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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电话,肖郝忍不住感叹:“幸好训练场上有信号。”
叶烽道:“幸好你记得教官的电话。”
几人都猛地看着他,他看向齐乐:“别哭了,我死不了。你腿有没有事?”
第37章 担当()
十分钟不到,总教官就带了医生过来,当场给叶烽和齐乐做了检查。
两人的伤都有点严重,训练基地的医务室太过简陋,不适合给他们治疗,需要即刻送到医院去以防伤势更严重。
齐乐和叶烽被送上车,离开之前,齐乐拉着夏子珪拜托道:“小虾,不要揭发打我的那个人。”
夏子珪之前听到了那人对齐乐说的话,能猜到事情大概,见齐乐不想告发那人,迟疑了下,也就点了头。
“好,我不说。”
两个伤员送走了,总教官对夏子珪和肖郝道:“你们跟我来!”
显然是要调查情况。
夏子珪小声对肖郝说了齐乐不想告发那人的事:“……那我们要怎么说?”
“那种人干嘛要替他遮掩?下手那么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以后指不定就是社会毒瘤。”肖郝闻言皱眉,非常不爽,抱怨了几句之后道,“算了,随他们,反正又不是我受伤。”
夏子珪低声道:“这里面肯定有原因的。”
肖郝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好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等会你就少说话,看我的就行——你说谎肯定逃不过教官的法眼。”
于是当总教官问的时候,肖郝就一脸真诚、满眼同情的说了以下“事实”:他拉着齐乐、叶烽和夏子珪三人来帮教官找东西,齐乐和叶烽在主席台上找,结果天黑没看清,两人从主席台上掉下来,一个摔了头,一个摔了腿。
嘭!总教官重重拍桌,凌厉地视线盯着肖郝:“你当我是傻子吗?编谎话也不知道编个像样点的,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说你室友被人打破了头!!现在和我说是摔的?”
肖郝正经道:“报告教官,那是情急之下的口误。有关尊重……请教官教导!”
总教官不轻不重踢他一脚,没好气道:“别给我贫。说真话!”
肖郝刚要开口,教官横他一眼,指着夏子珪:“你来说!”
夏子珪看一眼肖郝,肖郝挤挤眼,夏子珪老实道:“报告教官,天黑,我没看清动手的人是谁。”
教官:“……我看你挺老实。”
夏子珪:“报告教官,我没有说谎。”
教官又看向肖郝,肖郝正低头皱眉苦思,他抓着头发一脸烦躁:“尼玛,我真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我去,这还怎么给小叶子报仇?”
夏子珪:“……”
教官:“你还准备报仇!?皮痒了还是骨头紧了,要不要我帮忙给你松松筋骨?”
肖郝吓得跳起来:“教官,我还是伤员!”
瞪着他看了好几秒,总教官想到之前接到的上级的警告,心下烦躁,大手一挥:“都给我出去!”
第二天的时候,夏子珪和肖郝才知道总教官这次有麻烦了。
同学们都在谈论齐家太子昨夜被人打进医院的事,说齐家给训练基地施压,要总教官一定要找出凶手,不然就报警让警察来调查这事。
连队教官都是总教官手下的兵,这次带大学生军训本就有些憋屈,现在老大又受了委屈,训练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像是吃了火药,把学生们吓得一点小动作都不敢做,训练起来更加认真了。
肖郝趁休息时间找夏子珪嗑唠。
“齐乐家那么厉害……教官不会因这点事降职吧?”
夏子珪道:“应该不会……按理说,一早教官就规定训练之后要离开训练场,齐乐那个时候出现在训练场上,是违纪。齐家应该只是在给总教官施压,想让他找出打……”
话到一半,夏子珪猛然住嘴。
视线越过肖郝,他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在离他们三四米的位置靠着一棵树站着,他在喝水,视线却一直在盯着他们。
对上夏子珪的视线,那人收回视线,往旁边走了。
夏子珪发现,他的左脚有点跛。
是昨晚动手打齐乐和叶烽的人!
肖郝见夏子珪说话说到一半停住,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个男生。那男生身高约莫有一米九七,实在是特别有辨识度。
肖郝立刻道:“是他!他……”
夏子珪拉住激动的肖郝:“耗子,冷静。”
肖郝烦躁地爆了句粗口,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那人的后背,想象视线成剑,一剑剑将那人戳地满身是洞。
“他的腿……”很快,肖郝也发现了那人的腿有问题,然后也联想到了昨天晚上听到的对话,有些疑惑地看着夏子珪,“难道,这和齐乐有关?”
