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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云又问道:“霜儿可还好?”
“姐姐还好,舅父舅母可以宽心。倒是你们,还有哥哥,该怎么办?”苏以宸哭道:“是宸儿不好,如果宸儿当初不进定国府,说不定沈家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是宸儿的错。”
沈从云苦笑着劝解道:“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沈家在疆场上造成的杀戮太多,享受到的荣宠也太多,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怪只怪舅父我疏于防范、算不如人,才会一击之下,竟然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苏以宸抹泪轻问道:“皇上说舅父公然劫法场,您行事怎会如此不谨慎?是不是也遭了算计?那哥哥人呢?”
她的这一番话问到了重点,沈从云小声回答道:“轩儿已经脱困,舅父我的确设计了劫法场,但按理来说不会留下证据。可当日法场出现了三拨人马,其中一方很可疑,我思来想去,最后留下证据指证我劫囚谋逆的,应该就是他们所为,目的就是要置沈家于死地,设计陷害轩儿的,极有可能和他们也是一伙人。”
“哥哥那边的线索追查得如何?可知道是何人所为?”苏以宸继续追问道。
沈从云略一思索道:“线索追查到最后都断了,对方抹得很干净。但能在驿馆内连番设计的,必定是当时在驿馆内的人,使臣团里唯有北元和突厥与沈家有深仇大怨,可单凭他们一己之力,想要在京城内布局得如此清晰和周密,绝非易事,肯定还有什么人在帮他们。”
苏以宸惊问道:“舅父的意思,朝中还有人与他们勾结?”
沈从云缓缓说道:“我在朝中虽无树敌,可沈家荣宠太多,难免树大招风惹人嫉恨,连皇上对沈家也猜忌日久,但应该不至于到除之而后快的地步。此事你日后再慢慢详查,当前首要之事,还是护住霜儿肚里的孩子,保障她们母子的平安。记住,不可轻举妄动,留得性命在,方能为沈家翻案,替舅父报仇!”
苏以宸又忍不住哭出声来,用力的点头道:“宸儿记下了,舅父放心!”
第七十二章 沈家处斩()
沈宁轩并未在七日内主动归案,皇上给的期限已到。初十那日,从天牢到法场,一路皆有重兵把守,甚至不惜出动了京城的护卫军。董泽率领侍卫队亲自押解沈从云夫妇以及沈氏族人,一共七十九口人,连老人带小孩,无一幸免,在里三层外三层防守的法场内,背插明梏,只等行刑。
在法场四周围观的人群里,还潜藏有不少奉命捉拿沈宁轩的侍卫,他们无一例外都乔装打扮,身揣武器,在人群中不停的走动伺机观察,等待着沈宁轩的出现。
沈从云跪在断头台前,一脸平静,即使到了临死前的一刻,他依然表现得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巍然不惧。他的眼神也不断的在周围的人群中搜索,董泽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宁轩以及曹厉等人若来相救,无异于以卵击石。很快,他就在人群中发现了曹厉的身影,虽然一副农夫打扮,嘴上还粘了两撇胡须,但关切的眼神轻易就出卖了他的身份。他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一切反抗都是徒劳,唯有宁轩的安全,才是他此时心中唯一的期盼。
行刑时辰已到,沈宁轩并未出现,董泽以及张怀安等人的希望落空,下令行刑。七十九把鬼头刀同时扬起又落下,七十九道鲜血喷涌而出,鲜活的生命在秋日的绚烂中如枯叶般坠落,一个家族的英雄时代就此而终结。
城东方向,一列马车缓缓向城门驶去,领头骑在马背上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白面长须,年约六十上下的灰衣老者。看到他过来,城门守卫官赵光隔着老远就招呼道:“张三爷,商队又要出去了?”
张三爷下马,不露痕迹的将一个锦袋塞到赵光手上,然后拱手道:“赵爷辛苦,这不快到年末了吗,东家让老汉我再跑一趟边境,把年底的花红给赚回来。”
赵光迅速将锦袋塞进怀里,顺手悄悄的捏了捏,张家的商队一向出手大方,每次出入城门,都少不了给弟兄们孝敬些酒水银两,看样子,这是今年的最后一趟了,没少给。他心领神会,笑容满面道:“张三爷亲自出马,看来这趟做的是大买卖。不过,近来上头查得严,咱也不能马虎,对吧?还是得按规矩来。”
“是是是,张家做的也一向都是规矩的买卖,不怕查,赵爷请!”张三爷笑道,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收了人家的银子,赵光一挥手,底下的弟兄们也会意,上前例行公事的核对商队的出城名单以及携带物品。检查到一辆体积略大一些的马车时,张三爷陪笑道:“赵爷,这是咱东家小姐,您看就不要请她下车了吧?”
