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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抬眸看了眼阖上的屋门,眸色轻轻一闪,那捏着棋子的手缓缓落下,目光落在了她留下的那一身衣裳上。
他……
今天真让她吓着了,他以为她……那一双澄清似水的眼眸里充满着恨意,狠狠地扎在他的心间,几乎是扎得他快要窒息,不想却是一场戏,一场她演给众人,连带着将他都欺骗的戏
或许……
是她信了他,而他不信她,才会伤了,可他依旧惶恐,纵使是演戏,她都能够如此逼真的演绎一场恨,那若真是恨……他绝不会让她真正的恨上自己。
那不是他想要承受的,甚至他都觉得自己或许会承受不起她带来的恨。
他……站起身子,目光幽幽地落在半掩的窗户上,看着外边朦胧的月色,许久,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隐隐夹杂着一丝柔情……
……
夜深人静。
边子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盹,渐渐地,她觉得鼻子有些发痒,好像有什么小虫子在爬着,她伸手揉了揉,翻了个身子,又继续迷糊地睡着觉。
可这痒痒的感觉还是没有散去,甚至还从脸上蔓延到了耳朵,这让她非常的懊恼,这……大冬天的好像没有什么虫子蚊子吧,这哪儿来的怪东西。
她焦躁的抬手往脸上拍。
“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屋子里响起。
这下虫子应该死了。
她迷糊的想着,双眼却始终闭着,没有睁开一分分,甚至……
忽而,她皱起了眉头,她……刚才好像并不觉得疼,而那声音可是非常的清脆,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张熟悉的脸呈现在她的眼前。
额?
她没有眼花吧?
还是说她是在做梦?
她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他就在眼前!
不,不太可能。
在编排了那一出戏后,他怎么可能立马出现在这儿,这岂不是就是给人发现那戏就是一场戏吗?
一定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这才想到了他,说不准现在就是在梦中呢!
她还是继续睡觉吧,趁着千行在外头守夜,她好好休息的,绝不能累着自己。
如此一想,她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后,就又闭上了眼睛。
燕陌琛看着她犯困犯迷糊的傻样,无声的笑了笑,他抬手轻柔地划过她的面颊,将那覆在她面颊上的青丝轻柔的拨开,与肌肤相触时那温热的触感透过指腹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与血肉相融,纠缠在一起,分不开,扯不断。
“唔……”那凉凉的痒意又在她脸上出现,她烦躁的呢喃出声,“不要闹……”
他又笑了笑,而后和衣在她身侧躺下,温柔的将她拥进怀里,也便只有在她身边才能睡个安稳觉,即便这女人还在迷糊中打了他一巴掌……
第289章 是为夫伺候的不满意?()
鸡鸣时,天色微微泛亮。
边子期悠然从梦中醒来,慵懒的舒展懒腰时,手却打在了一精壮的身子上。
当下她便愣住了,这……什么个情况?
还没等她想个明白时,一道平稳的呼吸声悠悠地传入耳内,她猛地偏过头,恰见一张梦里遇见的容颜,他……他怎么会躺在她的身边?
她揉了揉眼睛,又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疼
还真没有做梦,那……那昨晚上……难不成也不是做梦?
“醒了。”燕陌琛在她惊讶的注意下,幽幽地睁开了眼睛,淡淡而语。
醒,怎可能还不清醒,这简直太惊悚了!
“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她震惊的询问道,“这要是让扶桑人瞧见了,子归她或许会有危险?”
他唇角微勾,似一抹浅笑悄然溢出:“她不会有事儿,她已经出了云荒城,而扶桑人暂且是按兵不动。”
“啊?”她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那岂不是说昨儿个她白演戏,白伤心,白忙碌了?
他抬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别啊了,这到底是云荒国皇城,他们派来的扶桑人也终是有限,上回伤亡如此惨重,他们又怎可能继续乱来,总需要停息等待着下一批人的到来。”
好吧,这些扶桑人倒真是会折腾,真想立马前去剿了他们在云荒城的窝。
可惜,如今的她完全没有这等能力,更何况她也不想再有曾经的能力,爬得高有时候也是很累的,况且曾是为了拓拔清渊才走上那一条路。
而今她以为燕陌琛断然是不会让她走曾经的路,当然自保的能力肯定是希望她有的。
“哦哦。”她淡淡的应了声,“可就算如此,你跑这儿来,也好像不妥?”
“有何不妥?”他半支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莫不是你还真想当作我们闹掰了?”
