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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他在自己控制自己。
“我——”
南烟还要说什么,这时,就听见祝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直起身来,回头看着她。
刚刚有些发红的眼睛,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理智,甚至克制的光。
他说道:“好了。”
“”
“没事了。”
说着,又伸手过来,轻轻的抚弄了一下她红肿的嘴唇:“朕,弄疼你了吧?”
“”
南烟呆呆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轻轻的摇了摇头。
有点心疼。
她知道,他是在控制自己。
作为皇帝,他可以不用在这方面控制自己的。
但是,他却每一晚都来到这里,陪着自己,抱着自己睡觉。事实上,也不止一晚,她在睡梦中感觉到他起身出去,有的时候,会听到他在园中舞剑。
等到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点冷冷的湿意。
显然,是去冲冷水澡。
他在用这种方法,让自己陪在她身边,又尽量的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影响。
南烟只觉得胸口涨涨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几乎要撑破自己那颗不断跳动的心,涌出来一般。
她想要抱着他。
但是,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可他这些日子来一来的自持,她又有点不敢轻举妄动。
自己,好像是火药堆旁边的一点火星。
只能轻声道:“我没事。皇上还好吗?”
“”
祝烽又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身体里的燥热平息一些,然后改伸手抚着她的脸,道:“朕没事。”
没事才怪!
南烟伸手,轻轻的捧着他抚摸着自己脸颊的大手。
看着她的样子,祝烽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真拿她没办法。
也有点拿自己没办法。
过去,在军营里,每天骑马打仗,还从来没有这样过;可现在,只要一碰到她,闻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馨香,他就像一个莽撞的,完全被欲望支配的小伙子。
刚刚,差一点就——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一头冷汗。
看来,自己最近是有点精力过剩了,得想办法发泄发泄才行,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发泄到她的身上。
于是,他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柔声道:“好了,朕没事了。”
“”
“该起床了,朕今天要出去办事。”
“嗯。”
南烟跟他一起起床,冉小玉和小顺子立刻就进来服侍。
小顺子只管做自己的事,但冉小玉一眼就看到了南烟微微红肿的嘴唇,又感觉到他们两个人刻意不与对方对视的样子,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吃过早饭之后,祝烽便去书房那边处理他的公务了。
南烟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了一会儿书,又吃了点东西,觉得无聊,便坐到屋檐下的长椅上发呆。
原本是发呆,但不知不觉的,又回想起早上起来的那一幕,顿时有点脸红。
伸手捂着自己的脸,滚烫。
正好这时,冉小玉走到院子里,就碰到了在府中四处溜达的叶诤,便把他揪过来:“你给我过来。”
“干嘛?”
叶诤被她扯得衣裳都有点歪了,急忙正了正自己的衣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有人看到!”
冉小玉白了他一眼。
然后说道:“我问你,你们男人,一天到晚都想那些事吗?”
“什么?”
叶诤睁大眼睛,看着冉小玉:“你,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们男人一天到晚都想什么啊?就想那一档子事吗?”
“”
“就不能想点别的?”
叶诤眨了眨眼睛,总算有点回过神来了:“你是说,皇上?”
“嗯。”
叶诤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远处花丛后,坐在长椅上发呆,时不时还莫名其妙的露出一点笑容来的南烟:“皇上昨晚又,又宠幸贵妃娘娘啦?”
“倒也没有。但是——”
说到这里,冉小玉也有点忍不住红了脸,道:“娘娘现在怀着身孕哪,多危险啊!”
“”
叶诤有点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你跟我说说,能有什么办法,让男人不想那一档子事吗?”
“这——”
他有点为难了。
谁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人不想?管天管地,也管不到人脑子里啊。
不过,回想起今天祝烽在书房那边处理的事情,他轻声说道:“难怪,皇上今天准许调兵,还要自己亲自去了。”
“你说什么?”
“我说,皇上自己也在想办法。你也知道,咱们皇上过去是打仗的,现在没仗给他打,难免有点——精力过剩。”
“”
“他呆会儿就要领兵出去了。”
他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正好一阵风吹过来,南烟感觉到有点冷,正要起身回房间去加一件衣裳,就听到了。
她说道:“叶诤?”
