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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六猛地站起身来,说道:“大哥说的对,我们只能靠自己,其余地,都做不得数。咱们还是带出自己的兵,才是唯一的活路。”
苏翎点点头,示意郝老六坐下,接着说道:“这自己的兵,全都得我们自己去练。所以这下一步,等我们回到辽阳,便要再次整兵。”
秦瞎子这时插言道:“大哥,说道带兵,你在辽阳收的是那些调来辽东地西兵吧?”
“是地。有两万人。”苏翎答道,“顾南带一营,郭杰中一营,祝浩管带剩下的,算是辎重队地人马。”
这一听,众人皆是一怔,两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能将这些兵一下便编制成三个营,难度也是不小。大明朝军伍,可是没银子便走不动路的,还有铠甲、器械以及帐篷等等军需。当然,他们可不知辽阳城内留下地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大哥,那些兵可不中用。”秦瞎子武断地说道。
这个武断,却没有人怀疑。
胡秋青此时接过话头,说道:“不是说里面有川兵,浙江兵么?听说这些地方来的兵,还是可以用的。”
郝老六说道:“一样,有什么用?除非大哥自己去四川、浙江招兵,就按家丁的法子募集,不然,这些兵一样不会听话,更不会像咱们这般练出来的兵。”
“大哥,我看也不能混编,不然会把咱们自己的兵给带出毛病的。”秦瞎子补充说道。
苏翎略略想了想,他确实有这些方面的担心,但此时听这些兄弟们一说,这疑虑更重,当下便有了不要那些降过一次的明军的想法。
这么想着,苏翎一时没有说话。
郝老六见此,便又说道:“大哥,别的不说,我们的兵都是从千山堡带出来的,最初都是为了有口饭吃而已。可这些兵,都是没有银子便不会听命的。我们何处去寻银子?就算有,也养不起。”
这才是问题的根本所在。苏翎当即下了决心,一旦回到辽阳,便要好好清理一番。
苏翎说道:“好,我们好好商议一下这个事情。不过,咱们的兵,也要发银子,还得发得更多才行。”
“还要多?”郝老六问道;“胡德昌还能赚银子?”
当然,辽阳这么一战,整个辽东的生意算是都歇下来了。单只是海运,也不能再维持原有的收入,况且这一次,千山堡的兵力只会增加,银子要得更多。
苏翎笑了笑,说道:“所以,袁大人必须活着。”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四十一章 辽阳又变
次日一早,黑甲骑兵营与太平哨营一起拔营而走。
苏翎再次叮嘱胡秋青了一番,反复强调细节,并将连夜腾出的两千副铠甲与五百把腰刀以及两千杆长枪留给胡秋青,令其在得到广宁一带明军的补给之后,再送与宰赛,一边增强喀尔喀部蒙古的实力。同时,郝老六随军携带的灭虏炮连同炮手以及剩余的火药、弹丸等一应器械,全数留给胡秋青。在宰赛喀尔喀部势力范围之内,以胡秋青目前的人手,足以保证这些铠甲器械的安全。
苏翎、郝老六目送胡秋青所部缓缓离去,这才向着大队方向赶去。郝老六的太平哨营原本携带的用作粮食的羊群,则只留下了一半,剩余的也都留给胡秋青,只是那些马匹,被全数带走。
返回的路上,依旧是一切顺利,但因诸事都已清楚,苏翎与郝老六便没有全力行军,只是命前面的哨探加紧赶路,提前半日与留置在辽阳的哨探汇合,以便知晓辽阳一带的形势。尤其是努尔哈赤在沈阳一带的动向,更是反复探查。
这样一路行军,直到三月二十九日午时,苏翎才率两营人马赶至黄泥洼对岸。
这算下来,努尔哈赤自二十二日离开辽阳,已过了七日,但哨探却回报说,没有任何人马向辽阳进军的迹象,并且,自辽阳派出的游骑哨探,也未与八旗游骑遭遇。
竟然连个游骑都未向辽阳派出?这很反常,苏翎与郝老六商议许久,均猜不明白努尔哈赤在做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辽阳再次回到大明管辖之内的消息,已经瞒不住了。只是为何努尔哈赤没有反应?要知道究竟,还得等李永芳的那些属下回来之后,才能判断。
苏翎率队再次渡河返回到黄泥洼,向辽阳前进。既然努尔哈赤不来,这剩余的路程。自然是安全无忧的。几十里的平坦之路。等不到天黑,便能进入辽阳城。
事情往往在最容易的地方出问题,苏翎这次也算是尝到了这种滋味。
大约在距离辽阳城十里处,从西面的平坦处,已经远远地望见了辽阳城残余的城墙地影子,但随着攀上一块稍高地地方,先锋骑兵小队猛然间发现。就在辽阳城西门处,盘扎着一处明军大营。最初还以为是顾南与郭杰中的一部,但随即察觉到,显然那处大营人数非常多,怕有万人以上。
这绝不是顾南与郭杰中的两营人马,按苏翎临走之前的布置,两营必然是分而驻守。不会如此合营。先锋骑兵立即飞报后面的苏翎,同时继续快马加鞭,前去探一究竟。
苏翎得报后,飞马赶到大军前面,略一遥望,便下令全军停步,等待消息。
不久,前面哨探回来了,飞奔至苏翎面前。
“禀报将军。辽阳城西门扎营的,打出的是辽东总兵官李光荣地旗号。”
总兵李光荣?他不是在广宁驻守么?怎么会来到辽阳?
