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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江水之上。
高大而坚固的大船连绵十余里,浩浩荡荡,宛如巨龙一般盘在荆楚大地上。其间夹杂着许多较小的运粮船,上面都插满了银白色的旌旗,上书一个大大的小篆“宋”。
虎贲军沿着水路而来,一路畅通无阻,无人胆敢阻挡。
且看那些膀大腰圆,全副武装,身穿着白衣黑甲的宋卒站在甲板上,一股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姿态油然而生。
战旗迎风猎猎,惊走了附近无数的飞鸟。
白起就站在其中的一艘旗舰上,眺望着属于楚国的山川河泽。
就在这时,一名小校小跑过来,取下了信鸽上的文书,呈给白起。
“前面应该是楚国的重镇,寿春吧?”白起扫了一眼文书上的蝇头小字,询问身边的楚人导游道。
“是的。”导游回答道,“再过两个时辰,船队将进入寿春的地界。”
闻言,白起打手一挥道:“全军掉头!前军变后军,沿着长江,北上泾水!”
随着白起的一声令下,宋国的战船顿时开始移动。
楚令尹昭阳猜得没错,宋军名义上是去攻袭楚地,但其真正的目的在于进击华阳。
在大船上,白起随即击鼓聚将,将黄煌、黑犬、宋起、殷纣、任嚣等将领都聚到一起,共商大计。
白起道:“诸位,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汝等想先听哪个?”
“将军,你可别卖关子了,有事就说啊!”急性子的黑犬说道。
闻言,白起微微一笑,说道:“好消息是,咱们不必九死一生地去攻袭郢都。”
“不攻袭郢都?”众人闻言都不由得为之一愣。
黑犬问道:“将军,不攻袭郢都了,难道咱们这是往回撤退吗?大王怎可临时变卦?”
“非也,非也。”白起摇摇头道,“这另一个坏消息,便是咱们的这六万虎贲军,将直面韩魏联军二十余万的兵力!数倍于己的敌军,汝等可怕否?”
黄煌反应过来,说道:“将军,如此说来,大王命咱们奇袭郢都只是一个幌子,其真正目的是为了攻击华阳的魏军吗?”
“不错!”
白起颔首道:“成功奇袭郢都,捣破郢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太过冒险。今天下人都认为我宋军兵分两路,一路击楚,一路直扑华阳,欲解垂沙之围,但是谁又能知道,我们宋军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打败韩魏联军呢?”
“将军,汝打算如何行事?”
“王上命我为主将,简雍将军为副将,事先我已命简雍率军直扑华阳,而朝歌距离华阳太远,急行军的话亦要半个月方能赶到!我军已经等不到与简雍所部的十万兵马会师了。所以说,我军将直面二十余万韩魏联军的威胁!”
白起环视四周,看见诸将的脸上都毫无惧色,当即掷地有声地道:“此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经泾水入泗水,上岸之后,汝等务必约束部将,丢掉一切不属于武器装备的东西,米粟都不得留一粒!”
“诺!”
经过不到一日的急行军,白起所率领的六万虎贲军迅速经过泾水,进入泗水河,随后登陆。
在丢掉了一切淄重之后,白起又挥师向着华阳城攻袭过去。
大清早的,魏军还在埋锅造饭,战营里面和城池里面都燃起了袅袅的炊烟。
“轰隆隆!……”忽而,一阵纷乱的马蹄声响起。
瞭望塔上,已经饥肠辘辘的一名魏卒拍了拍身边的一个战友,睁着眼皮子问道:“哎,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声音?没有吧?”那个魏卒又仔细地听了一下,又摇摇头道,“多半是山里的走兽在迁徙吧。大惊小怪的!”
“不对不对!就算是走兽在迁徙动静都不应该这么大的!这好像是马蹄声呀!”
“马蹄声?”那个魏卒嗤笑了一声道,“我看你是饿糊涂了吧?这里除了我魏军,哪儿来的马蹄声?是宋军吗?宋军还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地方,往咱们华阳这边赶过来呢!就算他们长途奔袭,没有十天八天的工夫,绝到不了华阳!难道他们会插上翅膀飞过来吗?”
“嘿嘿,也对。”魏卒有些讪讪地挠挠头道,还真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
“嗖!”
“噗嗤!”
就在这时,一支羽翎箭飞射过来,准确无误地穿过了那个魏卒的咽喉。
“呃!”魏卒捂着咕噜咕噜直冒血液的脖颈,张了张嘴巴,想要叫一些什么,却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转头一看,身边的战友已经倒下了,身子还在抽搐着,死不瞑目啊!