“我不知道。不过齐乐不想揭露他定有自己的理由。”
肖郝叹口气:“他这身高……如果脚真的和齐乐有关……那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电视里演的也果然不错,有钱人家恩怨多。”
夏子珪很赞同这句话。
“不知道叶烽和齐乐怎么样了?”
“不会有事的。”
两人正聊着,就有人跑过来喊他们,说是有人找他们,人在训练基地的办公室。
“不会又是教官吧?昨晚不是已经和他说了吗?”
夏子珪想了想,心里有了猜测:“可能是齐乐的妈妈。”
果然,来找他们的是齐乐的妈妈。齐乐妈妈依然打扮得很美丽,只是眼里不像上次那样温柔,反而带了几丝凌厉。
“我以一个妈妈的身份拜托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对我儿子动的手。你们在场,应该知道那人心肠有多么狠毒,这一次他想废我儿子的腿,下一次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你们保护那样的人,和帮凶没有什么分别。如果我报警,你们这包庇的行为也是犯法的。”
肖郝原本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听了她的话就觉得不爽,一脸无辜道:“阿姨,我们并没有包庇伤害齐乐的人,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昨晚真正看清他样子的人也许只有齐乐。阿姨,你何不去问齐乐呢?他是受害人,肯定不会包庇凶手的?”
齐乐妈妈一噎。
她最后还是没能问出什么来,她走之前夏子珪问她叶烽和齐乐的伤势。
她淡淡道:“他们都幸运的逃过一劫,没有大碍。但是,只要没找出凶手,那就一直是个隐患。”
她盯了夏子珪半晌,夏子珪只道:“请阿姨帮我给他们问好。”
齐乐妈妈一言不发走了。
叶烽被砸得那一下不轻,脑袋砸出一个伤口且有轻微脑震荡,需要好好静养。
他和齐乐在齐乐的强力要求下住的一间病房,他醒来的时候,齐乐正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削苹果,受伤的左脚打了石膏。
齐乐见他醒了,立刻让他妈妈请的看护叫医生。
医生给叶烽做了检查,确定他没有什么大碍,齐乐才彻底松口气。
看他眼睛红肿着,叶烽笑问:“哭了一夜?”
齐乐咬着唇不说话,咔擦咔擦地啃着苹果,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一鼓一鼓的,很有些可爱。
叶烽默默地看着,也不再说话。
忽然他想到什么,瞳孔一缩,对齐乐道:“齐乐,给我个手机,或者电脑。”
“你伤得这么严重,不能玩手机也不能玩电脑。”齐乐拒绝。
“快去!我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齐乐话没说完,就见叶烽努力地自己撑起身子,吓得单脚站起来,把他按回去,“你别激动……我去拿我去拿!”
不用他去,陪护就把他的手机递给他。
他担心叶烽再做出什么,立刻就将手机给叶烽,瞪着眼提醒道:“你可以玩一会儿,但不准超过半个小时。”
叶烽:“好。”
叶烽接过手机就立刻拨通一个电话号码,然后对着对方说了句“撤单,不用发了”就挂了电话,然后把通话记录删除,把手机还给齐乐。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齐乐其实很好奇,但没有开口问。
叶烽自己开口了:“我原本打算,在今天将那些照片公布于世。”
齐乐猛地抬头,脸色微白。之前叶烽说过这件事,他请求过,还以为叶烽早就放弃了那个打算……
“我改变主意并不是因为我怕了,我只是不想牵扯别人而已。”
其实让他改变这个计划的原因很简单——学校论坛的那个评比活动。在那个评比活动中,他和夏子珪及余羡在同一张照片上,而且由于当时他和夏子珪都在听学姐说入学的注意事项,他们要站得更近一些。
又加上他们是同一个寝室的,有些自称腐女的同学甚至公然给他们配了对。
他不介意将自己的性向公之于众,但很明显,现在绝对不合适。
如果那些照片发出来,夏子珪肯定会受到牵连。夏子珪和余羡的感情很好,他不希望自己的行为给他们造成麻烦,在牠们之中添堵。
齐乐不知道叶烽的想法,他的第一反应是叶烽不想牵连照片上的另一个人。那个人在照片中很模糊,他现在甚至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过心底却一瞬间生出了无限的嫉妒和酸涩。
叶烽道:“齐乐,你也是成年人,做事情也应该要有所担当。昨晚的事,你要怎么处理?”
