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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筱雨闻言一愣，深思道；“估计能见到，但必须事先预约。你先等等，我过去问问再说。”说着，她快步走了出去，估计是找工作人员询问情况。
趁着孔筱雨离开的工夫，李树轩低声道：“小雪，怎么样？”
“离升级还差一点。”
“好，这两天我再去别的博物馆看看。记得，只有天才级以下的文物精神力才能用来升级，其他文物我另有用处。”
刚嘱咐完小雪，孔筱雨满脸喜色的走了过来，李树轩赶紧问道：“怎么样？”
孔筱雨点头道：“我已经帮你预约，后天上午十点，馆长会在博物馆等我们。”
“行，后天上午，”李树轩回忆了一下日程安排，皱眉道：“后天上午好像有安排，听说要去和卢国艺术家见面。”
“那怎么办？”孔筱雨突然愣住，神色慌张的道。
李树轩沉吟片刻，“没关系，回头我和周师兄说说，请一上午假。”
从卢森堡国立博物馆出来，李树轩和孔筱雨继续前往下一站，买票进入。他现在的目的主要是先让小雪升级，因此整个参观过程非常迅速，偌大的博物馆，连一小时不到就参观完毕。
这种速度，让孔筱雨相当郁闷，但是看到李树轩眉飞色舞的神态，她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更何况她本来对这些藏品就没有多少兴趣，只要能和李树轩走在一起，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回到大使馆，李树轩先去找了周建，将来意一说，周建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虽然有日程安排，但并不要求每个人都必须参加。更何况作为负责了数次交流活动的官员，他对这些所谓交流已经有些厌恶。
从周建处回到自己房间，李树轩迅速将门反锁，自语道：“小雪，你升级了？”
“是。”
小雪的声音很清晰，只听她继续说道：“小雪现在已经升到第五级，距离物品一百六十厘米学习技能，精神力保存时间为十六小时。”
“还有吗？”
这方面李树轩不是很关心，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个方面。
小雪说道：“学习使用者的技能，如果常年佩戴，只需要坚持佩戴一百天。另外，隔着物品四十厘米，保持四小时，学习使用者技能。”
“一百天？”李树轩有些兴奋的自语道，“时间还有点长，不过也是没办法。”
“对了，我如果亲自制作一件艺术品，大概能达到什么级别？”李树轩又道，他想着实在不行就先制作一件小物件送给孔筱雨。这样等下次出国的时候，说不定就能有语言技能可学，不过对这个问题他实在没有多少信心。
李树轩这个问题明显很有难度，小雪沉默半响才回答道：“如果满意度和心血度足够，至少天才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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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天才级？”
李树轩心中发愣，这个结果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最多算是中等。以小雪现在的能力，天才级物品最多能学习人才级技能。如果涉及到语言，相信过个四六级应该没问题，再好的话八级应该也能通过。
这么一想，李树轩立刻决定，明天就去买块玉石，亲自出手制作一件艺术品。成就如何先不说，至少把心血度和满意度提上去。
解决了语言方面的问题，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今天欣赏的那些艺术品，妖孽级以上有多少？”
“总共七十八件。”
“这么多？”李树轩神色惊讶，赶紧道：“全部保留。”
沉默半响，他的目中露出犹豫，最后叹了口气道：“小雪，经过精神力制作的物品，有没有可能，经过一定年限之后突然消失？”
小雪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实打实的说道：“理论上来讲，任何物品都会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不过经过精神力制造的物品和普通文物没有任何两样，只要保护得当，突然消失的可能性极小。”
小雪的解释让李树轩有点失望，同时又轻轻松了口气，至于原因，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不过面对流落世界的一千七百多万民族瑰宝，即使再不想做也必须去做，不然他根本无法面对自己。
