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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婆婆疲倦地躺着。她伸出手,想要倒杯水,我见状,马上起身帮她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中,她一口喝光开水。她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我,对我点了点头,微微露出笑意。许久,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丫头,隔壁床位的人是你家人吗?”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是我邻居,不过我和她感情很要好,已经把她当成家人了。婆婆,怎么不见你家人?”这话倒是戳中了她的泪点,只见她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我立马给她递过一张纸巾。她用纸巾擦了擦眼泪,笑着说:“谢谢!若不是在,我这把老骨头今晚都过不去。”停顿了一下,她继续接着说:“我没有家人,儿子儿媳妇嫌我是个累赘,都不理我。我这是命苦啊,辛苦熬了一辈子,到头来还得是孤零零的走。小丫头,我见你心地很善良,难为你听我这老婆子唠叨了。你若是我孙女,那该多好。哎,可惜啊,我孙子孙女都不来看我。我心里头堵啊!没法安心的走。他们整天说很忙,有那么忙吗?连来看我一眼都没时间,起码让我安心的走,连这个心愿都没法满足我。”说着,她便低声哭泣了起来,样子十分忧伤。一时间,我不知怎么安抚她好,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摸着我的手,哽咽说道:“在我临死前遇到你,也算了切我一桩心事。起码在我临死之前,还还有个人是真心待我老婆子的。小丫头,谢谢你!”我摇摇头,她这般话倒叫我有些羞涩。
“小丫头,我刚才听你们讲三生石,世间真有这种石头吗?”她仿佛犹豫了一下,灿然问我。我楞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细想了一下,“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据晨姐所说好像是有三生石的。三生,分别代表前生,今生,来生。而据说,三生石可以让你找到前世的情人再续前缘。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这些我只是听晨姐提起过而已。”
“可能冥冥中自有定数罢。不瞒你说,我从小便经常梦到一处地方,这个梦缠绕了我无数次,每次回想起,都很清晰,就像亲生经历过一样。我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梦中,我一直是坐着公交车,到一处下车,然后走进那个院子中,那个是老式房子,是我没见过甚至没去过的房子。房子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屋子里空无一人。我一个人茫然地走着,走着,好像要寻找着什么,可偏偏那里什么都没有。这个梦我做了无数次,具体有几次,我也数不过来了。特别是这几天,这个梦越来越逼真,我想,这就是冥冥中要我找回前世的记忆,会不会有着那么一个人,在那座老房子等着我呢?”她说完,浑浊的眼睛突然有了活力,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她笑了,笑得是那般的甜,好像真如她说讲,会有个人在那座老房子等着她的归去。她甚至一点都不惧怕死亡,也许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还未等我开口,她很自然地接着说:“刚才听你们的对话,倒觉得十分有趣。也许真如你们所言,真有三生石。记录着每个人的前世今生,又延续着来世,倘若真是如此,我倒是很期待永远呆在那老房子里,等候着我的伊人到来。”她缓缓地说着,声音不快不慢,虽然她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疲倦,甚至身子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可她看起来却是很幸福。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似乎想通了许多人,人世间的浮沉,只不过是一场虚梦而已。而她向往的,则是她永远的归宿——梦中的那座老房子,或许,真如她所言,她前世的情人在等着她归去,只是这一次,他们会更加珍惜对方,彼此再也不分离。
病房里昏暗的光线,照在她微笑的脸上,虽看起来死气沉沉,可她眼中却丝毫不惧怕,反而是接受。或许,对她来说,死亡等于重生,在这个世界的死亡,等于在其他空间的重生。我脑子里有些混乱,倒是我有些不舍,我眼泪不由地滑落而下。虽是第一次见面,可她令我想起了我奶奶,不知我奶奶是否在其他空间也找到了属于她的重生?就在这个时候,婆婆忽然松开我的手,她那双眼睛越发浑浊,像是一双灰白色的眼睛。她从喉咙里最后挤出一句话:“小丫头,赶紧去那边坐着,别让我这股死气煞到你。我已经看到有人来接我了,小丫头,谢谢你听我最后的唠叨。”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怪梦(13)()
