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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梅努力地睁开眼睛。
视线从模糊慢慢变得清晰,她发现自己还呆在昏迷前的那个屋子里,四周黑暗依旧,大门却被敲得震天响,曾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宁……宁。”周晓梅努力地张开嘴,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吓人。
“你醒了。”鼠宝走过来,斜睨了眼不断震动的大门,对着周晓梅怪笑道:“我是该感慨一声母子天性吗?睡了这么久都不醒,儿子一来就醒了。”
“宁宁,宁宁怎么会在这里?”周晓梅费力地扯着喉咙问道。
“当然是我把他约来的,随便拿上一样你的贴身物件,你儿子就乖乖地来了。来到附近,听到这屋子里有声音,他也就顺着绳子爬了上来。这不,现在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就隔着一扇门而已,是不是很近?”
是的,鼠宝他们已经把这栋楼的楼梯口封住,只留下几条绳索上下。即便如今丧尸已经进化到可以爬楼梯,但是爬绳子对它们来说还是难度太高,所以即便听到这里有响动声,那些丧尸们却只能望楼兴叹。
“你!你是故意让宁宁来这里的!”周晓梅一想到儿子的安危,脑袋立刻清醒。
鼠宝打了个响指,大笑道:“bingo,你答对了!我可是为你们母子重逢布置好了舞台,至于这出戏要怎么演,就看你的了。”
“舞,舞台?”周晓梅努力地尝试着移动身体,终于挣扎着坐了起来。随即,她发现自己衣裳凌乱,浑身酸痛麻涨,下体还有种如同撕裂般的疼痛感。再回想起昏迷前鼠宝在耳边所说的话,顿时脸色煞白,无意义地抱住头“啊”的一声尖叫。
“妈妈,妈妈你在里面对吗?开门啊,妈妈!”曾宁听到周晓梅的声音,更加焦急地撞击着房门。
“你!你居然!!你怎么可以作出这么过分的事情?!为什么不让我被丧尸吃掉,我宁愿被吃掉,呜呜呜……”周晓梅精神奔溃的捂脸痛哭。
鼠宝邪气地用舌尖划过唇瓣,为她偏白的唇色添加一分水润光泽,“开玩笑,就那么被丧尸咬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这十几年来,你看我们母女俩的笑话看得很酸爽吧?如今也该是你回报的时候。”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手机,“这款手机的像素不错,拍出来的画面效果很好,你说我要是拿去给曾宁赏玩一番,他会不会羞愧欲死?”
“你混蛋!”周晓梅一把抢过手机,砸在了地上,“你是个疯子!疯子!疯子!你们陆家果然代代出疯子!你们是被诅咒的家族!!你们不得好死!!!”
鼠宝一点抢救手机的意图都没有,只是冷视着周晓梅,眼神中慢慢泛起凶光,狰狞道:“对!我是疯子!只有疯了才能玩你,不疯的话只能被你玩,所以我宁愿发疯!你摔吧,反正现在曾宁就在外面,让他看现场版的更好!”
“……”周晓梅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连哭泣都停止了,只是身体不住地战栗。
周晓梅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她怎么能这么的狠!这么的毒!这么的……丧心病狂!
鼠宝再度拿出那把M36,枪口对着房门,冷狞道:“你说我要是打开门,用枪抵住曾宁的脑袋,让他站在这里亲眼目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会不会反抗?他要是反抗,我会不会杀他?我们来打个赌吧,我赌不杀,你赌杀,我们来看谁输谁赢,有奖励哦——如果你赢了,我就放你走!”鼠宝下巴翘得高高的,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周晓梅。
周晓梅听后脸色一变,忙道:“不要!我不赌!你到底想怎么样?”
鼠宝收敛了戏谑之色,神情淡漠地后退两步,看向周晓梅的眼神里全是冷讽,“我想怎么样?回家第一天就看到我妈的大腿内侧、腋下、后腰,这些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你说我想怎么样?容嬷嬷的招数学得很熟稔嘛,真以为我死了,没人能发现你的恶行?周晓梅,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因为你罪无可恕……开门!”
后面的戚殷和叶唯面带苦笑,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戚殷去打开了房门。
“不——”周晓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不行!她不能让儿子见到这肮脏的一幕!也不能让儿子被枪逼迫!这两种选择她都不选,对,她死也不选,她死也……
于是急不可待冲入房间的曾宁,视网膜上出现这样一幕——他的母亲惊骇欲绝地看着他,然后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爬上那狭隘的半扇窗户,跳了下去!