得知艺术品无法突然消失，李树轩脑中急转，退而求其次道：“如果我在上面留下标记，不知道鉴赏家们能不能认出来？”
“理论上讲不可能，用精神力制造的艺术品和真品一般无二，甚至可以认为是原作者所创作，即使用当代最先进的仪器也无法检测出。就算有鉴定家发现标记，他最多也会以为这个标记代表着特殊意义。不过如果标记太过明显，相信他们也会有所怀疑。但是小雪可以用精神力留下印记，只要物品不消失，这种印记就永远不会消失，而且表面上没有任何痕迹。除非一百年后，人类发明出了能够检测精神力的特殊仪器。”
“一百年，哈哈，一百年。”
李树轩突然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百年前，整个民族正处在苦难当中，数不尽的文物被人掠夺，数不尽的财富被人抢走，而现在，他就要将被抢走的宝贝全部夺回来，而且还是以一种让人想不到的方法夺回来。
笑过之后，李树轩突然冷静下来，开口道：“现在制作一件让？巴蒂斯特？弗雷塞兹的作品。”
“好。”
“先等等。你说应该留下什么话比较好呢？”李树轩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小雪，用精神力在画面正中写下这句话，顺便，嘿嘿，在右下角用英语写几个单词‘ｍａｄｅｉｎTheｂｅｉｒｏｎｇoftheMuseum’。”
百年后的某一天，精神力检测仪已经发明。一位好奇的收藏家一时兴起拿来检测自家收藏的时候，意外发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随后，更多的艺术品被发现拥有这个标记，一时间，全球哗然。可惜当时的中国早已不是现在貌似强大的中国，而是真正的超级大国。更何况李树轩这个始作俑者也已经作古，就算再有意见，最后也不过是政府之间打嘴仗而已。
而北荣博物馆也成为这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从全球第四大的博物馆一跃成为第一。虽然在西方世界的名声实在不咋样，但在国人心中却是名声显赫，无人不知。
最后的统计结果更是让西方各国恨得牙痒痒，垂足顿胸，吐血晕厥的不计其数，甚至差点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史称“西方收藏家之殇”。
***
第二天没有安排，李树轩和孔筱雨继续参观博物馆，除了国立博物馆，卢市还有很多私人博物馆。相比起国立博物馆，私人博物馆的收藏品数量很少，但质量却一点不差。
昨晚虽然用精神力创作了一幅画，但对李树轩来说却几乎没有任何影响。随着内力越来越深厚，他的身体素质和精神力都大大增强，而且小雪升级之后，系统加成也越来越多，同时对李树轩本身的要求不断降低。因此，作品创作完成之后，他仅仅是有点疲惫，连休息都不需要。
参观私立博物馆很方便，如果愿意，他甚至可以直接见到相应的收藏家。
一圈参观下来，回到大使馆的李树轩心情突然有些糟糕。
卢森堡国立博物馆的中国文物数量有限，而且品质也不算高，尚未彻底引起李树轩的兴趣。而今天参观的那些私立博物馆，几乎每家博物馆都有中国文物的存在，其中甚至有些李树轩看了都眼热的珍贵文物。单单一家博物馆还不算啥，但这么多加起来，整个数字就大的惊人。这还仅仅是一个小国家的小城市，如果涉及到整个欧美，其数量绝对超乎想象。
“一千七百万文物，真的很多。”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树轩，在见识了这么多文物之后，心里也有点堵得慌，同时又有点无奈。不过他很快调整心态，对身边担忧的看着他的孔筱雨说道：“我尽力而为，至于以后，那都是下一代的事情。”
听见李树轩老气横秋的叹气，孔筱雨顿时满头黑线。她突然觉得自从到了国外，李树轩这货直接变得神神叨叨，好像丢了魂似的，时不时的还会发出几句感慨，和在国内的时候可谓判若两人。
“哈哈！”
发现孔筱雨极度纠结，李树轩没心没肺的大笑出声。眼看着她就要发飙，李树轩赶紧正色道：“筱雨，我想在卢森堡最大的报纸广播上刊登一个消息。”
孔筱雨无力道：“啥消息？”她已经被李树轩总是突然冒出的奇怪想法折磨的无可奈何。
“内容大体是这样，就说中国著名收藏家李树轩近日造访卢森堡，他手中有很多欧洲顶级艺术大师的艺术品，希望通过这些艺术品与欧洲各国收藏家进行交流或者交换。”
“啊？你怎么骗人？哪有什么欧洲艺术大师的作品，我怎么没看见。”孔筱雨满脸狐疑，就连头发都透着不相信。
