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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之英道:“不!邵大哥,我下去救他,万一不幸我俩都上不来,你就带着小妹快些回家,找齐人手,再来救我们出去。”
曹小妹道:“我哪也不去,就在这等你们上来。”娄之英一笑,顺着洞壁滑了进去。
他抚慰张林儿止住哭声,将其背负在身上,顺着树枝向上而爬,但树杈极不好借力,他又力弱,爬到一半便没了力气,显得摇摇欲坠。邵旭忙在洞沿拉起树枝,向上拖拽。这本就是根自然掉落的枯枝,哪能经得住两个孩童的重量?邵旭这是一使力,咔嚓一声,枯枝从中折断,娄之英背着张林儿一同摔落。
四个孩子一同大叫,这情形比适才更糟,邵旭心中一急,刚想问话,忽然眼角余光扫到山底有个黑影移动,顿时大惊,忙俯下身子,低声对曹小妹道:“快趴下,那边好像有人。”放眼向山底望去,果然有个人正朝他们奔来。
那人来的好快,一眨眼的功夫已奔到山腰,他行的近了,放声叫道:“是旭弟吗?前面那孩子,是不是旭弟?”
邵旭听这声音十分耳熟,再看那人身形步法,登时大喜过望,大喊道:“是我!是我!四师兄,我在这里!”
那人大踏步而上,看到邵旭和一个女孩俯在一个洞口,另有两个小孩落在洞中,不禁奇怪,道:“旭弟,可找着你啦!师父都急死了,分派几个师兄和我到处找你,天可怜见,总算让我遇见了你。这是怎么回事?”
邵旭道:“四师兄,先别忙问,快救救我的小伙伴!”那人道一声好,跳入洞中,一手一个,将娄之英和张林儿夹在腋下,提气在洞壁一踏,窜了上来。曹小妹拍手叫好。
邵旭道:“咱们得救了!”向那人一指,对娄之英等说道:“这是我潜山派的四师兄,叫做石惊山,他是我们潜山六杰之一,一套会真剑冠绝师门,连我大哥也非敌手。”
石惊山不过二十来岁,闻之笑道:“师兄弟们各有所长,我一心研习会真剑法,也才不过和同门旗鼓相当,若论拳脚、掌法、刀法等本派其他绝学,我又怎敢和诸位师兄比肩?啊,旭弟,适才还没问你,那日咱们打猎,后来你去了哪里?”
邵旭将自己如何被擒、如何与娄之英相聚、如何险中得脱等情由粗略说了一遍。石惊山道:“好!咱们先离开这是非之地,一起回山,再派人把这几个小友送回原籍。然后约齐派中兄弟,来细查这伙歹人的来历。旭弟,你看这样可好?”他虽是邵旭师兄,但邵旭是自己的恩师、潜山派掌门邵落归的幼子,平素极受宠爱,因此说话倒像是请示一般。
邵旭道:“咱们先回去再说,看爹爹怎么分派。”
石惊山带着四个孩子走下山去,遇到涧沟石缝,便抱着他们轮番而过,不一会便到山脚。又行了六七里,那条大河弯弯曲曲,又横在了面前,邵旭、娄之英等毕竟年小,此时都已十分困顿。石惊山看在眼里,知道这些孩子都走不动了,便道:“旭弟,我来寻你时,曾在左近看到有座小庙,当时心急如焚,也没去留意庙里是否有人。现下大伙都累了,咱们去那庙里看看,求他们留宿一晚。”
当下几人顺河而行,走了三里多路,望见前方有座小山,葱葱郁郁,漫山都是草木。在草木之间,隐隐见到一座庙宇,这庙也不是很大,藏在草林之中,黑夜中极不易发现。娄之英心下奇怪,想起以前住在金陵,母亲时常带自己去庙里上香,那时见到的大小庙宇,无不建立在人多地广之处,这庙却建在四野了无人烟的荒山之上,哪里能来香火?
