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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无视月樱的说教，苍阳在笔记本上添了一笔，自言自语道：“看来书上说的也不全对，或许应该试试塔莎狂笑术……”
您是在说那个被击中就会强制笑的满地打滚的那个法术吗？
在场所有人都不由得擦了擦冷汗。
星涟试探性的问道：“苍阳，怎么你开始研究起搞笑来了？”
“因为我想知道情绪是什么。”
“哈列？”
“笑应该是最常见的情绪了吧，所以我想试试什么是笑，如果成功的话，能够恢复完整的情绪也说不一定呢。”
月樱放下茶杯，劣质瓷器的浑浊响声听着有些别扭。
“试着先笑笑如何？想要理解情绪的话，表情也是很重要的。”
苍阳把目无表情的脸转向月樱，无神的紫色双眸仿佛要把骑士团的首领给吸进去。
“笑……吗？”
后来，在不屑的努力之后，苍阳终于顺利的掌握了面部少部分肌肉的控制权。
期间发生的事情，被苍月骑士团列为绝密。
知情人士月某：“悄悄告诉你们，当时苍阳的行为可夸张了，最后都准备给面部神经通电了呢！”
知情人士星某：“……没有没有，实验一直到一个小时后都没进展，倒是后来一瓶活化药水让苍阳活化了面部肌肉，然后抽筋抽了大半夜。”
知情人士凰某：“其实我最后看到了！好可怕……不要，啊！神啊！您不该让我看到这一幕的，如果您足够仁慈的话怎么会让我看到这么不可名状的笑容……呃啊！该死，我忘了窗户！窗户没有加固！它要进来了！不！……％￥#￥％#％……（杂音，惨叫，啃咬声，肢体撕裂声）”
根据那一夜的经历，羽凰改良了恐惧术的构成，在加入了【苍阳的笑脸】这一不可名状的东西之后，恐惧术终于不是吓吓地精的低级法术了。
————————————
“有这么恐怖吗？”
苍阳对浸泡在维生液中的天使问道，后者因为扭曲的恐惧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卡奥丝，这个被俘获的光天使已经被苍阳玩弄了不知道多久了，早已被剥离神力的光天使比寻常的少女更脆弱，支持自信的力量消失之后，天使只不过是任人宰割的一团肉而已。
“没有必要问实验材料，那么第四十一次实验现在就开始，你做好准备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虽然已经被折磨过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身体被玩坏之后，苍阳都会修复天使的身体，就连几度崩溃的灵魂也会被强行合拢，就是说自己连疯掉都做不到。
而且实验具体的记忆都大多被抹消，只有那恐怖的感觉还留在记忆的深处，怎么都不会忘记。
上一次，自己就被一只巨大的触手怪全身缠绕之后吞进了嘴里，虽然那段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可是自己绝对不会忘记那深邃的绝望，无边的黑暗在身畔蠕动的噩梦，可是……
“可是那次真的很舒服，满足了呢……”
面对潜意识中闪过的念头，卡奥丝发了一下愣。
“幸好只是心里想想，要是被听到就糟糕了。”
苍阳似乎有意打碎天使的幻想：“很不幸我都听到了，如果你这次试验配合的话，再让你被丸吞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随即苍阳无视天使发青的脸色，补充道：“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考虑让你在实验的空闲时间也保持那个状态。不过这种事情频率过高的话容易导致腔体松动。”
“……请千万不要这么做！
苍阳点了下头，自己并不是大姐那个死百合控，对折磨女性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也没有拒绝。
“如果准备好了的话，那么实验现在就开始。”
“今天的实验是……要怎么笑。”
“哈？”
天使的表情以张大嘴巴的形态凝固在空气中。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米亚长老（）
耶路撒冷的运河河道中。
一艘单桅小帆船正慢悠悠的开着，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束从船只的后甲板腾起，朝着半空扫射。
