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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娜公主走出驿馆,脸上的笑容讳莫高深,她虽是第一次来朝安,但短短几日,就已对周围的地形了然于胸,只见她疾步穿过大街小巷,半个多时辰后,出现在一处青墙灰瓦的府邸前。此处正是原先的东晋质子府,东晋本次来京朝贺,新晋为国主的萧桓仍是住在这里。
喀吉娜敲响门上的铜环,不久出来一个灰衣老仆,看到她就说道:“尊敬的吉娜公主,您又来了,我王正在议事,恐怕是没有时间见您的。”
喀吉娜原本灿若春花的笑脸黯淡下来,眼神里全是恳求:“布大叔,我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拜托你,去转告桓王哥哥,就见一次可怜的喀吉娜吧。”
布埌摇着头叹息道:“尊敬的吉娜公主,老奴只是个仆人,帮不到您,如果您一定要见我王,等我王议完事,老奴再帮您通禀吧。”
喀吉娜大喜过望,一口答应道:“布大叔,吉娜真的是太感谢您了。”
与平时看到的吉娜公主不同,这时候的她,完全是一个沉浸在思念当中的痴情少女,长长卷翘的睫毛下面,一双灰褐色的大眼睛写满了忧伤。她在院里的玉兰花树下坐下,一坐就是从早上到日落黄昏,都不曾开口催问过一次,仿佛能让她在这里等,就已经是莫大的慈悲。
萧桓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月色朦胧,她隐入在昏暗的夜色下,孤单中带着倔强。
“喀吉娜。”他唤道。
听到呼唤声,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笑容重新绽放,深情的回应了一声:“桓哥哥。”
萧桓吩咐下人给她准备了一些饭菜,饿了一天,她几乎是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那些食物,然后又迫不及待的望着他:“桓哥哥,喀吉娜太想你了。”
萧桓从桌前站起身来,走到窗下,望着天上半掩在云层的残月:“喀吉娜,你马上就要嫁给宣帝了。”
“我知道,可喀吉娜爱的从来都只有桓哥哥,我永远都不会再爱上别人,喀吉娜的心永远都只属于你。”喀吉娜从背后抱住萧桓:“桓哥哥永远不会知道,喀吉娜有多爱你,我多想成为你的妻子。”
萧桓掰开她的双手,转过身来,神色平静的望着她:“喀吉娜,就算不嫁给我,你也可以不嫁给宣帝的,漠北好儿郎那么多,他们都希望得到你的青睐。”
“不,桓哥哥不愿意娶喀吉娜,那喀吉娜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嫁给大周皇帝。”喀吉娜神情激动,又紧抱住萧桓,哭泣着说道:“可喀吉娜太爱你了,喀吉娜不能成为你的妻子,也一定要成为你的女人。”
说完,她松开萧桓,轻轻的一扯腰带,丝滑的锦衣从肩膀上缓缓滑下,露出白玉般完美无瑕的胴体,曲线毕露,丰满惹火到能让所有的男人都喷出鼻血。
第五十一章 北元的阴谋()
萧桓迅速的闭上眼睛转过身去,说道:“喀吉娜,赶紧把衣服穿起来,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桓哥哥不要喀吉娜,喀吉娜不美吗?”喀吉娜再次从背后环抱住萧桓,丰满的身材大胆的在他身后轻轻摩擦,两只手在他身上缓缓游走。
“喀吉娜,我不能违心的对你做那种事,你知道的,我并不爱你。”萧桓痛苦说道。
“我知道桓哥哥不爱喀吉娜,可喀吉娜不在乎,喀吉娜只想成为你的女人。”她在他耳边轻声呢喃,略带一丝沙哑的嗓音像猫一般的魅惑。
“天哪。”萧桓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用力的一把推开喀吉娜,他害怕再任由她放纵下去,自己真的会克制不住的想要她,虽然东晋与北元素来民风大胆,男女之间因为喜欢而发生关系在当地人看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喀吉娜受伤的望着萧桓,大声的质问他:“为什么?桓哥哥为什么不能像漠北的儿郎一样,忠于自己身体的渴望。”
萧桓不回答,喀吉娜怀疑的眼神扫过他,冷冷的问道:“是不是桓哥哥喜欢上了汉族的女人,所以你不肯要我。”
见他依然不回答,答案已经不言而明,喀吉娜绝望的从地上捡起衣裳来穿上,离开时愤怒的说道:“我会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的,总有一天,我也要让她尝到和我一样的羞辱!”
喀吉娜刚走,从书柜后的密室里闪出一人,正是叶怜香,他啧啧的叹道:“果然是天生尤物啊,没想到这样的尤物在怀,你都能抵制得住诱惑,太可怕了,你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萧桓冷冰冰的说道:“你要不要我把你的脑袋拎下来,挂在墙壁上当装饰?”
