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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需要做些别的事情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结果,遮遮掩掩进了皇宫才知道,小皇子的高热,哪里是手术后遗症?分明是被被子捂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孩子,脸蛋上都起了红痘痘。
民间老习惯,夏日里也要把孩子包裹严实,而且小襁褓捆的结结实实,根本不给孩子伸展手脚的机会。
阿珠心疼的要死,三下两下给孩子揭了被子松了绑,手探进后背,湿漉漉全是汗水……
简直令人无语!
魏嬷嬷其实早先奶过皇后娘娘,属于有经验的老人,但是皇后娘娘的出生日期赶在冬日里,包严实了没有关系,小皇子却降生在夏日……
“可是——可是小主子的手凉丝丝的,奴婢想给他暖和些。”
她还解释呢!
阿珠这点道理还是晓得的,一本正经的解释:“小婴儿的正常体温就是手心凉些,那样孩子才舒服,天气又热又干,大人都受不了,何况孩子?盖个单层软布就行了。”
记忆里电视上出现的小婴儿,只需要穿戴上一个纸尿裤就万事大吉,街头上的邻居家的孩子,只着一个小肚兜儿……
再加上温水给小家伙洗洗手脚头脸,阿珠稍微做了点弊,兑了些料儿,折腾了多半个时辰,小皇子的体温才正常了。
皇后这个月子坐的艰难,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呢。
可是偏偏她现在当阿珠是最亲的人,坐月子的人拉着阿珠的手不肯放,眼泪汪汪的叹气诉苦:“过儿这命啊!好不容易才——现在还得承担京城大旱的罪过,万岁起这个名字,我这心里难受——”。
过儿?神雕侠侣吗?阿珠也是无语。
但是,自己身怀作弊神器,却对旱情视而不见,也是不妥。
“皇后娘娘别太忧心,诸葛王朝国治民安天下太平,老天爷也会相助的,说不定明儿一早,大雨倾盆,旱灾缓解了呢,小皇子不会背负这种罪过的。”
老天爷会不会相助她是不知道,但是,小黄小栗还是可以卖一把子力气的,不是吗?
“阿珠,你想要什么赏赐?金银首饰?田产豪宅?还是功名利禄?”
“多谢皇后娘娘大方馈赠,阿珠就是一介民女,并不想光宗耀祖在人前威风八面,金银首饰您已给了不少,足够用了,田产豪宅我自己就能置办,功名利禄么,我一个女人也用不着,请皇后娘娘多留心一下我的弟弟们吧,那两个孩子倒是挺聪明的,明年就会下场。”
魏嬷嬷也跟着劝慰皇后:“阿珠姑娘说的对,如果大加赏赐,把阿珠暴露在人前,恐怕会招来灾祸。”
就是就是,宫斗什么的太深奥了,姐可不会玩,距离你们这些玩家高手,还是越远越好。
终于安抚完产后有抑郁倾向的皇后,又谢绝了重金赏赐,天光,已经微亮。
“只让李头领送我到宫门外就行了,就这么点路程,我自己还骑着马来的呢。”
这样似乎更安全一些,谁知道隐在暗处的有多少双眼睛在关注?
低调儿,才是王道啊!
一切,都挺顺利的,这次出宫,甚至在宫门前都没得到追查,守门的军士打了个招呼就放行了。
阿珠辞别了李头领,转了个弯儿往前抖缰绳,白云很乖巧很听话,马蹄“踏踏”,走在微曦的晨光中。
她在思考,选在什么地方让小黄小栗撒些雨水出来。
一种来自身体本能的紧张感,莫名袭上心头。
身后有人跟踪?
怎么办?
上次就听说后宫之中的嫔妃明争暗斗的很热闹,明面上就试探寻衅的肖淑妃首当其冲,在皇后娘娘怀身孕并生产的这段时间里,肖淑妃可是很得皇帝欢心的。
难不成,是肖淑妃的手下,从宫里就跟着自己?
