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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装?你想把所有的工作都推来我这儿啊?”步少提不安地看着这个满脑子心机的三哥。
步千岁邪邪地瞄他一眼,“不然我就把熙然骗大哥的事抖出去,我看他还能在倚云院里逍遥多久?”
“三哥,你别找二哥麻烦,万一他又使坏心眼怎么办?”步少提开始流起冷汗,很怕这两个哥哥又要斗起来。
“他的心眼还没我坏。”他被这些大事小事缠了这么久,不去找那个陷他于水深火热的孪生哥哥算帐他才不甘心。
步少提头痛不已,“你们两个别再斗了,行不行?”他的这一对孪生哥哥,虽然长相完全不同,可是满腹的心机却是一模一样,一旦耍起心眼未完全不顾手足之情。
步千岁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才没有小弟那么友爱兄长,也从没把那个只比他出生早一些的步熙然当成哥哥,叫他当老三已经很委屈了,而工作全是他在做更是没无理。
步千岁拍拍他的肩头,“放心,我们在大哥面前不会露相的,我和熙然也只会在私底下暗斗,你不会被我们给波及。”
“谢天谢地。”只要他们别再让府里鸡大不宁,步少堤再感谢不过。
“咱们先说好,这次大哥带回来的差事,你七我三。”步千岁听外头人声嘈杂,赶在步关之进来之前,先把差事私下分配好。
步少堤忍不住哇哇大叫,“又是我七?”
“你不知道我这个哥哥最爱打压小弟吗?”步千岁得意洋洋地拧着他的脸颊,很高兴自己的爹娘在世之时,还生了一个可以任地欺压的老实小弟。
“不公平!”步少堤不肯再吃暗亏了,“每次都是我分到的差事最多,我要找大哥评理去。”
步千岁扯过他的衣烦,边笑边警告他,“少堤,我记得你已经很久偷懒没练拳了,你若能躲过三招的话,我是不反对你去告诉大哥。”
“小人!”每次都拿拳脚工夫来威胁人,步少堤不禁怨自己为何不早几年出生多练几年武,才不会被武艺长他一截的三哥吃得死死的。
“熙然一日装病,我就得一日代他做两人份的差事,不找你帮我分担些,你忍心让三哥累死吗?”步千岁又揽着他的肩,对这个心肠最好的小弟软硬兼施。
“谁会累死?”刚进门的步关之没听到前半句,只听到后面的话尾,边脱大衣时边问那两个揽在一起的弟弟。
“没……”在步千岁笑得过于温柔的笑容,和放在肩头的手臂力道下,步少堤只好吞下心中的怨气,“没有。”
“张伯,差人去把运回的货安置好,明晨发船送至各分号。”步关之瞥了他们一服,转首对烦着奴仆在外头听候差遣的总管指示。
“进来,你受的风寒未愈,别站在外头又受冻。”打发了张伯,步关之对一直站在大厅外的晴丝扬手轻唤。
在姑苏染上风寒的睛丝,随着步关之登船过回金陵时,在船上病得厉害,整日咳得掏心掏肺,在步关之随船的大夫调养下,行船数日之后仍是大病未愈,脸蛋不但变得更清瘦,身子也变得更单薄,在步关之极为不悦的脸色下,船上的厨子只好日日端出补身的膳食给晴丝,可是不管怎么补,晴丝的身子仍不见长肉,气色也没多大的改善。
一下船又发起烧的晴丝,恍恍惚惚地举着费力的步子,跟着步关之走进一处令她头昏眼花的府邸里,脑中晕眩得只想找张床躺下,在听见步关之的唤声之后,她勉强地集中涣散的神智,踏进厅里走了几步,在快靠近步关之时脚跟忍不住一软,闭着眼就要倒下。
步关之看出了她不对劲,在她倒下之前将她揽过怀里,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试探地放在她的额间,掌心里传来她的阵阵高热。
“又发烧了。”步关之皱眉地看着怀里的晴丝,拍了拍她的脸颊让她睁开眼,“等会儿作再去歇着,先忍一忍。”
晴丝点点头,使不上力地靠在他怀里,任他两臂环住她站着。
“大……大哥?”步少堤被眼前的异象吓得结巴,频频揉着自己的双眼,以为自己认错哥哥了。
“哎唁?”步千岁两眉高高挑起,在见着他大哥会搂女人轻言软语的情景后,早把所有心思都抛到九霄云外了,满心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女人。
“千岁,银票和帐册我已点清送到帐房了,明日你再去点一次。”步关之没留心两个弟弟讶异的神色,只对最精明的弟弟交代。
“大哥,你不是去姑苏收帐吗?”步千岁的心早就不放在新增的工作上了,语带保留地反问他。
步关之不以为然地挑眉,“不然我去姑苏做什么?”