曾宁震惊地伫立在原地,直直过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他连忙跑到窗户边,伸头往下看,而这时,几只被声音吸引过来在楼下徘徊的丧尸早已开始享受“晚餐”。
鼠宝眨眨眼,从那种极度冷酷的状态中走了出来。摸摸心口,好奇怪,为什么明明顺利地完成了计划,可是看到眼前的曾宁,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第25章 鼠宝的手段(五)()
“阿宁,别难过了,总算你还能赶上见阿姨最后一面。唉,可怜,真可怜。”说着,鼠宝微微躬身,对着死者及死者家属一鞠躬,随即站直了身子,准备离开。她后面还有着不少的扫尾工作要做,哪有功夫在这里陪曾宁演戏。再说了,就算要演,也是到曾林天面前去演。
曾宁的脑袋还在嗡嗡作响,他连退两步,眼神涣散,不停地摇头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哼!”一声极轻的冷哼,鼠宝的视线从曾宁身上挪开,唇角微微上勾,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我们走吧。”
戚殷和叶唯沉默地尾随在这个女孩身后,就在他们三人回到天台,准备顺着绳子滑下去以进行接下来的计划时,曾宁追了上来,他抬起拳头,冲着鼠宝的后脑勺就是一记猛击,却被站在鼠宝右侧后方的叶唯一个旋身踢,给踹到了天台上的广告牌上。
曾宁捂着被踢的肚子,咳嗽两声,双目通红地怒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她?你不是军人的吗?军人的职责不是保护我们老百姓吗?你居然为虎作伥,眼睁睁地看着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你算什么军人!!!”
叶唯皱起眉头,他现在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你们军人应该怎么怎么样”,为了这句话,为了那些他曾经坚持的所谓正义和善良,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
没错,他是个军人的,可是军人就欠了天下人?
不!军人,只是份职业、
他叶唯,谁也不欠!
就在叶唯追随着回忆怒火腾升时,鼠宝清新甜美的声音响起,把他的不甘与悲痛全部压下。
“兵哥哥们如果黑化起来,杀伤力会比普通老百姓更大,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都不懂吗?不然以前的政府为什么会这么努力地安排士兵转业呢?”
鼠宝好笑地看着曾宁,这是想让他们三人内部分化吗?只可惜,已经有足够多的现实惊醒了叶唯曾经的梦想,在纯粹的黑暗中追逐纯粹的光明,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叶唯听到“黑化”这个词,挑了挑眉,却没有吭声。
见鼠宝插话,曾宁立刻转移目标,“咳……咳……,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我妈为什么会死?!”他的声音之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颓废和隐隐的心灰。
这个反应不对!鼠宝眨眨眼,眉头微蹙,纯黑色的眼眸中不知蕴含了什么情绪。
她想了想,实话实说道:“我只是从废弃的手机店里捡了个没电的手机,再从七匹狼专卖店的橱窗里搬来了一匹狼的工艺品模型,然后用这两样东西跟周姨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至于周姨为什么要死……”
鼠宝摊摊手,一脸无辜状,同时嘴里组织着最合理的解释:“可能是你让她太失望了吧,明明周姨不想让你进来,你却偏偏要硬闯,不听话的小孩只能给大人带来困扰,不然为什么我们先前玩得好好的,你一进来她就跳窗自杀了呢?唉,阿宁,不是姐姐说你,你们男孩子就是太调皮了,瞧你把周姨给气的!”
“咳咳!”戚殷和叶唯借着咳嗽捂住嘴,看到鼠宝这么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如果不是气氛不对,两人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见过阴人的,没见过阴得这么损的,连哄带骗地逼得别人跳了窗,最后还把责任一股脑都推到别人儿子身上,真是……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鼠宝没有理会这两个拖后腿的,继续沉浸在她的故事里:“所以说还是生女儿比较好!儿子就知道闯祸,女儿却是妈妈的小棉袄!”
生个儿子很了不起是吧?还不是在我手底下撑不过一回合,怎么什么垃圾角色都敢往本宝宝身边凑,简直找死!
曾宁面如土色,迅速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瓶东西,含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吸吐着。
鼠宝知道他这是病发了,也不阻止,只是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这个与自己有一半血缘的弟弟。她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骗曾宁,但是那又如何?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可曾宁又能从这些真话中得知几分真相?
