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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虞可娉引官兵到了,陈亮是当世大儒,江州知府对他十分恭敬,听闻陈家出事,当即命兵曹、团练带领人马赶去援救,一群人声势浩荡来到陈府,更见新任的隆兴知府、江西安抚使辛弃疾辛大人也在其中,不禁十分卖力,虽然刺客已逃,却仍大张旗鼓地遍地搜寻、查问家丁下人,直闹到中夜才陆续散去。
陈亮见娄之英与洪扇以师兄弟相称,忙问其身份,洪扇便将娄之英引见给众人,严久龄听了瞪大双眼,道:“洪大夫,原来你也是再世仲景余真人的弟子,缘何却不早说?”
洪扇笑道:“你又没问,叫我如何早说?”众人皆都大笑。
洪扇和虞可娉在葛家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却不知为何她会与师弟一同前来,娄之英便将几个月来的所历粗略说了一遍,陈亮与辛弃疾听闻她是前丞相虞允文之孙,不由得肃然起敬,辛弃疾正色道:“虞相公为人正直,一生筹划北伐,辛某向来十分钦佩,他令郎杭孙公与我同殿称臣,同我也有些私交,不知和小姐怎生称呼,令尊又是哪一位?”
虞可娉道:“杭孙公是我三伯父,家尊讳名公浙,他老人家并未入仕,只在川中守着家业。”
陈亮见夜色已深,大伙都是又惊又疲,辛弃疾、洪扇与严久龄都负了伤,好在所伤不深,只是要多休将养,于是便吩咐下人好生招待伺候,安排众人到客房好好休息睡觉。
娄之英自见到洪扇,便一直存了个心思,这时见大伙都已散了,便和洪扇说了虞可娉的伤势。他素服洪扇之能,只觉单论医术,其已不在恩师余仙之下,是以便求他给虞可娉诊治。
洪扇号脉良久,始终没有说话,娄之英只盼他说出“无碍”两字,哪知洪扇放开手后,眉头微微一皱,道:“孙庄主所说没错,虞姑娘受的内伤散乱无章,的确难以根除,即令恩师来诊,只怕也是无计可施。”
娄之英虽心中已有准备,可听了仍是大失所望,问道:“三师兄,人人都说朱七绝的秘籍中藏有医典,依你之见,那可不可信?”
洪扇道:“师弟,你也要打那秘籍的主意?”
娄之英道:“这内伤若恩师都不能解除,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治?朱七绝若真有医典秘籍,那也算多一丝希望。”
洪扇拍手笑道:“好极,好极,师弟,咱们桃源观虽是救死扶伤之处,但常言道无利不起早,若人人问诊不给诊金,咱们都喝西北风去?那不成了赤脚大夫么?此前我见你为人迂腐,总想何时寻机给你开导,现下看来是不用了。你要去搜集朱七绝的线索,那再好没有,朱七绝号称七绝,医术正是他的绝技之一,黄逐流内功再强,也未必能高过这位武林前辈,他的医书中说不定真的载有根除虞姑娘内伤的方法。”
娄之英得到师兄鼓励,决心愈发坚定,道:“师兄所言甚是,我这次去紫翠庄,便是想搜寻朱氏一门的线索。娉妹,请你放心,我必会找到根治你内伤的方子。”
虞可娉道:“大哥,欲速则不达,咱们先理清头绪再说。何况江湖上人人觊觎宝藏,寻宝之途的艰难险阻,只怕是少不了了。”
洪扇为人精明,察言观色下早知娄之英已动了真情,他轻嗽一声,道:“武林中人,怕得什么艰难险阻?师弟在江湖上多加历练,终是好事。时辰不早,都快些歇息罢,有什么话明日再说。”走过娄之英身旁,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弟,为兄送你一句话,‘切莫用情过深’,你可要牢记!”
娄之英脸上腾地一红,不知该如何接话,却见洪扇早已去了。
次日众人起身,又谈起昨日的行刺,洪扇道:“关风武功高强,极少有人能入他法眼,昨日却听命一个女子,却不知那人是谁?严庄主、师弟,你们可有什么高见?”
严久龄摇了摇头,娄之英沉吟片刻,道:“我也不认得此人是谁,不过看她发射银针的手法,料想只怕与菠莲宗不无关联。”将文抒杨、曹茉等事说了一番。
洪扇道:“仅凭几枚银针断定,只怕有失偏颇。此人身份日后当须好好查探。”
辛弃疾道:“同甫兄,何澹恨你入骨,既出高价买你性命,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昨日行刺不成,必会再度买凶前来,你请的那些拳师武师,可管不得用。”
陈亮道:“天下之大,我一家老小又到何处容身?”
