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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这是一组中国军人的雕像。
“你怎么看待这个比赛?”女记者眯眯笑着问道。
“这个比赛很好,给各国的侦察兵提供了相互学习交流的平台。”姬文魁稍
加思索,用流利的英语回答道。
“你们的成绩非常好,现在的感觉和状态怎么样?”
姬文魁微微一启齿,露出一线洁白,笑得很自然,很友好:“状态很好,任
何困难都不能泯灭我们的信心和勇气。”
“对下一阶段的比赛有什么想法?”
“继续拼搏,展示中国侦察兵的风采,为99‘’爱尔纳? 突击‘写下骄傲的
一页。”
中国二队刚走,王海洲和孟国庆就进到了I 点。
这一路他们够倒霉,先是走错了路,后来遇雨陷车,林斑线全是泥地,搞了
一路推车,比参赛者的推车竞赛还要艰难,一会儿钻车底挖前后桥烂泥,一会儿
刮轮胎上的泥巴,结果6 ㎞路喋了4 个多小时。
一身泥水到了点上,一看公布的成绩,中国二队的总分遥遥领先,而且在穿
插和反被捕这两个项目上,惟有中国二队没有被扣分。奇迹,奇迹啊!哈哈,窝
火全没了,屁颠狂了。心一高兴,身就不累了。王海洲很想跑下一个竞赛点,给
狼崽子扎扎实实地加把油,可他又放心不下中国一队。这四个狼崽子,咳,总分
成绩落得太多了,这都落到了第16名。他将前三名以及中国一队的扣分情况画在
了纸上,好好地比较了一番:参赛队装备超时被捕单项总扣分名次
中国二队 …1 0 0 …62。93 63。93 1
边防部队 …1 …25 0 …70。96 96。96 2
卡列夫步兵营 …2 …40 …24 …51。25 117。25 3
中国一队 …32 …90 …36 …55。54 213。54 16
他妈的狼崽子,光“装备、超时、被捕”三项就扣了158 分,瞧二队,这三
项加起来才挨扣1 分。再来看看单项,成绩比得多不错,不是没能耐,个人的军
事素质都不错,就是团体观念不强,不给他好好争气,尽给捅篓子,不是这里漏
了雨,就是那里见了天,一路下来丢三落四,慢了超时,快了也超时,这还不够,
还白白地被拿走了6 张罚分条。
咳,没办法,只能盯着点了,希望能把这个点的单项搞好一点。这个点搞的
三个项目有两个是他们的长项。不过也晦气,轮到比赛起码挨到23:30 以后了,
那会儿都比了十几个队,泥地早就被踩烂了,时间也不对头,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盯紧,待在这里心里就踏实了些。鼓鼓劲,争取能在单项上多拿几个第一。
当然,要是能搞到单项第一总数第一名,那是再好不过了。
狼头儿除了自信,就是贪心。
中国一队是在23:12 进到I 点的,比限时的时间早了3 分钟。这拨缺弦的狼
崽子,第五阶段的穿插总算按时到达了。
雨又下大了,哗哗如瓢泼。
车灯照亮了大砂坑,虽然没人比赛,但还是热闹得很,人来人往布置着场地。
王帮根拿袖子一擦脸上的雨水,透过车灯看到了女兵队在接受任务。于新伟一听,
不自觉地也把眼光投了过去。
提出穿插时一人背一个小丫丫的是中国二队,可远没有中国一队有桃花缘,
除了抢滩登陆后做了一阵子女兵队的马后炮,后来的穿插一直走在女兵前面,时
间越拉越长,现在都间隔了3 个多小时,小丫丫要真的趴窝了他们也无能为力。
自C 点后,中国二队就再也没见过女兵队。中国一队呢,压根没有妄想痴心,结
果捞着了好运,从C 点出发后吓了一次小丫丫,从F 点开始连着三个点都是小丫
丫早了他们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全在点上撞上了。不仅如此,这一路穿插他们
的桃花运也缘得不错,三次被抓都撞上了红肩章女兵,被罚了六个6 分。
呵呵,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比赛很残忍,很激烈,很紧张,但男兵世界撞进了女性,感觉就是不一样,
