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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互不相让地较起了劲,经过了荷塘,拐上了通往断壁处的小路。
越跑江寒心中火气越盛速度,而沈大人却暗暗惊讶江寒的速度,不过只有几手三脚猫功夫,这腿上的速度却不比他差太多。
她哪知道江寒此时的速度已到极限,他要是再快,她就只能“望尘莫及”了。
忽然,侧后方传来熟悉的大喊,沈大人立即刹住步子,回身望去,而江寒此时却低着头,将注意力全部往极速摆动的双腿上集中
然后……
“砰!”
“哎呦!”
“哇!”
三声惊呼同时响起。
待鼻子酸痛泪意失控的江寒,晕头转向地回过神时,只觉得腰侧似被铁箍紧紧勒住一般。
她捂着鼻子定睛一看,才发现她没被撞到在地,而是撞进了沈大人的怀里,并且正被他死死地抱住,而沈大人却被她撞出丈许远,一条腿迅速后撤将冲击力卸掉,才稳稳站定。
两人还未来得及有下一步的反应,吕同已经领着付思雨几人跑了过来,故作惊愕地叫唤道:“广德,光天化日的,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江小二搂搂抱抱?!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话应该是要表达担忧吧?
可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刺耳,那么地幸灾乐祸呢?
江沈二人如触电般飞速分开,一个脸颊通红如朝霞,一个却面色青紫似茄瓜。
沈大人错着牙,双目圆睁,眉峰高耸,向吕同逼近几步,一字一句地道:“你、们、死、哪、去、了?”
这咬牙切齿的六个字,似冰刀一般刮在吕付二人心底,二人不由颤了颤,暗道不好,玩笑过头,拔到虎须了!
他们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三个仆人就连小松也大气不敢出。
但不过片刻,吕同就恢复了镇定,似大受冤屈般怒道:“你还说呢,你们为何走那么快?害得我们走岔了路,好不容易走到雅苑门口,却没见着你们,以为你们会在里面,就进来找。没想到,你们俩倒是有闲情逸致,竟在这雅苑里比起速度来了!”
江寒被他这段话臊得两颊又热起来了,心虚地冲口而出:“谁,谁在比速度?!我们是在找你们好吧!”说完,又感觉哪里不对,遂眯缝着眼睛怀疑地望着吕同和付思雨,“不对,我马上就返回去找了,根本没见到你们!”
“我都说了,我们是走岔路了……”
“你会走岔路?那条小路,我带你去过!”沈大人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吕同的眼珠骨碌一转,就理直气壮地道:“是啊,等我发现不对时,就与小雨说,从断壁那里也能进园。可哪知那野草太盛,她不敢过,我就只好又领着她原路返回了。可是到门口时,你们已经自顾自地进来玩了!”他指了指付思雨,“不信,你们问她好了!”
“谁自顾自进来玩了?我刚刚都说了,我们是进来找你们的!”江寒强调。
沈大人则沉着脸仔细打量吕付二人,见两人没有互相使眼色,虽想不通,却也不想再追究下去,于是冷哼一声,警告道:“最好是如你所说,否则你就护送小雨,回府城去吧!”说完一拂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闹成了这样哪还有心情看景?
江寒瞪了吕同一眼,也跟着走了!
落在后面的五人相视几眼,都暗暗吐出一口气。
刚才的沈大人真是太可怕了!
幸好他们从假山后面绕出来之后,立刻加快了速度。才走到荷塘边时,远远就见两人你追我赶地往这边来,他们吓得迅速躲进了荷塘边的凉亭后,等着江沈两人拐上这条路后,才装作意外相遇,走出来喊人。
一行人心思各异地出了雅苑,沈大人已经彻底败兴,正要告辞不奉陪了,却见远远跑来一位身材矮胖的大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焦急地挥手大叫:“小东家,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吧,有人砸了摊子,东家,你爹他被人打了!”
第268章 多事
来人正是花大婶。
江寒一见是她登时脸色大变,三步并两步地跑上前去扶住她,问道:“大婶,到底怎么回事?”
花大婶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道:“刚才有三个人,去咱们摊上吃串,吃出了偷油婆,那偷油婆还活着,你爹就说,说不可能原来就在咱们的汤锅里,那些人就,就大吵大闹,说咱们用偷油婆熬汤,毒害客人,还不承认……后来就砸东西,打了起来。”
江寒眼眸微缩,这桥段一听就是有人故意找事啊!
她急忙问道:“我爹怎么样了?”
