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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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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河东双鬼一个叫做尤默,一个叫做尤林,早年在山西一带是有名的地霸,作恶无算,后来引起武林公愤,黄河两岸武林同道群起攻之,兄弟两人仓皇逃窜,从此浪迹天涯,收取佣金,替人复仇寻恨,杀人放火无所不作,在江湖上早已臭名昭著。这次何澹要害陈亮,拿出三千两白银,指使手下找到尤默尤林,双鬼见到赏金丰厚,自是一口答应,几日前便来到了江州,探明了陈府的虚实,见院中武师众多,不便得手,于是辗转打听,得知领头的拳师冯通近来遇到了难处,遂对其威逼利诱,拿了一千两出来贿赂,乔扮成李氏兄弟混进了陈府。本拟不动刀兵,使迷药将陈亮等人麻晕,因怕被识破,特地选了几无色味的磁朱散放入汤中,满等里头出了状况,进去割了陈亮首级交差,那便大功告成。可左等右等,不见里面有何动静,他们怎能料到厅里坐着一位行家,莫说磁朱散,便是再厉害的毒药也必被戳穿。等了半晌,不闻风声,倒是其余几个武师喝了汤水,一个个都晕倒在地,二人和冯通微一商议,便决定也跟着假装昏倒,等陈亮出来再出手行刺。

    尤默一抓不中,见陈亮等人有了防备,洪扇也已拉开架势,虽然暗叫倒霉,可毕竟麻翻了几个武师,省了不少手脚,何况还有强援在后,心中也不焦急,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戟,向洪扇急刺而去,二人便战在一处。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关风() 
严久龄叫道:“贼子可恶,乾坤朗朗也敢行凶,叫你们瞧瞧我老严的手段!”拔出腰刀冲上前去,这边尤林也拽出兵刃抵住,笑道:“严黄毛,我知你是紫翠庄副庄主,今日便试试你的斤两。”举戟将刀架开。

    严久龄但觉对方劲大力强,暗忖:“河东双鬼作恶多段,却始终不死,看来倒有些真材实料。”当下不敢怠慢,使出全力和尤林相抗。他艺成之后,涉足江湖不久,便结识了宋自通,两人义结金兰,宋自通武功高强,在庄中时常指点这个义弟,是以严久龄一身功夫中倒有一小半由他所受。此时一柄弯刀舞的虎虎生风,尤林倒也一时近身不得,但这般打法极耗气力,尤林也看出此中关窍,挥动单戟小心招架。

    河东双鬼兄弟武功相仿,这边尤林游刃有余地和严久龄周旋,那边尤默则和洪扇战了个旗鼓相当。尤默偷眼见兄弟已处上风,自己作为哥哥却久战不下,心里不由的焦躁起来,短戟招招指向洪扇要害,岂料洪扇的脚下颇为了得,行走方位往往出其不意,每每都能化险为夷,他可不知洪扇得自余仙真传,桃源观一派轻身功夫有独到之处,要不是洪扇平时精研医道,于武术一途用心不多,错失了许多反攻的良机,自己早已败了多次了。

    尤林见哥哥始终不能取胜,严久龄一时半会也不见败象,怕陈亮趁机逃脱,再要杀他可就难了,便扯开嗓门叫道:“冯通,咱们使了银子,你还这般扭捏推脱,你若再不出手,让陈亮就此逃了,惹了金主震怒,到时候可有你的好看!”