叶诤一听她叫自己,急忙走过来:“贵妃娘娘。”
南烟站在屋檐下,问道:“你刚刚说什么?皇上要领兵出去?干什么?要打仗了吗?”
叶诤急忙说道:“当然不是打仗,这会儿没仗可打。”
“”
“听说是城东那边出了一点事,有一些村民跟修城的工人们闹起来了。”
“”
“原本这件事,是交给顾大人去办的,不过今天,皇上突然决定自己去办,已经让人去调集人马,可能呆会儿就要出发了。”
南烟一听,眉头皱了起来。
城东的村民?
难道,就是昨天顾亭秋来说的那件事吗?
第732章 你当朕是流氓吗?!()
南烟匆匆的走出了园门,没一会儿,果然看见祝烽换上了一身墨绿色的长衫,袖口和裤腿都扎得紧,显得身形矫健,格外的Щщш。。lā
他手里拿了一根马鞭,身后领着两个随从,正往外走。
南烟道:“皇上。”
一听到她的声音,祝烽回头一看,立刻走过来:“你怎么出来了?”
南烟道:“皇上要去哪儿?”
“朕去城东办一点事。”
“可以带着妾一起去吗?”
“你?”
祝烽听了,目光立刻落到了她的肚子上,说道:“你大着肚子,怎么能跟朕出去呢?不行!”
南烟轻声道:“皇上,不会是要去打架什么的吧?”
祝烽的脸色沉了下来:“你当朕是流氓吗?!”
南烟急忙缩了一下脖子。
真是一急,就口不择言了。
祝烽又气,但看到她这幅样子,又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捏她,但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周围还有那么多侍卫随从,他不能失了帝王的风范。
于是道:“回去吧。”
“可是皇上,妾每天呆在府里,真的太闷了。郎中不是也说,让妾多活动活动,对妾的身体有好处吗?”
“活动,又不是让你骑马!你忘了之前在烽火台上怎么昏过去的了?”
“那,皇上也别骑马啊。”
“”
“坐马车去就好了嘛,多舒服,还尊贵。”
“”
“骑马过去,一看就杀气腾腾的,多不好啊。”
听到她的话,祝烽的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的确,自己只要一骑上马背,满脑子想的就是打仗杀人,可是今天过去,的确不是真的要打仗杀人,那边的人,也不是敌人。
而是一些村民。
未必一定要动刀动枪才能解决问题。
他想了想,说道:“可是朕要去城东,太远了。”
南烟急忙贴了上去,抱着他的胳膊:“不远不远,连倓国妾都去过呢。城东真的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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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当祝烽坐在准备得非常舒适的马车里,看着南烟一脸兴奋,好像放出笼的鸟儿一样,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的风景时,自己的心里又沉沉的压上了四个字——
色令智昏!
怎么,她一撒娇,就又答应她了呢?
虽然,自己刚刚也明白,不应该过去喊打喊杀,可是,城东那边是一伙“刁民”在跟官府对着干,多少还是有点危险性的。
他想了想,道:“南烟!”
“哎!”
南烟急忙回过头来,看见祝烽严肃的道:“呆会儿到了城东,你一定要听朕的话,不让你乱跑,你绝对不可以乱跑。听到了吗?”。。
“听到了。”
南烟点了点头,但又慢慢的挪到他身边,轻声道:“可是,妾也希望皇上答应妾一件事。”
“什么?”
