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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燕歌行-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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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是残酷的。

    不到一刻钟,鲜血染红了绿色的原野,随处可见被砍断的手臂,断臂上还紧紧握着刀,令人触目惊心。

    双方势均力敌,斗了个旗鼓相当,陈汤在马上也和奥卢乌斯进行激烈的熬战,短期之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时,赵如刀高喝着领着女兵冲了过来,其他西域国家也是一拥而上,既然己方兵力众多,当然是充分利用自己手中的优势。

    而匈奴骑兵只有奥卢乌斯一员战将经营大局,联军却是猛将如云,赵如刀、郭野月、陈汤、陈风、巴图尔、风雅城,还有西域十五国各国第一勇士,遇到普通的匈奴骑兵几乎就如砍瓜切菜。

    在喊杀声中,联军势如破竹,匈奴骑兵苦苦支撑,不过他们也是有种,在首领没有号令下,几乎没有一人临阵逃脱,个个神情桀骜,以寡击众。

    奥卢乌斯尚在和陈汤缠斗,陈风和郭野月这小俩口一左一右两边包抄过来,三人将奥卢乌斯围在当中,奥卢乌斯环顾战场,自己的骑士已死伤三分之二,他挥刀大喝,“退!”

    几个匈奴骑兵奋力冲杀过来,掩护他徐徐退往城墙。

    联军哪里肯放,紧追不舍,匈奴骑兵穿入他们的步兵方阵后,奥卢乌斯扭转马头,对陈汤哈哈大笑,充满挑衅。

    “败军之将,还敢嚣张!”

    陈汤冷哼了一声,率部冲杀过去,突然满天标枪如雨,从匈奴步兵手中射向联军骑兵!

    前方几名骑兵躲闪不及,连人带马被标枪穿胸而过,钉在地上,惨不忍睹,陈汤双目赤红,扭转马头大喊:

    “快撤!”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声叹息() 
“哈哈,你们大汉男人果然与众不同,之前派个女人来,现在又成了缩头乌龟。”奥卢乌斯大笑道。

    身边的匈奴步兵和骑兵一片轰然,对着撤离战场的陈汤他们纷纷口出恶言,尽情笑骂,极尽羞辱之能事。

    陈汤额头青筋闪动,隐忍不发。

    郭野月暴吼一声,正待驱马冲过去,却被陈风用力拉住缰绳,赵如刀厉声喝道,“野月!你想白白送死,看他们的阵势,投标手躲在齐人高的盾牌之后,人马还未接近,必然被标枪连人带马刺中。”

    “哥,这是什么阵法?”

    陈风闷声问他的堂兄陈汤。

    陈汤眯眼望去,郅支城下匈奴人的步兵摆出了一个奇特阵法,一道盾牌军一道标枪军,层层叠叠依序往后,就像一片片鱼鳞一样,看上去十分诡异。

    那个叫奥卢乌斯的大秦人,一人一骑独自伫立在阵势的最前面,嘴里依旧不停地出言讥讽:“嘿嘿,大汉男人就没有一个有种的吗?我们这里的步兵不过区区一千人,你们五万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赶来闯阵?还真是可悲。”

    这话让联军将士无不咬牙切齿,可是又无可奈何,对方的标枪投得又快又准又远,贸然冲杀过去,即使取胜,也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陈汤坐在马上,沉默不语。

    这时楼王国主驱马走了过来,对陈汤道,“陈校尉,这阵我认得,叫鱼鳞阵,运用得当,往往可以少胜多。”

    听到“以少胜多”这四个字,陈汤脸色一沉,咬咬牙,对自己说,绝不!

    燕幕城也是低头沉思,如果连一队小小小的步兵方阵都跨域不了,整个五万联军都将成为一个笑话。

    那么该如何在控制伤亡的情况下,击溃对方这个奇特鱼鳞阵。

    陈汤和燕幕城对视一眼,暗自苦想。

    ……

    两人正在沉吟,突听一言不发的甘延寿厉喝一声,“黄弩营出列!”