“大哥。”步少堤先一步地抢白,一手指着他怀里的女人,“这个额外的帐,是咱们哪个老商行欠的?”收帐能收到一个女人回来?是谁欠了他们这种帐?
“嘴拙就少开口。”步千岁一掌捂上小弟的嘴,笑咪咪改口,“大哥,不为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姑娘?”
“她叫晴丝。”步关之抱正了晴丝,虚弱的晴丝朝他的两个弟弟颔首致意之后,他再让她靠回怀里。
“晴姑娘是哪一户人家?”步千岁扔开了碍事的小弟,兴致勃勃地走至他们身边细声向晴丝请教。
“家贫小户,不值一提。”晴丝睁开大眼看了眼前面貌斯文的男人一眼,嘴角费力地扯出一抹微笑。
“那睛姑娘怎么会来咱们这里?”步子岁更好奇了。一个和他们不是生意上往来的女人,能和他大哥牵扯在一块?
晴丝抬首望着步关之冷硬的脸庞,认命地垂首偎进他的怀里,声音细若故纳,“我来报恩。”
“报恩?”步千岁和步少堤都忍不住怪叫。
“她是我买回来的。”步关之谈谈他说明原委。
“买?”古道热肠的步少堤对自己兄长的行为第一个看不过去,生气地瞪向他,“你不买货却买人?”
步关之不置可否地笑笑,“她爹要卖我便买。”
“大哥,你把晴姑娘买来……有什么用心?”步千岁把听来的话在心中琢磨再三后,相信大哥不会无缘无故地买来一个女人,于是直接问大哥有何想祛。
“买来给熙然冲直。”步关之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们他买晴丝的目的。
“冲喜?”步少提瞪大了眼,不信他那聪颖的大哥居然会迷信,讨来个姑娘来冲喜去病,另一旁的步千岁则是幸灾乐祸地咧嘴直笑。
在他怀里的晴丝昏茫的脑际震了震,气虚地捉着他的衣襟,终于明白他愿意花银两买一无是处的她是为了什么,可是他不是说要她报恩吗?在她把报恩之心放在他的身上之后,他怎么还能把她赠人?