借助两岸昏暗的灯火，勉强可以看到半空中有一只巨大的亚龙正在飞来飞去，蝠翼扇动，带起的强风扫落了无数落叶，偶尔在十几颗魔法飞弹的间隙中掠过河面，惊起大片水花。
汪铭举着法杖，阿尔卑斯尖端不停地游离着一颗颗五彩缤纷的光点，每一颗都代表着一发奥术，每隔一两秒，就有一个光点补充足够的魔力，化为狰狞的攻击法术呼啸而出。
多进程奥法回路，阿尔卑斯在施法者达到三阶时才能开启的能力，可以同时在多条回路中施展奥术，形成数倍于常规密度的火力。
比方说，原本汪铭五秒钟只能施展一次法术，即使瞬发、双发之类的超魔技巧顶破天也就三四个奥术，而且瞬发施法极度耗魔。
但是在这个功能开启之后，汪铭可以把原本的奥术回路拆成多份，原本这家伙可以一次施展一个五级法术，现在可以同时施展五个一级法术，或者三个一级法术，加一个一级法术。
与控法者的控法能力不同，这个功能完全不消耗额外魔力值，而且还能压榨阿尔卑斯自带的施法能力。
别忘了，阿尔卑斯可是视为和持有者一模一样的施法者。
在一阶法师手里，阿尔卑斯只是一根容量很大的魔力电池，在二阶法师手里，阿尔卑斯是一件把自身火力翻倍的利器。
等到汪铭的法师职阶上升到三阶，阿尔卑斯就显露出了神器的真面目。
虽然说一个五级法术的攻击强度远胜过五个一级法术，可是五级法术的高消耗和掌控难度根本不适合作为主要输出手段。
既然一串奥术飞弹就能把对手打出屎来。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放什么真言术？死？
但是汪铭的情况不容乐观，虽说拿到神器之后宛如打了鸡血的发情公牛，每一秒就有一个一级法术伴随着一打零级戏法飞上天。可是亚龙总能躲开大多数法术，即使偶尔有命中的。也难以击穿亚龙的魔法防御。
而龙傲天一方虽然忌惮汪铭的火力不敢靠太近，可是每隔半分钟亚龙就会在龙傲天的操控下掠过游轮上方，喷射出一团烈焰，外加一波参杂着灼热射线的箭雨。
汪铭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护盾术和法师护甲全开，甚至还动用了储存在阿尔卑斯中的虔诚护盾，勉强稳住自身的阵线。
“托莉雅，赶紧帮忙！”
百忙之中汪铭突然想起来自己并非孤身一人。但是他很快就看到托莉雅在莉莉丝的指挥下早就顶着虔诚护盾躲进了船舱。
“……靠，太薄情寡义了吧！好歹也是同生共死过的同伴啊！”
莉莉丝含糊不清的声音从船舱里传了出来：“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别想把我们拖下水。”
之后是一阵咀嚼声。
“是啊是啊，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哦米亚……呜，腊肠好好吃。”
……看着我在甲板上累死累活，自己在底舱吃夜宵是吗？
“屈辱，愤怒，不甘，恐惧，嫉妒……这些情绪都开始暴走了是吗？那就好好暴走一次吧！觉醒！狂暴之血！”
很久以前。汪铭修炼过一种名为狂斗气的东西，作为狂斗气的赠品，汪铭获得了每天一次的狂暴机会。
把体内的潜能全都压榨出来。然后透支之后几小时的体力，狂暴之血在心脏的压榨下冲向了全身各处。
“啊啊啊啊啊啊！老子要发飙啦！”
双眼充血通红，交错的血丝中沸腾的血液激活了视觉细胞的全部能力，所有的景象都在汪铭面前变慢，一支箭矢在眼前越飞越慢，从奔马变成蜗牛，缓慢的在鼻子前方挪动，最后在莹白的护盾术上撞出波动的涟漪，然后被弹飞到半空。
汪铭轻轻抓住那支旋转着坠落的箭矢。狂斗气在指尖蠢蠢欲动。
“好久都……没玩那个游戏了呢！”
若决堤的洪流，狂斗气涌入了箭杆。硬木制成的箭杆爆裂成一撮木屑，而精钢打造的、用奥术强化附魔的箭镞却化为银亮的轨迹。从汪铭的指尖连接到亚龙的肋下。
随着埋藏在箭镞中的狂斗气爆发，一个巴掌大的血洞赫然出现在亚龙的肌腱中，狂振的左翼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失去平衡的亚龙从三十几米高空摇摇晃晃的栽进了河边的一家店铺。
可惜，是一家炼金商店。
废话你见过什么店能像炼金商店一样，一被不明飞行物砸到就炸成五颜六色的？
“你这贱人！纳命来！”
龙傲天的身影从头顶坠下，汪铭一愣，没有想到这只生物居然及时跳伞逃逸了。
