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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正好让我看见你跟他熟。”花弄影轻描淡写的回应道,“只要你将话带到了,我立马给你解药。”
“你……”她狠狠地瞪着他,“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
话音落下,花蝴蝶送了她一计白眼,那眼神别提是有多嫌弃:“要是能直接找他,我用得着这般与你这个长得……另类美的女人周旋废话?”
另类美的女人!
边子期眉头不由得抖动了下,他,这话……说得还真够别致,没直接说她丑。
“如何?是选择固执,还是选择简单的带一句话?”他见她不语,又道了一声。
她似迟疑着,低眸看了眼睡得正香的素儿,轻颔首:“好,我替你带话,但你绝不能反悔,记得给我解药。”
花弄影轻轻一笑,那盛开在俊脸上的笑容煞是美艳,如若春日里百花齐齐绽放,甚是让人挪不开视线,也甚是容易让人一不小心就沉沦到其中,红艳的薄唇轻轻掀动:“就算我不给你解药,他也会找人替你将毒解了,所以不必担心,只需去见他。”
边子期凝视着他惑人的笑容,暗暗一叹,这家伙真是无时无刻不忘记勾引人:“可我不知晓他住在何处。”
“六皇子府。”花弄影清幽幽地告知道,随即身形一转,飘掠到了窗边,媚意横生地望着她,“别耍花样,我可等着好消息。”
言毕,他就跃出了窗户,那红艳的身影如若开在空中的牡丹,甚是倾城,可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昙花一现。
边子期见此,抽了抽嘴角,这家伙……
不过,她也的确还是去见一下六皇子较好,打探下近些个月来皇城里发生的事儿,再者就是花弄影说的话,这让她很是好奇啊。
他还没有找到人……
他是那位好父亲吗?
那要找的人是谁?
是她,是子归,是另外的姐弟,还是燕陌琛,抑或是……边文瑶?
“叩叩叩……”屋门又让人敲响了,店小二讨喜的声音又响起,“夫人,可是有事?”
第442章 你小伙伴找我了()
正沉浸在思绪中的边子期闻得屋外传来的声音,眸色一紧,那澄清似水的眸子里透出一丝丝寒意,直勾勾的盯着阖着的门,但口上却是道:“无事,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有客人说你这厢的动静有些许不对劲,好像是遇着事儿了,小的就过来问问。”店小二不急不慢地回道,那话让人听不出一点纰漏来。
毕竟她屋子两边虽没住人,但不代表其他几间不曾住人,若耳朵尖一点或者有心者,怕是很轻松地就能够听到她和花弄影的对话,只不知那客人是寻常住客,还是别有用心者,或者说这店小二其实一直监视着她这厢屋子的动静。
她拧了拧眉头,柔声而语:“谢谢,我没事儿,让你费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店小二连连道,听着那口气好像是松了气,好似先前一直紧张着她。
呵,一个不曾谋面的店小二紧张她,关心她?
她会信吗?
除非……
别有用意。
往好点的想,那便是他是六皇子的人。
“劳烦你多跑了一趟,给你添麻烦了。”她还是充满歉意地回道,“是我与夫君起了些许冲突,所以闹着点矛盾,在拌嘴。”
“夫君?”
“是。”她声色轻柔道,淡淡的声音里透着一许无奈,也透着一丝伤感,“他紧跟着我们坐了这客栈,只是……”
说着,她不由得顿了顿,转而转移了话题:“戌,你可是知晓那瘸腿公子是何人,他住在什么地方?我思量了下,还是需要将这玉佩还与他,不然……”
又是一声轻叹,充斥着哀怨,幽长如诉不尽的红尘往事。
“我到底是出了嫁的女子。”
话音落下,外头一阵沉默,但人还在,好一会儿,店小二才道:“夫人,他是当朝的六皇子,你去找他的话,走出客栈,右拐,直往前走,约莫走半来个时辰,便是能够抵达他的府邸。”
“多谢戌。”
“那夫人若是无事的话,小的就先去忙了。”
屋外的人影动了下,他离开了。
但边子期的视线却始终不曾从门上挪开,那眼里含着的光芒也是与那温柔的声音截然相反,寒意森森。
踏入皇城还不足一日,便是遇上了人,惹上了事儿,原本她还想着安安静静独自处理事儿,不想一下子就让人给盯上了,如此,她若多此一举,很有可能遇上麻烦的事儿。
该死的,先前应该把这张脸皮撕了,而后让燕福弄张陌生的脸蛋,那样说不准行事就更加方便了。
失策,真是失策!
