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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动地待着,大概有十秒左右吧。
她战战兢兢地张开眼睛,像挣扎般呼吸。是氧气不足的缘故吗?喘气很困难。但也就是最开始那一小会儿。似乎是有新鲜的空气从哪里流进来了。为了不吸进烟而保持匍匐的姿势,她剧烈地上下动着肩膀咳嗽着。
“雷蒙先生,没事吧?”
“好歹算吧。”
雷蒙用微弱的声音回答。
“可是,怎么说呢……总觉得明白宗介迷上你的理由了。”
“?为什么?”
“真是了不得的行动力啊。我算是服了……哈哈。”
终于放下心来之后,小要试着重新回想了下刚才自己的举动。并没觉得做了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可是——
“……这么说来还真是久违了呢。这种的。”(特别插:……上次灰同学就是说了这个倒装句序。不过我一直觉得这是强调句的一种……中国也能用。)
“?”
“这种动作戏啊。和那家伙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不自由过呢。”(插花:这就是宗介和雷纳德的决定性不同。就算同样是想要拥有的心情,但是宗介选择的是不会强迫小要的方式呢。T_T)
往地板上呸地吐了口唾沫之后,她站了起来。
雷纳德的“堕天使”停止在空中,静静地观察着刚刚脱离的直升机逐渐向化工厂的地下坠落下去。
要防止坠落是能做到的。马上降下去把直升机给拉上来也是能做到的。还有,撕开驾驶舱只把千鸟要一人抓出来也是能做到的。
但是,所有这些他都没有实行。(……那你干吗吃的!)
正用高解析度红外线传感器监视着落到大型电梯的升降井底部的直升机残骸,就看到她和法国人从舱门出来,向地下设施的深处逃去了。而且多么令人感动落泪啊,居然还把肩膀借给了应该是连救的道理都没有的负伤兵。
那之后没多久直升机就爆炸了,可她估计没事吧。雷纳德有这个确信。没错——是必须得没事。
『发动狙击的M9好像撤退了。』
乘坐“地狱君王”的改良型“地狱骑士”空降,和敌人进行交战的维尔赫姆·卡斯帕报告道。
『也探知到了运输那家伙过来的“PaveMare”的痕迹,不过那帮家伙也溜了。警戒由我这边负责。』
『了解。我这边步兵部队正在空降中。他们会控制小镇。』
“那,那边儿就交给诸位了哦。我要到下边去了。”
『到工厂的地下设施?您单独去吗?』
“啊啊。就让我随便探险吧。千鸟要和法国人逃出去跑到地底下了。”
『我这边也会派兵过去,可以吧?』
“您请便。”
简洁地回答后,他切断了通信。
雷纳德令机体上升,把已经入手的资料和实际的景色相对照之后,在头脑中推敲了一下地下设施的位置关系。之后再次降下,进入了工厂中央部分的大型电梯的电梯井。
巨大的竖井的底部,直升机仍然在熊熊燃烧。简直就像沸腾的死亡之窑。
“堕天使”一接近冒着火的残骸,火焰和烟雾就退避开了。继续接近。看不见的力量将大气压退,按扁了燃烧的残骸。火灾眼看着渐渐被镇压住了。热量、烟雾、火焰,以及金属片——所有的事物都为雷纳德腾开了道路。(插花:这个方便的东西真应该拿去抗震救灾为人民服务|||)
“接下来……”
让机体跪下,他打开了驾驶舱的舱盖。
撤退到与泰莎和宗介的携带无线电可能通信的极限距离——大约10公里的东面的山中之后,克鲁兹和“PaveMare”的机组成员们决定就今后的事情进行商谈。由于已经伪装完,周围还散布了一次性的振动感知式的传感器,所以那台红色AS的威胁当前这会儿应该还没有。
“……那,和宗介他们的联络呢?”
从满身尘埃的M9上下来的克鲁兹,走到在树林中驻机着的“PaveMare”旁边,向从后部舱门出来的驾驶员问道。他是Gebo4的机长,名叫萨尔维奥,意大利人。
“联络不上。是不是没事也不知道。而且太频繁地呼叫的话,就算是暗号化通信也很有可能被敌人发现咱们的位置呢。”
“‘丹努’那边呢?”
“情况是说明了,可毕竟是在地球的那头儿呢。既没法儿马上送来增援,毛和克鲁佐估计也因为自己的工作抽不出手来吧。”
“可恶,糟糕透顶了啊。”
“起码咱还能跑出来,也不算透顶啦。”
另一架Gebo6的机长,美国人菲舍尔少尉走过来,把一个装了矿泉水的瓶子扔给克鲁兹。他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拧开瓶盖将水从头上淋下。明明天气可以算是有点冷,脸颊却热得不得了。
“敌人应该也不知道咱们把他们抛下了。而且,毕竟那废墟乱得跟锅粥似的,宗介他们要是藏在哪儿老老实实待着的话,我觉得应该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发现的。而且上校大人说过‘几小时就完事了’。如果那帮人的事儿也是一样的话,那等一晚上不就能把他们让过去了吗?”
