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妈的就这么妥协,我在那里哪还有脸面?”赵辉煌黑着脸道。
“辉煌啊,这个时候,压根儿不是你一个人的脸面问题。有本事你们去把他弄了?这做公司,能屈才能伸。再说我也没有就说一定要妥协呀。不是叫你们来商量吗?”董忠民的语气很不好。
“董总,我他妈咽不下这口气!”
“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副职蔡金福开口道,“辉煌兄弟的心情我能理解。因为,如果就这么屈服这个人,以后很多事都不好做,会导致建这个工程完全没有利润空间。董总,为了拿下这个工程,我们的投资不是小数目啊。”
“两位的意思就是要再找人整他喽。”董忠民第一次这么失去了主见。
“只是八大罗汉都非但整不了他,还被他这般羞辱,阳江还能找谁?关键是一般的人都动不了他。”蔡金福分析道。
“实在不行就去外面找,”赵辉煌阴着脸道,“董总,我夏m有一个黑道朋友,能联系上职业杀shou 。”
董忠民摇头,“为这点事找职业杀shou,哪有这个必要?再说,这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了。辉煌啊,我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这个底线决不能破。找职业杀shou,是会掉脑袋的。我们只有一个脑袋。哎,实在不行,就少赚一点,哪怕亏一点也没关系。你要是不好面对,就让金福去管理。”
“我也不赞成走这条路,但是董总,绝对没有到这悲观的地步,我想到了一个人,”蔡金福道,“可以让他去牵制程垂范。”
“谁?”董忠民和赵辉煌都看着蔡金福。
“菜刀帮三帮主叶江河。”
“叶江河,他前几天不是来找我们要项目吗?我答应了他。”董忠民道。
“这个我知道,叶江河正是因为铁了心要我们的材料项目,才把吴志远那些人都整了。我觉得可以动用他这个棋子。”
“只是他能牵制程垂范吗?”赵辉煌道,“你们忘了,吴霍钢曾经派他和洪…志伟去整过程垂范,结果反而被程垂范整了。”
“此一时彼一时,”蔡金福分析道,“那个时候,叶江河还是三帮主,听命于吴霍钢。现在吴霍钢死了,潘龙又不管事情,整个菜刀帮都听命于他。而这个时候,为了提高自己的威信,他迫切想做出一点成绩来。所以,让他去牵制程垂范,实际上是用整个菜刀帮去牵制他,那还会没有效果?”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有那么点道理,”董忠民道,“只是为了这么个小项目,叶江河会抛出整个菜刀帮吗?”
“就为这么个项目,叶江河肯定不会干。说不定他听说程垂范做工程监管,连这个项目他都不做。但如果我们许诺他更多,他就一定会心动。”
“许诺更多,什么意思,蔡副总?”赵辉煌问道。
“许诺更多就是许诺跟他长期合作。我们公司又不止这一个工程,而且以后还会承包新的工程,所以有很多合作空间,叶江河会不心动?再说,看目前发展趋势,我觉得以后与这样的人合作也是有必要的。可谓一举两得。”
“是啊,从目前的趋势来看,确实黑白关系都要有。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如果单单靠辉煌你们几个人,的确还不够。那就再试一试。你找个时间与叶江河接触一下,试探试探他。可以请他到公司来坐坐,也可以安排个饭局。总之这件事就全权由你负责。”董忠民嘱咐道。
“好。请董总放心,我会尽快办妥这件事。”蔡金福道。
国庆假后上班的第一天,阳江县公安局党委会上。
政法委书记唐松林列席党委会。
唐松林发言。
“同志们,今天我特意出席公安局党委会,是要跟大家说两件事情,”唐松林满嘴都是官话,“一是批评。最近我们阳江,尤其蒋村这个地方,接连出现命案,说明我们的治安很成问题。尤其是由胡志虎被杀案扯出一些人和一些事,表明很多同志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丧失了原则和党性,这是很不应该的。前两天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又发生了严重的打架斗殴事件,又死了人。县委书记知道了很不高兴!这是直接影响我们县的投资环境的!”
