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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我的不解之处。是哪种原因,对我跟小安是友是敌?我要是两眼一抹黑的跑去了,很可能会失去自由,若他们是敌,我们姐弟会命不保,若是友,肯定也需要我们付出代价,否则,我不可能直到我爹去世,才知道我的老家在贺州府。所以,我现在不能去。”
听完这番话,刘大康心疼不已,又十分佩服芸娘果然又漂亮又聪明,面对这种情况,还能头脑清醒。
“可是,你们不去不代表他们不会来啊,这事不断根,早晚还有麻烦。”
“我知道。随他们来,只要我们不愿意走,他们奈何不了,难道要绑架我们不成?至于想为难小安的进学,我们的户籍册子在府城,至于我,最多就是用长辈身份左右我的婚事,但我还在孝期,就算孝期过了,若我不想嫁,他们还能抢……”
“他们敢!”刘大康低喝,喝完随即陷入尴尬中,整个脸都快烧了起来。
“我,我……我……”结巴了半天,他才把话说连贯,“我,是想说,只要我还在快班,断然不会让他们得逞,这里可不是富县,谢家能在县令面前说得着话的地方。”
芸娘顺着他的话,对他郑重地俯了一礼,说道:“谢谢大康哥,你的大恩大德,这辈子小女子若是报答不了,下辈子一定报答。”
下辈子……
当即,刘大康犹如被当头淋了一瓢冷水。
他如今尚未及冠,这辈子还有很长的岁月,他要下辈子干什么。
他幽怨地望着芸娘,没有接话。
良久,他终究还是不忍看到芸娘为难,点了点头。
但转身之时,他却黯然地动了动唇,几不可闻地说道:“下辈子太远,我只想要你的这一辈子。”
第四百零七章 我要收费
刘大康萧索的背影,重重扎了芸娘的心一下。
她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与江寒没什么不同,对待真心对自己好的人,都只会下意识利用这些好,巧取豪夺,却不想付出真实回报。
霎时间,她心底深处生出许多对自己的厌恶。
但生活总是要继续的,有很多让人无可奈何的事情,也有更多必须去做的事情。
所以,在茶餐厅正式开始装修之前,江寒决定认真处理一下,对阿禄的承诺。
次日,刘大康在细雨中向众人挥手,与同袍一起离开了落霞镇,经由东岳县,去往贺州府富县。
雨落不断,寒意沁骨,傍晚时分店里的客人少了,江寒跟王掌柜说了一声,便提前收工,特意跑了一趟黄家大宅。
之前她已经跟阿禄打过招呼,因此,这次她一到黄家,便见到了黄员外,以及相关人员。
作为相关人员的祝扬,一见她进门,便先冷哼了一声,抬起了下巴,作四十五度状。
“小哥果然准时,快请坐,给小哥上盏好茶。”另一个相关人员,黄德义笑意盈盈地招呼她坐下。
就连坐在上首地黄员外也一扫先前几次的不可捉摸,面带着和蔼笑容。
一旁的祝扬见状,心里只觉不爽,哼哼两声,威胁道:“江小二,这次可是你自己找上门的,若是再敢诓我,我定要你好看!”
话音一落,他便接收到了上首他舅舅投来的淡淡一瞥。
这一瞥的模样虽然很淡,可重量却不轻,祝扬立刻变成了一只引吭的鹅,僵着脖子,不是激扬高歌,而是悻悻闭嘴。
想到最近他每次冲动,舅舅对他的处罚,他便把僵着的脖子老实缩了回去。
他不想再来三五天只喝稀粥的日子了,他也实在不想再背那一本又一本晦涩的书啦!
黄员外把视线从祝扬身上转向江寒,笑问道:“听阿禄说,你有事情要找我商量?”
以前因为祝扬十分讨厌这小子,但几次接触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虽然也不是什么省心人,但比起他那肚里一包糠的外甥,真是强太多了。
还多亏她一语惊醒梦中人,发现不能再娇惯祝扬了,也还好有她比对着,他还能有根有点效果的鞭子,否则,就算他说再多,那傻孩子估计也听不进一点去。
这真是换个方位看人,才能看清眼前人眼前事,发现一些以往看不到的隐患啊!
