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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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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宏武轻敲桌子道:“喂!慢走!”

中年男子身躯一雳,回过身来。

田宏武道:“吃了东西该付钱,还有打破的碗碟。”

掌柜的忙招手道:“不用了,不用了,算小的请客!”

中年男子摸出锭银子,摔在地上,冷哼了一声,再次转身拔下剑,出门带同两名手下,上马疾驰而去。

江湖郎中悠悠地道:“对付江湖宵小,地头恶棍,要就心狠手辣,一次解诀,不然就别得罪他。”

这的确是经验之谈,这些小人,硬的不成,就来软的,而且睚眦必报,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田宏武朝他略一颔首,表示承教。

蓝衣人先把酒钱放在桌上,然后向田宏武点点头,道:“承情!”

说完举步出店。

他从进店到离开前后说不到十个字,这种冷漠的人,还真少见。

江湖郎中又开口道:“其实少侠可以不管的!”

田宏武道:“任这些无赖欺负一个残废人么?”

江湖郎中笑笑道:“他可是并不废,少侠设注意他的脚底下,这么大的雨,遍地泥泞,但他的鞋上没沾泥,证明他的功力仍然惊人!”

顿了顿,又道:“少侠是初走江湖么?”

田宏武不想多谈,点点头设开腔。

江湖郎中自顾自地又道:“想不到他会被人废了一条手臂,谁有这大的能耐?”

田宏武不由心中一动,看来蓝衣人定是个很有来历的人物,“闪电手芮丙吾”,他在心里念了一遍,既号称“闪电手”身上没带剑,显然工夫是在他手上,右臂废了,功力再高还有什么作为。

那叫陆羽的中年男子,大概看准了这一点,才敢公然叫阵索仇。

店里开始动手收拾现场。

田宏武不愿与任何人搭讪,他怕泄漏了行藏,他看出这个江湖郎中颇不简单,所以存了戒心,掏钱付了帐,随即出门上路。

“又是个怪人!”是江湖郎中的声音。

田宏武只装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暴雨过后,空气分外情新,原野被洗得一片绿油油,令人心旷神怡。

正行之间,突然发现道旁林子里有一双人影,相对站立,心中一动,停了脚步,那两条人影,距大路约莫有五六丈,定睛一望,只见两人穿的是一色的黄衫,年纪不大,各背靠着树身,手中剑插在地上。

看了一会,双方都没动静,田宏武心中大奇,故意干咳了一声,但两名青衣人没有反应,仍兀立对峙……

两人是以某种玄奇功力在对抗么?

人,天生就是好奇的动物,武林人更甚。

田宏武当然不会例外,他装作不经心地重入林中,到了三丈之处,看的更清楚了,他也呆住了。

两个黄衣人年纪一样,长相也一模一样,像是同一个人化身成两个人。

怪事,田宏武再迫近了些。

这一看,更使他惊愕莫名,毫无疑问,两人是一对孪生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手足相残么?还是在切磋武艺?可是不对,不管是什么情况,没有说旁人走近视而不见的道理。

两人瞪着眼,眼里却无神。

田宏武在好奇心的躯使下,直欺两人身前,左右一看,不禁头皮发了炸,两人都已断了气,是一对死人。

是如何死的,两败俱伤,还是遭人暗算?可是两人身上不见血,也不见伤痕,除了少一口气,眼目无光,脸色与生人无异。

更奇的是双双面对面隔了八尺倚树相对。

正在百思不解之际,林子深处突地传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田宏武四下一望,循声奔了过去,目光扫处一颗心不由剧跳起来。

林子里一共三个人,两女一男,女的是“化身教”教主千金“芙蓉女”聂小倩,和她的侍婢锦儿。

男的赫然是不久前路边小店所见的蓝衣人……“闪电手”芮丙吾,奇怪,他们怎会凑在一起?

与那两个离奇死亡的黄衣人又有什么关系?

只见“芙蓉女”脆生生地道:“丙吾哥,你倒说说看,我哪里配不上你?”

“闪电手”冷漠地道:“是我配不上你!”

“芙蓉女”小嘴一噘,道:“你这是藉口,你根本就不爱我!”

“闪电手”道:“我已经是个残废人,什么也不必谈了!”

“芙蓉女”道:“我不在乎!”

话锋一顿,又道:“是谁有这大的能耐,能废你的右臂?”

“闪电手”冷板地一笑,道:“你不在乎我在乎,你是教主千金,而我,已经是个残废人。至于伤我的手臂之人,只能告诉你,是一个强仇。”

“芙蓉女”柳眉一挑,道:“丙吾哥,你说是谁,我不会放过他……”

“闪电手”道:“盛情足感,我自己去了断的。”

“芙蓉女”姗姗移前两步,娇声道:“丙吾哥,你右手已废,用什么去了断恩仇?”

