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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玄皇-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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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露琼谨记!谢廖世叔!”露琼又是一个万福。

    “廖兄,全兄快请看座!”郭有瑜道“看茶!”郭有瑜虽说也不喜那全冠白,但他是此间主人,廖不凡又在此,自不好弗了廖不凡的面子。

    全冠白坐下后,眼睛瞧了一眼凌寒,一见凌寒身上正是穿着自己特意定制的锦袍,心里一喜,暗想道:小子,这回看我如何收拾你!脸上却不漏声色的朝着凌寒笑了笑。

    凌寒也看到了全冠白的笑意里似有一分狡诈,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心中暗想:本想去找你,你竟然送上门来,这等狼心狗肺之人,真该一把火烧了!

    那廖不凡刚刚坐下,就听外面门子又是高声叫喊:

    “有客到!”

    郭有瑜车神医等人不禁大奇,这授徒本是门内之事,也并未声张,不知门外又是何人知晓。

    未等五味去迎,只见来这两人却是好不尴尬。

    那两人一男一女,男的头光如镜,面容儒雅;女的眉目清秀,体态婀娜,正是那“衣冠禽兽”吴衣冠与他的内室“蚀骨妖姬”。

    二人一进厅堂,纳头便拜,那吴衣冠道:“前几日小可猪油蒙了心窍,妄想对神医不利,实在罪该万死,好在神医大人有大量,饶恕了小人一命,我夫妻二人感恩不尽,听闻二位神医收徒,我夫妻二人本不敢前来,但着实感谢神医给我等改过自新的机会,便厚着脸皮,前来恭贺!”

    马神医冷冷道:“我让你们做的善事如何?”

    吴衣冠诚惶诚恐的道:“那日回去,我便将这些年得来的不义之财散给了贫困之人,只是不知这算是一件,还是多件?”

    “善恶之事,存乎一心,也不能按多寡来算,只要你诚心悔过便好!”车神医道。

    “是啊!是啊!浪子回头金不换!今日既然来了,就是客人,还请坐!”郭有瑜起身扶起二人道。

    “谢神厨!”那吴衣冠又道:“前日散尽家财,今日也没有什么贵重礼品,只是手书了一副字,还请神医莫嫌穷酸!”

    说罢掏出了一幅卷轴,弓着腰,双手递给了马神医。

    马神医打开轻吟:“神医纳新日,杏林传后人。”

    十个字倒是写的行云流水,宛若矫龙。

    凌寒在家时不能修炼武道,便也学习书法,一见此字迹,也是暗暗叹服。

    “好字!好字!”沈潮是儒雅之人,一见这字,不禁起身赞叹!

    “卿本佳人,奈何为寇?”廖不凡见到吴衣冠字写的龙飞凤舞,人也仪表堂堂,便问道。

    “我本是一读书人,自幼家境贫寒。十年寒窗苦读,原本想能凭才学入仕,造福一方百姓,哪知连续三年参加风铃乡试文考,却是年年名落孙山!而同考之大族子弟平日里即便不如小可百倍,都能榜上有名。我十分不解,第四年考前,经人指点,也备些礼物,去见那乡试主考。那主考见我衣着寒酸,带的礼物根本不入眼,还冷冷讥讽:别以为凭着几点笔墨,就可以山鸡变凤凰!你还差远着呢!还没等我走,就见一个大族子弟,前来拜见!那子弟送给主考一本装订华美的古籍。我心还想,莫非这主考也喜欢古籍,我这送礼岂不是失了读书人的本分。那知那主考一掂那古籍,顿时眉开眼笑道:“古人讲,书中自有千钟黍,书中自有黄金屋!古人诚不欺我。”那弟子也赔笑道:“老师还请仔细翻阅!”我与那弟子同出,便问道:“那老师喜欢古籍么?”那弟子倒不瞒我,道:“你当是他真心爱书?我在那书里夹带了十两的黄金!还有钱家的那小子,竟比我还阔绰,说要送二十两,看来今年的乡试头名非他莫属!”我一听,还有些不信。待到放榜那日,我一见自己仍是榜上无名,再朝那榜首一看,乡试第一果然是那钱姓子弟,而第二名就是我遇到那大族子弟!我一时义愤填膺,热血上涌,便撕下那榜单,到衙门去击鼓告状。那官爷听我说完,便好声安慰了几句,让我回家,说他会查办,我便信以为真。哪知回到家里,第二日没等天亮,便进来几个如虎似狼的差役,将我擒住,诬我盗劫!我这家中家徒四壁,哪有什么值钱之物,我便大声叫冤,哪知那差役竟在屋中的墙缝中掏出了一个包袱,打开一看,全是金银。我便知被人诬陷,锒铛入狱。”说道此处,那吴衣冠眼里竟有些泪花。

    众人听了无不沉默不语,只有那全冠白还在偷瞄那蚀骨妖姬丰满的胸部。

    “竟有此等事情?”廖不凡惊道。他虽称为城主,但这一岛之地都为他所管辖,治下出现这等事情,也不由吃惊。“后来怎样?”