“上!”
“杀啊!”
直到不远处的灌木丛冒出许多人头,而那些人都穿着白衣黑甲,明显是宋军将士的衣甲之后,守卫战营的魏卒们这才大感不妙,门口的魏卒纷纷往回撤,想要将营寨的门关上。
“嗖嗖嗖!……”
但是宋军哪里容得下他们关上寨门?这不,一阵箭雨纷落之下,带走了几十个魏卒的性命,随后手持斩马剑,一手抓着缰绳的宋军骑卒便是长驱直入,如屠夫一般,肆无忌惮地冲进去宰杀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敌军。
“弟兄们!跟我杀啊!”白起一手拉起了缰绳,将马头和前蹄高高地抬起,随后又挥着青铜剑,一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模样。
众将士都被他的这种精神所感染,纷纷冲了上去,前赴后继,争先恐后地追杀着四散而逃的魏卒。
几个倒霉的魏卒还在烧饭呢,直接被一剑封喉,尸体都被踹进了大锅里面,“滋”的一声,油锅里的水蒸腾起来,一股子肉香味儿弥散在空气中。
此时,魏军的主将公孙喜还在华阳城城内,骤然听见城外的喊杀声,不由得勃然变色,他还以为自己还在睡梦中呢,当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公孙喜急忙穿戴好自己的甲胄,提上一柄长剑就夺门而出,急声道:“何事?发生了何事!”
一名小校飞骑而来道:“报——上将军!大事不妙,宋军突然进攻城外的战营,将士们猝不及防,现在大营已经被击破,许多宋兵都跟着我军的溃兵逃进城里来了!宋军杀进城里了!”
“什么!”公孙喜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公孙喜随即抓着这个小校的衣领,气道:“宋军有多少兵马?他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战报有误?不对啊,根据前不久哨骑传来的探报,简雍所部的十万宋军刚刚过了睢阳,进入仪台的地界,距离华阳至少还有七八天的路程!
宋军怎么来得这么快?都是八百里加急的?还是都长了翅膀飞过来的!?
没有人能够给公孙喜解答这个问题。
公孙喜是沙场宿将,为将十余年,从历次的大战中所磨砺出的直觉告诉他,这股宋军来者不善,不可反攻,当机立断,公孙喜立即下令全军撤退。
在留下了一部分人马阻击来犯的宋军之后,公孙喜随即带着所剩的兵马狼狈逃出华阳城。
第599章 攻人为上()
“报——”一名小校飞骑而来,径直冲到白起的面前,单膝跪下道,“将军,魏军主力已经向西南移动!”
“好!”白起打手一挥道,“传令下去,全军高举旌旗,大造声势!直扑魏军主力!”
公孙喜带着魏军主力狼狈而逃,他本想就地休整一番,以便再度发起反攻的,没成想,还不等魏军将士们休憩一下,缓一缓,从两侧的山林里便突然杀出许多宋卒。
公孙喜留意了一下,发现山林之中,飘荡着许多宋国的白色旌旗,而喊杀声极度紊乱,一时之间难以辨别宋军的真实兵力。
“撤!”
既然山林容易被伏击,那么自己便往平原地带跑!
让公孙喜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山里一侧伏击的不过是宋军的偏师,真正的主力就在平原上等着他!
挡在魏军撤退的道路上的宋军,声势浩大,隐隐约约有二十万之众。
只见对面的宋军摆出八个偌大的方阵,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际。
战车队在前,骑卒游弋方阵两侧,盾牌阵挡在最前端的位置,其后则是弓弩手和步卒。四周都弥漫着硝烟的气息,还有因为宋军骑卒与步卒走动之间所引起的巨大的灰尘,这就跟一张黑色的轻纱一般,遮住了魏人的眼帘,让他们压根儿就看不清楚,宋军究竟有多少的兵力!
在魏人都看不见的地方,许多骑卒胯下的战马,那马尾巴上都挂着一根树杈,驰骋之间,烟尘滚滚,恍若万马奔腾。
白起就站在方阵的最前端,在战车上挥剑道:“弟兄们!敌人已经向着鬼门关一步一步地迈进!他们的肩膀上扛着的!不是脑袋!而是你们的军功!是你们的良田和宅邸!现在!拿下你们的军功!给我杀啊!”
“杀啊!”
见到宋军这声势浩大的模样,公孙喜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别看他麾下亦有十数万之众,但是仓促之下,各部的编制已经被打乱,溃兵甚多,想要再组织起有效的抵抗,难如登天!
