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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排行在第几名,大约就能得到世几这样的代号。
陈光回到车上,继续一脸淡定的发动车子。
巫苗婉瞪着一双美目,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她完全看不懂陈光的战斗方式,这个石头巨人的力量,分明比她先前在大客车上遇到的那批人厉害许多,但在陈光面前却一丁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或者说,即便陈光真的可以力抗这怪物,可为什么在他用手指挡下怪物的拳头之后,他脚下的土壤也像是没有受到任何冲击呢?
要知道,大客车上那批怪物甚至将自己的师尊巫晴明与辛沁的师傅辛怨师太完全压制,她们可都是骨劲巅峰的武人!
“大魔导局长,你……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巫苗婉终究是没忍住,问道。
陈光依旧全神贯注的提速开车,一脸淡定的说道:“在下身为大魔导师,阁下只是现世界里的凡人,看不懂在下的出手方式也是正常的。”
“不对,我看里的魔法师不都是念咒语使魔法的吗?”
巫苗婉将信将疑着。
“本魔导师可没空给你解释,你说的那种施法之前念诵咒语,都是低阶魔法师的手段,达到魔导师境界,就可以在心中提前默念咒语,沟通元素,再瞬发魔法,你懂吗?成为我这样的大魔导师,更可以随时随刻与元素之力保持共鸣,都不用默念,我心念一动,元素之力就听我号令。算了,说了阁下你也不明白,这层次太高,你们这些思维只停留在网络里的凡人,是永远都领悟不到的。”
陈光有点不耐烦了,这巫苗婉简直像十万个为什么。
“我可以学吗?”
巫苗婉还想得陇望蜀!
陈光轻咳一声,“你确定?不好意思,在下学习的土系魔法这一派,讲究的是男女双*修,阁下每天至少得和我嘿咻十个小时以上,才能慢慢从我身上被沾染一点沟通元素的能力,阁下确定要学吗?”
“这什么啊!这是什么猥琐的流派啊!”
辛沁、鲁菲和巫苗婉三人几乎异口同声高喊起来。
却说此时,距离四人约莫六十公里远的深山之中,薛琳等一行人正有些垂头丧气的缓步前行着。
在众人的身边,正有着至少数千名形态各异的土元素怪物。
远不只巫苗婉曾看到过的那些种类,这里有高大的巨人,也有矮小且全身倒刺的侏儒,还有浑身上下永远都裹着浓雾让人看不真切形态的小型龙卷沙尘暴,这些怪物和之前陈光曾见到的成群结队的失去智商的低级土元素生物相比,行动时阵列严谨,制度井然,阵列虽然拉得极长,但丝毫不见混乱,全程鸦雀无声,给人一种极其肃杀的味道。
走在阵列最前方的,是一名表面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的年轻男子,但若是凑近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肌肤过分光泽,脸上更隐隐泛着金黄色的金属光芒。
如果陈光在这里就知道,这人脸上的金属光泽,其实是土壤被压缩到了极致的表现,他身体的硬度甚至超过大地撕裂者的刀臂。
和其他怪物不同,这人的五官形象极其精细,表情也并不僵硬,他走路的姿态也非常流畅,一点儿也不像是被异化的怪物。
此时的他正紧紧皱着眉头,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事情。
真正让薛琳等人忌惮而不敢有任何行动的,却正是这年轻人。
不久之前,一名前特殊事务局员工试图逃跑,被附近一名负责押送众人的怪物手化尖刺穿胸而死。
这年轻人却毫无征兆的暴怒,一缕黄沙从他指头电射而出,将那名可以手化尖刺的怪物紧紧包裹,刹那之后这缕黄沙像拳头一样狠狠捏紧,那不可一世的怪物顷刻间炸开,死得毫无抵抗之力。
手刃同族之后这年轻人继续面无表情的向前走着,他身边的其他怪物却纷纷微微抖了抖身躯,不敢闹腾。
这年轻人的实力比起其他怪物分明强出一个档次,处在另一个层面。
就连其他怪物薛琳等人都完全不是对手,遑论这年轻人了,所以哪怕他们心中再是不甘,再是胸有千般计谋,却都完全使不出来,只能老老实实垂头丧气着成为俘虏。
行动完全失败了。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
身为专案组组长,这次行动的实际指挥者,薛琳心中屈辱难以言喻。
他实在不能理解。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之前一个人单独行动时,明明一切都那么顺利,碎世的人虽然训练有素,但和拥有更强实力且身为华夏顶级特战精英的自己比起来,差距依然极大。
整个碎世被他一个人逼迫得鸡飞狗跳。
这次亲自带队,更有两大内劲高手相助,专案组更是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原本以为是一次轻松且愉快的无情扫荡,可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样子。
毫无征兆的莫名走漏了风声,分散行动的众人都各自身陷重围,原本平平无奇的碎世杀手,却纷纷变成了无可匹敌的怪物。
特战精英和特工们的军事素养再高,针对内劲武人设计出来的新型武器再好用,都是徒劳。
行踪败露得太蹊跷,对方的伏击来得太突然,实力太碾压,专案组甚至来不及从行李箱中将各种装备组装成型,少数人即便拿出随身携带的轻型装备试图反击,但打在这些怪物身上都没有丝毫效果。
他们要么刀枪不入,要么被炸得支离破碎也能自行复原,最终的结果却是兵不血刃的俘虏了己方所有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薛琳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些怪物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们潜伏在这个世界上,又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这么诡异的状况都没人发现?