薛琦贵,蒋海清和副书记徐高照以及另两个副局长面面相觑。
“我希望你们都要警觉起来,责成相关部门加强监管,”唐松林继续训话,“尤其要加强巡视,做警察的,不要都窝在办公室,不要等事情发生了再处理,而是要预防犯罪!当然喽,有些事他要发生,也不是我们想预防就能预防的,”唐松林缓和了语气,“但加强巡视总要好一点。二是表扬。就是在刚才说的这种恶劣形势下,阳江派出所的副所长薛瑞和蒋村派出所的教导员罗佳华,他们没有辜负党对他们的信任,坚持正义,坚守道德。他们是我们公安系统的表率,是楷模,也是最有党性的两位同志。相关事迹你们都清楚,我这里就不重复了。我在这里宣布:拟提拔罗佳华同志为蒋村派出所所长,提拔薛瑞同志为蒋村派出所教导员。会后局里相关同志立即找他们谈话,争取明天就送他们上任。组织程序我会责成相关人员去办理。宣布完毕。”
掌声一片。
蒋村中学大课间时分,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有说有笑的,唯独方秋荣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小燕子走过来推了又推,方秋荣就是不愿动。
第288章 古董()
“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你就去看医生呀。”小燕子关切道。
“没什么,我就是困。”方秋荣勉强抬起头来,“感觉一身都没有劲。总是想睡。”
“我看你连着两节课都在睡。昨天晚自习也睡。肯定是哪里不舒服。是打伤风吗?打伤风发烧也嗜睡的。”小燕子把手在方秋荣的额头上探了探。
“没有发烧吧。我没骗你。”
“是没有发烧。只是,秋容,你脸色怎么这么蜡黄?”
“有吗?”
“你自己照镜子看看。诶,我跟你说,”小燕子附在方秋荣的耳朵旁,“你是不是跟人那个了?”
“什么那个了?”方秋荣的心有点慌乱。
“跟男人那个呀。我敢肯定你跟男人那个了。”小燕子抓紧了方秋荣的手臂,“你跟我说实话。”
“你发神经啊。”方秋荣突然抬起头来,很生气地推了小燕子一把。
滞留在教室里的学生都往他们这边看。
“你是怎么了?没有就没有嘛。”小燕子板起脸来,压着嗓子,“我真听人说过,女孩子第一次的时候,脸就是这么蜡黄的。”
“不理你了。”方秋荣重新把头埋进手臂里。
武远恒一大早约了张大山上了王宅乡去往阳江县城的班车,到阳江请张大山吃了一餐丰盛的早餐,这才去建华律师事务所等张建华。
张建华已经在办公室,却并没有立即见他们,足足让他们等了近一个小时才招呼他们进办公室。
“不好意思,武伯,让你等了这么久。”张建华给两个人各泡了一杯茶。
“没事没事,”武远恒道,“张大侄子这么忙。”
“没办法啊,整一个这么大的事务所,天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忙就好,忙就好。”武远恒道。
“武伯有事就说吧。”张建华道,“我还有事情。”
“建华,还是我来说,你武伯不好意思开口,”张大山道,“是为良子的事情。”
武远恒感激地看着张大山。
“良子?他不是没事情了吗?”张建华问道。
张大山把情况简要地说了。
“哦,是为调动的事啊,不过像武伯说的巴不得明天就把良子调回王宅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中途调动非常困难。”张建华很老道的样子。
“那最早什么时候可以调动?”武远恒急道,“良子在蒋村多待一天我都急。”
“年后,也就是明年上半年开学。”
“那不要等五六个月?”
“你以为调动那么容易啊,”张建华道,“学校里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突然调走一个老师,校长他答应的?”