“不可能的。”
克鲁兹否定道,喝干了瓶子里剩下的水。萨尔维奥和菲舍尔虽然是少尉,但并没有对身为上士的克鲁兹采取特别注意阶级差的态度。年纪也没差多少,再加上是一起进行空降作战了将近两年的伙伴,而且最重要的是,在“秘银”变成这样的现在,军衔之类的都只是方便上的东西而已了。萨尔维奥他们在这种困局的时候,也都会尊重比自己更惯于实战的克鲁兹的判断。
“……噗哈。敌人应该也注意到放下泰莎和宗介的痕迹了。镇子荒成那样,即便小心了也无论如何都会留下足迹的。大概也看出来是一个久经磨练的士兵和一个行动迟缓的女人进了工厂了吧。”
“能了解到那个地步吗?”
“对手可是少校哦?”
直到现在,“丹努之子”的人们也仍然把加里宁称为“少校”。并不是还恋恋不舍地仰慕着他,纯粹是因为习惯改不过来而已。
“而且……除了少校以外,敌人中还有那家伙。”
“那家伙?你说谁啊。”
“我的师傅。”
克鲁兹厌恶地说。
“维尔赫姆·卡斯帕这个名字。知道不?”
“啊啊……总觉得听说过。好像是在老早以前读的专业杂志的报道上扫着过几回……。是德国人吗?”
“没错。代代都是狙击手的家族。爷爷在二次世界大战时杀同盟军杀得倍儿火,得到了骑士十字勋章(技插:希特勒设立的针对普通士兵的荣誉勋章,详细见后)这种厉害的玩意儿。老爸在中南半岛啦、非洲啦之类的地方很招人怨恨。而那个维尔赫姆——在苏联内战和黎巴嫩、塔吉克斯坦杀了100多人。他原来是东德军,但在统一之乱之后(注:请参见之前那份背景资料)就变成佣兵了。”
“是个高手吗?”
“才不是那种层次呢。他那叫‘魔手’。……实战中的狙击记录知道吗?是2500米。美国海军的中士在塔吉克斯坦完成的。目标是伊拉克军的军官。用的50口径(12。7毫米)的对物来复枪和最新的弹道预测装置,在近乎无风的条件下。”
“忒吓人了吧。简直属于奥林匹克世界了。”
“倒不是觉得他技术差,可也有靠装备的成分,而且还是打了好几发好容易才命中一发这种状态。另一方面,卡斯帕的记录是1520米。和那个‘世界纪录’差了有1000米。只不过——枪是308口径(7。62毫米)的木制来复枪。在夜间、降雨、正横向有风速15米的风在吹的条件下。这样还就打了一发。”
“呃……是说这边这个比较困难吗?”
“难得多得多了。和50口径弹比起来,308口径弹要轻得多,动能也小。而且天气还不好。弹道的抛物线会变得极其复杂。这就像在暴风雨中打出一杆入洞的绝技。普通的同业者都会一笑置之不予采信的。”
克鲁兹用阴沉的声音说。
“可是我却从头到尾看见了。那时候,我就在那家伙的身边做观测手。”
那一夜的光景在脑海中重现。
荒芜的街道。被搁置的各个地点的火灾,将夜空染上了鲜血的赤色。蒙蒙的细雨。在风中摇曳的道旁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伊朗军的炮声。
在半毁的洋房中的一间屋子。从墙上打开的大洞中,他们正瞄准目标。
1520米。
这是从建在视野良好的山丘上的这座洋房,到目标造访的市内的旅馆——其出入口的距离。要从敌人的支配地域以外狙击,就只能选择这个位置和这个距离了。
目标是民兵组织的干部。马上他就会结束会合从旅馆里出来。到其身影消失在外面等候着的防弹型高级轿车中为止的迟疑时间,就只有五秒或者不到。
1520米。
对于以射击为生计的人来说,这个条件下的这个距离就是宇宙的尽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世界。任何人的手都无法触及的领域。
太愚蠢了。根本不可能打得到。克鲁兹一直是那么想的。他用讨厌的话泼他的冷水,说快点儿回野营地去喝一杯吧。
他没有回答。克鲁兹的话之类,完全没有进入他的耳朵。
他以伏射的姿势俯卧在被雨水打湿的地板上,简直像被焊接上一般地与枪融为一体,将瞄准镜和右眼相互接续。非常平稳地呼吸。明就在地中海的旁边,那个夜晚却非常寒冷,湿度也很高。他呼出的气息的苍白颜色,不知为何给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大厅里有了动静。察知目标出来,克鲁兹向他报告道。
