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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怎么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丑八怪。”
听到沐之的叫喊声，鼠宝收了收心，赶紧追上去。
“你怎么搞的，跟在我后面都能走丢。”
“没有，我就是看看……”
“看谁？新人？长得有我帅吗？”
“……”
“在哪里，你指出来。”
“沐之，求别闹了。”
“到底是你闹还是我闹，一下子没看住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
两人争论不休的一路朝前走。
是的，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就只能朝前走，不能回头。
……
当鼠宝和沐之上到六层时，对面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曾鼠宝！”
鼠宝抬头看去，慕言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
“我想和你谈谈。”他说，然后看了沐之一眼，又补了一句：“就我们两个。”
鼠宝定定地看着慕言，眼线越拉越长，再度进入了那种极度冷静的状况。
“
好。”终于来了，虽然时间比她预估的晚了点，但总算是等到了。
就在准备抬脚走过去时，鼠宝蓦然回头，一个冰冷的眼神把沐之马上就要说出口的话又堵了回去：“等我。”
沐之看到鼠宝那冷肃的面容，拳头默默地一紧，说：“好，我等。”
目送女孩远去，看着房门关上，沐之就这么站在原地，姿势不变的一直站着。
你说等，我便等。
等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不到那个想等的人。
第362章 前奏（九）（）
♂
燕北监狱六层，北王慕言的房间里站着两个人。
一个满脸铁青，一个笑容诡异，气氛相当古怪。
“曾鼠宝，曾经我以为陆涵是伪君子，你是真小人，可是我错了。”慕言说。
鼠宝嘴角微勾：“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五年前，我输给了陆涵。五年后，我输给你了。回燕陆家……呵，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陆家什么，所以这辈子要用一生来还。”
“如果这样想会让你觉得心里舒服一点，那么我可以回答你——是！”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来听听。”
“出去后离唐糖远点，越远越好！你这个女人有毒，她性子那么单纯，终有一天会被你毒死。”
“……好。”
“最后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
“要达成你的目的，明明还有更简单的方法，为什么你要偏偏要选择这条路，甚至不惜利用别人的感情。”
鼠宝想了想，终是答道：“虽然我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但我始终坚守着一条底限，那就是不能抛弃同伴。所以，我只能在你成为同伴之前……抛弃。”
“呵呵……”慕言捂着脸一阵低笑，“原来你还是一个‘人’。”
鼠宝挑挑眉：“那当然。”
叶唯说过，再难也要保持住做人的基本底限，不然和外面那些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鼠宝不做行尸走肉，她想做人。
慕言直勾勾地盯着鼠宝看：“本来还想再问你一个问题的，但是现在看来不用了。你的目的我知道了，我也答应了，你行动吧。”
“现在还不行。”鼠宝抬头望着天窗的方向，“得等。”
“等什么？”
“等苍天无眼。”
……
走出慕言的房间，鼠宝一抬头就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她颇为好笑地看着站在走廊对面的沐之晞。
绕过走廊，鼠宝走到沐之晞面前站定，支着下巴道：“没想到你们四王的感情还挺好。”
“你瞎说什么呢！”沐之晞翻了翻白眼。
鼠宝笑了笑，没有解释。
慕言最后那个问题没有说出口，鼠宝却可以猜到，不外乎就是——沐之晞。
其实从平日里他们四个人的相处也可以看出来，对于沐之晞这个年龄最小的老么，其他三位都是让着的。
哪怕是最喜欢打架的凌止，每每被沐之晞刺到跳脚，却也没有真的打过他。
而后面慕言不问，是因为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善和恶都太奢侈，只要还有心，只要还是人，足矣。
回到沐之晞的房间，鼠宝重新换了身更厚实的衣服，对正准备洗澡的沐之晞说：“我要去一趟医务室。”
