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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帮主根本就没有杀害吴霍钢,你叫我怎么提供证据?吴帮主是来救叶帮主才受的伤,叶帮主还会下毒手?”小四振振有词。
“这就是叶江河畜生的地方。他甚至连畜生都不如!看来你程小四执迷不悟,兄弟们,把小女孩的衣服剥了!”男子在电话里发出命令。
小四听得很清楚,至少有两三个人应和,紧接着便听见小花“不要不要”的惨叫声。
小四感觉心脏被强迫缩成了一个点。
很显然的,是小花把听筒抢在了手里,“哥,哥,你再不答应……不要——不要不要,妈妈——”接着是忙音,紧接着咚的一声响,是听筒被甩了出去。
小四整个人好似被抛向了空中,他情不自禁地尖叫起来,“不要——放过我妹妹——我说,我说——”
听筒被男子捡起,“程小四,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说,我说了我说,”小四极度虚弱,“你放了我妹妹。”
“目前还没有实质性伤害。你把当天晚上的情况详细说清楚。”对方宽慰道。同时传来“啪嗒”的响声,好似一个什么键被摁了下去。
“我说,那个晚上,吴霍钢是我去喊来救助我们叶帮主的,不过那时我们都叫叶哥。当时洪…志伟跳窗受了伤,叶哥也被砍了。”
“这些情况你不用说,我们都很清楚,”对方打断小四的话,“你只要说清楚,程垂范让你们送吴霍钢去医院你们做了什么。”
“那个程垂范是让我们送吴霍钢去医院,因为吴霍钢胸口被剁了一斧头,他就躺在我怀里。叶哥回应了程垂范的话,我以为真要送医院,没想到叶哥把吴霍钢抓在手里的菜刀夺了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叶哥便一刀砍在了吴霍钢的胸口上,吴霍钢闷哼一声就断气了。我立即明白了叶哥的用意。”
“是叶江河早就想取代吴帮主的位置对吗?”男子在电话里问道。
“对,叶哥他早就不满意吴霍钢的一些做法。他这一刀下去,而我亲眼所见,我能做什么我很清楚,所以我当即吼叫起来说吴霍钢已经死了。”
“菜刀呢?吴霍钢的菜刀是怎么处置的?”
“我吼了两声之后,叶哥冲我使了个眼神,我便把吴霍钢的尸体挪给叶哥。这个时候叶哥要我做什么我心知肚明,洪哥跳窗扭伤了脚,行走不便,要处理掉吴霍钢的菜刀,就只有我了。”
“你还挺机灵的。”
“但我也留了个心眼,只用两个手指头去捏血迹斑斑的菜刀,我虽没干过类似的事情,但我知道我是在销毁证据。”
“那你把菜刀丢哪了?”
“我就塞在附近的一个下水道里。当时我捏着菜刀也不知往哪丢。旁边不正在建房子吗,也就是精品走廊。我本想往工地上丢,但考虑到很快会被建筑工人发现,便往前走了点路,就看见一个小水道的井盖因为工人经常运送东西被压破了,我便把菜刀从破洞里塞了进去。”
“那后来你有没有去取?也就是说菜刀是否还在那个下水道里。”男子在电话另一头问道。
“反正我们没有去取,至于菜刀是不是还在我就不敢肯定了。我交代完了。”小四握听筒的手心已经汗涔涔了。
“完全交代了吗?”
“妈的我都交代的这么清楚了,我还有什么要隐瞒的?”小四极其虚弱地反问道。
“好。我们姑且相信你。但我提醒你程小四,我能挟持你妹妹一次,也就还能挟持第二次,你最好不要给我耍滑头。”
“他妈我要知道的是我怎么才能见到我妹妹!”
“你去新华书店门口等。如果十分钟之内没等到,你妹妹就已经到家了。”男子吩咐道。随之又有“啪嗒”声从电话里传来。
“这什么逻辑。”小四埋怨的话还未说完,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
小四一拳捶在电话亭的侧板上。
第333章 绝食的余氏()
阳江后路某电话亭。
“小花感谢几位叔叔,万分感谢。”程小花含着泪道。
徐广胜很亲昵的搂了搂程小花的肩,“是我们做叔叔的要感谢你,感谢你的配合。”
“是啊,”王向鹰道,“我说小花,以后你真可以往演艺路上发展。不是你出色的表演,你哥绝不会说出事情的真相的。”
“打中午我得知哥确实在菜刀帮混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挽救他。所以我才很用心的表演。我想到的是如果哥这么混下去,说不定哪一条我真被人绑架挟持,那就糟心了。”
王金根道:“还是小花会联想。的确,如果小四不反悔,将来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刚才亲耳听见你哥的叙述,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那个叶江河让你哥销毁证据你想你哥能不照做吗?而一旦照做,就已经触犯了刑律。”
程小花连连点头,“所以小花真心感谢几位叔叔。几位叔叔还要替我感谢那个程老师。我这就回去了。”
“等等,小花。”徐广胜道。
“还有我要做的吗?”