    冯通心里一惊,他虽不知买凶杀人的金主是谁,但听双鬼诉说,似乎在朝中势力庞大,很有来头,自己一介平民,根本无法与之相抗,现在趟了这个浑水,已是骑虎难下,再难回头,想到此处,把牙一咬,摸出怀中匕首,向陈亮急刺。

    陈亮一介儒生,早已慌得两腿发软,见冯通挺刀刺来,连逃也都忘了,三个下人也都吓得呆立当场,其中一个义胆忠心,鼓足勇气冲过来去推冯通,早被冯通一脚踢翻,匕首一立,便往陈亮心口刺落。

    辛弃疾手指骨折,正疼痛难当,但当此危机之刻,也顾不得许多,右臂往冯通持刀手腕一驾,左手握拳,直击对方面门。冯通道:“辛大人,来得好。”侧头一避,将匕首倒转,划向辛弃疾,辛弃疾慌忙甩头,这一刀堪堪划破自己面门,冯通紧跟着一拳打在辛弃疾胸口,辛弃疾但觉心中烦闷,几乎快呼不出气来,右手断骨处也跟着疼痛发作,知道自己远非这人对手,但若就此败了,陈亮不免身首异处,是以仍犹自死命抵抗。

    洪扇见形势危劣,辛、陈二人都要遭殃,暗忖只有冒险一搏,方有取胜之算,当即扭腰转身,躲过尤默刺来的一戟,脚步一垫,来到尤林背后,立杵向他头顶砸落。

    尤林正和严久龄酣斗,猛然见听闻背后风响,暗叫不妙,忙举戟往上招架,同时飞出一腿还向严久龄,尤默此时也要相救兄弟,见洪扇后背露出老大破绽,便竖起左掌拍落。洪扇此计正是要引他出手,砸向尤林的铜杵本就是虚招,此时抽杵转身,伸手接了尤默一掌,脚下使出师门绝学“鹏程万里”,再借着这一掌之力,迅如奔雷地向冯通飞去。

    冯通正要将辛弃疾打倒,哪知洪扇使出上乘轻功,加上尤默掌力相送,飞来之势形同电闪,他心中刚闪出躲避之念,却已然不及,被洪扇一杵击在肩背,向前猛跌出去,哇地一声张口吐出一大滩鲜血,右边肩胛骨被打的粉碎,再也爬不起来。

    那边尤林被洪扇一扰,本占得的先手已荡然无存,严久龄腰刀疾挥,尤林忙缩腿回避,却仍去的慢了些,被他刀锋划伤了胫骨,虽然伤的不中,可也鲜血直流。

    严久龄一招得手,见双鬼对自己已成夹击之势,忙抽刀退出丈余,来到洪扇、辛弃疾等人身侧。尤氏兄弟见下药不成,行刺也不顺畅,眼看管家陈星带着一帮下人拎着铁锹、斧头冲到院中,这些人虽不会武功,但若拼死护主,那便极难得手,不仅眉头一皱,尤林道:“哥哥,你说那两个老家伙怎还不来?”

    他话音刚落,只听半空中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道:“你们两个废物,连个书生也拿不下,还敢在背后嚼旁人的舌根,嘿嘿,我老人家倒不在乎,要是被那乞婆听见半个‘老’字,瞧她不毒烂你们的舌头!”

    洪扇等闻听空中有人说话,都是又惊又奇,赶忙抬头去瞧,见院子上方影影绰绰站着一人,细看之下才知,原来庭院墙边种着几棵参天大树,棵棵枝繁叶茂,有些枝干都已延到院子中央,那说话之人正是站在伸出的枝干上方。

    洪扇与严久龄见这人脚下站着的树枝已近枝头,那里不过芦粟粗细,他站在上面却稳如泰山,纵使开口说话也不见有半点摇晃,可见此人武功之高,实已到匪夷所思的地步。那人见大伙都瞧着自己,笑盈盈的跳下树来,嘶哑着说道:“人越来越多,可要多费几分力气,你二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洪扇一直在脑中搜寻天下高手,猜想此人是谁,这时看清了他的面目,见他五十岁上下年纪,身着一袭黑衣,两条眉毛生的倒竖,便像要立起一般,又想起他说话声音沙哑,猛地想起一人来,问道:“尊驾可是关风关前辈么?”