看到沐之晞又在那里翻白眼，鼠宝笑了笑说：“真有事。”
沐之晞虽然是南王，却只能在内环里横着走，不像鼠宝可以以工作的名义在内外环之间走来走去，所以他只能不耐地说：“早点回来。”
鼠宝微笑地应了，突然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对沐之晞说：“不管听到什么消息都不要来，如果你听话，回来我送你一个礼物。”
沐之晞听到这话，怔怔地看着鼠宝。
当鼠宝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喊道：“丑八怪，你……要早点回来。”
鼠宝停住脚步，回过头，微微笑道：“好。”
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外环，这条路她已经走了很多遍，次数多到看门的守卫都不再询问，就直接把门给她打开。
来到外环的小食堂，食堂里的人看到她虽然有点惊讶，但听说是上官医生太忙，所以鼠宝来帮他取饭后也就没说什么。
鼠宝一路拎着饭盒慢悠悠地往医务室走去，进入后一看，上官航不在。
对，新人挑战赛打完后，还有不少受伤的人需要医治，上官航自然不在。
正是因为如此，鼠宝才选了这么一个时间过来。
攻下慕言只是鼠宝计划中的第一步，现在第一步已经完成，后面的事情也就可以开始着手进行了。
放下手中的饭盒，鼠宝静立了两秒钟，将五感强化开启，确定周围没人之后，踩上办公桌，推开天花板，从上面摸了一大包东西下来。
这些都是她平时趁上官航不在，东拼西凑收集起来的药品，现在得拿回去加工一下了。
冬天衣服穿得多，再加上鼠宝以前学过魔术，对如何在身上藏东西颇有心得，没多久，这一大包东西就化整为零。
手中突然窜出一把火焰，把装东西的袋子烧掉，再把烧完的灰烬倒入洗手池内用水冲走，最后擦干净办公桌上的鞋印，完成这一切之后鼠宝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道：
师父都不会好好吃饭，还怎么训徒弟！
把纸条贴在饭盒上，鼠宝抿嘴一笑。
每次她和沐之晞打游戏打到误过饭点就会被上官航骂，这也算是小小的回报一下。
离开医务室，鼠宝往大门的方向走去，按照她的观察，今天那个人应该是轮班守大门。
果然，鼠宝在大门口的守卫中看到了那个正在和别人聊天的——陆队长。
鼠宝面带微笑地走了过去：“你好。”
陆队长看了她一眼，也笑了笑，记起这是自己经手带进来的一个女囚，刚入狱的时候满身都是伤，以为活不了多久，没想到最后不但活下来了，而且还在燕北监狱里混得不错。
“有事？”
“嗯，可以请你帮个忙吗？”鼠宝说着拿眼睛看了看陆队长正在聊天的对象。
那人也很醒目，点点头就直接走了。
“说吧，什么事？”陆队长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陆队长应该本地人吧？”鼠宝问。
陆队长一愣，随即笑道：“怎么，想要跟我套近乎？”
鼠宝继续说道：“狱警本应是由司法厅编制的公务员担任，但你们不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实际上是一批军人。”
陆队长叼着的烟头微微动了动，没有回应。
“按照我们国家不能再本地当兵的原则，陆队长入伍之后应该是被分配到了外地，然后末世爆发后，军方接手了这座监狱，同样本着交叉调派的原则，又把你给调了回来。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你的档案上应该有户籍所在地，怎么那些人难道没有看到吗？”鼠宝疑惑地问。
陆队长终于开口了：“我的户籍是随着我母亲的，她是江南省人。”
鼠宝点点头：“哦，如果是这样倒也说得通，毕竟只是一个狱警而已，小角色，上面也不会去查你的祖宗十八代，翻翻档案也就过去了。”
陆队长眯起眼睛，与鼠宝对视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本地人的？”
鼠宝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卧槽，那些哈卵！”
陆队长愣了愣，半响才想起来这是鼠宝入狱第一天，上官航替她检查的时候说她可能活不过三天，自己情急之下爆出的一句粗口。
“哈卵，是方言。”鼠宝眨眨眼睛，又补了一句。
陆队长大笑起来：“小丫头挺聪明的嘛，你到底有什么事？”
鼠宝盯着陆队长，突然来了一句：“你知道陆熙宝吗？”
“……”
第363章 前奏（十）（）
♂
鼠宝走后，那个原本和陆队长聊天的男人走过来问道：“怎么，那女囚找你有事？”
“也没啥，”陆队长抽了一口烟说道：“说是能不能帮她弄一些雪进来。”
“雪？”男人惊疑道：“怎么会提出这么古怪的要求？”
陆队长笑了笑：“认出刚才那是谁了没？”
男人撇撇嘴：“谁还能不知道她啊，这几个月来的风云人物，南王沐晞的姘头。”
陆队长眉头微微一皱，但是很快又舒展开来，笑着说：“那你应该知道，那位主儿，可是出生至今都没有接触过雪。”
