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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愣,望着在弱水中挣扎的清媚,不答反问道:“刚才是你动的手?”
西宸不解的皱眉,语气萧然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是我多管闲事了。”
“这个不重要。”我摇摇头,叹息道:“她是南海海皇的正妃,若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不好交代。”
“南海的皇妃?”西宸有些吃惊,忍不住侧过脸看了在正在弱水中挣扎的清媚一眼,忽而笑道:“这南海的海皇眼光也忒差了些。”
“这话也只有你说得出来,这位清媚公主可是四海最貌美的鲛人。”我无奈的笑了笑,推了他一把,有些不忍清媚真的在弱水中修为尽失,“是你把她打下去的,你自己去把她救回来。”
西宸皱了皱眉,脸色不太好看,不情不愿,慢吞吞地掠过去把清媚捞出来,扔在泅岸台上。清媚虽然是水生水长的鲛人,但是这天河弱水不比四海的海水,修为再好的神仙掉进去也只有挣扎着喊救命的份。清媚被救起来的时候衣衫不整,云鬓散乱,意识已经模糊。我正在犹豫是把她扔在这里任她自生自灭,还是差个仙婢把她扔回南海的时候,西宸指了指瑶池仙台的方向道:“善后的事自然有海皇殿下处理,你又何必费这个心。”
我抬头一看,果然见不远处锦夜正行色匆匆的往我们这边赶。
我看了看西宸,再瞥了瞥昏迷不醒的清媚,很是头疼,此情此景,真叫我不知如何开口为自己辩解。
不等我打好腹稿,西宸已经拉着我站到了一旁,把最佳查看案发现场的角度让给了锦夜,温和礼让道:“海皇殿下来的正好,这里有位水族仙婢十分胆大妄为,竟然敢对本王未来的王后动武,不知殿下可认识此婢?”
这么憋足的谎话他竟然说得如此顺溜淡定,真叫我无地自容。我很无语的把西宸望着,把堂堂北海公主,南海皇妃当成水族仙婢,若是叫其他仙友听到,真不知会有怎样壮观的表情。
“未来的王后?”没想到锦夜并没有过问清媚此时为什么这么狼狈的躺在泅岸台上,而是纠结起了这种和主题旋律不搭界的事情上,语中有些冷意:“岫儿,你当真要嫁给他?”
我被锦夜那样热切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答非所问道:“我和皇妃原是有些私事想在此了解,不想被魅君陛下撞见,他误以为皇妃欲对我不利,才出手伤了她。我这里代他向殿下赔罪,还望殿下看在往日的情谊上不要追究此事,免得坏了天妖两界的情谊。”
“岫儿,回答我!”锦夜上前一步,扣住我的手腕,蓝眸凝视着我,“你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我握紧拳头,暗自使力挣了挣,没有摆脱他的钳制。西宸瞧出了我的心思,揽着我的腰退后两步,同时一道光华从他指尖迸出,向锦夜袭去。锦夜目光一冷,五指微张,掌心凝成一面灵盾,轻易抵挡了那道光华。
“原来这位就是南海的皇妃,北海的清媚公主,本王方才为了护住心爱的女子,行为鲁莽了些,还望殿下体谅一二。”西宸继续谦和的笑着,不失礼节道。
锦夜收回手,冷峭的眉角隐着一丝嘲弄,淡然的笑了笑:“魅君陛下口口声声说岫儿是你未来的王后,可是岫儿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承认过,不知魅君陛下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些?”
“岫儿娇涩矜持,虽没有亲口承认,但也不曾矢口否认。”西宸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温柔笑道:“海皇殿下放着自己的皇妃不管,却来关心本王未来的王后,不知天界的其他神仙瞧见,会作何感想。”
我幽幽叹了口气,看着他们两个一来一往,斗嘴斗得挺欢快,忍不住插了句嘴:“皇妃殿下的伤势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也损耗了不少修为,殿下还是早些带她回去调养调养为好。”说完我也懒得行礼,自顾自的朝瑶池仙台走去。
回去的路上稍稍有些煎熬,因为西宸听到锦夜刚才对我说的那番话,吃起了飞醋,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我觉得很是委屈,刚才手也让他拉了,腰也让他搂了,他居然还不知好歹摆脸色给我看。要知道在情敌面前,他的这些亲昵的行为对对方的打击是多么巨大啊!
他既然心中郁愤,不肯理睬我,我也乐得清闲,当他不存在,神色悠然的走在前面。
最后还是他按捺不住找我搭话:“你不肯答应嫁给我,难道就是因为对他旧情难忘?”
