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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道教由来已久,就连白莲教,也都化为无数个分支,名称、叫法各不相同。这信仰的问题,在大明朝可是没什么人去研究。这百姓信什么,那要看此人的家境如何。多灾多难的,求神拜菩萨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家境富裕者,才可有心思去比较这相互之间的区别。当然,这个道理可以推广到任何一个领域,吃不饱饭,还能做什么事情?
这天主教在大明朝的传播,还得提到那个叫利玛窦的传教士。这位意大利的耶稣会传教士、学者。于大明朝万历年间抵达传说中的东方古国,并就此居住下来。并起了个中文名字叫利玛窦,不仅有名字,还有号:号西泰,又号清泰、西江。并广为阅读各种典籍,凭此一项,便获得了与那些朝廷中的文官们交谈的资格,并被尊称为“泰西儒士”。
此时要在大明朝传播天主教,这最好的人群,便是这些士大夫们。对于贫民百姓,略为做些“布施”之类的善举也就够了。而对于以儒学为根本的士大夫们,自然对这些外来的新鲜事物。持抵触态度,唯一能接近的,便是利玛窦地那种方式。也唯有如此,才可能发表看法,也便是有话能说,否则根本没有人去听。
乔奥•;罗德里戈斯神甫既然无名,说明其传播的成效必然难以与利玛窦相提并论,但这并不妨碍其以利玛窦作为自己的楷模。是故这位乔奥神甫。也是苦心修习大明典籍,试图也能成为利玛窦似的人物。此时利玛窦已经故去,大明朝境内依旧有传教士四处奔波,但成效都相差不多,没什么可说的。
乔奥与徐光启能取得联系,自然是与徐光启已经信教相关。但二人的关系,也仅仅如此。这条线,也不会由乔奥来承袭。是故乔奥借着那徐光启的灰心丧气,想到这辽东来碰碰运气。对这位新近崛起的辽东总兵官苏翎,乔奥所知也不过是京城流传地那些消息,且五花八门,各说不一。这虽然令乔奥摸不到头绪,但却知道这位苏总兵可是辽东数一数二的人物。
在大明朝传教,来到辽东的,实属罕见,而与大明朝武官接触进行传教的。更是不见记载。是故这乔奥对此行,颇为自信。这数个第一的想法,无疑是为其增添不少信心。
当然,到总兵府的一番交谈,乔奥已经被这位辽东总兵官苏翎的言行举止弄得魂不守舍,心里恍恍惚惚,似乎压根儿不相信这东方古国之中,还有苏翎这样地人物。与大明官员接触,是乔奥效仿利玛窦的第一步。这人数可也不少了,不管乔奥是如何看待那些官员的,却当真没有见过苏翎这样的态度。
这任何一件事,苏将军都没显出什么惊奇之色,做决定也是当机立断,显然手中权力颇大。尤其是,对于银子,这位苏将军似乎并不看重,好像只要是对苏将军有帮助的人,都将得到财富。财富能带来什么。乔奥即便不是普通人。却也是十分清楚的。可以想见,这位苏将军会源源不断地聚拢各式人才。尽管那一万两的悬赏似乎有些儿戏。可乔奥也曾在中国的典籍中看到过类似的举止,其用意自然很深。
不过。还未等乔奥神甫过多地去思索这样的一位将军能给自己地“事业”带来什么好处,便被苏翎单独留了下来。
乔奥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将军有何吩咐?”
乔奥已经明白这些东方的官员,最是讲究这种礼仪的,越是恭敬,便能得到更多的交谈时间。
苏翎瞧着乔奥,脸上渐渐没了笑意,许久,才说道:“乔奥,你的来意,我很清楚。”
“将军大人,”乔奥说道,“这教义。。。。。。”
还未等乔奥说完,苏翎便伸手止住,说道:“乔奥,此时不必跟我说这些。”
赵毅成在一旁细细打量着乔奥,对这件事,赵毅成没有什么想法,只有听听再做打算。
苏翎接着说道:“乔奥,你们的教义,不用跟我说。适才我已经答应过你,只要你做到我要的,这传教的事情,我不会过多干涉。”
“谢谢将军大人。”乔奥欠身说道。
苏翎望着乔奥,又是片刻的沉默,随后,才缓缓说道:“乔奥,你可知道为何你们地教派在大明朝传播的如此缓慢?”
