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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昭又规劝几句,却连遭郑琬几番抢白,无奈之下,着实怕她一味纠缠,只得将昨日虞可娉所推所断简略说了。
郑琬听得极其入神,等他说完,发了一阵呆,问道:“季兄弟,你说那贼子专爱盯梢穿戴红色配饰的女子?”
季昭道:“依虞小姐所断,当是如此。”
郑琬又问道:“你说这凶犯是谁?会是何等身份?屠夫?厨子?还是裁缝、木匠、长工?”
季昭苦笑道:“好妹子,你说的这些都毫无根据,又有什么好讲?”
郑琬却不依不挠,又天马行空地自行推演了一番,娄虞二人听了都暗自好笑,季昭道:“好,好,妹子说的句句在理,只是今日虞小姐还要继续推演案情,却不能陪你在这耍了。”
郑琬道:“好极,今日要去哪里查案?”
季昭摇头道:“今儿个只在府中复看卷宗,不去他处。”
郑琬颇感失望,又说了几句闲话,见季昭爱理不理,娄虞也尽是敷衍自己,只觉十分无趣,怏怏告辞而去了。
虞可娉待她走远,这才问道:“季小哥,听你说这位郑小姐不日即将出嫁?”
季昭道:“是呵,郑孔目家世代为官,到他这一代,虽只做了一个孔目,家世却不曾衰落,郑小姐的夫家是隆兴城鼎鼎有名的富商汪百封,汪家是赣北一带的大户,不仅在隆兴买卖众多,在安义、进贤、钟陵等五县也各有产业,汪百封的公子汪子开人才出众,文武双全,早先曾在安义灵华寺学过武艺,我幼时就曾见过他几次,郑小姐能嫁与他,也算福分。”
虞可娉笑道:“郑大小姐性子外向,不似一般女孩温柔贤淑,过门之后,这位汪大公子可有苦头吃了。”
娄之英也道:“是啊,郑小姐适才听季兄弟讲说案情时极其认真,听闻咱们今日不去查案又大为失望,走时却又欢天喜地,倒似案件已经破获了一般,性子这般晴雨不定,也着实令人发笑。”
虞可娉一愣,脑中闪过一丝不祥之兆,她定了定神,回思郑琬走时的神情,问道:“你们也觉郑小姐离去时神情自在,颇为欢喜?”
季昭道:“嗯,我还觉得纳闷,以往她来问询什么案子,若案情戛然而止,她往往是一副不得尽兴的丧气模样,今日走时却这般高兴,想来怕是婚事近了,她一个姑娘家打心眼里欢喜。”
虞可娉道:“不对!”沉思良久,又道:“糟了!我猜郑小姐听说凶徒偏好红衣,她要以身犯险,拿自己做饵,引那采花贼上钩!”
娄之英眉头一皱,道:“不会罢,怎会如此儿戏?”
季昭却打了一个激灵,颤声道:“这位大小姐只怕真干得出!咱们……咱们快去寻她!”
三人急忙出了府衙,直奔郑家而去,下人却说小姐并未回过,虞可娉微一思索,决议自己和娄之英做一路,与季昭分头找寻郑琬。季昭熟悉地形,自顾去了,娄虞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瞎撞。
走过两条街后,虞可娉停步道:“大哥,今日郑小姐穿的黄色衣裙,你可记得她有无什么红色的配饰?”
娄之英回思良久,道:“不记得,似乎没有。”
虞可娉道:“她若要以己为饵,必会去买红衣红巾,咱们去绸缎庄寻她!”
两人沿街狂奔,连寻了两处裁衣铺、绸缎摊打听,都不见郑琬身影,到第三处利记绸缎庄时,娄之英远远看到一名女子在和伙计交涉,却不是郑琬是谁?