“闪电手”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聂姑娘不必操心了!”

“芙蓉女”低声下气地道:“让我伴着你,我们回转关外去吧?”

“闪电手”冷而决断地吐出一个字:“不!”

“芙蓉女”粉腮微变,道:“丙吾哥,我知道你十分好强,但你结的仇家不少,像方才的李家兄弟,如果不是我正好碰上,你不是已遭了他俩的毒手了么?”

田宏武心中一动,原来那两个黄衣人,是“芙蓉女”下的手。

“闪电手”不接她的话,冷声道:“我要走了!”

“芙蓉女”粉靥上罩起了严霜,但仍按捺住道:“你真的这么无情?”

“闪电手”道:“爱是不能勉强的。”

“芙蓉女”寒声道:“你无情就休怪我无义,芮丙吾,我聂小倩一辈子没求过人,我知道你进关是为了躲我,你料不到我也入关了罢?今天你非交代个明白不可。”

天下任性的女子很多,但像这样穷追男人的却很少见。

“闪屯手”似乎丝毫无动于衷地道:“你要我怎么交代?”

“芙蓉女”板着粉脸道:“你只说喜不喜欢我?”

“闪电手”道:“我说不配,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芙蓉女”咬着牙道:“我偏要你说!”

“闪电手”冷漠如故地道:“如果我不说呢?”

“芙蓉女”栗声道:“杀你!”

这两个字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爱与恨本是两个极端,但相差却只在一线之间。

“闪电手”沉默了片刻,低沉地道:“下手吧!”

生与死,对他似失去了应有的意义,他到底是什么人,冷酷无情,抑是伤心人另有怀抱?

田宏武是旁观者,但他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想:“聂小倩真的会杀他么?这女子的爱与恨竟这么强烈?如果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爱到这种程度,应该是幸福的!”

“芙蓉女”大叫道:“你以为我不敢?”

“闪电手”冷冷地道:“你当然敢,令尊在关外是武林皇帝,操生杀予夺的大权,杀个把人,算不了什么!”

“芙蓉女”粉腮泛了白。

锦儿先失了笑,插口道;“芮大侠,我不知道您的想法是什么,论人才、相貌、门户、身份,似乎我们小姐并没有配不上您的地方,为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闪电手”道:“所以我配不上,现在,我是残废人,更不用谈了!”

锦儿道:“我家小姐可没嫌弃您?”

“闪电手”执拗地道:“人贵自知,就是这么句话。”

锦儿道:“您死也不改变主意?”

“闪电手”道:“大概是!”

“芙蓉女”冷厉地道:“我也是言出不改!”

夕阳的余晖,从枝缝透入,带着血色。

田宏武倒是很佩服“闪电手”的骨气。同时,他也不忘记自己曾被“芙蓉女”以邪门手段制住过,义重如山的“宇内狂客”胡一奇,也是惨死在“化身教”的人手下,他在考虑,是否要现身插手?

“闪电手”阴凄凄地道:“下手请快,不然我要走了!”

“芙蓉女”峰地扬起了手掌,朝“闪电手”当胸按去……

田宏武口一张,正待出声喝阻,“芙蓉女”的手掌在即将按实之际,突然自动收了回来,人也向后退了一步,跺了跺脚,道:“你……实在叫人恨,又叫人爱。”

她下不了手,她对他并未绝情。

田宏武在暗中悄悄吐了口气。

“闪电手”转过身,开始挪动脚步。

“芙蓉女”大喝一声道:“给我站住!”

“闪电手”站住了,但没回身,背对着“芙蓉女”,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芙蓉女”的娇躯困激动而发抖,咬了咬下唇,道:“你就是这么闷声不响地走了么?”

“闪电手”道:“你不下手,我没话说,不走……”

“砰!”挟以一声闷哼,“芙蓉女”出了手,她气极而发掌,打的可不轻,“闪电手”

向前跄出七八尺,几乎栽了下去,他没走,仍然背对着她。

“芙蓉女”厉哼了一声,又是一掌壁空挥去,闷哼再起……

“闪电手”仆了下去,独臂一撑,又站了起来,还是背向她,片言不发。

“芙蓉女”脸色发青,看样子差一点要哭出声来。

田宏武大感困惑,这姓芮的既然右臂成残,仇家又多,为什么还要行走江湖,不安份守已地退隐?

他看出“芙蓉女”并设真的想要他的命。

她为什么不使用迷魂帕呢?