“这。。。。。。”乔奥完全没想到一位大明朝武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做答。
苏翎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脚下,说道:“在东方,我们世世代代都在这片天地下过日子,除了四周这些国家,大明朝的人从未见过别的天地。”
乔奥细细听着,一字一句地牢记在心。
“你们从西洋而来,不会明白我们这东方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苏翎缓缓说道,“但我却知道一个办法,可以让更多的人正常的看待你们这些人。”
能正常看待,便已是不错地待遇了,至少不会被当作猴子一样围观。
乔奥说道:“请将军大人指点。”
苏翎说道:“这首先,得让大明看到更多地世界。”
“更多的世界?”乔奥不解。
“那利玛窦,当初进入京城,便给万历皇帝进呈了自鸣钟、圣经、《万国图志》、大西洋琴等物。才得以留居京城,我说地可对?”苏翎说道。
“将军大人也知道利玛窦?”乔奥是又惊又喜。
“这个不必多说。”苏翎说道,“你们的教派来自西方,所以,你首先要做地,便是让大明的百姓看到西方。”
乔奥说道:“将军大人的意思,指自鸣钟等物?”
“那只是其一而已。”苏翎说道,“你要记住。大明只有一个皇帝,且皇帝永远不会下令让你们的教派在全国传播。”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所以,你们要做的,不是更多地在那些文官们宅子里乱窜。而是要在民间多做实事。”苏翎说道。
乔奥似乎面有难色,但并未说出来,继续细听苏翎说话。
“在大明朝别的地方,我不说什么。但在这辽东。我可以做主。”苏翎缓缓说道,“我给你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便看你的本事了。”
“请将军说说看。”乔奥望着苏翎说道。
“我准备在辽东兴办很多学校,让更多的百姓子弟来学习各种本事。”苏翎说道,“这给你的机会,便是你可以担任老师,将更多的西方世界,给那些孩子们讲讲。”
乔奥从未想过这种办法,当然。这也正如苏翎所说,在大明朝别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去想。
“将军大人地意思,是先给这些孩子们上课,教授一些西方的知识,好让孩子们看到西方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乔奥说道。
“对。正是如此。”苏翎说道,“这也就是这几年,早了不行,晚了怕也是不行。此时辽东战事未了。我在此地可以说了便算。你明白么?”
“明白。将军大人。”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再不明白,这乔奥还是回家算了。
“那么,你做得到么?”苏翎紧紧盯着乔奥问道。
“可以做到。将军大人。”乔奥说道,“不过,请问将军大人,要办多少所学校?”
苏翎呵呵一笑,说道:“不久之后,这辽东百多万的人口,可都在我的管辖之下。你说能办多少?”
“这。。。。。。”乔奥说道。“我一个人可是远远不够的。”
“当然,”苏翎紧接着说道:“但这是件长久的事情。你不会想立时便能办好吧。”
“是。将军大人,我明白。”乔奥说道。
“我打算先从第一所开始。便在镇江堡一带设立。你带着那个安东尼奥,都去那里,那铸炮的事情,也在那办,两不耽误。不过,你若是能带来更多的教师,当然便能做得更快一些。”苏翎说道。
“将军大人,此事我会立即写信回去,应该会再有人来辽东的,不过,此时不知到底有多少。”乔奥已经对此深信不疑。单是结识苏翎这样一位武官,怕已经算是乔奥最大地功绩了,何况还有这办学的好处?实际上苏翎提到这个可能时,乔奥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最好的手段。
苏翎点点头,说道:“不过,我要先警告你,不得在教学的时候传教。中国有句古话,欲速则不达。你明白么?”
乔奥当然看到过这句话,道理也懂。对苏翎的警告,乔奥犹豫了一下,却仍然点头答应。
“好,我便信你。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们违反这个约定,我让你们从在大明休想走动一步。”苏翎说得十分严厉。
“将军大人,我会信守诺言。”乔奥说道。
苏翎点点头,接着说道:“除此之外,你们若是能如这铸炮一事一样,帮着我打赢这场战争,事情会办得更快一些。”
“将军大人,此事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才能答复。”乔奥说道。
“好,你下去吧。今日说得够多了的。”苏翎说完,便打发乔奥离去。
看着乔奥走远,赵毅成才问了一句:“大哥,你真要让他们在辽东传什么教派?”