还有,一路上偶然见到的那些无头苍蝇一样胡乱游荡的诸多低级怪物,又是怎么来的?
是乌托镇里的平民所化吗?
我们的目的是剿灭他们,那么我们和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任何和谈的可能,他们为什么还不动手杀人,反而那个年轻人一般的怪物还在保护众人的性命呢?
还有,如果他们真的如此强大,之前有必要因为我的缘故而和国内一而再再而三的试图交涉吗?
还有,我之前怎么会那么蠢?
现在事情发生了,仔细回想,上车时至少百分之七八十以上的同车乘客都是生面孔,为什么素来谨慎的自己会毫无所觉。
我是昨天夜里被人下药了吗?
薛琳的脑子里正不断翻腾着十万个为什么,在他这么多年的人生里,还从未有过这般迷惘与空洞的时候。
未来究竟会怎样,自己这一行身负使命却溃败得毫无理由的专案组成员,是生是死,还有没有可能完成任务,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换言之,按照军事行动的惯例,前期情报工作出现了这样无法容忍的失误,这次行动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任务目标从人变成了怪物,任务内容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根本性变化,一切的前期准备工作都成了空谈,别说有两位内劲武人前辈坐镇了,十个百个也不管用!
现在,只希望巫苗婉可以成功的逃出生天,把巴拉尔山里的诡异之处如实汇报回去,自己这一行人的牺牲也不算毫无意义。
至于别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对此薛琳心里倒没什么好责怪谁的,过去执行任务时并非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报错漏,就像他自己的薛琳小队里的战友,也是因为类似的状况落得全军覆没。
国际任务不比国内,意料之外的状况并不罕见,只不过这一次太违背常理了而已。
身为一名军人,不说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薛琳对死亡倒也没那么畏惧,早有心理准备。
他觉得分外不甘,只是因为行动失败得太没有意义。
史上最豪华的特别行动专案组,但却败得毫无挣扎之力。
巫晴明与辛怨师太两人在队列里跟在薛琳身后,比起薛琳的沮丧和苦闷,这两位在江湖上也算得上德高望重的宗派掌门就更委屈了。
“这次真是倒了血霉,本以为是个建功立业的机会,不曾想寸功未立就先成了阶下囚。说出去也嫌丢人,唉,师太,你我二人这一世英名真是毁于一旦,传出去恐怕会成为江湖笑柄。”
花衣美妇巫晴明颇为沮丧的低声说着,带着雄心壮志而来,最后却一败涂地,三言两语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满腹委屈。
辛怨师太倒是想得开些:“事情变成这样,也是非战之罪,你我二人已经做好万全准备,甚至各自带上门内重宝,也算不上掉以轻心,我输得心服口服。不过辛沁没来,小苗也逃出生天,只要小苗能将此事完整禀报上去,应当也算得上大功一件,我们不算白白牺牲。”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道理我都懂,可终究有些不甘心啊!谁像你,这么不食人间烟火,死了也就死了。唉,如果这时候有谁能把我们救了,我保证一定把小苗许配给他!哪怕他已经有十七八个老婆也没关系!给他当通房丫头都不是不可以!”