石惊山瞧出娄之英心存疑窦,笑问道:“这位小兄弟看来有话想说,不妨讲来听听。”
娄之英道:“石大哥,我看这庙宇建在荒山,很是古怪。这里如何会有人来上香?”
石惊山哈哈笑道:“小兄弟,这才是真正的修行之人。古人云:富贵不可清修。在那闹市之中,繁尘之上,如何能够专心修身?我看这庙里住的必是高人,不是等闲的世俗和尚,看来咱们留宿的机会又大了些。”
五人顺着山坡小道缓行,不一会便来到庙前。石惊山叩打门环,隔了好长一会也无人应。石惊山心道:“莫非这是一座荒庙不成?”刚想绕到庙后查看,却听得角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穿灰绿僧衣的青年和尚走了出来。他打量了下石惊山等人,见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带着四个小孩,颇感奇怪,向石惊山施礼道:“阿弥陀佛,此处人迹罕至,鲜有来客,施主带着几个孩子来到敝寺,不知有何贵干?”
石惊山道:“在下潜山派石惊山,这些都是我的同门师弟、师侄,我本带着他们在山林游玩,却不想越走越远,最终迷了方向。眼见天色已晚,所幸遥见贵寺,是以前来叨扰。一则打听道路,二则想请大师行个方便,留我们几人夜宿一晚。不知大师如何称呼?”石惊山怕这僧人受到惊吓,因此故意不提邵旭等人的遭遇,只说自己带着孩子出来游玩迷路。
那僧人听他是潜山派的,先是吃了一惊,随后见他问起自己法号,便施礼道:“小僧叫做同渡,施主既是迷路寻到此处,敝寺哪有不管之理?便请到庙里歇息。明日天亮再下山去。”将石惊山等引进庙中。
这庙并不甚大,进了山门没走几步便到了大殿。同渡带着他们走进殿来,殿中设施十分简陋,中间一座大佛靠墙而立,佛前摆着香案,案上却无香烛供品,墙根放着几把高椅,大殿中央却胡乱摆着四五个大蒲团,几滩看似黑红的油漆隐隐遮在蒲团之下。石惊山见这殿里除了香桌椅凳,再无其他物事,和寻常庙宇大为不同,不由得暗暗奇怪,娄之英等孩童也在这空空荡荡的大殿中感到心里发毛,都快步随同渡走向殿后厢房。
第十六章 圈套()
石惊山道:“同渡大师,不知贵寺住持何在?怎么不见寺中其他长老?”
同渡一愣,道:“本寺方丈带三名弟子到翠微寺听法去了,只留了小僧一人看家。啊,在这里了,敝寺狭小,平素极少有客,是以就这一间客房,还请施主将就海涵。”
石惊山道:“大师哪里话,不用风餐露宿已是极佳。这些孩子需要看顾,一间房却是刚好。”
同渡道:“夜色已深,小僧一人也没准备素茶糕点,便请施主早点歇息罢。”
石惊山道:“好说。好说。”同渡施礼告别,自往西厢去了。
众人进了卧房,石惊山道:“大伙早点歇了罢,明早起来快快赶路,午时当可回到徽州。”
曹小妹和张林儿早已疲累至极,倒在床上便都睡着。石惊山躺在榻上,也想安心睡去,可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十分别扭,思来想去却理不出头绪,正乱想间,忽听身旁的娄之英问道:“石大哥,这庙叫什么名字?”