苏翎微微一笑,说道:“传是可以传,不过,能不能传的出去,就未必了。”
“怎么?”赵毅成当然明白苏翎要的是什么,那些办学校的含义,赵毅成也是明白地。
“你去与钟维泽等人商议一下,”苏翎慢慢说道,“看能不能在辽东找个和尚、道士的,不过那个什么白莲教就算了,也在辽东传一传。”
赵毅成眼睛一亮,嘿嘿笑着说道:“大哥,那这辽东可就热闹了“热闹才好。”苏翎笑着说道。“这东边,西边,都是教,让他们去折腾吧。”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五章 漫长之夜
大明朝辽东都司首府辽阳城里,在这一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眠的人,可是为数不少。
那负责将大明朝工部军器局的工匠们护送至辽东的千总郑炳荣,自总兵府中出来,回到小院,那两名仆从已经烧好热水,备妥了酒菜,正等着千总宵夜。郑炳荣不问便知,这定是苏将军的赏赐,便就着这一路上的风尘、满腹的喜忧开怀畅饮起来。那两名仆从可从未见过郑千总如此做派,时而大骂老张不得好死,时而又嘟囔着什么徐老爷之类的含糊不清的话语,不过,这每一句,必然伴着一杯酒下肚,显然喝的痛快。
两名随从也不劝阻,不断给千总主人到酒,倒象是那酒总也喝不完似的。眼见着不多时,一小坛子酒已经略微解了郑炳荣的酒瘾,这才说道,那送酒菜之人叮嘱过,这酒是管够,但明日必须早起,苏将军有要事要办,不能误事。郑炳荣眨巴着眼睛,吩咐两名随从,这第二日一早,就算是自己死了,也得将自己叫醒。说完,便拿那老张的祖宗八代继续下酒。
那两名葡萄牙炮手,高卡乌斯与安东尼奥,与神甫乔奥,也被顾南安排到一处小院内单独居住。这倒不是太过于照顾,而是那些工匠们,谁也不愿意跟三人同住一个房间。这西洋人种,那是与汉人截然不同,工匠们虽然这一路上也看习惯了。却仍然保持着距离。
高卡乌斯与安东尼奥,自从总兵府出来。回到屋内没多久,便有几人送来酒菜,且还有一百两银子地赏银。这些不许乔奥翻译。二人也明白是苏将军的赏赐。当然,那些来人也听不懂二人说些什么,但想必也是致谢一类地套话。随后,这酒便成了高卡乌斯与安东尼奥交谈的火种,二人是越谈越是兴奋,过了午夜。也还无睡意。二人的唧唧咕咕定然没人听地懂,但不断将那银子拿在手中凑在昏黄的油灯之下查看。还是能明白二人在想什么的。
乔奥神甫只简单地吃了饭食。便另外寻了盏油灯,在桌上铺开纸张。用一支细杆的毛笔开始写信。这毛笔的功夫,自然是乔奥神甫的必备功课之一。尽管觉得不便,却也是练过不少日子。那纸上地蝇头小字。也不知能不能入那些文官仕宦的法眼,但高卡乌斯与安东尼奥却是看到乔奥神甫下笔飞快,没有丝毫停顿地写了许久。
这封写给天主教东方教区不知哪个主教地信,将掀起一股无形地波澜,让进展缓慢的传教事业,将目光投向大明朝偏居东北地辽东上来。而这一波的发起人,却正是乔奥神甫自己。这种想法,让乔奥神甫精神格外地振奋,连海上颠簸、行路疲惫都忘的精光。
写完信时,已过了午夜,高卡乌斯与安东尼奥没有减少兴致,而乔奥神甫却又开始铺好一张白纸,开始构思到底要如何在苏将军开办地学校中,展开一个西方世界的模样。以乔奥神甫欲效仿利玛窦所作的功课,这大明朝的模样,倒是有了三分的印象,但这如何与之展开对比,且又不能触碰到大明朝百姓的底线,却是要好生思虑的。正如苏翎最后的警告一样,乔奥神甫并不想将这偶然得到的、且的确属于天赐的机会,白白浪费掉,这每一步,都将被全盘考虑。
在辽东总兵苏翎的府中,苏翎与赵毅成坐在后院的一间大屋内,一旁则是总兵府新任书办的管事韩光欣以及三名书办,屋内点起数盏***,映得如同白昼一般。苏翎与赵毅成一边重新将所做的那些事宜理顺,一边让韩光欣等随手记下,并经过一番整理,正式成文。这些条条款款,有些是眼下必须做的,有些则涉及到以后数年的安置。此文书将被送往镇江堡胡显成处,并同样一式数份,由胡显成分发给相关人等,以便苏翎的想法,能够形成统一的目标,逐步予以实施下去。
当然,这一夜,那位刚刚抵达辽阳的辽东监军胡嘉栋,也是忙碌得没有片刻歇息的功夫。
当初胡嘉栋管带的是青州兵,且在辽阳城外一战即溃,随即混在败兵里一逃,便向南奔向南四卫辖地,且用其身份抢得一艘海船,连平日里一直提到的海上风浪也顾不得害怕,渡海直达山东。这此行军速度,可比管带青州兵时快上百倍,以至那辽阳城失而复得的消息,竟然没有机会知道。倘若当时慢上一两日,说不定也能在危机时刻出现在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的身边,这少说也能弄个“坚守辽阳”等等一类的评语。
