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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看着自己颈脖处已开始渗血,心中一窒,连忙叫喊道:“少主人,你一定是少主人,我也是末中人啊!可千万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随这一声声叫喊,人们回转目光,一时间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地上躺着的几具无头尸体。
“我看到了什么?我是不是疯了?”
“白银斩了黄金?还连斩了四个?”
“他,他杀的?”
“你信吗?”
“我。。。”
而舞台上,在人们的嘈杂声中,雪莉放开捂住眼睛的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不由得有些呆傻,她看着正在恐吓袁大头的藏心,心中惊喜与惊讶杂陈。
而她身边,那狐影太子亦是有那么一分钟的错愕,他不由后退一步,回过神,狠捏了一捏舞台上自己身边那唯一幸存的那一位军士的脸蛋。
“诶!痛!痛!太子垫底,你捏全蛋干嘛!”那人痛叫出声。
狐影太子目光一凝,快速吩咐道:“那家伙就是个变态,快去,让下面隐藏的火枪队上来,快去,准备。。。!”
正吃痛,捂着脸的全蛋闻言,机灵的小眼睛一转,立马会意,小声道:“是、是,太子殿下,我们还有这么多兵力,我这就去调兵遣将,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那狐影太子闻言,目中一戾,再次伸手,狠一拧全蛋的耳朵,“你特么傻逼么?小爷我是说准备撤退!火枪队殿后,尼玛,非得小爷我爆粗口才行!艹!”
说着,一脚踹上那全蛋的屁股。
“是、是、是!全蛋领命!领命!”他揉搓着屁股,连滚带爬的跑下台去。
第一百零八章 算计()
全蛋悄悄的下了舞台,台下,一队手持鸟铳的队伍正在暗中集结。
而台上的藏心却似没有发现舞台下的异样般,此时的他正因刀身饮血而感到全身愉悦,心中那种莫名的怒火也随之消退一半。
他虽将刀架在那袁大头的脖子上,暂时却没有击杀此人的打算。
而是悉心感受这种奇怪的状态,他知道这种愤怒并不是自身吹雪吟的后遗症造成的,影狞被那玄衣的斩恶给封印住后。
他心上的豁口也被堵住,体内的负面情绪也逐日正常,那么造成这种状况的,就只有血刀了。
意识沉入血刀中,却被刀灵告知,血刀因斩了另一柄血刀,正处于进阶名器的蜕变期,需要饮更多的血。
就在这时,袁大头见藏心不为所动,一把抱住藏心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我也是末中人啊!可千万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闻声,藏心稍显诧异,没想到此人竟也是那神秘的‘末’中之人,随即饶有兴趣的看着半趴在他身前的袁大头,本能的有种直觉告诉他,此人隐藏得如此之深,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
藏心决定吓唬一下他,看能否从他嘴里套出一些关于‘末’与玄衣的情报。
当即寒声道:“你说你是末中人?”
闻言,袁大头眼巴巴的望着藏心,小鸡啄米似的狠狠点头,“少主人,我真是‘末’的人,想当初,在终末之城,我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末’中那些小崽子见了我都要喊我一声袁叔。。。”
听着这袁大头滔滔不绝的讲述他的过往,却没有一点干货,藏心嘴角拉开一个残忍的弧度,断然打断道:“袁大头!呵呵,我看你这名字真该改一改了。”
正口若悬河的袁大头遽闻藏心这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算他脑袋再大,装的东西再多,也是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是谁,他可是插科打诨了一辈子的书记官袁大头啊。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不管怎么样,只要是顺着上边的话来说,那就准没错了,当即他卖起个讨好的面容,“嘿嘿,少主人说的没错,这名字一点都不好,我爹娘非要给我取这名字,弄得我这脑袋越来越大,都畸形了,我早就想换个名儿了。”
说着,他眼珠子机灵的一转,巴结道:“要不,少主人,我认您做个干爹,您给我换个名儿?”
闻言,周围的人们都是满头黑线,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认藏心这个还不满二十的人做干爹,这也太特么能扯了吧。
而袁大头带的军士们,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边的墨犬更是长大着嘴巴,嘴里碎碎念叨着,“竟然能无耻到如此地步,是特么来抢我饭碗的吗?”
藏心闻言也是一愕,一听要认干爹,下意识便道了句,“大头儿子?”
