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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田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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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歇歇怎么啦?”

“娘——”,哭泣的那个花儿见到了亲人,立马哭的更响亮了。

陈老太太被儿媳妇顶了嘴,也来劲儿了,拔高的嗓门隔着破屋子就能震得阿珠的耳朵发痒。

“老大家的,你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那地里的活计都丢给老爷儿们干啦?这花儿打小犯懒,就是跟你学的吧?小毛孩子家家的,有啥身子不得劲儿的?刚刚还巴巴的盯着狗蛋吃鸡蛋呢!眼珠子叽里咕噜,精神着呢!”

“娘!花儿也是您孙女,怎么就捞不到一口鸡蛋吃吃了?这么小的孩子,你就想天天支使着去干活,还恨不得一口饭不吃你的,这叫什么道理?”

阿珠推测,这个敢于跟老太太顶嘴的,应该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自家老娘不也在家里做饭呢吗?怎么就听不到她的一点儿动静?老太太如此偏袒孙子苛待孙女,自家娘就能忍受?阿兰阿草还那么小,大姐顶天儿就是八九岁吧?也能放心去山里寻啥野菇子?

陈家这水,还真不是一般的浑……

老太太接下来的话,更是颠覆了阿珠前世三十年积聚的经验。

“老大家的,你也甭跟我耍心眼儿斗嘴皮子,要不是看在你还勉强给老陈家生了个大孙子的份儿上,我早一巴掌扇你脸上了!在咱老陈家,丫头片子赔钱货,就老老实实地眯一边儿多干活儿,还能捞着点残汤剩饭垫巴肚子,要敢扬风炸毛出妖蛾子,我呸,立马一张破席子卷了,丢到乱葬岗子去喂野狗!”

“你——”!老大家的大概都要出离愤怒了,或者,是被老太太的这番恶毒告白给惊吓到了,竟然再也没发出反驳的声音。

只有压抑的,不甘的女娃儿哭声,还在荡气回肠的抽搭着……

阿珠把眼睛闭上了,心底里全是冰冰凉,怪不得自家娘亲无声无息,生了四个女娃儿,在这个家里,早就被老太太压得抬不起头了。

这是个狗屁的什么时代啊?重男轻女的思想恁的严重!还合理合法似的了?

老太太明显恶气还没出完,在院子里直接转向了躺着也中枪的老二媳妇秀娥:“你做个饭也磨磨蹭蹭的,难不成还想着等你的俩大赔钱货回家再开饭?赶紧的,摆放好了,再给地头上把饭送去!”

“娘——阿兰她们——”,似乎,自家娘亲无力的应答了一下,或许是想要求什么给俩上山的闺女留个饭啥的呢,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了。

“二嫂啊,啧啧,今儿午晌做的啥饭?俺在屋里可没闻到香味儿,俺们家狗剩狗蛋可是小子,这吃的不硬实的话,耽误了长个儿可不得了……”。

这人,是陈家的三媳妇?生了俩儿子?按照陈老太太的规矩,这是大功臣啊,怪不得说话如此嚣张。

还狗剩狗蛋,你生的都是狗崽子吧?阿珠愤怒了。

第七章 鸟蛋

要不说这人比人能气死人呢?你听听,陈家老太太对着这个小儿媳妇的腔调儿那叫一个婉约:“老三家的,这几天都起的恁晚,不是身子不爽利吧?要不叫个郎中来瞧瞧,别是又怀了娃儿?把咱老陈家的孙子给耽误喽!”

“嘻嘻,瞧娘说的……俺这肚皮啊,就专门往外爬带把儿的小子,算卦的早说了,俺这命里,有五个小子……”。

还有女人为这个骄傲的扬风炸毛?阿珠差点儿没吐出来,再一扭头,看见自家的小姐姐也被这聒噪给吵醒了,手指头含在嘴里,“吧嗒吧嗒”的吮吸的带劲儿呢。

莫非这种痴呆的状态,才是一个幼儿应有的表现?