严久龄道:“先生若不嫌弃,可到我紫翠庄暂避一避,只不过……只不过关风武艺高强,我宋大哥怕也未必是他敌手,但紫翠庄庄客人人会武,却不比这些拳师差了。”
陈亮摇头道:“多谢严侠客美意。只是我与严侠客乃是初交,如何敢就此前去叨扰,何况湘东路途遥远,老父重病身弱,只怕行不得远路。”
辛弃疾道:“同甫兄,有一人就住在左近,和你我都是至交,他夫人神功盖世,只怕不比那个关风差了,你何不投奔他去?”
陈亮经他提醒,道:“幼安兄莫不是说他?那日我们一齐去野外狩猎,咱们亲见他夫人显露功夫,的确令人叹为观止。嗯,便去叨扰叨扰他,与他对诗作词几日,也是无妨。”
娄之英与洪扇等人不知他二人是在说谁,都是面面相觑。辛弃疾笑道:“这人是我和同甫兄的诗友,此人诗词清空高洁、独具一格,比我们都要高明多了,音律一道更是世所罕见,只是他性子孤僻,不爱做官,眼下正在鄱阳湖隐居,他既不爱面对世人,那么他的名讳,我们也不消说了,还望诸位海涵。”
洪扇道:“这等世外高人,思之便令人神往,咱们又何必知晓他的名号,打扰他人清修?好说好说。”
陈亮道:“好,我今日便收拾行李动身,只带家眷小厮便罢,家里都留给老陈打理,诸位可在此多休几日再走。”
众人明白他的心意,是怕在一起连累大家。辛弃疾笑道:“主人都走了,我们留在这里何用,是要给你看家吗?”众人皆笑。
洪扇道:“我等受的都是皮外伤,原也不用休养,我还有事在身,今日也便回京了。师弟,你和严庄主去过紫翠庄后,若无他事,尽可再来临安寻我。”
辛弃疾道:“严侠客,你们要回湘东,必会途径隆兴,不如咱们结伴而行如何?”严久龄和娄之英自无异议。
当下陈亮吩咐准备饭食,众人饱饱地吃了午饭,各自收拾妥当,兵分三路而行。洪扇一人自回临安,陈亮带着家眷前往鄱阳,辛弃疾则与娄之英、严久龄、虞可娉一齐赶奔隆兴。
众人一路慢行,不日已到隆兴,隆兴府上任知府覃照邻正等着辛弃疾前来交任,辛弃疾入府交接公务,娄之英等人在府衙后寝等候。约莫侯了半个时辰,辛弃疾怒气冲冲的从府衙回来,召集幕僚议会,厉声问道:“这个覃照邻搞什么花头,说眼下有个悬案未结,他要坐满任期,尽责破案,到下月初三再来交任,距今尚有二十来日。既是悬案,又如何能在一月之间破获?你们可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群幕僚追随辛弃疾多年,本与他一齐从临安赶奔隆兴赴任,辛弃疾转道江州拜访陈亮,便吩咐仆从幕僚先去隆兴府报备,这时交接遇到阻碍,便开口询问,其中一个幕僚道:“回大人话,我们来到隆兴,听闻这个覃知府口碑不佳,从不实心为民做事,他说要破悬案云云,只怕其中有诈,必是另有图谋!”
辛弃疾沉吟道:“我也曾有所耳闻,这个覃照邻善于欺上瞒下,仗着自己是当今相爷门生,只知道终日钻营,他又怎会转了性,去关心什么悬案?这里必有古怪。”
幕僚中有一人细眉善目,相貌清俊秀朗,此人叫做裴子杰,为人极是精明,他见辛弃疾目光扫到自己,忙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辛弃疾道:“子杰,你有何话说?”
裴子杰道:“卑职也是道听途说,不敢随意乱讲。”
辛弃疾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交接()
裴子杰转头左右一看,低声道:“大人,卑职昨日打探到,这位覃大人不肯轻易交任,非要等到下月初三,那是因为一张地契。”
众幕僚斜眼看他,心中均在暗骂:“这人恁地会邀功,自己打探到消息,却不和人透漏半点口风,直等大人亲自问了才说。”
只听裴子杰又道:“卑职素闻这位覃大人在隆兴三年,着实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其中尚有不少房产地产,隆兴城西二十里外,有一户庄院占地三十顷,本是年中由张员外贿赂过户给他的,张员外当时有急事要去岭南处理,至今尚未归来,是以地契始终未曾签字画押。覃大人知道他任期将到,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他怕自己调任之后,张员外不肯买账,因此数次写信催促,终于张员外答应月底之前赶回。卑职猜想,这位覃大人之所以不肯痛快交任,只怕便是因为这个缘故,要破悬案不过是掩人的口实罢了。”
辛弃疾素知此人分寸,知他不会信口开河,听完愤愤地道:“这也太过龌龊下作,为了索要贿赂,竟冠冕堂皇地搬出什么悬案。只是朝廷规矩,官员可在任期到前交任,他执意要等到下月初三,那咱们也是素手无策,可恨只能眼巴巴看着他无耻敛财!”