    “在狱中的第一年,那狱卒无事便拉出审问,要我招出同伙,可我本身蒙冤,又哪里有同伙可供?我受尽凌辱,生不如死!几次想偷偷寻死,又怕我死后七旬老娘无人赡养,只能咬牙硬挺。第二年,那狱卒便不再折磨与我,反倒与我闲聊道:“那吴书生,其实我们也知道你是冤枉,只是上头有命,让我们好生关照你!日后出去,可别怨恨,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定是那主考使坏!”露琼听了吴衣冠的叙述,对他竟转为同情,十分气愤道。

    吴衣冠道:“沈小姐果然聪慧,一猜便中。那主考怨我告发,便诬陷我入狱,并关照狱卒,不能让我好过,原以为我挨不过三个月,就会自己了断,没想到我因为老娘的缘故,竟苟活下来!第二年三月,我隔壁抓进了一江洋大盗,判了秋后问斩,只是每日狱卒都给他送来好酒好肉。时间一长,他也分我一些,于是没事我们便闲聊几句。他原本瞧不起我这文弱书生,但听我身世可怜,便道:“当今这岛上,说是人间乐土,还不是一样乌烟瘴气,穷苦人等是永远也翻不了身的!不如学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劫富济贫,替天行道!”我一听,便道:“你这脑袋都朝不保夕,还用什么家什喝酒吃肉!”那江洋大盗笑道:“兄弟,有钱可以买官,有钱也可以买命!不信三日后,我便可以出着鸟笼!”我自然不信,他道:“不信你看!”说着将一个点着红点的馒头掰开,里面竟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三日脱困!”

第一百三十二章 身世浮沉雨打萍() 
“那江洋大盗有什么样的本事,竟能逃出去?”露琼好奇的问道。

    那吴衣冠道:“我当时也是将信将疑,而他就像没事人一般,每日照旧吃的香,睡得稳,反而我却每日为他担心。到了第三日的傍晚,他对我说:“兄弟,我就要出去了,看你也是个苦命之人,我那里刚好缺个识文断字的兄弟,等我出去后,风声不紧时便来接你!”我依旧不信,过了一个时辰,就见那狱卒押来个人,进了他的牢笼。牢里光线昏暗,也看不清面目,只听到押来那人仍在微微的呻吟。只见那狱卒递给那大盗一件狱卒的衣衫,小声道:“快换上!”那大盗便将那衣衫换上,狱卒将押进那人戴好脚镣,便引着那江洋大盗一同出去。我心大惊,这不是监守自盗么?但转念又想,定是他买通了狱卒,才能做出这等偷梁换柱之事。”

    “无耻!”那廖不凡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将桌子上的茶杯震得一颤。

    凌寒心道,这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怪不得世人都爱财。

    “果然,那江洋大盗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牢笼。而那被换进来的那人,每日浑浑噩噩,犹不清醒,定是那些人在外面找来的疯子。过了三个月的一天傍晚,狱卒给那人送来了一盒吃食,有饭有菜,那人便稀里糊涂的吃了。第二天,他就被带了出去,成了刀下之鬼。我心里也是害怕,没准哪天有人要拿我开刀,定也会让我做替死鬼。哪知那人被砍的当晚,狱卒就笑着送来了一个食盒,里面有酒有肉,我心想坏了,这定是最后的一顿饱饭,莫非要向我下毒手,我顿时痛哭流涕,哀求道:“几位大哥,行行好,我家里还有老娘要赡养!就放我一条生路吧!”那狱卒反而一乐,道:“吴书生,你这回是交了好运了!放心吃吧!”我将信将疑,那酒肉却是一筷子也不敢动。第二天,那狱卒并没有押我去法场,而是到了晚上,又送来了酒肉。我心道,这定不是那断头饭!于是也就开始吃喝。一连一个月天天如此。一日晚上,我睡不着,就听到了地下有异动,我以为是老鼠,也没有在意,便要睡去。迷迷糊糊之中,就听到有人喊我,我睁眼一看,不由吃了一惊,那江洋大盗正站在我的面前!”

    “这人倒是挺有义气!”露琼道。

    “哼!鸡鸣狗盗之徒!”廖不凡道。

    凌寒心想,若是我有一天也身陷囹圄,会不会有人来救我?