石惊山愣了一下,实在想不出答案,便道:“天色昏暗,我没留意庙前的牌匾。”
只听邵旭答道:“不对,四师兄,先前进来时我特地看了,这庙门前没有牌匾!”石惊山沉吟不语,寺庙无名,确是罕见。
娄之英又道:“我娘每隔两月都带我去庙里上香,像这大殿的古怪模样,我却从未见过。”
邵旭道:“我也没见过,刚才过这殿时,总觉得殿里阴森可怖,但到底哪里可怕,却也说不上来。”
石惊山也觉得大殿透着诡异,不像庙堂,听到邵旭说觉得可怖,猛地醒悟,道:“我想起了,这大殿倒似衙门里升堂问案的刑厅!”念及此处,忽觉得蒲团下的黑红滩渍不是油漆,当是血迹,回思同渡适才的种种言行,亦感悚然。
便在此时,三人隐隐听到西厢传来争吵之声,其中一个声音尖利,不似男声。石惊山心道:“同渡和尚说只他一人在此看家,怎地还有旁人?”向邵、娄二人道:“这里处处古怪,不查不行,我去那边看看,你们在这歇着,安心等我回来。”挺身而起,悄悄开了房门出去。
那争吵声断断续续,也不十分清晰,石惊山施展轻功,奔到西厢屋后窗沿之下,舔破窗纸向里窥探。只见同渡背对自己,屋子中央却站着一名女子,这女子身穿一袭绿裙,脚踏一双绿鞋,脸上则罩着一层薄薄的绿纱,就连腰间所缠的丝带,也是绿色,这一身全绿的打扮,叫人看着好不诡异,石惊山也觉自己汗毛直竖。那女子不住的数落同渡,同渡唯唯诺诺,一句整话也不敢接。
只听那女子道:“幸好阿皮又带了法器去囚屋,否则老陈小柱这两个狗崽子出了事,咱们还不知道。”
同渡点了点头道:“是,是。”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小柱一天到晚油嘴滑舌,小玲其心始终不定,你这和尚成天一副呆样,阿皮又是有勇无谋,咱们思尊在本宗地位不低,却都尽是些废物。”同渡应声而喏。
那女子又道:“好在今晚误打误撞,又让他们入了蛊中,你临危不乱,还能想出这条计策,也不算全不中用。嗯,今日你有造化,便赏你一颗。”扔出一颗药丸,同渡欢欢喜喜的接了。
石惊山越听越惊,待到闻说“他们入了蛊中”云云,更是吓了一跳,想起孩子们的安危,便要转身而回。只听那女子咯咯一笑,道:“喂,这位潜山派的大侠,现下回去已经晚啦。”屋门开放,那名绿衣女子和同渡缓缓走出屋来。
石惊山头脑颇乱,惊道:“你、你们到底是谁?”
那女子嘻嘻笑道:“潜山派大侠,原来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咳,我来问你,这里夜深人静,缘何我说话如此大声,居然被你听到?”
石惊山怒道:“你故意诱我过来?”回头看看东厢客房,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那女子道:“不用瞧了,潜山派的大侠一离开,便有人过去把法器们接了。”石惊山微一愣神,隔了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法器便是指孩童,一眼瞥见大殿传来光亮,有人在里头点燃了灯火。他二话不说,向大殿飞奔而去。
奔到殿内,里面早已灯火通明,有七八个青年男女,全都身着绿衣绿裙,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中好不渗人,邵旭、娄之英等孩子却被困在香案之前,这次又多了两个六七岁的孩童。那面罩纱巾的女子也和同渡走入殿中,这些男女齐声道:“属下参见四尊者。心自本来心,本心非有法。有法有本心,非心非本法。入我宗门,放我本心,为宗为教,虽死不辞!”