我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这么直白,托着下巴想了想道:“不能说不是,也不能说全是。第一,我确实是还没有忘记他,第二,我还没有来得及爱上你,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答应嫁给你。不过你不用担心,你的机会比他大,我不可能去嫁给一个有妇之夫。相对来说,你的王后宝座对我来说比较有吸引力。”
西宸听了我这番不算安慰的安慰,皱起的眉头稍稍平坦了一些,语气还是颇为不悦:“你当初真的爱他很深么?”
“你这话问得非常没有意义。”我摊了摊手,无奈道:“既然你可以拥有和我在一起的未来,又何必那么小心眼去在意我和其他男子没有未来的曾经呢?再说,那个时候我不是还没遇见你么!”
西宸脸上的乌云终于散尽,大把大把的阳光洒了下来,十分欢喜道:“岫儿,你的意思是以后都会和我在一起?”
“这个……”我挠了挠后耳根,正色道:“也不能这么说,这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回到瑶池仙台,九天玄女正在抚琴为紫薇天帝献唱,一干神仙都沉浸在袅袅的琴音之中,只是令我大为惊讶的是,和玄女合奏的竟然是离朱。我虽然常见离朱随身携带一管竹箫,但是从未听他吹奏过,以为那只不过是他无聊时放在手里把玩的饰物,就像许多神仙喜欢大冬天摇着一把折扇晃来晃去一样。没想到他不但会吹箫,而且吹得还是顶顶的好,几乎都把玄女的风头都占尽了。
我进来的时候注意力全都放在离朱身上,忘了避嫌,糊里糊涂的就被西宸拉到了他的玉榻上坐下。等我晃过神来,只见无数道暧昧的眼神齐刷刷的朝我投来。自天极之战替锦夜挡下一掌以来,我第二次受到这么集体的瞩目。这种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心虚,你一心虚在其他神仙眼里就变成了含羞带涩了。为了维护我的名节,我茫然的抬起头,用无辜而迷惑的眼神一一给与回应。
泉逸不知道又在那里受了气,从我回来以后就看见他把着酒壶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玉榻边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堆空酒壶。天界的酒水和蔚池酿的玉液琼浆比起来虽然和白开水没有多少区别,但是喝多了还是会涨肚的。就像我,因为坐到了西宸身边以后,身份好像一下子尊贵了很多,时不时的就有小神小仙笑容满满的上来向我敬酒。原本宴会上仙友之间相互敬酒是常有的事情,只是我的仙缘并不广,这一拨又一拨走上来的神仙有一大半我都没什么印象。
西宸刚开始还假情假意替我挡了几杯,后来敬酒的神仙多了,他反而拈着酒杯靠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我出窘。
此时离朱和玄女的琴箫合奏落下了余音,离朱在如雷的抚掌声中收了竹箫,神色轻慢的回到座位上坐下,好像这有声的赞誉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玄女抱着琴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向天帝行了一礼,转而把脸面向西宸,声音柔媚道:“听闻魅君陛下不仅文武双全,才质英华,在乐律方面也颇有造诣。玄女斗胆,想请陛下与玄女合奏一曲,不知陛下能否遂了玄女的心愿。”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不少善于察言观色的仙友目光已经开始注意我的脸色。众仙大概心里都在想,玄女这般言行不啻于当着我的面勾搭我未来的夫婿,我断然忍不下这口气。
但我认识玄女不是一两天了,她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我这边风头这么盛,她大概有些按捺不住,想挫挫我的锐气而已。这个姑娘性子虽然辣了些,但心里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想什么就说什么,不像清媚那样喜欢在背后使手段捅别人刀子。别说现在我对西宸没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就是我现在真的是爱西宸爱得死去活来,这点气量我还是有的。
倘若西宸心里真的有我,又怎么可能因为和别的女子合奏了一首曲子就被勾搭上,若是这样,那他也和白眼狼一样,太没有节操了。
西宸没有直接答应玄女的要求,一手撑着脑袋,微微侧过脸,看着我却不说话,似乎想在我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来。我坦荡荡的迎上他的目光,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温温一笑道:“小神也想听听陛下的琴音,不知陛下能否遂了云岫的心愿。”
“岫儿的要求,我怎么舍得拒绝。”西宸和颜一笑,手指缠住我耳畔的一缕发丝,紫眸清亮的看着我,“岫儿想听什么曲子?”
“陛下尽管挑最拿手的来,云岫洗耳恭听。”我皮笑肉不笑的瞪他,剜了一眼他不安分的手指,暗自愤怒:当着这么多仙友的面调戏我,我堂堂天界上神的颜面何存!