“你别做梦了,只是前面那个年轻人,就让人觉得无可匹敌,天知道山上还有多少更加强横的高手?别看这年轻人好似多么厉害,但以我之见,他却不过是个小头目而已。”
辛怨师太抱紧了怀中长剑,面色冷峻。
碎世圣族的怪物甚至连她趁手的兵器都不曾收缴,可见碎世圣族的自信,他们根本不认为这群人质的攻击手段能对自己造成任何伤害。
不过终究有人会让他们感到忌惮,正是从乌托镇迅速赶往山中的陈光。
此时,巴拉尔山的原始森林深处,一个占地面积约莫三百亩的军事基地中,正有四个人围坐在一间会议室里。(。)
第八百零二章 全是蛇精病()
其中三人身穿灰白长袍,看起来年纪都不小,两张东方面孔,一张西方?13??面孔。
至于另一人,如果陈光见到,一定会有点印象。
在燕京老爷子提供给他的关于原特殊事务局的影像资料中,特殊事务局局长欧阳天行就正是这副形象,一身漆黑斗篷,就连脑袋都给遮掩在斗篷下面,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来遮掩面孔,即便会议室里的灯光直直照在他的身上,但他斗篷下面依然黑漆漆一片,让他整个人显得无比阴森。
此时这四人看似在开会,但似乎又有些心不在焉,各自在脑子里想着自己的事情。
欧阳天行却没有表面装出来的那么淡定,他的双手藏在桌子下面,十分剧烈的摩挲着双腿,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他的心里很迷惘。
前天,他收到潜伏在光定总局里的内应传来线报,说是华夏国内打算对碎世这个原本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的杀手组织动手。
之前痛失好局的欧阳天行,一夜之间从位高权重的特殊事务局局长变成了东躲西藏的过街老鼠,他心中愤懑自不必多说。
如今自己在暗,华夏当权者的爪牙的动向又被自己掌控,不趁机做点什么,欧阳天行也对不住过去多年的谋划。
所以他当即就从藏身之地窜了出来,提前来到巴拉尔山,找碎世合作。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双方几乎没有任何争议,当即便一拍即合。
虽然欧阳天行如今明面上几乎成了光杆司令,手下无人可用,但他自身本就是个高手,碎世也乐得有他坐镇。
起码在事情发生变化之前,欧阳天行与碎世这些人对话时,自身立场是站得比较高的,他也有高傲的资本。
他深知内劲武人的厉害,也明白无论是自己的前特殊事务局特工还是安全局特工,都不是易于之辈,现在那些人又装备精良,战力不容小觑。
如果没有自己出手,即便碎世成功发动伏击,也没可能讨得了太多的便宜。
但欧阳天行并不认为碎世可以轻易得逞,他们的杀手虽然厉害,过去自己曾亲手培养过的那些特殊事务局的特工也不差,怎么可能那么愚蠢就掉进陷阱里嘛。
可这都无所谓,先等碎世吃个大亏,坐镇中军的自己再在关键时刻出马,灭杀了那两个小门小派来的不知死活的老女人,既能重创陈光的光定总局,又能让在燕京高枕无忧的那群老不死的知晓厉害,更能让碎世这群杀手明白,我欧阳天行哪怕手下没有一兵一卒,也是值得你们依赖的靠山。
不错,欧阳天行的算盘打得很好,既能帮碎世应付过这一劫,又能痛击光定总局,更能轻易笼络一批有相当军事素养基础的下属。
可他完全不理解的是,就在今天早上,碎世的伏击居然成功了!
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轻易将来自华夏的专案组全数制服,而且是活捉!
这是让欧阳天行第一次震惊的地方。
但真正让他感到恐慌的,是接下来他看到的听到的一切。
就在这会议室里的投影幕上,负责在前方指挥行动的碎世杀手曾经传过一段短暂的视频资料来,用做汇报情报。
在这段视频里,欧阳天行看到了让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让他几乎忍不住喊出声来。
这特么都是些什么怪物?
促使他迅速冷静下来的,是另外三个碎世长老淡定的神色和语气。
他们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视频资料里那些怪物,反而一副稀松平常,见惯不怪的表情。
再是后来,欧阳天行借故出去上厕所,短暂的离开了一下会议室,走到外面之后,他才发现会议室外面的卫兵也变成了怪物!
