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听了他的解释,她不怒却惊,“为什么?”
玉笑书淡淡道:“这话不过两个作用。”
其实,有三,只是这三不过是为了证明他……罢了,眸间深处的异样神色在旁人还未曾察觉时便是悄无声息的散去。
“哪两个作用?”边子期拧着眉头,疑惑道。
“一自是说与花弄影听,二便是看你可是愿意,想燕的拱手之让是否值得,眼下瞧来……”他抬眸看向她,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但眸间却是有一抹浓浓的歉疚一闪而过:“大抵是值得的。800”
说话间,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片花瓣,捏在手中轻揉了下,当下皱起眉头,但稍瞬间又舒展开来。
边子期闻言,愣了愣,还是不明白:“说给花弄影听,为什么?他需要听这个?”
玉笑书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他扔下手中花瓣,抬手一一将燕陌琛身上的银针拔去,而后不理会她的错愕走出了屋子,再进来时,手中端着一盆满是药汁的温水。
他将药水擦拭在燕陌琛身上,只见那些水在碰触其身体时,瞬间化成一层薄薄的冰霜。
待那一层冰霜几乎完全覆盖燕陌琛后,他终是偏头看向她,答非所问:“你若真想要缓解他体内的毒素……”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微凸的腹上,眸色轻轻一闪:“与它有关,甚至还会要它的命,如此你还会愿意吗?”
边子期身子一僵,一丝莫名的寒意从脚心窜起,她……
用它缓解他的痛楚,还是由着他继续受煎熬?
她低眸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又看了看眼下满身冰霜的燕陌琛,眸间掠过一丝犹豫,许久,久到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她那眸色才变得平静,没有波澜,也没有犹豫。
她循着声音看去,见他正在小心翼翼的将燕陌琛身上那一层冰霜除却,那动作非常的轻柔,似惶恐会碰碎手下之人。
他似乎对燕陌琛很好,也难怪他说他会舍得对她下手,于他来说,大概保得燕陌琛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轻扯起唇角,无声的笑笑:“其实我愿意的
。”
话音落下,玉笑书的手不着痕迹的抖动了下,背脊也是微微一僵,但只一瞬间,就恢复了寻常那淡若止水的模样,轻描淡写道:“若是为了还人情,还恩,这代价好像大了点。”
边子期摇摇头,都不是。
她是舍不得他痛苦。
他见状,又将话绕回到花弄影身上:“花弄影果然很能把握人心,他大概是料准你会如此不惜代价的救他,才会与你做交易。他要地下城结构图是真,但眼下他更要的东西其实就在你腹中。这东西不仅能够缓解燕体内的毒素,也能为花弄影护着的那人解去剧毒。”
边子期听着他平静似水的叙说声,大惊失色。
“你是说……其实他是冲着我腹中那能解去他所护之人身上毒的东西才选择今日而来,因为今日你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儿,月色也在刚才外出了,而陌琛……我们身边有他的人?”
玉笑书微颔首:“以你的性子,会想到他别有用心,可你对他了解太少,便是猜不透他真正用意,而他对你……了若指掌,所以他只需随意迷惑你让你将疑惑猜忌的心转移到其他之上,便能够趁你不备轻而易举的取走他要的,至于缓解燕陌琛的毒素,他分出一小点便能履约。”
原来如此!
难怪他不停的将她的心思往地下城上带,打得竟是这算盘。
不过,她还是有很多疑惑:“如此言之,他所护之人中毒大抵与陌琛相似,那他当初何须将药放在坤处,直接喂给那人不就可以了,干嘛这么折腾?再者心头血的话,他为何没有取我的,且这能够欺骗到他吗……”
一连串的问题从她口中迸出。
玉笑书也不急,慢慢道:“那时那人还未中毒,而他将药放在坤处不过是等着燕去见他,不想燕因身体原因闯了四层便受伤,于是便让千机阁阁主去,没想到她当真能够从最凶险的坤处取出那药,当然,她也因此身中剧毒,在离开机关城后便陷入了昏迷,至今未醒,其实她拿出的药也能解她所中的毒。”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边子期一怔:三人中毒,燕陌琛却是将药给了她,甚至……心倏地抽痛了下,为燕陌琛,也为素心。
忽然,她发现自己活着似乎于身旁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她……一丝晦涩的笑意在嘴角一闪而过,神色也在这瞬间黯然下来。
玉笑书察觉到她的神色,平静似水的眸子里似有一丝波澜掠起,但若定睛看依旧平静无澜:“至于心头血,花弄影也曾服用过这药,故而这心头血他便是不需要你的,直接用他自己的就行。再者你们的心头血的确能够让人的身体变暖,但缓解毒性的效果无,而我说需要十三次,不过是拖延时间。”
拖延花弄影找到七心草的时间。
她……
“若要走,眼下正是好时候,待得他醒,你该是难行。”玉笑书又道,手微抬,摊开的手心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粒血红的药丸,“这是护心丸,你且将它吃了。”
第170章 小别胜新婚()
燕陌琛倏地睁开眼眸,一丝凌冽的光芒迸射出,冷冷的落在白色的帐幔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该死的,这女人竟是对他这般胡来。
又是欠调教了,如此不听他的话。
他拧着眉头坐起身子,一缕轻淡的药味夹杂着一丝血腥味幽幽地钻入鼻尖,剑眉顿时蹙得更紧了,她不会真乱来了?