齐乐垂头:“我不想告发他,是我妈妈对不起他。”
“你只想到那个人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不对得起小虾和耗子甚至总教官他们?”叶烽道,“以你妈妈对你的关心,她不可能不追查。为他掩护的小虾和耗子,查不出结果的总教官,都可能会受到责难。”
齐乐沉默,他心想,其实我还对不起你,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却只因为自己的愧疚就不让凶手受到该有的惩罚……
“叶烽,我知道怎么做的。”他早在叶烽睡着的时候就想好了。
“知道就好。”叶烽轻声道,“不管怎样,只要你需要帮忙,我总会伸出手。”
第38章 摊牌()
齐乐当天下午就在家里的安排下换去了更为豪华、保护更为严密的病房,和叶烽的病房隔着一栋楼。
他不再有机会去看叶烽,最多也只能趴在窗户向不远处的那栋楼看,看向比他的病房矮几层的一间病房的窗户,期待叶烽什么时候走到窗边让他看一眼。
可惜叶烽还在静养。
“乐乐,快坐床上休息,别对着窗户吹风了。”齐乐妈妈进病房的时候,见他在窗户边站着,立刻担忧道。
齐乐转过身来,背对着窗户:“总坐着无聊……我的脚也没有伤得那么厉害。不用那么小心。”
虽然挨了结实的一板砖,但医生说一个月不到就可以养好,不会有任何后遗症。这样的苦痛对比卧床一年,再也无法完全好的林超要轻一百倍不止。
所以他甚至无法对林超产生太多的痛恨,而对他产生的痛恨,也全然不是因为自己,完全都是因为叶烽——如果林超没有对叶烽动手,他是真的一点也不痛恨对方。
他看向他温柔美丽的妈妈。
齐母拿出让保姆特意熬的汤,给齐乐盛了一碗出来,放到桌上,温柔的笑道:“乐乐,来喝汤。多补充点营养,伤势好的快。”
齐乐站在窗前,没有动,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淡淡的光,只是他背着光的脸上没有笑容。
齐母准备去扶他,却刚好对上他略显冷淡的眸子,一怔。
“乐乐,你怎么了?”
“妈,你今天是不是去训练基地了?”
“当然。打你的人还没有抓到,我怎么能放下心来。”齐母扶住齐乐的手,温柔的眸子里带了些责怪,“可事情都这样了,你那几个好朋友却还是不肯说出那人是谁。实在是……”
齐乐打断她:“我不是说过我希望这件事不要追究吗?”
齐乐向来是乖宝宝,非常将礼貌,从小到大从没有打断过父母话,所以齐母有些惊讶,直直地看向齐乐。
齐乐五指微微收拢,面上尽量保持着平静与她对视。
“妈,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好吗?不管是打我的人还是训练基地,请你都不要责备。”
他的语调十分平静,却又十分坚定。
看着他毫不闪烁的目光,齐母心里微微打了个突,这样的齐乐完全不是她熟悉的模样,不是那样的乖顺听话,竟有种十分陌生的感觉。
或许是这样的感觉来得太突然,让她硬生生将拒绝的话咽下,转而无奈道:“虽然妈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追究,但你既然坚持,妈妈也不想你难过,一切顺你的意。”
“希望妈妈不只是口头答应。”
齐乐说完,没有让齐母扶着,自己单脚跳到餐桌面前,坐下。
齐母眉头一跳,让病房内的看护和保镖都退到外面,盯着齐乐:“乐乐!你这是不相信妈妈吗?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齐乐还没有开口,齐母就皱着眉头走来走去。
“不行,你不能再继续读这个大学了,明天我就让你爸爸把你转到私立大学,等你伤好了就直接去私立大学上学。”她略有些焦躁道,“公立大学里的学生鱼龙混杂,有太多人不安好心。你又单纯又天真,太容易被有心人伤害、被有心人骗。”
齐乐猛地扭头看她,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他妈妈想给他转校的做法。
齐母有些受伤的看着他:“你高考前那么乖,几乎每天只在学校和家里待着,妈妈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天天都高高兴兴的。高考过后,不仅常常不回家让爸妈担心你的安危,又交一些心思不纯的朋友,现在竟然开始怀疑妈妈的话……你必须得转校,离开那些对你不利的人!”