    那人正是关风,他见洪扇认出自己,心中很是得意,笑道:“我老人家久不在江湖走动,居然还有人能识得出,难得啊难得。喂,我瞧你适才转身飞跃的步法很有门道,你是哪一位的门下,过来和我较量较量。”

    洪扇倒吸了一口冷气,关风虽然无门无派,但已在江湖成名数十年,据闻武功不在七大派掌门之下,天下间能胜过他的不过寥寥,武林中素有“见棺不见关”之说,一来是说此人神出鬼没,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撞见了他总要处处留心提防,再来是因为他生就一副怪异面孔,两条眉毛直立,直比厉鬼还要骇人,是以洪扇才能猜出是他。此时听他出言挑战,自己便使出全身功夫,也不是人家对手,何况刚刚使计打倒冯通,为了不让其有闪避之机,故意借了尤默的掌力,这一招使自己大受损失,眼下连出手也是勉强,又如何能战这“见棺不见关”的关风?

    严久龄看出洪扇神色不妥,向前迈一大步,挺刀道:“关风,我也素闻你的大名,你也是来为难陈先生的么?”

    关风冷笑道:“我管他什么沉先生、漂先生,有人给了我老人家五千两黄金,叫我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买卖有赚无赔,干嘛不做?”

    严久龄道:“好,我老严绝非你的对手,但义不能独生,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纵使打不过你,也要比划比划。”知道在这人面前,家丁下人人数再多也是枉自送死,只有自己尽量死命拖延,让陈亮、辛弃疾等寻觅机会脱身才是正途。想到此处,举刀便往关风头顶劈落。

    关风见刀砍来,毫不为意,等刀锋离顶门不过两寸时,伸出二指在刀背上一弹,严久龄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单刀几乎脱手,急忙脚底使力,如陀螺般转了一圈,才化解了这股力道。关风不等他站稳脚跟,伸出的两指一分,一招二龙戏珠直插严久龄双眼,严久龄侧头避过,却被关风伸手抓住刀面,叫了一声“撒手”,单刀几欲拿捏不住,他知道若是兵刃被夺,自己便立时败了,因此用尽全身力气,握住刀柄回拽,关风正是要逼他使出全力,二指一松,严久龄收不住力,大刀翻转,竟斩向自己额头,这一下快如闪电,自是极难躲避,严久龄不假思索,双臂往上一送,单刀直直地飞向空中,他就势一个铁板桥撑地,手腕微一使力,后翻起来,又将单刀稳稳接住。

    关风笑道:“好功夫,真有你的,听说你是紫翠庄的副庄主,看来宋自通还算有些真才实学。”

    严久龄适才实已用尽生平所学,才侥幸躲过一劫,见对方只用两根手指数招之内便逼得自己手忙脚乱,知道远非他的敌手。洪扇在一旁也瞧得真切,此时内息稍有平复,深知单打独斗,这里没一人是关风敌手,于是叫道:“严兄,咱二人齐上,来看这‘见棺不见关’究竟能为如何?”与严久龄并肩齐斗关风。

    关风知道院中除这二人外,其余人等都不值一提,只要将他们打倒,陈亮便是笼中之鸟,是以出手毫不留情,只想速战速决。他以一敌二,却仍游刃有余,见洪扇虽然出手章法有度,但气力似乎有些不足,捣药杵舞的缓动滞涩,显是内息未匀,而严久龄则始终力猛刀沉,微一盘算,已有了计较,立起左掌拍向严久龄面门,引他挺刀来砍,右手顺势来夺他单刀,洪扇忙举杵来救,关风双掌变拳,调转击向洪扇,洪扇不敢托大,急忙横杵守住门户,严久龄见有机可乘,双手握刀狠力劈下,却正是入了关风的彀中。他大刀直立,胸口露出老大破绽,关风飞起一足,踢向他的膻中穴。严久龄大急,忙抛刀伸手去格,两腕正被关风踢中,顿时双双骨断。洪扇见严久龄败了,也有些乱了阵脚,眼看关风一掌袭来,已无法闪避,只得举掌相迎,二掌相交,洪扇倒退数步,一跤坐倒在地。

第一百二十三章 解围() 
关风知道严久龄已不能再战,便向前飘了一步,打算一掌结果洪扇性命,免得一会杀陈亮时他碍手碍脚。洪扇对掌之后内息全乱,此时毫无招架之力,只得闭目待死。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枚铁球夹着破空之声袭向关风,关风侧身一避,紧接着又听到数声风响,又有五六枚铁球接踵而来,关风双腿一顿,飞起数丈,那些暗器纷纷落在地上,发出噗噗之声,足见发球之人功力不弱。

    洪扇见到地上一枚枚铁球,心中大喜,叫道:“娄师弟,是你么?快来救我!”