    “我一见他来了,便道:“兄长,怎么你又被抓回来了?”他笑着道:“我是来带你出去的!”我一听便有了精神,道:“怎么出去?”他用脚在地上踢了踢,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洞口,道:“快走!”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便钻进了那洞中,在里面爬了半天,终于出了洞,只见他随后也是出来,笑道:“兄弟,你这种小事,使点银子就可以保你出来,用不着我还使出这看家本领。只是担心你出来之后又不肯入伙,只好如此!”我道:“这么长的洞,得费了不少功夫吧!”那大盗笑道:“我之前就是盗墓的,这对我来说,简直是雕虫小巧,有一次我打进个大墓,花了三天三夜才挖进去呢!现在只偷活人,不偷死人了!”我们休息了片刻,他道:“兄弟,跟我走吧!”我心里暗想,这要是和他一走,以后就永远也洗脱不了罪名了,正在犹豫中,他竟高喊一声:“不好啦!犯人逃跑啦!”我心一惊道:“大哥!你要干什么?”他拉着我的肩膀,走了能有五十米,就见到两匹骏马拴在那里。他解开了一匹,缰绳朝我一递道:“走不走,不走还来的及!”我心道:“与其回那监牢,不如和他去!”我便接过了缰绳上了马。我二人疾驰了一阵,我便停下,道:“大哥,我想去见我老娘!”那大盗有些犹豫。我道:“若是不接上她,我死也不去!”那大盗无奈,只得随我回去。”

    凌寒一听,想起了自己的娘,心里也是一阵酸楚。

    “难得你还有一片孝心!”马神医道。

    那吴衣冠接着道:“哪知,我回到家一看,那本来就四处漏风的土屋竟然倒塌,里面都长满了枯草!我高声大喊:“娘!”只是没人答应,那大盗道:“兄弟,别喊了,我出来就寻你老娘,邻居说,你老娘见你被抓走,整日啼哭,一个月,竟将那双眼哭瞎,之后便撒手去了!”我一听,犹如晴天霹雳,想哭,却也无泪!只是化作了满腔的仇恨!那主考,那狗官,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那大盗带着我到了老娘的坟前,我磕了三个响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仇人碎尸万段!”

    凌寒听罢,心里也是怒火中烧,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只是自己的仇家是谁尚且不知,只是定与那掠走自己的白衣女子脱不了干系!

    “于是我就跟着那大哥上山,他修为不高,但却有一家传秘籍,传了给我,我修炼之后,竟是修为大长!一年之后,我便下山,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将那主考一家,杀的鸡犬不留,又将那狗官一家,杀的干干净净,我留下血字,杀人者,吴衣冠是也!刚要走,便听到了床下传来一声呻吟,我掀开床一看,下面竟有个暗道,我端了个蜡烛下去,便见到一个被捆绑结束的少女,我便将她救了出来!”那吴衣冠说罢,瞧了瞧身边的少妇。

    那少妇竟是有些害羞,一双美目也含着泪水。

    “那少女就是你现在的老婆吧!”无味问道。

    “正是,那狗官垂涎我内子的美色,竟将她父母害死,将她掠到家中,同是患难中人,她便央求我带他上山。再之后,由于我杀人留名,就被叫了这“衣冠禽兽”的恶名,而内子本是良家妇女,也被人叫做“蚀骨妖姬”,于是,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我们劫掠从不对老百姓下手,都是对付的贪官恶霸,只是这次是听信谗言,才动了车神医的心思。天幸神医能让我有这悔过自新的机会!我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听罢那郭有瑜叹了口气道:“真是造化弄人!”

    那马神医也叹了口气道:“医者能治病,却治不了这世道!”

    沈潮道:“廖城主,你怎么看?”

    那廖不凡的脸色有些难堪,高声道:“全冠白!”

    那全舅爷还在专心致志的偷瞄那少妇的胸脯,脸上正露出了猥琐的笑,显然那天吃的鞭子还不够。听到廖不凡的一声高吼,心里一惊,慌乱中,竟将茶碗打翻在地。

    “姐,姐夫!什么事?”那全冠白急忙收起色心,满脸通红的问道。

    “这些年的乡试,城试都是你那岳父主持的吧!”廖不凡问道。

    “是!是!”全冠白紧忙答道。

    “难怪现在这吏治是越来越差,都是一群什么人在做官老爷!回头让他查查,有多少这样营私舞弊的事情!若是查不出来,我就亲自查!到时可别怪我翻脸无情!”廖不凡也是动了肝火,示意要是查不出,那就定是都有问题。

    “是!是!姐夫!我一定转达!”全冠白惊出了一声的冷汗,也不敢再瞧那少妇。

    凌寒心道,怪不得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全冠白那岳父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上行下效,自然贪腐成风。

    正在这时,又听门口传来门子的喊声:

    “有客到!”