狠狠地在甲板上一踏，借助船只摇晃的力量汪铭像一截二踢脚一样冲天而起，夜之死神狠狠磕在龙傲天的巨剑上，爆出一团耀眼的火花。
两人被巨大的反冲力向后弹开，龙傲天展开背后的蝙蝠翅膀傲立在半空，而汪铭则重新落回吱嘎作响的甲板上，尽管借助下蹲缓冲，巨大的冲力还是让游轮狠狠地一歪。
“龙傲天，我警告你，不要再来烦我！”
汪铭的双眼中跃动着赤色的烈焰。
“你这贱女人，我一定要你死！”
本想好好和他摆明利害关系的，可是既然他想找死，汪铭也只好遂他遗愿了。
“那么龙傲天同学，有什么遗言吗？”
“我要你死啊！”
扇动经络分明的蝠翼，龙傲天俯冲而下，长发在脑后张牙舞爪。
汪铭轻飘飘的跃起，伸出脚在一根缆绳借力，攀在桅杆顶端，绕着桅杆转了一圈。正好让过俯冲的龙傲天。
转了半圈之后汪铭已经到了龙傲天身后，夜之死神像一条毒蛇一样钻向了龙傲天被龙革皮甲保护着的背心。
巨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朝身后刺回，和夜之死神的剑尖抵在一起。交汇处再次爆发出一声脆响，四溅的火花不仅在比拼双方的力量。也在比拼剑本身的附魔强度。
显然，一只脚已经踏进神器领域的夜之死神比龙傲天那把路摊上淘来的武器强多了。
所以夜之死神只是不断颤动着灰黑色的剑身，华丽的暗黑哥特风格花纹传递着共鸣的能量。
而龙傲天的巨剑则失去了剑尖，几条裂纹从尖端往剑柄方向蜿蜒了半尺。
“还剩下三分之二的狂暴之血，要赶紧解决！”
感受到沸腾的热血正在冷却，汪铭有些着急，干脆把颈动脉上的阀门关闭，让血液直冲大脑。
反正狂暴状态下根本无法施法。那还不如把战斗都交给自己的本能。
脑门一热，汪铭的思维陷入了停滞，身体在本能的指引下开始快速抖动，平时没有用到过的肌纤维全都被激活，沉睡的神经也在庞大的数据流下开始过载。
身体的姿势开始微量调整，完美的稳定性建立在单手攀附的脆弱平衡上，即使再和龙傲天发生硬碰硬的正面交锋都不会跌落，而持剑的手更是以最高效的姿势递出了第二剑。
肌腱在屈伸中积攒了足够的弹力，关节调整为最适合出力的角度，也是死神的剑尖钻进了一道裂缝的末端。
巨剑在夜之死神的穿透下分崩离析。剑永远奉行菜刀理论，只有最外围的钢材才是最好的，里面永远只是普通的材料。
手腕开始转动。夜之死神在巨剑内沿着轴线一边突进一边转动，无数碎片从两把剑的交界处分崩离析。
最后黑剑刺进了嵌满宝石的剑柄，爆裂的劲道逼迫龙傲天不得不松开了手。
“破击剑？你这混蛋！”
一把长剑被迅速抽了出来，氤氲的紫黑色光芒让汪铭涣散的瞳孔重新收缩。
狂暴时间还剩下一半。
长剑和夜之死神相互撞击，巨大的冲力让汪铭往后弹飞，但是全面解放潜能的左手牢牢拽住桅杆，粗大的桅杆小幅倾斜，底舱和龙骨的连接处发出一阵阵呻吟。
但是至少汪铭还留在空中。
就在汪铭准备再次强攻的时候，突然心中传来一阵悸动。直觉告诉本能，自己的怀里存在着一样致命的未知存在。
换用左脚勾住桅杆。身体慢慢往下跌落，汪铭用左手快速的摸到了怀里的东西。
那是三颗燃烧着的火球。像煮熟的鸡蛋一样，微微的烫手。
延迟火球术，产生延迟最多半分钟爆炸的爆裂火球。
早在狂暴之前汪铭就准备好了这个东西，只是本能没有来得及继承自己的记忆而已。
还好，还有那么一小会儿把火球扔出去。
延迟火球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在爆炸之前的几秒钟内，如果乱动这个火球，打破它脆弱的内部计时器，那么火球就会提前引爆。
引爆几率是百分之二十五。
汪铭手里拿着三颗。
安然无恙的几率是27/64。
但是火球在汪铭冰冷的眼神中变成了占据整个视野的白色。
烈焰席卷了半个天空，剩下的两个火球被高温触发，也一同爆炸。
两个身影都消失在了巨大的爆裂火球中。
————————————战争，战争从未改变。
在上古，那些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用石质和骨质的武器相互杀戮，等到青铜器和铁器被发明之后，他们改用了更加锋利的刀剑。
火焰带来了文明，也照亮了野蛮，掌握了烈焰之后无数的火器被推上战场，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生命像麦秸秆一样成片成片的倒下。
不管是哪个世界，战争都是主旋律。