阿珠确认过后,刹那间脑子转了好几圈儿,一抖缰绳,又拐了一个弯儿。
如今之计,不能把跟踪者引到自己家里去,老人孩子一大堆呢,半点闪失不能有。
白马倒是走的悠然自得,晨练似的,甚至在跟一列赶早进城的镖车队伍相遇时,还扬声嘶鸣了一下。
阿珠决定出城,在城外找个无人的地儿处理了跟踪者。
最起码得把他们绕迷糊,就凭姐神出鬼没的特异功能,你们能跟得上?
阿珠判断不出身后有几条尾巴,在经过了城门守卫的盘问后,施施然信马由缰出城。
现在可以提高速度了,白云自动自发的往一个方向跑,轻车熟路啊这是。
没错儿,马儿有灵性,直接把尾巴们给领到了上次蓝衣小二哥带阿珠来游玩避暑的地儿。
前面就是下坡处,不熟悉地形的人经过,在密密麻麻的枝桠遮挡下根本看不到。
阿珠嘴角溢出一抹坏笑,甭管是谁派来的“尾巴”,姐都没兴趣,挖个坑儿,崴掉你们的脚好了!
小姑娘一身疲惫,勒着马缰绳停在路边,久久不动。
四下里没有一个人,这地儿确实够隐蔽的,不知道当初小二哥是怎么找到的……
到了这会子,阿珠还有心情想到小二。
然而她很快就没心情了,身后很明显跳出两个影子,白云烦躁的在原地踏步……
姐也是混过武林的呢!阿珠侧耳倾听着脑后的动静,然后骤然发难,左手一握,连人带马凭空消失。
两道大鹏展翅的影子义无反顾扑了个空,“哎呀”两声掉下坡底。
嘿嘿,阿珠乐了,一人一马再次华亮现身。
她没有害人性命的心,也不想跟宫斗结下缘分,这般遁去,是最好的结局。
白云转回马头,欢快的往回走,口中犹自发出类似“吸溜溜儿——”的嘶鸣。
这是马语吗?正对面,更绵长更怪诞的“吸溜溜儿”嘶鸣在回应,听起来,还很耳熟。
☆、第二百二十七章 梦醒时分
“稀溜溜——”,是黑土风驰电掣般的速度驾到。
昨日里,貌似对面黑土背上的这个少年还说过要马上赶回边疆,阿珠望着越来越近的一张脸,脑子纷乱的可怕。
半张银质面罩已经揭了去,这少年恁的眼熟,像干将?像欢儿?还是肖似前世的欢子?
晨曦的光照下,少年的头发全数拢起,头顶上正正插着一根骨白的发簪,一头露出的云纹很熟悉,是出自阿珠的赠送。
刀削斧刻般的一张瘦脸,完全去掉了婴儿肥,双眉入鬓,杏核眼儿微微上挑,高挑的鼻梁微薄的嘴唇。
身上的蓝色锦袍如故,只在手腕处多了两个紧致的束袖,显得整个人更加利落干练。
欢儿长大了……
阿珠的眼泪盈满了眼眶,白马已经停住脚步,与黑土相对,耳鬓厮磨。
一男一女四目交投,刹那间百感交集。
人世间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对面,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人世间最难表达的感情,是我的眼睛看着你的眼睛,泪花闪闪烁烁,你却什么都没有再说。
爱情是一百年的孤寂,直到遇上那个矢志不渝守护着你的人,那一刻,所有苦涩的孤独,都有了归途。
谁又会真正了解爱情?也许终于有一天,你自问已经看透了它的甜、它的苦、它的虚幻无常与不可依靠,可你还是会身不由己地渴望它,想要接近它和拥抱它。
爱情也许是唯一一种东西,我们对它一知半解却也为它支离破碎。
心痛的感觉,紧紧的缠缚住了阿珠所有的神经。
然而。这还不算最痛。
黑土背上的少年,忽然暴起半个身子,双臂环过阿珠的后背,伴随着他的动作,黑土也迅疾转身,与白云位置交换。
电光火石之间,阿珠满面绯红。前额抵在了欢儿胸脯正中。手臂自然而然也环过欢儿的后腰。
这本该是最为缠绵悱恻的一幕画面,江湖儿女不计小节,成婚前搂搂抱抱也可算是一桩雅事。
然而。世界从来不是完美的,人生从来都是残缺的,刻骨铭心的爱,总是没有一个良好的结局。
欢儿的胸膛。重重的压向了怀中的姑娘。
阿珠的双手骤然感觉到了温热的液体在流淌……
不止是温热,那得叫做滚烫。烫的阿珠遍体生寒牙齿打颤。
少年的身子有些沉重,不止是沉重。
左手心湿哒哒的黏糊糊的,阿珠的声音凄厉又绝望:“小黄小栗,去——杀了他们。半个不留!”