    联军立刻窜出一伙彪形大汉,个个虎背熊腰,胳膊上的肌肉似乎能突破盔甲的束缚,每个人手肩上都扛着一把巨大的黄角弓,走如风,站如钟。

    区区200人,气势如万马奔腾。

    陈汤豁然开朗,嘴角露出笑容,他冲甘延寿一挑大拇指,燕幕城不解地问,“你们想和匈奴人对射?”

    陈汤摇头一笑,“不是对射,是我们射他们,而他们射不到我们。”

    燕幕城一头雾水。

    陈汤笑笑,不再解释,策马上前,当即令黄弩营分为两队,每队100人,立于左右两侧,开始张弓搭箭。

    联军一片哗然。

    开什么玩笑,他们脚下站的位置距离敌人步兵方阵有近300步远,他们能射到什么,是来搞笑吗?

    燕幕城也是一片狐疑,他虽然不擅长射箭,可是知道没有人射箭能出百步之外。百步穿杨已是人类极限。

    “哈哈哈。”对面阵营前的奥卢乌斯仰天长笑,挥鞭指向陈汤,“你们弓弩手是打算把太阳射下来是吗?哈哈。”

    陈汤不睬他,拔剑大喝,“骑兵营听令,给我杀——”

    风沙卷动,大汉骑兵随着陈汤朝匈奴步兵阵营疾驰过去。

    奥卢乌斯冷笑,低喝道,“标枪准备,待敌人进人100步内放!”

    300步…250步…200步…150步

    100步!

    盾牌军后的投标手刚举起枪,满天传来铁箭刺破空气的声音。

    噗噗噗……

    啊!啊啊啊……

    铁箭刺入身体声和惨叫声齐鸣。

    奥卢乌斯呆立于马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300步!!汉人的箭居然能飞跃300步之远!

    燕幕城也是心中骇然,身边的甘延寿豪迈一笑:他们手中的大黄弩每张重150斤!是前辈飞将军李广监制,弩手都是千里挑一的力士!一箭别说300步,就是500步也使得!”

    ……

    奥卢乌斯愣神间,迎面喊声震天,陈汤率领的大汉玄甲骑兵已杀到近前。陈汤一剑直取奥卢乌斯的咽喉。

    奥卢乌斯挥刀格挡,呛!手中刀被一剑劈成两断,剑势不减,噗嗤直插入他的右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陈汤一剑得手,剑招连绵不绝,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奥卢乌斯手持断刀,只有招架之功,环顾四周,自己的步兵哪里抵挡住大汉骑马的横冲直撞,加上人数的劣势,已经胜负立分。

    他勒马大吼,“撤回木城!”

    可是大汉骑马在如此巨大的优势下,怎么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在陈风的带领下,再加上飞马赶来的联军骑马已经将匈奴步兵们团团围住。

    城墙之上,郅支单于表情凝重如铁,一拳重重打在墙壁,群臣大气都不敢出,左大当户兰希律突然来郅支单于跟前单膝下跪,“主上!奥卢乌斯人马已经被汉人包围,危在旦夕,微臣想即刻带人营救。”

    郅支单于转过脸,目光喷火一般,“你带人下去守好木城,但不许带人出去,奥卢乌斯这个蠢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让他自生自灭!”

    “可是,还有几百个匈奴兄弟也被围困,主上!”兰希律急声。

    “没有用,被陈汤他们2000 人困住,已经没有机会,城中兵少,你不可再妄动,守住两道木城,就是你最大功劳!”

    兰希律似叹了口气,“是!”言罢,领着亲卫匆匆而去。

    ……

    “大人!你快走!”几个匈奴亲卫抛开各自对手一齐向陈汤扑来。

    奥卢乌斯平日对他们如自己的亲兄弟一般,虽然是个异乡人,却能以真心换真心,听说他打完这一仗,就可回乡看望远在万里的母亲,所以绝不能死在这里。

    奥卢乌斯泪光闪动,“给我把刀,你们几个带弟兄们冲回去,我来掩护!”