只有一个理由,她是真心的爱“闪电手”,她要得到他的心,所以才不愿用邪门的手段。

锦儿上前,附耳向“芙蓉女”说了几句。

“芙蓉女”似在犹豫什么,她半晌才点点头,与锦儿双双驰离。

“闪电手”也蹒跚地走了,给人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

田宏武返身出林,靠路边不远的那对黄衣人尸体还在,只是已经倒在地上。

田宏武心想:“彼此都属江湖人,既然遇上了,何忍任其曝尸荒野,膏馋狼之吻。”

于是,他利用死者的剑,动手掘坑。

坑掘好了,天色也已经昏暗下来,他移了一具尸体入坑,然后回头移第二具,刚托起尸身,尚未举步,身后一个极冷的声音道:“别动!”

田宏武大吃一惊,他感觉后心有些刺痛,知道对方的剑已抵上了背脊。

紧接着,又一条人影来到正面,是个半百老者,满脸的杀机。

田宏武缓缓弯腰放落手中尸体,才开口道:“阁下有何指教?”

老者咬牙切齿地道:“先报上名号?”

田宏武道:“在下没有名号!”

身后用剑抵着他后心的那人开口道:“你不说就给你穿个窟窿。”

田宏武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一念之仁,反招来麻烦,当下冷声道:“两位何不先示来历?”

老者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老夫管子钧,你身后的是闻祥,与李氏昆仲合称‘剑林四友’,这样你大概清楚了,现在该你说为什么要杀害李家兄弟?”

田宏武苦苦一笑道:“在下是一念存仁,予以收埋,并非杀人者。”

管子钧怒喝道:“有种杀人,就该有种承担?”

田宏武又急又气,身后有剑抵着,他一点办当也没有,吁了口气道:“听‘剑林四友’这名号,必属正道之士,正派人物应该讲理的,是么?”

身后闻祥冷声道:“你连名号都不肯报,讲什么理?”

田宏武道:“在下不惯于被剑指着说话。”

闻祥嘿嘿一声冷笑道:“你别想出花样,如果不是要问问杀人的原因,早把你劈了。”

管子钧道,“那人是谁杀的?

田宏武道:“说出来怕阁下惹不起!”

管子钧咬了咬牙,暴|奇…_…书^_^网|喝道:“说,谁?”

“芙蓉女!”

“什么,‘英蓉女’?”

“不错。关外‘化身教’教主千金。

“鬼话,‘芙蓉女’凭什么杀害李氏昆仲?你小子想藉别人名头脱身么?”

“在下还不屑为,信不信由你。”

“是你目睹的么?”

“虽非目睹,但却是亲耳听到她自己说的。”

“人呢?”

“走了!”

管子钧厉笑了一声道:“别人杀人,轮到你来善后?你说谎话之先,该先想想再出口!”

闻祥接着道:“大哥,用不着与他多费唇去了,不见棺材不掉泪,放倒他再问不迟。”

自卫与反抗,都是人的本能。

田宏武当然不甘心束手待宰,情急之下,只有铤而走险一途,猛可里一按腰间剑柄,剑鞘向后反挑,单足用力,斜射而出,动作快如电光石火,这一着谁也无法预料得到。

惊呼中,田宏武已在八尺之处回身站立。

管子钧的反应相当神速,田宏武身才立定,如涛掌力已罩身袭到。

“砰!”然一声,田宏武身形晃了两晃,结结实实地承受了对方一掌。

紧接着管子钧拔剑在手,与闻祥双双钳形欺近。

“呛!””地一声,田宏武神剑出了鞘,口里冷冷地道:“两位仍然要打么?”

闻祥栗声道:“非毙了你替二友复仇不可!”

田宏武这才看情这姓闻的是个中年汉子,穿的也是黄衫。

管子钧接着道:“现在你可报名号了?”

田宏武淡淡地道:“在下说过没有名号。

管子钧面皮抽动了数下,又道:“至少你该说出杀人的理由?”

田宏武毫不踌躇地道:“在下已经说过两次了,还要说第三遍么?凶手也指出来了,两位要为友报仇,该去找‘芙蓉女’才是?”

闻祥怒哼了一声,道:“杀人埋尸,现场只有你,还想狡辩……”

话声中长剑电攻出去。

管子钧可保持了正派武士的风度,没有跟着出手。

田宏武手中剑一横,斜斜迎去,他无意伤人。

金铁交鸣声中,双方乍合即分。

闻祥感觉这一击声音有异,目光一扫剑身,不由神色大变,靠尖锋一尺处,已然碎裂了豆大一个缺口,他猛一挫牙,再度发剑攻击,凌厉狠辣兼具,的确是名造诣不凡的剑手。

寒芒闪耀中,金铁疾振,紧接着是一声惊呼,田宏武的长剑,横勒在闻祥的喉头,两人的身形贴近到不足三尺。

闻祥面色惨变,他做梦也想不到对方会有这高的剑术造诣。

管子钧亡魂大冒,手中剑发出一半,又收了回来,他知道解不了闻祥之危。他窒住了,在他所知道的剑道人物中,没听说有这么个杰出的年轻剑手。

田宏武缓缓收剑,退了两步,道:“在下无意伤人,贵友的后事,由两位接办!”说完,归剑入鞘。

管子钧抱拳道:“老夫已经确信少侠所说的事实,适才多有得罪,谨此致歉,有句话要向少侠请教……”

田宏武道;“请讲?”

