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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流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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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一次入官学,还是来应试的,在座女子均端坐着不敢多言,一个个面露紧张,看着两个仆妇吃力地搬进来一堆绿色绢袋,端口处用同色丝线紧缠,原来今日的试题竟是装在那里边。

    刚刚发话的内廷官自入了试场便不再说话,只让那两名仆妇将绿色绢袋分发给每个人,整个场子里只听得到仆役走动轻微的摩擦声。

    分发完试题,众人得了指示打开墨盒研磨墨条,这儿是考场,纵然你在家里是个千金小姐,从来无需研墨,此时也得靠自己个儿。当场便有几人面露难色,生怕被墨条弄污了纤纤玉指。

    拆开丝线绢袋内有三题,一考经文及注疏,一为默写填句,每道题目下只列三五句,问的皆是浅显易懂的常用句式。为应试准备了月余的女子们莫不松不了口气,之前不知会怎么考,便照着往年州试的规矩学了一气,原来竟也不难。料想朝廷初开女科,也不敢将女子与那些寒窗苦读十数年的男子相比,只用了些简单题目,若是一上来便是策问经义,怕到时无一人过关,丢了脸面的怕就是朝廷自个儿了。再说即使过了这预考,还要进京历练一年后方可再考,这一年下来,总有出色的人物。

    最后一题则要应试者以“求”为题,作诗一首。

    应试时间不长,两个时辰为限,内廷官一声令下宣布开始,薇宁没有立即执笔答题,对着那个“求”字默然静坐。这些自是难不倒她,只是被这个字触动了心事,淮安之试只是她踏往京城的开始,她所求的其实与这场应试无关。

    与她相邻的女子瞟了她好几眼,才见她吐出一口气,执起笔开始答题,心道真是个怪人!

    两个时辰后,薇宁走出了官学的院舍,开考前曾见过的那名头戴银铃发带的少女追上来,一口一个姐姐,嘴格外甜:“姐姐是哪里人?我从安州来,姐姐叫我颜儿便可,你以前可曾来过淮安?我是第一次到州府,刚刚那个大人说三日后出榜,不如我们一起畅游……”

    薇宁还未搭腔,那少女的家仆迎过来,听她如此说法急忙劝阻,言道夫人在车上等得久了,再耽搁下去只怕会亲自来寻。想那颜儿顾忌母亲,只得作罢,临走时依依不舍地道:“我住在城中的芙蓉园,姐姐若有时间可来找我,便说找姓蒋的客人。”

    望着那辆远去的马车,薇宁松了口气,怎会有如此热情的女子,从始至终她未曾有机会开口,这样算不算订下约会?此时官学外的车马走了不少,她正要上自己来时雇的马车,却被人开口叫住:“姑娘留步。”

    回头一看,却是个头戴黑色小帽的仆役,来人举止有度,衣衫规整,冲她长长一揖,道:“我家大人有封信要交给姑娘。”

    说完从袖拢里拿出一封信笺送至薇宁面前。

    “不知是哪位大人?”薇宁瞬息间转过几个念头,还是疑惑着接过来。

    那仆役却没再说话,退行几步,转身便走了。

    此事未免让人摸不着头脑,她面色谨慎,并没有当场拆信,而是上车返回自己寄住的客栈。

    她与蒋颜儿不同,只是个既没有显赫家世又无家财的孤女,当然住不起芙蓉园那种地方,“居安客栈”便是她此行的落脚处,那只是淮安城中大小客栈中最普通的一间,胜在离官学近,她在那里包了间中等的客房,等着三日后放榜。

    才刚进客栈的门,薇宁便觉有几道目光看着她,也难怪,今日之试算得上是城中大事,她身上黑袍未换,人家一看就知道她也去参加了应试。再说选这家客栈落脚的应试者不止她一个,但都有家人陪伴,象她这样的单身一人更招人注目些。

    店里的伙计一见她赶紧迎上来,殷勤地道:“客人您回来了,店里备着热饭热菜,给您送房里吃?”

    他这么一说,薇宁便觉得饥饿难忍,早上出门应试到现在,已是大半天水米未进。

    “多谢你了,再送一壶茶水。”

    伙计送来了饭菜和茶水便关门离去,一荤一素,白米粒在碗里堆了个尖,薇宁脱去黑袍,换好衣裳坐下来闻了闻香味,突然一笑,往日在庄里从未留意吃的喝的是个什么味道,今日倒对这样的菜式起了兴致。来时青琳、挽玉曾苦求跟随她,可她是来应试的,没道理梅庄照顾她到这种份上,只得作罢。

    待吃完饭,她才拿出那封信,拆开来看,上面没头没尾地写了一句话:“若要心想事成,三日内往天清观求签即可。”

