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昨儿个早上。”侍卫回道,“王妃,可是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自然是有的。
可是她知道就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昨儿个来的摆明就不是月色,极有可能是关押在偏院的冒牌货了,但就算如此,那人也当是不会穿如此上等布锻的衣裳,因为月色素来穿得极为简朴。
再者那檀木盒子若是一早就会在,燕陌琛断不可能说是让她三天后再来取,所以……它难道还在书房里?抑或有人趁着侍卫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偷偷溜了进来?
边子期沉思小许后,又回身进了屋子,她不急不慢的理着屋中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书籍和画卷,一样样的将它们放回到书架上……也就在快要将书籍整理好时,她在地上看到了一只檀木盒子,可惜……它打开了,里边空无一物!
这……
当真是让人窃走了!
该死的!
这事儿真够麻烦的,要是扰乱了他的事儿,她岂不是罪过了?
边子期看着它,眉心阵阵发疼。
她弯腰将它捡起,拿捏在手上,仔细地看了几眼后,便是发现檀木盒子里撒了些许药粉,这药粉仿若尘埃,乍一看,并不会放在心上,但一旦沾染在皮肤上,过上个两三个时辰便是会觉得发痒,渐渐地发红。
从药粉上留下的手指印来看,这拿东西的窃贼已是接触了这粉末。
她无声的笑了笑,笑意里带着些许邪气,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女贼子中了招,她将檀木盒子寻了个地方搁置了起来,并不是很显眼,但若细看就又能够轻而易举的发现……
在收拾妥当后,她出了书房,找来燕陌琛给她留下的十个月骑,与他们吩咐了些许事儿后,就径直的回屋了。
约莫两个时辰,苍术前来汇报,道是有人偷偷摸摸的进了书房。
“可有看清楚是谁?”边子期抬眸朝苍术看去,淡淡而语。
苍术恭恭敬敬的点点头:“似乎是莱辛郡主。”
莱辛郡主?
边子期眉头一皱:“她不是正被关押着,怎么跑出来了?”
“王爷离开时有过交代,暂时不必看押莱辛郡主,可以由她四处走动,除却书房不能进。”苍术如实回道。
此言一出,她小愣了下,眼里掠过一丝疑惑,似乎不解他的用意,但转念一想,她便是猜透其中意思,这越是不能进的地方,有些人就越是想要进,说不准那檀木盒子……
不过一幌子!
第216章 关门打狗()
门前,是白茫茫的雪景。'千千小说'
燕陌琛举着一瓯酒眺望着窗外的景色,幽幽道:“你说她能够反应过来不?”
正捣鼓着的草药的玉笑书手一顿,脑海中似回想了下会出现的画面,不着痕迹的浅笑了下,但却是平静似水的出声道:“她不傻,该是会明白。不过最开始说不准会很焦躁,以为砸了你交给她办的事情。再者就是她没准在还没有发现异样时,手便是碰触到了痒痒粉。”
燕陌琛闻言,摇了摇头:“她不会擅自打开盒子,除非盒子已被打开。”
“或许。”玉笑书微怔,淡淡地道了一声,手又继续捣鼓起草药。
小院子,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只闻得窗外树枝上停着几只不怕冷的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着,也算是别有一番风景。
半晌,玉笑书又开口了,温润似水的嗓音宛若一注清茶幽幽溢出:“燕,眼下已年关,过不了几天便是除夕,你选择这个时候走,如今的她大抵是会觉得孤独。”
孤独吗?
断然是的,可他惶恐他呆在她的身边,会要了她的命,他多少还是信了卿娘的话。
也许这样也好,离她并不是很远,近近的看着她,知晓她每日所做的事情,同时他也留点事情让她做,不让她一个人静下来,不然她该是会胡思乱想,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她那么容易沉醉其中的人不应该静下来。
“嗯。不过她会很忙碌的,再者雅期阁里还有伞不安分的人在,会帮着她打发掉孤单的时间。”燕陌琛沉默了会儿,好一会儿才掀开凉薄的唇缓缓而语,低沉的嗓音似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可那双明明深邃似潭让人猜不透的眼眸深处却是翻涌着无奈。
他……她若要好,他若要一直和她在一起,便是需要……他真不知自己可否能行,再者那事儿他……就算是信,还是会觉得有违天命,但他顾不了太多了,他手上已沾了那么多的鲜血,再沾小许又有何妨。
与她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女子,与边子期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女子……一条条其实都是人命!