    只听一人应声道:“三师兄,小弟来了。”一条人影夹杂着长棍飞身而来,不等关风回神,举棍向他砸落。

    关风心道:“怎地如此倒霉?杀个文弱书生竟恁地不顺,平白多出这许多事故。”也不理会那人是谁,回掌格挡相斗。

    那使棍之人正是娄之英,他来到院中时见情况危急,先连发七枚药球救了洪扇,又怕那人尽数躲过后仍不肯罢手,抄起家丁手中一根烧火棍柔身而上,与关风战在一处。桃源观兵刃本以宝剑为长,但诸般武器中,娄之英独爱长棍,是以余仙便将剑法融入棍法之中,让其日夜操练。娄之英这时用了趁手的兵刃,一条烧火棍舞的呼呼挂风,将胸中所学全都使出,关风不知他的虚实,只得避其锋芒,一时竟未还手进攻。

    但时候一长,二人功力便分出了高下,娄之英棍法虽然没乱,却招招无使力处,关风徒手与他放对,一双肉掌已将他罩住,两人拆了二十来合,关风看清此人不过是个青年,叫道:“娃娃,你年纪轻轻,练到如此功夫,也算不易,可惜啊可惜,今天要死在我老人家的掌下。”一把抄住烧火棍,就势一掌拍落。

    娄之英两臂使力,却怎也憾不动长棍,知道对方功力比自己高出许多,不敢和他对掌,双膝一屈,半跪半蹲之间躲过这一掌,同时伸出食指,以手代剑,戳向关风的府舍穴,那只是当日与冷怀古对敌时所学来的,此刻便不假思索的使了出来。关风奇道:“咦,这招不错。”胯骨一摆,飞脚踢向娄之英。

    娄之英就势一滚,虽然躲得狼狈,却也迅疾至极,翻了几圈,直滚到洪扇身边,这才挺身站起,重新拉开架势。

    关风纵横江湖数十年,极少有后辈能在他手下全身而退,此时见娄之英败中求生,几个招数回击都使得十分漂亮,不怒反喜,笑道:“有点意思,今番也没算白来,喂,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师承是谁?”

    娄之英刚进院子便亲眼见他将师兄洪扇打伤,对他十分恼恨,愤愤地说道:“我的名字,又何必说给你这吊死鬼听!”

    关风勃然大怒,他自幼生的异象,两条眉毛几如倒竖,眼睛又十分细长,打小便被其他孩童街坊取笑,就因为模样怪异,一生都没婚配娶妻,武功学成之后,但凡听到有人对他相貌品头论足,便出狠手杀人行凶,数十年里,因一句不得当的秽语而死于他掌下者不计其数。此时听到娄之英出言讥讽,心中怒火中烧,暗自咬碎钢牙,恨不得立时便取这青年性命。

    娄之英屏气凝神,知道他这次出手非同小可,自己虽然远非其敌,也要勉力为之,正全神戒备间,忽听墙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关风,且慢动手。”黑暗中跳下一个人来,走到院子中央站定。

    众人抬眼去看,果见是一名女子,这女子身材极高,比寻常男子还要高出半头,一张鹅蛋脸面如黄蜡,双眼却生的极美,流盼生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在洪扇和娄之英身上。

    娄之英看这女子五官相貌似乎三十来岁,但声音苍老,眼角嘴边隐有皱纹,顾盼之际,又似乎显得年岁颇大,一时猜不透此人是谁。只听关风道:“风泣血,你待怎地?”