    不等他们回应,奥卢乌斯大吼一声,状若疯虎,刀舞如花,驱马在大汉骑兵中横冲直撞,如若无人之境。

    一百多匈奴步兵在他这一波掩护下,顺利逃脱汉军的追杀,撤退进了木城,而那几个亲卫并没有走,而是护着奥卢吐斯在汉军中左突右冲。

    “和奥卢乌斯一样,这几个匈奴人是条汉子!”陈汤内心赞叹一句,但手下利剑并不手软,嗖嗖将几人刺于马下。

    ……

    这一仗渐入尾声。

    到最后,匈奴军队尸横遍野,几乎全军覆没,在重重包围之下,只有一身是血的奥卢乌斯还在负隅顽抗。

    此刻,他战马已死,刀锋裂开,衣服破破烂烂,但脸上依旧发狠地微笑,桀骜的眼神带着疯狂和不甘。

    赵如刀转过脸,不忍看他。

    而他却执刀一瘸一拐向她走来,陈汤叫众人停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郭野月冷笑拔枪刺去,却被赵如刀伸手拦住,用复杂的目光看向这个异乡人。

    众目睽睽中,奥卢乌斯在赵如刀面前站定,擦了擦手中的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卷,“赵姑娘,这是我写给我母亲的信,如果可能的话,请你……托去大秦的商人转交给她……”

    赵如刀没有去接,而是看向陈汤,意思是:能不能放奥卢乌斯回乡?陈汤咬牙沉吟,内心挣扎得厉害,自己在家乡也有母亲,在西域日夜思念于她,所以奥卢乌斯此刻的心境感同身受,可是如果放此人回去,怎么能对得起死在他手下的胡汉弟兄?

    不等陈汤有所反应,奥卢乌斯将羊皮卷放在赵如刀脚前,扬起手中刀对着城头之上的郅支单于行了一礼。

    刀身一转,噗嗤!插入自己胸膛!

    他最后的表情是给赵如刀,带着笑。

    众人一片呆滞。

    震惊中更多的是敬意。

    赵如刀弯腰捡起地上的羊皮卷,塞入自己贴身的衣袋,呆了半晌之后,用手慢慢合上奥卢乌斯尚在睁开的眼睛。

    不远处。

    燕幕城神情萧索,一声叹息。

第一百七十八章 神箭手() 
兵贵神速,一鼓作气!

    趁着战士们热血未冷,陈汤吹起了大举进攻的号角,意图一举冲破郅支城的两重木城直抵石城之下。

    “大汉将士!给我杀——”

    陈汤一马当先,大汉玄甲骑兵紧随其后,在绿色的草原刮起一道红色的龙卷风,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令郅支单于脚下的城池仿佛都在颤抖。

    群臣脸色惨白一片。

    唯有郅支单于沉静如石屹立不动,和褐色的城墙融为一体,他相信左大当户兰希律的能力,作为匈奴代代相传的神弓家族后人,相信他训练出的弓弩手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神箭手。

    ……

    第一重木城。

    凝望越来越近的大汉骑兵,兰希律脸上波澜不惊,他手持一柄饱含沧桑的古弓,仿佛握着300年家族的光辉历史,作为神弓家族仅存的后裔。他敏锐地感知,今天一役,会是他此生最重要一战!如果输了,那就让手中这把流传百年的古弓和自己躯体灰飞烟灭,从此草原大漠,再无兰氏家徽。

    在他左右,500弓箭手一字排开,静立于木栏之后,目光锐利如鹰,嘴角带着桀骜的冷笑,看陈汤飞驰呼啸的骑兵,就像看一群奔跑而来的肥羊。

    风吹在木栏上发出呜咽之音,究竟是在哀悼哪一方人马呢?

    ……

    “射!”

