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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觉连连摇头加摆手:当热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在故事里可是有角色的,就是帮助我朋友走出低潮期的那个人。所以这个故事不可能是我本人的。你可不能胡说啊。
节目组:那你本人的低潮期,是怎么度过的呢?
韩觉:我的低潮期比我那朋友痛苦多了好吗,不过我那时有个姓关的经纪人。
节目组:所以……?
韩觉就抬眼看了看关溢。
关溢见韩觉的目光转来,忽觉心脏重重一跳,后背肌肉收伞般收紧。这是遭遇危险的预感,如野兽直觉。
韩觉冲关溢咧了咧嘴,就回头对着镜头,哈哈大笑说:所以就是,关关难过关关过!自从有了这位经纪人,我什么坎都过去了。真的!我每一个人气增长点,几乎都有我的经纪人直接或间接的推进。真是处处随缘处处缘,他就是我的福星,哈哈哈!
摄像师很有综艺敏锐度,飞快地将镜头给到了关溢。
关溢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一点也没有福星的憨态可掬。
关溢边上的小周则转过身去,肩膀抖个不停。
韩觉的采访就到这里结束了,后面就是其他歌手们严肃的采访了。
……
翁遥差点被韩觉莫名其妙的烂笑话给逗笑了,为不使自己暴露,翁遥使劲捂着嘴巴。
等笑完了之后,翁遥身子悄悄往前探去,抬眼看向堂姐。却发现堂姐手里拿着高脚杯,正一口气将里面四分之一满的红酒全部喝掉。
这酒似乎非常容易上头,酒量极好的堂姐在喝完这一点红酒之后,就浑身无力地放下酒杯。然后抬起双腿,把自己的脸隐在膝盖里,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堂姐才抬起头理了理乱发。再给空杯子倒酒的时候,就直接倒了杯子的二分之一满。
翁遥心里隐隐有些难过了。
堂姐平时在外大小应酬不断,酒喝到想吐,家里即便有堂姐朋友送来的法兰西顶级好酒,堂姐却只放着当装饰,或者朋友来了招待朋友,她自己是不会去喝的,“看到酒就想吐。”
然而现在,堂姐却自饮自酌,就着前男友的电视节目下酒。
咬着嘴唇,似乎委屈。
所以这酒肯定不是为了助兴,而是为了忘忧。
第279章:每块抹布都曾是毛巾(上)()
韩觉分享的那个他朋友的故事,确实有助于增加观众的期待指数。
一分部观众听完之后,无比期待韩觉到底会唱一首什么样的歌,来给一个看似悲惨的故事做番外。
另一部分观众听完之后,则无比期待韩觉会把顾安的超级烂歌给改成什么样子。
自从韩觉翻唱了顾安已发布的三首作品之中的两首之后,大家都在猜测韩觉会不会顺理成章地翻唱第三首。
一听故事,八a九不离十。
在最新一期《I AM A SINGER》播出之前,网上已经有众多《Rolling in the Deep》的改编版本了。改编顾安的作品,也渐渐成为了一种潮流。其中不乏出道歌手,来蹭热度,抢话题,踩着韩觉肩膀成名。
但在韩觉的版本没出来之前,谁也不敢说,这首歌最多也就这样了。
大家最期待的还是韩觉的神级改编。
翁遥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
“你朋友的故事好可怜,我听了都快哭了。”韩觉的歌手合伙人——凯瑟琳,此刻正在韩觉的专属休息室里,一脸的同情心泛滥。
“最痛苦的人都没表现出悲伤,其他人却在帮他掉眼泪,这样会不会太多此一举了?”韩觉懒洋洋地捧着热茶,说着比冬天凌晨的晚风还冷的话。
“……”凯瑟琳硬生生止住了下一个抬手揉揉眼角的动作。
WTF!我只是想煽个情而已!好让观众更快代入歌曲!我是在帮你啊混蛋!凯瑟琳差点要扑过去把韩觉的热茶打翻。
今天和昨天是两期连录的。
昨天有章依曼来探班,韩觉活泼地可怕,几乎贡献了自从参加《I AM A SINGER》以来,最活跃的一期。在昨天,凯瑟琳作为靠说话吃饭的主持人,话几乎少得可怜。
作为近距离被狗粮痛打的受害者,她其实也很痛苦,她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
今天章依曼大魔王不在了,凯瑟琳就打算活跃一点,结果韩觉却能量耗尽了一般,一点都不活跃,说话还特别毒。
凯瑟琳收拾了一下心情,决定从小事聊起:“冬天喝茶叶茶确实很好啊,不过茶叶很苦,我不适应那个味道。”
“千万不要小看自己啊,生活那么苦,你不也适应了吗?”韩觉一脸疑惑。
听了韩觉的话,凯瑟琳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积极面对生活:“……那给我来一杯?”