“哎,不要不要。”叶怜香急忙摇头。
喀吉娜回到四方馆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到有一丝的愤怒和伤心,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她仍旧是那个明艳妩媚的吉娜公主。听说沈宁轩上午亲自探视过珂柔公主后,下午已安排郎中为她诊断开药,她嘴角露出了一丝狠毒的微笑,然后信步来到珂柔公主的房间。
珂柔看到她来,挣扎着想起,她一把上前按住她,扶她继续躺在床上,怜惜的说道:“我们都是被国家献祭的女人,不彼此关心爱护,还会有谁心疼咱们呢,你就不要同我之间再客气了。身体感觉如何了?”
珂柔娇弱一笑,浅语道:“不过是有些水土不服,吃了药,已经好多了,大夫说修养两天便好。”
“那就好,好好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退出房间,喀吉娜返回自己的住所,一进门,一个中年美妇就急忙迎了上去,责怪道:“你接连出去好几天,还知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吗?”
喀吉娜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别忘了,阿依朵,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爹的宠妃,你是我的奴仆,不该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阿依朵退后一步,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方继续开口说话:“阿依朵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
“但愿如此。”喀吉娜傲慢的说道:“我让你准备的事进行的如何了?”
“请公主放心,奴婢已经收买了汉人的那个郎中,他的儿子在我们手中,不敢不按我们说的做,奴婢允诺他,等事成之后,就给他一袋宝石送他全家离开京城。”阿依朵回答道。
“另一边呢?”
“奴婢已经安排好了,保证在此之前,还会让珂柔和沈宁轩有一次见面的机会。”阿依朵望着喀吉娜,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多此一举:“其实奴婢不太明白,我们为何还要制造这次机会,他毕竟是沈从云的儿子,这样做很危险,万一他起了疑心……”
“不会。”喀吉娜打断她的话:“沈宁轩不是沈从云,他和他那个爹比起来,嫩太多了,你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就好了,千万别忘了,事后要清理干净,不要让人发现有任何蛛丝马迹。”
“奴婢明白。”阿依朵刚准备出门,喀吉娜又叫住她。
“你帮我查一下,桓王在朝安,喜欢上哪个女人了,越快越好。”
“是。”
宁国侯府的书房内,沈从云在案前,仔细的擦拭他的神威烈水枪,枪上的红缨鲜艳如血,是战场上最醒目鲜红的颜色。苏以宸走进去,望着舅父,随着万寿节的愈来愈临近,朝安城越是一片安宁,舅父的眉头越来越深锁。
“舅父不和宸儿下一局吗?”她故意调皮的说道。
“是宸儿啊,来,陪舅父坐一会。”沈从云这才发现她,他战场上征战多年,即使在睡梦中也时刻保持着警觉,不想方才想得入神,竟连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苏以宸依言坐下,询问道:“舅父刚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为何近日来却如此愁眉不展?”
沈从元长叹道:“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再大的功劳,只要一点疏忽就会万劫不复。”
苏以宸内心一惧:“舅父这是何意?难道担心这次的使臣团有问题?”
沈从云点头:“往年的朝贺虽也隆重,但都不及今年这般热闹,突厥和北元都送出了公主,意欲和我大周联姻,此事对朝廷来说,是稳固盟约的大好事情,但对于我沈家来说,却并非如此。”
苏以宸不解:“为何?舅父是担心联姻后,会对姐姐不利吗?”