她有些懊恼地扯了下散落下来的发丝。
但也不过是小许的时光,她就将这不悦的心情敛下了,事儿既已发生,便只能随机应变了,再者未必是坏事,到底那花弄影看上去并不像是被控制,而六皇子也算是留了好听的话,她,一切都要往好的想。
收整好心情后,她就躺上了**,准备小憩片刻静等桑梓醒来,而后一同前去六皇子府,到底留着昏迷不醒的小美人在客栈,她着实不放心,万一遭了歹人非礼……那实在是暴殄天物。
约莫申时时分,桑梓终于幽幽醒来,还不等她彻底清醒,便是让边子期拉着手从**上拉了下来,拽着她朝门口走。
“夫……”她下意识的喊道,但当视线碰触到她严厉的神色时,猛地一哆嗦,瞬间清醒过来,忙改口道,“娘,我们是要去哪儿?”
“跟着我走便是
。”边子期声色轻淡地回了她一句,“再者途中注意着点可有人跟着我们。”
桑梓一听,神色陡然一紧,当下点头:“是。”
申时,繁华的街道上行人虽不似早晨那般熙熙攘攘,却也依旧很多,倒是些许小摊贩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归家,如此,更显得这街道拥挤杂乱,若要是有个人想要跟踪她们,别提是有多轻松。
边子期二人警惕却不动声色的走在街道上,步伐不紧不慢,更似闲逛于街上,于是,磨磨蹭蹭便是用了大半个时辰,方才来到六皇子的府邸。
将落的夕阳洒落下来的暖光覆盖在府邸上,为它铺上一层温柔的光彩,颇是赏心悦目。
她抬手轻叩铜环,沉闷的声响如若山间寺庙的钟声,悠悠地荡漾开去。
小许,沉重的朱门缓缓地开启。
看门子看着她们,眼里闪烁着疑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们,大抵是不明白如她们这般粗衣布衫的人怎会出现在府邸门口,但他也不失恭敬,询问道:“夫人,你们是找谁?”
边子期嘴角微扬起,漾着一抹与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轻柔道:“找你们家公子。”
说着,她将六皇子的玉佩掏了出来,递于看门子过目。
看门子一见,眼里瞬间染上惊讶,很快便是将她们迎进了府内:“夫人,你们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禀告公子。”
“好。”
朱门重重阖上,隔成府里府外。
“娘,是有人跟踪我们。”桑梓见周遭没有了人,轻声而语,“不过梓儿只发现三人,有一人好像是爹,一路跟着我们到这府宅边上的小巷子处。”
边子期轻颔首:“是,是只有三人,但你爹爹除外。”
“是梓儿学艺不精,”桑梓一听,眼里掠起一丝歉意,“未能全部察觉。”
“无妨。”她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不是什么大事,这三人暂且不会对我们做什么,不过你爹……”
话尚未说完,她便是瞧见看门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夫人,公子请你们去厅堂,请随奴才前去。”
于是,她就止了口,外人前,有些话是不能道了。
等她们走到厅堂时,六皇子已是在里边等候。
厅堂里,清香袅袅。
桌上已搁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静等着她们这穷客的到来。
六皇子眸光淡淡地扫视了她们一眼,声色低润道:“请坐吧,你这时过来该是有话要与我说了,不妨坐着慢聊。”
边子期吩咐了桑梓抱着素儿在外边等候后,便是不客气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但她并未立刻开口,而是轻捧茶盏,悠悠抿了一口热茶后,方才掀唇而语:“六皇子的一位伙伴找上我了。”
第443章 你想要俯瞰众生吗()
清幽幽的声音如风一样轻轻地飘荡在六皇子的耳畔处,平波无澜的清眸里不禁泛起一丝丝涟漪,缓缓扩散,最后又归于宁静
。()
他凝视着她,似漾着笑意的双唇轻扯开,不急不慢道:“看来有人的眼线很是多,才不过几个时辰,便是寻找了你。”
“呵……”边子期轻笑了下,声音里似带着一丝讥笑,“怕是六皇子故意让人瞧见,而我……”
她顿了顿,澄清似水的眸子里掠起一抹让人猜不透的神色,并非幽邃,却碰触不得最深处。
“而我恰是那么幸运地成了你们的传信使者。”
六皇子温润地笑笑,轻摇首:“你多虑了。”
是吗?