“哪还有你做的事?这个你拿着,”徐广胜从口袋里拿出六百元钱,“这是程老师嘱咐我给你的。你绝不能拒绝。程老师说了,过一段时间他还会来看望你和你的奶奶。”
“谢谢,谢谢!”程小花颤抖着手接过了钱,蓄积在眼眶里的泪水哗地就流了出来。
……
看见程小花一个拐弯上了政府路,一点影子都不见了,徐广胜提起放在地上的录音机,招呼大家去南京路——程垂范指定的地方汇合。
三个人边走边聊。
“这个程兄弟还真有点孔明的味道啊。”徐广胜感叹道。
“能掐会算。”王金根道。
“从根本上说并不是会掐会算,”王向鹰解释道,“是他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了。比如两封信的问题,第二封信就建立在小四会带人来这个基础上,而小四是不是会带人来垂范就没法确定,他是根据小四的行为来推断的。只要小四离开河西不是立即上阳江二中的后山那就肯定是去叫人,我们人就不用上后山,只要把信准备好就够了。自然而然我们实施第二步计划。”
“分析当然是这么分析,但一个人能想得这么周全就很了不起。就说我手里的录音机吧,这便是叶江河杀人的铁证,而我们就没有一个人想到用录音机。”徐广胜道。
“程兄弟也真舍得,现买录音机,还给了程小花00块,啧啧,虽然他有钱,但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真不容易。”王金根感叹道。
“00块是小数目,小四坐牢的几年他都会接济小花和她的奶奶,那花的是大数目。程兄弟是说了就会做到的。”徐广胜道。
“那用你说。”王金根和王向鹰一同道。
从政府路到南京路售楼部也有两公里,三个人有话有笑,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他们进售楼部看了几分钟,程垂范便带着胡志豹和武良赶来了。
武良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
六个人一会合便去正在建设中的精品走廊说事。
两拨人把各自主办的事情做了简单的叙述,王金根吵着要看武良家的祖传之宝,青铜镜便从一个人手上传至另一个人手上,每个人都啧啧称叹。
“从今天起,大家都要搞清楚,真正的富翁是武哥,不再是我程垂范了。”
“那怎么可能?”胡志豹当即反对,“就这个破镜子还会超过三十万?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豹哥你推理推理,张建华去找华安古董行的唐老先生开价二十万。”
“唐老先生不是没买吗?”
“唐老先生没买,却立即派人盯张建华,还特意来我们阳江胁迫张建华,你推一推,大家都推一推,会低于三十万吗?”
几个人的眼光都闪烁不定,那意思是,按这个理推算,那是有三十万,可没有一个会相信。
不就这么个镜子嘛。
武良开口道:“就算他值三十万,我怎么就超过你了,垂范?它怎么样都是一面镜子。再说你那三十万到处投资,一两年就是几番,我还能超过你?”
“哎呀,武哥你总是否认,是不是不想请客呀,”程垂范开玩笑道,“今天你就是把镜子说成一块破铁,这客你还是请定了,回蒋村的车子你还是包定了。”
“那还用说吗?去什么饭店你们点!”武良很豪情的挥了挥手。
“有姑娘的不?”王向鹰问道。
“你还想晦气呀!”武良骂道。
众人笑。
徐广胜道:“我说程兄弟,不是还有件事没有做吗?”
“你是指吴霍钢的菜刀吗?”
几个人都看着徐广胜。
“我们不利用这个时间去把它挖出来?”
“你以为你是警察呀,”程垂范把手搭在徐广胜的肩上,“这是警察做的事你知道吗?是你们薛妹妹的事,我们不用管。”
众人纷纷点头。
……
王宅乡。武良家里。余氏躺在老式木板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单。这种老式木板床,前后两块床橔非常厚实,有几十厘米深,小孩子睡在上面不容易滚落地。
武梅花端着饭碗站在床前,武远恒坐在床橔上。
“老婆子,你这么做有用不?良子他看得见听得见?”
