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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来就有仇,还结什么怨?我们低姿态他们就另眼相看了?你快别做梦了吧,咱们上次就是太把他们当回事,他们才觉得我们不是一回事,既然这样,我干嘛要作贱自己?”
刘大康还没说话,江老爹蹙起眉毛拉长脸不悦道:“怎么说话的?你哥没说错,等吃完饭再去,去了就好好跟你说。人家不给你面子是人家的事,你自己该有的礼貌规矩却得做到了,也省得落人口实。”
“哎呦,我的爹啊,你以为我们去了,人家马上就会来见吗?从我这两次去黄家的经历来看,等那些门子将话传到黄员外面前,我跟我哥估计都在门口站得头上要长草了,现在去不过是为了堵他们一个正着,省得他们说什么老爷出门会客了,管家外出未回。再说,人家富贵人家吃饭可比咱早,等我俩到了人家估计连饭后茶都喝几盏了!”
好吧,反正说理是没人能说过这丫头的!
江老爹闻言有些气恼,道:“既然如此难等,你俩就吃些东西再去,饿着肚子去干等算怎么回事?咱没必要作贱自己!”
闻言,江寒感动得内牛满面。
还是她爹疼她!
果然,等到师兄妹俩进了黄家等到黄员外领着黄德义姗姗来迟时,已经时至一更了。
“你们想谈什么?”黄员外开门见山地道。
江寒按住刘大康的手,抢在他面前先开口:“黄员外明知故问,在下第一次来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在下来上想了结了我与你家表少爷之间的恩怨。可惜,我来了两次你们似乎都不愿意正视这个事情。”
“然后,你就弄出了这一连串的事情,要给我们一点厉害瞧瞧?”黄员外冷笑。
“黄老爷莫不是在说您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与我有关?黄老爷您可真是太看得起在下了,我算个什么东西哦,哪有那本事给你们一点厉害瞧瞧哦!”可是她那拖长的尾音,却满含讽刺。
闻言,黄员外身旁站立的黄德义抬眼认真打量着江寒。
若是他没记错,这句“算个什么东西”,应该是当初他家表少爷祝扬骂这位的话。她这话不轻不重,听起来仿佛是在自嘲,可细一辩,分明就是在像示威嘛!
当初他家老爷不也是用的这招假装不知来对付她的?
看来,他跟老爷都小看了这位江家小哥啊!
黄德义心思电转对江寒刮目相看,黄员外心里却隐隐升起了怒气。
他黄家从他爹接任家主开始就已经坐上了落霞镇首富的位置,后来他的举人姑父中了进士,在他们黄家的财务支持下一路高升,做到了从四品的江西布政使参议,后来他的大女儿又嫁给了姑姑的二儿子,这份关系就更牢固了。虽然这个布政使参议是隔壁省份的,可依然让他在青河县里腰杆笔直,无人敢惹,不想今日却在这小子手里吃了大亏!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直白道:“你这小子倒是胆大,竟敢跑到我家里来示威!你是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料定我们找不到证据吗?我劝你还是别太猖狂!”
江寒诧异:“不知我刚才的话里哪一个词让员外误会成这样,我怎地不知道呢?还请员外指出来,在下一定改正!”
“你!”黄员外一掌拍在桌上,怒道,“好好好,你小子今日既然不是要来讲和的,那就请回吧,我们黄家不欢迎你!”
刘大康是这几人中最懵的,在他看来,江寒的话没错啊,为何这黄员外却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呢?
难道他是不想讲和才故意找茬装出被江寒惹怒的样子?
他肃着脸,站起身来对黄员外拱拱手道:“不知我师弟那句话让员外不高兴了,还请您原谅他年纪小不会说话,今日我们确实是带着诚意来的,若是没有诚意,上次在这喝了一肚子水,今日就不会再来讨嫌了!”
他肃着脸,站起身来对黄员外拱拱手道:“不知我师弟那句话让员外不高兴了,还请您原谅他年纪小不会说话,今日我们确实是带着诚意来的,若是没有诚意,上次在这喝了一肚子水,今日就不会再来讨嫌了!”