男人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
陆队长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行了，不过是年轻人之间搞点小浪漫，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下雪的时候我出去给她弄一桶就是了。”
男人继续撇嘴：“你也不嫌麻烦，让他们直接上报后勤部，让后勤部去忙活不就行了，反正对于那四位的要求，后勤部哪次不是有求必应。”
“哈哈，没谈过恋爱不是？这都不懂，后勤部是要接到四王的要求才会开始准备物资，可是人家女孩子想要给南王一个惊喜，这要是让南王自己去跟后勤部要，还能算是惊喜吗？”陆队长大笑道，随后说：“再说了，一点雪而已，走出大门就能装一车，这种东西你也让后勤部准备，真是不够折腾。”
那男人一想，还真是，便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对了，我们刚才聊到哪了？”
陆队长道：“说到……”
另一边，鼠宝刚推开房门，就听到沐之晞的声音：“回来了？”
“是啊！”鼠宝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颜。
沐之晞盯着鼠宝从头打量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见并没有什么损伤之后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道：“事情办完了？”
“嗯，很顺利。”鼠宝原本还担心会出什么波折，比如拿东西的时候上官航突然回来了、哪个开眼的守卫发现她身上藏东西了、或者那个陆队长只是凑巧同姓跟回燕陆家没有半毛钱关系等等，所以特意叮嘱沐之晞不要出来。
不过还好，最后一切顺利。
沐之晞手一伸：“礼物。”
这种伸手讨礼物的动作真像个孩子，鼠宝在心底偷笑。
沐之晞见鼠宝没有反应，手伸得更长了。
“礼物。”
“好好好，我进去拿给你。”看出沐之晞的不耐烦，鼠宝连声应道。
过了一会儿，她从房间里走出来，把一个盒子往沐之晞面前一递：“给，礼物。”
沐之晞接过后眉头一皱：“这么轻。”
嚯，都还没看就开始嫌弃了！
鼠宝赶忙解释道：“礼轻情意重啊。”
沐之晞拿起盒子在耳边晃了晃，“连声音都没有，你该不会给我个空盒子然后等我打开就说送团空气给我吧？”
鼠宝一脑袋黑线，她像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不要就还给我。”鼠宝噘噘嘴，说着伸手去夺。
可是沐之晞却比她更快一步将盒子藏到了身后，“不行，怎么说这也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一定要好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一次……
鼠宝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了下来，是啊，沐之晞跟他们不一样，在燕北监狱里又有谁会给他送礼物呢？
鼠宝咬咬唇，轻声道：“那个，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第一个礼物，可能准备的不够好，要不你再等几天。”
沐之晞白了她一眼：“不用。”
说着把盒子拿到身前打开，见到盒子里的东西，他的瞳孔瞬间一缩。
鼠宝抬起头瞄到沐之晞阴沉的脸色，心中一突，虽然她的手艺是上不了台面，可也不至于会这么差吧？
“那个，我只是以前读书的时候看到别的同学在织，所以稍稍学了一点。”鼠宝心虚的对对手指，过了一会儿，见沐之晞还是不回话，她把脑袋凑过去：“没错，我织的围巾是稀疏了一点，网洞大了一点，可是你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
瞧这脸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送的是一顶绿帽子呢！
听到鼠宝的话，沐之晞的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
“是围巾，不是毛衣。”
“额……其实就是上次弄坏了你妈妈的毛衣所以想赔一个给你，但是那个难度实在太高，我就给改成围巾了。”鼠宝也是想哭了，她打出来的毛衣真是狗都不穿。
沐之晞一把将围巾从盒子里拿出来，看着这条厚薄不均又宽度不一的东东，眉间一蹙：“好丑。”
鼠宝干笑道：“我试过了，戴起来就看不出来了。”说着一把抢过给沐之晞系在了脖子上，“我已经返工过很多次了，这一次是最成功。”
鼠宝拉着沐之晞来到镜子前，“你看，是不是好很多？”