说完,她吃力地推开我,用尽最后的余力看着我走开她身边,她张开着嘴,喃喃地似乎在说着什么,随着她气息越来越虚弱,声音越来越轻,几秒钟以后,她眼睛慢慢闭合而上,最后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静静睡着了一样。我忍不住的低声哭泣起来,捂着嘴,生怕吵醒了其他病房的人。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眼睛红肿了,有个护士刚好来查房,这才发现老人去世的事实。当护士用白布裹住她的尸体,在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再也抑制不了情绪,眼泪像涌上来的泉水般直奔而出,我放声痛哭着。病房里静的让人窒息,只听到我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回荡在这静寂的医院里。
不知哭了多久,我有些口渴,想要喝水时却发现水壶里没水了。我得赶紧去装满水。这样想着,我提起水壶把柄,便走了出去。靠着记忆中尽存的一点印象,我盲目地走着。这个时候,医院已经沉浸在一片安静之中,多数病房的灯都熄了,过道上的灯昏暗的亮着,无精打采的,黯然失色。就在拐弯一处,我停下了脚步。望着过道上熄灭的灯,我躇踌不前。怎么这里通道的灯全熄了?是灯坏了还是医院特意关掉的?我茫然地望着眼前这一片黑暗,就如同黑暗中有着一只青面獠牙的鬼魅在张开呲牙,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我倒吸了一口气,努力说服自己,要跨过这一片恐怖之地。不知何处,传来了一阵一阵水滴声,一直滴滴答答的响着,是水房的水龙头坏了还是洗手间的瓷砖漏水了?听着这阵宛如来自地狱的声响,我退怯了,不敢再迈开步子。咽了一口苦水,看着这无端让人心惊胆战的一片黑,我还是没法打破心中的恐惧,最终决定沿着原路返回房间。
我无法再继续呆在原处,望着那一片漆黑,感觉深深埋在我心底的惊惧全部苏醒过来,一点一点地将我吞噬掉。我甚至一刻也不想停留在那地方,总觉得再迟一秒,从黑暗中会有一双手将我牢牢擒住。越是这样的想着,越是毛骨悚然。
路过值班室,值班的护士好像是睡着了。我努力让自己放轻脚步,试图不要惊醒她们的好梦。整个走道就只有一种声响在回荡着,是我的脚步声,尽管我已很小心的蹑脚走着,可这地方太过安静了,静得连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也会被无限的扩大,这种极静的空间,会无意中激发人类最原始的情感——恐惧。真是令人窒息的静。虽然放着胆走着,可难免不勾起脑中一些胡思乱想的念头,那些恐怖的画面更是在脑海中频频上映。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在加快,背后不知怎的总感到一阵的彻骨的寒意。好不容易走了好几步,看着眼前有些昏暗却是有灯的通道,长出了一口气,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跳也渐渐恢复都正常的频率。额头上的冷汗,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上去,我用袖子擦了擦汗珠,张着嘴深呼吸起来。突然间,一阵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寂静,就好像是铁管被摔下地的哗啦声,直击我心头。我全身不由的抖动一下,脑中一片的空白。双手不禁地发抖起来,努力的咽了口唾液,想向前去探个究竟,奈何双脚却是陷入了水泥地中不可自拔。我愣在原地,好久都不敢有下一步的行动。这幽静的空间,这诡异的响声,这窒息的气息,着实让人心惊肉跳。我脸色变得苍白,就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煞白。我甚至想冲着跑进病房里,不愿再待在这个诡异的走道。可是,我双脚好似不听使唤,任是我怎么的克服,终究还是愕然呆在原地。
大口的喘着气,我心脏几乎被刚才那一声响吓得破胸而出。双腿无力地蹲在原地,甚至有股想呕吐的冲动。我用两手支撑爬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想稳定一下不安定的情绪。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明明是空无一人的走道,可身体确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甚至两腿无力地瘫软在地。我大口地喘着粗气,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就好像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控制着我躯体一样。
我不禁对四周多张望了几下,可什么都没有,连只鬼影都没有。就在我回过头看向另一边的走道时,陡然走道上的灯全部熄灭了,一盏一盏地熄灭了。我眼前一片的昏暗,五指不见黑,我更不敢动了,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忽然,隔着一道墙的另一道通道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近了,近了,就要接近我了,我体内的恐惧完全苏醒过来,这种向我逼近的脚步声简直要把我逼疯,而我就像是在等待死神最后的审判。只需再几秒,我便被这近似疯狂的脚步声逼到绝望的边境。
