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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充分利用了秦军欲进不得、欲退不能的矛盾心理,在这段时间里,让双方使者多次互相来往。我让一些精锐借机变更了部分宋军的旗帜标记,混杂到秦军当中,等待配合我宋国的主攻部队破敌。现在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这一切已经水到渠成了!”
“善!”
子恒闻言,不由得拍手叫好了一下,喜上眉梢,说道:“这真是绝妙的计策啊。不过大都督,你有这等绝妙的破敌之策为什么不事先跟君父禀告呢?现在朝野上下流言四起,你与秦军交往甚密,又派部分宋军加入秦军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让人不得不生疑啊!”
匡章听到这话,不由得眉头一皱,暗自思衬了一下,又叹了口气道:“公子,非是我不想禀告君上,而是不能啊。秦国的情报组织黑冰台的情报网络太大了,而我商丘又是各国商贾云集之地,人多嘴杂的,难保这个消息不会泄露出去!让群臣怀疑我,中伤我,这也是好的,毕竟现在连自己人都不相信我了,更何况是秦人呢?嬴疾现在肯定是半信半疑的状态,误以为我真的要反叛,向他们秦军投降了!”
第284章 桑丘之战()
“杀啊!”
沉闷的战鼓声在桑丘平原响起。
无数身穿白衣黑甲的宋军将士冒着秦军的箭雨冲击了过去。他们手持长戈、大戟,迈着沉重而飞快的步伐往秦军的营寨那一边围攻了过去。
秦人的弓弩很强悍,但是宋人的箭术可不是盖的,宋人善射,天下闻名。
宋军以五人为一个作战单位,悍不畏死地冲击着秦军的营寨。背后的弓箭手纷纷在都尉的指挥之下,往上边仰射,射出了蝗虫一般密集的箭雨。
“噗嗤噗嗤!……”在寨楼上放着冷箭的秦军弓箭手被射杀了一大片。
那个秦兵还拿着长戈横扫,打杀了顺着云梯爬上来的宋军士卒,不料两支羽翎箭却射中了他飞胸膛,吃痛之下,秦兵不由得惨嚎了一声,长戈脱手而出,自己的整个身子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顺势倒在了寨楼下面。
“跟我冲啊!”一个宋军都尉拔剑指着对面的寨楼喝道。
又一阵密集的箭雨飞射过来。
宋军是如同韭菜一般被收割着,但是在丰厚的军功的刺激之下,那些宋卒还是杀红了眼,踏着战友们的尸体,奋不顾身地往寨楼那边冲了过去。
一个手持利剑和圆盾的宋国武士,猝不及防之下被一箭射瞎了眼睛,他惨嚎着,痛苦地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血淋淋一地。
天命玄鸟的旌旗倒了下来,血花妖娆,染红了这灰白的旗面。
“上火箭!”随着匡章打手一挥,在高台上的旗令兵令旗一阵招展,那些弓箭手们纷纷换下了沾过粪便的箭头,将利箭涂上了一层油脂,点燃。
“嗖嗖嗖!……”无数的火箭宛如破空之流星,天火坠落一般射到了寨楼上。
“啊!……啊!……”
杀猪一般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火箭的威力不容小觑,别看杀伤力并没有沾了粪便的利箭那么强,但是火箭胜在势大,漫天而起的火箭破空刺出,还带起了滚滚的硝烟,连寨楼上都弥漫着火烤肉的味道……
“啊!……”
子恒初临战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说是尸山血海都不为过。如果不是他上一回在宋君偃的逼迫之下,手刃了一个蟊贼的话,现在见到这幅好似人间炼狱一般的惨样,可能会感到反胃想吐!
子恒的心性还是可以的,虽然看着这么激烈的战斗,但还是能按耐得住心里的不适的感觉,在战车上正襟危坐着。
匡章看了子恒的表现亦是连连点头,看来宋国是后继有人了!
“大都督,差不多了。”孙烈叉手道。
“好,点燃狼烟!”
“诺,点燃狼烟!”
随着匡章打手一挥,一队宋卒扒开手推车上的粪便和一些难以言状的东西,放到了地上,打火点燃了这堆粪便!
一股偌大的狼烟开始在桑丘的秦军大营之外滚滚升起。
正在指挥将士们守住营寨的嬴疾,见到寨外狼烟升起的情景,有些不明觉厉,这个时候任何的异常都可能逆转战局!
宋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升起了狼烟,难道他们还有后手?