她并不信他这简简单单的反驳,可也不再深究,有些事剖析的太深,只会将人推得太远,她既已为他们拽着,惹上,索性她就再抛送一条绳,捆着他,那样谁也别想对她过河拆桥。
反正如今燕陌琛不在,她若想要在这皇城里获得更秘密的事儿,只能拉拢皇家的人,而三皇子燕戚云……她完全不想再牵扯上丁点关系,那货一遇到女人的事儿容易昏了头脑,而且难保边文瑶正是潜伏在他身边,当然也可能是千里迢迢的赶往云荒国与文成本家联络。
“那……是我错看了六皇子,还请见谅。”她回以一笑,带着一丁点的歉然。
六皇子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清浅地笑了笑:“理解。毕竟,我是让人一直盯着,那么与我接触过的人又怎么可能从他人眼中逃脱,只没想到会选择你。”
“大抵是我这副样子让人觉得与你有一腿。”她戏谑而语,“找上我,于人来说,或许是事半功倍。”
“大概。”六皇子轻颔首,那平波无澜的眸子里又是泛起一点点的涟漪,庄重的凝视着她脸上的疤痕,如若要将它深深地刻印在脑海中一样,这般凝视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他方才敛去眸间的异色,再道,“找上你的人是谁,可是有说什么?”
边子期见他终不是那样庄重深情地凝望着她,情不自禁地暗下松了一口气,她真怕他一不小心又将自己错当成他心中藏着的那个人。
她轻轻摩挲着杯口,声色清幽道:“**包男,他让我替他向你转告一句话‘他还没有找到人’。”
六皇子听闻,眼眸微动,看了她一眼后,目光便是落在了厅堂外头,似在看着院子,又似在看着遥远的晚霞,淡然的眸子里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散不开,挥不去。
“没找到,便好。”
他轻吐出一句话,带着一点释然,可小许时光,含笑的嘴角又泛起一丝无奈:“只是没找到,一切都还结束不了。”
嗯?
她懂,又不是很懂,离开皇城的半年,让她闭塞了许多,好多消息不曾传入到她耳里,更别提机密的事儿,要知道她现在是连子归都找不到。
她悠悠地低笑了下:“六皇子你这般的感慨,于我来说还真是哑谜,想要猜得通透点,真是难,既已提起,倒不如说得直接点,省得我这榆木脑袋想来想去,想到明儿个天黑都不明白是何意思
。”
六皇子听着她的话,慢悠悠地收回了视线,依旧还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他没死,我们都这般认为,我想你该是知晓我说的是谁,不然你也不会回到这儿来了。”
燕陌琛?
他们都认为他没死?
思绪不由得一紧,她暗暗思量了下,苦涩的笑了笑:“是吗?那个他要找得人是煞王了?可惜……这不该是三皇子最清楚的,他的尸体可是由其带回来……而我回来……”
眸色陡然一冷,那澄清似水的眸子里迸射出阴寒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一副淡然模样的六皇子,原本轻淡的声音也夹杂着一丝戾气:“杀了那个背后捣鬼的人,害死他的人。”
“六皇子,你可是想要站在上头俯瞰众生?”她未等他接口,又阴恻恻的道了声,“你若说想,我便是替你推波助澜。”
六皇子身子微僵了下,随即淡若清风般的笑了笑,眼里透出一许无奈:“高处不胜寒,再者……我这模样并不适合站在上头,倒不如成为幕后者。”
说着,他的视线跃过她,落在院中人身上,他在看桑梓怀中的素儿,他该不会是想……
边子期柳眉不着痕迹的轻蹙了下,幽幽道:“他才半岁。”
“是,到底是小了点。”他轻叹一声,似无奈的收回了视线,“所以……我终究是不赞成你杀了他,一切顺其自然,更何况他现在活着也好,国尚不会乱,若他死,明里暗里的人就要虎视眈眈,再者邻国的人也是要盯着这块肥肉了,毕竟连那远在海外的扶桑,都不辞辛劳的前来插手下燕雀国的事儿。”
听他一言,她瞬间明了他当真是知晓是许多事儿,包括她那位“好爹爹”。
“这国家大事与我何干,我只知道他杀了我的人。”她冷冷道,“如此,让我坐视不管,那便不是我了。”
“你……”六皇子望了眼她眸间的寒意,无声的叹了下,“你真是个固执的,我们都认为他没有死,不然父皇又怎会将王府中的人清理地那么干净?”
什么!
这王府中的人竟是燕擎天清理的,她原先还以为是散了!