沈从云摇了摇头:“不仅如此。突厥和北元与我沈家,有世代的仇怨,即使联姻后不会做出有损联盟的事情,但不见得不会寻机报复我沈家。飞鸟尽,良弓藏,皇上对我沈家本就是忌讳多时,如今四方平定,若是有人借机挑起事端,很难说会不会成为压垮沈家的一根致命稻草。”
苏以宸沉默了片刻,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如今使臣团都在京城驿馆,我只担心你哥哥,他担任本次使臣团的护卫工作,使臣团一日不走,他身上就担着担子,我如今亦不便前去,希望他那里不要出纰漏才好。”沈从云说道。
第五十二章 珂柔晕倒()
距离万寿节还有三日,朝安城街上的人流越来越多了起来,所有的商家和民众,都忙着打扫庭院,修整门楣,官府并张贴了告示,每家每户必须张灯结彩,主要街道须以红绸彩带进行装饰,并在万寿节当日起连续三天,每十里搭建一座彩坊或者经棚,以歌舞和诵经的方式,全民为天子祝寿。
四方驿馆就在主道上,且门前恰好有一座彩坊,所以,从今日起,驿馆周围就突然涌出来了许多陌生人,这些给沈宁轩护卫使臣团的任务带来了一定的困扰,他不得不调遣了更多的人守在驿馆的各个出入口。
喀吉娜吃过早饭后,依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带着婢女要出去。沈宁轩在门前拦住了她,对她说道:“吉娜公主,这几日街上混乱,公主若无要事,还是待在驿馆里比较安全。”
喀吉娜对他眉语目笑:“沈将军,出去游玩是本公主的事,护卫使臣团安全是你的事,所以,你应该做的,是四处巡逻,检视驿馆的护卫工作,而不是站在这里,挡住本公主的去路。”
沈宁轩语塞:“我只是好意提醒吉娜公主,要注意安全,如果公主一定要出去,不妨让我给公主安排两个随行的侍卫。”
“不必了,本公主带着侍女足矣,沈将军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吧。”喀吉娜丢下一句话,带着侍女扬长而去。
她最后一句似乎话里有话,沈宁轩觉得有些奇怪,但又想不透是什么,索性先不想了,如她所言,在驿馆内四处走动,来回进行巡视。
珂柔吃过两天药,身子已经大好,她在夷国以善舞而闻名,入京后水土不服,竟然连病了几日,加之此前一直在赶路,已经多日未曾练舞。来大周前,她连日编排了一支新舞,准备在朝贺日献礼给宣帝,看着今儿天气好,不免想趁机多操练几遍。婢女莼儿也道今日适合练舞,她索性让莼儿取出她的舞衣来,就在庭院内练了起来。
几遍下来,已是香汗淋漓,病后刚好的身子耐不住折腾,很是疲累。莼儿在房中给她准备汤浴,她歇息了一会,等身上汗液微收,莼儿那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请她进去沐浴。
珂柔进入房中,褪去舞衣,露出均匀纤细的身体,抬腿进入浴桶内。浴汤里加了上午挤出来的新鲜牛奶,水面上撒满了现摘的红色花瓣,这是她每次练舞后固有的享受。水温刚好,酸软的身体片刻就放松下来,舒服得她忍不住眯起了双眼。
沈宁轩按往常的习惯,每半个时辰带人前往四方馆内各使臣团住所区巡视一遍,与北元住所紧挨着的是夷国住所,他刚从北元住所出来,就看见从夷国住所内急急忙忙跑出来一个人,正是珂柔公主的贴身婢女蒓儿,蒓儿看见他,仿佛看见了救星,拉着他的手慌慌张张的说道:“沈将军,不好啦,我家公主好像晕倒了。”
沈宁轩忙追问道:“怎么回事?”
蒓儿一边领着他往住所内走去,一边啜泣着回答道:“公主练完舞后喜欢汤浴,奴婢就给她准备好了浴汤,可她进去已经很久了,都不见出来,奴婢叫她,她也不回应,门又从里边被反锁了,我进不去,沈将军,我求求你救救我家公主,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啊!”
沈宁轩脚步一滞:“你是说珂柔公主在沐浴?”
蒓儿见他犹豫,继续催促道:“沈将军,我家公主是在汤浴,可她身体本就虚弱,万一昏厥过去后在浴汤中出了意外,这个责任,我们谁也担当不起,你快想想办法吧。”
“男女有别,我贸然闯入,就算是为了救人,传出去也有损公主清誉。”沈宁轩回答道。
“沈将军,你怎么这么迂腐啊,是公主清誉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再说,这里还有其他侍卫,将来若是有谁闲话,我们都能替你作证。”蒓儿急得跪了下来:“沈将军,我求求你了,你帮忙救救我家公主吧。”
沈宁轩还在犹豫,有侍卫看不下去,也出声劝道:“将军,她说得有理,我们去救公主吧。”
见大家都这么说,而且情况确实紧急,沈宁轩终于不再顾虑,对蒓儿说道:“赶快带路!”
蒓儿擦着眼泪,急忙站起来,往前面带路,很快就到了珂柔公主沐浴的房间外。沈宁轩在门上敲了几声,叫道:“珂柔公主,珂柔公主,你还好吗?请回话。”
房间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丝声响,蒓儿也上前去边敲便喊:“公主,我是蒓儿啊,公主,你应我一声……”
沈宁轩与其他侍卫交流了一下眼神,看来,这珂柔公主怕是真出了意外。他推门,果然纹丝不动,蒓儿急得六神无主,不停的问他:“沈将军,怎么办啊,门打不开,怎么办啊?”