就在我被恐惧吓得要尖叫喊出声时,那阵急促的脚步声又没了影踪,完全没了声息,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悄然无声。我睁大瞳孔,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会因惊恐而失控尖叫。走道上又恢复了沉默,见不到一点灯光的通道如同黑夜里张着爪牙的有生命物体,它们隐藏在黑暗中,好像在邪恶的捉弄着我一般。没有了视线,听觉倍加的敏感,几乎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晰。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靠近,是刚才那阵脚步声的主体吗?我心脏紧张到快要崩裂而出,要撕碎我胸口,透过我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破壳而出,痛,心脏变得好痛,快要喘不过气来。
然而,那股气息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发的逼近。带著腐蚀般的浊气,如同南下的冷空气,袭遍我全身,甚至冰冻住我内脏的每一处,连同我的血液,也一同凝固结成冰块。我欲哭无声,想要喊出声来,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任我怎么的喊破喉咙,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一股阴森寒冷的气息笼盖我全身,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人在我耳边**着,带著一些愤怒,贴着我耳畔,轻轻呵着气。那股直穿我骨头的寒冷,恰似触电一般,全身忍禁不住的颤抖,再颤抖,连同嘴唇,也不停的哆嗦着,这种感觉就好像被人困在了冰窖之中,牢牢地困住,全身每个角落都被冻结,逃脱不了,只能死在冰凉的冰窖中,成为永远的冰雕。
我不停的哆嗦着,我甚至感觉到手脚渐渐起了一层薄薄的雪绒,凛冽的寒冷几乎要剥夺了我的感官。无法解释到底是什么东西笼盖在我身上,只觉得阴寒的冷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我体内,无论如何是斩不断的。就在这时,我耳边传来微微地呼吸声,夹杂着一道似有似无的怪语阴风:“不要多管闲事。”我甚至觉得下一秒那东西就会向我伸出森森白骨的手,用力掐住我的喉咙处。
第一百五十二章 怪梦(14)()
我几乎接近绝望。周围漫无边际的黑暗随时准备将我吞噬其中。昏昏沉沉的脑袋,已说不出是虚空还是恐惧。不知是医院空荡略带冰凉,还是这无尽的昏黑本身散发的阴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突然而来的一阵寒气,这是一种愈发强烈的压迫感,好像全身上下每个器官都要被阴寒扯拉出来,细细玩弄一番再进行更多的报复。一股阴风从脚底窜入,袭遍全身每个角落,甚至连头皮也感到一阵的发麻,就好比如有个人正对着我的头发,拼命地哈着气一般,不过所吹出的不是热气,而是阴寒无比的冷气。眼前的这一幕已经让我明白,我旁边有着什么在控制着我,是那东西!身上好像粘上点什么,稠糊的让我浑身不自在。心中堵得慌,这慌是带著恐惧的慌,我不知道它下一步要做什么,或许,它还要惊吓我多久才打算离开。
不愿再思索,只随着本性的恐慌而让躯体抖索得厉害。突然脑袋变得昏沉,仿佛是有人对我施了催眠术一般,一阵的睡意袭来,但我知道此刻决不能闭上眼,我不假思索用力紧紧咬住下唇,剧烈的疼痛,以便我能够保持足够的清醒。可下一步要怎么做?要怎么摆脱掉它的魔爪?我在心中暗暗揣摩思索着。我不愿就此让它得手,这一声的呐喊在我心中愈显活跃了,但我知道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慌乱的思绪扰乱著我的思考,一时之间,我心中反猛成了块空白,就像影片忽然断了那样只留下白花花的屏幕。要死了吗?我心里一个咯噔!然而,事情还未结束,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双手似乎不受控制般伸向自己的脖子,我双眼已经瞪圆,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双手用力掐住脖子,力度愈来愈加强,甚至我张大着嘴巴,呼吸愈来愈微弱,就像是离开了水中的鱼,没了氧气,垂死挣扎著。我甚至开始觉得鲜血从我的嘴中溢流而出,顺着我的脖子,渗透手指缝,流至到我胸口之上,一滴一滴地滴落,直至血液被抽空而死。
我想不出什么,也不愿想什么,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感使我越发的清醒,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从心底深处升起并蔓延到大脑神经末端,全身的每一条神经都紧张到了极致,我甚至开始觉得眼前变得恍惚飘忽不定,就像坐在过山车中一样,从腾空中滑落到地面,升降只是一瞬间而已。