许是察觉到她身上不经意散发出来的阴森气息,六皇子再次言道:“你大可放心,清理的都不过是寻常侍卫,惺叔的暗卫隐卫没什么人动的了,就连父皇也一样,因此这也是父皇忌惮惺叔的原因。不过……”
他眸色渐沉,低润的声音也带起一丝凝重:“他府中的一个孝被父皇带走了。”
井一?
井一落在燕擎天的手中,他将之带走是何用意?
总不会真以为井一是燕陌琛的私生子,还是说他已知晓井一的父亲是谁?
一连串疑惑在脑海中盘旋着,每一个疑惑背后又夹杂着不安,她深深地拧着眉头,红唇轻掀,缓缓溢出的声音里透着冰寒的气息:“那孝如今是在何处?”
第444章 夫人莫追,他不是他()
六皇子轻摇首,低润的嗓音里泛着一丝歉意:“不知,尚未能遇见,也未能找到。”
不曾遇见,未曾找到……
这可否认为井一已是凶多吉少?
这……
她早已不曾想让他死,终究到底,他与曾经的她是血脉相连的姐弟。
她,是她害了这条鲜活的小生命吗?
纵使罪恶的是那位狠心的父亲,可她到底是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她……
不对,不对。
她和阿琛都吩咐过千行,定是要护得他周全,可为何他会为燕擎天带入宫中,她私以为以千行的能力,将一个小屁孩从王府里带出去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现在……这里头还有着什么事儿?
柳眉紧拧,她幽幽地盯着桌上已不再冒着热气的茶水,如若这茶水底下藏匿着能够解惑的真相
两人,没有说话,厅堂里静悄悄的,清香幽幽地缭绕在屋子里,一室静谧。
半晌,六皇子伸手将她面前的杯盏拿开了,重新替她注入了热气腾腾的水,白雾从杯中溢出,隔开两人的视线,一切好似变得迷离起来。
他又不急不慢的将杯盏推送到她跟前,声色云淡风轻道:“你在乎的人太多了,在乎的越多,越容易让自己困在迷雾之中,拨不开,见不到,碰不着。”
嗯?
边子期轻抬眸,那双澄清如水的眸子里蓄着一重重的狐疑,仿若听不明白他的话一样,幽幽地反问道:“你是说我……在乎的人多了?”
她在乎的人多吗?
她以为并不多,好似一只手都能够数过来,可若说不多,她总是情不自禁地牵扯上并无太多关系的人,有些人与她不过是泛泛之交而已。
也是,她其实完全可以将这些撇开不管,只抽出最重要的那部分,那部分停在她心上的人。
她未等他开口,又道:“或许当真如你所言,在意的太多,就渐渐地分不清轻重,甚至还会顾此失彼。”
“嗯。”六皇子微点头,眼里流露着淡淡的笑意,很是温和,这样的他与玉笑书还真是有好几分的相似,“你明白便好了。”
她是明白了,可若要去做,还真是一时三刻没法改变过来,毕竟……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开始那么在意周遭的事儿了。
或许她就要像从前那样,只有一个信念——替着拓拔清渊守护好这一片江山。
而今的信念……
她竟是无法彻底确定下来,乱而纷杂。
想着与已半年不曾见过的他长相厮守,想着子归能够平安,想着一切都归于宁静……
大抵是贪求的太多,所以才会造成被困在迷雾中的局面。
或许……
只有等,用等待他的信念来度这时光。
可若等了,身边的人越行越远,最后到了她碰触不到的地方,她又该悔恨不已。
呵。
她无声的苦笑了下,明白终归是明白,但若不去在乎,还终究做不到,她已不是一个人,与曾经的她不同,那时候她的身边只有拓拔清渊了,所以什么都可以围绕着他转。
而今,却不一样了。
倒不是她爱得不够深,而是除却陌琛,她还有素儿,还有子归,可以不管不顾他人,这两者她无论如何都是松不开了
她要保护好素儿,也不要松开抓着子归的手。
敛下纷杂的思绪,她便是平静如水,眼里没了冷意,身上也有寒气倾泄,平淡的坐在六皇子的面前,慢悠悠的反问道:“那容我一问,六皇子可有在乎的人?”
六皇子眉眼微抬,唇角微勾起,流露出一抹淡然如风的笑容:“自然是有的,可过于在乎,反倒是不妥了。你,该是明白在敌人面前,绝不能轻而易举的透露出最在乎的,越在乎,越容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