娄之英刚要上前招呼,虞可娉伸手将他一拉,说道:“大哥,先别着忙,等会再说。”
娄之英知她此举必有深意,两人躲在街角,见郑琬最终买了一件红巾、一条红裙而去,忙悄悄尾随,转过两个胡同,虞可娉健步如飞,走到郑琬身后,轻拍她肩膀道:“郑小姐,你好啊。”
郑琬被她吓了一跳,回头看清虞可娉面目,这才释然,道:“虞妹子,你们说今日只在府里查看卷宗啊,怎地也跑到街上了?”
虞可娉不答她话,问道:“郑小姐,你买这些红衣红巾作甚?”
郑琬脸上一红,道:“我……我还有十来日便要出阁,去买些喜衣喜裙,有什么稀奇?”
虞可娉道:“郑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想穿上红衣,来引那采花贼上当?”
郑琬见她已说破,把头一扬,道:“是,我便要引这凶徒出来,为民除害!”
娄之英道:“郑小姐,这采花贼丧心病狂,极为凶残,你以己为饵,实在过于冒险。”
郑琬双掌一分,道:“我幼时也曾学过武艺,怕他作甚?”
虞可娉叹了口气,知道极难劝服这位姑娘,便正色道:“郑小姐,你若执意要做,那也只得由你,只是你须答应我三件事。”
郑琬明白既已被她戳穿,想要独自去做此事已无可能,便点了点头。
虞可娉道:“第一,眼下青天白日,那贼子不会在此刻行凶,你和我们回府衙老实呆着,等到傍晚时分,咱们再出来诱敌。”
郑琬虽觉烦闷,但也无由辩驳,只得应允,虞可娉又道:“第二,你诱敌之时,我和娄大哥需在暗中察视,你不得离我们在五丈之外。”
郑琬嘟嘴道:“我如何能够丈量?”
虞可娉道:“这个不消你想,你只需记着。第三件事,今日诱敌之处,只在利记绸缎庄左近四五条街内,不得走远。”
郑琬不满道:“若要引这采花贼上钩,所去越多越好,为何只在这左近转悠?”
虞可娉道:“我和娄大哥老早便见到你了,你道为何那时不上前和你招呼?只因我看那绸缎庄伙计两眼贼勾勾地看你,目光不似常人,心术很是不正。”
娄之英与郑琬同时惊呼,娄之英道:“娉妹,你怀疑那伙计便是采花淫贼?”
虞可娉道:“这可说不大准,但既要做饵,不如就从此处开始,这又有何不可?”
郑琬听说有了嫌犯目标,更觉兴奋,跃跃欲试之情尽现于脸。三人去街上寻着季昭,回到府衙继续翻看卷宗,挨到傍晚,郑琬急不可耐要去街上,虞可娉见日已偏西,简略作了一番部署,四人便一起出了府衙。
郑琬听从虞可娉安排,只披了红巾在身,那红巾本就娇艳,经夕阳一照,更是闪闪发光。她先在熙熙攘攘的街上转了几遭,随后便窜入小巷,尽捡僻静无人的巷子慢走,虞可娉等人自是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后,期间几次发现有路人行止可疑,但最终都只和郑琬擦肩而过,并无任何出格的举动。眼见天色越来越黑,不少人家已经掌起灯火,路上行人也愈见稀少,郑琬转进一条黑巷,那巷子长的出奇,两边都是高墙瓦房,娄之英见众人跟在后头过于显眼,便低声道:“你们在此处候着,我自己跟去瞧瞧。”足底轻一使力,便跃上房顶。
郑琬为了引采花贼出洞,每到黑巷便行的极慢,娄之英在屋顶俯身看着,眼见她转过巷角,便又是一无所获,突见巷子另头走过一个人来,那人走路一癫一点,似乎有点跛足,娄之英见他身有残疾,只道是个寻常路人,不料他和郑琬打照面时,忽然开口问询了什么,娄之英见郑琬身子发颤,情知不妙,正犹豫要不要下去查个究竟,就见那跛足人从怀中掏出一张布帕,举手便向郑琬头上捂落。
第一百三十五章 毛良()
娄之英大急,从屋顶一冲而下,飞起一脚踢在那跛足人胯骨之上,那人向前一扑,重重跌在地上,跄的满脸都是鲜血。郑琬被他用帕子捂在脸颊,吸入了不少尘烟,只觉脑中一阵阵眩晕。虞可娉与季昭听到巷里有了异动,也都奔了进来。
娄之英道:“这人正要对郑小姐图谋不轨。”
季昭上前一脚踢中他的腰眼,摁住胳膊将他缚起,道:“你这采花的淫贼,和老爷到府里打官司去罢!”
