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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水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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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杀五百二十三名小老百姓……月读竟然已能算到如此长远?他的法力莫非早已胜过他们许多?

“五百二十三条不该死的性命,如此骂名,你们要担吗?”

她听见名唤月读的少年平静地反问三人,问得他们脸色铁青,说下出任何反驳字句。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黑发蓝袍,清俊的脸庞已见神威。

他救下她,没有让她被三名小仙人弄散。

多年过去,他的法力越修越高,外貌却越修越白,发色、袍色、眸色,都像覆上飘雪一般。她已经忘记是哪一年见着他时,他白得让她吓了一大跳,若不是眼神没变、五官没变、嗓音没变,她还以为是哪个顽皮家伙以月读的模样堆出一尊雪人来.

“月读,你发生了什么事?”她那时愣愣地问他,月读没回答,她迳自演绎出一套猜测,“是惊雷那只混蛋做的对不对?!那家伙最爱吃“颜色”,上回我赏虹赏得好好的,他竟敢将七色彩虹吸得连渣都不剩——我去找他帮你报仇,扁到他吐出来还你!”

急性子的她,匆匆来,匆匆去,话没说齐,火红娇影已经闪走,扁完惊雷再回来,带回一脸困惑及方才卖力打过人的汗水淋漓.

“惊雷说,他没胆吃掉你身上的颜色呀……也对,惊雷那种小妖哪可能打得赢你……你是怎么了?头发怎么变成这种白惨惨的颜色?”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白发,他没闪避,仍是闭眸静思.

“发色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你黑发的样子看起来比较……没有距离感。”现在白得像朵云,她最讨厌云了,摸不着也抱不到,明明看起来又膨又软,却根本没有实体。

虚无缥缈.

“你又伤人了。”月读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淡眉虽没蹙起,口吻中却有责备。

穷奇将手藏在身后,急急用衣袖擦拭掉爪子上的铁证。怪哉。她明明已经冲洗好几回了.却还是被他闻到,他的鼻子是狗鼻吗?

“刚刚打了惊雷几拳而已,真的,我只有打他几拳.”她知道他不爱血腥味,而她也不爱带着血腥味来见他.因为——

她会被他念到耳朵流脓!

果不其然,他张开眼后的头一件事便是吟咒束缚住想逃跑的她,逼她乖乖盘腿坐在面前,用她听过太多回的长篇大论劝化她.向来寡言的月读,在这种时候却会变得相当健谈!那些仙佛挂在嘴边的好生之德、七级浮屠,只会让她听到打盹.而最后,她确实也是在他说教的中途就不知睡到哪个仙境去了。

这种情况很常发生,好似有着某种已成为默契的规律。

她找上他,做些小恶小坏的事儿来惹得他开尊口训诫她,再将他沉稳、具有安抚效果又酥骨的男嗓当成摇篮曲,让自己睡场好觉,醒来之后,神清气爽,如同此时——

她在饕餮胃里,使坏地挑逗他、吻他,令月读丢下她迳自消失不见。她以为他自己从饕餮胃里离开,弃她于不顾,她有些急、有些害怕,因为月读出得去,不代表她出得去,万一月读真的不理她,她的下场绝对凄凄惨惨。就在她又嚷又叫,泪珠儿快在眼眶中打转之际,月读又出现在她面前,凛着神颜,长篇大论重现,这回由好生之德改为洁身自爱,念念念念……念到她又赚着一次好眠。

只是这一回,她怕他又闷不吭声地走掉,纤手抡紧他的衣袖,不放。

月读没有挣开她的羁绊,他早已习惯这样的情景,无数无数次,从几千年前开始,他与她,就总是如此,她挨在他身旁,睡得毫无防备。

这只凶兽离经叛道,这只凶兽骄恣妄为,这只凶兽听不进善言慈语,这只凶兽毫无耐心,这只凶兽……像个孩子一样,爱玩、任性、好动,名副其实的小霸王。

当年阻止师兄们毁掉她,不是个错误的决定,他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她的一举一动皆在他掌握之间.他放纵她,却又不容许她放纵过头,她本质里没有良善因子,却也没有变得更坏——至少,他不允准她误伤无辜人的性命.