“不行,这是章老师给我泡的,不能给你。”韩觉皱着眉头,背朝着凯瑟琳,拒绝了。
凯瑟琳笑了,笑得很开心。
似乎在说:为了镜头!为了镜头!我要忍住!
只有小周敏锐地发现凯瑟琳放在兜里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首歌的歌名,在英文用法里很不通顺呀。你有问过顾安,为什么要起这个歌名吗?”凯瑟琳最后还是把话题扯回到了歌曲上。因为聊别的怕被气死。
虽然聊这个也会被气死,但至少气死之前,尽到了歌手合伙人的职责。
“他怎么想我没问过,不过翻译成华夏语,歌名应该是《坠入深渊》或者《滑向深处》。”
“坠入深渊?滑向深处?”
“嗯,”韩觉点点头,“不过让我翻译的话,其实叫《往深里滚》更贴切一点。”
凯瑟琳想了想歌词,一下子笑了,觉得还真是如此:“看来,关于华夏语的学习,我学得还远远不够啊。”
韩觉饮茶,看书,整一退休老干部似的。
“韩老师,你学外语学得那么好,有没有什么推荐的窍门?”凯瑟琳似乎对语言的学习突然感兴趣了。
如今在美利坚,韩觉英语说得好和韩觉歌唱得好,都同样出名。
“来来来,韩老师语言小课堂开课了!”疲懒的韩觉听到久违的称呼,终于精神一震,勉强打起了十分精神里的两分,坐直了身体,将知识娓娓道来,“据我所知,学好一门外语最快的办法,就是谈一个外国对象,或者结识一个外国仇人。因为爱和恨最能激发人类的学习欲。”
凯瑟琳抿了抿嘴,觉得自己真天真。
“有没有更适合广大群众的?”
“去外国旅游呗,这个学语言也很快。”
“这一点都不适合广大群众啊!”凯瑟琳咬牙切齿道:“韩老师,我怎么感觉您怎么教得尽是些没用的东西啊!”
韩觉放下书本,严肃地看着凯瑟琳,义正言辞道:“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
凯瑟琳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吃了华夏语不够好的闷亏。
“啊啊啊!”凯瑟琳从口袋里掏出拳头,猛锤身边的抱枕。
在观众进场之后,凯瑟琳才终于安静下来。
比赛开始后,凯瑟琳一直试图激发昨天韩觉和章依曼在一起的那个状态。昨天章依曼和韩觉两个人上着章老师音乐小课堂,俩人点评着每位歌手的音乐,既涨知识又搞笑。
然而现在韩觉就是躺在沙发上不说话。谁劝也不听,谁拽也不动,安静地躺成一滩水。
韩觉是实在不想说话,因为说真话轻松,说假话就很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节目的华夏观众越来越多,《I AM A SINGER》的歌手们,开始唱起了华夏歌曲。而看着屏幕里那些唱着华夏歌曲的美利坚歌手,韩觉很难不挑刺。
所以不如就保持沉默好了。
连续两期连录,对歌手们的体力是一种考验。
但比赛进行到现在,对歌手们选歌的策略也是一种考验。
越往后越考验选曲。因为所有唱法都被大家吃透,观众都了解你是什么样的歌手了。大家听多了类似的样子,就会要求听到更多,要求歌手们拿出更多的来了。
优秀的歌手,会先于观众做改变。合格的歌手,只有在察觉到观众们开始生厌了,才会开始改变。而呆在舒适区的歌手,是不自信的,也是对音乐丧失热爱的。许多老将也是这么淘汰的。
所幸,韩觉每一次出场都带着不同类型音乐,带着不同面貌的曲风给大家。这也是他目前为止,垄断了冠军的关键原因。尽管韩觉按照顾安的曲库翻唱,已经是公开了的秘密,但是当成品出来的前一刻,任何人还是想不到韩觉会怎么唱。
韩觉昨天那一期选了比较丧的迷幻摇滚《reep》,今天就选了比较积极有律动的《Rolling in the Deep》。
《Rolling in the Deep》这首歌有着典型的爵士和蓝调韵味。
这是韩觉拿出的新武器。
同时,韩觉自己是也很兴奋的。他现在的兴奋已经跟名次无关了,他有足够的资本去玩音乐了。他兴奋,是因为他要挑战前世的神曲,面对这座大山,韩觉不知道自己能够拿几分。但现场的设备毕竟那么好,不唱这样的曲子韩觉实在感到可惜。
歌手们一个接一个的完成演唱。
“轮到我们了。”凯瑟琳接到编导的通知,连忙叫韩觉起来。
韩觉蓄势待发,精神饱满地伸了个懒腰,点点头:“走吧。”
“加油!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凯瑟琳鼓舞打气。
“别这么说,我毕竟还没有怀孕。”韩觉很为难地摸了摸肚子。
凯瑟琳在离开这个恶魔巢穴般的休息室时,终于忍不住了。她狠狠地拍了韩觉一下,喊道:“你去死吧!”