“你……要把我给人?”晴丝眼神盛满哀伤,嗓子几乎吐不全完整的字句。
“我不能给吗?”步关之直望进她水盈盈的眼瞳,对她又蒙上一层水气的眼眸带着一抹怒意。
晴丝眨去了隐隐欲出的泪水,朝他轻轻摇首,他当日说的话她记在心底,她得任他处置,就算他要将她赠人,她又能如何?他说过他不会苛待他的,他甚至让她嫁给他的弟弟,像她这种平民百姓能结上这种姻亲,还算是高攀了,她是不该有怨,也不该不甘。
“知道自己的本分就好。”步关之瞪着她眼角的泪水,不耐地替她拭去。
“本分?”步千岁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俩,心底玩味着“本分”这二字的意义,虽是不晓得晴姑娘为何被卖,但他在这个女人的眼眸里,似看出了她对冲喜之事有着不愿。
“我会买她,是因熙然的病拖三年了,不论我请大夫怎么看也没见效,身为兄长的我,总得为自个儿的弟弟想个法子,冲喜算是个偏方,只要能让熙然的身子好起来,什么法子我都要试一试。”长兄如父,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二弟久缠病塌,既然请来的大夫都治不了二弟,就算是个迷信的偏方,他也要试看看能否让他的二弟身子复元。
“呵呵…”步千岁听了嘴边露出笑意,准备看人出糗。
“糟了。”步少堤则是对他大哥的此举暗暗叫糟,这下子事情真的闹大了。
“大哥。”步千岁笑得合不拢嘴地朝步关之打恭作揖,“二哥若是听了你这番如此友爱弟弟的话,他肯定会感激涕零,烧香感谢他这世有幸能有你这种好大哥。”哈哈,那个爱装病的小子这下糗大了,他等着看那小子还装不装病。
“三哥……”步少堤急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把打落水狗的步千岁拉到一边去,“快别说了,你快帮二哥想法子解危。”
“我偏不。”步千岁压根儿就不想插手帮忙。
“我打算先把她给熙然作偏房冲冲喜,待熙然病好了,我再作主替熙然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当正室。”步关之不知道他那两个弟弟在一旁窃窃私语什么,继续宣布他的计划。
“有好戏看了。”步千岁更开心了,掩着嘴爱朝他心急如焚的小弟眨眨眼。
“大哥,我……我有事先走。”步少提见苗头不对,决定先去把这个天大的坏消息告诉给他二哥知道。
步少堤走了几步,发现他那个见死不救的三哥还赖在原地,又赶忙上前去拖着他,并且对他大哥干笑地解释,“那个……
三哥也有事,帐册三哥明日会去查点。”
“我哪有事啊?”步千岁拨开他的手,就是要赖在这边不去帮忙那个死到临头的二哥。
“你有……”步少堤咬着牙硬拖着他走,继而僵硬地对暗丝笑笑,“睛姑娘,别拘束,和我大哥聊聊。”
晴丝在他们两人走后,幽幽地在步关之的怀里问:“我报恩的对象不是你?”
“不是我,把你的报恩之心摆在的二弟熙然的身上,我消受不起美人恩。”步关之一脸的敬谢不敏,要她把目标搞清楚。
“姻缘能左右一个人的性命?”她愈来愈觉得累。对这桩婚事感到荒唐可笑,也对自己冲喜的身分感到深深的悲哀。
“不能又如何?我非要试试,”步关之听她的声音渐渐细微,于是在她快站不住时将她抱起。
“无情之姻,无爱之缘,即便是嫁娶也是惘然,更逞论性命的救治,这不过是迷信罢了。”她似哭似笑地在他怀中轻叹,觉得自己在他的摆布下正一步步地陷入一个深渊里。
步关之冷声地警告,“是迷信也好,不是迷信也罢,你最好期盼我二弟洪福齐天,我二弟若有个差池,恐怕你就得守寡一辈子。”
俯在他的胸前,晴丝闭上眼聆听着他胸股里的心跳声,但无论她怎么听,她总觉得他的心跳一声比一声空洞,一声比一声冷酷,这么温柔地拥抱她的男人,她竟听不见他的心,而现在他的胸膛,远比外头的霜雪还要寒冷,让她真正认清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高烧使她的意识昏茫不清,她抬首望着他的眼眸,唇边逸出细细碎碎的吃语,“你的心……”
“什么?”步关之看她眼神都不能集中了,于是抱高了她靠近她的脸庞问。
“没什么…”她俯倒在他的胸前,试着不去想这个男人对她如何狠心。
“我会差人派两个丫环给你,你在成亲之前就暂且先住枕湘阁。”步关之抱着她走问内堂,穿过一处又一处的穿堂和遇廊。
“这里……就是我要暂留的地方?‘”晴丝两眼蒙俄地看着周这庭阁的雕梁画栋。珠帘绣幕,走了大半天,也没听见什么人声,有的只是天际雪花飘落的声音,她看着看着,不禁觉得这个华丽的庭园好荒凉。
“你错了,进了我步家的门,你就是我步家的人,不论你是人是鬼,今生你永不能离开。”步关之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就如天际飘然的雪花般寒冷,彻底将晴丝的心冻结成霜。
第二章
“来来来,买定离手!”