据说，从公元元年开始，地球上真正没有战争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百天。
就是说，从基督降生至今，只有不到一百次我们把嗜血的*压抑整整二十四小时。
在地球上如此。在这里亦是如此。
但是战争是必须的，因为很多事情靠嘴皮子没法裁定，只有看谁的拳头硬。
比方说。黄昏战线正在发生的战争。
地精长枪队再一次集结，这些天性胆小的种族在三次被击溃之后本应该乱哄哄的作鸟兽散。可是在身后的督战队逼迫下，不得不结成密集的枪阵抵挡冲击。
那些地狱野猪攻势越来越迅猛，虽然前几排的野猪在枪阵的反复戳刺下纷纷倒下，后排的同伴却完全不顾忌族群的伤亡，前赴后继的往前冲。
地狱野猪还在抽搐的尸体相互倚叠，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一堵墙，严重阻碍了野猪们的冲锋，但即使如此。防线的崩塌依旧此起彼伏。
紫色的双眸从眯起的卷翘睫毛中望出去，饶有兴致的看着最后一队填补缺口的地精预备队，少女左手的折扇轻轻展开，优雅的遮住了笑容。
“让那些小家伙们上。”
命令通过风讯术迅速传遍了整个后方军阵，几颗五颜六色的照明光弹飞上天空——逆鳞武库，出阵。
看着那些展开双翼从半空扑进敌群的半龙人，少女抿起嘴，折扇把有些夸张的笑意掩住。她把巨大的白色阳伞搭在肩上，转过身，横飞的血肉被阳伞遮挡住。丝绸伞面隔住了恶臭的碎肉，一点点往地上流淌。
————————————
月樱把油门一脚踩到底，奥术反应堆发出令人不安的稳稳声。似乎下一秒就会把这辆老式魔导四轮车连同乘客一起炸上天。
路况欠佳，老化的弹簧避震显然不能很好的吸收道路的颠簸，而那纤细的轮辐又好像随时会断掉一样，在车身的起伏中吱嘎作响。
方向盘缺少润滑，非要花上大把力气才能拧动，而即便如此，车辆的前轮也不会因为方向盘的转动而乖乖转向。
不过这都无所谓，因为苍阳附加的防护法术可以保证这辆早在一百年前就该待在博物馆赚门票的老爷车，在连环追尾中安然无恙。
“砰！”
因为转向不及时。月樱让自己的座驾和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榕树来了个亲密接触，不过苍阳安装在保险杠上的防御机制也在瞬间启动。
虽然保险杠在撞击之后飞得无影无踪。那个力场攻城锤却被启动了，大树被拦腰打断。车轮磕在树根上，整辆车朝着太阳飞了起来。
这些天来，月樱一直致力于军队的训练，那些人类的训练效果只能说一般，相反兽人们却表现出了超凡的战斗力，足以媲美精锐的重步兵。
因为知道自己没钱给他们配置全身板甲，甚至连半身铠甲都买不起。
一套全身铠要一百五十金币，而半身铠也要六十金币，而这个时代一金币可以让人吃上一个月了。
训练已经半个月了，基础的战术已经不成问题，毕竟那些奴隶士兵大多都经历过战争，原本或多或少受到过专业训练。
不过两个月时间根本来不及训练出一支可以派上用场的军队，所以月樱不得不找实战的机会让军队好好磨练一下了。
因为龙族给的经济支援，现在的军队用装备堆出了不低的实力，所以大可以找些软柿子欺负欺负。
抱着这种想法，月樱决定把军队开到绿海帮那条精神衰弱的太古绿龙守城。
守城任务在和平时期是最安全的，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遇到暴力事件，也没这种外来军队什么事，只要负责打酱油就好了。
而一旦开战……撤退就好了，反正城市不是自己的，被攻陷了也不心疼。
但是苍月的军队人数已经近百了，而要抵达绿海，意味着军队需要穿过整个罗兰帝国。
“估计会在第一个边哨站就会被歼灭。”
苍阳是这么评价眼下的战斗力的。
所以眼下，月樱要先把那个正在后座拆卸枪械玩的三无少女送到目的地，在那里把展开传送阵，再把军队传送过去。
自己的私人巡天舰被汪铭开走之后，已经没有代步工具的月樱，只好摆弄起了那辆危险的魔导四轮车。
“首领，请减速慢行，我们并不赶时间……恩，引擎盖又变形了，我们需要下车修补一下。”
苍阳试图阻止月祭司的疯狂行为，可是后者显然已经沉浸在超速驾驶的快乐之中，忘乎所以了。
就这样，一路散落着螺丝帽和轴承弹珠的不明爬行物朝着日落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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