他必须做到,否则……当日用来劝退师兄们的誓言,就会成真.

她额心的珍珠,散发着柔和光泽,它,是他亲手所镶上。

取下之日,也就是她犯下重罪,他不得不制裁她的那一天.

“穷奇,你千万别让我动手摘下这颗珍珠。”月读淡然的嗓音沉缓喃道,食指滑过圆润的珠面。

第二章

她一直对月读被饕餮吃下肚这事儿抱着怀疑及不理解。

月读耶,他是神月读耶,不是寻常小树仙小花仙,区区一只凶兽的胃囊,岂能困住一尊天山之神?

果然,她的困惑得到答案。

月读被饕餮吃进肚里,是有其目的,在她跟着月读在大胃里停停走走、绕绕转转,终于察觉月读的意图.

他在找人。

不,修正,他在找妖,找一只偷走神天愚的羽衣而躲藏在饕餮胃中修炼之妖.

“……也就是说,你打从一开始就预备让饕餮吃掉?”而她只是好死不死的沦为陪葬?

穷奇瞠着艳灿迷人的眸,不敢置信。相较于她,月读的态度更显得从容。

“我寻找垄蚯许久,他的气息不该消失得干净彻底,我猜想他躲在最危险也最安全之处.”他是在靠近饕餮,要制止她施展逆行之术时,察觉到垄蚯微弱的残余味道从饕餮嘴里飘散出来。

危险又安全的地方,天底下除了饕餮的金刚不坏之胃外,不做第二处想.

垄蚯能靠着天愚羽衣而免受饕餮胃液融化,还能避开众多天敌,待修练成功之后,必成一大祸害。

“我还以为你是一时不察才傻傻的被吞……”难怪他始终如老僧入定,一点也不惊慌,更没有急着想出去的迹象,这根本就是他设定好的棋路!这男人……将世事全当成棋盘里的棋局,握在手心,由他主导一切。

穷奇手擦腰,跺脚跺得踝上钤铛不住摇晃。“你有没有考虑到我?万一我被饕餮吃下后,立刻掉入胃酸池里,我不会泅水,活活淹死怎么办?”她又不像他,强得毫无弱点:她这只凶兽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水!

月读淡睨她。

不知是谁在饕餮食道里哇呀呀呀鬼吼鬼叫之时还不忘双手双脚箝抱在他身上,巴得死紧,又岂会有落水的危险?她的指控没有回答的必要.

穷奇没想从月读口中听见“放心,我定会救你”这类的好话,狗嘴吐不出象牙,同样的,从神嘴中能吐出啥好东西,她才不敢奢求哩!她继续跟着月读在大胃里“散步”。

“你发现垄蚯的踪迹了吧?”

饕餮胃里别有洞天,只缺颗太阳与月娘交替照亮。否则这偌大无垠的天地,再养千万只妖都绰绰有余。

胃酸大池里,有具巨大龙骸横亘其上,它没被融掉,像座白色桥梁盘踞,方便他们从东岸步往西岸。池内没有锦鲤草虾,倒有几群习惯丁强酸腐蚀的小型铁甲妖鱼,在水中悠游,偶尔探头冒泡泡,以酸池里的食物残渣为主食.

“你也发现了。”

“当然。”

她穷奇是何等人物,垄蚯的等级比她差上好几阶,小妖怪一只,她才不看在眼底哩!此刻,垄蚯的气息她全嗅着了,不就在百尺之前吗?

“他身上有天愚的羽衣护体,不容小觑.”

“你怕他呀?”穷奇取笑月读,媚眼轻挑.“怎么,多了件羽衣的垄蚯变得很恐怖吗?连你也忌惮三分?既然你会怕,我帮你解决他啦!”她动动手指就能捏死垄蛆那种杂碎。

“别妄动,我自有打算。”月读不领情,否决她有义气的提议。

“我也有“打”算呀!”打了再算!