不好!嬴疾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时候嬴华一身是血,灰头土脸地跑过来叉手道:“将军大事不妙了!我们营寨里的秦军当中混杂着宋人将士,他们现在已经一把火焚毁了我们的粮草淄重,已经攻开了南面的营寨的大门了!”
“什么?!”嬴疾心里一沉。
匡章真是好算计啊!看来我还是低估他了。嬴疾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他作为一军主将,此时此刻绝不能惊慌失措,于是嬴疾冷静地道:“撤,传我将令,全军往河内郡方向撤退!”
“兄长!”嬴华急眼了,不甘心地喝道,“我们的兵力不少于宋军多少的!他们有十五万,我们秦军亦有十万(其余五万驻守河内郡,以备不测),请你给我三万精锐,我一定可以一战而崩其士气的!”
闻言,嬴疾沉声道:“嬴华,不可急躁!你听我说,现在的战况已经不是勇力所能逆转的了,我秦军劳师远征,失了锐气,若是大败的话,很容易招致宋魏两军的夹击!绝不可冒险,我们秦军也冒不了这个风险。”
“诺!”嬴华大吼了一声,心有不甘地退下去传达军令了。
在中军大纛那里,子恒看到无数的宋军将士攻入了秦军大营,而那些身材高大,看上去十分剽悍的秦人竟然成了待宰的羔羊一般任人屠戮的时候,子恒不由得站起来,兴高采烈地道:“大都督你看,秦军开始撤退了!”
匡章见状,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眯眯地道:“本该如此。嬴疾是有名的智将,秦国的智囊,在这个时候会选择保存实力撤退也无可厚非!若是秦军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的话,或许嬴疾还敢放手一搏,但是他们秦军现在是瞻前顾后啊。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公子你且看着吧,在虎头山,我还给嬴疾和他的秦军准备了一份惊喜!”
公子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暗自赞叹匡章的用兵之法,料想匡章必然派兵半道伏击仓促撤离的秦军。
……
与此同时,宋君偃正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他平时没事的时候都会选择干一些正事,酒色太耽误人了,他已经尝过苦果了,所以除了蹴鞠、习武和狩猎,他平日里就是在处理政务,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了。
这个时候侯研突然进来说,有一个老者要求见他,自称是邹国人,孟轲。
孟轲?听到这个名字宋君偃愣了一下,随后是大喜过望,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儒家亚圣孟子吗?
“快,快请进来!”宋君偃急声道。
没成想侯研刚刚转过身去,准备将孟子带进来呢,宋君偃就站了起来说道:“慢着。寡人要亲自出迎!”
孟子的大名对于宋君偃来说是如雷贯耳,所以一听说孟子周游到宋国,还要求见自己,宋君偃作为一个有着礼贤下士之风的国君,自然要屁颠屁颠地跑上去出迎了。
第285章 仁政()
宫门口,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恭谨地站立在那里,背后还跟着几个形态各异的男人,似乎是他的弟子,都目带尊敬地看着这个中年男子。
宋君偃乍一看见孟轲,顿时感觉第一印象极好,在他的身边,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能让人如沐春风,安详得很。
“君上。”孟轲带着几个弟子向宋君偃作揖。
宋君偃回礼道:“有劳夫子等候。这是寡人的罪过啊,若是夫子来商丘的消息有人禀告的话,寡人一定会找夫子,聆听夫子你的增益之言!”
孟轲垂首道:“君上日理万机,能有闲暇的工夫接见老朽,老朽已经感激不尽了。怎敢劳君上大驾呢?”
“哈哈,夫子,寡人对于夫子你的大名是如雷贯耳,对于儒学亦是很感兴趣,寡人仰慕夫子久矣,虽然齐宋相邻,夫子久居临淄,但是寡人没敢去叨扰。现在夫子能来我宋国,真是幸甚至哉,寡人一定要趁此机会,好好地向夫子讨教一些治国和做人的道理,讨教一些儒学的经典才是啊!”宋君偃搀扶着孟轲的手,就这样上了自己的车驾。
孟轲有感于宋君偃礼遇自己,不由得感慨地说道:“世人皆道君上礼贤下士,能把贤士都当做自己的知己、朋友一般,现在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夫子谬赞了!”
二人一路走到偏殿,分主次坐下。
宋君偃似乎急不可耐地垂询道:“夫子,夫子乃是天下名士,已通晓儒学之精髓。夫子你还有自己的一套治国的方略,可以富强国家,不知道能与寡人好好说道说道吗?”
“这个自然。君上是想问老朽怎么治理好国家吗?”