    风泣血道:“关风,今日之事,请你卖我一个情面,江州府官兵转眼便到,咱们先散了再说。”

    关风冷笑道:“你我都是受托于人来取陈亮首级,你迟迟不来也就算了,来了却是劝我停手,你要反悔了么?”

    风泣血道:“我主子有命,刺杀陈亮一事就此作罢,咱们走罢。”

    关风道:“你主子可不是我主子,那金主财雄势大,你主子有何能为,敢和他相抗?”

    风泣血杏眼一瞪,喝道:“关风,我好言述说,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逼我用强!”

    关风哈哈大笑,道:“婆娘,我难道怕你不成?你若不服,等我拿了陈亮首级再陪你戏耍。”

    风泣血右臂微抬,道:“若论功夫,我的确逊你一筹,但我的隼尾银针,却不信你不害怕。”也不见她有甚异动,但见黑暗中闪了几下银光,陈府三个下人扑腾腾摔倒,竟连吭也没吭一声。

    其余下人登时一阵骚乱,都低声道:“这妖女竟会妖法。”有的已吓得屎尿其流。

    关风脸上微微变色,沉吟片刻,心中将利弊权衡妥善,说道:“好,这次算老子倒霉,那雇佣咱们的金主源头却不知是谁,你自行去和他解释罢。”飞身越过墙头,隐没不见。

    风泣血运气叫道:“关兄放心,万两黄金小妹如数奉上,绝不让关兄吃半点亏。”向河东双鬼一努嘴,道:“走罢。”尤氏弟兄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和风泣血一起翻出围墙去了。

    辛弃疾等人都松了口气,娄之英眼见关风等逃走,却不敢追赶,忙扶起洪扇,帮他推宫活血,洪扇道:“我不碍事,你去瞧瞧严兄和辛大人。”娄之英匆忙将严久龄和辛弃疾断骨简略扶正接上,众人再去看被射倒的三个下人,原来各个顶门都有一处细微小孔,三人均是当即气绝,陈亮忙吩咐打扫收纳尸体,同时继续救助几名昏迷的武师,正忙乱间,门口人声鼎沸,却是江州府官兵到了,一名女子快步走入院中,正是虞可娉。

    原来那日一早严久龄走后,孙立琢兴高采烈地来客房找娄之英,直言父亲这几日放他大假,允他每日只练功两个时辰,好让他能和娄之英多多相聚。娄之英听后自是欢喜,但孙立琢察言观色,见他面容憔悴,神情萎靡,细问之下,竟是一夜没睡,原来他听了孙协的话,担心虞可娉的伤势,昨晚辗转反侧,怎地也睡不着。孙立琢劝了几句后,忍不住道:“大哥,你与这位虞姑娘相识多久了?”

    娄之英道:“数月之前,我与她在临安葛家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及后途径泗州,撞见她遭遇歹人,我出手相助,才算真正结识。”

    孙立琢道:“哦,原来如此。”

    娄之英见他嘴带微笑,神色诡异,一副一切了然于胸的神情,心中忽觉尴尬,道:“兄弟,你问这来作甚?”

    孙立琢道:“没,没什么事。”

    娄之英佯装怒道:“兄弟,咱二人无话不说,你又何必自打什么小九九?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孙立琢道:“大哥,你和虞姑娘……你对她如此挂怀,是不是已钟情于她?”

    娄之英大窘,一张脸憋得通红,急道:“兄弟,你……你怎么能如此胡说?”

    孙立琢道:“大哥,我虽未经男女之事,但却瞧得明白,你二人自到庄子后,你视线几乎不离虞姑娘左右,当讲起你们在江湖上的遭遇,虞姑娘怎样断案如神时,你脸上的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如今虞姑娘只不过仍有内伤的隐患,又不是会立时发作,可瞧你如坐针毡的模样,若说你没动情,我却不信!”

    娄之英急道:“虞姑娘的伤皆是因我而起,我心中难安,睡不好觉,又有什么稀奇?你又在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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