苏翎随即断定,一定是辽东经略袁应泰的命令,命其移驻辽阳。看来这位袁应泰是下了狠心不想丢弃辽阳城,苏翎对其做的劝说。算是白费功夫。不过。这一回,大明军队怎么来得如此之快?难道袁应泰这一回的催促竟然有效了?
苏翎只略想了片刻。便又问哨探游骑:“西门有没有我们的人?”
“有的,顾南顾将军的营也在其侧驻扎。”游骑说道。“已经有人前去联络顾将
既然这样。危险是没有了,苏翎下令全军继续向辽阳行进,但吩咐小心防备,以应不测。
黑甲骑兵营与太平哨营便戒备着向前而去,各队队长已经时刻准备听从命令,随时可战。这两营人马,大多参加过当初围歼大明东路军地战斗,对于谁是敌人,可只听从苏翎与郝老六的命令,不会问是打明军,还是与八旗兵死战。这便是苏翎所说自己的兵的好处,相对而言,类似于大明各级武官的家丁,只会听从自己的命令,而不是听朝廷的,内中的差别当然有,只是这一点是一致的。
再往前行不到五里,顾南已带着护卫骑兵迎了上来。
“大哥。”顾南策马立在路边,让过大军地方向。
“是李光荣?”苏翎问道。
“是。”顾南答道,“两天前赶到的。”
“有多少人马?”苏翎又问。
“李光荣只带了七千人马,不过,这几日陆续来到的,还有八千左右,袁大人下令都归李光荣管带。”顾南说。
“你的那一营呢?”苏翎追问道。不会袁应泰也让其归属李光荣吧?毕竟人家是总兵官,顾南目前什么都不是。说起来,袁应泰的奏书中倒是写明了一长串名册,但没有朝廷地回文,整个大军中也唯有苏翎算是有个武职名头。****
“袁大人什么都没说。”顾南忽然笑起来,接着说道:“那李光荣还想让我那一营给他地人马让地方,我可没理,差点打起来。”
“哦?”苏翎倒是没有吃惊,让他的兄弟服软地,自打出边墙之后,便再也没有过了。
郝老六在一旁叫道:“杀了几个?”
那架势,唯恐顾南吃亏。这若是郝老六在场,说不定先就动了手。“没打起来。李光荣只吆喝了几声,便自去一边扎营了。就挨着我的营。”顾南大约是这次长了威风,说话底气十足。这从小兵做起地,当初连总兵官面都见不到,如今居然能这般对应,能不长威风么?这事放在苏翎、郝老六等身上不足为奇,但顾南与郭杰中却是头一回,算是受苏翎等人的熏陶,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走,咱们进辽阳城扎营。”苏翎叫了一声,便随大队人马继续奔向辽阳城。
剩下几里路。对骑兵来说。眨眼便到了。一队李光荣的骑兵见大军行近,便出营前来询问。
苏翎带着护卫骑兵们,连理都未理,直接冲了过去,慌得那队骑兵连忙让路,让随后大队骑兵腾起的烟尘淹没。
辽阳城西门的城门勉强还能使用,此时只有几个人守门。见苏翎带队奔来,也不知是害怕,还是见打出的是镇江参将的旗号,也没问,只站在城门边立着,无言地看着源源不断开进辽阳城的骑兵。
苏翎吩咐两营人马就在辽阳城内宿营,此时辽阳城已是空荡荡地。无数屋舍都是人去楼空,这一万人左右住进去,还绰绰有余。这几日地奔波,尤其是郝老六的太平哨营,已在野外露营多日,也该好生休息一下了。自然,军纪还是要的,但此时也谈不少骚扰百姓。那些留在辽阳城内不肯离去的百姓们,见这么多士卒突然出现。起初还有些惊慌,但恐怕随即便为辽阳城又多了些人马而略感宽心。
这时,留在辽阳城内的钟维泽已经带着几人寻来,苏翎询问祝浩,却听说已经带队离去。看来。辽阳城内有用的东西已搬得差不多了。但粮食还剩的不少。苏翎随即命两营人马派人去搬取粮草,今晚要让士兵们好好休息。并且,只要不出城。辽阳城内可以随其闲逛,但队长必须跟随。
这个命令一下,倒是让很多队长为之心动,两营人马当真是几乎没有几人逛过传说中地辽阳城,眼下即便城内人去了大半,可剩下的万人左右,照样还在开门营业,倒能让士兵们满足一些稀奇感。
苏翎下达玩宿营的命令,便带着钟维泽前往袁应泰的行辕。至于郝老六等人,自不屑去见这些文官,还不如与营中的兄弟们在一起自在。
进了袁应泰的府衙,袁应泰已经得知苏翎带队回归辽阳,顿时满脸笑容,若不是眼前还站着几位武官,说不定要迎上一迎。当然苏翎带着近万人进入辽阳城,袁大人的心里,自然是又安稳不少。
苏翎进门一看,厅内除了袁应泰,还有几人,便只一拱手,说道:
“袁大人。”
“苏将军。”袁应泰也没在意苏翎地礼仪问题,至少那几日独处时,已经不以为然了。
“这几位是总兵官李光荣,参将罗一贵,游击王牧民。”袁应泰指了指三位武官,说道。
苏翎只拱手作揖,也不多说,只对袁应泰说道:“袁大人,可否密议?”