阿珠不能再进小世界逍遥去了,耳朵竖起来,细细的分辨外面属于秀娥娘的动静。

“娘……桌上都摆好了……我去送饭……”。

明显说话没底气的妇人,脚底下都跟没根儿似的,伴随着碗筷的声响,向大门外去了。

陈家大媳妇大概是从鼻孔里恨恨的“哼”了一声,拉着自家闺女去吃饭,老太太拔高了声音对着外面招呼:“铁蛋——别疯跑了,赶紧带着狗剩回家吃饭啦——”。

大媳妇的抱怨紧接着就传出来:“就我们家铁蛋实诚,天天看护着狗剩那娃儿,狗蛋还是亲哥呢,就知道早早的溜回家馋嘴巴……”。

瞧这一个个的家人,怪不得热闹成这样。阿珠在心里数了数人数,大伯家里俩孩子,自家四个,叔叔家里是两个,那个强势的婶婶,似乎还有继续生三个小子的苗头儿,再加上大人,那现在就是一家十六口,继续生下去,有能猛超二十口人的架势!

这么多孩子,看护的过来吗?

“噼噼啪啪——”,甩着鞋子奔跑的声音,一个清脆脆的男孩子在答应,貌似,身后还有一个小拖油瓶也跟着叫:“奶——吃蛋蛋——”。

陈老太太很可能脸上都笑出花儿来了,貌似抱了那个小狗剩起来:“乖孙子,瞧这一身的泥,奶奶给狗剩留着蛋蛋呢,吃了以后,长力气……”。

不过,她的口气立刻又转变了,就跟骤然从夏季挪到了冬季的冰天雪地一样。

“丫头片子耳朵够尖的啊?一晌午就捡了这么点东西。还有脸跟着招呼回家吃饭?你们怎么就这么馋?”

小子们早就欢呼雀跃的进屋里享受午餐了,那个大伯家的丫头花儿也被她娘护佑着可以饱食一顿,偏偏在外面爬山做活儿的阿兰阿草,被冷冻在饭桌之外。

两个姑娘倒是跟秀娥娘学了个十成十,也闷葫芦似的不言语,院子里窸窸窣窣的一番拾掇,之后,在大家伙儿都在餐桌上奋战的时候,这俩儿缺心眼儿的姐姐,竟然开了锁,溜进屋里来了……

“大姐,关好门……”,阿草的声音并不见委屈,相反,阿珠听出了一丝窃喜。

“哎,关好了,放心吧,她们不到喊咱刷碗,是不会过来的。”阿兰的语气也挺神秘。

两个脏兮兮的小脸,骤然探到了阿珠的面前。

阿穗似乎习惯了两个姐姐的举动,在一边哼唧着叫:“姐——我饿……”。

饿死鬼托成的!

一枚圆滚滚的白色鸡蛋,献宝似的,展现在阿珠的瞳仁里面。

“今儿姐姐找到两颗鸟蛋,给你两个吃——”。阿兰的月牙眼开心的眯起来,阿草也很开心吧?就只是,阿珠发现,二姐姐在舔着干裂的嘴唇。

怪不得看着这蛋跟鸡蛋不太一样,质地粗糙些,个头儿也大了点儿……

可是,没有炉灶,跟做小偷儿似的,这鸟蛋能怎么吃呢?

阿珠再次见识了穷苦的强大之处。

两个姐姐分别在什么地方磕破了点儿蛋皮,然后小心的剥了个孔洞,晃一晃,就势凑在了阿珠和阿穗的嘴边儿。

阿穗明显是个不挑食儿的,两只手跟着去抓扶那颗鸟蛋,嘴巴“吸溜吸溜”的开始豪饮饱餐……

一股淡淡的腥味儿,弥漫了整个屋子。

阿珠的眼睛里面注满了泪水,她不会说话,但是她有心,能感受到这两颗鸟蛋的珍贵,和姐姐们的,沉甸甸的爱。

蛋液很滑,腥腥的,流进了阿珠的口腔。

阿兰很小心的扶着鸟蛋,要确保不把妹妹呛到,还要确保不浪费一点儿蛋液。

一小口、两小口,阿珠闭上了嘴巴,嘟起的嘴唇严严实实的堵住了鸟蛋的孔洞。

两只小手探到了阿兰的嘴巴上,小脑袋摇一摇,她想说,阿珠不饿,给姐姐吃……

第八章 惨剧

屋子里一番姐妹情深,阿兰似乎明白了小妹妹的意思,却万般不舍的把那枚鸟蛋送进自己嘴巴里。

阿草那边很是利索,三丫头别看整日躺着不运动,个把鸟蛋吞进肚里还是不在话下的,“吱喽——吱喽——”,蛋壳里面已经干涸。

屋门,却事先没有任何预兆的,“哐当——”,被人推开了。

“哈哈!就猜着你们两个丫头片子得背着人偷吃好东西,快拿出来,不然,俺告诉奶奶去,让她把你们一窝子赔钱货全拿棍子打出去!”