“取回天愚的羽衣是要务,羽衣不能有损,垄蚯也不能伤,我要将他收服至天愚面前,由天愚处置。”垄蚯打伤天愚身边的小仙童,这让天愚相当不悦。

“你好麻烦,打不能打,伤不能伤,怎么抓?”当然要先把垄蚯打到奄奄一息,到时还怕拿不回羽衣、逮不着他吗?

“你只要别出手破坏,就算帮了我大忙.”

“什么话呀!我好意要帮你耶!”

“我不需要。”他自始至终都没要她出手帮助.

“我知道你不需要,你是神月读嘛,什么事都能自己来——哼,你以后别求着要我伸出援手!”她哼得好重,最后一句警告听起来犹如落败犬逃窜前的最后哀言,纯粹是吠气势的。

月读最讨人厌之处就在于他完全不给人帮忙他的机会,他不需要凭藉任何人的力量就能达成他想要做的事。他很强悍,却又不像凶兽浑沌或檮杌那般蛮横霸道,无论处事或说话方式,总是一派温和,偏偏这样的他,拥有无法预测的神力。

也不将事情分一些给别人承担,全都往自己身上揽,他不累吗?

她明明就可以帮他的嘛,她又没有要他感谢,也没有要他报答,只是……两个人一块儿做,不是更事半功倍吗?

她老是想着要为他出头,误以为惊雷吃掉他身上的颜色那回如此,现在帮忙抓垄蚯也如此,但她的冲动与他的不领情,让她每次都是徒做白工。

“以护罩将自己包裹起来.”月读留下这句话,不待她问“为什么”,一条庞然大物的黑影窜出,朝月读袭击而来,月读早已预料到,右手接下掌风,左掌结印反击.

沉不住气的垄蚯从暗处现身,与其藏头缩尾等着被月读找到,不如与月读厮杀一场——他的自信,来自于身上这袭天愚羽衣。穿上它之后,感觉法力源源不绝地涌现,他不认为自己打不过月读,况且饕餮胃里的地形他早已摸透了,要躲要藏也比月读占优势。

“垄蚯!”穷奇见到他,立刻要跳入战局,挡在月读前方与垄蚯打一场。

“穷奇,你允诺过我,不许出手。”月读白袖轻扬,拦住她。

“我……”穷奇被他冷淡的表情激到,红唇噘高。“不出手就不出手!”她头一扭,退到后头去生闷气。

“护罩。”月读二度提醒她。

“我、不、需、要!”穷奇拿他方才拒绝她的字句回嘴。“我跟垄蚯是同一类妖物,我们的敌人是神族——就是你,他要打也是打你不是打我。垄蚯,上!给我好好教训这只老古板!”教训到月读开口拜托她穷奇姑奶奶出手相助!

“神月读,连我躲到饕餮胃里也会被你找到?”垄蚯面目狰狞,身上所披的纯净羽衣与他的丑恶模样格格不入。

“天人羽衣并非你所能拥有,尽速物归原主,并随我向天愚天尊致歉。”月读说之以理,想和平解决垄蚯盗取天愚羽衣之事。

“你的脑袋坏掉了吗?!到手的宝物要我吐出去?拥有天愚羽衣,我的修行和法术都加倍,我怎么可能还你?”垄蚯没得商量.

“天庭之物,灵气不适合妖物,修行和法术加倍只是你短暂的错觉.”

“你以为你随便吠两句我就会乖乖听话吗?你有本事就来抢呀!”垄蚯以咆哮和行动挑衅月读.

靠着天愚羽衣的神力,他的力量变强、身体变轻、脚步变快,他狞笑着,粗腿横扫向月读的脸,月读凝眸,垄蚯的小腿在距离他几寸之前停下,被他身前的无形护墙逼退,但垄蚯哪能甘心,震回原地后换腿再来!

砰的一声重击,激发出强劲气流,在饕餮的胃囊中兴起狂风.