袁应泰一怔,随即挥了挥手,命那几位武官退下。此时辽东经略大人,才显出惯常的官威。
那几位武官还未知道眼前这位大大咧咧没有礼貌的武官是谁,便一齐行礼退下。
待那几人走后,苏翎才问道:“袁大人,你如何召集到的人马?”
“还能如何?”袁大人此时又回到与苏翎相处的态势,说道:“一日连发五道军令,总算来了些兵马。”
“袁大人还要守辽阳?”苏翎面色不变,让袁应泰看起来,仿佛不是反悔,而仅仅是询问而已。
“唉。。。。。”袁应泰叹了口气,说道:“你的法子虽好,可这辽阳,对我很重要。”
这后二字,拖得很长,显然别有用意。苏翎略略一想,猜出几分。
“袁大人是担心朝廷上。。。。。。”
袁应泰点点头,说道:“只要辽阳还在,万事都好说。”
说道此时,已不用再费口舌了。
苏翎略略沉吟,然后说道:“袁大人,我说的那些,你已知晓。既然大人要守,且眼下兵马尚能聚集,我也便不再多说。只是万一建奴来袭,盼大人还是相机而行,不要再做东城楼上的事情。”
袁应泰点点头,死过一回的人,想问题便有所改变,不会再死脑筋了。
“袁大人,”苏翎说道,“我还是回镇江堡去。往日跟大人说过地事情,还望大人留意。”
“放心。”袁应泰知道留不住苏翎,说道,“我已再次上书朝廷,你说的事,都已办了。”
“谢大人,”苏翎说道这里,灵机一动,便又说道:“大人,我收编的那两营人马,还是给大人留下一些,请大人随后派人管带。”
“好。”袁应泰当然欢喜,人是越多越好,既然苏翎不再谈论是否留守辽阳的问题,便是再好不过了。
苏翎正视袁应泰,说道:“袁大人,既然你已经拿定主意。只请大人多想想我们以往曾说过的,若是有事,我在镇江堡恭候大人。”
袁应泰望着眼前这位创造奇迹地年轻人,心里倒是真想将其留在辽阳,但前几日相处下来,他已经知道苏翎地脾气,那可不是一般朝廷武官所能有的,再说,若是如一般武官那般做派,又如何能做出这番惊人地战果?