“不瞒您说,我倒不是找您有事,我是找祝少爷有事,只是……呵呵,您知道的,他太容易激动,又老是抓不到重点,总是容易把好事搅僵,所以,我就想跟您商量,还望您别生气。”江寒直言不讳。
黄员外既然不愿出钱给祝扬填窟窿,那么必然是不想直接插手百万饭庄的生意,恐怕他是存了要磨砺祝扬的意思。但是祝大少爷有没有理解他的一番苦心,有待商榷。
但这跟她没关系,只要她付出该付出的,能得到该得到的就行了。
“呵呵,江小哥说话倒是直接。这样吧,既然是祝扬的事,那你还是跟他说。有我在这坐着,谅他也不敢胡来。”
这本来就是她猜到的结果之一,因此,江寒毫无疑义便同意了。
两人若无其事的态度,让祝扬咬碎了银牙。
但在黄员外冷冷的目光中,他只能生生把那口气咽下去。
舅舅不是说过,置闲气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只要能得到好的结果,吞几口闲气算什么?!
若是江小二这厮这次让他挣不到足够的钱,他才再找她麻烦也不迟。
可惜,江寒提出的盈利目标让他十分失望,这与他所谓的足够多的钱差太多了。
把三千五百两填上后,还得有一千来两的零花钱那才是他的理想。
这五百到八百两算什么盈利?
就这点盈利银子,就算他不管那饭庄,到年底交账时,也能达到这厮说的这些数!
祝扬偷瞟了眼上首坐着的黄员外,恼怒地斥道:“你这厮果然只长了张吹牛的嘴……这么点银子,老子的饭庄,就算不去管,也能挣到,你这又想动歪脑筋耍我玩呢?!”
江寒也看了眼黄员外,却见他闭上了眼睛,想来是觉得祝扬所说不错。
她扯了扯嘴角,说道:“吹牛的是你吧,这个月你确实盈利了近二百两。但这是因为重新开业,做了活动。往后没有活动,饭庄换人做,老客人会流失,新客人又还没维护好,再加上天越来越冷,人只想窝在家里,另外,我还调查过,十月一过,客商们陆续要回家过年诸多原因,开春之前,镇上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差,到时你还有把握一月挣二百两?”
祝扬被驳得脑子短路,张了张嘴,叫道:“你这是危言耸听,就是想骗我上当,你说你特意跑来诓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寒有种自己秒变吕洞宾的错觉。
她闭上嘴,无语地看着祝扬,良久才开口:“你有被害妄想症吗?还是从小被人骗大的?麻烦你态度认真点,关注重点好吗?”
“什么重点,你少给我故弄玄虚,老子开饭庄的重点就是要挣钱!”
江寒恼了,也不管黄员外还在上面坐着,骂道:“少给我称老子,你舅舅在场坐着,你老子来老子去的,合适吗?你要是不能认真点,那就没说下去的必要了,我这就告辞。”说着她便站了起来。
不过几句话,谈话就开始剑拔弩张,黄德义飞快地瞧了身边的黄员外一眼,见他依然闭着眼,立即笑着上前拦住江寒,劝道:“小哥,先别恼,表少爷他刚接触此类事务,一时转不过弯,又想做出点成绩,还请你多多包涵,耐心一点。”
江寒重新坐下,喝了口茶,平复了下心情说道:“好,既然你想要更多的利益,我可以一试。”
这话一出,黄员外终于睁开了眼睛。
见状,江寒暗啐一声,老狐狸!
哼,想要她做免费大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笑了笑,待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才抛出钩子,一声加长版的“但是……”从她唇边溢出。
祝扬皱眉,急声问道:“但是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少给老……少给我,故弄玄虚!”
“但是,我要收些点子费。”
第四百零八章 卖点子
“收费?!你小子出个馊主意,还想要钱,想得可真美!”祝扬叫道。
“你知道我要的主意是什么?”江寒沉着脸反问。
“你,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
“那你瞎**什么?你不愿意拉倒,我可没欠你的,要不是看在阿禄说得可怜的份上,我才懒得搭理你呢!谁会那么傻把好主意无偿给别人用?你会吗?别以为你傻,别人就得比你更傻,好吧?!”
“你!好你个江小二,你想闹是吧?好,老子让你开不了铺子!”
黄员外无力扶额,太阳穴突突地疼,只觉得这外甥将他的老脸都丢光了别人不过两句话,他就爆炸,炸就炸吧,还尽说些没用的傻话。
果然,就听江寒冷笑一声,说道:“那可轮不着你说话,这里可不是山阳县,你想干什么之前,我劝你先掂量掂量。”
“你……”
“好了,祝扬!你再不动脑子,乱发脾气,就给我滚回去,背诵三遍四书五经!”黄员外终于火了。
“舅舅!”祝扬不依。
黄员外喝道:“闭嘴!”喝罢,收了收怒气,严肃看向江寒,问道,“虽不知小哥是个什么主意,是否值得我们花钱买,但老爷我有个疑问你为何不直接用在自己的新铺子里?”