尽管脑袋仰躺着,不可能看到门口的身影,阿珠还是马上猜测出来,闯进的这个愣小子,必然出自那个翘尾巴的尖酸三婶子的肚皮,这个“俺”字,也就那个妇人习惯运用。

再有这份刻薄恶毒的语气,也非陈家奶奶跟三儿媳妇教育不出来,自己因为多长了一个把儿,就吃香的喝辣的威风八面,全不把本家的姐妹放在眼里……

可是,偏偏就是这么个屁大的娃儿,一下子就把那三个姐姐吓坏了,阿草算是灵动的,身子遮挡着,当即把鸟蛋壳儿抓了个粉碎,哆哆嗦嗦全数塞进了烂袖子桶里,牙齿“得得得——”的还上下碰击几下……

阿兰的情况就太弱了,那个狗蛋嗓子一嚎,她的双手就不再听自己的使唤,脑袋倒是出于本能,迅速往后转,底气不足的辩解道:“狗蛋——哪里有偷吃——好东西?你们——都吃饱了?该——我——跟阿草——吃了吧?”

难不成?这家人吃饭的规矩,是两个姐姐只可以等着吃点剩饭?还有那个正当饭时必须出门的母亲,也没有权力正常吃饭?

阿珠的脑袋瓜儿转悠着,狗蛋的脚步可没停,这货的鼻子能赛过灵犬似的,一吸一吸的闻到了炕沿儿,双手一扒拉阿草,就把鼻子凑到了阿穗的脸前儿。

刚刚饮用过鸟蛋汁液的阿穗,可不是还正散发着丝丝缕缕的腥气儿?

“哇——”,这个小姐姐更不禁吓,人家还没说啥呢,自己先崩溃了……

“吃的是鸡蛋?好啊!你们偷鸡蛋!奶——奶——快来啊——”。

狗蛋的黑脸蛋儿上还保留着刚刚吃饭的油渍麻花呢,却坚决不肯容许这四个苦难姐妹有任何偷吃的可能,那呼叫的声音,直冲上房梁。

阿兰的双腿打着冷战,脸色蜡黄,双手忙不迭的探向阿珠的被褥,刚刚一害怕,根本不记得拿在手中的鸟蛋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原来可是挨过祖母的毒打的,只要是罪证确凿,那老太太的笤帚疙瘩可不吃素!

门外的动静已经大了,陈老太太吃饱喝足之后的底气正旺,听到孙子叫天嚎地的指控,“偷鸡蛋——这还了得?”立马抓了常用家法用具,风三火四赶进屋子。

身后,看热闹的自然不少人,除了花儿母亲硬按住闺女趁机再往肚子里填吧点儿,另外的都跟进了破草屋。

“丧家败兴的赔钱货!偷东西偷到老娘身上来了?家养的这几只母鸡,我三个孙子还轮不上顿顿吃呢,丫头片子倒想开荤了——”,陈老太太的扫帚疙瘩带着风声,就照着挡在最前方的阿兰阿草脑袋上挥去……

“奶——我们没偷——真没偷——”,阿草被大姐往后拉,脑袋却极力的挤出来,带着哭腔儿叫道。

“啪——啪——啪——”,连续三下“爆炒竹笋”没能逃得过。

狗蛋很兴奋的上蹿下跳:“揍她们!奶,俺保准她们偷吃咱家鸡蛋了,俺闻着味儿了!叫她们把鸡蛋交出来,奶,都给俺吃才行!”

这还是七八岁的新新少年吗?这他妈的就是一人渣,“有志不在年高”啊!