沈宁轩脸色一沉,对左右说道:“你们退开。”
蒓儿带人退至木门一侧,沈宁轩抬腿,一脚踢到门上,他是习武之人,这一脚下去,木门应声即倒。屋内水声哗啦,一下从桶内站起来一人,****着身子,只看见白得耀眼的肌肤,黑如锦缎的长发,一缕一缕的搭在身上,黑与白都那么耀眼,仿佛天地间最初所有的颜色。
蒓儿惊喜过望:“公主,你没事啊,吓死我了,你怎么不答话啊!”
沈宁轩急忙伸手遮住眼睛,背退至木门一侧,向屋内的珂柔公主解释道:“珂柔公主,请恕在下鲁莽,你侍女说你可能沐浴时昏迷了,在下一时情急,方闯入踢门,请公主见谅!”
珂柔公主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光着身子站在浴桶内,忙接过来蒓儿手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歉意的回答道:“是珂柔太疲累不小心睡着了,不怪沈将军。”
沈宁轩即刻告辞:“既然公主无恙,那在下先带侍卫告退。”
珂柔公主道:“沈将军慢走。”
待沈宁轩一走,珂柔公主一下又坐回浴桶内,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睡着了,方才还……”
蒓儿拍着胸脯道:“还好公主你没事,奴婢都快吓死了,你也真是的,奴婢和沈将军叫了那么多声,你都没有听见吗?”
珂柔公主摇了摇头:“没有,我睡得太沉了,听到踢门声才吓醒。”
蒓儿道:“可能是公主你太累了,奴婢扶你去休息一会吧。”
珂柔冲她柔柔一笑:“也是,我太心急了,不该练这么久的,走吧。”
第五十三章 万寿节惊变()
二十六日清晨,朝阳射下第一缕阳光,整个朝安城沉浸在一片炮竹声声的红色海洋中,街上的锣鼓已经敲响,彩坊的歌舞已经开演。
镐安皇宫的太和殿上,宣帝的云锦金龙袍在阳光的照射下,每一缕金线都熠熠发光。年轻的皇帝腰杆挺得笔直,刀削似的长眉入鬓,薄唇微抿,目光冷冽如深夜的寒潭,睥睨俯瞰着他脚下的一切。
今天是他的万寿节,普天同庆,万众欢腾,是最隆重也会是最忙碌的一天。他卯时就起床了,沐浴更衣,皇后给他准备了一碗鱼翅羹,他匆匆吃了几口,王怀德说群臣们已经在殿前等候,各国使臣团也已经在路上,请他前往太和殿接受朝贺。
这个天下至尊的金銮宝座,他坐上去已经八年,尽管从他一记事起,父皇就告诉他要将锦绣河山交到他手里,但过程仍是充满了艰辛险阻,父皇说这是使命,每一个皇位继承人的双手注定都要沾满鲜血,以无数人的性命为祭奠,才能最终成就霸权。他至今还记得死在自己手下的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也更加坚定了要守护自己皇权霸业的决心。他把每一个皇姐都当成了利益的工具远嫁出去,却留下了自己仅存的两个王兄长住在京城,当然,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掌控这一切,更相信把他们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会令他更觉安心。
鼓声响起,王侯们和百官一个个陆续向他走来,献上祝福的话语和美酒甘露以及各式礼品,他露出标志性的笑容,亦按品级高低给他们不同的赏赐。皇后吕莺莺在他身侧,眼角露出一丝丝疲惫,仍挺直着身子,微笑着和他一起接受群臣的朝贺。
巳时,到了各国使臣团进宫朝见的时候,奇怪的是,到了时辰,却不见有使臣团的人出现。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跑到王怀德跟前,向他耳语了几句,王怀德脸色突变,对宣帝道:“陛下,使臣团恐怕是遇到了麻烦,现在还没有抵达东玄门。”
宣帝沉声道:“速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王怀德应声,急匆匆的离开了太和殿。底下的臣子们这时也感觉到不对劲了,纷纷交头接耳的轻声议论起来。沈从云站在群臣中,心里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终于还是出事了,轩儿,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大约又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只见王怀德一路小跑着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踉踉跄跄的侍卫,一到殿前,就啪的一声跪下,气喘吁吁的向宣帝禀奏道:“臣,臣乃宫廷侍卫队副队长马仲平,担任四方馆使臣团安全护卫,启禀皇上,使臣团出事了!”
“何事?快说!”宣帝急声催促。
“臣等护卫使臣团原本卯时三刻从驿馆出发,但出发前发现不见沈将军下落,然后,然后……”马仲平支支吾吾,显然是觉不便在大殿上直接说出来。
宣帝已有怒容,吼道:“然后怎么了?”
见皇上发火,马仲平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然后夷国使臣团发现意外,沈将军昨夜、昨夜歇在了珂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