虽然被孔筱雨怀疑，李树轩却是懒得解释，抬头四十五度看天，悠然道：“面包会有的，美女会有的，艺术品也会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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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初次交锋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树轩很快拉着孔筱雨出了门，对于今天的行动，他本人充满信心，因为在他背包里装着两幅让？巴蒂斯特？弗雷塞兹的油画。这位牛人在中国虽然不怎么出名，但在卢国美术史上却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他是卢国艺术史上第一位真正的大家，而且他的学生众多，其中不少人都是卢国的顶级画家。这样一个人，说是开创了卢国的美术史都没有问题。
卢市不算大，在孔筱雨的提议下，两人没有乘车，而是选择了步行前往。
一路上欣赏着异国风景，走到半路，李树轩心中一动，询问道：“筱雨，昨天你有没有注意到卖玉石的商家？“
“玉石？”孔筱雨闻言一愣，“有。卢市虽然面积不大，却是很多欧洲大公司以及欧盟机构的总部驻地，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就能碰到一家大型珠宝公司。”
“真的？”
“我骗你干嘛？给你女朋友买礼物？”孔筱雨突然道。
李树轩尴尬的挠挠头，讪笑道：“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
卢国人均财富为欧洲之最，因此这里的珠宝公司极为大气，很多产品都是出自世界顶级设计师之手，价格自然也不低。
时间有限，进门之后，两人直奔柜台，等营业员过来，李树轩转向孔筱雨道：“问问她，有没有未经雕琢的玉石？”
孔筱雨脸色惊讶，来珠宝公司买未经雕琢的玉石？这种事听都没听过。不过在李树轩急切的目光中，她还是很不情愿的询问了一句。对方一听，神色郁闷，摆摆手表示没有。
“没有。”
李树轩也觉得这个要求貌似有点砸场子的嫌疑，对方既然没有，他也是无可奈何。
“小雪，你看看这里的珠宝，哪件档次最高？”趁着欣赏玉石的工夫，李树轩低声问道。得到小雪的回答，他郁闷的扫了一遍所有符合要求的珠宝，心里都在滴血，价格真你妹的贵。
“那件，那件还有那件，我都要了。”
李树轩几乎闭着眼睛，从嗓子眼里冒出了这句话。随着李树轩手指的方向，孔筱雨的眼睛立时瞪的溜圆，不敢置信道：“你都要了，而且是三件。”那三件虽然不是这里最贵的，但价格也都是七位数。一次买三件？
“嗯。”
做了决定就不后悔，李树轩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孔筱雨，“里面的钱应该足够，让他们给包起来。”
“好吧。”
孔筱雨情绪突然有点低落，李树轩买的三件首饰，分别是一副手镯，一枚戒指和一条项链。三件首饰完全可以送给一个人，再结合李树轩刚才的话，她几乎可以肯定，李树轩肯定是送给自己女朋友。
最近这些年，国人消费可谓大方之极，商家自然也最喜欢这样的买家。因此整个交易过程出奇的高效率，三分钟不到，孔筱雨已经满脸纠结的拎着三个盒子走了出来，见到李树轩的第一句话就是：“真败家。就算对你女朋友再好，也不能这么花钱。”
李树轩笑着摇摇头，从孔筱雨手里接过其中两个盒子，正色道：“手镯送给老妈，戒指送给女朋友，至于项链，那是送给你的。”
“我？〃
孔筱雨惊问道，见到李树轩继续点头，她赶紧道：“不行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哈哈，没事。比起咱们将要进行的计划，这点钱啥都不是。不过我有个要求？”李树轩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事情说明，免得孔筱雨把项链收藏在家里，那才叫欲哭无泪。
“什么要求？”
孔筱雨闻言迅速退后两步，双手抱胸，神色狐疑，一副誓死不从的神情。
看见孔筱雨的反应，李树轩顿时满头黑线，半响才尴尬道：“你别乱想。项链既然送给你，我只是不希望它天天被你放在家里，有时间就戴着，不然岂不是明珠投暗？”
“哦，好。”孔筱雨松了口气，心中一片喜悦。要是别人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或许死都不会要，但李树轩很明显是个例外。
“走吧，老外最讨厌迟到，第一次见面可别让人看了笑话。”
卢国国立博物馆还是老样子，到了门口，李树轩习惯性的站了一会儿，抬头凝视着眼前的建筑，心中一片宁静。
博物馆四楼，由于比预约时间提前了半小时，两人在会议室等了一会儿才接到工作人员通知，馆长艾夫林先生正在办公室等他们。
馆长办公室，李树轩和孔筱雨礼貌的敲门进入，房间里坐着一位卢国老头，有些蓬松的金发，戴着一副眼镜。见到两人进来，他立刻站起来，边伸手边笑眯眯道：“欢迎神秘东方过来的客人。”
听见对方开口就是正宗的普通话，李树轩一愣，伸手道：“你好，艾夫林先生。”