赵光亲自掀开车帘往里探头看了看,只见车厢宽敞,地上铺着厚厚软软的虎皮地毯,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盘坐在内侧,手里拿着一本《地方志》,笑意吟吟的望着他,裙角处隐约露出一截****的玉足仍不自觉。赵光笑了笑别过头去,她的左手边是一张随车体一同打造的金丝楠木茶几,右手边是一只同样以金丝楠木打造的箱子,箱子高宽皆两尺多,上边整齐的叠放着一厚一薄两床锻被。
张三爷也探头对张家小姐说道:“小姐,劳您把箱子打开给赵爷瞧瞧,要不赵爷该不放心了!”
张家小姐脆生生的答应了,伸手就把那楠木箱子上的锻被扯了下来,胡乱散落在地毯上,然后看也不看,直接又将那箱子盖掀开,露出满满一箱绫罗绸缎的裙衫,最上头还有一个小小的首饰盒子,看上去皆价值不菲。张家小姐作势又要将那些衣服扯出来,赵光急忙发话道:“可以了可以了,赵某就不打扰小姐看书了。”
人员和物品检查完毕,确认无疑,赵光下令放行,张三爷重新上马,不慌不忙的带队驶出城外,待离开城门守卫的视线范围,一声吆喝,所有人快马加鞭,极速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两个多时辰后,马车离开官道,驶入山林。张家小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快速离开原来坐着的位置,将车厢内侧地毯上所有物品包括木箱都全部推开,然后掀起虎皮地毯,只见车厢底部露出两块二尺来宽的长条形活动木板。张家小姐动手将木板抬开,里边是一个长条形的暗格,暗格内平躺着一个消瘦的青年男子,正是皇上下令在京城挨家挨户搜查的死犯沈宁轩。
沈宁轩已经在暗格内不吃不喝的躺了好几个时辰,手脚几乎都僵硬了,刚一起来活动了两下手脚,就急忙向张家小姐道谢:“沈宁轩多谢小姐及老伯连番援手,救命之恩宁轩铭感五内。”
张家小姐含笑望着他道:“宁轩哥哥不记得聆歌了吗?”
沈宁轩一脸愕然加歉然:“请恕宁轩愚钝,在下与聆歌小姐,以前有见过?”
聆歌泄气的从首饰盒里取出一支损坏的玉燕钗,递到他面前:“你一箭射坏的,可还记得?”
玉燕子薄翠通透,造型别致,只可惜断成了两截,卧在聆歌白皙细嫩的掌心。张宁轩侧着头看了很久,还是一脸谦然,聆歌急了,继续提醒道:“四年前的漠北边境,你救过一个被沙匪绑架的女孩……”
沈宁轩这才想了起来:“是啊,哦,原来那个女孩就是你,真没想到,原来你就在京城,还是张家小姐。”
聆歌有些丧气:“我当时有告诉过你我叫聆歌,可你给忘了,两年前的灯会上,爹爹设比箭台,你三箭夺魁,却连奖品都没拿就跑了,若是那时你看一眼箱子里的东西,说不定就会知道是我。”
沈宁轩若还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只是此时此刻,他亡命天涯,家里父母亲人的安危都尚不得知,实在无心情去揣摩男女之情。他抬手致歉道:“恕宁轩愚笨,未能及时认出聆歌小姐身份。”
第七十三章 宁轩出逃()
聆歌不介意道:“没关系。宁轩哥哥接下来可有打算?”
沈宁轩抬首望着京城的方向沉思,缓缓说道:“我想先在郊外藏匿一段时日,等京城的风声没那么紧了,再回城去找父亲。驿馆事件我是被人陷害的,父亲冒险救我,皇上定然不会放过沈家,不知道父亲有否想出对策?对了,聆歌小姐,你可有听到关于我沈家的消息?”
聆歌脸上的神情犹豫不定,不知该如何启齿将沈家满门今日午时问斩的消息告诉宁轩。他这七日一直藏匿在张家外宅的地下仓库内,官兵进宅子里搜查过两次也未有发现,殊不知他就在眼皮底下。可正因为如此,也隔绝了他与外界的所有联系,连皇上令他限期归案、处斩沈家满门的消息也不得而知。
张三爷的声音在马车外翛然响起:“你不能留在大周境内,眼下你已经是皇榜通缉的逃犯,整个大周都在搜捕你,你随商队一同出境吧,只有境外才是你的容身之所!”
沈宁轩掀帘望着张三爷,道:“老伯所言有理,只是宁轩尚未与父母道别,再说父亲为救我甘冒了天大的风险,我总要回去看看才放心。”
聆歌已经纠结得脸都通红了,张三爷下令马车暂停,请沈宁轩下车来。沈宁轩依言照做,张三爷让他面向京城,说道:“跪下吧!”
沈宁轩不明所以:“这是为何?”