步熙然挽起衣袖,一脚踩在小花椅上,精锐的眼眸四下看着围在桌前的男人们下注,他转了转手上的骰子呵了一口气,气定神闲地掷进大花碗里。
“开!”众人们齐声叫嚷着,眼珠子皆停停在碗里打转的骰子上。
自从听了步关之买了个姑娘家要来冲善后,步少堤拉着爱走不走的步子岁,想快点赶来通报他那个要倒大霉的二哥,走至一半,便性急的抛下侵吞吞的步千岁,火烧屁股地先冲入倚云院。
“二哥,你惨了……”步少堤一掌拍开内室的大门后,眼前的情景使他愣住,忘了要说什么。
步熙然的房里,一大票被步关之重金聘请来的大夫们,皆不务正业地撩高了衣袖,有的大方地坐在床榻上喝茶,有的聚精会神下围棋,有的懒洋洋地在一边嗑瓜子,还有人围在花桌前掷骰子小赌,而庄家正是他那个传言中病人膏盲的二哥步熙然。
“老天……”步少提头痛地抚额悲叹,“你这回死定了。”居然装病然后在自个儿的院里大赌?他这回不死也难活。
身为庄家赢得很快乐的步熙然,忙碌地清点着刚赢来的细碎银两,俊逸的脸庞上不但气色红润、双眼有神,而且灵巧的双手还能巧妙地控制掷骰子的力道,任人横看竖看,怎么看也不像个病人。
“我怎么个惨法和死法?”又赢了一局,准备再开下一局的步熙然,忙里分心地问那个老是唉声叹气的小弟。
“出去、出去,都快出去找点事做!”步少堤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骰子,并且痛下决心将房内所有的大夫们全都请出去。
“少提,你把他们都赶跑了,要我这一局怎么开?”步熙然闷声地问,他的手风正顺,小弟一来就没搞头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天大地大的事,让他这个小弟急忙的冲进来?
步少堤沉重地按着他的双肩,“二哥,你不能再装病也不能再玩了,你得快快复元!”
“我病得好好的,何必跟你们一样为生意做得死去活来?”
步熙然笑笑地撇开他的手,信步烧到床边坐下,才不想听他小弟三不五时就说一次的大道理。
想当年他还真是聪明,懂得在自家生意愈做愈大时,适时急流勇退……不,是适时装病避开那一大堆会烦死人的生意,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倚云院里看书喝茶。他大哥请来一位又一位高明的大夫来为他看诊,他则拿自个儿的银两私下收买了所有的大夫,并邀那些大夫们长住在他的倚云院里,好常去向大哥报告他重病,需要长期疗养的病情,他这么精打细算,还不都是为了自己着想?他才不要像另外两个弟弟被他大哥的生意给折腾得半死。
步少堤情急得快跳脚,“你再不复元,可能就真的会死去活来了!”都什么节骨眼了他还听不进去?他的骗局就要开天窗了。
“这话怎么说?”步熙然敛了敛眉勾着手指问他。
“爱装病不管帐嘛,这下你的病可装来了个美媳妇。”步千岁慢慢地踱进他的房里,凉凉地拔他~盆冷水。
步熙然两眉打起一个大死给,“美媳妇?”他怎么病着病着。
就病来了个什么美媳妇?怎么府里他收买的人都没人事先来通知他?
