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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啼笑皆非的小剧场
“格雷丝小姐……”
被格雷丝拉住的褐发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念出她的名字。
“啊呀，好久不见啦~魔兽侵袭事件的报道我也看啦，你们还挺厉害的嘛。”
一边自来熟的揉着罗伊德的碎发，格雷丝一边发出爽朗的笑声。
“好久不见……”
对面这么热情的打招呼，出于礼貌，罗伊德还是说了好久不见——虽然各种意义上都不想跟格雷丝扯上关系。
“你说报道……那篇新闻果然不是格雷丝小姐写的？”
艾莉注意到格雷丝的说法，试探性的问道。
在她看来，如果是格雷丝来撰稿，那么最起码得加上一句“某警察新设机构的行动过于无谋”之类的讽刺性言论。
“嗯，我当时在做另一个对象的采访准备，就没去。”格雷丝爽快的承认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随后，这个有着灰蓝色短发的记者大大的叹了口气：“我倒是真希望是我采访了你们呢。”
如果是我撰稿的话，绝对要把鲁巴彻写的更不堪一点。就算用模糊化的说辞，只要巧妙的在文中加以暗示，就能让在不被上头挑出毛病的前提下，让读者明白这次是鲁巴彻搞出来的。说不定，连警备队的黑幕也能稍微提一下呢~~
格雷丝在心里想着十分危险的念头。
和艾莉相似，身为政府喉舌的新闻工作者格雷丝·林，也对克洛斯贝尔的黑暗屡见不鲜。她也想尽可能多的把那些黑暗拉到明面上来。
格雷丝在苦恼的，是自己没有亲自去和那些黑幕“战斗”。只不过，其他人眼中，是不是这样就很难说了。
缇欧忽然回想起来之前地下通路拯救隆和亨利的那一次行动的报道，原本就冷冰冰的表情温度更低了：“没采访成我们也许是一件幸运的事。”
兰迪也想到这个我行我素的记者在支援科“初次登台”的时候写的“好报道”，也无可奈何的附和道：“是啊……要是又被写那那种让人泄气的报道我们就真的太郁闷了。”
格雷丝刚开始还没理解缇欧的话，听兰迪的说法，海蓝色的眸子咕噜一转，也就明白了他们是在为上一次的报道而鸣不平。
格雷丝会使用那种本不应该由记者使用的文字，根本原因是希望支援科别沾沾自喜之后不思进取，或者是狂妄自大的自取灭亡，毕竟在克洛斯贝尔，警察不能算是安全的职业。
这一点，从盖伊·班宁斯的葬礼上，格雷丝就有了深刻的体会。
格雷丝在刚成为记者的时候，也因为一腔热血经常给自己惹麻烦，那时候她可没少受到盖伊的照顾。后来，两个人经常交换情报，格雷丝很清楚，那个男人的死不是偶然。
知道的太多的人总是死的很早。盖伊就属于那种“没事找死”的类型。
即使是那个笑容灿烂行动力过人，怎么看都不会轻易死掉的警察，都那样突兀的殉职了。他的弟弟看上去根本没有他那么可靠，如果不提点他一下，格雷丝生怕班宁斯家的“乱来”血统会让罗伊德早早被克洛斯贝尔的黑暗埋葬。
看起来，格雷丝的用心良苦并没有被他们理解呢。不过格雷丝也没期望他们理解就是了。
这个记者继续用常年周旋于各方势力的我行我素的笑脸感叹着：“啊呀呀，我一直都默默守护你们成长呢，如此深切的情感，你们怎么就不能体会呢？~~”
半真半假的说法，配合她那刻意伪装出来的夸张口吻，支援科众人竟没有一个人看破她。
“呵呵在此相遇，也算是缘分，你们这算是要做……”
格雷丝说着打量着支援科众人，怎么看他们都是有一个什么有趣的目标。结合他们工作的性质、他们现在的位置、最近的大事，格雷丝已经确定了七八分。
不过，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
“啊呀，真是可爱的小妹妹~~”
格雷丝忽然弯下腰，把脸紧紧贴在荷绪脸颊上蹭来蹭去。少女特有的柔嫩皮肤的绝佳触感，以及儿童使用的洗发水味让格雷丝一下子沉醉了。
荷绪吓了一跳，用力想躲，不过格雷丝毕竟是大人，荷绪只是一个孩子，哪里比得过她。挣不开，而且看格雷丝也没有进一步做坏事，荷绪也就认命了。
“嘛，请别对我们这边的人下手嘛。难道报社那边就没有可爱的女孩子吗？”
游也发现再这样下去事件很可能往不科学的地方发展，赶紧插入对话。
“我们那里不是报社啦——喂，最后那半句什么意思啦。”
格雷丝不满的嘟着嘴松开荷绪，被人当成喜欢同性，这种谣言要是传开了可就太糟糕了。最坏的情况是被编辑部处于名誉考虑，暂时把格雷丝雪藏。
“嘛，没什么意思啦。只是觉着我们不应该继续打扰格雷丝小姐的工作呢。”
游说着，悄悄对罗伊德使了个眼色。