“边子期。”他声色沉沉的唤了一声,但已无人回应他。
当即,那冷峻的容颜上覆上了一层冰冷的寒霜,身上也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丝丝令人畏惧的寒意,冷气迫人。
他快速的将衣裳穿回到身上,面无表情的走出屋子,冷沉道:“她人呢?”
一阵风掠过,一人影已落在他跟前,恭敬的出声道:“回王爷的话,她与玉笑书大人一起外出了
。”
燕陌琛闻言,眸色闪烁了下,但稍瞬间就恢复了往日的幽邃,书踩着点回来,那花弄影大抵是什么都没有得逞,只不知书的话能不能真正的迷惑住他,拖延住他的时间。
她的尸体并不适合落到外人的手中,不然定是会引起大乱,那尸体……必须彻底封住,甚至毁去!
忽而,一只信鸽停落在他的肩头上,他从其脚上取出一张纸,快速的扫视了眼,淡漠道:“收拾下,本王该是需要去见云荒国太子了。”
“是。”
另一边。
苍茫的白雪地里,边子期裹着厚厚的披风,迎风而站,眺望着白雪中的皇城,繁华不似燕雀国,却也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你的尸体并未被人带出皇城,她还是在这座皇城的某一个角落。小说/相对于我们,你该是更熟悉此地,有何处是适合放置尸体并能够保证它不腐烂?”一袭单薄白衣的玉笑书站在她身旁,寒风吹拂青丝与衣袂,反使得他更是温文儒雅,恍若遗落在世间的谪仙。
她唇微动:“每个大户人家的地窖都适合藏匿尸体。”
玉笑书眉眼微动,但依旧还是淡淡的,缓缓的声音:“据传来的消息,从拓拔清渊那处盗走你尸体的人对他的习惯衣食住行了若指掌,便是躲开一处处会可能遇到的交点才将你尸体带走。”
了若指掌么?
他的一切都了若指掌,是敌人还是朋友?
边子期柳眉轻轻一动,目光落在了那一座金碧辉煌的皇宫里,泛着阵阵波涛,经久不息,时不时掠起的恨意在疑惑的纠缠下,又时不时的偃旗息鼓:“谢谢。”
不用。从来要的便不是谢谢,无论是他的,他的,还是她的,还是……
但他还是微颔首,目光也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那座在冬日暖阳照射下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宫殿,眸间似有波光泛起,可定睛看时,始终是平静如水,就连说话也一样,没有丝毫波澜,仿若什么时候都没法真正的撬动他的心。
静默,两人都没有言语,皆是注视着那辉煌的宫殿,心中却各有心思。
许久,玉笑书收回了视线,淡淡道:“独自在外,还是要照顾好自己,而且该果断时该果断,记住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额?
边子期一怔,随即笑着反问道:“也不要相信你?”
玉笑书偏头看了她一眼,明明是平静清澈的眼眸,可她意外的发现完全看不懂这里头蕴藏着的是什么,或许……或许是因为他曾是杀手的原因。
“我开玩笑,你是陌琛的朋友,大概是可以相信。”她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说的不妥了,便是笑着解释。
他回以淡若清风的笑声:“我知道,但你只需记住这话就可,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更何况……”
他神色难得凝重:“最能给人带来致命伤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是所谓的朋友
。”
边子期又是一怔,嘴角漫着的笑意渐渐敛起:“我知道了,谢谢告知。”
他还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稍作沉默,便转移了话题:“燕要找你很容易,你们二人身上有母子连心虫,那并非真正的蛊虫,而是青蚨。”
“额,那我……岂不是在外头逍遥不了几天?”她嘴角轻轻一抽,她上回就强烈要求月色回去转告他将这东西从体内取走,没想到还在,这……失策?