好在西宸并没有再得寸进尺,起身向我对面的一把瑶琴走去。
“本王要弹的这首曲子是从下界收罗来的,玄女仙子大约没有听过。我看合奏就免了,仙子尽管坐下聆听便是。”西宸坐下来,修长的指尖随意的拨弄几下琴弦试音,几个零散的音符自他手下流出,清脆如滴水。待他调好了音,听他道一句:“本王献丑了。”而后手指轻轻拂过面前的琴弦,温柔的琴音悠悠地荡漾开来。
这是我从未听过的一首曲子,清越悠扬,婉转流畅,时而忧伤时而欢喜时,时而如黄莺出谷时而如凤鸣九天……跳跃的音符在我耳边深情倾诉,我的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名男子思慕一个女子,千股情思万般思念的画面。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也是一种无处投诉的酸楚,仿佛唯有透过琴声,才能如风似水的荡涤过你的心房。
我抬头静静的看着他,对上他清澈的紫色眸子,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分毫,而他的眼里仿佛亦只容得下我一人。
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里被什么填得满满的,整个世界都被我拥有了。
卷一 第十八章 本上神惆怅的很
紫薇天帝的寿宴结束以后,西宸并没有回妖界,而是留在了我的青要山。我从没见过这么玩忽职守的一界至尊,放着那么大的一个妖界不去管理,居然大材小用的蹲在我刚新建好的清闲居里帮我栽花种草。他要是想效仿下界的一些君王沉迷美色,声色犬马,昏庸无道,我是没什么意见,那样对和妖界实力相当的天界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只是他每天在我的院子里捣鼓来捣鼓去,把我那五颜六色的鲜花全都换成满院子白惨惨的茉莉不说,还时不时的要拉我出去吹个风赏个月,极其朴素的浪漫一把,叫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事实证明白眼狼并不是真的喜欢锦夜那种水族,它只是单纯的没节操,因为它对西宸的热情程度丝毫不逊于锦夜。这让我不得不怀疑,狼狮兽在所有灵兽中,审美标准和神仙是不是最接近的族类。
本来还想哪天趁着西宸不注意,骑着白眼狼到茅山去看看蔚池的药配得怎么样了,如此一来,我只能自己偷偷摸摸的驾云去了。
我去的还算是时候,蔚池刚刚炼制出可以抑制住灵兽体内勾魂蛊的丹药,正缺人手帮他把药喂到灵兽的嘴里。勾魂蛊果真的如天界史书上记载的那样无药可解,蔚池炼制出来的丹药也只能永久性的压制住它,不能根除。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这些灵兽性命无忧,可以回到梦幽林继续它们的平静生活。
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把所有的灵兽喂了一遍,接下来就是等着药效发作,看看有没有那些灵兽体质特别,对丹药有排斥反应。若是没有,就可以叫天界派一些兵将来把灵兽带回梦幽林了。
蔚池此时心情不错,挖了两坛子好酒,携着我跳到草庐的屋顶上去喝,说是从这里看着满院子的灵兽特别有成就感。
我还有些记恨他上次故意把我和锦夜一起安排到了隐迹岛,闷喝了几口酒没有说话。蔚池一手拎着酒坛子,微微把头往后靠了靠,看着碧蓝的天空,没头没脑的问了我一句:“你和小逸这几天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
“没有啊!”我很奇怪的看着他:“从紫薇天帝寿宴回来,我就没见到过他了。”
蔚池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小逸就是从寿宴上回来的时候,来我这里向我讨了五坛子烈酒,我瞧着他那模样怕是要借酒浇愁了。”
“五坛?”我瞪圆了眼睛:“我喝半坛子都要昏睡五天,他这是打算醉到何年何月?你就真的给他了?”
“他想得美!紫薇天帝的寿宴,老子也只舍得送两坛做贺礼。”蔚池哼了一声:“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老子最多只能给他三坛。”
“那天在瑶池我就觉着阿逸有些不对劲,散席后原本想找他问问,但是没找到他的人影。我以为他是又在和青华天帝闹别扭,没怎么在意就回去了。”我摇摇头,很无辜道:“不过我真的没和他闹别扭。”
蔚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些哀怨道:“老子最怕你们两个,稍稍有些不如意,遭殃的就是老子这林子的埋的那些酒。”
我嘿嘿一笑,屁股向他那边挪了挪,凑过去道:“我最近也有烦心事,你也送我两坛酒浇浇愁呗!”