一个部将急声道:“上将军!撤吧!”
“撤?咱们能往哪儿撤?”公孙喜脸色一沉,低声道,“对面是宋国最精锐的兵马,虎贲军!比我魏国的魏武卒还要略胜一筹!”
公孙喜随即挥着手中的青铜剑,高呼道:“将士们!你们的敌人就在前方!有后退一步者!杀无赦!”
“杀!”
“杀啊!”
魏军开始反攻。为了不给魏军任何的喘息之机,白起早已命黑犬率着二万锐士绕到魏军主力的背后,发起突袭。
别看魏军的兵力有十多万,但是仓促之下,首尾不能相顾,徒呼哀哉!
“放箭!”
“嗖嗖嗖!……”
一波又一波如蝗虫一般的箭矢坠落到魏军那里,原本尚未结阵,步伐紊乱的魏军将士顿时乱作一团,许多倒霉的魏卒招架不住,就被射杀在这片平原上。
但是宋军的远程攻击还不止于此。
在白起的发号施令之下,又一大队膀大腰圆,看上去十分精壮的宋卒站出来。他们的手里都攥着一杆标枪,在都尉的喝令之下,几千杆标枪一齐发射,顿时如落雨一般射到对面的魏军士卒身上。
“噗嗤嗤!……”标枪穿透了衣甲,浸染衣袍,出现了一朵妖娆的血花。
此刻,公孙喜的内心是崩溃的,这股宋军过于强大,这还没短兵相接呢,自己先折损一万人,这仗还怎么打?!
等到两军短兵相接的时候,公孙喜才意识到什么叫做绝望!
一名宋卒飞扑过去,挥着铜戈挑飞了一个魏卒之后,又踹翻了另一个冲上来的魏卒,而后自己被后者用短剑割伤了小腿。二人相拥着在地上打滚,最后还是宋卒的战斗力更强一些,直接三拳两脚地将魏卒活活打死。
“去死吧!”
又一名魏卒狞笑着,挥着手里的长矛直接戳在了对方的胸口上,吃痛之下,那个宋卒只是呻吟了一下,却又很快反应过来,踹倒了魏卒,挥着短剑杀死了他。
宋军犹入无人之境一般,长驱直入,迅速将魏军分割包围起来,如馅饼一般,一点一点地啃食着魏军残余的兵马。
当然,魏军当中也不缺乏悍勇之士,这不,就有一个悍不畏死的魏国士卒挥着长戈,直接拽飞了战马上的宋卒,而后两脚就将这个敌人踹死了。
短兵相接,往往是战争当中最为残酷的。
“嗷呜!”
“杀啊!”
惨叫声与喊杀声连成了一片,响彻云霄。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整个战场上,便都是残肢断骸,残戈断戟,死尸横陈,血流成河。
以最少的兵力将数倍于己的敌人,在平原上分割包围,慢慢歼灭,普天之下,这估计只有白起一人能办得到!当然了,除了白起自身的谋略和统率力之外,与虎贲军自身的强悍是脱不了干系的。
虎贲军能“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不可谓不厉害。
魏国的魏武卒之所以比之虎贲军相形见绌,都是因为滥竽充数的缘故,导致魏武卒中良莠不齐,战力堪忧。
战场上的形势已经是一面倒的屠杀,从魏军出现第一个溃兵开始,就象征着魏军败北之兆了。
看着如鸡鸭一般被砍杀的魏卒,出身魏人的黄煌有些不忍,故而向着白起叉手道:“将军,让魏军投降吧!”
按照以往的惯例,宋军都会高呼“投降不杀”,然后敌军将士都会争先恐后地放下武器,蹲在地上投降的。
但是白起迟迟没有下令,对面的魏军将士当中,已经出现了逃兵,投降的士卒不是没有,只是碍于各自的都尉的手中之剑,所以不敢轻易造次。
白起的嘴角嗫嚅了一下,刚刚想要下令,却忽而响起了宋王偃在他出征前,朝歌誓师之时对他说的一席话。
“白起,欲结束这个大争之世,非以戈止戈不可。夫乱世者,列国攻伐,无有息兵,一城者,今日属楚,明日属宋,他日又属楚,由是征伐不休,烽火连天!汝之战者,不必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当以攻人为上!”
白起对此心领神会。
第600章 人屠()
公元前308年夏末,即宋王偃十三年,白起受命率六万虎贲军南下,逐水路佯攻楚国。不料于江水(长江)改变进军路线,直扑华阳!
