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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钱庄,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如何整顿,就得花费一番心思。
车子进入别墅,下了车,他大步往楼上走,手中还提了一个大袋子。
来到房门前,直接推门进入,视线落至窗边的沙发,那是她最常呆坐的位子,常常他一进门,就是看到她坐在那儿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不,就是专心地在做那些拉著绣线,穿来穿去的东西。
但今天,沙发上空荡荡,没有她的身影。
难道去院子里了?
他没有限制她的行动,但她似乎怕生,老爱待在房里——
目光一移,发现餐桌上摆著完全没有动过的饭菜,晚餐时刻还未到,那这个……是午餐,她没吃?
沉下脸,回头,正想按墙上的厨房按键,唤仆人来问清楚,赫然看见她娇弱的身躯躺在床上。
印象中,这个时候,他鲜少见她躺在床上歇息。
以为她生病了,他急忙定到床边。
「映雪,醒一醒。」他坐在床沿,摇晃著她。
感觉身子被摇晃了下,睡梦中的曲映雪,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他的身影,视线一对上他的脸,她吓得弹坐起身。
「大少爷,你……你回来了!」她讷讷的道:「对……对不起,我……我是不是睡太久了?」
看了一眼桌上的钟,快五点了,她惊地抽了一口气。
「没有不舒服吧?」他反射性地把手贴上她的额头,探探额温。正常,没发烧。
他的举动,暖了她的心房,却也让她更加汗颜。
他对她这么好,她整日闲著待在房里,却在他回来时,还躺在床上睡觉。她没能为他做些什么,但她要求自己,至少在他回到家时,能像一般的妻子一样,帮他脱外套,收外套。
虽然,她不是他的妻子,但就因如此,他对她好,她更要回报双倍的好。
但今天,她居然睡得这么久,连他回来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她急著起身下床,他的大手横过她的身子,把她压在床上。
「你没吃午餐?」
「我,我本来想小睡一下,再起来吃的,结果……」
「冷了,别吃了,等一下我们一起吃晚餐。」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往下移,大手贴上她细致的粉颈,随著灼热的目光,滑移至她微敞的领口,温热的掌心按压著她胸前那朵泛红的梅花图案——
第一夜之後,他终於了解梅花图案上的白色药粉,如何证明她的处子之身。那仅後,隔天一早,他就发现她胸前白色的梅花,渲染著红晕……
虽然,这神奇得令人匪夷所思,也百般不解——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胸口,曲映雪害羞的低首,感觉掌心的热度,一波波加强,似涟漪般一阵阵地泛开,熨热她的身子……
她娇羞的模样,收进他眼底,化成一道情感的热潮,俯首,温热的唇办贴上她的粉唇、她细白的粉颈,和印著属於他的红色雪梅,一整天的思念交织出甜蜜的情网,牢牢地网住她赤裸的娇躯——
情火狂燃,他入网和她相拥,与她缠绵地贴身共织爱情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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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刻,她穿著他带回来的白色洋装,身後绑个大大的白色蝴蝶结,柔细的黑发上,夹著两只水晶小夹子,当她从楼上踩著轻盈的脚步下来,早在客厅等候的他,望得出神,黑眸底流露出为她的美倾醉的眼神。
如他所预料的,这件衣裳穿在她身上,再适合不过,此刻的她像个美丽的小公主,也像是从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
今天他出门去接收一间百货公司,绕到女装柜,看到这件衣裳,一个念头突地闪过——多么适合她穿的一套衣服。
当下,他立刻叫人把衣服打包起,一整天,他满脑子想的就是希望天快黑,赶紧回到家,把衣服送到她手中,看到她穿上这件衣服的模样。
他向来觉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太短,让他无法尽情地工作,今天,他却异常地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只为了能够快一点将礼物送到她手中。