燕陌琛眼眸深处泛起层层波涛,甚是惊骇,隐隐中还夹杂着一丝杀气。
……
边子期在听了苍术的话后,便是疾奔书房,但眼看着就要书房了,她又慢下了脚步,似闲庭散步,侍卫依旧还候在外头,她不急不慢的出声道:“刚才可是有人进去?”
侍卫小愣,似有些许不明白她的话,毕竟这算是她问的第二次了。
不过,他还是恭恭敬敬的摇摇头:“回王妃的话,不曾。”
不曾吗?
她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看来燕陌琛就算再厉害,他手下也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太行的:“是吗?那我要是从书房里边揪出个人来,你觉得你该怎样了?”
此话一出,侍卫顿时紧张了起来:“属下……那……是属下失职。”
边子期轻颔首:“我也这么觉得,但你说我要是发现书房里还少了点东西,那你又该当如何?”
这……侍卫紧张的满面通红,眼里也是溢满担忧之色,下意识的朝苍术看了眼,似乎是要求助于他,但苍术面无表情,并未理会
“属下甘愿受罚。”
“呵……”她低低笑了笑,明明是清泠如水滴玉石般动听的声音,可偏偏多了一丝令人倍感压力的邪气,“如此也行。”
边子期不紧不慢的走到书房门口,目光幽幽地盯着门上的雕花格子,澄清似水的眼眸里跳跃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她没有伸手推门,相反地,她还让苍术将门在外头锁上了,甚至还让早已候着的月骑拿着已带来的木板直接将窗户钉死。
榔头与钉子的撞击声在这冷清的院子里甚是清脆,时重时轻,时快时慢,仿若美丽的乐章,颇是动听。
“王妃,你这是做什么?”侍卫见此,眼里掠过疑惑,“若王爷知晓了,怕是……”
“怕是会责难于我?”她不等他将话说完,便是截了他的话,“这毁了书房的外表被责难,总好过弄丢了东西被挨罚要好些,更何况……”
她顿了顿,目光又落回到书房门上,当瞥见那一抹终于窜动的身影时,她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泛起了一丝寒意。
“瓮中捉鳖,不对,或许该说是关门打狗,毕竟在外头打狗要是让其主子瞧见了,会有麻烦,可在里头打狗,你们说你们看见了吗?”
苍术摇摇头,其余月骑也跟着摇摇头,那发愣的侍卫最后也下意识的跟着摇摇头。
屋内的人焦躁了,原本似乎还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现在那来回走动的声音简直是不要太响,同时那一阵阵传出来的脚步声让守门的侍卫心慌慌意乱乱,还不停地嘀咕着说里边的人千万千万不要拿了东西,不然他的小命要遭殃……
那碎碎念传入边子期的耳里,让她不禁想笑,这侍卫倒是个有趣的人。
她抬手掏了掏耳朵:“别念叨了,你要再念叨下去,念叨的我烦躁了,信不信我立马剁了你。”
这话一出,那侍卫顿时安静了,紧闭着双唇,似唯恐一不小心就发出声音。
小片刻后,月骑便已是将各扇窗户钉死,甚至连天窗也被压死了:“王妃,所有窗户已钉死,天窗也已用巨石压住。”
“好,极好。”她满意的点点头,“各位辛苦了,稍后便是有大厨送来美味的食物,我等便是在这外头好好赏雪用膳,想来这也当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说话间,她还不忘在露着的窗纸上戳几个洞。
“是。一切谨遵王妃吩咐。”众月骑恭恭敬敬的回道,那声音颇是洪亮。
话音一落,书房内便是传来东西碎裂的声响,甚是清脆。
边子期闻声,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音,那清泠泠的嗓音如珠玉落地,颇是好听:“别一口一个王妃,叫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再者这要是传到某些人的耳里,会气炸的,这要是气出人命来,我可是赔不起,要知道我可是身无分文……”
第217章 王妃说过谁都不让进()
冬天的阳光,总是不毒辣,洒落的光线也是松松散散,泛着一丝温暖和淡淡的温柔。
雅期阁书房门口摆放着一张大桌子,一道道美味的佳肴正不停地往上放,那飘出的香味引得人饥肠辘辘。
边子期招呼了众月骑坐下开始享用美味的午餐,而她自己也在一边坐了下来,悠悠品尝,但目光却是时不时地瞥向房内的人不知在何时安静了下来,若不是那肚子发出的“咕咕”声,她还以为这莱辛郡主遁了。
“饿吗?”她在一声咕咕声响起时,慢条斯理的出声道,“若要是饿了,就‘吱——’一声;若要是不饿,可别发出那声音惊扰我等用膳。”
里边的人就是不开口说话,但她知道莱辛郡主已被气着了,那起伏不稳的呼吸声无疑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过,没事儿,不说话就不说话,反正她有得是法子让这位尊贵的莱辛郡主开口,甚至还能够慢慢折腾人家。