她连连摇头:“没。这闹掰什么的,实在是不好玩,昨儿个……你和子归竟是联合起来坑我,再者……”
她顿了顿,柳眉倏然蹙起,澄清似水的眼眸里也是泛起一丝疑惑来。
“既然你都知道敌方按兵不动,那为何还来那么一出?那着实刺激人心,要不是在抱着子归时,我摸到那剑和血都有问题,我都要当真了!”
燕陌琛微探过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低低道:“吓着你了,是不?我不过是想要将月色偷偷送出去而已,她是你妹妹,自然也是我妹妹,便当是要平安离开。”
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她心里泛起一丝愧疚来,最初她真是恨着他了,尤其是看见他抽出剑刺入子归的身体时,她都听见那一颗好不容易补好的心“咔嚓咔嚓”地碎裂开来。
“那昨儿被烧毁的那个人又是谁?”
他淡淡道:“是一个做错事该受罚的人。”
额……
就算如此,那苍术和千行的速度也太快了点,竟是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给换了,着实彪悍,但也不得不说他的安排几乎滴水不漏,若一个外人来看,真是容易信以为真
好在她还是及时地发现了他不过是安排了一场给外人看的戏,不然……现在他们两人又怎还可能呆在一个被窝里和颜悦色的说事儿。
“我……昨儿个差点当真了。”她歉疚的挠了挠凌乱的发丝,“当时真有那么一点点怨恨你。”
“嗯。”他平静似水的应了声,但心中却一点都不平静,掀着阵阵潮涌。
在书带回她的消息前,他一直以为她是恨上他了,那怨恨的眼神让他记忆犹新,纵使现在明知那不过是她回应他的一场戏,回想起来依旧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他又情不自禁的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这个人,这个身体,是他的,他绝对不要去伤害,也绝不要让她用怨恨幽怨的眼神看他,他一定……一定能够将之护得周全。
边子期伸手回抱着他,嘴角轻轻勾起,绽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有他在身边,果然安心,不用害怕,不用惶恐,甚至都不必在乎外边可否有人在暗暗监视着他们。
她微抬头,轻覆上他的唇,那唇凉凉的,带着一点淡淡的药味,可她却觉得非常的好闻,她轻轻地shun吸着,而后俏皮地滑入他的口中,一点点地魅惑着他。
燕陌琛见状,轻蹙了下眉头,反客为主,追逐着她那狡猾的丁香小she,那美妙的滋味让他渐渐蠢蠢欲动,浑身也如点燃了火焰一样,越来越烫,越来越渴望眼前这美丽且让他流连忘返的身躯。
“你玩火了。”他放过她那红艳欲滴的嘴唇,低沉而语,那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甚是醇厚,比那美酒还要诱惑人,“你说是继续,还是就此打住?”
她笑着,微眯着眼眸,朗似秋水的眼眸里媚意流转,还带着一丝迷离,幽幽道:“我说就此打住,你便是真能够忍住?”
她的声音也比寻常多了一丝柔媚,但又不失清泠,一点点地落入他的耳里,激起着他体内更多的火焰绽放。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飞快地褪去两人之间的阻隔,一点点地在她身上释放那被点燃的火焰。
“小心着点,别压着它。”她悠悠提醒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
他沉沉的应了声,动作变得越发的柔和,仿佛此刻呆在他身下的是一脆弱的瓷娃娃,他将自己所有的情意埋藏在火焰在,在这一场美丽的情动中悠然绽放,与她一起体味妙不可言的情愫。
许久,那一场绚丽的火焰终是在她美丽的花园里肆意绽放,他拥着她,她靠着他,一场美妙的“春梦”。
“唉。”
这时,边子期轻叹了一声,那雅致的面容上泛着一丝丝无奈。
“怎么,莫非是为夫伺候的不满意?”燕陌琛垂眸凝望着她依旧藏着柔媚的眼眸,似笑非笑,“若是如此,为夫不介意继续伺候你。”
她闻言,嘴角轻抽了下,轻剜了他一眼:“不必,我已很累。”
“可为夫听着你那叹息声,怎觉得你……”他低沉而又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里泛起一丝揶揄的笑意,“当真还想再来一场‘春梦’?”
第290章 用过后就想抛弃为夫?()
边子期扯动着嘴角干笑了声:“你想多了。”
她压根就没有想要再来一场“春梦”,她不过是在感慨每次勾惑他时,都会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绚丽烟火,而最近好几次还都是她主动,这细细回想起来,着实让她羞涩不已。
再者,这货的精力也未免太好了,说好要温柔的,可没过多久,就什么都忘记了,折腾的她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他吃豆腐也吃得太厉害了!