不过哪里还用他使眼色，就连兰迪都明白了游想结束话题的意思。
“请加油工作。”缇欧淡淡的说着，还翩翩有礼的对她鞠了一躬。
“采访请加油。”罗伊德也赶紧表明了自己的离意。
“那个，我们会期待新一期的《克洛斯贝尔时代周刊》的。”艾莉虽然在微笑，不过话里也是坚定的离意。
“哎哎？大家这也太冷淡了吧？”
格雷丝一愣，没想到一下子氛围就变了。
这个黑发小帅哥，不容小视呢。只是一个疏忽就被他牵着话头走了。
格雷丝瞥一眼那个她现在都没记住全名的人。
“说起来，诸位，你们就不好奇，我要采访的对象是谁吗？”
格雷丝试着抛出杀手锏，希望把话题的主导权夺回来。
果然，听她这么说，支援科的几人面面相觑，思考了好一会，罗伊德才向前一步，叹气道：“说真的，我们很好奇。只不过总感觉一旦开口问了，事情就会变得很累人…………请容我们保持沉默。”
“别这么见外嘛~姐姐我啊，说不定跟你们正好同路呢~”
格雷丝一晃手指，一副“你修炼还不够”的高深表情。罗伊德不由得腹诽：不，这才不是见外呢……看到罗伊德一脸郁闷的表情，格雷丝开心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卡·鲁·门·武·器·商·会~”
真准啊。罗伊德若有所思的看了面前的这个窈窕的记者小姐。虽然他们没有做什么隐藏行迹的事情，不过也不是能被人一下子看破的理由。支援科来旧城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巡逻，当然也可能是巡视剑蛇帮和圣书会。结果格雷丝直接跳过了那些步骤，猜出了自己一行人的行动。肯定也是善于观察的人吧？
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我行我素自说自话的记者，现在看来，也是了不得的人呢。说起来，能在克洛斯贝尔成为一流记者，应该不仅仅是个怪人吧？
忽然，面颊传来的拉扯痛感让罗伊德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只见格雷丝一边笑着一边扯他的脸颊。
“总觉着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呢罗伊德警官。”
气鼓鼓的声音抱怨着。格雷丝敏锐的察觉出罗伊德的心里独白，与其说是“洞察”，其实更偏向于“第六感”之类的。罗伊德赶紧收了念头，一边道歉一边挣扎。
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啦？荷绪一头雾水，在她眼中，这个女人好像精神不正常一样，冲过来自说自话然后动手动脚的……不过没对缇欧出手，就原谅她吧。
艾莉心里也是类似的念头，老实说，她已经基本不想再和格雷丝打交道了，实在是太累了。
这个记者很善于不着痕迹的打乱别人节奏，这种才能对于新闻工作者来说简直是神技，如果对方想要隐瞒什么东西，她总是可以套出对方的情报。
虽然对罗伊德来说很失礼，不过艾莉还是觉着，罗伊德还需要锻炼。说道洞察力，这个有着褐色碎发的年轻人绝对是一流水准。但说道“不着痕迹”，他还不够，他的观察太露骨了。
缇欧静静的看着这场闹剧，重重的出了口气，在心里叹了一句：好麻烦……跟格雷丝小姐扯上关系就会有**烦的罗伊德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兰迪看着格雷丝各种**罗伊德，悄悄后退了半步，凑到游的耳边。
“看起来，是那个目的吧？”
“嘛，看起来就是了。”
游一如既往的露出掌控一切似的笑容。
“真是的……服了她了。看起来她真的是我们的支持者也说不定呢。”
兰迪的口吻颇为嘲讽。
在两人眼中，格雷丝的这个行为可不仅仅是戏弄罗伊德这么简单。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闹剧，马上让支援科之间仿佛“殊死一搏”的气氛化解了。虽然大家不说，但是要访问卡鲁门武器商会，大家多多少少是在担心着的。结果格雷丝轻松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让他们暂时忘掉了那份紧张。
这就好像考试之前的最后一天要放松、大战开始的前夕要举办酒宴而不是继续训练，是一个道理。
懂得这个技巧，说明格雷丝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人，深知紧张不能过头的道理，一般人都要吃过几次“紧张”的亏才会明白。
至于兰迪口气的嘲讽，则是对格雷丝之前的报道耿耿于怀。毕竟初次任务被人说成那样，实在是太打击人积极性了。