    她心中警惕,何为心想事成?这种语气倒象是十分清楚她应试的真正意图……天清观一听便是所道观,如这信上所说,只要去求签便能如愿,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何至于灵验到如此地步,难不成要她去捐香火钱?若是如此,这不象是哪位大人所书,却象是杂毛道人骗钱的把戏,写得似是而非模棱两可。只不知是单她一人收到这样的信,还是今日参加应试的女子都收到了,若是后者,想必天清观这两日会热闹得很。

    薇宁随手将信撂到一边,不管是真是假,着实是无稽之举。

    隔了一日,薇宁正枯坐在房中,店伙计敲门道是有客来访。

    茫茫天下她无亲无故,哪里来的客人?便是知道这客栈里住着另外两位一同应试的女客,她也懒得去攀谈,全应了青琳的担忧:“若是主子孤身一人行走在外,我怕更是十天半月难说上一句话。”

    来客姓蒋,却是那个生性活泼的蒋颜儿,她不知如何打听得薇宁的住处,带着三五仆人乘车而来,停在客栈外等她一同出门游玩。

    蒋颜儿进门便执起她的手,委屈地道:“叶姐姐,我在芙蓉园等了你整整一日,也不见你来,想找你又不知你在哪儿,幸好隔壁的容姐姐认得你,我才找了来。”

    今日她穿了件杏色衣衫,头上的发带也换成嫩黄色,仍旧缀着几个小小银铃,转身招呼自己的丫头提进来几盒精致的糕点。

    竟然有认得她的人!薇宁十分好奇容姐姐是哪位,问道:“不知这位容姑娘是……”

    “你不认得?那日在官学嫌我话多的那个,原来她也住在芙蓉园,我今日还约了她,不过她没来这儿,说是等着我接了你去芙蓉园呢。你要是不答应,我今日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反正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她说着话微微摇动着,头上银铃微微发出轻脆的响声,十分可爱。

    薇宁自然记得那个神情倨傲的女子,可她十分确定她们并不认识。究竟此人是如何知道她的名字,又怎会知道她的住处?

    眼下还是应付蒋颜儿要紧,她实在想不通这丫头怎么就认准她不放,只好装做不在意地把手抽出来,含笑道:“颜儿姑娘太客气了,不知找我何事。”

    “叫我颜儿,叶姐姐,你的名字好听得紧,叶薇叶薇,哪象我的名字,一听便知道年纪小小。”

    她的贴身丫头桃儿乐了:“好小姐,这你也有说头,奴婢的名字叫桃儿,岂不也得换换。”

    “都能改得如叶姐姐这般好听就好了,先不说这个,叶姐姐,那日咱们约了畅游淮安城,这就走?”

    约是约了,可惜没定下来啊。薇宁面有犹疑,对这个找上门的丫头十分头痛,既不好拒绝,又不好同她走得太近。虽然看得出蒋颜儿并无其他心思,只是这么些年她将自己的心关得太久,又老又硬,已不知该如何去玩乐散心。

    “好姐姐,你就应了我,我好容易才得了母亲应允出门玩耍,后日一出榜,我必定名落孙山,咱们就再也见不着了,走之前不把淮安城逛个够怎能甘心。”她说了好几样淮安特有的吃食,还有些姑娘家常去常玩的地方。

    薇宁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这会儿是同她一样年纪的叶薇,和颜悦色地同她应酬:“颜儿姑娘你这么聪慧,怎么会考不中。”

    “我娘说的,她说我字丑,还说她若是考官,看也不会看我做的题目,真搞不懂,既是如此,为何还要让我来呢?”

    听她一直提到自己的娘亲,薇宁心思一动,她的母亲早逝,留在记忆里的实在不多,倒是疼她至深的父亲常常唱童曲哄她入睡。想到自己的飘零身世,心莫名一痛,嘴角却扯开笑意:“令堂言语风趣,实则对你期望甚高。”

    “那叶姐姐肯不肯见见我娘?”

    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薇宁连连摇摇:“蒋夫人?这更不用了……叶薇这种身份,怎好冒然打扰蒋夫人。”

    蒋颜儿面色一黯,她看得出薇宁眼中的不情愿:“叶姐姐,你不喜欢颜儿?”

    “当然不是,我只是……”她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个天真的少女明白,她们并不适合成为朋友,她没有交朋友的心情。

    “去去,我娘知道我来接你,还说想见见你呢。”她巴巴地望着薇宁,又道:“容姐也很想见你的!”