“能不动刀兵,尽量不要动刀兵。”
“”
南烟伸手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轻声道:“孩子还小,但是他能感觉到外面的世界。”
“”
“我希望他感觉到的,是温暖,友善,还有皇上的宽广胸怀,以理服人。”
听着她的话,原本之前打算调兵,一身的戾气,这个时候,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但,祝烽还是冷哼了一声。
“你,别想着给朕扣大帽子。”
“”
“若那些人真的是些刁民,朕处置起来,一个都不会留情。”
“”
“这世上,多得很的,是以理服不了的。”
“”
“否则,星罗湖上的水匪,也就不会在那里盘踞那么多年,官府拿他们都没办法了。”
一提起星罗湖上的水匪,南烟也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回想起那一段经历,还是有点吓人。
她轻声问道:“对了,那个时候我被阿日斯兰劫走了,也不知道皇上的战况如何。”
祝烽道:“那个时候,朕原本已经打掉了他们天罡连环坞外面的两颗‘牙’,不过,正要往里再攻的时候,就得到你被劫走的消息,所以——”
“所以,皇上没有再继续?”
“嗯。”
南烟低下头。
过了好一会儿,轻声道:“都是我不好。”
祝烽转头看了她一眼。
道:“你知道就好!”
“”
“尽会给朕惹麻烦!”
南烟抬起头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睛里满是怯懦和委屈,可只这一眼,祝烽的心又软了下来。
实在撑不住,伸手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算了。”
“”
“其实,就算那个时候朕继续再往里打,恐怕也讨不到太多便宜。”
“为什么?”
“他们能在星罗湖上盘踞那么多年,绝对是有原因的。朕,从小到大,没经历过水战,如果真的要继续下去,胜负难料。”
一般来说,皇帝都会觉得自己神勇无敌,不出则已,一出必胜。
但,这往往是深居宫中,一辈子没上过马,没摸过刀的皇帝,才会有的幻觉。
而祝烽,是打了十几年仗的人,他很明白,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打仗的胜负,要受天时地利人和,甚至座下这匹马的发挥是否正常的影响。
不管是王爷士兵,哪怕是皇帝,在该输的时候,就得输。
南烟道:“那,星罗湖——”
祝烽道:“朕已经加派了一些人手给皇陵观的上善师,让他们密切关注那些水匪的行动。”
“”
“朕,迟早是要解决他们的。”
“”
“不过眼下,朕的力气,要花在北方。”
南烟点了点头,也明白。
营建北平,包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他的确分身乏术,把事情一件一件的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星罗湖上那些水匪,就让他们多活两年吧。
他们两个人靠在一起,一会儿聊聊天,一会儿南烟困了,又窝在祝烽的怀里睡一觉,幸好这个马车里面布置得非常的舒服,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颠簸。
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他们的马车出了东门,在还算平坦的大道上又行驶了一会儿。
南烟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马车晃动了一下。
她立刻从祝烽的怀里抬起头来:“怎么了?”
祝烽靠着车板,撩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看了一眼。
“到了。”
第733章 一触即发!()
马车行驶进了一个村子的村口,南烟也坐起身来,从窗户望出去,正好看见村口的牌坊大门,上面写这四个字——
巨щЩш。。1a
趺,是自古以来对碑身下的石座的称呼,这个村子叫巨趺村,倒是很实在。
而且,虽然之前听顾亭秋就说过,这里几乎是荒村,但是路却修得很大,还非常的宽敞平坦。
想来也对。
既然这个村子里的人是专门给人雕刻石碑的,那么一定要运送很多石料进村,购买了石碑的人也要把碑运出去,路自然得宽大平坦,不然马车牛车都不好走。
所以,他们的马车顺利的通过了牌坊大门。
南烟往外看着,发现路边有很多石碑,矗立在大道两旁。
虽然是白天,但是看到这个场景,还是让人有点冒冷汗。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大多都是些刻坏了的碑,还有一些石料,也都放在路边。
大概放的时间也不断了,风吹日晒的,腐蚀得很厉害。
再往前看,就是这个巨趺村了
这个村子是依山而建的,远远的能看到一座大山矗立在眼前,山脚下,稀稀拉拉的有一些简单的房屋。
安静得很。
大路上只有马车的车轮行驶过去的声音,还有马蹄声,能传得很远,而越往里走,就看见大路的两边有一些士兵和工人,正守在这里。
一看到他们的队伍到了,都纷纷上前行礼。
然后,马车停在了进村的大路上。
祝烽问道:“怎么回事?”