公鹿来了。
在他们的部队里,一直都是这么称呼目标的。虽然应该是听见了,可他还是没有回答。回答的话下颌就会移动。下颌移动的话,精度就不准了。
旅馆的大门打开了。旁边的道旁树正在摇晃。护卫的男子出来了。当然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立着薄风衣的领子,“公鹿”现出了身影。是个五十出头的满脸胡子的男子。
目标走向等待着他的车。
不可能打中的——就连那一刻,克鲁兹还都是那么想的。
他射了。
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很难用言语来表达。丝毫没有夸张。包围着他的空间扭曲了,变得像被拉满的弓弦般一触即发。至少,克鲁兹是那么觉得的。位于集中力的极限的,更远端的极限,唤来了眼睛无法看见的什么东西。
他们把这个叫做“幽灵附体”。
这绝对不是什么求神保佑。所有一切的装置——眼睛、大脑、手指、扳机、撞针、弹仓、枪管、膛线、肌肉,以及弹头,都是遵照物理法则在发挥作用的。那里没有神或幽灵插足的余地。
射出数以万计的子弹,对每一次都进行记录,学习,自己调和火yao,加工弹仓,打磨弹头,经历各种各样的气象条件和距离、角度,重复着失败、失败、失败,计算、重来、计算。在这些的最后,才掌握到手的技巧。
那些什么神秘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一切都是机械地运作,让枪弹飞向被计算好的所定的位置。
可是,那一瞬间确实有什么来了。
除了“幽灵附体”之外无法用其他的来形容的,什么东西。
那个瞬间幽灵也来了。有什么东西降临的感觉,紧接着枪的前端耀眼地闪烁,之后,枪声才终于传入了耳朵。
这可是1520米啊。从来没听说过有任何成功的例子。
可是会打中吧——感觉到了幽灵,克鲁兹终于这样认为了。
在风雨之中飞去的弹头,当然是看不见的。可是开枪两秒之后,他看见目标的头变成了一片血雾。血花在雨中飞舞。
震惊的护卫在喊着些什么。两人一起将没了头的目标的身体推上坐席,想要从那里逃走。
(走啦。)
他拍了一下哑然的克鲁兹的肩膀。完成了什么事情的满足感也好,夸耀自己手腕的行为也好,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两个人离开洋房撤退,在雨中走着的时候,克鲁兹有些兴奋地赞赏了他的技术。
(别想着什么模仿哦,小家伙。)
维尔赫姆·卡斯帕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道。带着哀怜般的眼神。
(你是做不到的。)
事实也是,从那以后克鲁兹还一次都没能模仿过他。
在那一周之后,某件决定性的事情发生了。克鲁兹带着苦涩的心情,决定离开卡斯帕的部队。
“那是在四年前的黎巴嫩。”
并不是把详细的经过都告诉了驾驶员们。克鲁兹只是在仅仅数秒的时间内,悄悄地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而已。
“那种射击我是做不到的。经验啦感觉啦……不是那种层次的东西。是更加决定性的什么,他有,而我没有。”
“意志啦,觉悟啦,是那一类东西的吗?”
萨尔维奥问道。
“到底是不是呢。我也不清楚。……唉,要说素质的话我倒应该还是有的。因为我毕竟是刚开始摸来复枪,才差不多五、六年罢了。”
“这我可是头一次听说啊。”
“也不是特意要隐瞒的啦。最开始那一年是混在中东的志愿军里遇上不少事,在那儿被那家伙——卡斯帕的部队捡到,从那时学起来的。”
“哎。是什么部队啊?”
“没有名字。就只是‘卡斯帕的部队’。是个转战世界各地的狙击兵的集团,嗯……打个比方的话就相当于‘贝利的南非狙击手队’的现代版吧。”(技插:贝利的南非狙击手队是一战时的一支佣兵部队,主要由狙击手构成,详细见后)
“啥啊那是。贝利的……?”