两道金色闪电激射而出,白云黑土却双双匍匐在地上,马头惊恐又悲哀的望着两个主人。
少年的后背。直直的插入一根箭矢,是为了庇护阿珠。替心爱的姑娘挡灾。
那位置万分准确,准确的穿透了前胸心脏的位置,寒铁倒钩的尖头儿,甚至在蓝衣锦袍上勾勒出了一个完整的弧度。
一切都太突然,突然的完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欢儿的脸色愈发苍白,杏核状儿眯成了桃花眼儿,痴痴的望着眼泪婆娑的爱人,笑了。
“阿珠,阿珠,你认出我了么?”
“欢儿——”,可怜的丫头完全是泣不成声,这情意太重,她负担不起的。
“我——等不到——你十八岁了。”
少年又笑,声音渐低渐轻,瞳孔也有些涣散了似的。
“珠——下一辈子,我不这样——在意你了,如果——你还是——不喜欢我,我——扭头就走……”。
阿珠的左手心已经被鲜血浸透,她举着红艳艳的手掌探到欢儿的面前,一字一泪:“好,我等着,我们下辈子再见,以掌心的痣,作见证的信物。”
“噗——”一声闷响,欢儿的呼吸骤然急促,眼睛瞪大,身子一歪。
带着倒钩的箭矢,被阿珠狠狠的拔了出去,鲜血如同喷泉般热烈疯涌,可是,爱人,不要怕,有我在……
绛色草的枝叶,一枚一枚被揪下,疯魔的女人如同在畅用一顿饕餮大餐,咀嚼、填入伤口……
她的心很疼很疼,小世界里面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般,蓝湛湛的天空转换成黑云压城,稻米棵子、果树枝叶、药田……,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去,母亲湖的泉水“汩汩”喷涌,水面上也起了波涛……
可是这还不够,少年的热血一次又一次凝结,又冲散,蓝衣锦袍与阿珠的前身已经被血液浸染的浑然一体。
小黄小栗的蛇身也在颤栗,两个蛇脑袋惊恐的探在欢儿的身侧,小眼睛望着阿珠,有泪光闪烁。
黄金蟒,也学会了哭泣吗?
阿珠脱口叫了一声:“小黄——你们都要好好的!”
亲人们朋友们,你们都好好的过日子吧!
她的手指,伸向了绛色草的根系,没有来得及仔细再瞧一眼跟自己生死相伴了十几年的小世界。
世界,仿佛回归了清静。
连根拔起的绛色草,神奇的填补了被箭矢射穿的后心。
京城的上空却刹那间乌云压顶,一道道闪电劈过天宇,雷声隆隆,瓢泼大雨……
城外的私密宝地,却骤然多了一条大河,以光速蜿蜒伸展,河水蒸腾着微微的水汽。
温热的泉水围裹着少年的身躯,很舒服,很惬意。
“这是哪儿?”