娄之英借着月光看清他的面容,原来正是日间见到的绸缎庄伙计,暗忖怪不得郑琬见到他时身子发颤,没想到这次一击即中,竟这么轻易便抓住采花大贼。季昭此时也看清此人面相,不由得愣了一愣,掏出手帕擦净他的血渍,又仔细端详了一阵,叫道:“咦,你不是毛良么?你几时回到赣北来的?”
那人看了看季昭,脸现茫然之色,随即把两眼一闭,低下头去,再也不说一句话。虞可娉见此地不是审讯之所,吩咐季昭押回府衙再行发落。
四人押着跛足人回到府衙寝院,报知辛弃疾,辛弃疾要将此人收监好生审讯,虞可娉道:“大人,此人只是嫌犯,抓他回来是因他侵犯郑小姐未遂,是否真是此前三起命案的真凶,还尚未可知。不如就让我们先自行审问一番,免得惹那位覃大人笑。”辛弃疾点头应允。
季昭将此人绑缚在椅上,替他清理了脸额伤口,喝道:“毛良,果真是你!你何时来到的隆兴?此前城里三起命案,可都是你的所为?快快从实招来!”
毛良抬眼看了看他,仍不答话,季昭厉声道:“毛良,你道没人认识你么?你可认出我是谁来?我是季昭,你却不是当初安义县的顽徒毛狼子么!”
毛良粗略打量了季昭一番,双眼忽然一亮,旋即又是低下头去,一语不发。
娄之英道:“此人死鸭子不怕开水烫,想要不说不讲蒙混过关,你问他是否为三起命案的真凶,他既不辩驳,那便是不打自招了。”毛良如同未闻,仍是不肯开口说话。
虞可娉道:“今日已晚,先把他收押在此,咱们明早去绸缎庄找掌柜问问。”辛弃疾让人腾出一间废屋,又从府里抽调了两名官差来此把守。娄之英查看郑琬伤势,见她只是吸入了些许迷粉,并无甚大碍,拿过那块布帕轻轻一嗅,说道:“这上头是曼陀罗粉,人若吸得足了,当场便会晕厥。”
季昭恨恨地道:“错不了!原来毛良便是这采花大贼,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虞可娉道:“季小哥,听你诉说,这人似乎是你同乡,他究竟身世如何,还请你详说一二。”
季昭道:“是,便给大人和虞小姐说说。我幼年在安义县葛梁镇时,家中还算宽裕,等我长到十岁,便送我到私塾念书。教我们的私塾先生叫做崔长达,为人和蔼可亲,对学生彬彬有礼,从不打骂,大伙都很喜欢他。
镇上当时有个无赖少年,只比我大着三四岁,成日偷鸡摸狗,上房揭瓦,弄得邻里不得安生,这人便是毛良了。镇上的人厌他烦他,给他取了个绰号叫毛狼子,那是说他比饿狼还要可恶。毛良本是不学无术的混蛋,家里父亲早亡,他有一个老母陪着度日,整天只知道在镇上胡混,可不知怎地,有一天忽然收起性来,要来私塾念书!也不知他从哪里偷了一大笔钱,苦苦哀求崔先生收留他,教他读书,崔先生是菩萨心肠,只觉有教无类,既然他浪子回头,那便成全了他,准他进了私塾。
我那时年纪幼小,虽不信他会悔改,真的一心念书,可也说不出他究竟有何图谋。如此过了半年,才逐渐明白此人来到私塾的目的,他果真是个狼子野心、居心不良之辈。