“是啊,妈,你中午没有吃,晚上又不吃,人怎么吃得消?”武梅花劝道。。。
“我就让他饿死去,饿死了,眼不见心不烦,”余氏哽着嗓子,眼角无声地流着眼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良子在师专的时候我总是生病,现在身体好一点,生活也好一点,偏偏又遇到这种事?”
“那你也不能不吃饭呀,你饿死了,良子会反悔吗?怎么总是胡来?”武远恒颇为生气地道。
“我胡来?老武你还说我胡来?”余氏忽地坐起身,“在你看来我不吃饭是胡来喽?”
“在蒋村我让你不要闹,你闹得沸沸腾腾的,还让派出所的知道了,现在你不吃也不喝,到时整个王宅的人都知道,你不是胡来吗?”武远恒道。
余氏笔直地倒下去,头磕在床头的挡板上也无知无觉,“哎呦喂,天叻,天叻!我怎么就是这种命啊,啊——我一心一意为这个家操持,把两个孩子苦大,还被老公说成胡来。哎呦喂,我的天叻。”
“我这不是劝你嘛,”武远恒无语至极,“事情发生了,碰上了这种事,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
“你想出了办法吗?你把事情解决了?”余氏怼道。
“我觉得妈太焦虑了,”武梅花插话道,“说不定哥是一时被那个人迷惑了,等过了这个时期,就会回转过来。”
“梅花呀,男女之间的事你哪懂呢?就是这个时期可怕呀,过了这个事情,孩子都生出来了,再怎么回转?”余氏很是绝望地道。
“那也不能不吃饭呀。”
“这个你别管。我看良子他有没有这么心硬,他老娘都要饿死了,他会不会还不回转?”
第334章 矛盾的蒋灿()
程垂范骑摩托车回到蒋村中学,晚自习已经接近尾声。他因为喝了酒觉得不好进教室,便候在教室走廊上,直到晚自习的铃声响起。
找班长了解了一下班级管理情况,又去男生寝室(原教师办公室)走了走,看见几个住校生的搪瓷缸里的腌菜都发了霉,忍不住给了这几个人一人二十块钱,让他们把发了霉的腌菜倒了,到食堂买菜吃。
接着去他班上的女生寝室走了走。
出女生寝室便的蒋灿一脸笑容地看着他。
“怎么还没有回去?”程垂范问道。
“你说呢?”蒋灿歪了歪脑袋。
“不会是故意等我,想再次感受坐摩托车的感觉吧?”
“知我者,程大哥也!走吧。”蒋灿走到程垂范身边,抓住程垂范的手臂。
“走。”程垂范发动摩托车。
刚刚还喧闹不已的学校,现在是静寂无声了。乡村学校往往如此。是以从排气管发出来的声音,响彻整个校园。
蒋灿跨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双手抓着程垂范的衣襟,半边脸贴在程垂范的背上。
骑行到一半的路程,蒋灿叫停。
程垂范紧急刹车,“是忘了什么东西在教室里吗?”
蒋灿下到地上,“才不是,就是想在这里和程大哥谈谈天。”
风从蒋村河那边吹过来,可以听见河水流淌的声音。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程垂范把摩托车停好。
“一定要有重要的事情才和我谈天吗?程大哥,我已经好长时间没和你这么单独相处了。”蒋灿盯着程垂范的脸。
“哦,最近我事情多。”程垂范有点不自在地搓着手。
“程大哥哪天事情不多?蒋灿觉得吧——”蒋灿抬头望天空,“我程大哥要处理的事情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哪有那么夸张?”
“所以想和程大哥聊聊天都得处心积虑地找机会。”
“这不是批评我吗?”
“真的,我觉得人是一个矛盾体。”蒋灿挽住程垂范的手臂,“很多时候我想得很开,可也总有想不开的时候。”
“指的是什么?”
“我对你的感情啊。”蒋灿眨着她的大眼睛。
“你一个小姑娘说什么感情?”
“哼,我就知道你这么说,”蒋灿放开程垂范的手臂,“我都十七岁了,还小姑娘?你不才大我六岁吗?”
“才六岁?六年,两千天!”
“程大哥,你知道吗?”蒋灿重新靠近程垂范。
“什么?”