那女子微一抬手,道:“很好。”动作举止傲慢至极。
石惊山大怒,拔出长剑,高声道:“好啊,一个不慎,踏到贼窝里来啦!好,今日就让我除魔卫道,也省了本门一番力气。”
那女子道:“阿皮,你去会会这位潜山派的大侠。”人丛中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应声而出,便要上前和石惊山动手,忽有一人拦住他道:“且慢。四尊者,属下该死,犯了不赦之错。恳求四尊者给我机会将功赎罪。”这人说话漏风,原来是此前看管囚屋的稻草陈,他被邵旭扫倒后摔掉了两颗门牙,是以讲话口齿不清,十分可笑。
那女子冷笑道:“有这等便宜事?好,你便先下场看看。”稻草陈被她这句话说得心里发毛,提着一柄单刀,也不和石惊山过多言语,举刀便剁。
石惊山挺剑相迎。潜山派是为江湖七大派之一,掌门邵落归武功造诣之深,与武林三圣相较也只略低一筹。石惊山又是专一而精,自小便苦练会真剑诀,单以剑法而论,实是本门同辈第一。稻草陈哪里是他的对手,也不过十几个回合,石惊山一剑刺出,正中稻草陈手腕,这下伤的极重,连手上筋脉都给斩断了。
那女子轻哼一声,道:“阿皮,你去。”那叫做阿皮的壮汉从腰间抽出一把巨斧,怪叫一声,扑将过来。石惊山见他势猛力沉,大斧挥动起来呼呼挂风,知道此人走的是刚猛一路,自己的长剑不敢和他相碰,当下展开游衣十三转,围着他不停的躲闪刺剑。初时阿皮还能靠着气力招架,时候久了出招愈发滞慢,石惊山看准时机,一剑刺入他的小腹,阿皮一声惨呼,当即摔倒气绝。
那女子勃然大怒,道:“好啊,该杀的不杀,却刺死了我的得力干将!”走到独自坐地**的稻草陈面前道:“你老实在这待着,等会再开堂处你。”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稻草陈突然好似一麻,全身僵直躺倒在地上。
人丛中忽有一人疾奔而出,向大门逃去,正是和稻草陈同管囚屋的小柱,那女子冷笑连连,忽地两道银光闪过,小柱也是僵直摔倒。石惊山这次瞧得清楚,那女子袖中右手微动,才有东西射中小柱,当是她发动银针一类的暗器。但一个人任你腕力再强,也绝难在不动声色间将人射倒,若不是她武功已至绝顶,便是暗藏了什么机括。
那女子道:“这位潜山派少侠,我来和你比划比划。”
石惊山道:“你口口声声提我潜山派,不知阁下所属何门何宗?”
那女子道:“本宗的名字,待会你去问地藏菩萨罢。嗯,时候不早啦,法器已齐,先把你料理了再说,可别耽搁了正事。”也不拿什么兵器,揉身而上会斗石惊山。
石惊山见她有恃无恐,心里也是一惊,当下不敢怠慢,将一套四十八路会真剑法施展的淋漓尽致,那女子双掌翻飞,丝毫不惧。石惊山虽然兵器占着便宜,但要时刻提防那女子内藏的机括暗器,因此出招防御无不全神贯注,小心翼翼,不敢过分逼近。
两人斗了三十多个回合,那女子久战不下,心里十分焦躁,正自后悔托大不用兵器,只听大殿门口有人朗声道:“四尊者过于墨守教规了。对敌之时,家法蜂锥也是可以用的。”
石惊山吓了一跳,斜眼观看,原来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人,也是一身绿衣绿裤,面目和蔼可亲,腰间却围了一圈黄色的丝带。他略一走神,那女子掌力逼的更紧,边打边道:“又何必要你提醒?我便用这双肉掌也能赢他!”
