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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经-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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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汉子向先前的青年道:“就是他适才打你一鞭,你现下也打他一鞭试试!”

    那青年退了一步,摇头道:“不,我不打。”脸上充满了惊恐,青衣汉子一再催促,那青年只是不敢接鞭。

    青衣汉子高声叫道:“这些金狗平时欺软怕硬,此刻跪在这里,哪一位乡亲父老出来打他们一鞭,出出胸中的恶气!”此时围观人众多数皆为汉人,但他连叫数声,始终没人响应。黑衣汉子一直瞧着围观人群,见适才同伴将金兵打得落花流水,众人虽脸有激动欣喜之色,却无人敢喝一声彩,料知定是百姓们被金兵欺压惯了,正要与青衣汉子说知,忽见三人三骑从南而来,正是先前逃走的两名金兵,身后跟着的那人身着金国将服,显是他们速去请来的帮手。

    青衣汉子哈哈大笑:“原来是贼狗的头子到了,甚好,甚好。”昂首挺胸,当街而立。

    那名金国将官勒定缰绳,问两名金兵:“可是这两位侠士么?”汉语字正腔圆,一字一板,竟与汉人的说书匠无异。

    青衣汉子一愣,凝视那金将,见他也不过二十八九岁年纪,相貌却与金人差异甚大,正疑惑间,那金将问道:“未曾请教尊驾名号。”青衣汉子大声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甘东张然便是我了。”

    那金将略一思索,随即拱手道:“原来云雷手张大侠,久仰久仰。”语气颇为诚恳,全无一般金将的傲慢之态。

    娄之英见到这人,只觉极其面熟,可是在哪见过,绞尽脑汁却也想不起来,见此人不似一般金兵那般蛮横,不由得暗道:“此人说话不卑不亢,只怕是一名劲敌。”

    张然见他始终彬彬有礼,倒也不便再逞狂放之情,亦抱拳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金将一怔,道:“我么?我叫做阿兀。”阿兀是女真人中最为常用的名字,便如同汉族的“阿福、大宝”类似,最是寻常不过。张然听罢哈哈大笑:“阁下明明便是汉人,却穿金服,奉金命,吃金人的俸禄,这也罢了。大丈夫立于天地,又何必取个金人名字搪塞众人?这等欲盖弥彰,只会更加令人耻笑!”

    阿兀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张大侠取笑了,在下的的确确是女真人。”

    张然道:“你是汉人也好,金狗也罢,我要放了这车上的老幼,你待怎地?”

    阿兀摇头道:“这些人是上头要的钦犯,小将官微言轻,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张大侠不要为难。”

    张然骂道:“便要为难你这贼狗汉奸,你又怎样?”飞跳而起,举拳向阿兀头顶砸落。阿兀虽人在马上,却是丝毫不慌,伸手一格,将这一拳轻轻架开。张然一击未中,复又跃起,双掌直击,拍向阿兀胸口,右脚却斜斜踢向对方小腹,这一招叫做“雷奔云谲”,是他在江湖中立足的成名绝技,他双掌击向敌人,敌人势必举掌相抗,此时横加的这一脚便不易抵挡,当年许多江湖好手都曾败在这一招之下。

    张然这一招使出,料想纵使不能将阿兀踢中,也必能迫他落下马来,哪知阿兀见他掌到脚来,仍是一动不动,右手伸出一指,直指张然脑中的“神庭穴”,只是这一指后发先至,似乎比张然更快一步。张然眼见他一指伸到,只怕双掌尚未拍到对方,自己倒先被其点中,急忙缩掌回格,他上身变招,飞出的右脚却不及收回,被阿兀左手抓住脚踝,轻轻向外甩出。总算他武功根基不低,人在半空,腰身用力一扭,已头上脚下换过位来,咚的一声,稳稳站在路中。

    这一下不过在一瞬之间,但二人武功孰高孰低,众人心中早已明镜。阿兀赞道:“好功夫!”语气仍是平淡无奇,无半点讽刺之意。

    那黑衣汉子忽道:“阁下如此身手,缘何甘为金人的鹰犬,做卖国求荣之人?”