“是的。治大国如烹小鲜,但是这火候寡人始终不得要领!”宋君偃郑重其事地点头道,“一开始,寡人任用李敖变法,施行的是法家之道,主张法治,提出重赏、重罚、重农、重战四个政策。现在我宋国已经基本上强兵了,赋税和粮食日益增多,但是国家富有了,黎庶之家依旧贫苦,这是为何?可有改善之法?”
孟轲微笑着道:“法家之道,能使国家强盛一时,却绝不是长久之计!君上现在醒悟了,还为时不晚。这以法家治国,便如同滚滚山洪,急促、猛烈,但只能逞强于一时,而用我儒家治国,则可如汪洋大海,徐徐,波澜不惊,却不会有太多的波折,所以能够细水长流,长治久安。”
“愿闻其详!”宋君偃道。
孟轲说的没错,宋君偃也知道用法家治国的弊端。
法家用刑太过苛刻,现在朝野上下抨击时政的人不少。宋国处于中原,乃是礼仪之邦,自身就有着一套比较温和的法律,但是受到李敖变法的冲击,原本的法律已经面目全非了。
当然了,这也不全是坏事!
就像当年宋君偃与李敖在草庐之中的谈话那样,李敖学术颇杂,他首先提出外法内儒的治国方略,全面效仿秦国的商鞅变法,然后施行儒家教育,加强中央集权,使人人知礼、守法。
一味地下猛药用法治显然是行不通的,宋国毕竟不是秦国,当年的秦国常年与西戎混居在一起,还比较野蛮、蒙昧,但是宋国的国情不一样,宋国公卿大夫的力量依旧很强,宋人也往往守礼,守法,不敢触犯法律法规。
宋君偃用李敖变法,没想到李敖却死掉了,宋国的变法大计还没有彻底完成呢。而子偃为了保留李敖变法的成果,任用了“无为而治”的黄庸,用道家治国,改善民生,虽然黄庸作为相国也颇有作为,但是他只是做到了“无为”,让宋国富强了,不过黔首之家并不富庶,还是跟以前一样。
诸子百家,百家争鸣。
宋君偃先后用了法家、道家的方法治国,却都很不理想,法家最主要的还是加强了他的中央集权,约束臣民,强大了军队,给宋国穷兵黩武,四处征伐提供了有力的兵源和物资。道家最主要的还是维持了宋国的基本国策不便,改善了民生,增加赋税,增加田产,给宋国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后勤保障。
宋国现有的国力很强大,但是这并不是子偃最理想的,他还希望国富民强,国家富强了,老百姓也能富强,可是现在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宋国的老百姓还是过得跟以前一样呢?
宋君偃不理解,所以他想要听一听孟轲老夫子有什么高见。
如果可以的话,宋君偃不介意任用儒家的贤能治国,让自己的宋国再度腾飞。
孟轲闻言,淡淡的道:“君上,你可知道我儒家的治国主张?”
“是仁政吗?”
这个宋君偃自然是知道的,在上初中的时候他就看教科书上有的,孔子的《论语》,其思想核心是“仁”,“仁”即“爱人”。
他把“仁”作为行仁的规范和目的,使“仁”和“礼”相互为用。主张统治者对人民“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从而再现“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的西周盛世,进而实现他一心向往的“大同”理想。
在宋君偃看来这样的仁政是不可能的!
天下大同这可能吗?不可能,除了在蒙昧的远古时代,人们还能做到财富平均之外,到了部落制的建立,这些基本上是不存在的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都到这个战国乱世了,国君们如果还要施行儒家的那个什么所谓的狗屁仁政的话,多半要灭亡了。即便国家再怎么富裕都要灭亡了,而且是越富裕灭亡得越快!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你就好比一间屋子里关着三个人,一个乞丐,一个强盗,还有一个穿金戴银的富豪,你说这个富豪能活着吗?
这是一个纷乱的世道,仁义已经不适用于这个礼乐崩坏的乱世了。
所以孔子的那一套说辞还是见鬼去吧!
不过儒家治国还是很有一套的,不然也不会历经两千多年的封建时代还能保存下来,源远流长了。
就像孟轲说的一样,儒家治国,不温不火,恰到好处!
第286章 王道()
宋君偃认为,法家和儒家最大的区别在于,法家兴国却不可治国,儒家治国却不可兴国!
为什么这么说呢?