石惊山被她抢了先机,处处被动,几次都堪堪被她出掌击中,心中一急,把剑一竖,剑柄对准那女子章门穴撞去。那女子见到如此怪招,吃了一惊,忙侧身拍向石惊山手腕。石惊山剑划半圆,从斜上方位劈过,这是邵落归自创的独门绝技,唤作“刻舟求剑”,那是诱敌深入的巧招,不到万不得已的危急时刻不可使用。这一下电光火石,极难闪避,总算那女子脚下功夫了得,急向后缩,才躲了这雷霆一击,饶是如此,左腋的长袖也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第十七章 开堂()
那女子后退之势甚急,她忙散开脚步,滴溜溜转了几圈,这才稳住,心里却也暗自后怕,这一下若躲的慢了,一条膀臂非被卸下不可,对石惊山的恨意直是怒火中烧。石惊山道:“原来你是八台派的。那年师父曾和八台派师祖关世族前辈会晤切磋,我也曾和贵派贾鹤师兄试剑,他的身形步法,便和你刚刚一样。”
那女子尚未答话,门口那人早已拔剑而上,道:“今日你便知道皇帝是你老子,却也无用了,这叫做无福消受。”石惊山忙回剑相迎。
那人武功不在罩纱女子之下,手中又有长剑,快似脱兔,石惊山适才连战三人,颇耗精力,此时勉力应对,愈发感到吃力,斗了不过七八合,突然背心一麻,随即感到四肢僵硬,俯身摔倒。
那女子冷冷的道:“思尊惹出来的麻烦,不劳三尊者费心。”回头吩咐同渡等人将石惊山绑缚。
三尊者笑道:“你我同是龙尊门下,何必分什么彼此?识时务者为俊杰,四尊者若早出蜂锥,也不用如此费时费力了。”
那女子道:“三尊者好不自在啊,冷护法要你忧尊召集青年男女入教,壮大本宗,三尊者不去忙这些正事,怎的跑来这里看小妹的热闹?”
三尊者脸上一红,叹道:“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半月之前在庐州城外,本已聚集了十数名青年入教,岂料夜半荒林做法之时,不知从哪冒出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大汉,那人本领了得,连阿丁阿武也都折在他的手里,总算我见机的快,得以走脱,否则非吃大亏不可。”
那女子也吃了一惊,道:“这人武功如此高强,连三尊者也抵敌不住,不知是何来头?”
三尊者摇了摇头。那女子又道:“三尊者这次失手,若是被官府察觉,就此顺藤摸瓜,哼,那可是犯了本宗的大忌啊。”她语含讥讽,竟充满了幸灾乐祸之意。
三尊者道:“我怎敢违背宗训,自顾逃命?趁那人不备,我早将事主们俱都刺死了。初时我也道这下要遭,可躲了近半月,官面上毫无动静,我曾偷偷跑回事发的荒林,说来奇怪,那里便连半点痕迹也无。也不知是哪位贵人助我,庇佑本教。”
那女子冷笑一声,道:“怕是你时来运济,赶上这些天朝廷北伐,无人来管这些民间鸟事。否则泄露了半点风声,看护教饶你不饶!”三尊者却只笑笑,并不回话。
那女子向同渡等道:“子时已近,今日法器齐备,可以开堂做法了。三尊者既也来了,便请一同参拜我佛龙尊,共行法事。”
石惊山此时酸麻渐退,苦楚稍轻,当即破口骂道:“你这贼妇人,背后伤我,恁地歹毒!还有脸参拜佛祖,你们这些歪门邪道,捕抓孩童,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不知拜的是哪路妖魔?八台派贵为江湖七大派之一,乃是西川武林的魁首,关老前辈又何等正直神武,门下居然有你这样的败类,真是武林之耻!呸,我看你未必便是八台派的门人弟子,说不定是你从哪偷学了武功,故意为八台派招风抹黑!”
那女子道:“这位指手画脚的潜山派大侠,你这番见教是要说给谁听?啊,是了,你四肢被缚,便想指手画脚也不能够。我跟你说,你骂我辱我,我也不来怪你,若要亵渎我佛,那可是罪无可恕!”
石惊山道:“你这妖女,我潜山派可曾得罪于你?每每口带轻蔑,想必对我派极有成见。今日若不杀我,等我恩师亲自出马,便连你们侍奉的老魔也一窝端了!”
那女子沉吟道:“嗯,你说的不无道理,本宗行迹,确是不能外露。多谢你的提点。”从人丛中接过一柄剑来,一剑挥出,登时将石惊山的人头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