“哈哈，李，不必客气。按你们东方人的说法，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边和李树轩握手，艾夫林突然神神秘秘的说道：“李，我和埃斯特是很好的朋友。”
“哦，”李树轩心中立刻明了，怪不得他觉得艾夫林有点过于热情，原来还有这样的渊源。两人都是博物馆馆长，认识也在情理之中。
和李树轩握完，艾夫林又笑着和孔筱雨握手。等三人相互认识，艾夫林脸色一正，略微抱歉的说道：“李，你能过来，我很高兴。如果是在家里，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但现在是工作时间，我还有其他事情，因此这次会面，我只能给你们半小时时间。”
李树轩和孔筱雨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刚刚还和多少年没见面的朋友似的，转眼就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态，这种变脸速度，都能和川剧变脸媲美了。不过两人又有点佩服人家，这才叫负责，比起某些国人实在强了太多。
虽然只有半个小时时间，对李树轩来说却已经足够。听完艾夫林的话，只见他笑眯眯的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件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则是一幅油画。
将油画取出来递给艾夫林，李树轩淡笑道：“艾夫林先生，你先看看这个！”
艾夫林满脸疑惑的接过油画，仅仅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震惊，一句卢森堡语脱口而出：“上帝，你怎么有让？巴蒂斯特？弗雷塞兹的作品！”
***
没有存稿的习惯真心不行，从现在开始存稿。
今天三更！最迟九点半！
第三百一十章 交换谈判
自从将油画递给艾夫林，李树轩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此时见到他的神色，虽然没有听懂最后一句话，但他还是心中一喜，暗道：“成了。”
油画在手，艾夫林好似疯了一样，快步走回办公桌，拿起一副放大镜仔细鉴赏。过了许久，只见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李树轩，严肃道：“李，你要将这幅画捐给我们？”
李树轩脸都绿了。捐给你们，开什么国际玩笑？
看到李树轩的脸色，艾夫林也觉得希望不大，但是弗雷塞兹的作品对博物馆，甚至整个卢国都意义深远。
“李，难道你想卖给博物馆？完全没问题，你开价吧！”想来想去，貌似也只有这个可能，不然这丫巴巴的跑过来总得有个原因吧！
面对焦急的艾夫林，李树轩很沉得住气，脸色淡然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站起身走到艾夫林身边，伸手指着油画说道：“让？巴蒂斯特？弗雷塞兹，你们国家第一代大师级艺术家，而且他的弟子中也有很多大师级人物。他的真迹，据我所知，仅仅存在于卢国博物馆，其他国家几乎一件都没有。”
艾夫林郁闷的看着李树轩，他虽然会使用简单的汉语交流，但比起埃斯特却是天上地下，李树轩语速很快，而且内容多，他只能听懂个大概。况且眼前这件事对博物馆很重要，作为严谨的人，他根本不敢凭一知半解来回答。
“筱雨，该你上场了。”李树轩察言观色，很快发现了艾夫林的异样，心中一动就明白过来。
等孔筱雨将李树轩的话翻译了一遍，艾夫林点头道：“不错，据我们了解，世界博物馆中，只有我们博物馆拥有弗雷塞兹大师的作品。但是我没想到，他的作品居然会出现在遥远的中国。”
有孔筱雨在，艾夫林干脆直接使用了本国语言。
“实不相瞒，明末清初之时，祖上在抵抗鞑虏入侵失败之后，远渡重洋到了欧洲，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才回国寻亲。那时候他们已经财富惊人，不幸却子孙凋零。到了近些年，他们收藏的部分欧洲名家珍品，已经陆续运回国内，而我，则是有权继承这批文物的后人之一。”
既然准备交易，有些问题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以后被人怀疑。就像国内文物不允许出国，其他国家肯定也有这样的规定。再加上这些年文物走私越加严重，有些人就算想调查，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艾夫林闻言脸色阴晴不定，最后悻悻的说了一句话。
李树轩目光转向孔筱雨，结果发现她抱歉的摇摇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