想到这儿,她暗暗瞪了他一眼,不想这小眼神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是吗?为夫怎觉得自己并未想多。”他那冷峻的脸上泛起一丝淡若清风的笑容,眼里亦然是藏匿着柔情,但溢出的光芒却是似笑非笑,“有什么不满意你定是要开口直说,这么憋着可是会憋坏身体,若还真憋坏了,那为夫可就罪过了。”
呵……她僵硬的扯动了下嘴角,轻哼了声:“你倒是能说,再者你好像说的也太顺口了,一口一个为夫,我怎记得我好像尚未跟你真正的拜堂?”
“怎么你用过为夫后,就想抛弃为夫了?”他幽幽地凝望着她,慢条斯理的反问道,“再者我若不是你夫君,那我又是你的谁?”
“姘头。”她毫不犹豫的吐出两个字。
“嗯?”他低低地回应了声,拖长的尾音听得人心儿慌慌,“你刚才说什么?”
边子期躲开他幽邃却又锐利的眼眸,固执的重复了声:“姘头。”
话音一落,屋内顿时陷入沉寂,静得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见此,她抬眸偷偷地打量了下他的神色,只见那双本就让人看不透的眼眸里泛起汹涌的涛浪,正不停地袭来,她……好像要麻烦了。
她暗暗吞咽了下口水,谄媚的笑笑:“小的是逗您玩呢,这哪是姘头,分明您老就是孩子他爹呀。”
“然后?”燕陌琛看着谄媚的笑容,剑眉轻蹙起,“只是孩子他爹?”
“非也非也。”她连连摇头,脸上的笑容始终不曾散去,那双澄清似水的眼眸中也是流溢着恭维的笑意,“你唤小的为娘子,又自称为夫,自然是小的夫君了。”
“嗯。”他淡淡的应了声,那平波无澜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来,弄得她小心肝不停地颤抖着。
看来以后还是少跟他闹腾的,尤其是在这事儿上,一不小心……
“也是,其实是我亏欠你了,到底那一夜并非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待回去,我自是给你一名正言顺的身份。”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眸,暗暗叹息了下,这女人……
“额?”她愣了愣,不明所以,“难不成您老要跟小的成婚?”
燕陌琛剑眉又蹙了起来,低沉的反问道:“你难道不想?”
想,怎么不想,那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攀高枝啊
她毫不掩饰的点点头:“想,当然是想,但是……”
“但是什么?”他凝视着她渐渐皱起的柳眉,眸色微微一沉,就连那声音也陡然冷沉了下来,“莫不是你还另有打算?”
她连连摇头,如若拨浪鼓:“没,完全没别的打算,小的只是觉得成婚什么的太繁琐了,再者再怎么说小的也算是一弃妇,您说到时候要是场面太过盛大,那多不好,多容易招别的姑娘嫉妒,小的可不想被人的目光戳得千疮百孔。”
“但我的王妃也不能太过随意,不然还以为我娶不起一个王妃,再是……你若随意进我王府来,外人的闲言碎语可就更多。”他幽幽而语,低低地声音里带起一丝勾惑,“不相信?外人可看不见你我秀恩爱,到时候他们只会认为你是红杏出墙爬上我的床,怀了子嗣又入我的府……”
额……
听他这么细碎的解释,边子期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她能说……和她睡到渠成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她……想想那可能会有的风言风语,便是欲哭无泪。
“行,您老觉得怎么妥当就怎么来,小的但听吩咐。”
燕陌琛见此,满意的轻颔首:“如此才乖,但……为夫可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的鬼主意太多,又太能折腾,你说你到时候真会乖乖的?”
“真的,一定。”她举起手,一本正经的对天发誓,“若不听您老人家的花,小的不姓边。”
音一落,他便是低低地笑出了声音,他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对,不姓边。说你狡猾,你还真够狡猾,到时候不姓边,是姓燕。”
嘿嘿……她狡黠的笑了笑:“这都让你发现了,怪不好意思的。”
他无奈的轻摇首,这女人……生来便是个好动的,真不知要如何才能安分着点:“你呀……明明年岁都不小,还这么折腾,往后怎么做一个母亲的样子?”