这声没有刻意压制,稍显高调,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原本还在错愕的人们闻声,不由看向那舞台上,闪闪发亮的滚圆大脑袋,双眼正灼灼的望着藏心,真像个等爹买玩具的儿子模样。
他们错愕当即不再,紧接着,是潮水般的哄笑声,
“哈哈,大头儿子?笑死我了。”
“袁大人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居然主动让一个毛头小子叫成‘大头儿子’?”
“这动作,好滑稽!”
“太能扯了!”
就连那正脚底抹油的狐影太子闻声,也不禁,‘咯咯’笑了两声,笑完,他轻咳一声,左右观望一番,见没人注意到他,面上又变得肃然。
人又开始向后滑开一步,可那面上的忍俊不禁却怎么都憋不住。
一时间,全场爆笑出声。
在这般的哄笑声中,那袁大头却不以为耻,似反以为荣般,在藏心面前连连讨好卖乖的叫嚷着,“大头儿子好,这个大头儿子妙,干爹真是好文化。我老袁以后就叫大头。。。。”
“别!。。”藏心见他为了活命已经完全不要颜面了,赶紧将他的话打住,现在还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呢,就这样凭白无故多出个大龄儿子来,还怎么问?
不过,这袁大头三言两语就能把藏心无形的杀气给化解大半,也当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一声‘别’,
藏心蹲下身,故意扭曲着脸,努力憋得很认真的对着他说道:“其实我是想说,你应该叫作‘冤大头’才对!”
“噢噢!冤大头也不错,不错!”袁大头闻言,下意识的嘿嘿讨好着。
说着,他方才意识到什么,‘冤大头?’那不是个好词儿啊,而且,他看藏心的表情不对,仅小声问一句,“额?那个干爹,冤大头何解?”
见此,一旁的墨犬狂拍地板,已经快要笑翻了。
当即插嘴笑骂道:“大头儿子,那玄衣和藏心虽然是兄弟,其实却是死仇,你还敢当着他的面说你是末中人,你自己说说,一会儿你大头搬家,冤不冤啊?哈哈哈哈,真是,笑死劳资了。”
“额!”听到墨犬的话,袁大头一愕,转眼便看见藏心眼中的嗜血残忍,心下拔凉一片,哀嚎道:“别啊!少主人,干爹!我早就叛逃出末了。”
刚说到这里,他见藏心依旧不为所动,那眼中的嗜血之意更甚,隐藏的秘密当即一股脑全盘道出,“别杀我,我很有用的,我通晓三百六十八种语言,就连古语我也懂的。我是末的书记官,我知道末中的秘密,很多秘密!”
叫喊完,袁大头只感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藏心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果然,这人不简单,想罢,把敲晕的袁大头扔给墨犬。
他身影一闪,来到狐影太子身边,手中长刀犯寒,正指着这位太子的头颅,“太子殿下,你又是准备上哪儿去呢?你要是走了,我们岂不是又有麻烦?”
这时,人们才注意到,这位太子殿下已经慢慢溜到了舞台的边缘。
被叫破行踪,太子狐媚的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刀尖在前,他也不显害怕,只淡淡道:“果然,你一直关注着我这边。”
说着,他伸出两指一捏藏心的刀尖,阴阴一笑道,“不过,还是小爷我棋高一着,料定以你的自负,看住我就行了,完全不管那全蛋的踪影。”
话完,他放下手,‘啪啪’轻拍两声。
随他手势,台下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全蛋救驾来迟!”
说着,一阵‘叮当’随响,一队蓝白军士,三百人左右,他们手中鸟铳步枪已然上膛,并排成三排。
前排蹲下,以功下路,其上半蹲,功中路,再上直立,功取上路。
这一刻,一排排黑黝黝的枪口对准舞台之上,
狐影太子见此得意至及,高昂头颅,斜视藏心一眼,“只要我一声令下,虽伤不了你,可这台上之人,武功稍差的,全都会被打成塞子,到时候,你能救下几人?”
他看着藏心愣愣的表情,继而玩味道:“现在还敢与我死磕么?”