    也许,她该去认识一下这位“容姐姐”。

又见他() 
薇宁坐了蒋府的马车去芙蓉园,一路上只听得蒋颜儿语如珠落玉盘脆响说个不停,看着她如花一般的脸庞不由心情渐松,其实她自己也如蒋颜儿一般,正是十八好年华。蓦地她想到那封莫名其妙的信,瞧蒋颜儿口直心快的模样,若是收到必定早问她了,不见她提起,自是未曾收到过。

    踏入芙蓉园后,薇宁不由自主想起那日在茶舍见过的神秘公子,还有那个胖胖的老伯。当日她曾派人跟了他们几日,到底没查出个究竟,只知靖安侯想见没见成,而他身边的雪夫人却夜入芙蓉园来见。

    也就是那晚,薇宁方知雪夫人身手不凡,至于她来芙蓉园后见了谁说了些什么,却是不得而知。神秘公子身边带的不是一般的护卫,瞧作派十足的权贵。

    她分心想着心事,园景也没看进去多少,其实这些园子来来去去就那么回事,赤漆描柱,红砖绿瓦,再精致也只是给人住的地儿。一路来到个植着许多兰草的园门前,门上没有匾额,侧边绿树掩映着一块木头牌子,隐约可见一个闲字,这便是蒋家众人的住处了。

    蒋夫人客客气气地请她落座,薇宁见了礼后便垂首坐到一旁由她打量,后堂出来个素衣小婢奉上香茶,而后静静退了下去,房中太静,连蒋颜儿也闭着嘴巴不说话。

    富贵人家也分三六九等,多数怕生人图他们的财势,故象叶薇这样出身寒微的女子更应该防着,蒋夫人大概也是如此,女儿交个朋友还得她来审上一审,不然不会放心。

    鉴于她干看不说话,薇宁只得淡淡地先开口道:“夫人可还满意?要不要我站起来走两步。”

    蒋夫人一听便知这是个聪明女子,带着歉意道:“叶姑娘莫怪,我这女儿天生的直性子,自小到大叫我操碎了心,若不是看得紧,她早不知闯了多少祸事。”

    蒋颜儿小声反对:“娘,说得女儿是个魔怪,我哪里就那么受闯祸了。”

    “魔怪还会怕些个咒啊神的,你可有怕过?叶姑娘别笑,她这般鲁莽,还要你多教她稳妥之道,多多费心了。”

    “夫人言重了。”其实她是在想,若是此时蒋夫人挥手送出银两来酬谢,她是收下还是扭头便走。

    蒋颜儿已叫了人去请容姑娘来,容姑娘名若兰,乃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她与薇宁一样,自淮州来,应试那日对薇宁太过好奇,命人跟了薇宁一路,得知她住的地方,也打听了她的名姓和来历,才知竟竟是从梅庄走出来的。她的父亲是淮州官吏,听说过玉家之事,心中对宁死也要护侄儿周全的玉清娘十分敬佩,连带对薇宁也多几分好感。她与薇宁一般没有回淮安等放榜的消息,由父亲托付的知交安排在芙蓉园入下,恰与蒋颜儿相邻。

    薇宁听闻容若兰从淮州来,便知她不是真的认识自己,暗松了口气,道:“原来容姑娘也是自淮州来。”

    “叶姑娘眼下住在客栈?”

    她不住客栈要住哪儿去?这个容若兰说起话来十分地让人不喜。

    蒋颜儿皱眉道:“你们别这样姑娘来姑娘去,大家年纪差不多,叫名字便成,容姐姐,你多大年纪?”

    “今年便足十七岁了。”容若兰动了动身子,似乎觉得身下铺着绣花软垫的椅子突然坐着不舒服了。

    “我十五,叶姐姐你呢?”

    薇宁暗道惭愧,之前她带到州府的文牒上写的是年方十六,若论真初年纪,倒应是她最大。

    待她报了年纪,蒋颜儿拍手道:“如此咱们便直呼姓名,姑娘来姑娘去的好不啰嗦。”

    容若兰立刻赞成道:“不错,叫名字是有些生疏了。”

    薇宁更无意见,于是皆大欢喜。

    三人结伴外行,往园外的主道只有一条,打磨过的滴雨石板铺了几十丈,这边她们刚要出园子,迎面与几个抬箱子的人遇上。走在最前边的是个胖乎乎的老头,后面的汉子搬了口大箱子,箱子里不知装了什么,此刻竟传出来极大的动静,似乎有人在里面折腾。

    老头正疾步前行,发现有人挡路,一抬头却让薇宁心跳漏了一拍,那张脸面白无须,竟是那个神秘公子身边的人,茶舍里曾听他叫这老者阿奎,他们不是走了吗?怎地会在这里出现?