原来崔先生有个小女,年方一十四岁,毛良不知哪次在街上见得,便激起了兽心,来到私塾念书,只为接近先生的女儿。崔小姐年纪虽小,但的确出落的亭亭玉立,模样很是动人,只是那时我们都是孩童心思,只觉崔小姐生的好看,不像这毛良终日在镇里摸爬滚打,学了一身恶习,他早已动了花花肠子,安生了半年后,便开始没价地骚扰撩拨崔小姐,后来先生实在忍无可忍,终于一顿棍棒将他赶出了私塾。
这毛良离了私塾仍不死心,还是不断寻机和崔小姐相处,那一日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花言巧语骗崔小姐出来,欲要进行非礼,崔小姐拼命挣脱,又赶上有人途径撞见,几人合力把毛狼子打跑。毛狼子挨了揍很不服气,临走时愤愤地道:‘今日我便是化身厉鬼,也非得到你不可!’丢下这么句话,便自顾去了。
众人都以为他是气愤不过,放放狠话罢了,岂知第二日崔小姐便失了踪,先生急忙报官去寻,终于在郊外山涧中,发现了崔小姐尸身,竟是被凶徒奸杀致死。先生自是悲痛欲绝,镇上的人都猜定是毛良所为,于是官差将毛良抓获审问,毛狼子那时可不像如今这般沉默寡言,听说他在堂上嚎啕大哭,拒不认罪,官差叫他不要脓包,男儿汉大丈夫何必哭哭啼啼,他却说自己不是害怕,而是为崔小姐死了伤心。知县自是不信他这一套,上堂亲自审问,连审了七八日,毛良终于招供,承认是自己求欢不成,奸杀了崔先生的女儿。官府念他尚未成年,判了个发配岭南了事。判审当日,镇上的人无不欢呼雀跃,我夹在人群当中,也曾亲见毛良的狼狈模样,还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他,没成想今日他又成了奸杀凶案的疑犯。”
辛弃疾道:“原来此人前科累累,看来是个惯犯。”
虞可娉道:“大人,眼下做出论断还为时尚早。季小哥,你可知那位崔小姐遇害时所穿衣物是什么颜色?”
季昭道:“我那时年纪幼小,哪里知道这些,也从未听大人们说过。”
虞可娉道:“既然如此,请大人明日派人到安义县取卷宗过来查看。”众人见已到中夜,大家均已困乏,便都回房歇息,辛弃疾自派人送郑琬回去。
第二日起身,辛弃疾派了几名差人连续审问,毛良仍是始终一言不发。辛弃疾道:“犯人油盐不进,不肯讲一句话,这如何能够定罪?虞小姐可有什么法子?”
虞可娉道:“大人,我思索一夜,总觉还有诸多疑团未解。”
辛弃疾正欲相问,却听有人禀报本府孔目郑宏求见,心下微感不妙,忙传让他进来。郑宏进来参拜后,未及开口,辛弃疾抢先说道:“郑孔目,我知你为何事而来,昨日令嫒要做饵引诱凶犯,着实过于冒险,所幸并未受什么损伤,本府在这里先向你告个罪。”
郑宏一躬扫地,道:“下官岂敢。下官是因小女实在过于顽劣胡闹,今日特给大人请罪来着。”
辛弃疾哈哈大笑,道:“老郑,我看你是个爽快人,大家也别客套了,令嫒不日大婚,到时候本府定要去讨一杯喜酒来吃。”
郑宏道:“府台大人若能大驾光临,敝府可真是蓬荜生辉了。大人,下官听闻小女说,抓住的嫌犯是九年前安义县崔家幼女命案的真凶?”