宋军趁着魏军不备时发动进攻,大败魏军。此战,宋军共斩首魏军十三万,俘虏魏将三名,魏将公孙喜败逃。
听闻魏军兵败,远在垂丘的韩将暴鸢不由得战栗不已。匡章随即起兵八万多,袭击韩军战营,焚毁其粮秣,韩军溃逃。
暴鸢没奈何,只好带着残兵败将往北面而逃。白起又与简雍带来的十万宋军合兵一处,困韩军于白沙河,韩军再次溃败,往韩国腹地逃去。
白起又挟大胜之势,乘胜追击,再败韩军于雕堡,溺毙韩军二万(将俘虏的两万韩军都沉到黄河)。
此一战,白起一战成名,凶名赫赫。
在世人的眼里,白起无疑是极为可怕的存在。以往列国之征战,大家多多少少都会留一份情面,不会真的赶尽杀绝的。
可是白起截然不同的做法,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韩军三次败北,都迫于白起率军之追击,而不给韩军将士任何投降的机会。最后被俘虏的二万人,白起甚至还溺毙于黄河(现称大河),真是过分极了!
白起之凶名,由此威震华夏。
华阳之战,宋军共斩首魏军十三万,韩军十一万,共计歼灭韩魏联军二十四万有余!这一次的歼敌数量亦是前所未有的!
以往,哪怕是丹阳、蓝田之战这种规模超过四五十万人的大战,一方折损的兵力绝不超过二十万,斩首数量亦不会超过一方的三分之一,甚至是五分之一都不大可能。
但是白起所打的华阳之战,几乎将韩魏联军全歼!至此,世人还给白起取了一个外号“人屠”,而爱戴白起的宋人,则取了一个“杀神”的称号。
垂沙。
“白起将军!”
宋军会师于此,休整一下,没成想匡章竟然亲自出迎到来的白起。
白起颇为惶恐地道:“末将见过上将军!”
匡章扶起了白起,长嘘短叹,感慨万千地道:“白起将军,真是好久不见。这一回若不是你及时增援,又大破魏军,又败韩军,只怕我匡章的一世英名,都要在此役中付诸东流了!”
“上将军过奖了。白起愧不敢当!”
“你当得起,当得起的。”匡章搀着白起的胳膊,一起步入府衙,一边还叹着气道,“白起啊,老夫真是有感于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老了,本以为还要为了大王的皇图霸业再操劳几年,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也!你白起比我匡章更为优秀,更为合适做大宋国的国尉呀!”
“上将军何出此言?”白起连忙摆手道,“上将军老当益壮,我宋国又有良将无数,白起资历浅薄,能力有限,尚需磨砺,国尉之尊怎敢觊觎?”
“哈哈。你还是太过谦逊了!”
匡章笑着道:“白起,当初老夫就看出你是一个好苗子,将来必为我宋国之良将,国之栋梁!没成想老夫还是看走眼了,你不是良将,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战神!我大宋国的战神!”
“上将军……”
“白起,你老实告诉我,对韩魏联军赶尽杀绝,又溺毙韩卒二万人,这不是你的主意吧?是不是王上授意你做的?”匡章忽而肃容道。
闻言,白起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上将军,这一切全是白起的自作主张!”
“你!”
匡章瞪了白起一眼,又不禁怅然叹了口气道:“白起啊白起,你怎能这么干?你可知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固然是为了我大宋国好,也能成就你的赫赫之功,赫赫威名,你白起是一战成名,一战就名动天下,成为了与我匡章一般的天下名将!”
“但是你可曾想过,你如此作为,会给我宋国将来的征战带来多大的阻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矣!你只华阳之战,便歼灭韩魏联军二十四万人,韩魏联军全军覆没,几无生还者。以往列国之间的征战,不会赶尽杀绝,多少会留一些活路,可是现在你连俘虏的敌军将士都杀害!这会给我宋国带来多大的隐患你知道吗?”
“白起知道。”白起冷着脸道。
“既然你知道,又为何如此作为?”
“正是因为白起知道,才不得不为之!”白起掷地有声地道,“上将军,这个乱世何以长达四百多年不曾终结?战争愈演愈烈,国家的一切都是为了战争而准备,都是为了杀伐而准备!乱世何以结束?天下纷乱,何得康宁?”
“白起,你只是一个将军,这不是你我应该考虑的事情。”匡章摇摇头道。
“上将军,你的话恕我不敢苟同。白起生而为人,不避乱世,常言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白起主杀伐,应为人计。过去列国之战,只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如襄陵,曾属楚地,后来为晋所取,接着属魏地,而后被属楚地,又归魏地,现在又为我宋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