趁着沐之晞照镜子的空档，鼠宝后退两步，看着他直叹气，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这么丑的围巾都能给他系出一种凌乱美来，不知道的人百分百会认为这是一种新fashion。
沐之晞对着镜子摆弄起脖子上的围巾，那表情新奇又认真，就像是一个孩子在研究他的新玩具。
突然，他看到这条围巾的尾端好像有什么东西，拎起来一看，好不容易松缓的面色又是一僵。
鼠宝见沐之晞发现了，赶紧上前解释道：“那天我和常碧翠抢衣服，结果把它弄坏了，但是还好有你名字的这一部分没事，我就把它剪下来修了边，缝在围巾上，你……”
鼠宝话还没说完，就被沐之晞一把扯到自己怀里，用力抱住！
“沐，沐之晞……”鼠宝有些担心的拍了拍他的背，知道这是他的伤心事，不该再提，但鼠宝还是想要解释一下，她真的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在补救了。
“你是不是又生气了？”
鼠宝猜测道，每次沐之晞生气，身体就会变得很僵硬，那种肌肉中蕴满力量的绷紧感十分吓人。
“要不我……”
“别说话！”沐之晞忽然开口打断鼠宝，“别说话，什么都别说，就这样让我抱一会。”
“哦。”鼠宝虽然满头雾水，不过以沐之晞的精神状态，偶尔做点莫名其妙的事情也很正常，要是哪天他正常了那才叫不正常。
几分钟后，沐之晞终于松开鼠宝，揉揉眼睛说：“没有。”
“啥？”拜托不要突然冒出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句子好吧。
沐之晞用手捏了捏围巾上的名字，说：“她没有留给我任何东西，甚至连她长什么样我都忘记了。”
鼠宝只是情商低了点，但是智商很正常，所以一听沐之晞这话，顿时明白过来，安慰道：“那以后就有了啊，你看这个，你妈妈织的名字。她真的好厉害哦，我连最简单的围巾都织不好，她却可以在衣服上织出你的名字。花费这么多心思，她一定是很爱很爱你的！所以不要再生她的气了好吗，她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故意抛下你的。”
沐之晞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鼠宝，然后……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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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之晞的吻一向都是炙热而强烈的，这一次却温柔的过分，一点一点，轻轻软软，让鼠宝渐渐沉沦。
而就在他的嘴唇掠过鼠宝的唇畔一路往下，经过下巴，脖子，当马上就要轻吻到锁骨时，却被鼠宝一把拦住了。
“不行！”
“为什么？”
听到沐之晞的声音，鼠宝一愣，他的声音居然已经这么哑了。
“因为”鼠宝犹豫了一下，大声道：“因为呼呼说了，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沐之晞呆了呆，旋即立刻转头瞪向坐在沙发上努力码字的呼呼。
呼呼：（o）
下一秒钟——
砰！
“哎哟！”
甩门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呼呼拍拍手刚站起来，就看到一双铮亮的皮靴出现在自己眼前。
“哎呀呀，这不是那个谁谁谁吗？一直和曾鼠宝形影不离的那个。”凌止站在呼呼面前搓着下巴说。
“呃，你好，我是这篇文的作者，你可以喊我月半或者呼呼。”呼呼尴尬一笑，站起来自我介绍道。
“哈哈哈，你怎么被他们给扔出来了？”
“这个”这个问题呼呼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来来来，相遇即是有缘，来陪我喝酒。”
“啊？可我不会喝酒！”
“酒有什么不会喝的，不就是端起杯子往喉咙一倒就行了。”凌止说着扯起呼呼往他的房间走去，“我那里别的好东西没有，就是有好酒，来，别客气！”
然后。
“我真的不会喝咕噜咕噜”
“我不会咕噜咕噜”
“我咕噜咕噜”
两分钟后，看着被灌醉的呼呼，凌止拍拍手，冷哼道：“居然把我写成一个酒囊饭袋，作者了不起啊？必须要让你知道我们这些配角也不是好惹的！”
临川大步跑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头疼捂脸：“凌止，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凌止无辜道：“我又怎么了？”
临川气道：“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你这样把她灌醉，就不怕她改天把你写死吗！！！”
凌止一惊：“啊！那怎么办？”
临川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