在鼠宝的冷视下,曾宁也同样死死地盯着她,盯得那么仔细,似乎要把这个人的样子深深烙印在脑海中——永!世!不!忘!
突然,鼠宝瞳孔骤然一缩,在炫目的夕阳下,她似乎看到了某种阴暗物质在这个男孩身周汇聚,并且随着他的呼吸,不停收放。
呵呵,我亲爱的弟弟啊,你也想要学我一样替母报仇吗?
好,机会我给,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鼠宝的眼眸深处寒光一闪。
“你,你真的是曾鼠宝吗?”曾宁心潮起伏,“可能你对我没印象,但我却是看着你长大的。从小,我就看到那个男人牵着你的手,接送你上下学,给你买零食,带你玩游戏,让你骑在他的脖子上走街串巷。而那个时候,妈妈总是指着那个男人对我说‘看,那是你爸爸’。”
“小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不跟我和妈妈生活在一起,而是要陪在另一个小女孩身边,每日与她同进同出,看的是她,喊的是她,抱的是她,单车上的儿童椅载的也永远是她。每当我问到这个话题时,妈妈就会抱住我,摸着我的头说:‘因为她是你爸爸的责任啊,责任就是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
“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六一儿童节是有爸爸陪在身边的。那天妈妈带着我去了与你们同一所公园,我第一次坐碰碰车,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辆车上,而我的身边只有妈妈。我第一次坐旋转木马,我妈特意把我放在你旁边的位置,可是那个男人只顾着给你拍照,逗你笑,一个眼神也没有给我。直到你妈抱着你,在猴山那里扔东西给猴子吃,那个男人才终于离开了你,站在一旁默默地抽烟。我就趁着这个空隙,跑上去冲他喊了一声:‘爸爸’。”
第26章 不是结局的结局()
“可是,你知道那个人是什么反应吗?他只是吸了口烟,摸了摸我的头,对你妈笑着说:‘这小孩可能和爸妈走散了,我们送他去警察局吧’。我那时整个人都懵了,妈妈也吓到了,赶紧冲上来把我抱走。那天回到家的时候,我和妈妈都已经很累了,可是那个人却来了,他跟妈妈大吵了一架,然后甩门就走。那个晚上,妈妈抱着我哭了很久……很久……”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靠近你,只能远远地看着你,看着你一天天长大,看着他一天天变老。你还记得你读初一的那年吗,有个男孩被一群混混堵在巷子里打,骂他是‘杂种’、是‘私生子’、是‘没有爸爸的小孩’。你故意在巷子口撒了一地的零钱,引来了许多捡钱的路人,那群混混看到人多,才不得已地跑掉了。当年那个被打的男孩就是我啊!很狗血的相遇对不对,但是我那时真的很高兴,因为你是我的姐姐啊!哪怕你不知道我的存在,可你还是救了我,这简直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我进入了与你同一所学校,努力地学习,想要让你在排行榜上看到我的名字,我想哪怕我们不是同一个年级,但是如果我挤入年级前三名,你在看成绩的时候总会看到我的。我知道你宅,所以也不爱出门,每次同学约我去打球,我总会想着如果是你,肯定宁愿待在家里也不出去。我知道你爱去图书馆,所以也办了个借阅证,每次都坐在后排偷瞄你看书的背影。我知道你喜欢做菜,但我实在没有这个天赋,于是只能去学着做饮料和甜品。我知道你喜欢吃肉,不喜欢吃蔬菜。我知道你喜欢蓝色,不喜欢红色和黑色。我知道你……”
“够了!”鼠宝一声断喝,凌厉的眸光中隐隐透露出丝丝不忍:“事到如今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打从一出生,我们就注定了只能是敌人!所以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奢望我会对你有一点点感情,我告诉你曾宁,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你没有感情!但是我有!”曾宁背靠广告牌,怒喊着站了起来,“我知道我妈虐待了你妈,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妈想把我推到丧尸堆里去,她想要杀了我!幸亏当时那个男人发现了,不然我早就死了!就是因为那个男人救了我,你妈才疯的!一个父亲救自己的孩子是件多么正常的事情,但是你妈却因此而发疯,如此自私善妒,你以为你妈又是什么好东西?她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女人!”
鼠宝上前两步,尖声叫道:“闭嘴!不准你这样说我妈!”
曾宁同样上前两步,回以怒吼:“你杀了我妈!你妈我连说都不能说吗!”