说着,他面露怪异之色,也学着墨犬,竖起一个细嫩的中指道:“怎么?后悔了么?死变态。”
“切!”藏心见此只是不屑的嗤笑一声,“我不需要保住任何人,我只需要拿住你就行了。”
第一百零九章 剑子()
藏心楞神却不是因为被这火枪队的阵势给吓住了,也不是因为自负放那全蛋下去而后悔,而是因为这队人手中拿着的鸟铳这种燧发枪。
鸟铳身管较长,口径较小,发射同于口径的圆铅弹,射程远,侵彻力强,增设了准星和照门,变手点发火,为枪机发火,
枪柄由插在火铳尾銎内的直形木把改为托住铳管的曲形木托,持枪射击时由两手后握改为一手前托枪身、一手后握枪柄,可稳定持枪进行瞄准,射击精度也更高。
而天蓝之北地才开始逐渐制造三眼铳这种命中率惨不忍睹的枪械,且三发打完就歇菜了,只能当棍子抡。
在这里,藏心不得不感叹一句,天蓝之南的科技水准确实要比北地先进得多。
不过,枪械这种外物在武人面前又有什么用呢?何况还是最原始的枪械。
继而雷动,为了不必要的误伤,他要在狐影太子发动命令之前先擒住此人,身再化残影,仅那么一瞬便直挺挺的立在狐影太子身前,
藏心不屑的嗤笑一声,“游戏该结束了,太子殿下!”话落,屈指成爪,似要一击拿下狐影太子的颈脖。
可那太子见状,却不惊骇,亦不张惶,他眼中笑意盈盈,“死变态,你以为小爷我就这点本事?”
说着,他也不惧藏心之爪,飞身直迎此击而去,人影交错间,不知是故意,还是偶然,藏心之爪落空,却是和那狐影太子撞了个满怀。
狐影太子扑到藏心身上,只手拨落头上发髻,一时间长长的黑发迎风而洒,淡淡的香气弥漫全场,侵蚀藏心心间。
细长如针的睫毛轻眨间,狐影太子那笑意盎然的脸蛋变得狐媚而妖娆,原本那不太成熟的男声,瞬便娇嗔的女声,“怎么样?本小姐身上香不香?好不好闻?”
闻声,藏心本能的低头下望,却见一琥珀色的弯月眸子,长发披肩的她瞬间变成了一个虽然还青涩稚嫩,却妩媚动人的女子。
只是那胸部为何还是平平?在这股异香袭脑之下,藏心不禁有种将它撩开来一看究竟的打算,也正是如此,藏心心神被摄,楞在当场。
就连藏心那坚硬的心智都为其所慑,那台下的士兵、平民们闻此异香,则更是不堪,他们的眼睛均变成一对对桃心状,‘啧啧’赞叹起来,
“好美啊!”
“好漂亮!”
“要是能取了她,多好啊?”
“就是,就是!”
赞叹声中,时间一秒、两秒、三秒而过,那种迷人的香气渐渐消散,人们才悚然惊醒,
“好香!我是怎么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了美女?”
“我也是啊!”
“啊!这、这是我们狐影王室的独有天赋——狐媚之香!专门慑人心智!”
“狐媚之香不是女人才能觉醒的天赋吗?”
“你们快看,台上,那。。那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竟然是女人?”
“这怎么可能?”
“我不信!太子殿下是女人怎么会喜欢美女?”
“。。。”
可还不等他们惊完,紧接着又是一阵错愕,他们看到那酷似太子殿下的美人,她那‘道’字披风翻转间,挣脱藏心怀抱。
蓦然一个转身,一柄长约两尺的古怪巨刃型兵装,具现于手中,整个兵装身形像极了一柄宽厚的大刀,那巨刃之上一颗颗螺钉精密,金属感爆棚。
而其末端,却生有两柄,一三角架长柄可用于抵肩,太子殿下正盈盈一握那其下的短柄,巨刃的尖口,已抵住藏心的脑门。
那些士兵们见此再次惊叫出声,
“这。。。这是我狐影王国的传世之宝,名器——妖媚炮台!”
“传说,此名器的刀锋边缘可断万仞,而最厉害的却是那刀尖上的枪口!”
“是啊,妖媚炮台,不需要弹药,仅以武之境界以及精神力催动就可!”
“据传第一代狐影国王,就是用此武器,一枪崩碎了一头巨大星兽的脑袋,那种子弹光束,就连一座山都能轰碎的。”
这时,人群中突然一声大喝,“见炮台者,如国王陛下亲至!”
人们才纷纷一醒,紧接着广场之人,全全跪地叩拜,“拜见国王陛下!”
“拜见国王陛下。”
声音此起彼伏,狐影王国声威一时无两。
而舞台上,那狐影太子,不,现在已经是狐影公主了,她一手握枪抵住藏心的脑门,一手玩味的钩钩,是掩不住的得意,“呵呵,死变态,小爷我、、额,本小姐刚才的布置全为此一击翻盘,怎么样?你服不服?”