裴子杰道:“大人,卑职心想,既然覃大人以悬案为借口,那我们若能在月内尽快破案,岂不就戳穿了他的伎俩?大人提前把话说死,到时候要他再无借口可寻,那时他还不得乖乖的交任?”
一位年长的幕僚见不惯裴子杰大出风头,说道:“既是悬案,如何轻易能破?何况咱们在此人生地不熟,要想侦破此案,只怕难上加难。”
辛弃疾听他说的不无道理,也不禁蹙起眉头,严久龄在一旁听了许久,这时插口说道:“辛大人,咱们同行的这位虞姑娘,素有断案之能,不如就让虞姑娘出马,数日内破获此案,当不在话下。”
众幕僚眼望虞可娉,见她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都觉严久龄是在胡说八道,辛弃疾却点头道:“我也曾多少听过虞小姐的事迹,相门之孙,看来果真不同凡响,虞小姐,不知肯否助辛某一臂之力?”
虞可娉眼望娄之英,道:“大哥,你怎么说?”
娄之英心急要去紫翠庄,本不情愿在此多有耽搁,严久龄看出他的心思,说道:“娄老弟,实不相瞒,兄弟前日被关风打断双腕,如今疼痛难当,很想好好歇息几日,咱们便在隆兴府住上七天八日,容我缓缓再行赶路,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娄之英见他这般言说,哪里还会拒绝,便道:“娉妹,既然如此,咱们便竭尽所能,帮帮辛大人。”
虞可娉道:“辛大人,我丑话在先,小女可不是什么断案奇才,这件悬案不知详情,我可殊无把握,到时候要是推断无能,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辛弃疾道:“无妨。咱们齐心协力,大伙一起参详,总不能轻易便宜那个贼官为所欲为。”当下辛弃疾又进府衙,指明要协助一起办理悬案,覃照邻一时找不出借口拒绝,不敢执意不允,只得勉强答应。
原来五十日前,隆兴城里出了一件命案,金春楼的一名歌伎琼烟烟外出久久未回,隔日有人发现其陈尸在征三胡同,报官后仵作来验,竟是被人奸杀扼喉而死,衙役捕快们摸查了十来日,却半点头绪也无。本来城中死了一名歌伎,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料二十日后,本地豪绅杨财主的小女杨青离奇失踪,报官搜寻了三日,才在城角浅沟中发现尸首,查验之下,同样是被奸杀而亡。杨财主在隆兴有家有业,府衙里也有诸多好友亲戚,这下知府覃照邻不敢怠慢,忙吩咐官差尽快查办破案,可官差搜寻了半月,仍是半条关键线索也无,杨财主又不时来府衙催促,正焦头烂额之际,又有第三件命案发生,城西寡民庄老三的浑家同样被人奸杀于城中。不足两月之间生了三起相似命案,隆兴城里自是人心惶惶,覃照邻要向朝廷交差,只得不断严逼官差抓紧破案,三天一骂五天一罚,这些时日下来,隆兴府内的衙役捕快早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辛弃疾掌知案情后,说道:“按常例来看,这三起命案被侵者家世虽不相同,但年纪相仿,据闻也都生的十分标致,凶案当是同一人所为,虞小姐,你却怎生相看?”
虞可娉道:“一来要将近日卷宗调出,我须一页一页仔细翻看,二来最好能让覃大人指派一名参与侦案的衙役前来协助,咱们大可问个明白。”
辛弃疾道:“这个好说,我这便向他要人去。”转身又去府里和覃照邻交涉,覃照邻已明其意,借口众衙役尚有交接事务亟需料理,派了府上年纪最小的捕快季昭前来相助。辛弃疾心中大骂覃照邻老奸巨猾,但此时与他强辩也是无用,只得领着季昭而回。
虞可娉正在细细翻看命案卷宗,见辛弃疾只领了一个小捕快回来,瞧来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知道必是覃知府有意刁难,当下也不点破,彼此熟识了一番,那季昭是隆兴下辖的安义县人,来到隆兴城里不过一年光景,投奔远房表叔做了快班衙役,早先只做些站堂呵道的杂务,这奸杀妇女案倒是他第一次参与侦办查案。
虞可娉见他虽一脸稚气未脱,但讲话干脆利落,又兼生龙活虎,总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暗想此人虽无办案经验,但却内含热情,比之老捕快少了一份油腻,多了一丝奋进,有意要再试他一试,便道:“季小哥,这三起命案的卷宗,适才我粗略看过,还有诸多不明之处,不如就请小哥将三起案情俱都陈述一遍,不知小哥还记不记得?”