他记得这两个小伙子,看起来很憨厚的样子,但目光里透着精光,一看就是可造之材。
之前他还曾想过,等自己将碎世收入旗下之后可以考虑好好栽培栽培这两人,所以在进来之前,当时他还与这两个对自己投来崇拜目光的小伙儿闲聊了两句,这俩小伙对他也很敬重,很是满足了一下他失落许久的虚荣心。
可现在这两人也变成水泥做的怪物了!
看那青灰色的皮肤,这是什么啊!
眼珠子都没有了!脸上还在往下掉这水泥灰!
这简直可怕好吗?
可更可怕的是,这两人居然浑然未觉,丝毫没认为哪里有问题,反而还冲着他很热情的咧嘴笑着。
两个水泥雕塑对着自己咧嘴笑,嘴角边还在掉水泥灰,该是什么样的滋味?
即便自己或许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实力最强横的内劲武人之一,欧阳天行也觉得有点接受不能。
和他们比起来,自己简直平凡得像街边卖烤串的店老板!
我这是一不小心掉进怪物窝了吗?
碎世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凡?
杀手组织只是他们的幌子?
其实他们是隐藏在地球上的怪物!
天呐!
此时欧阳天行的感觉大体可以这样形容,某个自以为自己是男主角的人,以为自己拥有内劲已经多么了不得了,毕竟普通人在他面前渺小近乎蝼蚁。
结果,他冷不丁的发现,自己活着的这个世界居然是玄幻的背景设定!
自己却只是一本都市的男主角!
何其悲伤?
除了仰天长啸坑爹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
带着恍恍惚惚的心思,欧阳天行又回了会议室里,更让他悲伤的是这三个执掌碎世的老者嘴里开始渐渐冒出各种各样他完全不能理解的名词来。
碎世圣族、大地圣核、元素力量、大魔导师莱特陈,斗罗世界、低级世界、魔法阵、结界、布局了二十年的惊天阴谋……
这都是些什么啊!
为什么你们觉得我好像应该一早就知道,为什么你们完全没想过这里有个一脸懵逼的人快被你们吓得尿裤子了!
每一个新鲜的名词都像是狠狠戳在他心窝上的刀,让他头皮直发麻。
偏偏这三人丝毫没觉得他们和自己说这些有什么问题。
如果不是已经亲眼见识过变成了石头人一样的怪物,如果不是刚刚传上来的视频里的确有好些人他都认识,绝对是自己在特殊事务局时曾经的下属,那视频做不得假,欧阳天行会觉得碎世的人在和自己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对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玩游戏来逗弄自己,今天又不是万圣节!
还有,明明大家是第一次见面,之前从未有过任何接触,但在这三人嘴里,自己居然和他们已经合作了二十年!
自己居然是所谓碎世圣族在地球上的代言人?
他们还在谋划等杀掉什么大魔导师莱特陈夺回大地圣核之后,如何以巴拉尔山为核心,反攻地球,统治世界!
等等,莱特陈?
这不就是陈光么?
陈光居然是这个什么斗罗世界里的大魔导师?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呀!
特么这些人比我还能想!
哦对了,他们还打算在统治地球之后,继续壮大碎世圣族,将土元素的荣光洒满整个宇宙!
没错,他们还想一统宇宙!
你们是蛇精病吗?
欧阳天行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但偏偏他还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敢说出来,还真就只能和对方打着哈哈,一副说得好,我好顶赞的模样。
这何其尴尬?
他根本不明白这些怪物为什么会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代言人,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还能和他们好好的聊天,这三个人没有突然变成个石头人来把自己吃掉。
算了,甭管他们的想法是不是蛇精病,自己现在好歹是在和这什么倒霉催的碎世圣族最有地位的三位大长老坐在一张桌子上议事,虽然他们说的自己都听不懂,但不懂装懂却没什么问题。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将来自己也是三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存在。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也没有关系,等我一觉睡醒,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好了。
所以,别看他面上一副满脸淡定的样子,但其实他怕得不行,自己心目中的小绵羊突然变成了大鲨鱼,这种事情换到谁头上都蛮受打击的。
突然间,坐在最中间的那名大长老猛的面色阴沉下来,停下刚才的话题,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