“我说吧?”张大山看着武远恒。
“我是知道调动不容易才来找张大侄子不是?”武远恒情绪比较低落。
“不过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张建华打了个回马枪,“事在人为。”
“是吗?”武远恒一下子来了劲头,紧紧地抓住张建华的手臂。
张建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武远恒的手,武远恒尴尬地放开了。
“那就要舍得,武伯,”张建华笑嘻嘻地看着武远恒,“现在求人办事都是要花钱的。”
“不舍得也要舍得,大侄子,你只要帮我把良子调回来,花多少钱你说。”
“看你说的,哪是我要你钱?我又不是教育局长,能帮良子调动?我还得去求别人。”
“建华,你有和教育局熟悉的吗?”张大山问道。
“那还会没有?我这律师不白当了,”张建华颇为自豪地道,“我认识的人里面和教育局熟悉的有好几个。”
“这就好,这就好。”武远恒局促地搓着手掌。“费心大侄子帮我联系联系。”
“爸爸带武伯亲自来找我,我怎么样也要帮这个忙,只是我也是求人,我们求的那人又去求教育局的人,这费用就会多花。还有啊”张建华眨了眨眼睛,“求人讲究的是投其所好,因为有的人他不一定看中钱。”
“不一定看中钱?那会看中什么?”武远恒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分析,像有的人喜欢我们家里的土特产,什么辣椒果,茄子干,辣椒壳,蜂蜜,谷雨前茶等等,如果喜欢这些东西,这就好办,我们家里不都有吗?可还有人喜欢字画,喜欢收藏古董之类的,如果是这样,就麻烦。”
“辣椒壳,茄子干,这些东西你家里不很多吗,老武?”张大山道。
“这些东西我家里是多,可要是人家喜欢字画,喜欢收藏古董呢?事情不就完了。”武远恒皱紧了眉头。
“我也只是分析,武伯,”张建华安慰道,“可能武伯不知道,我们家里相当老的东西就是古董,像我家里我爷爷用的茶壶,锡做的,就是古董。”
“建华你还记得这个锡壶啊?”张大山惊讶地看着儿子,“那就是古董吗?我都不知道丢哪去了?”
“你当然不知道丢哪去了,”张建华掏出烟来散烟,“是我收起来了。后来送给了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人家喜欢得不得了。”
“我说怎么不见了。那东西能值几个钱?”张大山很不屑地道。
“爸爸你说的就是外行话,古董这东西,不是值不值钱的事,是人家喜欢。人家喜欢就很值钱。”
“是哈,我们种田人哪懂得这些事。老武你就想想你家里有没有这种东西。”张大山热心地提示道。
“锡壶我家里肯定没有,不过我记得我奶奶在我小的时候用过一个镜子。”武远恒抓了抓后脑勺。
“你奶奶用的镜子?”张建华眼神闪烁,“是什么样子的?还在吗?”
“好像是铜镜,样子——我真说不上,我记得边沿有一些条纹。造型蛮好看的。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古董。”
“青铜镜?”张建华好似自言自语。
“应该是古董吧。”张大山道。
“我还不知道找得到找不到呢。”武远恒道。
“你没有收起来吗?”张建华问道。
“我回去找找。我曾经让我老婆子放过,都好久没见过了。”
“那你赶紧回去找找。我这里马上帮你联系人。”
“好。全拜托大侄子你了。”
“钱你还要多准备一些。现在人胃口都很大的。”张建华又一次交代。
“我知道,实在不行,我就提前把猪栏里的两条猪提前卖了。”
第289章 出逃的曹和贵()
阳江菜市场旁,吴霍钢家里,飘散着浓浓的香的味道。
一楼。
一具鲜红的杉木棺材搁在两张高凳上。旁边一张小四方桌上,放着香筒,香筒里插满了香。许多香已经燃尽。
小四方桌底下摆着一口破铁锅,过来吊唁的人给吴霍钢上了香之后烧两张烧纸丢进铁锅里。铁锅里都是烧纸烧过之后的灰烬。
这已经是吴霍钢去世的第六天了。吴霍钢的尸体做完尸检之后一直用冰棺冰着,今天方才从冰棺里移出来放进木棺。因为第二天是吴霍钢出葬的日子。
这几天里潘龙一直沉浸在吴霍钢去世的悲伤中。他没法接受吴霍钢已经离世这个事实。但他忍着悲痛操持一切,包括吴霍钢的丧事。
这是因为吴霍钢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亲,没有兄弟姐妹。
而吴霍钢妻子那边,也没有什么稳重之人能打理这一切。
这事只能落在潘龙头上。
配合警察的各种调查,叶江河住院以及被叶江河收拾的吴志远六个人住院的相关事宜,接待前来吊唁的吴霍钢的各路朋友……