第三百章 谈判
闻言,江寒看向靠在椅背上微抬下颌半垂眼皮姿态高傲的黄员外,两人视线相触间激起火星四溅。
她冷冷地扯了扯唇,道:“黄员外,您若非要这样误会在下和师兄,那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晚就算我们二人冒昧打扰了!”说着她两手往靠椅扶手上一撑就要站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刘大康却一把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轻斥道:“江寒,你怎能这样说话,咱们是带着诚意来的,但有话也得好好说。”说完,他又看了眼主位上坐着的黄员外,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今晚,江寒可能是没有多少诚意,但他却是本着要使事情有实质的进展,最好是能达成和解而来的。
他刘大康调到快班已经好几个月了,得到了赵大叔的重用,经历了不少事情长了不少见识,如今早已不是当初的吴下阿蒙了。
前两天那一趟,没见到人也就算了,今晚双方都已经坐了下来,却连话都没说几句就要不欢而散,他更是一点劲都没使上,从头到尾都是个摆设这严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根本不是他能接受的!
若是只要这个结果,那他来干什么,江寒自己一个人来就能将对方气个半死啊!
心思电转间,他突然福至心灵地冲口而出:“黄员外,我想你可能有一点误会了。您千万别觉得我们两次上门,就是我们有错来求您原谅,然后您就觉得您家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是江寒背后干的。”顿了顿,他缓和了一下语速,“在下刚才说了,您家表少爷与江寒的恩怨,不管之前如何,但这次却是你们主动挑起的这些现在也不用再追究了,我们是想息事宁人,因此才两次上门……还请您三思,不要觉得我们主动上门,就一定是有错在先。”
“哦?你的意思是你们没有错,有错的是我们咯?”黄员外冷笑。
“我刚才说了,我刚才的意思是,我们不是来追究谁对谁错的,我们想和解,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恐怕刘捕快你想得太简单了!你觉得我们黄家在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之后,还能与你们和解吗?”黄员外高声打断刘大康的话,目光阴森地盯着江寒,“他这些天做的那些事,可不是在求和解,而是在与我黄家结仇!”
“哦,原来如此,你们终于承认我爹的腿就是你们花钱找的人打断的了!太好了,师兄,你刚才也听到了,这事能重新立案了吧?!”江寒忽然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放屁!”黄员外眼皮一跳,喝道,“你这小子恐怕是得了臆想症了吧?老爷我刚才那句话扯到你爹的腿了?你跑到我们黄家来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未免也太猖狂了些吧?!”
“哦,原来黄老爷得了臆想症啊,怪不得口口声声要污蔑我对你们黄家对了人神共愤不共戴天的事呢!”
“江寒!”
“你!”刘大康与黄员外的声音相继响起。
刘大康还算好,只是黑了脸,黄员外却被噎了个半死,手指着江寒,胸腔不停起伏,半晌后,冷然道:“没什么好说的了,黄德义,送客!”
黄员外声落,不待黄德义应答,刘大康赶紧说道:“黄老爷,还请三思,江寒的话虽不好听,但是却不无道理。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你们买凶砸了我师父的摊子弄断了他的腿,您也没证据证明江寒做了那些污秽的事情,再则,或许那些针对黄家的事情,都是您生意场上的对手做的呢?您又何必要因为这些误会,与江家继续恶斗呢?”
“刘捕快,你这话好没有道理,既然你师父的腿不是我们砸的,我家那些污秽之物又不是你师弟设计的,甚至可能是我们的对头设计的,那么我们两家又怎么扯得上恶斗呢?”黄德义插嘴道。
刘大康暗恼,要是再这样装无辜继续往下扯,那永远也扯不清,事情还怎么解决?
他沉吟片刻,又道:“好,这扯不上恶斗,那你们的一文摊挤兑江家的摊子呢?如今你们的摊子出了事没法再摆,而且今日沈大人还在瓦市街上宣布了,以后再出现类似事情,巡检司不会袖手旁观,按说我们已经没必要再上门了,有了沈大人这话,以后江家的生意也不会再有影响,可我们还是来了,这难道还不能说明我们的诚意?”
“刘捕快,一文摊不算什么,那确实是我家老爷想要日行一善,谁知下面的人理解错了,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黄德义意味深长的看了江寒一眼,“实话与你们说,我家老爷,要是想要在生意上挤兑你们,有的是办法,一个小摊子算得了什么。”
江寒瞥了眼黄德义,见刘大康被堵得快要抓耳挠腮了,忍不住道:“嗯,确实如此,一个小摊子,在你们黄家眼中恐怕连毫毛都算不上。不过,我想你们在生意场上也不是所向披靡的,总还是有些对头的不是?”
刘大康眸光一闪,灵机一动,佯作不悦地喝止道:“江寒,说什么呢,那千层饼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要意气用事!”