男人们用膳,素来粗狂,原本因着她在还有些拘束,但发现她其实和他们差不了多少时,便也放开了,那发出的声响颇是吸引人,无疑是在告诉旁人这一顿饭菜是吃得极香。
边子期见状,低低的笑了笑,那流露出来的笑意意味深长:“别吃撑了,下午咱们还会有好吃的,这都快过年了,往常你们都该是聚在一起了,而今却独独留了你们几个在这儿陪我,也当是会无趣,我做为惹事的人儿,便该是与你们好好享受下这过年的喜悦。”
“王妃,还请你说话莫要这么拐弯抹角,你……该是和你吃香一样,奔放一点。”其中一月骑许是察觉到她亲和的一面,抹了一把嘴角沾染着的汤汁,略有含糊的提议道,“不然属下等人理解起来很吃力。我等并不向苍术那样受过许多知识,都不过是学了皮毛。”
边子期闻言,嘴角暗暗抽搐了下,说她吃香很奔放……呵,好吧,一和这一大帮的男人在一起,她在军中的痞样儿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
她轻瞪了他一眼:“你的提议,我受下了。我当是会优雅的吃饭用菜。”
“这……王妃,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那月骑挠了挠脑袋,“属下只是想说你说话要直接点。”
边子期轻点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可这笑意落在他眼里,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王妃,属下只是提议而已。”他一口将碗中饭菜用完,快速地往一边退了退,恭敬言道,“一切都还只是看王妃你的意思。”
“嗯。”她淡淡的应了声,“我的意思是你说话也可以直接点,用不着对比……”
那月骑当下呆怔住,他……终是明白她为何阴森森的笑看着他了:“我……属下越距了。”
她又是笑了笑,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知道自己越距了?”
“属下知道。”他被看得浑身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甚至还觉着有一丝寒意从脚心窜起,向着四肢蔓延,“还请王妃责罚。”
边子期轻颔首,目光却始终不曾从他身上挪开,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将他打量了好几遍,直到看得他都快欲哭无泪,这才收起了打量的视线,不急不慢道:“去外边买一只猪和羊背回来,我们晚膳便是在这吃烤乳猪和烤全羊。”
这……
他愣住了,别的月骑和侍卫也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她说的责罚会是这个!
“王妃,你确定只是让属下如此?”他好像还有些不相信
边子期轻挑了下眉头,澄清似水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难道还想要其他的责罚?打你四十大板?你自己舍得,我都不舍得,这把你打坏了,我岂不是要少一个得力帮手。”
“是。”他喜悦的应下了,“属下这就买猪去。”
话音一落,他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得一阵风划过他们的衣袂。
“他有带钱不?”她偏头看向一旁的苍术,幽幽的问了一句。
苍术嘴角抽了抽:“不曾。”
不曾?
她眉头连连抖动了下:“不曾带钱跑这么快是打算去打劫?你赶紧找一个人带上钱去追他。”
说话间,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金叶子搁放在桌子上。
“是。”苍术应声,从月骑中挑了个稳重的,让他去追人,“王妃,接下来,可还有别的吩咐。”
“有,你们去找柴火,今儿个我们是在这院子里烤乳猪和全羊。”她慢悠悠的出声道,但暗下却是给苍术递了个速的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苍术察觉到她的神色,朝她手指处看去,待看明白后,便是恭敬的点点头:“是,属下这就去让人搬柴火。”
言毕,他便是领着剩余的月骑走了。
而她也在吩咐了守门的侍卫后,悠然惬意的离去,但她并未真正的走远,而是绕了个圈又回到书房边上的小室里,静静的听着边上的动静。
书房里,甚是安静,莱辛郡主不似往常那样故作嚣张,只静静的呆在里头,那冷静,简直是令人发指。
不过如此,也算是让她确定这莱辛郡主当真是不简单,说不准是将计就计般的任由燕陌琛将其扣押在这儿……
当然她当真不简单那又如何,她边子期还就不信了,她被关在里头还能够插翅而飞,也不信会没有人来营救她!