牵她的手,大手圈住她的柳腰,把她搂在怀中,一种满足的幸福感,洋溢在他心头。
很奇妙的感觉,令他有种讶喜。
当初和他的弟弟们相认,也许是三人心有灵犀,早有预感会重逢,是以,相见时刻,至多只有手足回归凝聚团圆的归属感,但对於她……
搂她步至餐厅,帮她拉开椅子,领她入座,他深情地看她一眼,情不自禁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才回到他的座位。
她是他生命中的喜悦,他是这么认定的。
从小到大,他一直活在夺回天地盟的计画中,或许也可以说,他是为了重掌天地盟而活,他的生命中,只有天地盟,任何和天地盟无关的事物,都必须摒除於他的生活外。
所以,一开始她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极力抗拒。丢下她不管,是他生活的准则,但是,她一步步踏进他的生命中,静静地守候,从未离去——
或许是天地盟已重建,他才得以卸下长久紧闭的心防,发现到生活中除了天地盟之外,还可接纳其他的事。
加上自小和亲人分离,潜藏在心底深处对家的渴望,一天一天,逐渐地转嫁到她身上。
没错,等他把天盟整顿完後,他打算和眼前这个女人,共筑一个家。
在上主菜之前,他举起酒杯,邀她共饮。
曲映雪怯怯地端起桌上郁金香状的酒杯,啜饮一小口红酒。
佣人上了主菜,他们静静吃著,偶尔目光对上,他会露出显少在外人面前显露的笑容,而她总不由自主地羞红脸——
用餐到一半,深情流露的气氛突然被打断,齐秀丽急匆匆的进到餐厅,一看到拍拔寿脸上愉悦的笑容,她站在餐厅门口,愣了一下。
从拓拔寿回到台湾这一段日子以来,为了公事,她和他相处至少有半个多月,这期间,他没有过一个笑容,那张冷峻的脸,总是随时在绷紧状态,让她也小心翼翼地不苟言笑。
突然看见他发自内心的微笑,真是令她错愕至极。
「什么事?」
一见到外人来,拓拔寿放下手中的刀叉,前一刻的好心情瞬间消失,微笑的表情自动收起,冷酷在他俊脸上成形,此刻的他,又是平日那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天地盟新盟主。
「大少爷,我……对不起,等你用餐完,我再向你报告。」齐秀丽讷讷的道。
在别墅内,众人仍是称呼他为大少爷。
「现在就说。」虽然和曲映雪共餐很愉快,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仍是公事至上的男人,何况,愉快的心情已被打断。
「我……我先回房。」还在用餐的曲映雪,见他们要谈公事,自动起身。
「你坐下,继续吃。」
下达命令後,拓拔寿起身,大步走过曲映雪身边,看了她一眼,旋即迈步离开餐厅。
望著曲映雪的背影,齐秀丽心中五味杂陈。
今晚的曲映雪,看起来似乎特别打扮过,她身上的那一套衣服,令她联想到方才阿花姨告诉她的话——
「大少爷拎了个大袋子,一回来,就急匆匆往楼上去。」
是他送的礼物,应该不会有错。
曲映雪自从住进别墅後,从未出门过,她没买衣服,那她身上穿的那套新衣服,肯定是大少爷送的。
齐秀丽心中小小怨叹,这阵子她听从她父亲的话,尽全力的帮忙他,每天忙进忙出,他连声谢谢都没有,却有闲情买礼物给一个整天闲置在家,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的女人?!
曲映雪回头,看到齐秀丽盯著她看,心中骇了一下。她能感觉,齐秀丽并不喜欢她。
「你要站在那里跟我说话吗?」客厅那头,传来拓拔寿等得不耐烦的声音。
「呃,不,我马上过去。」怒瞪了曲映雪一眼,齐秀丽转身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没来由地被瞪了一眼,曲映雪的心中有些惊骇,不懂自己哪里得罪了齐家的大小姐。
静坐在餐厅,他要她继续吃,她拿起刀叉,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著晚餐,没有他陪伴,她似乎也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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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为什么大少爷你不让我父亲插手管盟里的事?我父亲的能力,不会输给其他的老前辈,这点,大少爷你应该知道。」
客厅里,齐秀丽向拓拔寿提出她急匆匆来此的原因。
从接他回台湾、让出别墅,到重建天地盟,所有的一切,她父亲都尽心尽力的帮他,今天他能顺利重新掌旗,他们父女就算没实质功劳,也该算上一份苦劳。
可她不懂,为什么他要下令,不让她父亲再插手管天地盟的事?