而此刻,早已从那狐媚之术中脱离出的藏心,他眼睛视线从那平胸的角度移开后,就已定格在这眼前这把‘妖媚炮台’上,挪不开了。
这把武器,简直就是颠覆藏心对兵装的认知,此刻,他放任着那枪口在脑门上,也不在意,手中却是在这炮台上,左摸摸,右碰碰,认真研究起来,哪里还管这小公举的话啊。
那狐影小公举见藏心直接无视她的得意,脸一下气鼓,一暴戾敲在藏心脑袋上,“喂,你能不能认真点,我的计谋如此成功,现在只要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的脑袋开花啊!你不是应该倒头便拜,求我饶你一命吗?”
听着这小公举的话,藏心心说自己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服气的,先是支使下属,让人觉得她自身并不怎么厉害。
又已那火枪队来迷惑自己的视线,造成一种只有擒下她才能全身而退的假象,不料这女人所有的做法都是为此最后一击做铺垫,等着自己上钩呢,心计也实属不错了!
不过,藏心此刻却没有心思给她夸赞两句,继续研究着这妖媚炮台,仅开口敷衍道:“恩!不错,不错,你用心了!”
如此言语,小公举一愕,更是怒起,“你能不能给本小姐认真点,快来求我,快来求我,不然我就开枪崩了你啊!”
“额!开枪吧!我正好研究一下这兵装威力如何。”
“你。。。”听着藏心这不负责任的话,小公举简直气炸了。
蓦然间,‘滋滋滋’一道金色的光芒聚集枪口处,紧接着周遭风云色变,一抹抹天地间无形的能量化作狂风汇聚于枪口之上。
渐渐的,那团金光已有一个脑袋大小。
天地异动,台下人们面色聚变,纷纷大吼起来,“殿下不要!这、这威力太强了,会毁了晨星广场的!”
随这声呼嚎,人们眼中都变得惊惧。
而藏心静距离的观察着这股能量波动,心中却是诧异非常,这比他想象的威力还要大上许多啊,看来必须得仔细研究一下,才能明白其中的关键。
而身边的小公举看着傻愣愣的藏心,再次闪过一抹得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急,你杀了我四名手下,只要你给我磕头认错,再当十年保镖,我就饶过你。”
威力虽然巨大,可藏心还是有信心在此击发出之前,在其弹道之上斩出一道空间裂缝,将之吞入其中的。
所以回答她的,就只是藏心简单的一句,“没事,开枪吧!我正好尝试一下它的威力。”说着,还无奈的一摊手。
“你、你、你。。。”闻声,小公举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藏心那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来气,她不禁想,这特么到底谁是胜利者啊,还说‘正好尝试一下它的威力’?
也不怕风大散了舌头,不过,她却是不敢真开枪的,‘妖媚炮台’威力太大,若是晨星广场被破坏了,她又会被母后骂,说不定还会被关几天小黑屋呢。
不过,还是要给藏心一个教训。
想到做到,她当即收敛光束,变枪为刀,狠狠一敲藏心。
‘呼’,刀落下,小公举原本的兴奋却变成了惊呼出声,“残影?”
紧接着,她便感觉有人贴上了她的后背,她头上扬,脖子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掐住,而另一边,她的‘妖媚炮台’也被夺走。
这时,耳边传来那可恶的声音,“殿下,你那变装抓美女的游戏已经结束了,现在跟我走一遭吧,只要我们安全的出了狐影城,我会毫发无伤的放了你的。”
没有直接杀人,是因为藏心觉得她也就是个爱胡闹的小女孩罢了。
此时,小公举听着藏心的话,看着武器被夺,空空如野的手,越想越是委屈,大叫一声,“你、、你、、你根本就不怕我的武器,啊!原来我的精心设计都没有用!竟然像个猴子一样让你耍了这么久,你、你太欺负人了。”
说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公举,藏心满头黑线,不过手上却是卡得更紧,谁知道这腹黑的女孩,是不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呢。
就在这时,广场的边缘处,一连三声齐响,
“咦,藏心?你怎么在这里?”
“我艹,全蛋?你特么不是在北门守城么?”
“馨儿,谁把你弄哭了?”
话落,一柄剑匣冲天而起,一白发黑袍人,御剑其上,眼中怒寒,飞身来到场中,一声爆喝,“是哪个混账?还不给我滚过来!”
而场中还幸存的‘道统’之人,一见来人,倒头便拜,一指公主背后的藏心道:“道、道将大人,是他!是他!”
一声‘道将’,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