法家讲究的是依法行事、言出必行、公事公办、不留情面。
秦国当年就是靠法家的政令而兴盛,一举歼灭六国,商鞅给秦王提供的‘耕战‘策略把整个国家变成一个高速运转的机器。
种田的交税,吃粮的打仗,没有第三种人。
而因为法令的极端严酷,国家使用了过度的杀伐来维护法律的尊严,逼的几个怕晚了日程被杀头的军汉造反:陈胜吴广。
搞得安逸惯了的六国贵囘族、士族到处串联。
连秦国人自己也被秦法折腾的极寒困苦,当年为了胜利受些苦也就罢了,可都统一了还这么严厉秦人自己都吃不消了,秦朝就这么极盛转败了。
同样的比如斯囘大林时代的苏联,为了国家的工业化,农民税务极重,全国人民都吃不饱。
二战以后赫鲁晓夫也改变了很多政策,可是和平了40年国家80%的力量还是生产武器,而不是提高人民生活,俄国人自己穷日子也过够了,不想再勒裤腰带射卫星了,所以苏联倒了。
儒家讲究的是中庸之道,靠人情、仁义、关系来办事,不走极端路线。这样的治国可以长期的和平稳定。
儒家的政治思想是仁政、王道和礼制,主要是阐述君臣关系,官民关系;讲究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讲究君权神授,君王都是奉上天所赐,注重温良恭俭让。
他们讲究乐善好施,君主与民同乐。
魏惠王执政期间,也在对人民施加恩惠,可效果依然不好,孟子认为是施舍的不够。法家则认为,儒家只是一种理念,但没有操作方法。所有的根结都在于君王的施舍,只知道施舍但有过不罪,无功受赏,因赏罚不分,引起民怨。
战国时期,孟子讲王道,法家讲霸道,那为何霸道能兴起,而王道就不适合呢?
有一年齐国伐鲁,鲁国派孔子的学生子贡去进行外交谈判,子贡滔滔不绝讲了半天,齐国说,先生话讲的那么漂亮,可是我们就是来抢地盘的,好话有什么用,结果,齐国就把国境线划到了鲁国度城门前十里。
在战国那个靠实力说话的年代,不要谈什么仁义道德,扯什么温良恭俭让,因为时代变了,大家都不按套路来。那个时代,所有的关系就建立在“利益”两字之上。
作为君王做大的利益,就是称王称霸,你不称霸就被人灭掉,因此他们不得不放弃儒家思想;可是利益导向,也有一个弊端,就是君王谁都可以做,谁实力强就是谁。
法家的应对措施是:奖惩和赏罚,同时配套势、术、法。势是权势,术是权术,法是法规。
用权势建立威望,用权术对付臣下,用法规制服人民。同时强调权术有名有暗,软硬兼施。君主无术,就会受制于人,民众无法,就会犯上作乱。
权术要暗藏心底,法规要公之于众。
因此,才会有秦孝公为恢复秦国霸业,聘请商鞅进行变法,楚国任用吴起变法,齐国用孙膑。在当时的环境下,君王有成就霸业的实际需求,可是儒家满足不了,才会被认为是空谈误国,很少采用。
可以说战国时期的儒家只是一种价值观,没有方法论。告诉了君王应该与民同乐,可如何同乐,没说。
随着时代的发展,在汉武帝执政时期,才逐步确立以原来儒家的思想为基准,对百家之学加以融合的新儒家治国思想。
所以说儒家治国是万世之治,法家是一时之治。
宋君偃与孟轲促膝长谈,但是他对于儒家的那一套治国之法还是不怎么满意,认为其“迂远而阔于事情”,太偏离实际了。
不过宋君偃比较敬重这一位儒家亚圣,所以在孟轲告别的时候,宋君偃还是再三挽留。
“夫子,不知道你要留在商丘多久呢?寡人今日与夫子长谈,感触颇深,受益匪浅,所以恨不得时时在夫子身边聆听夫子的圣训啊!”宋君偃似乎真情流露地道。
孟轲倒是没看出来这是宋君偃矫揉造作的,政治上,孟子主张法先王、行仁政;学说上,他推崇孔子,反对杨朱、墨翟。
他主张仁政,提出“民贵君轻”的民本思想,游历于齐、宋、滕、魏、鲁等诸国,效法孔子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前后历时二十多年。但孟子的仁政学说被认为是“迂远而阔于事情”,而没有得到实行。
现在能得到宋君偃这么礼遇,孟子真的是感到很高兴。
“君上如此看着老朽,老朽不胜感激。这些日子老朽要会一会宋国的各个名士,所以应该会逗留很久的。”
宋君偃捧着孟子的衣袖说道:“夫子,寡人欲拜夫子你为太师,位列上卿,如子夏一般为帝王师。寡人愿执弟子之礼,夙夜请教夫子,还请夫子不要推辞!”
哦,这个倒是令孟轲感到诧异了。原本他以为宋君偃会跟之前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