黄员外一怔,坐正身子,暗暗打量江寒,见她看着刘大康微微一愣,脸上就快速闪过一丝慌乱和恼意,好似对自己不经意间说漏嘴的话,有些懊恼和措手不及。
千层饼?
难道这小子又琢磨出了新方子在寻买主?
黄员外瞥了眼黄德义,黄德义立即附耳对黄员外道:“老爷,小人没听说过这件事,不过,这江家小子在点心一道上确实有些天赋,琢磨出了新点心也不是不可能。当初万顺惹了那事将这小子得罪了,周家倒是对他另眼相看,他有了新方子想找买家,第一时间找周家问个行情,也不是不可能。”
闻言,黄员外不由皱了眉头,摸上了自己的胡子。
虽说一个小小的方子他黄家也不会放在眼里,但自从周家得到方子开始推出蛋糕之后,不过一个多月,原本始终被他的妙味斋压一头的富贵点心铺,人气却大有要赶超的趋势了。若是再让他们得到几款类似的点心方子,那他的妙味斋以后在落霞镇乃至整个青河县还怎么称老大?
再说,这江家小子有这点心天分,想要将她逼死就不那么容易了。
假如这小子只是有些小小的生意头脑,那他完全可以按计划对江家的生意围追堵截,逼得对方仗着小聪明铤而走险,老老实实跳进他准备好的大坑,但是现在,真到了那境地之后,这小子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头脑助周家一臂之力,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黄员外沉默了,刘大康却恍然了他终于踩到对方的痛点了!
看来江寒说的没错,不给黄员外一点厉害尝尝,他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只是他又很无奈,忍不住狠狠瞪了江寒一眼,明明只要几句话就可以了,这丫头却绕了一个大圈子去整人家!现在黄家是还没查不出与她有关的蛛丝马迹,可要是查到了呢?难道她就不怕真的与黄家结下死仇?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丫头果然改不了处处生事的本性!
四人各怀心思,场面一时陷入了静谧的尴尬之中。
忽然,黄员外开口了:“好,老爷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就像刘捕快说的,咱们不能因为一些误会互相恶斗,但是到底是不是误会,老爷我不想听一面之词,还需要再调查一下。若是调查之后,确实与江家小哥无关,那一切都好谈。”
听了这话,刘大康暗舒了一口气,虽然黄老爷的话里还有一个“但是”,不过,事情总算是有了一些好的进展了不是吗?
他笑了笑,道:“那行,黄老爷您尽管去查,望您尽快查清解开疑虑,相信也用不了多久。不瞒您说,江家被砸摊的事,在下其实也不信那三位人犯背后无人,最近也在查找线索呢!”话音一落,他就感觉到三道意味不明的视线向他投射而来。
他一脸坦然地迎视微笑的模样,在黄德义与黄员外心中引起了波澜,也令江寒对他刮目下看,心道,没想到这家伙不声不响地就往人身上捅一刀啊!看来,几个月的捕快也不是白当的嘛!
……
师兄妹俩从黄家回到竹牌巷时已经二更。
天上挂着弯弯的下旬月,此刻早就已经到了入睡的时间,街上静悄悄的,巡检司的夜巡队都已经沿着大街小巷巡过一圈了。
西镇西霞街上顶头的百万饭庄此时却有人没有入睡。
一盏微弱油灯突然在黑夜中亮起,光线迤逦,直到饭庄后院与巷道相邻的那面墙上的小门边才停下。
不一会小门被打开了,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接着两人就往最角落的小屋方向而去。
持灯的人将油灯放在了屋里的书桌上,定睛一看,其中一人赫然就是曾掌柜,而另一人却是满春院的护卫头头牛二根。
“人怎么样?烧退了吗?”门被关上后,牛二根轻声问道。
“退了,不过喂了些安神的药,他一直昏昏沉沉的,也没有闹。”曾掌柜道,“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能将人转移走?今日巡检司与捕快过来搜寻的时候,我这心差点就提到嗓子眼了。幸好,他们似乎也不相信人在落霞镇,并没有搜得太仔细。”
“即便搜得仔细又怎样?你这暗室可隐蔽得很,就他们那水准可发现不了异样。”牛二根语气很是不屑。
“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满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这饭店人来人往的……还是赶紧转移的好。”
“好好好,你放心,明日他们就会过来,你不是已经约好了那江家小子了吗?有他打掩护,肯定能顺利将人转移走的!”牛二根笑着搂上了曾掌柜的肩膀。
“希望如此吧,只是我就不明白”
第三百零一章 意外
“要上去看看孩子吗?”曾掌柜问道。
“他不是退烧了吗?就不用上去看了吧?”牛二根揽上了曾掌柜的腰笑得很暧昧,“我难得来一趟,就别浪费时间在其他人身上了吧?嗯?”