醒来的少年,身上的创伤全无,锦袍也簇新如故。
除了河岸上幽幽嘶鸣的黑土白云,还有两条闪着金光的蟒蛇,哀哀的,在水中望着少年……
似乎,生命里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再也寻不回来。
……
在另一个世界,白的令人心碎的病房中,却骤然热闹了起来。
“大夫大夫——护士护士——快来啊!”
“我女儿动了!我女儿醒了!快来人啊!”
两道苍老的声音激动地无法自抑。
阿珠只觉得心痛的轻了,呼吸也顺畅起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几次梦境中来到的地方。
穿白大褂包着头脸的医生,和粉红色护士服的小姑娘,还有又哭又笑的老迈的父母亲,皱纹又多了几重。
她不敢动,不敢笑,也不敢哭,因为,也许这又是一个美梦,她的挣扎是没有用处的。
再闭上眼睛,再一次迷惑了。
欢儿的受伤与痊愈,也是梦吗?
心痛如绞的感觉,是梦吗?
陈大川、王秀娥、阿兰阿草阿穗虎头豹子和干将欢儿,是梦吗?
“可以拔掉一部分管子了,病人确实已经有苏醒的征兆,身体恢复了一些机能,家属小心照看,大家也都要随时观察。”
一个中规中矩的声音响在耳边,似乎身体上还有几处有酸酸的痛感。
这次的梦境更真实啊!
“欢子,几点下班?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啊,阿珠又醒了一次,大夫说可以拔掉一部分管子了……”。
父亲喜悦的声音还在耳朵边儿,阿珠紧闭的双眼,眼角流出了泪水。
“老头子,给老大跟三儿也打个电话说一声,等阿珠彻底好了,叫他们专门回来看看,实在不行,劝劝他们都带着孩子搬回来住,一家人分到三个城市里,像什么话?”
母亲嘟嘟囔囔,还时不时吸着鼻子抽搭两下。
阿珠尝试去握一下左拳,很僵硬的五指,使唤起来费力的很。
好不容易才指头弯曲合拢在一起,中指指肚儿触到了手掌心。
貌似,那颗痣还在,软软的小小的,小米粒儿一般。
可是,鼻息间依然是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眼睛,还是白茫茫的病房……
再试一次,再试一次……
“吱吱吱——吱——”,心电仪器血压仪器之类的东西尖声鸣叫起来,病房里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患者不要激动,你刚刚苏醒,要慢慢儿来,别慌……”。
还是那个中规中矩的医生在劝导自己,按在左手腕上的手指头,温温热热的,能感觉得到。
母亲在另一侧哭的稀里哗啦的,却还不住口的说:“谢天谢地,阿珠要好了,孩子你别着急,爸爸妈妈都守着你呢,你再睡个十年八年也守着你……”。
“说啥丧气话呢?阿珠这才好了,还睡个十年八年的?这才半年,家也没了婚也离了,再睡——我们也到进棺材的时候了。”
父亲的声音急咧咧的,然后在阿珠耳朵边儿上叫:“闺女,不能再睡了!听到了没有?”
中规中矩的医生大概是笑了,直起了身子:“老爷子,可别把你闺女给吓回去……”。
“那不能!”父亲摇头晃脑的解释:“你们不知道,我家阿珠这性子温吞,你不使劲儿推一推,她准往后退,我喊着点儿,她醒的快。”
阿珠的眼睛里面再次蓄满了泪水,仪器闷堵尖叫声又一次充斥了整个病房。
“没事儿没事儿,病人情绪激动,证明有感觉,是好现象!多跟她说说话,说不定今儿个就能彻底苏醒。”
大夫带着一票喽啰撤退,阿珠努力扭转脑袋,面朝病房门口的方向。
“哐当——”一声,房门被大力撞开,一道高挺的身影冲了进来。
“丁叔丁婶儿,阿珠真醒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爱你(尾章)
前世的记忆还如此清晰,欢子的一张脸却微微有些陌生,这半年对每一个人的考验都很残酷,现实跟几次梦回的情况差不多,阿珠新婚的家散了,欢子要娶的女子也负气离去。
原因就在那个新婚盛典上,一个迷迷糊糊的女人从喜宴离开,一头栽倒在石阶之上,路人把电话打给了她最近联系的人,于是新郎官变身运动健将抛下新娘奔赴事故现场……
这一去就回不来了,失去了知觉的女子在病房苟延残喘,欢子如何能弃之不理?