月读的白色长发张狂飞舞,衣袖随着激流翻扬,垄蚯的小腿被他一指抵定,那股强大的气流正是由他泛着光晕的指腹前扩散开来。月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相较于他,垄蛆抱着小腿痛嚎的声音显得刺耳。

月读右手一扬,垄蚯身上的天愚羽衣瞬间抽离,飞进他掌中。垄蛆大吃一惊,失去羽衣庇佑,他一改方才的嚣张.瞬间化为一道黑光,咻地不见踪影,月读轻易就能逮住他——前提是没有人跳出来阻挡的话——偏偏穷奇擦着纤腰,笑得哼哼有声,笑靥如花,眉尾飞扬,衬得额心珍珠闪闪发亮.

“早叫你别嘴硬,开口求我助你一臂之力,垄蚯逃得掉吗?结果你非得要维持神族的假仁假义,说什么不能伤不能打。哼哼哼,若是我出手,绝对打残他的腿先,看他能往哪儿跑!”面对不听话的猎物,用不着客气啦!

若不是你挡着,垄蛆跑得掉吗?

拜托你有点自觉,没有自觉便罢,还有脸说那番话?

月读澄净的眸,淡淡浮现无声指控,穷奇虽然没瞧懂,却很清楚他的眼神定是在数落她什么。

“干嘛?有什么话用嘴巴讲呀!”默默在心里骂人真小人!

她瞪着他的唇,蓦然想起吻住它的滋味.那时她吻得好投入,为了挑逗他而使出浑身解数,却换来他的恶评。呋,这男人真不识趣.多少人想一亲芳泽都没那个命哩,他还挑!

她都没嫌他像条死鱼没反应——虽然他的味道清新又干净,好像喉间滑过沁凉解渴的山泉水,令她贪婪地再三吸吮。

她还想嫌他像根木头动也不动,送到嘴里的烤鸭竟不懂得吃——虽然她喜欢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光用看的也很赏心悦目。月读一定不知道他自己的容貌有多精致俊雅,就算不用笑容点缀。他都是好看的,害她差点都忘掉自己的目的只是想恶整他……

“你的思想又污秽起来了。”月读放弃去追垄蛆,天愚羽衣已经收回,垄蚯无法拿它作恶,危险性大大降低,也不可能从饕餮胃里逃出,几乎已是瓮中捉鳖。

“不要偷读我的心!”穷奇戒慎地用双手捂住心窝,以为这样就能挡住月读的探索。事实上。月读并没有读她的心,他光是从她迷蒙的眼神就能察觉她在用双眼剥他的衣裳。

月读寡言,天愚羽衣从他手中消失,收入怀里。

“羽衣拿到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吧?”既然进饕餮胃里找垄蚯讨羽衣是月读的目的,一达成,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垄蚯还没捉到.”拜她之赐。

“呋,你真没用,小小垄蚯也捉不到.”穷奇嗤了声,媚眸一转,顽皮心又起。“我们来比赛.看谁先逮着垄蚯,输的那方要受处罚,至于罚些什么嘛……赢的人决定!”在饕餮胃里没啥能玩乐的事,她无聊了好久,找个乐子来忙也不错。

“……”月读毫无玩心,也不认为这样很有趣,他不可能点头.

“就这么说定罗,游戏开始!”穷奇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志在必得地挑衅一笑.旋身飞跃,在他眼前失去娇影。

呵呵呵,她要开始想想赢了月读之后,怎么整治他。

好期待哪!

为了赢过月读,穷奇从没玩游戏玩得这般认真。

她跑遍饕餮巨大的胃,除了没潜到酸液池里瞧瞧外,其他任何一处小地方都没放过。

成功,是给予努力的人。

穷奇爽快地体验到这句话的真谛。

她比月读先一步在大胃东侧一大片结石堆叠成的山峦密洞中,找到腿部受伤的垄蚯。

大凶兽遇上小妖物,穷奇气焰高张,嘿嘿笑着逼近他,垄蚯惨白的脸色不知是因为小腿的伤处,抑或是失去天愚羽衣后.在饕餮胃里受到酸液腐蚀影响所致.