曾掌柜一把拍掉他的手,嗔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想那些事,这事不解决我可没心情招呼你!”
“哟,不过一点小事,有甚好担心的?咱们以前又不是没干过,不都顺顺利利的?明天还有人可以给你打掩护,你还怕什么?”
曾掌柜扭动了几下挣脱牛二根的手,坐在书桌边的靠椅上,一脸忧心地道:“现如今可不一样了,那方老爷暴露后,县衙那边对这些失踪案件查得紧了,巡检司不仅加强了进出人员的查验,连两条通往落霞山的官道上都设了关卡,夜路走多了早晚碰到鬼,万一呢?万一有个纰漏,落到了官府手中,咱们全都得完蛋!”
牛二根跟在曾掌柜身后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混不在意地说:“你别担心,二当家的人会小心的,沈黑脸拦了上山的路,可对从东岳那边的官道却查得不严,落霞山这么大,只要绕个到装作从东岳那边过来走商的商贩就无事了。”
“话虽如此,但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小看了沈黑脸的好无论如何,他上任不过半年,竟能把落霞镇里里外外都攥在了手上,就不是个简单人物。”
“知道知道,谁敢小看他啊……”
牛二根敷衍的话还未完,曾掌柜就打断说道:“当日我就说了,人既然掳错了,就给人送回去……”
“好不容易掳来了,哪有送回去的道理!”牛二根挑了挑眉毛,“这么个俊秀的小人儿好好养养那可是棵摇钱树,两广那边多的是喜欢清秀小倌的人,往那边一送,田家就算势力再大也不可能找得到人!再说,咱们掳错了人,青河窑何家的银子是不用想了,冒这么大风险跑了一趟,总得找补回来吧?!”
“你!早晚往后要是出事也是出在你这贪念上!”曾掌柜满脸气恼无奈,“那青河窑何家大房二房的争斗哪是咱们能去掺和的……”
“不掺和也掺和了,这些就不要再说了,总之,过了明天,船一走,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随他们将这邵州府地界翻出花来也不可能找得到人了!”
曾掌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期盼一切能如你所愿了!”
牛二根站起身走到他旁边,扯住他的胳膊将他拉拽起来搂在怀里,笑道:“你就别瞎操心了,一切有我呢!来,夏日夜短,咱们就别在这些琐事上浪费时间了吧!”
……
次日末时未到,江寒就收摊准备回家了。
这几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出摊,麻辣串暂停了,包子卷子也没准备多少,她连牛车都不用借,直接将摊车的两个轮子一装,再将筐和帐篷及竹杠等,往摊车上一放,推着往家走就行了。
回到家,卸下东西放好,走进厨房不经意间看到案台上罩着的剩下的几块千层饼,她猛然想到昨晚刘大康的灵机一动。
揭开盖子吃了一块,酥脆的口感浓郁的面香,虽然少了层芝麻味道却也不输她在现代吃到的。关键问题在于,这所谓的“千层饼”是芸娘根据手抓饼的做法琢磨出来的,只是她的手抓饼是锅里煎出来的,而这千层饼却是芸娘将一层层的油酥面饼,放在她的土烤箱里烤出来的。还有之前她做给小安带去私塾的小饼,则是在她的蛋糕的启发下烤出来的类似饼干的东西,只是芸娘做出来的饼干模样不是很好看味道也不如现代饼干好吃,因此她也没太在意。
她又吃了一小块千层饼,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正在点心上有天赋的可不是我,而是芸娘啊!这两款再改良一下,卖给周家应该也能得个几十上百两银子吧?特别是那饼干,现在这个时代这穷山沟里可吃不到。”
昨晚原本她也只是看不得刘大康的样才随口威胁的,哪知却歪打正着,让黄员外态度大变。
看来这周黄两家暗地里的争斗不简单呢!
也对,这周家比黄家只差在家族势力上,若不是黄家是落霞镇土生土长的家族,周家只是几十年前从外地迁来的根基不太深,这首富之位很可能就要换人做了。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芸娘恰巧走进来。
“哦,我在想你这点心方子要不要卖给周家啊?”卖了的话,他们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