看支援科的气氛不那么紧张，游笑笑插入话题——要是再让话题偏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
“嘛，格雷丝小姐既然和我们一样要去卡鲁门财团，那么我们不如结伴一起过去？”
第七章、初访卡鲁门武器商会
“欢迎光临卡鲁门武器商会！”
一到卡鲁门武器商会，门口立刻响起洪亮的声音。
出人意料的，卡鲁门武器商会意外的像是一个武器商会——除了外形。
厚重的新型合金装甲板拼接成的仿佛小型堡垒似的建筑物，只用金属板拼接而成的外墙自然不会太华丽，色彩也十分单调。即使如此，这座堡垒坚硬锐利的棱角和泛着金属光泽的外壁依旧与旧城区开始褪色的氛围格格不入。
它的装饰很少，比起华丽的外表，卡鲁门武器商会更看重性能。像他们这种疯狂的行事作风，自然有不少敌人，想想那些敌人可能采取的行为，卡鲁门武器商会的严密防护也就不值得过于惊讶了。
事实上，在杀手界，卡鲁门财团的领袖，卡鲁门·哈斯，其悬赏金已经被炒到二十九亿米拉，超过了帝国的奥斯本宰相，成为被悬赏金额最高的人，只不过一直没人有能耐赚到这笔钱……
门口有四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即使是在市内，也是穿着厚重的防弹衣和防冲击马甲，手里拿着导力大剑和火药式重机枪。刚刚跟支援科与格雷丝·林打招呼的就是这四个人。
他们手上的导力大剑的剑刃不是一般的导力冲击装置，而是锯链。通过导力装置供能后，剑刃上的锯链能以每秒五十圈的高速开始旋转。与其说它是大剑，不如说是“切割器”更合适。
而重机枪则比之前黑手党使用的重机枪更为狰狞，几乎和装备者本人一样大小的武器，攻击口依旧是机枪弹和枪榴弹的组合，只不过，在武器下端，装备了大型的切割刃，看起来，到了必要时刻，可以把这重机枪直接当成巨型砍刀来用。而装备者身上也披了三五条弹链，虽然数不出具体数目，但全身的弹量绝对在三千发以上。
他们的装备、武器，和贴身穿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头上带着防弹头盔，放闪光弹的黑色护目镜也拉了下来，口鼻统统藏在毒气面罩下，黑漆漆的基本看不到人形，如果不能感知到他们身体里的气，游肯定把他们当成是可以自主行动的战斗傀儡了。
看到这个阵势，就算是艾莉这种很少接触战斗的人也明白卡鲁门财团的凶悍之处了。游先不说，如果真的起了冲突，恐怕支援科的其他人都不可能逃出生天。而且，旧城区再怎么破旧，它依旧是克洛斯贝尔市的一部分。在市内穿着这样的武装，首先就是对自治州安全工作和警备系统的嘲讽。
就连兰迪手里的导力斧枪——这种威力算不上强大的武器，在兰迪上街巡逻的时候都要放起来，换上双短棍。卡鲁门财团公然拿出这种武器是想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宣传吗？
相比艾莉的忧心，兰迪的敌意就很明显了。他今天破天荒的拽着斧枪走在街上，会吓到行人？那种事情等活下来在考虑吧……
《警察在旧城区遇袭全身血肉模糊，疑似卡鲁门商会所为？！》如果支援科稍有不慎，这就是下一期克洛斯贝尔时代周刊的热点标题。
鼻子里传出不屑的冷哼，兰迪毫不怀疑，如果有必要，卡鲁门财团真的会引发这种事情。更何况格雷丝记者就跟着他们，突下杀手的话，一下子就能把卡鲁门财团的武器性能和警用武器做个对比，侧面宣传卡鲁门武器商会的武器质量——这种事情在以前可是时常听闻。
荷绪开始只是觉着这些人一身黑，特别酷，但仔细一看，才注意到他们手里的重机枪，之前的恐惧一下子就爆发出来，双腿一软，几乎要瘫倒了。万幸有一双大手扶着她，才不至于做到又冷又脏的地上。
游半曲着腿，双手撑住荷绪的后背，叹了口气。缓缓的把自己的气注入荷绪身体里。虽然不至于让她无视恐惧，但多少能让她呼吸平静，血液流通速度减缓，稍微能让她平静一些。
“害怕吗？怕的话可以先回部门楼等我们。”
“不、不用了。我要陪着缇欧，这么可怕的东西不能全让她一个人担着。”
荷绪虽然还在发抖，不过这充满了童真味道的论点还是让她变得帅气了起来。游轻轻一笑，揉着她的头，表示“加油吧”的意思。
看支援科一行人都呆呆的站在门口不进去，门口的四人也不继续招呼，也不轰赶，只是任由他们站着。仿佛他们不是客人，而是一块石子那样。
格雷丝看他们小心的模样，难得的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神色复杂的笑了笑，格雷丝踏着欢快的小碎步跑到队伍前面，第一个推开卡鲁门武器商会的门。
黑洞洞的门里，立刻传来清闲的调笑口吻。