动吴志远这些人明明是叶江河的主意,因为夏鸿旺在死胡同亲眼看见吴霍钢和潘龙逃离,便一口赖在菜刀帮上,吴霍钢已经去世,潘龙只好承担这一切,心里的火自不用说,可潘龙也是个识大体的人,这种时候当然不会与叶江河理论。
诸多事情忙得潘龙都没有时间去悲伤。
可是没有时间悲伤并不代表这个人就不悲伤。只要空闲下来,悲伤就散布在每一个空间和时间里,随着呼吸进入这个人的肺和心。
阳江的丧事习惯与蒋村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请地仙,请八大王,买水,亲戚朋友邻居送香送烧纸等等,当然,同样要守夜。尤其守夜这种事,很累人,也很磨人。
斧头帮的兄弟们守夜自是心甘情愿,但有人守夜就得有人陪,有人伺候,一两个晚上还好,熬一熬就过去了,连着四五个晚上,铁人也疲惫不堪。
潘龙和吴霍钢家里人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处于这种状态下,最希望的就是早早地将丧事忙好去,虽然这种想法看似是对死去的人的不尊重,但其实实属无奈。
叶江河则完全不同。他以受伤住院为由,撇开了一切。他甚至没有正儿八经的为吴霍钢守夜,往往到灵堂转一圈就离开。
就像下午的买水活动,吊唁的人去阳江河买水回来之后,一个一个或一组一组到吴霍钢棺木前隆重地上香,作揖,跪拜,从第一个(组)到最后一个(组)整整持续了近一个半小时,这个过程最需要人把持,而叶江河却因为蔡金福来找他,早早地离开了。
……
阳江车站,去蒋村的班车刚刚开出车站,一个黄头发青年快速奔过去把车子叫停了。
黄头发青年并不上车,而是走到司机的位置,对着车体崩了一拳。
“你他妈的耳朵聋了是不,老子叫你五六遍你都不停车!”黄头发青年冲司机吼道。
车子里的人都被震慑住了,不知道这个混子样的人要做什么。
“我这不是专注开车吗?”司机显然认识这个青年。
“还好你把车停了,你要是误了叶哥的事情,你他妈吃不了兜着走。”
“笪建国,我开班车的哪会误叶哥什么事情?”司机诧异道。
“你他妈把车开走了,传不了话,就是误叶哥的事情。”
“传话?要我传什么话?”司机显得莫名其妙。
“你开车到蒋村去中学去找一个叫程垂范的人,让他明天来吊唁吴霍钢,就说吴霍钢明天出葬。”
“吴霍钢不是你大帮主吗?”司机问道。
“他妈你把信传到就可以了。别的你别瞎jb扯淡。”
“我不就是问一句吗?”司机嘟哝了一句。
……
差不多这个时间,深z火车站。
曹和贵,曹祥贵和猪头三个人跟着人群出了火车站,来到站前广场。
看见一栋栋高楼大厦,三个人非常茫然。
“老大,我们再往哪走?”猪头问道。
“艹,我不跟你一样第一次来吗?”曹和贵骂道。
“他妈都怪那个叶江河,把我们逼到了这里!”曹祥贵道。
“这些话都别说了,赶快想想往哪里走。”曹和贵道。
这时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纸壳牌子,很朴素的样子,“三位要住宿吗?看样子是第一次来深圳吧?”
“就是就是。”猪头道。
曹和贵把猪头往一旁拽,“怎么交代你的?”
猪头做出一个哭脸。
“我一个女子这位老弟还担心什么吗?”妇女笑道,“我家宾馆是我们私人开的,干净,安全,还便宜。”
“远不远?”曹和贵问道。
“不远,就那一栋大厦后面,”妇女往一个方向指了指,“走路也就几分钟。”
曹祥贵把曹和贵往一旁拉,低声道:“你要问问她是不是要看身份证。”
“一个私人宾馆,要个屁身份证。”曹和贵同样低声道。
“那我们跟去看看再说。”
“行,大家都当心点。”
三个人跟着妇女走。
宽敞而干净的街道,来来去去的车辆,让三个人应接不暇。
“想必这位老弟是做大哥的吧,”妇女和曹和贵搭讪,“要我说呀你的选择很正确。”
“你怎么看出我是做大哥的?”曹和贵笑道。
“你那个范你那个气质一看就知道。”
“这一点你还真看对了。”猪头插话道。
“你是老三对不?”妇女冲猪头道。
“呵呵。”猪头干笑。
“要我说呀,你们选择来深圳发展是对了。这里绝对是个捞金的好地方。”
几个人走斑马线过了街道,转到妇女前面所指的大厦,接着往右拐上同样宽敞的大道。
“我们就是听说这里的钱好赚才来的。”曹祥贵道。
“我们深z是日新月异,人家说一年一个变化,我们可以说得上是一天一个变化。你们也见到了,到处都在建设,到处都在开发,”妇女道,“而只要建设,只要开发,发财的渠道就会源源不断。”
“大姐的分析真的太对了,”曹和贵道,“不知大姐能不能帮我们引路引路,我们这初来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