他的话问得犀利,语气也很严厉,顿时把花厅里气氛弄紧张肃然了不少。
江寒却混不在意。
她莫测高深地笑了笑:“主意嘛,你放心,肯定是个好主意,至于为何不用在自己铺子里,原因也很简单。我的铺子面积小,准备与茶馆互联互通,因此,做的是简餐。但我这主意,若是用在宽敞点的地方,收到的效果会更好。”
“原来如此。”
江家又笑了笑,一脸自信:“当然,若是你们不感兴趣,或者说不愿意付出相应的费用,等我的铺子开张,我会把它简化,用在我的铺子里。”
“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妨说说看,若确实可以,付钱,也不是不可考虑。”
“不不,黄员外,还请你原谅我的小人之心,但这事得商量好了,我才能说。当然,你放心,我不会乱收费。”
室内暂时陷入沉默,室外淅沥的雨声霎时钻了进来。
祝扬看看他舅舅,很想说话,但想到之前背不出书的惨痛经历,他下意识地收住了到了嘴边的喝骂,而是冷哼一声,不服气地说道:“哪有东西没看见就要人付钱的?你这是强买强卖!”
江寒耸耸肩,不在意他的指责:“我说啦,不会乱收费。做生意嘛,总要冒点险,所谓高风险高收入,你们要是信不过我,那就没有合作基础,也就没啥好谈了。”
祝扬瞄了眼黄员外,见他迟迟不说话,以为他是不满意,便道:“没得谈就不谈,我舅舅手下有经验的大掌柜多的是,他们的主意分文不取,我找他们便是。”
江寒哂笑,他主动放弃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手往椅背上一撑就要站起,却听黄员外道:“那不妨先说说你想怎么收费。”
江寒放下手,笑道:“好说,方才祝少爷说,饭庄放着不管,他也有信心挣五百两,既如此,就以五百两为基数,假如我的主意,挣得比五百两多就收费,少于这个数,就免费。”
“那怎么行,我本来就能挣五百……”
“行,就按你说的来。”黄员外打断祝扬的反对,“但你的要价,应该不会超过五百两吧?”
祝扬反应过来这才是重点,立即接话道:“对,要是超过五百两,你就走吧!”
假如能让他挣一千,给她个十两也不是不行。
“呵呵,放心,我不是狮子大开口的人。五百两以上,我收五十两,且利润每增加一个梯度,多收五十,比如一千两我收一百两,一千五百两,我收一百五十,员外觉得如何?还算合理吧?”
黄员外笑意加深,祝扬却抢先嚷嚷道:“合理什么啊!若是只挣得六百两,给了你五十,我岂不是只多挣了五十?!”
“五十难道不是多挣的?我这主意相当于卖给你们,你们明年一样可以拿出来用,只是我就不收费了付一次钱,主意就是你的,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哪怕每次只挣六百,你也不亏除非明年你就要关门!你会关门吗?!”
她可不信黄员外会让饭庄关门,关了就说明他这段时间,对祝扬的教育彻底失败这可是个不用费太多心就能挣钱的店。
果然,黄员外再次阻止了祝扬说话,直接点头,说道:“行,我就陪你赌一把,若是效果一般,就当花五十两买个教训。”
闻言,江寒心中一阵无语。
这依然是不相信她啊!
看来黄员外对百万饭庄能挣多少钱,心里门儿清呢。
但是不相信有不相信的好处,这样被期望值低,她压力反而小了。
“行!”江寒满意应道,又从怀里掏出早就让小安帮她写好的东西,“这是我拟的协议,你们先看看,要是没意见,就签名按个手印。”
黄员外接过一看,协议上除了写明有江寒刚才说的收费方式外,还有三个月的活动时间,活动期间账务必须要向她公开等,还有如果违背协议条款的惩罚等等内容。
这小子果然不傻,知道账务最重要,否则,她说的五百两,一千两就都是虚的。
他将协议文书递给黄德义,让他拿给脖子抻得老长的祝扬看,自己则摸着胡子沉思起来。
祝扬如今虽然不再是吴下阿蒙,但心眼也没厉害到哪里去,匆匆一扫,便反对道:“喂,凭什么我家的账本要给你看?若被发现作假,得倒付你一千两……好啊,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到时候你故意说我们做假,就能白得一千两了!果然阴险狡诈这文书我不签!”