“你能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听听。”蔚池瞥了我一眼,屈指敲了敲我的酒坛,“老子觉得够烦心才能让你挖。”
“行,你听着!”我酝酿了一下,猛喝了一口酒,用袖子胡乱的抹了抹嘴角道:“天帝想把我嫁给妖界的魅君,天妖两家结为秦晋之好,用我的婚姻幸福来换取两界的和平。”《|wRsHu。CoM》
“这算什么烦心事?”蔚池不赞同的摇摇头,“我听说那魅君品貌俱佳,惊才绝艳,对你很有几分情谊,你若是嫁过去定然不会受什么委屈。”
“重点不在这!”我有些不悦的扬起声音强调,“我若是真心喜欢他,自然会嫁给他,但不是代表天界,而是出于我云岫自己的意愿。我真不明白,天界难道已经没落到需要联姻来向妖界求得很平了么?”
“丫头你这话说得不错,天界是没落了。”蔚池把酒坛子放在一边,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屋顶上,“天界表面是看起来和平宁静,但实际上纷争动荡,心力不齐,战斗力和凝聚力远不如妖界。就拿四海来说吧,几万年来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就没消停过。哦,对了……”蔚池突然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转过脸看着我道:“上次我把锦夜也派去隐迹岛的事你也别记恨我了,一来当时只有他抚的一手好琴,能助你抓到那对琴鸢鸟。二来,锦夜那小子当初虽然做了不少让你伤心的事,但他也有自己的难处。你能跟他能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不能相处也别互相怨恨。”
我望着远处的天,闷闷的喝着酒,没有说话。
蔚池之前因为我的事,对锦夜也颇有不满的,只是不知道他何时转了性,竟帮锦夜说起话来。
这一趟茅山,我来时闷闷不乐,走时郁郁寡欢,心中实在是郁结得紧。好在蔚池还有些情义,送了两坛酒让我提了回去。
我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西宸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着一份折子,脸色说不上难看也谈不上好看,只是没有抬头看我,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凝滞。整个清闲居一时只能听到白眼狼在他脚边打盹的声音。我抱着两坛酒有些心虚的走过去,看见石桌上竟摆着几碟小菜,心中又暖又涩。那些清淡的小菜虽然还冒着热气,但是颜色明显已经变掉了,不知他用法术还是炉灶热了多少遍才有这副惨淡的形容。
我虽然热爱美食,但是除了在蔚池那里品尝他新研制出来的菜肴,平时是不会动手做这么繁琐的事情的。所以像眼前这样的家常小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放下酒坛,我在西宸对面寻了个位置坐下,举起筷子夹了一片竹笋塞到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一下,笑吟吟的道:“没想到你不仅会弹琴,还有这么好的手艺。不错不错,上的厅堂下得厨房。”
西宸捧着折子的手僵了僵,目光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问:“好吃么?”
我猛点头,毫不迟疑道:“好吃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肴。”
“哦——”西宸面无表情的扫了那盘清炒竹笋一眼,语气平淡道:“要不要我提醒你里面没放盐?”
我强挤出来的笑容凉在嘴角,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蚊声道:“……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西宸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落寞,“这青要山是你的宅邸,我来这里扰了你的清净,还逼得你不得不躲着我跑到其他地方去避难,应该是我对不起你才对。”
我被他一席话说得不知如何作答。的确,我跑到蔚池那里是嫌他老是烦我,但是和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好像又不大一样。我只不过是不喜欢他在院子里种一大堆白色的宝珠茉莉,不喜欢吹风,不喜欢赏月,不喜欢他强迫我做一些我不喜欢做的事情而已。
但是这样的话如果是说出来,会比我今天一声不吭就跑出去的行径更加伤害他吧!
这样的僵局持续了很久,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我觉心里堵得慌,不想再跟他这样僵持下去,抱起放在脚边的酒坛子,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闷酒我不是第一次喝,可是越喝越觉得心里发闷的酒我还是第一次喝到。不知道是不是蔚池那个小气的老头在酒里兑了水,我总觉得今天的酒比往日的要难以下咽一些。
门外不知何时响起了阵阵琴音,曲子正是那日西宸在紫薇天帝的寿宴上抚的那首。只是此时的琴音传到我的耳边更加凄婉哀切了很多,好像抚琴者的满腔愁思都化作了音符,凝成了旋律,让听闻者有着感同身受的伤情。
真不知道西宸那厮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好过,所以也不肯放过我,非要大晚上的弹这种伤感的曲子制造沉重的氛围。
卷一 第十九章 迷重之境(上)
那天酒喝得还是有点多,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我躺在床上回忆了半天,确定没有像上次那样迷迷糊糊的非礼了某个男子,这才磨磨蹭蹭的起身出去洗漱。
很意外的是,西宸居然还没有走。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的一棵月桂树下小憩,旁边散放着一大摞花花绿绿的折子。想来他在我这里住的这些日子并不清闲,妖界的大小事还得由他经手。
我第一次看见他的睡颜,忍不住凑近一点去看。
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