    阿兀转过头来,说道:“尊驾是谁?”

    黑衣汉子冷笑道:“在下姓刘名豫。”

    阿兀一愣,刘豫是有名的降金汉奸,靖康之耻后曾被金主封为伪帝,早被汉人引以为耻。阿兀脸上又是一红,说道:“尊驾取笑了。”

    黑衣汉子冷冷地道:“阁下仍要在马上和我过招么?”不等对方答话,右手上扬,一掌拍向阿兀。此人天生禀异,手臂极长,身又高瘦,虽脚不离地,出掌却比常人跃起还具威势。他一掌便这么平平淡淡的挥出,招数远不如张然花哨好看,但阿兀却不敢在马上拆解,双足一蹬脚璒,跃下马来。

    旁观百姓自是不知其理,娄之英却已明白,那黑衣汉子内功卓绝,这一掌已暗含内劲,阿兀人在马上,双脚无力可借,自然不敢和他硬接。黑衣汉子未等阿兀落地,变掌为抓,直取对方咽喉,阿兀伸手格开,两人拳来脚往,已斗在了一处。

    娄之英越看越是心惊,暗想:“这二人可比江下三杰和白净空的武功高多啦,我若与他们相较,只怕是负多胜少。”他终究少年心性,每遇到武学高手,心中自不免总起攀比之心。

第五十三章 比武() 
路中两人斗了十余招,阿兀忽地向后一跃,言道:“且住!尊驾可识得扬州‘无头枪’夏侯南么?”

    那黑衣汉子正色道:“便是区区。”

    阿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扬州船帮的无头枪夏侯帮主,果真名不虚传!”

    夏侯南见他不但武功非凡,见识宽广,说话举止更是始终谦逊有礼,毫无金兵以往的嚣张跋扈,不由的起了相惜之意,料想此人甘为金人卖力,心中定有难言之隐,遂抱拳道:“阁下如此处境,想必是有什么难处,我们外人也不便多问,这几个老幼便请阁下高抬贵手,释放了罢。”

    阿兀脸现难色:“在下实在……,实在恕难从命!”

    夏侯南忽道:“尊师是哪位前辈?”阿兀脸上又是一红,默然不语。

    夏侯南见了他脸上神色,心下琢摩:“今日之事,只怕须和此人分个输赢方能罢休。彼方金兵众多,倘若一拥而上,倒也不易对付,何况不知他们有否后援。他既不肯说出师承,想是自知所为不甚光彩,看来此人颇懂武林规矩,我且激他一激。”朗声道:“兀兄,在下佩服你武功高强,想与你拳脚上小赌一局,未知意下如何?”

    阿兀一愣,心想:“你既说佩服,又何必要赌?”问道:“赌什么彩头?”

    夏侯南道:“百招之内,我如胜不了兀兄,便任凭兀兄处置;若是侥幸胜了,这一干的老幼,须得当场释放。”

    张然适才和阿兀交手,知道此人武功不弱,夏侯南虽然本领高强,但百招内便想取胜,却又谈何容易?忙道:“夏侯大哥,这人……”

    夏侯南微一摆手,道:“兀兄,你倘使不敢,那便算了,大可等你的援兵到了,大伙儿齐拥而上,我二人自是束手就擒,甘拜下风。”

    阿兀暗忖:“适才和他平手过招,未见其有过人之处,何以现下如此胸有成竹,莫非他尚有绝技未曾使出?啊,是了,他怕我有大援在后,要先用言语挤兑住我。嘿嘿,纵使你有绝技,难道我便怕你不成?”自恃百招之内即便不能取胜,但立足不败终是容易,便要出言应战,忽听一人说道:“都尉,你想应战,可有必胜把握?”扭头一看,却是先前鞭打青年的那名金兵。