辛弃疾道:“不错。”
郑宏极力想要巴结这位即将上任的新晋知府,当即说道:“小女说大人要查当年的卷宗,不瞒大人,下官的亲家汪百封,与当年安义县的许知县乃是连襟,许知县官运亨通,如今已是衢州知府,大人若想要问,我便让亲家修书一封,去向许知府问个明白。”
辛弃疾道:“哦?若真能如此,那可省力多了,这案子当年经许大人手亲审,他知道的怕是比卷宗还要详尽。虞小姐,你看如何?”
虞可娉眉头微蹙,道:“大人,我看不必了。书信来往日久,又兼不能当面询问,何必烦劳郑孔目亲家多此一举?”
郑宏急道:“不烦,不烦。”
虞可娉问道:“汪员外与许大人是连襟,当年他也在安义县么?”
郑宏道:“这个我却不知,那时还不曾与他相识,我那贤婿倒是在安义县灵华寺拜空晴大师学过几年武艺。”
虞可娉道:“好,多谢郑孔目的美意,但却不必惊动许大人了,咱们自看卷宗即可。”
郑宏本想可在辛弃疾面前表现一番,无奈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悻悻而去。辛弃疾再派官差审讯毛良,仍是一无所获,毛良有饭就吃,有水就饮,直挨到傍晚,却仍是不肯说出一字。
虞可娉整日眉头紧锁,心中不断盘算案情,下午看了安义县递交上来的卷宗,上头并无记载崔小姐死时身穿何衣,而其死因是脖颈断裂而死,倒和陈氏的死法相似。官差问过绸缎庄掌柜,原来毛良半年前来到隆兴,化名毛小六,在绸缎庄寻了活计过活,大伙都觉此人勤快踏实,铺子里任谁也不知此人便是九年前安义县惨案的凶犯。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绑架()
虞可娉思索良久,心中有诸多疑点始终不得其解。辛弃疾道:“嫌犯若这么僵着,难道官府要养他一生不成?明日若再不说话,只得知会覃大人,让他发落收监用刑。”
众人正商议间,前日派去常德查探陈氏身世的幕僚已回,娄之英见他风尘仆仆,知道这番马不停蹄地赶路着实辛苦,而他又脸现喜色,看来此去常德并未白跑一趟。
虞可娉急道:“怎么样,可有什么线索?”
那幕僚喝了一大碗茶,才道:“回大人话,果然查到了陈氏的身世。”
辛弃疾道:“速速禀来!”
那幕僚道:“是。这位‘陈氏’果是常德人,她却并非姓陈,她娘家姓李,父亲是常德八拳门的二当家,陈氏自幼学武,据说是一位巾帼英雄,她母亲早死,父亲的续弦为人刻薄,与陈氏相处不来,两人时常发生口角。一年前后母因她偷喝了参汤,对其破口大骂,陈氏一时激愤,竟将后母三拳打死,她怕官府捉拿,连夜逃出常德,随后辗转来到隆兴,化名陈氏,谎称自己来自淮南,寻了个老实巴交的庄老三嫁了,本想就此安分守己过清贫日子,不料却惨遭采花贼杀害,实可谓世事难料。常德府至今仍在对她通缉,是以我去到一查便得,毫不费力。”
众人听完,都有些恍然大悟。娄之英道:“怪不得她谈吐不凡,许多粗活累活做起来比男人还快,原来是名门正派之后。她一个再逃疑犯,能有地方落脚便很知足了,是以嫁给一个大她二十岁的木匠,也是毫不在意。”
季昭道:“可叹啊可叹,她想就此安稳,却仍遭了毛良的毒手。”
虞可娉忽道:“不对,毛良并非本案真凶,至少不是杀害陈氏的真凶!”
辛弃疾道:“何以断言?”
虞可娉道:“我早先便觉着哪里不妥,现下知道了陈氏身世,那便对了。大哥,你踢倒毛良时,可觉此人会不会武功?”
娄之英道:“这人毫无武学根基,当是不会武功。”
虞可娉道:“毛良不仅不会武功,且还跛了一足,陈氏却是八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