阿兰的背上脑袋上都得了教训,小身子却不肯离开炕沿儿,她最害怕的,就是真的被翻找出了那颗只吸了几口的鸟蛋,如果遮盖不住,一家几口,谁都别想好过……

但是,这么一具小身子,还真抗不过另外几个人的扒拉,阿珠奋力的转动眼珠子观察着,那个阴阳怪气的婶婶,也当仁不让的出现在视野之内。

“阿兰啊,你奶这是在教你们规矩,小时候偷针,长大了,难保不作下大祸害,快,给婶儿说说,你娘都把好东西藏哪儿了?”

这丫竟然还会讲大道理诱供!还跟秀娥娘牵扯上了,恶毒,不是一般的恶毒啊!

不过,这毒妇的脑袋上,明晃晃一根银簪子,两只耳朵垂儿上还缀着个银丁香,竖交领……,这打扮,怎么透着股古味儿?

阿珠走神儿了。

见过阿兰阿草的破衣烂衫,大褂的样式,似乎,也是对襟儿……

母亲秀娥,脑袋上光秃秃,脑后盘了一个圆发髻,跟前世里的普通妇人没啥大区别,或许,这是因为咱的视野太窄,看不到别人的全身……

莫非,这不仅不是原先的时代,相隔的时差,还太遥远?

阿珠脑袋懵了,就连自己被从被窝里薅出去丢到一边儿,都没啥感觉。

“娘——,我这几个娃儿,都是规矩孩子,万万不会偷自家的鸡蛋填嘴巴,娘——你们抓到手了没有?为啥把阿兰阿草打成这样?”秀娥娘愤怒的质问,终于把云里雾里漂游的阿珠,惊醒了。

阿兰和另外两个妹妹的哭声,断断续续的……

“哼!这是你的小崽子手脚藏得紧,才没被抓到,咱们家狗蛋亲眼看见的她们偷吃,找不到东西也抵赖不了,当我眼睛瞎了不成?吃干抹净了就能诓骗的了?”陈家老太太嘴上依然硬气,其余人的动静倒是小了,那个狗蛋,似乎已经溜走。

“娘!我王秀娥虽然愚笨,也知道捉贼捉赃的道理,如果孩子们真的偷了自家的鸡蛋吃,还被狗蛋刚刚看到了,那,鸡蛋皮在哪儿?总不能也让孩子们吃了吧?”

阿珠在心里竖竖大拇指,这个亲娘,还知道据理力争,有救,有救。

陈老太太的气势略有点松懈,似乎,已经厌烦了为这点儿鸡毛蒜皮争论,“腾腾腾——”的脚步声往外迈:“鸡蛋皮?丢到哪儿了,你得问你生的赔钱货,说不准还真给吃干净了,饿死鬼托成的,谁知道——”。

“娘!”王秀娥又是一声大叫,甚至扑过去堵住了屋门:“娘,我生的娃儿,挨饿不怕,受穷不怕,就是单单不能担这偷盗的罪名,娘今天一定得把话说清楚,我家阿兰阿草,没偷过东西!”

“滚一边去!挡着老娘的道儿!”陈老太太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了二儿媳妇,声厉色荏的喝道:“老二家的,还不快去拾掇灶房,罚你们都不许吃饭,拾掇完了,全跟老爷儿们一块儿下地,不许再扯着阿珠小得喂奶赖在家里享福!哼,一屋子赔钱货,不好好干活儿,一棍子全撵出去!”

王秀娥是个犟劲儿的主,竟然从地上爬起来又“咕咚”跪在了地上,绝望的嘶吼:“娘,我们可以不吃饭,我去下地干活儿,可您必须给阿兰阿草正名儿,她们没偷东西,她们是好娃儿……”。

有时候就是这么怪,陈家儿媳妇老实厚道又木讷,平常话不多,怎么欺负都没问题,但是,就是不能说她的品行差,说她的孩子偷盗,这是软肋,谁触碰到了都不行,可以为这个拼命。

阿兰阿草也嚎哭着奔向了母亲,一幕人间悲剧上演,由头儿,只是一个屁大的小子寻衅生事而已。

阿穗的哭声也亮开了,刚刚喝了一枚鸟蛋,比忍饥受饿的母亲和姐姐们都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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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下堂

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王秀娥这一次的斗争态度非常坚定,只要陈老太太不给两个闺女正名儿,洗去偷盗的罪名,就啥也不去干,跪在地上不起来,连剩饭也不肯吃……

“阿兰阿草是姑娘家,娘你不能三番两次的败坏她们的名声,上次冤枉了孩子,村子里的人就都风声传遍了,她们长大了,还得嫁人呢!”