我连嘶喊都来不及发出,我抑制不住自己,眼泪冲破了最后的提防奔流而落。我甚至开始产生错觉,落下的不是眼泪,而是被挤爆而出的眼珠子,带著黏稠的鲜血,滚落到地上,直勾勾地盯着这诧异的走道,那时我是否可以看清杀我的是什么东西呢?我要死了吗?或许!下一秒我灵魂便会破壳而出,而空壳的躯体便缓缓地垂落在地,像一片枯萎的叶子,始终要落土为安。我会消失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的,我越来越冷,恐怖堵成了一团,除了恐慌之外,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情绪,又或者,多了一份垂死挣扎的反抗,体力也将尽,可自己的双手仍是不放松的紧握著脖子,好似只要我还剩有一丝的呼吸,那个东西便不会放过我。心胸传来阵阵的撕痛,好似所有的空气都聚集到了肺部,极速的汇集,极速的扩张,渐渐膨胀而至,猛烈地如同打足了气的氢气球,肺部被撑大,丝毫没有要听下来的意思,只需下一秒肺部会因过度膨胀而自动爆炸。而我,也会死在这场窒息的时刻。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远处一角的拐弯处闪过一道黑影子,那影子渐渐往这边靠近,近了,近了……
而贴在我脸上的那股阴寒之气仿佛察觉到那股陌生的气息,微微迟疑了一下,我看准这个时机,突然变得力大无穷挣开掐着脖子的双手,没想太多,靠着自己逃生的直觉,向着病房方向跑去。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心中还是很不安,回想起刚才那一幕,险些死在自己的手中,我不禁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头皮一阵的发麻,惊魂未定。
我用尽全力,逃命似的奔跑着,我不敢回头头去看无边无际的黑暗,生怕那个东西会追上来。门在哪里?病房的门怎么不见了?我看着一排排相似的墙壁,找不到一扇可以打开的门。我焦虑的四处张望着,将全副精神集中到眼睛之上,想从中找寻出一条逃生的出口,奈何这里除了一片漆黑,便是无止无尽的噩梦。眼看那股阴冷的气息渐渐逼近,在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惧又再一次的笼罩我全身,同时身上的冷汗不知何时已浸湿了我衣衫,顺着脊背往下游走,一滴一滴地湿润我的后背。我大口的喘着粗气,脑子这时候也提供不了任何的帮助,这种快令我崩溃的状态使人倍加惆帐,心中越发凄凉。站在这个布满惊恐的黑暗之地,我心里升起一股想放弃的念头。无数的声音在我头脑中挣扎,是继续逃生还是选择死亡?对于我来说,无比的难以选择。我甚至憧憬和幻象着有个人突然的出现,来帮我破解开这个困境,将我从痛苦的徘徊中拉回现实。然而,幻想终究是幻想,我眼前空无一人,有的只是摸不清状况的突击。
我受够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受够了黑暗带来的恐惧,更受够了那东西带来的绝望,我真想立刻从事与愿违的阴郁中解脱开来。从楼上跳下去,这个念头总是像烙印在我脑海深处的印迹一样纠缠着我,倒是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突然目光呆滞,爬上窗台,推开那扇紧闭的窗户,身体摇摇欲坠,就像坐在船上,随着浪花的波动而摇晃着身子。
现在的我,什么都不怕了。后边那东西,我再也不用惧怕,只要我从这窗户跳下去,我就解脱了,真正的解脱了。不必再害怕黑暗带来的惊悚,也不必再惧怕那些东西对我的纠缠不断。有着这个念头,我闭上双眼,身子向前倾斜,一只脚跨出窗台,只需一下子,我便从这种令人崩溃的状态逃脱出来。
突然,我背后像被人抓住使劲往后一拽,晕晕乎乎地便向后摔了一跟头,全身被摔得疼痛,也正是这股清晰的疼痛感使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会这样?我刚才竟然想从窗户上跳下去?倘若不是有人将我拽住,估计这会儿我就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了,而且还是头破血淋,脑浆爆裂而出那种。光是这样想着,我就感觉背部有了一阵凉意,全身起了起皮疙瘩,这股恶寒好不自在。
第一百五十三章 怪梦(15)()
这样说来,我倒是要感激拽住我后背的那个人了。我艰难的强行立起身子,忍住身体所带来的不适,回过头去。是个挺清秀的女子,白衣长发,倒是有那么几分的飘逸。可是,我脑海中却没有眼前这名女子的印象。正当我满腹狐疑的看著她时,只见她对我微微一笑。眼前不再是无止境的黑暗,在她手中悬浮着微弱的绿光,隐隐地发出些耀眼的光芒。所有的阴郁被这团看似微弱却很神奇的绿光驱散而去。就在这个时候,从她嘴里发出一道声音,节奏不急不慢,却是很清晰:“丫头,赶紧跟随我来。我支持不了多久。”说完,她直接拉起我的手,向前奔驰而去。她的手很冰冷,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我手中握的不是她的手,而是一块彻骨的寒冰。
黑暗,又是一片无止尽的黑暗。在这片绝对的黑暗中,我只能任凭她拉着我往前跑,双腿不敢停下,即使双腿累得像灌满了铅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