“苏将军,你且放心。辽阳城我自会小心,能守则守,不能守便依你的法子办。我实在是有我地苦衷。”袁应泰大约是动了情,这般与武官说话,可当真是绝无仅有。
苏翎想了想,又说道:“袁大人,辽阳城内的粮食可是不多,我明日一早便带兵出城,剩下的,最多能支撑半月。到时粮草补给,可是很难续上。”
这正是袁应泰这两日一直担心的事,自苏翎走后,袁应泰改了主意,可毕竟晚了几日,祝浩已经运走不少,城内这些还是事先便计划留下的,不然,连半月都难支撑。这几日除了催促发兵辽阳,便是加急催运粮草。李光荣到了之后,更是每天都派人去催,甚至一天十次,让何丹旭加盖经略关防都盖到手酸。
袁应泰深知运送粮草不是一两天之事,此时这个态势,已经由不得再变。
“到时若真是粮草不济,我便不会坚守辽阳了。”吃不饱的兵,只能是又一次败绩。眼下袁应泰算是将辽阳失守的消息掩盖下去,至于沈阳,朝廷此时还未下文如何处置袁应泰。若是再过些时日真如苏翎所说,那还真不如就依苏翎的策略办,倒省了不少麻烦。
其实袁应泰真正唯一的依仗,倒是前次奏书中所说的大捷。按理说足以掩盖辽阳失守的消息,若再将苏翎的策略报上去,这辽阳城的放弃,倒真象是一出绝妙好计。但此时袁应泰已经画蛇添足,便也只有看看再说。
当下,苏翎不再多说,告辞而去。
回到营内,苏翎立即召集顾南与郭杰中,让其连夜挑选两营中合适的士卒留下,只要精兵,其余一概留给袁应泰。顾南与郭杰中倒是没有什么舍不得的,那些兵本就还不熟悉,且真算是好兵的,也不多。这次算是历练吧。两人即刻回营,去收集属于自己的兵去了。
就目前来说,这一变化,对苏翎的影响不大,其实苏翎唯一担心的,便是袁应泰的生死。当下,苏翎再次召唤钟维泽,令其再一次担负起辽东经略的安危重任。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四十二章 谋造火器
天启元年四月一日,还不到辰时,辽阳城内那些留着不肯走的部分酒肆便已开门营业,居然也能一片喧闹声,犹如太平盛世般的光景。自然,这里面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不是属于苏翎的官兵。
总兵官李光荣如今统帅这一万五千人马,除了在西门外应景般地驻扎了几千人,大部分的士卒、武官,都一样在城内入住。当然城墙上也开始部署兵力防御,但区区数千人,连辽阳城一面城墙都不能站满,所起的作用,不过是望而已。另外再加上几处城门必然要有兵力守护,能见到几十名官兵战力,其余城内大部分的官兵,可都是无所事事。
这些兵可都是怀揣着不少银子的,那些武官们更是少说有数百两银子的余额。大明朝廷自辽事糜烂以来,发往辽东的军饷是越来越多。迄今为止,总数早已超过千万。当然,这些银子并非都发往辽东,大部分都用在各种军需、募集新兵以及从沿边各镇调集的兵马的粮饷上了。
李光荣下属的这些士卒、武官,是杂七杂八,哪儿的人都有,原本李光荣是在广宁一带驻守,原额兵马也不过数千而已,甚至其中肯定也是不如上报到兵部备案入册的那样足额。这次被袁应泰数道催兵令所鞭策,其中后面数道文书中,袁应泰甚至直言辽阳一带已无建奴人马,且许诺一旦到了辽阳,当即会上奏朝廷。给予升职的许诺。
那李光荣这才起身召集兵马,并且沿路不断收拢溃兵,这一路上近十万地败兵,真心返回辽阳的难以估算,但李光荣还是招集到数千人,随同其本部兵马共返辽阳。其中有川兵,有来自河南的毛兵,以及浙江兵。还有一部分是家便在辽阳附近的辽东本地的士卒。
李光荣也知道,要赴辽阳,兵少了可不行,这使得其甚至拿出一部分自己的私家银子,用来募集那些看起来的确可以用得上的兵。这些银子李光荣并不算太心疼,总之一切都会有朝廷给补上,多出一倍已说不定。
要说大明朝廷没钱。可未必属实。单说这不论是募兵,还是调集沿边各镇地兵马,一律先给安家钱粮,这一部分,自五两以至十五两不等,天知道是凭的什么标准。当然说得还是合乎情理,当兵打仗。自然要给兵士一个养家糊口的保障。这一点,在朝廷之上的文官们倒是有点良心,知道这是人心所向,不得不办。
但这朝廷的好意,到了沿边各镇,以及各地卫所,却先被领兵武官们截留一笔。平日里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怎么会不趁机填补一下?不过,除去那些借故推托。始终不肯挪步的,其余奉令启程地武官们,还是发下大部分的安家银子,毕竟要靠这些兵卖命。那些填补的太狠的,这路上便出现了兵变。或是逃亡的变故。
接下来。便是铠甲、兵器、马匹银子,这一部分。朝廷也是拨付出来的。大约铠甲、兵器,每人也有五两左右。但这要除去朝廷令工部打造出来甲杖器械分派下去的部分。朝廷平日里积攒下来地军需,完全不够用来武装所有的兵马,再说平日里朝廷对于军伍,只重视边关部分,大部分卫所军人,都得自备铠甲兵器。还有马价银,约按十五两拨付,这是一个通价,倒是没多少出入。可除去武官们的截留外,那些心思灵动的士兵,也会在铠甲、马匹上动脑子,铠甲甚至有用纸糊出来装样子的,而马匹,则专挑羸弱老病的,自然是贪便宜,至于倒毙途中,自有长官再向朝廷伸手,若是逼着赔补,便立即逃亡。
剩下的大部分饷银,则是粮草、与月饷,粮草的机会,让给专门设置的督粮文官办理,而月饷,从每月一两,到每月二两不等,家丁们更是加倍。这从辽事兴起以来,李光荣一部一直在广宁一带,几乎没有什么战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