可惜他的反对完全无效。
黄员外微微颔首,说道:“就按你文书上说的来,我们可以签。”
“那好,咱们现在就签了吧,签完我们好进入正题。”
在黄员外的监督下,祝扬不情不愿地签了名,按了手印。
他丢下插手的布巾,恨声说道:“现在可以说说,你那了不起的主意了吧?!”
江寒从容笑道:“冬季天冷,我的主意嘛,是想办一场热闹暖和的火锅节。”
第四百零九章 准备与来人
百万饭庄的火锅节,订在五天后的九月初一正式开始。
原本江寒订的是九月初五,想留出十天的宣传准备期,但是祝扬急着挣钱,非要三天之后就开始,最后双方各退一步,变成了九月初一。
这让江寒很警觉,当即要求在协议书上附加一条,规定祝扬不得对活动的各项安排,指手画脚,肆意干涉,如有问题,可以问,但不能横加指责,蛮横阻扰。
如今,黄员外已经很了解自己外甥的德性,只能暗暗捂脸,点头同意。
三个月内要挣到一千两以上,五天的宣传期有点短,江寒只能多找人,多区域,多角度,同步宣传。
为此,她提前把话挑明了:“黄老爷,要想多挣钱,前期的宣传就要到位。五天时间,要想宣传有效果,就得多投钱,要是舍不得花钱,造不起势,吸引不了人,你们可别怪我的主意不好哦!”
这种道理生意老道的黄员外哪有不懂的,她这是故意说给祝扬听的。
果不其然,她话音一落,那二傻子便怪叫道:“什么?你都说了不准我插手,我为何还得多拿银子,给你去搞什么宣传?!”
江寒懒得搭理他,反正,话她已经说了,钱不够那就小搞,最多就是挣不到点子费,但她可以利用这次活动,再造造自己的名声。
经过绑架案,她知道是谁要杀她,危险已经摆明,就算她躲起来,别人还是要杀她,不如把名声再弄响点她红了,她的茶餐厅还能不红吗?
况且,她知道,祝扬不同意,黄员外肯定会同意。
所以,隔天,落霞镇大街小巷都出现了,介绍百万饭庄火锅节的牌子;瓦市街的各个摊位更甚,每家摊子上都插着一面小红旗,上面写着“百万饭庄火锅节欢迎您!”
除了这些固定的宣传点之外,还有流动的锣鼓宣传队游街。
这些还不够,江寒还让黄家在废园前的空地上,搭了个台子,每天申时之后,唱一个时辰大戏,直唱到开业前一天。
这样一来,火锅节的活动,就连特意来落霞镇游玩的人也知道了。
当然,这么大的热闹,自然也成了好事人嘴里的闲话,没多久就帮着到处传播宣扬了。
与此同时,江寒也没有忘记乞丐们的作用,于是接下来几天,镇上出现好些,身上挂着火锅节的条幅的乞丐……
要想更轰动,这些活动只在落霞镇搞是不够的,所以,青河县城的大街小巷也出现了类似的场景。
有赵捕头这层关系在,一切都还算顺利,不过该给的孝敬还是会给的。
钱不是她出,还能白得捕快们的好印象,她岂会不干?
……
江寒的宣传活动,进行得轰轰烈烈之际,初一将几件玩意,摆在了沈大人的书桌上。
有小巧的袖箭,有可以做腰带的鞭子,还有锋利轻巧的匕首,此外还有几种纸包。
这些都是方便藏在身上,对付突如其来的敌人的东西。
虽然江寒老想撇清两人的关系,但那一天,她眼中的些微期待,还是被沈大人捕捉到了。
沈大人觉得,这表示江寒并非无动于衷这就够了。
至于“妻妾”的问题,他思考了几天,暂时没有眉目,所以,即便知道她又闹得满镇风雨,他也没想去见她。
沈大人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整理好,交回初一手里,说道:“晚上,你去送给她。”
初一诧异:“爷,你不亲自去吗?”
虽然他仍然觉得,自家爷喜欢上江寒,实在不值,但既然他喜欢,那就该想办法让那女人臣服。
可是爷在做什么明明背后做了这么多,却不露面,不明说那做这些又能得到什么?
虽然,即便说了,以那女人寡情的性子,不一定能得一句真心话,但总能令她产生罪恶感或者内疚感吧?
“爷还没想到方法,暂时不会见她。”沈大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