叶诤骑着马走到马车边上,俯下身来,对着窗户轻声道:“皇上,前面的那些村民放了栅栏,人和马都没办法往里走了。”
“哦?”
“而且,那些村民都在村口守着。担心他们闹事,所以,皇上的御驾还是先不要靠近。让微臣等过去打探一下再说。”
祝烽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于是,让人打开车门。
南烟坐在他身边,一眼望过去,就看见脚下这条宽阔的大道延伸至前方,正是入村的地方,摆放了好几排木栅栏,尖利的木刺正对着外面。
好像这些村民敌对的意识一般。
木栅栏的后面,能看到一些村民,手里拿着凿子,锤子,都是他们平日里营生要用的工具,连一把像样的大刀都没有,只面色阴沉的盯着外面。
倒是把这个村子,给护了起来。
祝烽只看了一眼,就说道:“就这一点人,都解决不了?”
叶诤轻声道:“顾大人那边,不太愿意跟他们来硬的,也是因为这些村民太固执,他没办法,才到燕王府调兵,想要吓唬一下他们。”
“”
“结果没想到,这些村民反倒把村子给围了起来,连谈的人都不让进了。”
祝烽冷笑了一声。
而正在这时,远远的看到村子里,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这人生了一张方脸,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眼窝很深,一脸胡渣子,但并不显得凶悍,反倒透出了一种厚重。。。
站在人群中央,就像是一个领头的。
果然,一看到他出来,那些年轻的村民都纷纷的走过去:“石叔。”
“石叔你看,官兵来了。”
“他们肯定要把我们都赶走了,要动手了。”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跟他们拼了!我们世世代代都在这里住着,难道他们一句话,就让我们连家都没有了吗?”
一时间,那些年轻人都激愤的怒吼了起来。
这时,这个叫“石叔”的男人抬起手,示意大家不要吵嚷。
他慢慢的走过来,看了一眼,说道:“他们,应该不是要来跟我们动手。”
“怎么会?”
“是啊,那些官兵都到了。”
“他们还带刀的。”
石叔摇了摇头,指着村口路上很远的地方,说道:“你们看——。”
大家急忙走到村口,往远处看去,脚下这条路延伸到远方,在拐弯的地方,长了一棵茂盛的树,树叶掩映下,隐隐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石叔道:“如果是要动手,就不用马车过来。”
“”
“当兵的都骑马,不坐车的。”
“”
“坐车的,一定是贵人。”
“贵人?”
旁边的一个叫阿强的年轻人说道:“贵人,怎么会到咱们村子里来?就说那些来刻碑的,哪怕是贵人,都是让他们的随从,管家到咱们村里,一个个都说怕沾上晦气。哼!”
一听他这么说,周围的人也都纷纷点头称是。
“就是嘛。”
“若真的嫌咱们晦气,有本事就别来!”
大家的心里大概也是积怨已久,纷纷抱怨起来,对着前方的来人,就更没有友善的态度了。
可是这个叫石叔的中年男人却没有说话。
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只是看着外面。
这时,几个士兵跑了上来。
因为之前已经吵过很多次,甚至差一点动起手来,所以一看到有人过来,那些年轻人都立刻拿起了手边的东西,对着外面。
“你们要干什么?”
那几个士兵说道:“赶紧把栅栏打开!”
“凭什么让我们打开。”
“哼,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今天就让你们一个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村民一听,全都怒了,立刻冲上来:“你敢胡说八道!”
“我们就是不让开!”
“有本事把我们全杀了!”
几个士兵一看他们气势汹汹,顿时也怒了,立刻挥手招呼身后的同伴:“赶紧过来,这些刁民要造反,立刻把他们就地正法!”
后面的士兵一听,立刻拔出刀剑冲了上来。
而村民们一看到他们拔出刀剑,原本躲在房子里的那些妇女孩童都吓得尖叫了起来,而青壮年立刻拿起了木棍铁钳,全都拥挤上来。
“跟他们拼了!”
这一刻,一场激烈的争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