    胖人总是怕热,才五月的天已让奎总管受不了,他擦着汗往前走,心里念着千万别再出什么事,身后那箱里关着个人!他倒不怕别的,就怕让人会错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实话,这事若是叫他遇上了,那也准保会以为有人在谋财害命。可偏偏道上就来了人,还是几个大姑娘,听到动静全瞪圆了眼看着他。

    当下双方站定,只有箱子里咚咚响个没完。

    两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蒋颜儿刚想问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奎总管已醒过神,绕过她们匆匆进了闲字一号的院门。

    蒋颜儿满脸狐疑地问道:“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容若兰冷冷地下了定论:“肯定不会是好事。”

    “不如我们去报官?也好将坏人绳之以法。”

    薇宁没出声,连靖安侯也不放在眼中的人,岂是她们能惹得起的。

    “你说呢?”她下意识摇摇头,容若兰立刻道:“没想到叶薇只是个胆小怕事之人,说起来刚刚那人似乎看到了认识的人,难道是你?”

    她的眼可真尖,薇宁淡淡地道:“怎么会,我从未来过芙蓉园。我只是觉得光天化日之下,哪有人会如此明目张胆地作恶。”

    容若兰并没打算放过她,趁着同她落后几步,又问道:“还有应试那日,我曾见有人送给你一封书信,瞧那衣饰,似乎是内廷官大人的随侍,不知……”

    提到那封信,她倒是一愣,没想到竟落在容若兰的眼中,不过那封信的内容有古怪,她不想承认这回事,便道:“若兰看错了,我一介寒门孤女,怎么可能与内廷官大人相识。”

    闲字一号的厢房里,奎总管亲手开了箱子,对里面那个不安份的人道:“若虚先生,您就别折腾了,主子爷说您什么时候想通了,就什么时候放您出来。”

    箱子里面躺着的正是若虚子,他身上捆了数道绳索,手脚均被缚得死紧,嘴巴里塞了麻核,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急得怒目圆睁,看着奎总管的胖脸更用力挣扎。

    “您说您何必呢,主子爷对您是以礼相待,客客气气地请您到京城里走一趟,没什么大事,就是请您瞧个病,这有什么难的,还许您以重金。您也答应了,可折腾我们不算,您别气我们主子爷啊,半路上跑算怎么回事,您跑得了吗?这不,还是被请了回来,我说若虚先生,您别再执拗了,好好地跟爷上京城去,啊?你是没听过我们主子爷的名姓,不知道他的脾气,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若是再惹他生气,你就不是现在这副周全模样了。”奎总管苦劝了半天,虽说有些夸大,却也不假,静王府的小王爷那名头可不盖的,京城里谁敢去惹。

    若虚子听他这么一嘟噜,气得没劲再动,想说又说不了话,连连翻白眼给奎总管看。

    奎总管说得口干舌燥才罢口,又把箱盖合上亲手落了锁,喘了口气去见主子。

    “主子爷,人带回来了。”

    小王爷对若虚子又一次回来的消息不置可否,搁下笔从头看了一遍才将信封好,交给了奎总管:“速将信送回京。”

    “是,老奴这就找人送信去。”

    “至于若虚子……”他顿了顿才道:“先关他两天,让人去他的住处收拾一下,能带走的全都带走。”

    奎总管听得出主子爷明显怒意未消,麻溜地退下去做事,一点也不同情若虚子。谁叫此人奸滑难缠,先是借口要找这药那药,做足准备才能上京,淮安城里耽搁了十余日才上路返京。路上更是花样百出,一个月本该够回到京城,岂料这厮竟突然反悔,再不管京城有没有他要见的人,直接落了跑,害得他们这些人跟着承受小王爷的怒火。

    三日之期已到,官府将榜张贴在府衙的墙上,不出意外,薇宁果真入了围,且名字排在头一个,听着蒋家派出的人回来报信,她微有些恍惚,身边蒋颜儿已欢呼起来:“有我,有我,这下娘可没话说了。”

    贴榜之处挤满了人来看应试结果的人,薇宁与蒋颜儿、容若兰三人结伴来看榜,她们是女子,不好往人堆里挤,刚刚坐在车中等人看了回来报信儿,三人全都榜上有名。此次约四十人左右应试,淮安府共入围十二名女子。

    “若咱们是男儿身,那便足以光宗耀祖了。”容若兰突然感慨之语,此来薇宁深深的一眼。

    此番得中后,她们需得在五日内到府衙去核准名姓,以及听从安排不日随内廷官上京去,一想到要去京城,薇宁止不住心头激荡,倒淡了想要探查那神秘公子缘何会重回淮安的念头,后来想想,他身边尽是高手,不值得她去犯险,哪怕他是天皇老子,那也不如将要以女科应试者的身份入京来得要紧。

同行的船(补全)() 
“叶姐姐快出来,我刚看到一条鱼!”

    听到蒋颜儿明显带着兴奋却又压着声的呼唤,薇宁唇边露出一抹笑意。她合上书卷,笑着应了声走出舱门,若是再不出去,只怕她会再高声叫,而宋女史听到又要说教。

    眼下她们是在往京城去的官船上,走水路上京。淮安城十二名过了预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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