“你有偏房了。”步千岁笑呵呵地弹弹他的额际,没半点好心地向他宣布坏消息。
“我连正室都没娶,哪来的偏房?”步熙然格开他的手,心底不但纳闷至极,也很防备地看着这个与他同胎出生的弟弟。
步千岁得意洋洋地向他叙详述情,“大哥刚从姑苏回来,他还买了个姑娘给你当偏房,说是要先冲冲喜好去你的病,待你病好了,他还会再找~个正室给你。”看样子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让他听听自己招来了什么大祸吧!
“天要亡我……”步熙然听了猛拍床榻,唏嘘不已地声声长叹。
“老天早该亡你了。”步千岁不客气地在他床边一屁股坐下,边嗑瓜子边打落水狗。
步熙然忿忿地抬首瞪向他,“冷血、奸商。”
“多谢。”步千岁被损得不痛不痒,依然笑若春风。
“二哥,三哥……”步少堤试着站在他们两人之间,想在他们开打之前劝合,可是却被两个哥哥分送了两掌,给推到房内的另一角去抚胸喊痛。
步千岁先开火,“三年来,你时事都没做,只顾在倚云院里装病和那些大夫们闲扯玩耍,还把总帐房的职位便推给我,现在美媳扫送上门了,哼哼,这叫恶有恶报。”
“我落到这种下场你很得意?”这是什么兄弟?亏他们还是孪生的,他本来还打算只装个三年,然后就乖乖的自动康复,再让他这个弟弟也来装个三年享享清福,他有心,而这个弟弟却无情,现在叫他去管帐他也不管。
“只要你娶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算便宜你了,要是大哥知道你装病,准会被扒皮抽筋,要不要我去大哥面前告一状?”步千岁更没良心地向他建议,并且止不住胜上得意的讪笑。
“不用你多事……”步熙然很想一拿打掉他脸上的笑,恨得牙痒痒地瞪着他。
步千岁好不快活地朝他恭贺,“乖乖认命吧,我就要有二嫂了。”
不肯坐以待毙的步熙然,绝不让自己落到那种凄惨下场,于是快速地动起灵活的脑筋,|Qī…shu…ωang|想尽快解除即将产生的灾难。
他想了半天后,抬手朝被打到房角的小弟勾勾手指,“少堤,大哥带回来的女人叫什么?”
“未来的准二嫂来自始苏,名叫晴丝。”本性诚实正直的步少堤,有问必答的向他解说。
听了第一项情报之后,步熙然心底有了个计划,他再回头看看目前唯一能够帮上他的人,叹了口气,不甘不愿地放下身段。
“喂,我问你,咱们是不是学生兄弟?”他尽可能语气不火爆地问脑筋和地差不多的步千岁,想我他当最佳帮手。
步千岁朝他摇摇食措,“当你出馊主意损人利己时就不是。”当年他就是被骗过一次,这次他要出馊主意,没听清楚好处和坏处之前,不会再那么蠢的去帮忙了。
“如果是一桩利你又利我,而且还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呢?”步熙然很有把握地搓着两掌探问,有信心能把这个弟弟给拖下水来帮忙。
步千岁有兴趣地扬眉,“你要损谁来利你和我?”
“大哥。”步熙然抚着下巴,毫不考虑地道出他们三兄弟皆在心底偷偷怨恨的人。
“这个我可以考虑。”步千岁听了后世抚着下巴,开始很认真地动脑分析其中的利弊。
步少堤看了他们两人一模一样的手势和举动之后,心中大呼不妙,从小他就知道当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孪生哥哥一条心时,不是有坏心眼就是在打歪主意。
“三哥,你不能也跟着二哥一块耍心机!”步少堤早知道他二哥劝也劝不动了,只好功着恶性还没那么深重的三哥。
“你别吵。”正在聚精会神思考的步千岁,慎躁地将他推去给对面的步熙然处理。
“我们现在不需要你口中常说的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