“妈!我现在不是八岁,我十八岁了!”齐乐道,“我已经是成年人,有权利自己做决定。这不是你和爸爸一开始就同意的吗?我绝对绝对不会转校。”
“你有权做决定,我和你爸也确实同意了。但这不代表我能眼看着你学坏——你以前明明不会违背我的话!”
“所以,妈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听你的话,就是学坏了吗?”齐乐低低笑道,“可我觉得,这恰恰是我变聪明了呢。”
他眨眨眼,敛去眼底的酸涩,对着呆愣的齐母道:“妈,如果你想要一个完全听你话的傀儡,我想爸爸会愿意买一个拟真机器人给你。如果你想要一个完完全全听你话的儿子,抱歉,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齐母脸上闪过各种情绪,有震惊有恐惧有伤感,最后终于变为平静。
她大步走到门边,拉开门叫进两个保镖:“把少爷带回家,联系家庭医生在家里等着。”、
齐乐震惊的看着她,她温柔的揉揉他的脑袋:“乐乐,我觉得回家静养可能对你更有好处。你现在像是将妈妈看成坏人,这点让妈妈很伤心。不过我知道,你肯定是受了不好的人影响才会这样,所以妈妈不怪你。只要你远离那些不好的影响,过段时间,你就不会这样叛逆了。”
“我就当你的叛逆期比一般孩子来得晚些好了。”
车上,齐乐和齐母都坐在后座。
齐乐沉着脸:“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
齐母道:“我不喜欢给你带来不好影响的人。乐乐,你要相信,妈妈总是为你好。”
她拿着齐乐的手机,将里面的联系人一一删掉。
齐乐紧紧握着手,指甲几乎深陷在肉里,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齐母。
明明面容和表情与平常都一样,可或许是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总觉得现在他妈妈很陌生。
不过……也不算特别的吃惊。毕竟,在他做好和他妈妈说清楚的决定之后,他已经很多事情都理了一遍,从他以前被他忽视的事情中隐隐察觉出了妈妈的另一面。
只不过是因为以前的生活几乎就是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他几乎什么事都是由家里安排,没有和他妈起过什么大冲突,所以也从没有见过她的另一面。
今天算是第一次见。想必他爸爸应该见过更多。
那偏执的、控制欲极强的、甚至有些扭曲的一面。
一路齐乐都没有再说话,他闭着眼,平复着情绪,同时也清理着思路。
到了家里,已在家等待的医生先给他做了检查。
确定没事,他妈妈对他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叫佣人就好。妈妈现在有事要做,晚上回来看你。”
“等等!”
齐乐叫住她,开口道:“妈,你记得我高一的时候的同桌吗?长得很高的那个。”
齐母停住脚步,笑了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我不记得了。不过如果你有兴趣回忆以前,妈妈很乐意听你说。”
“他很高,高一的时候就有一米九了,很喜欢打篮球,梦想就是成为职业篮球运动员。你知道,我个子不高,大家打篮球都不喜欢叫我,可我喜欢和大家一起玩。他成了我同桌之后,挺罩着我,托他的福,我也总能和大家一起打球。”
齐母笑道:“我记得你那时候天天喝牛奶,还许愿自己要长高。”
齐乐闻言顿了顿,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有些扎眼,继续道:“后来有一次,我不小心在打篮球的时候被他撞了,摔倒在地,脚崴了轻微骨折,休养了一个多月。再上学的时候,大家都说他被职业球队挖去了,转去了很远的学校,你也这么说,还说那个学校很好,他前途一片光明——我当时高兴了很久。”
他掀开薄被,指着受伤的左腿道:“当时,骨折的就是这只脚。”
齐母的笑容渐渐消退,显然记起了某些事情。
“是他打的你?”
齐乐哈哈一笑:“他为什么要打我?妈,你怎么会这样想?”
齐母一噎,看了齐乐半晌,缓缓道:“他和你说了什么?你信他?”
齐乐没回答,转而道:“你说我的朋友心思不纯,你指的是谁?又因此做了什么?”
“那些龌蹉的心思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妈妈都是为你好。”
“你这样的好我承受不了!”齐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