第280章:每块抹布都曾是毛巾(下)()
翁遥看《I AM A SINGER》的时候,有时候时间如果充裕,那么她也会礼貌性地听一听其他歌手的演唱。偶尔竟然也能听到一两首觉得不错的英文歌。
渐渐的,尽管听不懂歌词,但她也能够感受到英文发音的那种弹性美了。
但是,现在翁楠希对所有歌手都不感兴趣,就直接整段整段地往后跳。
翁遥知道堂姐在找什么。其实她也在期待。
终于,跳在倒数第二位表演的歌手的时候,她们等到了韩觉出场的画面。
翁楠希似乎连主持人的串讲词也不愿意听,再划,就直接奔赴韩觉的出场部分。
韩觉在掌声中,从光幕后面缓缓走出来。
笔挺的身形,从容的姿态。没有自命不凡,没有目中无人。有的,只是一如既往地冷静。但是,似乎经过一个个冠军的洗礼,韩觉在舞台上也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气场。
“韩!!!”
“我爱你!I LOVE YOU!!”
“OMG!OMG!OMG!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不行!我不能死!除非我亲到韩觉才能死!”
“……”
虽然春节前和春节后,对于韩觉的知名度来说是两个档次。但在录制的当时,韩觉已经用实打实的能力如陨石般坠落美利坚乐坛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让观众面面相觑的新面孔了。
似乎,他已经有看着像狂粉的歌迷了……
最近《I AM A SINGER》在华夏的传播,西装随着韩觉的一次次露面登报,通过韩觉的展示,西装竟也隐约闯进了华夏的时尚圈。现在他让一部分人感到到了西装的美感。韩觉的带货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有的人已经开始考虑买一套西装了。
一本美利坚最具口碑,销量最大的时尚杂志在一礼拜前曾评价过韩觉,称韩觉是为数不多能把西装穿好看的亚洲人。
今天的韩觉,依然穿着西装。
舞台上的韩觉和舞台下的韩觉似乎是两个人。
受上天偏爱,有的人真的天生就是明星。
站在台上的韩觉,那种多花一分力气都不肯的慵懒,此刻一点都看不见。完全换了个人一样。变得克制,稳重,禁欲,站在舞台中央却仿佛散发无数无形的线,掌控着整个舞台,掌控着每一个看见他的人。
这种感觉像谁呢?
像章依曼。
韩觉朝着观众们微微鞠躬,并没有说话。然后他就闭着眼睛,开始酝酿着情绪。
“咚咚,咚咚~”模拟心脏声让观众们开始静下来。
下一秒,前奏进入。
吉他刮弦声接连不断地响起,隐隐在酝酿什么。
而在观众们还没多听一会儿,韩觉那冷峻的唱腔又马上切入前奏,进入主歌部分:
There';s a fire starting in my heart
熊熊火焰自我心底燃起
那温度驱走了黑暗
终于,我可以把你看得一清二楚
继续出卖我,我就揭露你所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看看我是如何把你的一切都抛在身后
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这么做
……
韩觉并没有模仿阿黛尔的富有金属音质的嗓音。因为那是没有必要的,韩觉本身的音色也是天赋异禀让人羡慕嫉妒惊叹的级别。
这首歌的歌词并不复杂。对华夏的观众来说,可以说直白地不能再直白了。但就是这样的歌词,观众们看了,才知道为什么韩觉在演唱之前,说这首歌可以替他那朋友发泄,出口气。
不过,歌词看着怒火中烧,听韩觉的唱腔,缺又无比克制,甚至是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
这种奇异的感觉,伴随着吉他打底的律动,一下子就抓住了观众的耳朵,控制住了他们的身子。
然而。
翁楠希在听到韩觉开口的第一句话,看到歌词的一刹那,前半生做过的所有坏事突然都一一浮现。因为她知道,报应终于来了。
There';s a fire starting in my heart
熊熊火焰自我心底燃起
燃至极点,带我步出这黑暗
你给的伤痛仍历历在目
它们让我不禁回想,我们本可以拥有一切
……
鼓声进入,观众们除了耳膜,还觉得心跳被控制了。