季昭听出她要考校自己,忙扬起头道:“这些天来我日夜思索此案,如何能不记得?大人和虞小姐若想要听,卑职便一件一件述来。
第一件案子生在五月十七,那琼烟烟是金春楼有名的歌伎,她不仅歌舞无双,生的也是十分标致秀丽,城中不少显贵若去金春楼吃酒,都会捧她的场,不过金春楼并非惯常的花天酒地之所,那里只有歌伎,却无粉头,是以琼烟烟也只卖艺不卖身。她本也是和一众歌伎住在金春楼里,后来因才艺出众,赚了不少银钱,便和一个姐妹搬到城北私宅去住,平日皆由金春楼的车夫老张接送。
五月十七那天,老张患了重病不能赶车,众歌伎都劝琼烟烟留宿在金春楼,不要独自回去,琼烟烟却不肯听,执意要徒步回家。要说金春楼离她住处也不过二里多路,又是在隆兴城中,沿途偶有巡更的更夫路过,不似野郊那般荒凉,照理也无甚大碍,可她姐妹在家中足足等了一个晚上也不见她回,第二日一早便到金春楼打探,一问之下才知琼烟烟昨夜便离去了,众人急慌了神,匆忙赶来报官,却闻听早有人在征三胡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过查验,果真便是琼烟烟的尸身无疑。
征三胡同是个死巷,白日里便极少有人经过,黑夜之中更是人迹全无,那采花的奸贼不知在哪里截获琼烟烟,又在何处起淫行凶,事后却将尸首扔在征三胡同中。这凶犯行事也算缜密,仵作只查出琼烟烟是被扼紧咽喉而死,此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痕迹,是以咱们查了十来日,却也没有什么线索。
第二起命案是在六月初六,本地财主杨雄生有三男一女,他小女儿杨青今年一十八岁,只因杨雄对这幼女十分宠爱,杨小姐又是相貌出众,眼高于顶,是以一直未曾许配人家。那日杨小姐带着婢女去街中买胭脂水粉,时至傍晚才回,婢女一时肚痛难当,急去茅厕方便,待她回到街上,却怎地也寻不见小姐,匆匆赶回家中,却也没见杨小姐回来,这下杨家可是急了,一面派了家丁到街上去找,一面求助官府帮手,直寻了三日,才在城西一处阴沟发现杨小姐的尸首。经仵作查验,杨小姐是被采花贼一刀捅在腹中而亡。
不到一月连生两起奸杀官司,隆兴百姓自是人心惶惶,姑娘媳妇都不敢在夜黑出门,傍晚之前都早早收拾回到家中,岂料过了十日,还是有了第三起命案发生。
和前两件凶案不同,这起命案是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城西有个穷户叫做庄老三,是个矮锉木匠,今年已四十二岁,这人打了半生光棍儿,却不知怎地在去年迎娶了一个外乡女子陈氏,陈氏不仅比他小了足足二十岁,还生的秀丽端庄,真不知庄老三前生修得了什么阴功。唉,想是天妒其福,陈氏那日不过因家中少醋,要去街上打醋买盐,结果竟一去不回,隔了两日才被人发现死在郑孔目的庄院之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采花()
比起琼烟烟与杨青来,陈氏死状可要惨烈的多了,她双臂脱臼,脸上也有诸多淤青血痕,周身伤痕累累,竟是被那采花贼生生掰断颈骨而死。郑孔目家的西院向来无人居住,只存放些无用的家私,早已荒废的久了,是以凶犯弃尸此处,根本无人察觉,直到郑家下人两日后来取东西,这才发现了陈氏尸身。
这三起奸杀凶案都生在五六两月,间隔不过十来日,因此衙里大伙推断,当是同一采花贼所为,只是这人做事周密,行凶谨慎,留下的线索极少,是以咱们查了月余,仍是没有眉目。大人既说虞小姐有断案之能,那么卑职跟在小姐身边,更能习得一二,实乃荣幸至极。”
辛弃疾点了点头,以示嘉许,虞可娉见季昭为人乖觉,也觉欣喜,开口问道:“季小哥,你说的很是详尽,既然你们认定是同一采花贼所为,我且问你,这三名失身遭害的女子,可有什么共通之处?”
季昭道:“琼烟烟与陈氏都只二十一岁,杨青今年一十八岁,三人均正当妙龄。琼烟烟歌伎出身,相貌姣好自不必说,杨青是养尊处优的小姐,自也生的不差,陈氏虽是木匠之妻,但也十分标致。三人都有国色,因此才能引得采花贼留心,被其盯上下手。”
虞可娉道:“三人身形如何?可都一般无二?另者三人平日所穿戴的衣衫、首饰、鞋帽有无相似?案发当日可曾穿配?”
季昭一愣,道:“这个……这个我却没有留心,琼烟烟和杨青身形相似,都是纤瘦婀娜,陈氏略微粗壮一些,身材也较两人高大。至于穿配……咱们却无人查过,她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