婚礼未成,婚事成了个笑话,据说新娘子跑到病房来甩了欢子十几个大嘴巴,这件事才算结束。
听到这些,阿珠几乎羞愧的要重新插了管子做“植物人”去。
她的前夫已经拥有美好生活,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欢子呢?为了自己弄瞎了一桩婚事……
病房里,最常出现的一幕就是,一男一女安静的对视着,阿珠的左手握在欢子的掌心,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窗斜射进来,在白色的被褥上无声无息。
除了刚刚醒透了的时候,傻姑娘嘶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爸爸妈妈”,就再没发过声,她身上的各种管子已经拔尽,除了身板儿枯瘦干瘪,脸上也没几两肉之外,看起来,已经像个活物。
“阿珠,大夫说过两天你就可以出院了,我琢磨着,你的父母年纪大了,又劳累了这多半年的时间,不如让他们休息休息,你搬到我那里去,我来照顾你。”
欢子已经习惯了阿珠的沉默。事实上只要病床上这个人始终存在,他就觉得心里踏实。
得了怪病,又离了婚的女人,可能回娘家真的不是一个好去处。
三十多岁了还要继续折磨父母劳累父母也确实不像话。
可是劳累欢子就合适么?
多次试验,紧握左拳,都没有再进入“伊甸园”般的小世界。
阿珠第一次能够高高的抬起胳膊,把枯瘦的手掌伸展在阳光下的时候。发现。曾经微微的凸起的红痣,几乎找不到了,只留下一粒浅褐色的小点儿。像是巧克力的余痕。
她用了太多太多的时间去继续睡眠状态,可是,任凭如何的挣扎求告,诸葛王朝只是她的一抹幻象。梦境里,白茫茫一片。欢儿、虎头豹子、王家姥爷、陈大川王秀娥、阿兰阿草……,都没有出现过。
爸爸妈妈很恐惧这样嗜睡的女儿会继续从前的“植物状态”,总是掐着时间点把她召唤回来。
“阿珠你不要吓我们,爸爸妈妈老了。经不起再来一次……”。
在丁爸爸的一次老泪纵横的思想工作之后,阿珠从病床上主动坐了起来,气喘吁吁地搬起两条腿落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拒绝搀扶的迈动了脚步。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可以直立行走之后,大脑就焕发了新的生机,当欢子下了班直奔病房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抹簇新的笑容。
那一天的欢子简直想要打几个滚儿来表达愉悦的心情,他的双手在阿珠身体的每个关节处都做了推拿按摩,亲自把傻姑娘搀扶回床上。
从其他城市赶回来共度周末的兄弟们也终于放下了这桩大心思,丁阿蛮是做大哥的,对妹子的情况了解的不少,又跟欢子早就厮混熟了,此刻帮丁家父母拿了大主意。
“阿珠,我得把咱爸咱妈接到我那边去住一段日子,正好,老家就给你和欢子,也省的欢子为了你背井离乡的还得租房子住,有欢子照顾你,我们也放心。”
丁爸丁妈早就被做通了思想工作,此刻点头如捣蒜,丁妈解释:“你大哥那边确实需要我们接送下孩子,等过了年,我们想再转去你弟弟那边,小娜的预产期在年后……”。
总之就是一家人商量妥了,要帮着打包儿,把从小缺心眼儿又木讷笨蛋的阿珠推入欢子的怀抱。
至于未婚大龄男女住在一起是不是不妥当,要引起别人争议,老两口儿可真是顾不得了。
阿珠斜靠在病床上,湿漉漉的眼睛只凝望着欢子,她其实想说,在这半年的睡梦中,她已经重新成长了一回,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