    夏侯南等见他虽向阿兀问话,却仍用汉语,心中更加认定此人是汉人无疑。阿兀脸现不悦,愠道:“你有什么话说?”那金兵对阿兀颇为忌惮,见他发怒,便不敢再多言语。

    阿兀道:“夏侯帮主,在下斗胆和你赌上一赌。假使抵住了夏侯帮主百招之攻,处置云云决不敢当,只盼二位兄台别再纠缠,不要为难于我。”

    夏侯南道:“便应了你。”语毕拳到,一招“平步青云”,直击阿兀面门,阿兀举臂隔开,二人又斗在一处。

    娄之英在店中暗自捉摸:“原来这人便是夏侯南,难怪一见便觉气度非凡,英雄了得。他若胜了自然最好,否则定要帮他一帮,总不成眼看这些百姓受人欺辱。只是……,只是这阿兀如此厉害,我却能不能敌他得过?”但见夏侯南招势凌厉,一拳快似一拳,大有排山倒海之势;阿兀则以虚击实,不去抵其锋芒,但举手投足之间,颇具大家风范。娄之英看了一会,情不自禁对二人产生钦佩。

    夏侯南虽是主动邀战,实因情势所逼,百招之内能否胜出,却没有半点把握。此时两人已斗了二十余招,那阿兀尽是闪转腾挪,只守不攻,莫说百招,便是千招也能接得,夏侯南暗暗发愁,心道:“此人一味闪避,我又如何能够胜他?只怕一个不备,反倒败于他手。到时一世英名付诸东流不说,这一众百姓可要个个遭殃。唉,罢了罢了,今日就算拼了性命,总叫这些百姓能脱离水火!”言念及此,当即施展起自创的“三山归位拳”来。

    夏侯南虽是扬州船帮之主,却自幼长于镇江。镇江素有三山闻名天下,分为金山、焦山与北固山,夏侯南年少时多有游历,后来他得遇名师,学了一身惊人武艺,总觉所学武功虽高,却皆是前人所创,没有半点新意,于是依照家乡名山的地势形态,自创了一套拳法。初时只是为了好玩,到得后来愈练愈是得意,遂将诸般变化化繁为简,去粗存精,命名为“三山归位拳”。这套拳法是他压箱底的老本儿,四十多年也只用过一次,今日眼见情势危急,当下把心一横,将这搏命的招式施展开来。

    这“三山归位拳”平素虽极少使用,但他每日勤修苦练,从没一刻耽误,早已练的十分精熟。此时见阿兀转到左侧,当即左拳一挥,兜向阿兀后脑,右手半握,却奔阿兀小腹而去。这一招叫做“卫公移塔”,北固山素有名塔,相传系唐卫公李德裕所建,那塔挺直如笔,雄壮似峰,夏侯南依照铁塔创了此招,左右两拳迅捷无比,前后同至,已将敌人围在双拳之中。只是招式虽然威猛,自己胸腹却也留给了对方,尽管能毙敌致胜,自身却也势必重伤。当初夏侯南修练之时曾反复钻研,自觉若想增大威力,难免会留破绽,便索性不顾自己生死,只求能够败敌,他给拳法起名为“三山归位拳”,原有与敌同归于尽之意。这时使将出来,威力登时大了一倍。

    阿兀眼见他两拳齐到,胸腹间却毫无防备,知道这是拼命的打法,自己和他无怨无仇,可不能如此送了性命。当下不及细想,两腿一曲,右肘在地上一撑,就此滚在一旁。这一下虽然闪的狼狈,可总算躲过了这雷霆一击。

    夏侯南一击未中,不等阿兀站直身子,两拳直伸,齐齐推向阿兀胸口。这一招叫做“焦光浮玉”,传说东汉末年,陕中高士焦光隐居镇江高山,由此而得焦山之名。那焦山绿波环抱,林木蓊郁,青草如茵,满山苍翠,宛然碧玉浮江,是以又被称作“浮玉山”。夏侯南这一招深符焦山神韵,两拳相并暗藏内力,犹如碧波围山,叫敌人避无可避。只是双拳过于集中,胯骨的“髀关穴”,两肩的“巨骨穴”却尽数卖给了敌人。阿兀见他又是一招搏命招式打来,拳带风声,知道这一拳凝聚了极大内力,自己纵使向后急跃,也会被拳风扫到。到时虽然不受重伤,但这百招之比,只怕便要败了。此刻别无他法,只有运劲于掌,对着夏侯南双拳拍了过去。两人内力相交,彼此皆退了开去,阿兀更是借此向后跃出丈余。

    夏侯南哈哈大笑:“兀兄,才拆到四十七招,便认输么?”