一抬头,一低头,两人就这样四目以对。
他们鼻尖的距离还不到两厘米,能清楚感觉到彼此炙热的呼吸。
他们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都浸盈着同样的愤怒与绝望。
“见到你回来,我妈知道你肯定会发现那些针孔,她怕你会跟那个男人说,所以想要杀你。我知道了这件事,特意跑过去警告你,就是想要让你警醒一些,我不想你出事!我怕你会死!你懂吗?曾鼠宝你懂吗!!!”
曾宁用他冰冷的双手,紧紧地捏住鼠宝的双肩,俯视着她:“我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不用多么亲热,只要不吵不闹的就好,真很难吗?很难吗?呜呜……很难吗……”他捂着脸喃喃自语,温热的液体从指缝中涌出,“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呢?”
看到曾宁的眼泪,鼠宝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吐着空气,她那根在末世中千锤百炼的心弦剧烈一震,话音也意外地颤了颤:“就像正室和小三注定无法成为朋友一样,婚生子和私生子也注定了是天敌。”
“不!不是这样的!我能感觉得到,我们应该是能相处得很好的。对,我们一定能相处得很好!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你讨厌的,我也都讨厌!姐姐,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喜欢你,我崇拜你,我仰慕你,我打从心里地想要接近你。”
曾宁依旧低头捂脸,却已不再流泪,只是哑着声音诡异道:“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学你,学你的宅,学你的乖,学你的善良,学你的一切一切。现在,你变了!那么……我也得学着改变了!”
曾宁放下手,鼠宝惊讶地发现他此刻的面部神情居然完全变了,变得跟鼠宝先前讥讽他时的表情一模一样,那上挑的眼尾和唇角,分明是在笑着的,却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邪气与冷厉。
“一个人的爱,有时候换来的,却是另一个人的恨。”曾宁笑了,冷漠至极的那种,他抓起鼠宝的双手,“十九年的父女之情,你,还是爱着他的吧?那么就让我……来把这种爱变成恨吧!!!”
鼠宝被突然推开。
不好!
她纯反射性地伸手一抓,却被曾宁避开了。
本就站在天台边的曾宁,在这一推的反作用力下,直接摔到楼下的丧尸堆里。
鼠宝两步跑至天台边缘,伏下身体低头看去,正正看到一只丧尸张大了嘴巴,一口咬在曾宁的脖子上。
“混账!”她狠狠地一拳打在水泥板上,含着眼泪大喊道:“笨蛋!笨蛋!笨蛋!说什么学我,却根本什么都没学到!我怎么可能会选择死亡呢,哪怕是在最后一秒钟,我也是那么努力地想要活下去!我从头到尾,我从头到尾……”也没有想过要让你死啊!哪怕我不认识你,哪怕我不承认你,哪怕我再讨厌你,你也是我的弟弟啊!
就在鼠宝睁圆了泪光莹莹的大眼睛,为自己的失误而悔恨不已时,叶唯的手重重地捏住了她的肩膀,“我劝你还是先看那边吧。”
鼠宝不解地抬头,随即顺着叶唯的目光望去——
一辆银灰色的小车停在马路上,而小车内,脸色阴沉的曾林天正深深地看着她。
鼠宝只得站起身来,收住悲哀,敛去泪水,以同样阴沉地脸色看了回去。
她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但是她知道,有些时候,除了坚强,别无选择!
第27章 狐狸来袭(一)()
痛——!
好痛啊——!
鼠宝的眼皮微微颤抖着。
“宝姐姐,你醒了!”
林飞白惊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鼠宝努力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林飞白那张激动的小脸。
“太好了,你已经昏迷10天了,戚大哥和我们都急死了。”林飞白一下站起来,带倒了坐凳,“你等等,我马上去喊人,戚大哥,叶大哥,宝姐姐醒了……”
不一会儿,一大堆人涌了进来,戚殷、叶唯、叶娜、陆涵、陆廉麟,就连苏秦都来了,还有一个鼠宝不认识的男人,不过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医生。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泻而入,面对这些人或真或假的关心探问,鼠宝怔怔地没有回答,只是睁大了眼睛,径自回想昏迷前的最后一幕。
一箭穿心,真的是一箭穿心啊!
那日天空被一阵浓厚的黑云所掩盖,北风刮的凌冽,不含一丝温度。
曾林天下车后笔直地站在那里,他脸上的愤怒近乎凝固,这是鼠宝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的神情,仿佛暴风骤雨的前兆。
“我把自己的前半生,都给了你们母女。而后面的日子,我只是想对晓梅和宁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