张三爷这才说道:“沈家已经被皇上下令满门抄斩,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行刑完毕了,你就在这里祭拜一下你的家人吧!”
此言一出,沈宁轩身形一晃,两膝一软,直接就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着往京城的方向爬去。聆歌急忙上前去搀扶他,如何搀扶得住,沈宁轩整个人似乎都已经崩溃瘫软,只能匍匐在地上像个疯子一般的捶地哀嚎。聆歌见他这副模样,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安慰道:“宁轩哥哥,你不要这样,伯父伯母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副样子,沈家的冤屈,还等着你去洗刷呢!”
沈宁轩的面目狰狞,抓住她的手责问道:“你们早都知道对不对?对不对?为什么不提早告诉我?为什么?”
聆歌的手被他的大力之下,捏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宁轩哥哥,你放手,疼。”
张三爷一把拧开沈宁轩的手,将聆歌拉在身后,蹲下去对沈宁轩说道:“告诉你做什么,让你去回去送死?!沈家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再拉多你一个有什么用?!你想一想你父亲为什么明知道劫法场是死罪还要冒险救你,你真的想沈家就此绝后,沈家的所有冤屈就此掩埋于地下吗?!”
沈宁轩岂会不明白这番道理,捶胸自责道:“都是我,都是我害了父亲母亲,害了沈家,都是我的错,父亲……”
张三爷冷冷的说道:“既然知道都是你的错,就该拿出你沈家先祖的风骨,振作起来,为你父母报仇,为沈家报仇,为你自己洗冤!”
沈宁轩将头抬起,抹干眼泪,望着京城的方向挺直跪立:“我,沈宁轩在此指天为誓,终有一日,必将重返京城,为我沈家报仇洗冤,让大周为它今日对我沈家犯下的暴行昭告认错!”
“好!”张三爷大喝道,一招手,立马有人给沈宁轩送上酒坛。沈宁轩掀开坛盖,大口连灌了足有半坛,这才放下,将剩下的酒全部倾倒在身前的土地上:“父亲、母亲,轩儿走了,我会再回来的!”
他重新站起身来,腰背笔直,目光坚毅而冷峭。张三爷的眼中隐有赞许,对其中一名伙计叫道:“刘乂,过来。”
刘乂快步走了过来,身形轮廓竟与沈宁轩有几分相似,张三爷道:“按原定计划,刘乂,你直接去徽州商行。沈公子,这一路就劳烦你充当我商队的伙计刘乂了。”
沈宁轩会意,抱拳向二人谢道:“多谢!”
张三爷又叫来一名伙计廖七,就地给沈宁轩施展易容之术,自己则向他详细的介绍刘乂的年龄户籍家人等基本信息,事关到商队与张家所有人的性命安危,沈宁轩不敢马虎,反复在心里默记。稍后,廖七易容完毕,张三爷上下打量了好几遍,终于满意道:“不错,这下应该看不出来了。”
易容后的沈宁轩,皮肤略黑,粗短眉,蓄着一脸的络腮胡子,连左边脖子上的那颗黑痣,都与刘乂的一模一样,活脱脱刘乂的孪生兄弟,只要他不开口说话,即便是刘家人也不一定能分辨出来。
商队继续上路,穿过山林归入官道,京城越来越远……
镐安皇宫的德禧宫内,苏以宸端着药碗,坐在床边,耐心的哄劝着如嫔。宣帝已经很多天没来过了,德禧宫像是毫无征兆的就突然失了宠幸,如嫔的心情自然郁郁寡欢,连带着喝药都有了抵触情绪。苏以宸知道沈氏满门今日问斩,尽管已经接连着好几天夜不成寐,白天仍强颜欢笑在如嫔面前,生怕被她瞧出一点端倪。
如嫔瞧着她两眼里全是血丝,全然不似刚进宫时来的神采斐然,只当她是累着了,安慰道:“宸儿,你要不先去睡会吧,等药凉了,我让素玥伺候我喝就是了。”
苏以宸仍端着碗,兀自出神,素玥去取她手里的碗,惊了她一跳,差点失手又将那药碗跌落下去,还好素玥接的及时,不免仍有少许洒了出来,弄脏到被面。如嫔皱眉疑心道:“宸儿,你怎么回事?这几日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苏以宸挤出一丝笑容道:“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如嫔担忧道:“我昨晚也睡不好,似乎梦到母亲了,又怎么都看不清她的脸。宸儿,父亲还没写信来吗?”
听她提及家人,苏以宸的心似乎要滴下血来,胸口揪疼得厉害,急忙回答道:“没呢,姐姐既然没睡好,喝了药再躺会吧。”
如嫔置气道:“躺躺躺,我都在床上躺了快两个月,躺得骨头都酸了,再不出去走动下,该发霉了。”
说完就要掀被子,所有人忙上前劝阻,如嫔一下就恼火了:“你们怎么回事?太医只说让本宫多躺卧休息,也没说不能下床,你们天天就知道让我躺在床上,待在德禧宫里,本宫这究竟是怀胎?还是坐监?”