「我应该知道?」他重复著她的话。「我想,你的意思应该是,如果连你的父亲都没能在天地盟效力,那其他能力不如他的人,应该全部滚回家去养老才对,你是这个意思吧?」
他的一席话,扭曲了她的来意,她愣了一下,张口结舌,错愕地看著他。
「如果你是这个意思,我可以念在你们父女帮过我的份上,成全你。」拓拔寿坐在沙发上,十指交握,神情冷漠。「明天我就宣布,叫那些老人家立刻退休,回家安养天年。」
「不,大少爷,你不可以这样做。」惊觉事情可能愈弄愈糟,齐秀丽急忙出声制止。「我来只是想问你,不让我父亲插手盟内事务的原因。」
「是你父亲要你来的?」拓拔寿冷眼睨她。
「不是,我父亲没有一句抱怨的话,是我想要知道原因。」
齐秀丽不懂的是,她父亲比谁都希望能扶持他接管天地盟,甚至为了还没完全、收复江山就要重建天地盟一事,失眠了好几个夜晚,不断推敲它的可行性,就担心一个环节没注意,毁坏了整个大业。
如此热衷的程度,竟在一个不准他继续插手的命令下,一声不吭地默然接受。这不像她父亲的作风。
「你父亲都没有抱怨了,那就代表他乐意接受我的安排。」拓拔寿起身,以睥睨之姿宣告:「你父亲年纪也大了,不是吗?你该感谢我,没让他继续拖著老命在外奔波。」
一段听来合情合理的话,让齐秀丽哑口无言。
「还有疑虑?」挑眉,他冷望她。
虽然他提出的理由令她不服,但掌管天地盟的人是他,他是王,他下的命令,就算再没道理,她还是得遵从。
「那我……」
「明天下午,你去巡视刚收回的钱庄,叫他们把所有帐目整理清楚,後天上午我要亲自审阅。」
「呃,是。」知道自己还被重用,齐秀丽欢喜在心头。「那,大少爷,我先走了。」
齐秀丽离去後,独留在客厅的拓拔寿,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就不信这招一出,该露出的马尾,还能隐藏得住。
第七章
今天别墅里热闹滚滚,所有仆人忙进忙出,为的依旧是迎接二少和三少的来到。
曲映雪静静地坐在房里,望著窗外忙碌的景象,心中忐忑。
今日之宴是要庆祝拓拔家的事业回收,虽然她仍是不太清楚他们做的是什么事业,但见他高兴,她也跟著欢欣。
大少爷原本欢喜地要将她介绍给他的弟弟们认识,但怕生的她有些畏惧,加上自己还没结婚就和他同居,她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这点也是她鲜少离开房间的原因之一。
看出她心中的害怕,他只轻叹,告诉她,他不会强迫她,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和他的家人认识。
转身,她坐回沙发上,拿起放在桌上的十字绣。
她偷偷画了他俊俏的脸,打算为他绣一幅图。
她没让他知道,想等这幅绣图完成後,给他一个惊喜,这是她唯一可以靠自己的能力送给他的礼物。
低下头,手中的钝针腾在半空中。
此刻,她没办法专心绣图,视线不时地望向窗口——
虽然他不愿强迫她去见他的弟弟们,但她看得出来,他的表情有些遗憾……
住在姑姑家的那段时日,虽然姑姑很疼她们,但姑姑毕竟是为人媳,她公婆在世的那段日子,姑姑在他们之间成了磨心石。为了不让姑姑被责骂,吃饭时间,她会带著妹妹们在厨房打扫,等他们一家人吃完饭,她们才捡剩下的饭菜吃;有亲戚朋友来访,她们会乖乖躲在房里不出来,免得亲戚朋友问起她们是谁,姑姑又要受她的公婆一顿骂。
她习惯躲在安静的角落当隐形人,但小她一岁的映红却恨透了她们「见不得人」的处境……
想起妹妹,她心头一阵痛。
虽然他对她很好,但她还是没有勇气开口问他,寻找妹妹的事有无结果。
轻吸了一口气,她自我安慰著,今日既然是庆祝他们家的事业全部回收,那就代表日後,他可以有更多时间帮她找寻妹妹的下落……
轻咬著唇,她想,为了他、为了映红和映兰,她应该试著去接近人群、去认识他的弟弟们,或许认识更多人,找到映红和映兰的机会更大。
起身,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著梳子梳整及腰的长发,夹上他送给她的水晶对夹,望著镜中的自己,忽地又犹豫了起来——
一想到要下楼去和「陌生人」见面,她心底没来由地害怕畏缩起来,可是她清楚,若是不突破心中这层障碍,日後定会一再地见到他脸上的遗憾表情……她不想让他失望。
低头,她两手不安地绞著衣摆,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一步步地往门边走去,门开,怯懦的心,迈出藏居的蜗牛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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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中午时分,拓拔野和拓拔烈二刚一後来到别墅,这一回,是三兄弟的自家庆功宴,足以拓拔寿并未邀请盟里的其他长老,不过,仍是让齐秀丽早一步来到别墅张罗。