    阿兀问道:“敢问车中哪一位是夏侯帮主的挚亲好友?”他想夏侯南如此拼命,必是和这批押送的疑犯息息相关。

    夏侯南冷笑道:“这里诸位,个个都是我的一血同胞!”

    阿兀一愣,旋即明白他语中之意,皱眉道:“既然如此,夏侯帮主又何须搏命,招招尽是杀敌自损的招式?”

    夏侯南道:“闲话少叙!你若不肯认输,再来打过!”柔身而上再战。他心中已打定主意,知道这位阿兀武功卓绝,不在自己之下,金将中有此好手,实是宋人大患,今日能救这些汉人百姓最好,若不幸败在他手,那也要弄个两败俱伤,让金国折损一员大将。想到此处,双拳舞动的更紧。

    阿兀见他来势凶猛,重又抱元守一,专心抵御他这“三才归位拳”。两人又拆了四十余招,夏侯南暗暗着急,见阿兀左臂上举,前心露出些许缝隙,当下不及细想,变拳为掌,向他直击而去。阿兀也不变招,左臂下沉两膀一错,接下了这一掌。

    两股大力相交,夏侯男只觉对面掌力如洪袭来,当下也加紧发力,将毕生之气尽贯于臂,拟与对方生死相拼。哪知阿兀怒喝一声,好似已经力竭,举手向旁一带,两股大力尽数击于地下,只打的地面尘土飞扬。

    阿兀脸色发青,咕嘟一声,从嘴中喷出一口鲜血,单手拄地不住摇头。夏侯南大奇,想起适才两人曾对过一掌,当时但觉对方内力只有在自己之上,怎的这次比拼却如此不堪一击?莫不是他心中摇摆不定,不敢力搏以至真气突然岔了?抑或此人身有旧伤,恰巧突然病发?但无论如何,这场赌斗总算是自己赢了。

    阿兀一动不动,正自调匀气息。夏侯男道:“兀兄,你我……”刚开口说了半句,只觉双臂由指向心一阵发麻,全身冰冷有如坠入冰窖,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得咬紧牙关御气化解。

    阿兀接过他的话头,咳嗽一声,道:“没错。你我胜负已分,这一仗是我败了。”

    张然大喜,他性情粗陋,没有察觉夏侯南的异常,道:“大哥,咱们成啦!”将押送车辆的金兵赶在一边,要把三辆马车排在一起。这些金兵面面相觑,见长官无动于衷,自也都不敢擅自行动,只得一个个各自退开。

第五十四章 破庙() 
那持鞭金兵是这批官兵的领队,他虽惧怕阿兀,但此时见这一众钦犯要被无故释放,便再也按捺不住,说道:“都尉,这一众要犯怎能由你一句话便放?”

    阿兀斜眼看他,道:“你待怎地?”

    那领队不敢硬犟于他,转头向夏侯南道:“你与我们都尉比拼,胜也好败也罢,可由不得你胡来。”他心中积郁无处发泄,也不想这人武功高强,自己远非其敌,挥起鞭子不由自主地向他打来。

    若在平时,这一鞭如何能够击中夏侯南?但此时他全身冰麻,勉力向旁一闪,仍是被辫梢扫中肩头。张然瞧见后大怒,喝道:“你做什么!”便要上前理论。那群金兵见长官出手,也便无所顾忌,登时便将张然团团围住。