    甘延寿一声令下,让黄弩营抢先出箭,为陈汤的出击做好掩护,匈奴人善于骑射,木栏后肯定埋伏着一队弓箭手,甘延寿审时度势,决定先发制人。

    遮天蔽日的箭雨凌空而下,射在木栏上,发出嗡嗡的轰响。

    令甘延寿大为失望的是,大多数的箭羽都射在木栅上,里面暗藏的匈奴弓手几乎毫发无损。

    而此刻,陈汤的骑兵已经进入匈奴人的射程,兰希律开弓如满月,第一箭射落陈汤的头盔!第二箭射中陈汤的手臂!第三箭射中陈汤战马的右眼!连珠三箭,例无虚发!

    马眼飙血,发出惨烈的嘶鸣,将陈汤掀翻在地,一时间陈汤披头散发,狼狈不堪,他勉强用没受伤的手舞动剑花,将兰希律射来的第四箭打落在地。

    500弓箭手,百箭齐鸣。

    “嗖嗖嗖……”射得大汉骑兵人仰马翻,他们在马上挥动手中的环首大刀,学陈汤一样不停地舞动刀光,可惜对方立刻将目标对准他们的战马,战马纷纷中箭,个个摔得灰头土脸。

    兰希律脸色冷漠,一箭又一箭射向手忙脚乱的陈汤,刚才正是此人围困奥卢乌斯,屠杀自己的匈奴同胞,他要把陈汤射成刺猬,方泄心头之恨。

    这一幕看得甘延寿心在滴血。

    急令黄弩营疯狂对射,压制对方的“火力”,同时鸣金收兵,让玄甲铁骑撤退。

    ……

    “快救大人!”陈风领着几名亲卫挥舞着刀影挡在陈汤面前,话音刚落,一箭穿颈而过,血花溅在陈汤脸上。

    “风弟!”陈汤心胆俱裂。抱住仰头倒地的陈风发足狂奔,嗖一声,又一箭射中他的小腿,他身子一歪,兄弟俩都扑倒在地,几个亲卫眼珠怒凸,状若疯狂,可惜刀法比不上对方的箭法。

    嗖嗖几声,应声倒地。

    陈汤嘶吼一声,抱着陈风,半跪身体挣扎着向前爬行。

    兰希律目光平稳,搭好一箭,对准陈汤的后心,又叹口气默默放下,这人在战场倒是一条有情有义的好汉。

    可惜!是我的敌人!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弓,把箭重新搭上,箭羽在手中划过,发出尖厉的呼啸,射向前方那个半跪半爬的背影……

第一百七十九章 窒息() 
箭尖闪着寒光射向陈汤后心!

    箭快铁鞭更快!

    赵如刀手中鞭宛如凤舞九天,在利箭刺穿陈汤甲衣的瞬间,将箭一卷而落。

    ……

    夜色清冷。

    虽然战场上双方的尸体都已清理,但晚风中依旧传来血腥的气息。

    军营一个帐篷外,郭野月蹲下身,已哭成泪人。赵如刀沉默地站在她身边,用手紧紧地搂住她耸动的肩膀。

    帐篷内,陈风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如纸,床沿紫月曼汗如雨下,她一身单衣,袖子被高高撸起,紧张地用线缝着陈风的颈伤。

    不远处,在灯笼的阴影下,两个黑影一动不动,年轻的脸庞在烛光跳动中忽明忽暗,是燕幕城和陈汤在无声伫立。

    “你中了两箭,应该多休息。”燕幕城轻声细语,仔细端详陈汤的手臂和腿,虽然紫月曼说没伤到骨头,已敷药用布裹伤,但是还是要多躺下休息。

    “我没事……”

    陈汤神情黯然,仿佛自言自语,“是我太心急了,明知木城内会有弓箭手,还是贸然冲杀过去。”

    “陈兄。”燕幕城叹了口气,安慰道:“你一鼓作气并没有错,只是谁都没料到对方的弓箭手是如此厉害,几乎个个有百步穿杨的能力。”

    沉默半晌,陈汤摇摇头,语气萧索,望着夜空道,”不,大意就是大意。”

    “既然他们躲在木栏里不出来,明天你打算怎么做?”燕幕城问。他希望转移话题排解陈汤的内疚心情。

    “只能让我们的人躲在撸盾(齐人高的大盾牌)后,在黄弩营的掩护下,步步推进,这样去接近木栏,然后强攻!”