花大婶立刻义愤填膺地骂道:“那些人不要脸,你爹劝阻,他们不听,推倒了我们的炉子和摊车……”说到这,她有些说不下去了,露出不忍的表情望着江寒,支吾道,“砸到了,他的腿上……”
江寒脑子轰声作响,双手捉住花大婶的胳膊,目眦欲裂地道:“那你怎么还来找我?你该去巡检司报案啊!走,咱们赶紧去!”说着就要拖着她跑。
花大婶的胳膊被她抓的生疼,身子也被她拽得差点崴倒,连忙大声道:“小东家,巡检司的差爷已经去了,你爹也送去千草堂了,我才来找你的!”
江寒这才冷静了下来,却依然头也不回地拉着花大婶就走,连句告辞都没与后面的沈大人几人说。
一面走,江寒一面问道:“是三个什么样的人?婶子你可认识?”这日不是集,瓦市上的客人大多是住在西镇的街坊,若是认识的人多半不会故意找事,毕竟他们的摊子在瓦市街上已经站稳脚跟,并且,在外人眼里江寒还正抱着沈大人的大腿呢。
果然,花大婶摇摇头:“不认识,五大三粗的,三十郎当岁的模样,穿一身粗布短褐,也不像是外地来的客商。”
江寒阴冷地道:“哼,最好别被我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否则,我定要他后悔从娘胎里爬出来!”
“……”两人迅速走远,说话声也渐渐听不清了。
吕同与付思雨对视一眼,同时看向一旁站着的沈大人。
沈大人的脸虽板得跟石板似的,可抿成线的嘴角边,那丝藏不住的烦躁,却泄露了他当下真正的情绪。
两人又交换了一个眼色,吕同感叹道:“唉,又出事了!这祸福相依之说,在江小二身上可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啊!这才不过半个月,她费尽心机卖得的一点方子钱,又要送去医馆了……”见沈大人还杵在原地毫无反应,又道,“不知又招惹了谁,只是,这次可没人再给她帮忙了,不知道最后会闹成什么样。”
他的话音一落,付思雨就讶异地问道:“为何没人帮忙?”
吕同道:“还不是因为她太不知好歹,惹毛了能帮她的人呗”
付思雨又问:“能帮她的人?是谁啊?”
“还能是谁?在这落霞镇上,谁说了算就是谁呗!”
“你说的是沈师叔?可是……”付思雨声音一顿,瞅着沈大人欲言又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吕同接话道:“可是什么?”
付思雨迟疑着,压低了声音,道:“可是,刚刚沈师叔将人家姑娘抱得那么紧,大家都看到了,不用负责任吗?”她的声音虽然小了很多,却并不妨碍站得近的人听清。
沈大人蓦然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一唱一和的两人,警告道:“少操些没用的心吧!若再如今日般多事,就都回府城去”说着他就满脸怒气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摊开手掌暗暗在衣襟上擦着,想将手上那酥麻的记忆擦掉。
疾步走了一段之后,才发现他走的是通往河边的路,又倏地转身往巡检司方向而去。
“噗嗤”
沈大人这副落荒而逃的模样,引得付思雨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她道:“明明被我们说乱了心,还在那强撑沈师叔这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吕同盯着她脸上那如同三月桃花般的笑,心里有些不爽,撇撇嘴,嘲笑道:“可爱?之前他在里面发火时,也不知是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呢!要不是我机灵,某人那些小诡计,肯定会被拆穿”
付思雨笑眼望他,心里有些高兴,他这样,算是在吃飞醋吧?
但是想到江家的事情,她又收了笑,担心道:“我听着江姑娘家的事情有些麻烦,沈师叔要是真不愿意出手帮忙,咱们去看看吧。”
吕同不以为然地道:“看什么,你不是想将他们送做一堆吗?咱们要是帮了忙,哪还有沈广德出手的余地?这件事发生在落霞镇上,虽然有可能牵扯到讹诈,应该是快班捕快的职责,但快班离得远,因此,一般都是广德管。你瞧着吧,事情要是闹得过大,他肯定会忍不住暗中动手的。”
……
话说,江寒脚步匆匆地与花大婶一起去了千草堂。
一见到邱大夫的脸色,她心里就咯噔一下,紧张得半天才问出话来:“我爹的腿,是不是不好了?”