不,这也挺好,如今她倒是喜欢如此,那样至少哪天她想要见他时,能够凭着这子虫去找到他……
“你难道还想在外头逍遥很多天?”玉笑书边说边从袖笼里取出一瓷瓶递到她面前,“不过,你若不想燕那么快找到你,你可以用这药让子虫暂时陷入沉睡中。”
边子期眸色微闪,稍有犹豫,但还是收下了:“没有,就是想等着找到七心草再回来。”
“别忘了你还有腹中之子。”他平静似水的提醒道,“若你暂不想回来,每五日卯时在城北那片紫竹林等我,我会来替你检查下身子。”
如此甚好。
只是——
她有一丝疑惑:“你既知晓陌琛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我,为何还是让我走?”
“你今日若不走,待得他醒来,你认为他会‘轻饶’你?”玉笑书悠然而语,“你封了他的穴道,还弄晕了他,你若还留着,日子可不会太好过,而且大家都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耗。”
边子期一愣,暗暗试想了下那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会被“虐”的。可是……
“我走了,他大概还是会盛怒,下回见到岂不是更糟糕?”
“短暂的,有句话叫做小别胜新婚。”他云淡风轻的回道。
寒风掠过,吹起青丝遮住了他的眼眸,将他眸间异动的神色掩盖。
她一听,面色不禁红了一分,干干的笑了笑。
“不过,你可势必不能受伤,不然我也会受牵连。”他看向她,目光似平静如水,淡淡的揶揄道,“如果我受牵连了,到时候替他疗伤时,手一抖,可能就有麻烦了。”
边子期听闻,嘴角连连抽搐,这……这简直可以算是变相的威胁,但细细回味,却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关怀,她莞尔一笑,笑意宛若山花曼曼而开,煞是明艳。
“好。”
玉笑书轻点头:“那五日后再见。”
言毕,他便是顺着来时的路下山了,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终是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收回视线回头眺望了眼熟悉又陌生的皇城后也准备离开,却在迈脚的时候,踩到了一软软的物品,低眸一看,是一香囊,上头的针线歪歪扭扭,很丑,可似曾相识,恍若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第171章 谁允许你闯将军府()
“一个,两个,三个……有好多人都在找你,你说该是让谁找到?”
缕缕青丝散落,遮盖他的容颜,压抑着的声音里泛着一丝丝苦涩,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划过那眉目间依旧英气逼人的容颜。'起舞电子书'
“该是谁……”
他低低地笑了笑,笑意更是哀切。
“都说你必死,你该死的,可是……本明明不关你的错,偏偏还是……”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滴落在她的容颜上,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落在冰上,凝结成一粒冰珠
“你本什么都不知晓,你本没有错,你……或许是我错了,在小归逝去时,我便不该由着你留在这儿,我错了,我错了……”
点点泪珠滴落,化作一粒粒美丽的冰珠。
忽而,一阵寒风从头顶的一条细小的缝隙吹入,吹得地窖里烛火晃动,也吹得他脸上青丝散开。
一道长长的伤痕从额角直至唇角,将半张脸硬生生地斜分成两半,左边的脸上还有纵横交错的伤疤,沟壑不平,泛着一许褪不去的红色,乍一看,甚是恐怖,恍若鬼魅。
他急急地抬手蒙住自己的脸颊,且快速地背过了身子:“吓着你了,吓着你了,是不是?”
“或许你都没法认出我是谁来了,大概谁也没法认出我来了。”他靠着冰块缓缓地坐在了地上,“这样也好,那样最美好的人儿还是可以停驻在所有的人回忆里。”
……
边子期站在生前的将军府的庭院里,看着白雪覆盖的亭台楼阁,拱桥莲池,柳眉深深的拧在一起。'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 '
找,找她的尸体,从何找起?