    那领队瞧出便宜,知道夏侯南必已受伤,再次举起鞭子狠狠打来,这下夏侯南再无气力躲闪,张然在远处和金兵纠缠在一起,不得营救,眼看这一鞭就在劈在夏侯南头上,突然一声破空之音响起,不知何处飞来一物,正击在领队腕口,那领队手一歪斜,这一鞭抽向右方,正打在一名金兵脸上,直痛的那名金兵哇哇大叫。

    阿兀喝道:“都给我停下!”有一大半金兵听到他的喝令,都停手不斗。

    那领队叫道:“都尉,这群要犯乃是将军钦点,走脱了他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我众人可都吃罪不起。”接着又用女真话向同伴呼喝了几句,那些金兵都露出摇摆之色。

    阿兀道:“你敢不听我的调遣?”

    那领队不答,扔掉鞭子拔出腰间佩刀,又朝夏侯南砍去。阿兀叹了口气,双足一顿,跃到领队近前,劈手将佩刀夺下,不等他回过神来,手起刀落,将他人头斩下。

    这一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场众人俱都一怔。阿兀高声道:“咱们女真好汉最终诺言,向来说话算话。适才我与这位夏侯帮主有言在先,百招之内如我败了,这一众犯人皆由他处置,眼下胜负早分,但达吉布领队不听我的号令,妄自行动,以下反上,已被我就地正法了!你们哪个不服,可以和我理论,将军那里,一切是由都有我一力承担!”这些金兵见了领队的惨状,还有哪个敢多说一句?

    夏侯南虽周身冰麻,但脑中却不糊涂,他见阿兀吐血后纵跃劈人仍迅捷如电,此刻说话中气充沛,丝毫不见身受重伤的模样,心中早已雪亮,知道此人是故意相让,但怕自己得寸进尺再生无端是由,是以暗发阴劲,好叫自己知难而退。他既然肯放这群百姓,却又不明示,想来必有难言之隐,那也不用多问。想到此处,忙招呼张然搀扶自己,低头向地上瞧去,见一颗黑色弹丸滚在车辙边上,知道适才有高人相救,冲着面馆微一拱手,让张然将自己扶上马车,带着这群无辜百姓奔徐州城西门而去。

    原来适才相救夏侯南的正是娄之英,他在面馆中瞧得真切,本想出手相帮,但见夏侯南一掌将阿兀击退,似已占了上风,暗想这群百姓已无性命之忧,便打消了出头的念头。后来风云突变,那领队不服,两次挥鞭击打夏侯南,便从怀中摸出一枚药丸,运起“小弓射鸟”,打在领队腕上,让夏侯南躲过了一劫。此时夏侯南等匆匆而去,他也不便出去相见,见阿兀命人抬起领队尸身,率着众金兵向北而去,便也不再理会,吃完会钞继续赶路。

    自此晓行夜宿,又连着走了两日,已到归德府境内。娄之英这几天走在路上,每每回思阿兀的举止神态,总隐隐觉得似曾相识,可此人到底是谁,却又想不出来。行至午后,突感口渴难耐,恰逢走到归德府的狮子大街,街上酒肆茶舍不胜枚举,便挑了一家干净素雅的茶坊,要了一壶太白银毫,看着店内人来人往,慢慢饮水歇息。

    喝了两盏茶后,只见门口踱进两个人来,这两人各自身穿了一色的长衫,显得格外扎眼。其中一人年纪稍长,额头略微凸起,好似寿星老儿一般,他身穿一件红衫,腰间系了一根菜绿的丝带。另一人约莫四十多岁,面容慈善,他却是穿了一件黄衫,腰间也系了一根菜绿丝带。娄之英望向他的脸庞,先是一怔,随即心中扑腾腾乱跳,暗道:“是他?嗯!不错,定然是他!”原来此人正是幼年在皖南见过的菠莲宗尊者丁残云,当年娄之英和邵旭等孩童被文抒扬囚禁于庙中,后丁残云到来,当时他虽年纪幼小,但这张面孔却记得清清楚楚,此时丁残云虽已年近天命,但容貌未有太大变化,是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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