邱大夫一脸凝重地颔首道:“腿又断了,还有烫伤,加上之前的伤还没好彻底……上回你昏睡时,老夫就跟他说了,让他多注意休息,别逞能去张罗事情,估计他也没听进去……你最近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江寒怔愣住,心中顿时溢满愧疚,她何止是没发现她爹的异常,她以为她爹已经彻底好了
“年前那会出事,你爹的腿骨就碎得很厉害,老夫全力接,仍有一块没处理好,压到了经脉,只能是待他骨头长好,再针灸用药,将那块小骨头化小一点少疼一些。这次伤的位置,在头次的上方约莫一寸处,新长的骨头还脆得很,这一砸,碎得更厉害了。还有那烫伤,也很厉害……”邱大夫怜悯地看着她。
江寒只觉得眼眶发胀,脑袋嗡嗡作响,喃喃问道:“怎么会这样?那,是彻底废了,没得救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位古代男人,不是她这抹异世灵魂的亲爹,她一听到邱大夫说的这些话,心里就慌了,仿佛那根支撑着她继续努力的砥柱要倒了,她的天也跟着快要塌下来了。
“老夫刚才已经尽力去接了,但如今天热,烫伤不能长时间捂着,所以,木夹没有往死里绑,会有些影响……总之,你爹的腿暂时不能移动分毫……至于最后会怎样,就要看他的造化了。”邱大夫拍拍江寒的胳膊,轻声道,“你进去看看,先别跟他说这些,这伤好不好,好得如何,与他自己心里那股劲也是有关系的。”
江寒猛然昂起头,抹去眼角将要滑落的一滴眼泪,点点头,道:“我知道了。邱大夫您妙手回春,我爹他肯定不会有事的”然后又面若寒霜,声含冰渣般地发誓,“他要是有事,我就豁出去,一定要那三个挑事的畜生,和他背后的人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第269章 之夏
“爹……”江寒坐在病榻边的圆凳上轻声唤道。
病榻上的江老爹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脸白如纸,额头和鼻尖上冒着豆大的汗粒,看得江寒的心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处于半昏迷状态,并没有听见江寒的呼声。
跟着江寒一起进来的花大婶不忍地撇过头,主动道:“要不,我先去后院看看药熬好了没”
江寒摆摆手:“刘家小妹在这做学徒,熬药的事她会帮忙看着的。方才在路上,你不是说田大婶跟着那几人一起去了巡检司吗咱们摊子被砸了,人都走了,现在不知道怎样了。你现在过去,收拾清点一下,看看损失了些什么。”她目露寒星,“人既然被押去了巡检司,背后的人一时不好找,行凶的人我却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花大婶闻言深以为然,当即就匆匆回去瓦市街了。
她走后,江寒坐在床边,盯着她爹发了好一会呆。
陡然间,瞥见榻边矮几上放着的水盆里泡着张布巾,她忙拧出来展开叠好,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爹头上的汗。擦着擦着她就鼻头发酸她爹眉心眼角的皱纹越见深了,两颊斑白的鬓发似乎又白了一些。
这一个来月都是她爹在张罗摊上的事。她只觉得事情不复杂,她爹只要坐在摊后收收钱就好,从来没仔细想过十里亭出事之后,邱大夫说她爹的腿虽然没事,但以后要好好养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她的意识里,她爹只是腿脚不便又不是重度残疾,做做看摊帮忙什么的小事,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
可细想一下,以她爹的个性,怎会老实坐在摊后收钱不管事呢?