第七十四章 如嫔小产一()
见她情绪如此激动,苏以宸无计可施,只得先顺从她:“那就扶姐姐起来出去走走吧,多披件衣服,入冬了,风大。”
如嫔这才作罢,秋静和素玥帮她穿戴完毕,又加了一件披风,扶着她走出殿外。她此时已经接近三个月的身孕,从体态上看,除了腰略微粗了些许,与平常并无十分大的变化。
前两日刚入冬,天气还不算冷,虽有风,但日头暖洋洋的挂在天上,满院里都是阳光,倒有几分春日般的和煦。如嫔走出殿外,只觉得连呼吸都无比的通畅,脸上露出了久违多日的笑容,兴致冲冲的便要去赏花。皇城的冬天并不会万物凋敝,每个季节都会有应季的花木,以便宫里的各位主子赏玩。德禧宫的院子里就有个不大不小的花圃,皇上赏赐下来的花木都栽种在那里,现如今交给香陌在打理。
几个人移步到花圃,入眼所见,除了几株常青树外,其它都是光秃秃的,竟无一点艳色。如嫔顿生不悦,让秋静召香陌来问话:“这花圃你是怎么打理的?往常一片欣荣,如今却是满眼衰败之相,可是偷懒了?”
香陌喊冤道:“娘娘冤枉奴婢了,奴婢岂敢躲懒,按理说早冬的花木前几日就该送过来的,可奴婢去催问了,崔公公说娘娘现在卧床保胎,用不着赏花,送过来也是浪费,不肯给德禧宫。”
宣帝才不来德禧宫几日,宫里的管事就敢明着欺压,简直就是趁沈家遭难,不把她这个怀着龙胎的娘娘放在眼里,如嫔岂能压得下这口气,指着香陌怒问道:“崔公公真是这么说的?”
香陌跪地辩解道:“奴婢句句实话,不敢欺瞒娘娘,娘娘不信的话,可以直接去问崔公公。”
如嫔是何等身份,岂会亲自去找崔公公质问,但若是由着他欺负德禧宫,未免也太让人把沈家和德禧宫不放在眼里。如嫔当下对苏以宸说道:“宸儿,劳烦你去跑一趟,本宫倒要看看,这些狗奴才还能说出什么难听话来!”
苏以宸没想到后宫的人能势利至此,沈家刚一倒台,就有人敢跳出来针对如嫔了,若任由着去,还不知会不会有更过分的事情发生。她心下一计较,也打算亲自去走这一遭,要让人看看,沈家虽然倒了,但沈家在后宫的这位娘娘,还没倒下呢!
花圃残败,德禧宫的院子里,实在无景可赏了。香陌看如嫔站在那里左右张望,无聊的很,鼓动道:“娘娘若是想赏花,不如去御花园里走走,滇西新献了几株刚培育出来的极品紫兰进宫,皇上特意命工匠建了兰房,听说花已经开了,可漂亮了。”
如嫔一听就来了兴趣,忙让秋静和素玥陪自己去御花园。二人得了苏以宸的吩咐,这段时间都不能让如嫔走出德禧宫,就怕沈家发生的事情让人说给她知道,香陌献了这么个主意,真是令二人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在如嫔面前表现得明显。秋静只能假意斥责道:“混账东西,不知道娘娘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劳累吗?御花园来回不短的路程,万一累着娘娘了怎么办?”
香陌忙说道:“如何会累着呢,让娘娘坐玉辇过去便是,看完了,再乘坐玉辇回来。”
如嫔赞同道:“这个主意甚妙,静儿,传玉辇吧,本宫要去兰房赏花。”
素玥道:“娘娘,要不等二小姐回来再去吧,多一个人陪着也好。”
香陌接口道:“不用专程等着耽误娘娘赏花,奴婢在这里就好了,等二小姐一回来,就让她去兰房找娘娘。”
素玥的眉头已经轻轻拧起,这个香陌不知道安了什么心,先是支开了二小姐,现在又一个劲的鼓动如嫔出德禧宫。可如嫔的脾气,一旦打定了主意,谁能拦得住她,不消秋静与素玥开口,她就已经吩咐下去,让小福子准备玉辇。
素玥悄悄给秋静递了个眼色,让她通知采屏马上去找二小姐。玉辇很快准备妥当停在宫门外,小福子进来请如嫔上辇。秋静与素玥一左一右,随同前往。
自从太医宣布她有孕以来,如嫔就再也没迈出过德禧宫的大门一步,一想到哥哥发生意外后,后宫里人的势利,她就愈发觉得,自己不能让他们轻视了去。想看她如嫔失宠落魄?做梦,她肚里还怀着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