鼓声对于段落有很多细节的处理,这不仅仅给律动变化不大的鼓声部更多的色彩变化,同时还让段落更加清晰。
而最后两句,让翁楠希瞬间感觉到,自己心脏的周围仿佛绞在了一起。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颤抖着呼了出来。
We could have had it all
我们本可以拥有一切
如今却只能在深渊里挣扎
我的心曾在你掌心握紧
And you played it To the beat Rolling in the deep
但你只是把玩
……
副歌部分,无论歌词和旋律都是完美的起承转合四段式。而韩觉混合骚灵的技巧及具爆发力的演绎,配合舞台亮起的灯光,瞬间豁然开朗。
纵深瞬间扩张开的伴唱,像一只只手,在不断拉扯着听众的感官,让听众的毛孔瞬间扩张。明明歌词给人以往下的坠落感,但韩觉的歌声,却让人有一种从悲伤中释放出来,不断往上轰炸的感觉。
在温暖的屋子里,翁遥感觉浑身开始发烫。她想站起来走两步,却发现腿麻了。
翁楠希千锤百炼了十几年的盔甲,被韩觉这四句话一下子击穿。她无声地长着嘴巴,竭力地喘着气。心脏有点发堵,她就锤打着心脏。
We could have had it all
我们本可以拥有一切
Rolling in the deep
如今却只能在深渊里挣扎
You had my heart
你曾拥有我的心
Inside of your hand
在你的手中握紧
But you played it
但你玩弄它
You played it
你玩弄它
You played it
你肆意把玩
You played it to the beat
从未珍惜
结尾。
一首歌就像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个悲情的故事。然而韩觉却用着格外有活力的节拍。人们在节奏感中,越听却越品出悲怆。
这种极强的韵律感,一部分由歌词生成,一部分由背景音乐衬托。鼓点声,是一个符号,手铃声,又是一个符号;而打底的,是吉他声。
主要配乐很简单,但所形成的效果绝不简单。
当这首歌唱在韩觉最后一个音节落地之后,可以从屏幕里看到,所有的观众像是排练过一般,是整齐划一地起来,整齐划一地鼓掌,整齐划一地尖叫。
画面就在这里停住。
翁遥觉得听完这首歌,跟洗了一遍灵魂似的。
这完全是给前任最狠的礼物啊!翁遥服气了。觉得韩觉这样一首歌唱出来,韩觉那朋友的前女友应该感到荣幸,毕竟因为有了她,才有了这么一首歌的诞生。
伟大的歌曲是能超越语言的障碍的。
几乎一瞬间,这首歌就成为了翁遥今年最喜欢的歌曲,哪怕它只是一首英文歌。
“嘶!啊~”翁遥心情澎湃,都忘了自己腿还麻着,抬动一下腿,却被酥麻的感觉奇袭,忍不住发出了声来。
下一刻,翁遥捂住嘴,惊慌地看向堂姐。
翁遥心想:完了!被发现了!会不会被灭口?!
她还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灭口呢。
然而,当她怯怯地和堂姐对视上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在翁遥视线里,她的那个精神偶像,人生导师,无坚不摧的指路明灯,此刻竟已泪流满面。
“姐!你怎么了!”翁遥慌了,话里隐隐带着哭腔。连忙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
这样的堂姐她是没有看到过的。
她原本以为只是抓住一个堂姐的小秘密,却没想到堂姐在她心中庞然大物的形象轰然倒塌。那是整个心内天地都摇摇欲坠的恐慌。
“姐……你怎么了啊……”翁遥一瘸一拐地跌坐在堂姐的身边,语气慌张。
“啊,没什么,没什么。”翁楠希一开口,声音哽咽,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流眼泪了。她抬起袖口,慌忙地抬手抹着眼泪。
“你都这样了!哪里还没什么……”翁遥泪眼婆娑,实在气极,不禁跟着一起哭。
翁楠希被堂妹靠近,越发不想让堂妹看到自己的狼狈。然而这时候去收拾眼泪,才发现这泪水不断地淌出来,似乎要把前十几年的份量一次性还清。
翁楠希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