可惜。便是快了那么一两天。这胡嘉栋在袁大人地眼里。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地差别。
当然。在朝廷上。胡嘉栋地仕途也是岌岌可危。辽阳地消息传至京城时。尚且留在山东地胡嘉栋也已经得到了消息。这悔意倒是没有立即上心。而是对朝廷可能给予地处罚先就成了首要问题。胡嘉栋能有今日。在京城人脉、关系也是非比寻常。派人往京城提早预备地手段。可比驰援辽阳要快上许多。等到朝廷上开始议论如何处置他们这些逃官时。胡嘉栋已经有些了安稳地心境。
是故最后地结果。不过是令其往辽东监军、立功赎罪。这朝廷地诏令虽说是降级使用。但实际上胡嘉栋监军辽东。等于是升了一级。如今总兵官苏翎加衔征夷大将军。提督辽东军务。在辽东已经算是唯一地一支队伍。到其军中监军。当然可算是辽东第一监军了。
这个结果对胡嘉栋当然是满意地。虽然背着这个赎罪地名头。可到底没什么具体地损失。何况如今苏翎总兵地风头正盛。大捷不断。眼瞧着便是能收拾辽事地唯一之人。且朝廷这不断破例拨付地粮饷、军需。更加增添苏翎地实力。这不等于是给胡嘉栋一个捡便宜地机会?这如何算是一种惩罚?连胡嘉栋自己。也不得不佩服朝中那些给予自己“关照”地文官们地手段。这不是官场上地老手。如何使得出这一无形之招?看来。那近万两地银子。还是花得“名副其实”地。
这些弯弯绕绕。让胡嘉栋对这次辽东监军之行。倒是带了几分欣然地意味。从天津装船开始。这些饷银、军需。胡嘉栋可当真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要说这大明朝地官儿们。也不都是酒囊饭袋。无所事事之辈。只要有心做事。还是能做地好地。毕竟哪个都是苦读文章、下过一番苦功地。是故胡嘉栋这一发狠心。一路上倒是做得非常细心。无可挑剔。将这数不清地粮饷、军需、人员。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不过。胡嘉栋在海船漂泊时打地算盘。当然不为人所知。但到了辽东海岸。却是遭遇了一番冷遇。
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本与胡嘉栋一流地监军、兵备道等同朝为官,这虽然上下级别有差,却都是文官,心底自然是亲近。当然,这是相对于武官而言。但自从袁应泰结识了苏翎,见识了苏翎所带来的大捷之后,不仅对武官的以往印象大为改观,且对胡嘉栋一流的逃官,尤其愤怒。想必其中也有不少“将辽东经略大人抛在辽阳等死”的怒火,也有对其所作所为产生完全“靠不住”的失望。
这在胡嘉栋眼里,则表现出这位辽东经略袁应泰袁大人的满脸冷漠之色。起初听说经略大人亲自带兵前来迎接海运粮饷、军需时,胡嘉栋还打算与袁大人多多商榷一番,以示自己对此行的格外用心。可袁大人却仅仅是出于礼节淡言几句,便去收拾那些火炮去了。让胡嘉栋当时便是一阵难堪,好在看到的人,可谁也不敢有所表示,便只好硬着头皮,跟在袁大人后面清点军需。
辽东监军这个职位,在大明朝也不是常设,照例是有大将出兵,则朝廷才会派出监军,是故胡嘉栋也该归属辽东经略袁应泰管辖。胡嘉栋自然要听从袁应泰之令,拿袁大人的冷脸没有办法。但对于苏翎,胡嘉栋却是照例做的,自以为要比苏翎这个总兵官拥有更大的权限。那辽阳城外的一幕,不过是一个脸色罢了,胡嘉栋还没有正式行使其监军的特权。
抛下苏翎与赵毅成,胡嘉栋与袁应泰督促着民夫队伍将饷银与军需都运入辽阳城中,有苏翎下令派出士卒协助,这速度自然便快了数倍。但胡嘉栋却是没有闲着,这回押送粮饷、军需,朝廷拨出的官兵也有近千人,此时可都归属胡嘉栋调派。胡嘉栋与袁应泰协商着将一应饷银、军需清点查验,一一入库,不过,胡嘉栋却没有办理交接。除了朝廷给与辽东经略袁应泰的一些赏赐与文书之外,所有的军需、饷银,都由胡嘉栋派人看守。
按理,这交接也不过是文书上的手续,袁应泰也并没在意。况且,自苏翎驻扎在辽阳之后,袁应泰对这军需方面的事务,很少插手,除了一些粮草需要调动之外,其余的,袁应泰几乎都放手给苏翎分派。这习惯到了胡嘉栋这里,倒是少了许多麻烦。再说,这调拨给苏翎的饷银、军需,也属胡嘉栋的职权范围之内。当然胡嘉栋对袁应泰述说的理由,则是由其直接与苏翎交接。
袁应泰的冷淡,加上胡嘉栋的一些小算盘,让这进入辽阳城的军需、饷银,都暂时看上去由胡嘉栋掌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