“以前有过的哦。那么个佣兵部队。不过那种东西怎么都无所谓啦。问题在于——我大概,赢不了那个家伙吧。”
当然,所谓的战术,并不只是单纯的射靶竞赛。
能瞄准的距离比敌人短100米的话,只要前进100米就好了。其他还有伪装、佯攻、欺瞒、夹击,组合各种各样的手段,绞尽脑汁思考出确实地打倒敌人的机会。这就是战术。现在说的,是把这一切都算上之后,克鲁兹还是赢不了卡斯帕。
“可是,上校和宗介还留在那儿。总不可能抛下他们吧。”
“说的就是啊……”
克鲁兹正想叹口气,又改变了主意停下了。伙伴正不安的时候,叹气是不合适的。
“唉,总会有办法的啦。总之,先等待机会吧。”
“你说机会,什么样的机会啊。”
“到能和他俩联系上,或者有脱逃行动的时候。进行佯攻,全力支援他们。”
站起身来,他走回到自己的M9处。
打开安装在驾驶舱盖内侧的,小火器用的耐冲击容器,从里面取出被严密地捆包着的来复枪。降到地面上,打开包装,紧绷着脸望着显露出来的来复枪。
AS的战斗不过是序曲,到最后还是会轮到这家伙出场也说不定。他这样想道。
放着黯淡光芒的栓式枪机来复枪。
古老而朴素,但正因为如此才有着艺术品般的美丽。略带黑色的胡桃木制成的木制部,厚厚的枪身是蓝黑色的,由于后来施加过特氟隆涂层的加工,浮现出无数的白色颗粒状的花纹。装设在上步的36倍瞄准镜,简直像另一条枪身般地又粗又长。
这支枪在温彻斯特(注:这里不是指地名而是美国枪械制造商)的工厂被制造出来是在大约50年前了,如今却仍然能以当代最新锐的狙击枪都难以匹敌的精度为傲。迄今为止的持有者们,肯定都对它倾注了精心的保养和爱意是绝对不会错的。而且它原本就是一支优秀得该被称为“来复枪中的来复枪”的枪,对于才刚握枪差不多五年的年轻人来说,都该说是过分奢侈的东西了。这种枪配那个男人才更合适。
1520米。
这把枪的话或许倒是能实现呢。
小要冒着危险救出来的男子;果然受了重伤。
“右臂骨折。左侧腹裂伤。后头部好像也受了撞击——不过这个究竟有多严重就不清楚了。”
粗略地查看了一下伤势之后,雷蒙说。那名伤者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黑人男性,虽然个子不大却有着结实的肌肉。如果身体没事的话,大概能把小要和雷蒙两人一起制服吧。
“救得了吗?”
“谁知道呢。如果能马上进行正确的急救处理的话,倒像是还能有办法啦……。不凑巧的是,又没有急救包。可以肯定的是不要随便移动他比较好。”
“这样啊……”
男子朦胧地发出呻吟。好歹似乎还有意识。
“振作点。你,叫什么名字?”
“……布拉温。”
“布拉温先生。因为直升飞机掉下来快爆炸了,所以才把你救出来的。遗憾的是,我想其他的人们大概都死了。我们也想给你急救,可是这里没有工具也没有药。到这里为止能明白吗?”
男子微微点了点头,嘴唇做出了“明白”的动作。
“我想你的伙伴们马上也会到达这里的。你也知道我们的立场吧?所以,虽然很抱歉,可我们不得不把你留在这儿逃走了。”
“不要……走……”
是由于负伤而变得无助了吧。男子慢吞吞地举起左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对于无法满足他的愿望这件事,小要不知为何觉得有种罪恶感。他明明是敌人的手下啊。
“对不起。这个给你盖。先保保暖。加油喔。”
小要脱下红色的羽绒服,给男子盖在了身上。
“雷蒙先生,能走吗?我搀你。”
“啊啊。我会想办法加油看看啦……疼疼疼。”
“走吧。”
把负伤的男子留下,两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现场。
在通道中一直向前进,结果遇到了死胡同。经年老化而崩塌的天花板,把通道给塞住了。稍微折回一点之后,两人走向分支了的另一条通道。
“你冷不冷?”
“我没关系。你才是,居然把上衣借给那种人。”
“你是想说我伪善吗?”
她不高兴地说,雷蒙慌忙否认道。
“不是的。只是……我不太明白呢。你看起来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啊。自己做了件危险的事情。”
“你指什么?”
“把那个叫布拉温的男的,留着活口搁在显眼的地方,就相当于告诉他的同伙我们还活着并且逃跑了吧。那样的话,本来能跑得了的也会变成跑不了啦。明明要让他们觉得咱们和其他机组成员一起,被整个烧焦了也是能办到的。”
“啊!”
小要冷不丁站住了。
“?”
“没……没什么啦。总之赶快吧。”
“……难道说,你根本没注意到?什么都没想就那么干了?”
稳准狠的正中靶心。小要根本就没考虑那么多。在思考之前就已经做出那种举动了。
“这样啊。原来你是没想到啊。”
“不,不是啦!我有好好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