    陈汤咬着牙,目光沉毅。

    燕幕城低头,看见一只甲虫从粘满露水的草地上匆匆赶路,他蹲下身,让甲虫爬到自己的掌心,缓缓直起身,用手抚摸着甲虫黑黝黝的外壳。

    这才看着陈汤的眼睛,沉吟说,“陈兄,只要木栏在,强攻也一定会伤亡不小。”说到这里,他声音顿了顿,“我有一个想法,你看行不行……”

    ……

    郅支城皇宫,灯火如昼。

    大殿内文武百官济济一堂,席上美酒佳肴,席下莺歌燕舞。

    郅支单于手提一个银制酒壶,亲自给位于右手首座的兰希律斟了一碗酒,眯眼笑道,“不愧为神弓家族后人,今日一战,打得汉人落花流水,痛快之极!”

    他心里确实痛快,没有贺拔峰又如何?有神箭手在,城池无忧。

    兰希律惶恐,连忙双手接过。

    郅支单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举碗环顾座下群臣,高声道,“来来来,你们都起身,给我们的左大当户……”

    说到这里,他语气停了下来,双眉一跳,“本单于现在宣布,任命兰希律为右大都尉,除了黑虎卫外,统领包括黑鹰卫黑狼卫等一切兵马!他就是我们匈奴人的霍去病!”

    单于的命令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兰希律完全取代了贺拔峰的位置,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匈奴军队最高统帅,而他不过才区区27岁而已。

    群臣又妒又狠,嘴上却是欢腾一片,纷纷叫嚷着兰希律快下跪谢恩。

    在万众瞩目中,兰希律放下酒碗,低头下跪,但并没有谢恩,而是用语气平静回应,“恕微臣斗胆不敢接受!请主上收回成命。”

    这句话令大殿喧哗声瞬间安静。

    静得听得见烛火跳动的声音。

    众人用看怪物的目光看向兰希律。

    怒火在郅支单于脸上燃起,几个呼吸之后,才让自己的声线和脸色如常,盯着兰希律低垂的额头沉声问,“这是为何?”

    “主上,请再给贺大都尉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微臣之能与他相比,如萤火与皓月之别。”兰希律垂首道。

    郅支单于将酒碗重重砸在酒桌上,酒水几乎溅了兰希律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大步坐回高台之上。

    见单于怒了真怒,群臣齐刷刷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暗怪兰希律太不识抬举,在庆功宴上居然把单于最反感的人名给抬出来,这不是当众打单于的脸吗?果然是年轻不懂事啊。

    看来这小子要倒霉了,一些人跪在地上,已在幸灾乐祸。

    ……

    郅支单于沉默了片刻,忍哼一声,“贺拔峰公然忤逆上意,罪不可赦,你们当中谁再敢为他鸣不平,就去天牢陪他一起睡干草!”

    “微臣不敢!请主上息怒!”群臣战战兢兢地齐身回应。

    郅支单于目光如狼,死死盯在兰希律的脸上,感受到这雷霆一怒,兰希律最终选择了妥协,哑然开口道:

    “微臣遵旨,愿接任大都尉一职。”

    “好!”郅支单于心花怒放,“来!大家一起为我们的新都尉敬酒!”

    兰希律只喝了一碗酒后,就闭上嘴,不再接受群臣的敬酒,一杯之后,他大步来到大厅中央,对郅支单于单膝一跪,“主上,恕微臣失礼,明日还要与来寇交战,所以微臣今晚不敢痛饮,还望主上和各位大臣能够体谅。”

    “大都尉,现在离明日尚早,今天本单于和群臣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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