尽管王秀娥的嗓子很快哭哑了,那话语可没半点儿含糊,院门外来看热闹的乡里乡亲越聚越多,秀娥下了决心,宁愿今儿个忍饥受饿,也得帮着闺女澄清事实。

自然,四个闺女也都没捞到吃东西,两个大的一左一右陪伴着母亲哭泣,就好像那便是世界上最有力的武器一般。

阿穗跟着哼唧了不少时间,竟然脑袋一歪睡着了,果然是长期呆在沙土布袋里不见世面,智商也没得到飞速发展。

门外面闹闹哄哄的,陈老太太被大儿媳拉进屋里后,终究没忍住脾气,手持着陈家的“家法”再次冲到老二屋里,连大的带小的一通猛抽,尽管秀娥抱住了两个闺女的脑袋,那笤帚疙瘩还是很有眼色的抽打在三人身上,劲儿不小,没收敛,阿兰和阿草的尖叫,变得震耳欲聋……

有好心的或者是多事儿的主儿,终于从地头上把陈家老爷子和老大老三哥儿俩叫了回来,正头儿陈老二大川同志,每次去镇上打零工,都得呆上几天才回来一趟,赶不及。

老大陈大江是个憨厚实诚的,一到家门口就着了急,把围观的乡亲撵开,还随手关紧了院门。

庄户人家也讲究面子,被这么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看笑话,多丢人!

老爷子的心肠也不算狠毒,看到局势一边倒的斗殴状态,立刻吼了一声:“像啥话?都别打了!”

其实,真正在打的人,就这一个而已。

陈老太太已经运动量有些大了,打人这活儿可不轻省,何况是一下子抽打三个人,身上的汗都湿透了。

听得老爷子吼,正好顺着台阶下,把陈氏家法专用器具一收。

那扫帚疙瘩,已经变成了没毛儿的秃公鸡,就剩下手抓的那一块儿丰满了。

再看王秀娥,满脑袋不能看了,扫帚疙瘩上的干草枝,挂在红红紫紫的大包小包上面,连发型都鼓起了好几处,脸蛋上的包儿最晃眼,青肿到把眼睛挤小了……

陈老太太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手里放弃了“凶器”,转而泪眼扒差的席地一坐,双手一拍大腿,哀嚎起来:“我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了三个儿子,好容易给儿子们都娶了媳妇,本指望能承继老陈家香火,结果咋样?败兴啊!生了一窝子全是赔钱货……”。

看起来,陈老太太善于把所有的事情的因果都推到“香火”上面。

这也是陈老爷子的软肋,没办法,本来也是看着二儿媳妇可怜的,老妻一提这一茬儿,他就满心的赞同了……

庄户人家,没有男娃传宗接代,那日子过的还有啥意思?二小子是哥儿仨里面最机灵的,怎么能眼看着他就此断了香火,百年之后,连个上坟的后人都没有?

“好了,老二家还年轻,再多生几个,保不齐还得有男娃儿……”。

老爷子也是个迷糊的,您不问问今儿这般闹腾是为的哪般?就和起稀泥来了?

王秀娥张嘴,想辩解来着,可是,老太太那嗓门高亢的跟被割了一刀似的:“她就是个生赔钱货的命!还让她多生几个?四个丫头啊,吃喝嚼用,就够把老陈家吃穷了,偏偏还个个命硬的很,一个都折耗不了,这就是活活来坑害咱家的!”

敢情儿,这老太太一心盼着这几个孙女死光光呢!

“爹——我——”,秀娥泪眼婆娑的叫了一声,那张五颜六色的“鬼脸”,很是吓了陈老爷子一大跳,他是个规矩人,立刻身子往后一缩,脑袋向侧面一扭,摆着手劝慰道:“老二家的,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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