第一百三十三章 是非皆由口舌起() 
“今天真是好日子,我这院子也是快宝地啊!”郭有瑜笑道。

    一人缓缓进了厅堂,众人一看又是个不尴不尬之人。

    方才那吴衣冠说自己是个书生,而头发被凌寒的一把火烧光之后,到像个和尚。而进来此人,却又是个书生,正是那日带领群丑的文是非。

    文是非身后还跟着一个挑着担子青衣汉子,担子两边各挑着一个箱子,看样箱子还不轻。

    “你来干什么?”马神医横眉问道。

    “马神医别生气,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小可今日前来有两件事,其一,恭贺二位神医今日正式收徒,祝愿杏林一门重铸辉煌,泽披万世!其二,小可今日是来赔罪,当日我受那是非之人的蛊惑,竟要找神医的麻烦,实在是罪无可赦,好在二位神医大人大量,并没有真的施毒,饶我一条性命!”那文是非满脸堆笑的道。

    “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吧!”车神医道。

    “车神医真是错怪小可了,今日众位英雄在此,而我独自一人,若不是负荆请罪,岂不是自投罗网?我回去之后,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得来当面赔罪!冤家宜解不宜结,还请二位神医宽恕!”那文是非说罢深鞠一躬。

    “既然你真心想求神医谅解,就报出发给你消息的人的名号,冤有头,债有主,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你!”沈潮道。

    凌寒一听师尊此言,心中大是敬佩,自己一直想找出这幕后指使,只是并没有头绪。

    “这!”那文是非迟疑了一下。

    “怎么,不肯说么?”沈潮问道。

    “不,不是!”文是非连忙道。

    “那你吞吞吐吐的,一点诚意都没有!”郭有瑜目光也是一冷道。

    “嗨!其实我是听内人说的,这娘们儿,那日回去我就修理她一顿,不仅灰头土脸,还伤了几个兄弟的性命!”文是非懊丧的道。

    “你内人?这么说你内人就是那赏金要我性命之人?”车神医问道。

    “啊!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内人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怎么能有这本事!”文是非道。

    “不如你就一起说完,别打哑谜了!”五味高声道。

    “众英雄莫急,容我道来!那一日晚,我与几个朋友喝酒,回家颇晚。一到家,我那贱内神神秘秘的跟我说:“相公,给你看样东西!”我有些酒醉,便不耐烦的道:“什么东西我都不看,我要睡了!”内人从袖口里掏出了一锭金元宝,在我的眼前晃了晃,道:“相公你看!”我一见那金元宝,顿时火起,一把揪住了她,道:“快说,这金子哪里来的?是不是你的姘头给你的?”文是非道。

    那全冠白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心道:妈的,不能这么巧吧!竟玩了这文是非的女人!

    “我那内人立刻哭了,慌道:“这是我表妹给我的!”我一听,便放下了她,问道:“你表妹又是哪来的金子?”内人道:“是他的相好给的,找我就是为了换成两份。我说家里没有足巧够秤的,就短了她半两,她也不在意道:“反正也是偏得的!”我便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表妹道:“我与那相好吃酒,他途中上了趟茅厕,回来走错了屋,那屋里人在议事,与他起了口舌,但怕他走漏了风声,就给他封口的钱!”我道:“莫非他们要造反,出手竟这么大方?”表妹道:“不是,开始我那相好的并不肯说,我与一个姐妹陪他快活了一阵,就什么都说了!说是要找什么车神医的麻烦,若是能捉住那车神医,就发财了!”官人,你可认识那车神医?”文是非看了一眼车神医道:“我一听,便见财起意,于是,就召集了弟兄,还给那小弥勒飞鸽传书,约好一同来找您的麻烦!现在想起,就是那屋中密谋之人要对您不利!”

    马神医瞪了一眼全冠白,凌寒也瞪了一眼全舅爷,若是白朗在此,定会道声:“恶!”

    全冠白感觉到了多束犀利的眼神,脸立刻变得惨白,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直流。

    “原来如此,看来罪不在你了?”马神医冷冷的问道。

    “那倒不是,小可自知有罪,所以特来请罪!”说罢,文是非又是深鞠一躬。之后道:“送上来!”他身后那汉子便将那担子放下,文是非将那两边的箱子打开,里面竟明晃晃的全是金银。

    “小可自知有罪,这些金银也莫赎!只是小可的一方心意,还请神医切莫见怪!”文是非道。

    “既然文兄这么说,我等也不希望多方结怨,此事就过去了!只是希望你日后能够多行善事,切莫再起贪念!”车神医道。

    “那是一定!”文是非急忙道。

    “既然来了,那一会儿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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