“足足犹豫了五分钟啊。姑且算是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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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鲁门武器商会没有窗户，为了防备有人从脆弱的玻璃窗突击，或者把炸弹什么的从窗户扔进来。没有窗户，自然敌人就没法利用“窗户”这个弱点。
为了弥补光线的不足，天花板上加装了两排灯，从亮度不难看出一排是照明度更好的导力灯，另一排则是基本被淘汰的火烛灯。这样就算敌人切断了内部的导力供给，卡鲁门武器商会也不会陷入黑暗。
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方桌，看得出，做过强化处理。应该是为了敌人闯入时，可以把桌子踹到充当掩体。当然，也可能是用来当武器的。
墙壁和外壁一样，是新型合金板，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以现代兵器为主，间杂着少量的导力型冷兵器。
游和格雷丝之前就因为采访来过一次，只不过当时这里的摆设还没有完全装饰好，加上上次谈话的地方不是这里，而是地下室，两人也对这里的摆设相当好奇。尤其是格雷丝，已经大概摸清楚卡鲁门·哈斯性格的她，一边愉快的哼着歌一边咔嚓咔嚓的拍个没完。
这里的武器，绝对是禁止贩卖的高危险品。如果不是卡鲁门财团，如果不是有赛亚鲁撑腰，只怕早就被政府取缔了。格雷丝对军事啊武器啊不太了解，但就算是她这个外行光是看着它们狰狞的外形就能想象它们的威力了。
屋子里面人很少，不算支援科和格雷丝，只有三个人。
恶名昭彰的武器商人卡鲁门·哈斯。
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喜欢说冷笑话的保镖兰斯特。
以及一个全副武装的店员，肩膀上扛着联装型肩扛火箭筒。
刚刚出言调侃的是兰斯特，此时他正煞有介事跟几人说着：“欢迎光临卡鲁门武器商会！只有您不敢用的，没有我们不敢卖的。就算您要买‘一发毁灭埃雷波尼亚帝国’的武器，我们也有哦！——顺便一提最后那句是开玩笑的。”
这个总是没正型的人一如既往的说着是谁都笑不出来的冷笑话。
不过考虑到卡鲁门财团的行径，实在是没法把最后那句话当成是无稽之谈，谁知道这群战争狂会不会真的在埃雷波尼亚帝国各地埋设炸弹然后出售引爆按钮？
常理只能用在常人身上，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战争疯子是没法讲常识的。
“哈哈哈哈，别说出来啊兰斯特。”
卡鲁门的声音也是跟之前一样爽朗，光看外表，他只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络腮胡子罢了，哦，还得加上光头。身上穿着绛紫色大衣，上面用金线纹着龙和凤凰的图案，这是在东方被认为是圣兽的生物，相传能够逢凶化吉。
听着属下说着冷笑话，卡鲁门豪爽的笑了出来，化解了无人出声的尴尬。只不过，他并没有反驳兰斯特的说辞。
“看起来，似乎还有没预定的人过来了呢。不过无所谓，那个谁，赶紧去端茶来。”卡鲁门大手一挥，对着那个名字都不知道的成员命令着。那个成员一个军礼，扛着火箭筒登登的跑进地下室。
“那个……卡鲁门先生……”罗伊德的目光始终追着那个下楼的成员，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回过头。“我们是应约前来的。您似乎说过，欢迎我们过来，还说有这个给我们半折优惠来着。”
说着，罗伊德把自己始终捏在手心里的薄薄金卡亮了出来。
卡鲁门这才恍然大悟的笑出来：“哈哈哈哈哈，我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抱歉抱歉，作为补偿，给你二五折。哈哈哈。”
贵人多忘事根本不是这么用的……游在心里纠正着卡鲁门的用词不当。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武器，既来之则安之，今天的兰斯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刺激到他，那种逼得他想要拔腿而逃的危机感，今天并没有出现。这也算是好事吧，起码可以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