管子钧声音带激地道:“少侠是否知道‘芙蓉女’为了什么对李氏昆仲下杀手?”

田宏武当然知道是李氏兄弟向残了一臂的“闪电手”芮丙吾寻仇,凑巧被“芙蓉女”主婢碰上,而下的杀手。但这只是凭听到的一句话来判断,也许其中还有内情,自己犯不上牵涉到里面。

心念之中,微一摇头道:“这点无可奉告,两位有机会可以去问‘芙蓉女’本人。”

管子钧的眉头皱紧了。

闻祥咬着牙不发一语,满面悲愤之色、

田宏武知道他俩的感受,要想找“芙蓉女”报仇,根本就办不到,江湖上没几人惹得起“化身教”,弄不好会再赔上两条命。

管子钧低沉地道:“少侠可以见示名号么?”

田宏武还是那句话?冷漠地道:“在下没有名号!”

管子钧尴尬地一笑,道:“听说道上新近出现了一位惊人的剑手,叫‘追魂剑’田宏武,惯常穿着白衣,唯一的特征是兵刃从不佩挂,捏在手中,少侠会过此人么?”

田宏武内心一阵跳荡,摇摇头,道:“设会过,告辞!”

他身形一转,扬长出林而去。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遥遥可见洛阳近郊的灯火。

他走得很慢。“复仇者”之谜,紧压在他的心头,他不知道该如何着手查探,邋遢和尚“悟因”的话在他心里生了根。

“凤凰堡”血案可能是凶手故意嫁祸四大堡的,企图完成取代四大堡独霸北方武林的野心。

一个可怕的问题,涌上了心头,会不会真正的杀人者便是“复仇者”?

想到这一点不禁有些不寒而栗。

如果事实止如所料,就未免太可怕了。

他不期然地想到了神秘莫测的“影子人”,自己手中这柄“追魂剑”,是他换与自己的,说是奉命行事,神物仙兵,无价之宝,凭什么平白无故地与自己交换?这非但不合理,也不近情。

他奉何人之令?为什么故神其秘?

“影子人”的作风,很近乎“复仇者”的手下童梓楠与那无名的村姑,他们是不是一伙,利用自己做杀人的工具?

童梓楠否认认识“影子人”,极可能是句遁词。

愈想,愈发事态严重……

第二十九章

墓地,两声凄厉惨号,破空传来,是身后的方向。

田宏武心头一震,忽地想到了“剑林四友”的管子钧与闻祥,车转身便往回奔,心想:

“会不会是‘芙蓉女’主婢仍滞留在附近,双方碰上了?”

到了原先停留的地方,入林一看,不山头皮发了炸。

现场加了两具尸体,赫然正是管子钧和闻祥。

“剑林四友”全死了,是谁下的手?

“芙蓉女”是否因了曾杀李氏昆仲,而来个永杜后患?

“闪电手”是独臂人,在路边小店里曾受痞棍欺凌而无法反抗,他当然不可能杀死像管子钧这等高手……

双方都已离开了,又回头杀人么。

他俯身检视死者,只见血污狼藉,是死在剑下,李氏昆仲死后不见伤痕,这又不像“芙蓉女”的杀人手法。

谁是凶手?

“芙蓉女”杀人不用剑,“闪电手”已成残废,杀死“剑林四友”另两友的是谁?

田宏武感慨万端,江湖人命不值钱,武林二字差不多便是凶残的代名词,身为武士,走上了江湖路,实在是人生的大不幸,事事身不由已,是世界中的另一个世界。

他摇头叹息了一阵,把四友合葬在一起,继续登程,他盘算赶到洛阳,当已是午夜时分。

此刻,大约是三更过外,迟升的月亮已经探出了头,逐走了笼罩大地的幽暗。

“月娘,月娘,你在哪里?”一个苍老而凄侧的呼唤声,划破寂静的夜空,遥遥传了过来。

田宏武心中一动,暗忖:“乡居人家都习惯早睡,这般时分,还有老爹唤女儿,这叫月娘的,定是个野丫头。”

呼唤声再度传来:“月娘,你不能做傻事啊!”

田宏武不期然地停下了身形,他感觉到老人的呼唤不寻常。

呼声又起:“月娘,月娘啊!你忍心撇弃爷爷我么?”

原来是呼唤孙女儿。

爹娘唤儿,本极寻常,但田宏武总觉得声音不对劲,也许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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