“走吧走吧,跟我一块儿去向月读炫耀炫耀。”穷奇说着,就要上前拎垄蚯出来。呀,好想赶快看到月读挫败无奈的嘴脸哦!

“你为什么要站在神族那边替他们做事?堂堂四凶之一,竟然抛弃尊严成为神族的走狗——”

“谁是神族的走狗呀?搞清楚点,我和神族是死对头,要是碰到神族,我也是会动手打几只过过瘾的好不好!”竟然说她穷奇是神族的走狗?想试试她怎么打神的就对了啦!

当初她还没成形前,差点就被三只小仙打散瘴气,这把怒火,至今仍没熄灭。

“你既然不是站在神族那边,为何帮着月读捉我?你和我是同类,你应该与我联手对抗月读,在饕餮胃里将他除掉!”在他与月读相抗时,穷奇明明就是站在他这方替他吆喝打气,要他好好地教训月读,他以为.她和他应该是同一阵线.

穷奇轻啧.摇着螓首,波浪长发随之摆动,发上光泽带着银白光芒.“我哪有在帮月读?捉你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我谁也不帮.只帮自己。”

“对凶兽来说,我小小一只垄蚯有何价值可言?”吃不能吃,补不能补。

“嘿,我比月读先逮到你,月读就得乖乖任我处置,我一定要叫月读做几个鬼脸来让我笑笑,你说你的价值有多惊人?”穷奇心情愉悦,蹲着与垄蛆平视,脸上虽然有笑意,笑容却不是给他的,而是在提及月读时才会浮现。

“……你竟然与神族做交易?”

“不是交易,是输赢。他输,我赢。”

“你不知道神族全是群冷血无情的家伙,他们给予妖魔的承诺根本没有实现之日.想利用我们时就一副慈眉善目,榨干我们之后就立刻冷漠绝情地跟我们划清界线。这一点,你们四凶应该比我更清楚——浑沌被囚之事你忘了吗?囚住浑沌的是谁你也忘了吗?你现在竟然还敢和月读做交易!”

“我就说了,不是交易。”这么难沟通吗?“浑沌的事,用不着你提醒我,是谁囚住浑沌,我比你更清楚,是月读。”

“对,是月读!你没想着要替同为四凶的浑沌报仇便罢,竟然还与月读过从甚密!!”

“我干嘛帮浑沌报仇?各人造业各人担,浑沌被囚是浑沌家的事,又不是我被囚.”穷奇好笑地反问垄蚯.

她虽与浑沌、檮杌、饕餮同列四凶,却不代表他们四人之间的感情有多融洽,那套“谁欺负你,我帮你打回来!”的义气,不存在于彼此心中,她与他们,充其量就是“认识”罢了.

比起浑沌和檮杌,她与月读见面的机会还多上数千倍。

从她睁开双眼的瞬间,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月读。

黑发披散,未加束绑,仍旧一丝不苟,直溜溜地倾泄在双肩,就算黑的转变为白,她仍是忘不掉那一日的他。

他持着与三名仙人师兄相反的意见,淡着声音表情与他们争辩,不容反驳地说着她有活下去的权利.

或许是兽的本能,对于张开眼头一个看到的人带着最最深刻的记忆,她无法否认。月读的身影一直都烙印在她眼底深处,虽然她自由自在、满山遍谷地跑透透,随心所欲地享受着人生,但无论经过多长时间,她总还是会绕回月读身边,去闹他,去逗他,去看他。

月读不是她的亲人,不是她的朋友,甚至什么都不是,却是她最常见到的家伙。

对月读而言,她与浑沌、檮杌、饕餮或是任何一只妖兽都一样,在他眼中,平等的众生代表着同样的面容,她并不特殊,即便她好美、好艳,她有最耀眼炫目的窈窕身段,最柔滑细致的青丝,最勾人的眼神,最甜蜜的嗓音,月读都不会惊艳。

换成是浑沌、檮杌或饕餮,月读仍会与三名仙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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