“我爸他就大我妈六岁。你可别说我胡思乱想,我是有什么都会跟程大哥说的。”
“我在听。”
“像前几天许老师请你们吃饭,你把雨琦姐姐带来了,卢胜利以为我会吃醋,但奇怪的是,那天我的心平静得很。”
“为什么跟我说这个?”程垂范道。
“因为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又说傻话了。我是你大哥,而且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而来蒋村。”
“我当然知道,你觉得这很矛盾吗?”
程垂范不知道如何解说。
“你不会还有心理负担吧?”蒋村倒宽慰起程垂范来,“如果你也有心理负担就不好玩了。就算雨琦姐姐和你订了婚,哪怕就是结了婚,我喜欢你也是可以的。我说我矛盾,就是有时候想想这个结果,因为这个结果是必然会发生的,我心里还会有点酸楚。”
蒋灿看着远方。面前是一片稻田,几百米之外是低矮的山丘。淡淡的月色笼罩在山丘的上空。
“我和雨琦计划寒假订婚。”程垂范道。
“我猜想也是那个时间,你可得多给我几个喜糖吃。”蒋灿微笑道,一点也没有酸楚的感觉,“像你们都是上班的,也只有寒假才有时间。那个时候你家里人来也方便。”
程垂范有点懵。他故意说订婚的计划,是要打消蒋灿的痴想,不料蒋灿会开心地向他要喜糖。
“我就是这么矛盾的人。”蒋灿继续道,“不过,程大哥你放心,我会处理得很好的。对了,程大哥,你跟派出所新来的教导员很熟悉吗?”
“什什么?”程垂范惊道。
“那个叫薛瑞的。那天吃饭她不也去了吗?又是一个很漂亮的姐姐。”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雨琦姐姐不就是因为她才跳河的吗?你还以为这事村里人不知道啊。不过我觉得呀,雨琦姐姐太多虑了,”蒋灿拍了拍程垂范的肩,“我这个程大哥,是谁都夺不去的。就属于雨琦姐姐。”
“你知道得也太多了吧?”程垂范无语道。
“是吗?我消息灵通着呢。所以你不要做什么对不起雨琦姐姐的事。”
“拉倒吧,刚才还说我属于雨琦姐姐,谁也夺不走。”
“那也不代表你不会做对不起雨琦姐姐的事,比如你在不知情的时候做。”
程垂范心里一咯噔,想起了被叶江河偷拍的画面,但转念又觉得不可能,“哪会有这种情况。我们回去吧。”
“就要急着去见雨琦姐姐吗?再陪我两分钟,我还有一件正事向你咨询,你觉得我是应该考师范还是考阳江一中,这几天爸妈都在跟我讨论这件事。”
“你爸妈的意见呢?”程垂范问道。对于蒋灿这么优秀的学生来说,确实到了考虑毕业后读什么学校的时候了。
“他们都希望我读师范。说师范有分配,三年后就可以出来工作。而大学毕业要六七年的时间,特别对一个女孩来说,高中三年变数很大。”
“这也是客观存在。”
“不过,我爸妈很开明,最后还得由我定,他们不会强迫我。”
“卢胜利和童昱他们呢?你们讨论过这个问题吗?”程垂范很清楚,自己班上也就这三个人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他们都铁了心考一中,对考师范不屑一顾。其实我觉得吧,程大哥……”蒋灿看着程垂范。
“你想说什么?”程垂范问道。
“我觉得童昱很不适合上一中。他应该选择读师范。”
“为什么?”
“他的心里负担太重了,心里压力也很大。进了高中,一旦不顺利会崩溃的。”
“会吗?”程垂范诧异道。心里随之有了愧疚感,愧疚自己忙于外在的一些事物,压根儿没去关注这些事情。
“真的会。这和童昱的家庭环境分不开。”
“那我哪天好好劝劝童昱。”
“没有用的,他心心念念想的就是读一中,上大学。听不进劝。不过,程大哥你说一说他也好。”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说你最后的打算呢。”
“我决定读一中。因为我料定,你这么优秀的教师,很快会被调去一中,那样我们就又在一起了。”
“啊?”
第335章 拼死拼活的运动()
武良是真的租了一辆面包车送胡志豹几个人回蒋村。只是到了蒋村,他准备付司机的租车费的时候才知道程垂范早就把租车费付了。
大家都喝高了,坐车上被车抖了这么久,谁都不舒服,所以一下车全都作鸟兽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武良径直去代销店。其实面包车就停在代销店前,代销店的灯亮着,门也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