每日出摊摆摊收摊赶车,即便他只是搭把手,也是需要做抬搬提这些重活的,而且自她毁了王掌柜的仓库后,他爹就没再吃药了。
她确实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不仅仅是对沈大人这种对她伸出过援手的人,对身边真心待她的亲人们也是如此。
江老爹虽然骂过她甚至拿拐杖敲过她,可那些都是出于对她的真心疼爱。
她知道,不管是她刚穿来那会干的那些混账事,他默默地问人借钱找人求情给她善后,还是后来意识到,不能再任她胡闹下去后的责骂管教,都是期望她能平平安安、脚踏实地、别走岔路的一片良苦用心。
“月丫,爹,没事,你哭什么?”耳边响起一个低若蚊吟的声音,一只手颤抖地伸向她的脸颊,江寒才惊觉她爹醒来了,一定神才发觉两眼模糊,不知不觉间她竟流了满脸的泪。
“爹……”江寒一抹眼泪恨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在搞鬼?你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江老爹虚弱地摇摇头,道:“生面孔,说话带点外地口音,应该是有备而来,爹也猜不到是谁在搞鬼。”他手肘撑起上半身,想要坐起来,江寒想到方才邱大夫的话,立即制止了:“爹,邱大夫说了,您刚上了药,还不能动。”
江老爹只好老实躺下,又道:“咱家的麻辣汤底,都是早上才调制的,肯定没有偷油婆,串串也是当天现串的,更不可能有那脏东西藏在里面,一藏还藏了三只……并且我拿筷子去挑了挑,那玩意的腿竟然还在动……那三人该是心虚了,不待我说话,就开始大吵大闹……”
他喘了口粗气,继续道“我就说,不知哪里的朋友,要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原谅,今日的串串算我请的,就当交个朋友。谁知他们根本不愿息事宁人,反而掀了咱们一个桌子。”
“我一看那架势,就知道他们是要故意闹事,当即就上前去阻止,他们是练家子,拳脚功夫不弱,其中两个人缠住我,剩下的一个就大肆砸场,还将田大婶推倒在地。眼看就要全砸了,我奋力摆脱缠着我的人,跑去阻止,那人掀翻桌子带倒的小炉子就砸向了我的腿,汤锅里的汤也洒了些到我腿上,我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正好另外两人推倒的摊车也砸了过来……幸亏花大婶机灵,不知道何时跑去找人,在街口碰上巡逻的弓兵……那几人原本想逃,来的人是吕少爷的小厮……身手了得……人一个没跑得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额上又沁出一层汗珠,江寒连忙给他擦了擦,道:“我知道了爹,您先歇歇。”
她擦拭完,双手紧紧攥住那布巾,面沉如水,声音冷然,边想边道:“咱们在瓦市街上也做了两个多月了,若是眼红的人干的咱们背了县衙的官司都能好好脱身,那些人应该不会轻易来招惹……听您刚才说的那种架势,这三个人就是本着毁了咱们的名声,砸了咱们的摊子来的,如果是竞争对手干的,应该不会做得这么粗鲁,没底线……”说到这,她紧咬唇瓣,目光闪闪,神情变得恼恨又复杂,“这必定又是与我们有仇的人干的……黄帮的人何至于此,我是坏了码头的规矩,引得沈大人去整顿他们,他们也不用时不时地来找我的茬吧?”
江老爹否定,声音微弱却清晰可闻:“不会的,听说,码头如今井然有序,沈大人没再刻意打击他们,他们没必要,因为这事自己往巡检司里撞。”
江寒一想,也对,要是真这样无聊,她就不得不怀疑,以前的黄帮是走了狗屎运才坐上码头第一把交椅的了。
“可,那会是谁?”
江寒想不通,也没来得及细想,刘大婶与芸娘就一脸急色的进来了。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病榻,人虽换了一个,可依然是姓江的。
刘大婶再次走进这个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芸娘强撑着脸色关心了江老爹几句,就主动端着水盆布巾出去换水了。
刘大婶如往常一般,骂了一通不要脸的贼子黑心肝的畜生,然后安慰道:“他大叔,你别着急,好好养伤,我已经托了人去县衙,将这事告诉大康了。再说,沈巡检不是去过你家吃饭吗人如今在巡检司扣着,恐怕就算天王老子来也得讲道理,这事必定不会不了了之的”
她看了眼江老爹绑着木夹,烫伤狰狞的小腿,重重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对着虚空行了个佛礼,念了声阿弥陀佛:“菩萨,求您保佑江家大哥快点好”拜完,她忽然看向江寒,厉色呵斥,“都是你这丫头,上次跟我去八仙庵,菩萨不正经拜,还尽说些糊涂话,必是得罪了菩萨如今报应到你爹头上了”
第270章 行事
江寒被刘大婶怨怪对菩萨不敬时,初步问清案情的小竹敲开了,沈大人办公之地的房门。
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后,他直截了当地问道:“大人,这案子怎么办?”
那三人,外地人,练家子,下手狠辣,被抓之后嘴很紧且善于打太极很明显是有人花钱请来的。
今日他是代自家少爷去巡街,幸好当时是他在瓦市街附近,如果换做其他拳脚差一些的弓兵,那三人铁定能溜之大吉,这事最后就只能不了了之。背后的人恐怕也是打的这个主意,只是他们运气背了一点。
沈大人埋首在公文里,头也未抬,声音平平:“按规矩办。”
小竹一怔,按规矩办?按什么规矩?
要是按正儿八经地规矩,这三人就该暂时扣押在巡检司,等待移交县衙,若是按沈大人自己的规矩办,那就是用刑逼问,查出背后主谋。
可他听说,沈大人厌弃了江小二,那这话里的“规矩”应该是指正儿八经的规矩吧?
沈大人没听见小竹的应声,眉心微微一蹙,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