“不做母亲,做姐姐。带着他/她到处溜达!”她轻挑了下眉头,明眸间满是璀璨的光芒,煞是夺目,“反正在燕雀国闯了祸有个会收烂摊子的爹,怕什么!”
燕陌琛闻言,冷峻的面容上不由得泛起一抹淡若清风般的笑容,那笑一直蔓延到眼眸里,与柔情宠溺交织融合在一起。
“如此,那回去后,我当是需要多收刮钱财,但凡有人贿赂,我都当是接受了。”
“你是要收刮民脂?”她倏地蹙起眉头,眼里泛起一丝不满,“这可不行。再者你收刮钱财做什么?”
“收拾烂摊子。”他笑笑,慢条斯理的回道,“万一哪天当不成王爷,让人贬成了庶民,可就没法用王爷的名号去收拾烂摊子了,那时也就只有钱财能办事,所以,这钱财当是傍身的好东西,回去后,你可是要好好存着,莫让有心人取走了。”
这听似玩笑的话语,落在她的耳里,却是别有一番意味,大抵……此时的燕雀国正是风起云涌,回去后又当是入了漩涡中,她……她下意识的紧握住他的手,扯起唇角笑语:“没问题,一定会偷偷得藏很多,到时候您老若是需要,记得开口,小的看在您老是王爷的份上,定是会奉上一点点票子……”
第291章 你丫啃得没完没了了()
“一点点?”燕陌琛剑眉轻挑了下,含笑的眼眸里露出一丝不满,揶揄道,“娶如此抠门的娘子,为夫是不是亏了?”
“亏,很亏,简直是亏大发了
!”边子期也是挑了挑眉头,带着一丁点的挑衅,“你要不要换货?”
他微皱眉头,故作沉思,片刻后,幽幽反问道:“能换不?”
“听您老这问话,您老似乎还想换货来着?”她轻哼了声,清泠泠的声音里带起一丝威胁,“您老认为有可能不?”
“看来是没可能了,”他轻叹了声,低沉的嗓音里带起一丝玩味,“不知能否退货?”
“换货的都不行,您老竟还想着退货!”她轻瞪了他一眼,美眸中秋波连慧,顾盼流转,颇是夺人心魂,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直盯着那双眼。
他凝视她,笑意在眸间流连:“不换不退,出了就收了,这般可好?”
“这还差不多。”她又是小哼了声,但眼里却都是笑意,温柔似水,泛着丝丝涟漪,她知晓他是在逗她,他是怕她想太多,他……这以往在外人眼里冷冰冰的人儿,其实心思比谁都要细腻。
而她恰好是获得上天的垂怜,让她能够享受他藏匿在深处的柔情。
她轻挪动身子,往他泛着一点凉意的身子贴了贴,然后又仰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似蜻蜓点水,而后又飞快地收回头,身子也是往床里侧挪了挪。
“逃这么快?”燕陌琛看着她的小动作,低低一笑,随即眸间漫起一丝玩味来,幽幽地盯着她,“这身子还如此利索,看来精力甚佳啊!”
边子期嘴角轻抽了下,她就知道会这样,小瞪了他一眼:“别乱来,不然信不信我废了你,顺便一脚将你踹到床下去。”
“信,自然是信的。”他慢悠悠的回道,深邃的眼里掠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来,幽幽地盯着她,“你说到这个,倒是让我记起一件事儿来了。”
她被他这突然变得诡异难测的眼神弄得小心脏不停地乱跳,暗暗吞咽了下口水,试探性的反问道:“什么事儿?”
他无声的笑了笑,凉薄的唇微微勾起,是一道美丽的弧度,可落在她眼里,却是发现这笑容里散发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他慢悠悠的掀开嘴唇,慢条斯理道:“你想知道?”
“我能选择不想知道不?”她轻舔了下突然间干燥起来的嘴唇,低低反问道,同时准备起身跑路。
不想还没等她坐起身子,便是让他长手一拉,整个人都落到他的怀里,心跳更乱了,她……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她抿抿唇,柔声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笑着微颔首,那冷峻的容颜上淡若清风的笑容甚是和煦,如若春日里的暖阳,但是那双眸子里却是闪烁着诡谲的光芒,正幽幽地盯着她:“是。话该是好好说,咱们就躺着说。至于动手,该出手是就出手。”
“额……是。”她点点头,在他的压迫下她终是低下头,不作反抗了,“那您老慢说,小的洗耳恭听。”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目光却渐渐地变得深邃起来,他不急不慢的问道,“你刚才说要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