这不,这念头才起,她便是听得外头有了动静。
“这书房门是谁锁上的?”问话的也是个侍卫,“怎么连窗户都钉上了?”
守门侍卫略有恭敬的回道:“是王妃令月骑这么做的,说是要关……瓮中捉鳖。”
“捉鳖,捉什么鳖?”
“里边有贼子闯入,王妃意图将之关在里头,不让他出来。”守门侍卫老老实实的回道。
那人一阵沉默,乌黑的眼眸幽幽地扫视了眼房门,沉沉道:“这要真是有贼子,王妃大抵已是让月骑进去捉了,何来这般多此一举,你且将门打开了,我奉王爷的命令需要进去拿一样东西。”
“这……”守门侍卫犹豫了,“王妃说过,谁都不让进。更何况这里边当真有人,你……”
话未说完,那人便是抽剑朝守门侍卫刺去……
第218章 你的父亲死在我手上()
剑尚未碰到衣裳,便是清脆落地。
边子期悠然从小室里走出,睨了眼来人颤抖的手,淡淡一笑:“怎么了?这同是王爷的侍卫,当是相亲相爱,怎好动手动脚呢。”
说话间,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利剑,阳光洒落在剑身时,那闪烁出来的光芒颇是森寒。
“回王妃的话,王爷来信,让属下进书房取一样的东西。”来人倒也是镇定,很快便是敛去眸间的杀意,泰然自若的出声道。
边子期轻颔首,幽幽地把玩着手中的利剑,平静似水道:“可以,不过王爷让你取的是什么东西?要知道王爷临行前也有交代我若是有人要取书房里的东西都该是问清楚。”
来人眸色微闪,一丝杀意在眸间一闪而过:“这……王爷有交代此物便是不能告诉王妃你。”
“原来如此。”她又是轻轻点了点头,“看来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了,那的确是不能拦着你,免得耽误了王爷的事儿。”
说着,她就走到了书房门口,微举起手中的剑,似乎是要劈开那栓在门上的锁。
“王妃,万万不可。”守门侍卫急急道,“你这门一开,里边的贼子岂不是要跑了?”
边子期手轻轻一顿,似有犹豫,但随后笑了笑:“怕什么,这不有你有他,还有我,双拳难敌四手,就一贼子如何从我们手中挣脱,你说是不是?”
来人恭敬的点点头:“王妃说的极是,里边若真有贼子,属下定是会竭力将之逮住。”
“嗯。9;2;K;s;.;C;o;m;”她似满意的浅浅一笑,澄清似水的眼眸里却是悄无声息的划过一丝狠意,在举剑时,手腕一转,剑陡然转变了方向。
但他似乎早有警惕,极快的退开了一步,冷声道:“王妃,你这是做什么?”
边子期冷眸一转,一丝寒光迸射而出,绯红的嘴唇轻勾起:“这话该是由我来问,才合适。”
言毕,她便是毫不犹豫的攻去,剑在她手中宛若游龙,极快地游走着,每一招都带着杀伐的气息,几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已失了兵器的他在她和守门侍卫的两边夹击下,没多久便是被制住。
“你……边子期,当真是小看了你。”来人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眸间泛起的杀意不在掩饰。
“小看我的人多的去了。”她毫不客气的将剑刺入了他的腹部,且直接朝胸膛上方划去,几乎是要将他的胸膛剖开,刺目的鲜血渗透衣裳一点点的滴落在雪地上,与飘落的梅花花瓣融在一起,煞是美艳,“所以不差你一个。”
“你……”来人吃痛的皱着眉头,奈何动弹不得,只能由着她用他的剑刺得他满身鲜血,“够毒的!”
边子期笑了笑,但笑意不曾抵达眸间,依旧冷如寒冰:“最毒妇人心,你当是听见过早已有人这么说过我,不是吗?再者……”
她顿了顿,手中的剑从他身体里抽出,带出的鲜血也溅落在了她的衣裳上
“我也是个记仇的,上回你们在山野林里劫杀我和月色的事情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不急不慢的出声道,“别以为你当时躲在暗处没有出来,我便是不知道了。”
话未说完,他便是惊讶的睁大了眼眸,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他们都没有发现,就连……”
“就连花弄影都没有注意到你?”她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