在这皇城里找,挨家挨户的找,其实也如大海捞针,难保狡猾的人已发现她的行踪,在她寻过一处又一处后,就又将她的尸体放到她已寻过的地方……
不过——
为人盗走,还对拓拔清渊了若指掌,要么是友人,要么便是那些与之明争暗斗的人。
若为友人,除却那群将士便只剩下他了,可他早在好多年前就离开了,了无踪影。
若为敌人,盗走她尸体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想要得到七窍玲珑心,七心草什么的,如此,势必是知晓她有玲珑心的人,而知晓这事儿的人大概不会超过两只手。
如此一想,她便是决定从这些人的府上开始寻找,当然最先该找的便是这座偌大的府邸。
她直奔自己的卧室,取出一截尚未用尽的蜡烛和一把放在床阁里的钥匙,便朝着地窖而去,地窖门紧紧关着,上头的锁链还生锈了,她费了好大的劲才用钥匙将其打开。
铁链落地,砸在冰雪覆盖着的石头上,发出一丝清脆的声音,伴随之的便是一串吱吱吱的叫声,在这荒芜的院子里显得甚是诡异。
无主的府邸,无人的院子,如今已成这些小家伙的天下了。
她低眸看了眼一只胆子贼肥大摇大摆从她脚边经过的老鼠,苦楚的笑了笑,但稍瞬间,她便是敛去了笑容。
她推开沉重的门,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让她情不自禁的舔了舔突然干燥起来的嘴唇,甚至口中唾液也开始分泌的极其旺盛,不过她到底还是忍住了,举着蜡烛穿过一坛坛拜访整齐的酒坛,朝着地窖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走,迎面而来的寒意越浓,她借着烛光打量着地窖的四周,里边开始空空荡荡,别无他物。
这……
她好像记得地窖里摆放着的杂物还是挺多,怎如今是这么的……干净
莫不是有人来打扫过?
若是有人,又如何有这么多的老鼠?
边子期眉眼间划过一丝狐疑,双眸更是仔细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可并无收获,于是便换道,她半蹲下身子吃力的打开地板,一股阴冷的寒气迎面扑来,几乎冻得她有那么一刹那没法呼吸。
她调整了下呼吸,沿着小楼梯往下走动着,四处寒意森森,使得她这个并不是很畏寒的人都觉得这冷,刺骨髓。
当初那些个丫头跑这儿来给她取冰块真是为难了她们。
真不知……不知她们都可还好?
罢了,都不过是下人,拓拔清渊也该不是会为难她们,大抵都放了出去。
她敛去窜入眸间的思绪,继续拾级而下,当走到底部时,她都觉得冻得牙齿上下打架,这地儿……是个好地方,放尸体的好地方啊,可惜依旧空无一物,偌大的冰块上干干净净,连只死虫子都没有,更别提有别的什么了。
她转身欲回,目光却无意间瞥到巨大如冰床的冰块下方雕刻着一排奇怪的符号。
柳眉轻轻蹙起,她艰难的蹲下身子,仔细地瞅着这些符号,似乎是雕刻上去没多久,符号边缘上的痕路都还有些毛糙,而且这些符号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偏偏还想不起来。
无奈下,她只能将这些符号记在脑海里,说不准哪天就能够想起了,再不行便是去书局翻翻资料,先确认了这些符号代表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是想着,她便是下意识的手撑在冰块上打算起身。
一粒粒的凸起磕着手有点疼,她当下收回手,抬眸望去,只见看似平整的冰块上有一粒粒的小冰珠,不多,就这处角落有,这让她疑惑更浓。
她微眯起眼眸,仔细地盯着冰珠,又看了看雕刻的符号,眸色微闪。
正在这时,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砰——”
她当下抬头看去,只见那块地板让人阖上了!
该死的!
边子期澄清似水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冷意,她举着蜡烛直接飞掠上阶梯,用手推了推地板,并没有被压死,还好!
当下使出全力一掌打在地板上,地板当即被打飞,在空中化作一块块的碎片,而她也随之腾空掠起,双眸飞快地扫视了眼四周,只见一衣衫褴褛的男子一瘸一拐的急急地朝着门口而去。
她微微一愣,是他?
柳眉轻蹙,她稍作迟疑,便是飞快的追去,在他正欲锁门的时候,她追上了他。
四目相对,他愣住了,但下一瞬间,他脸上出现怒意:“谁允许你闯将军府!”
第172章 那人说将军没有死()
边子期看了看他,嘴角微微一动:“此话该当是我来问,陆前锋。' 超多'”
陆可量愣了愣,也不顾男女之别,仔细地盯着她看,眼里带着愕然,一字一顿道:“你……你,是,谁?”
“我是谁?”她粉唇微动,不急不慢道,“若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