如果依一般公司的制度,齐秀丽俨然成为拓拔寿的私人特助。
「二少,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小姐,怎么不一起进来?」
领他们进入豪华的宴会厅之前,齐秀丽看到上回和拓拔野一起来的那位女子,自己往另一头走去。
拓拔野看著自己女伴的背影,莞尔一笑。「她不想再被人家赶一次,所以自动走人了。」
上一回她来,被几个大老阻挡进入,心灵大概受了不小伤害,难得今天她还愿意陪他来,她坚持不进来,他也不勉强。
「今天没有其他人,只有三位少爷……」
「没关系。」拓拔野朝她眨眨眼。「帮我好好招待她,别让她饿著了。」
「是,二少。」
领他们进入宴会厅之际,齐秀丽终於想通一件事,明明他们三兄弟都是同一张脸孔,为何她只锺情大少爷——
虽然三人年纪都比她小,但大少爷沉稳内敛,浑身散发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大少共事,她从来不觉得大少年纪比她小,但站在二少和三少身边,她就觉得自己像个大姊姊一样。
「我大哥呢?」拓拔烈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端详之际,回头问。
「三少,你先请坐,我马上去请大少过来。」
齐秀丽转身,才走到门口,就见到拓拔寿走进来。
「太少爷,二少和三少他们都到了,正在等你。」
锐利的目光在偌大的宴会厅内梭巡一回,拓拔寿皱起眉头,低声问:「映雪来过吗?」
方才他又上楼去一趟,本想问她有没有改变心意,想下楼来和他的家人一起聚餐,但他在房间内递寻不著她的踪影,打开衣橱一看,她似乎穿上前阵子他送给她的那件衣服。
以为她开窍,自己下楼来了,於是他急急奔来,却没见到她的人。
「没有,映雪小姐没过来。」
齐秀丽恭敬回应,黑瞳底下现出的是落寞的眼神。
她一直以为,当他了解到曲映雪只有外表,而没有一丁点能帮助他的能力後,他会渐渐疏远那个小女人,但事情却似乎出乎她的意料——
到目前为止,他还是很关心曲映雪,没有放弃她的打算。
他问话的时候,眼底存著的,是对曲映雪特有的担心和关心。
「要我找她过来吗?」
虽然很不愿意这么做,但她懂得做好一个特助该做的事。
也许目前她没有机会介入他们之间的恋情,但不代表以後没有。
「不用,除非她自己想过来。」
拓拔寿猜想,或许她想过来,可是又怕羞,现在的她应该在某个地方踌躇,但唯一确定的是,她不会离开别墅。
是以,纵使暂时不知道她的行踪,但他很安心。
「还有,让仆人先上菜,上完菜後,不准任何人进来,包括你。」
「呃,是。」
被他冷厉无情的眼神一盯,纵使曾经在大公司内当过主管,向来是外人眼中精明干练女强人的齐秀丽,心头仍是不免被戳伤——
她想,他一定不会这么对待曲映雪吧?
走出宴会厅,想到他方才的问话,那是代表曲映雪没在房里?那个平日窝在房间不敢出来一步的女人,没待在房里,会跑去哪里?
快步走著,齐秀丽忿忿地想,说不定曲映雪是想以未来大嫂的身分,去见她的两位小叔……哼,不笨嘛!
不行,她得在曲映雪进入宴会厅之前拦住她,不让她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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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高大的瓶刷子树下,一个穿著白色洋装,身後绑著一个大蝴蝶结的女子,坐在树旁的石椅上,低头静思中。
拔下夹在发上的一支水晶夹子,女子轻吁了声。
她不是别人,就是拓拔寿遍寻不著的曲映雪。亦如拓拔寿所料,现在的她躲在某个地方踌躇中。
原本离开房间的她决定要去见他的两个弟弟,但才走下楼梯,她的心却慌了起来,加上没有看到他,於是她走出屋外想找他,最後走著走著,她就下意识地来到了後院。
此刻,所有的人都在前院忙著,没有人会到後院来,後院成了她的庇护所,这也是让她能够安然静坐在此的原因。
她没有选择回房间去,其实足希望自己能迈出一小步,走出以往住在姑姑家时只能躲在角落的阴影。
也许现在的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走到他的家人面前,但她一定会努力,一定会的。
她猜,他的弟弟们应该已经到了,现在应该也在用餐了——
思及此,她的肚子突然咕噜叫了声。早上她净想著和他家人见面的事,早餐她吃没几口,现在肚子也饿了。
也许,她该回房去……
可是,她才出来没多久,而且她喜欢此刻的静谧,漠视肚子的抗议声,她不用丰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