要不怎么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呢?嘿嘿,他们不是和尚,就是和尚也有七情六欲,
哪个少男不钟情?想当年,都说集训队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其实有一段时间挺有
意思,训练得再累,回到宿舍后也有力气往窗户玻璃画小丫丫,冲着射击队二楼
的女队员宿舍嗲嗲地唱歌:“小丫一乖乖,小丫二坏坏,小丫三快快,小丫四来
来,乖乖坏坏快快来,西北狼回来了,小丫丫快快来……”
女兵队放弃了推车运送弹药的竞赛,直接进入了第二个单项――远距离突击
步枪射击。离开大砂坑经过中国一队的身边时,一个女兵嘻地一笑,端起AK47做
了个瞄准的动作。王帮根一看人家的枪,唉,固定枪托,太笨重了。他的右手端
起81…1,左手往耳旁一伸,举出了一个V 字,随着嘻的一笑嘣出了一声Yeah。
“哎,这么大的雨……”于新伟似乎没见着王帮根的动作,自顾自地感叹了
一句,愣愣地盯着森林环抱的射击场。
“嗬,心疼了吧?”王帮根嘿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讽刺,“你是双枪王,跟
裁判说说,帮帮小丫丫去。”
“我靠,谁心疼了?”刚才吵架的气还没出呢,于新伟把绵绵的语气一换,
凶狠狠地骂了一句,“谁心疼了我拿枪毙了他。”
“好了好了,她们走不动的时候,你们一人扛上两个。”李永刚从来不开玩
笑,可这会儿见两个人又搅上了,便顺水推舟调侃了一句,催促道,“赶快整理
装备,哥斯拉回来了就该比赛了。”
李永刚伸手去提张高峰的装备时,看到右前方的灯光里站着一个人,握紧了
的拳头举过了头顶。雨线太密,阴影浓重,看不清雨披裹着的模样,但是能够感
觉出那晃了几晃的拳头是冲着他来的。于新伟和王帮根抬头看时,那只拳头又举
了起来,而且非常有力地晃了两晃。
待到张高峰回来,他们知道了那是狼头儿。不知咋搞的,一听是狼头儿,他
们的心忽地热开了,情绪像电梯呼呼地提升,顿刻激昂了起来。感觉真是个怪物。
在国内集训时,巴不得不要见到狼头儿,躲得越远越好。现在不一样,心里总会
涌起希望,总会有人按捺不住地问上一句:“这个点有人在吗?”这个人,当然
是指自己人,指留守的战友,指狼头儿。
比赛以来,这是第三次见到狼头儿。第一次在E 点,离得很远,看不清脸上
的表情。第二次在F 点,李永刚走向点位时,举起右臂吼了一句好汉哥,算是跟
狼头儿打了个招呼。第三次就是现在,大家只看清了一只拳头。
“向狼头儿保证,让他放心。”李永刚提议道。
“保证啥,跳QBB11 还是黑洞?”王帮根傻傻地问。中国一队搞得惨不忍睹,
不是徒手王就是废人,连罚分条都交给了小丫丫,再保证,不是自觉地跳QBB11
吗?
“老卡没戏了,不过没关系,二队有戏,我们争取多拿单项第一。”李永刚
说,“最后努力几把,就这一拼了,这一辈子不可能再有机会。”
“对,就冲着这个目标。”于新伟捏了捏拳头,“赶上卡列夫步兵营。”
“不行啊,猛张飞说了,卡列夫步兵营4 个第一了,我们才2 个。”张高峰
提醒大家。
“还有几个单项?”李永刚转而问道。
“谁知道啊,这种比武就像瞎子摸鱼,到了跟前才告诉你这个点要比什么。”
张高峰回答道。
“没关系,肯定有步枪射击和武装越野,这两个项目我们一定要把住机遇。”
李永刚分析道。
“射击的事我好好努力。”于新伟说。
“越野时我多扛点装备。”王帮根也凑了一句,然后又嘀咕道,“要是投手
榴弹就好了。”
李永刚的信心足了,挺了挺胸膛,喊了声一二三……四只握紧的拳头冲天而
起,一声狂吼压倒了噪杂的风雨声:Ha――
模拟弹药箱,长1。6m,宽80㎝,高50㎝,里头装满了沙石,说是180 ㎏,经
过4 个小时的雨水浸泡,重量远远超出了规定的标准。
中国一队是第16位到达赛场的,在此之前只有女兵队放弃了这一项目,也就
是说有14个队在这条泥沙路奔走过。自中国二队第五位进入比赛,雨就一直下着,
时大时小,比赛场地早被踩烂了,泥泞洼地滑溜陷脚。风力加大了,刮得树枝弯
成了大弧度,而且是迎面风,整个场地是240m长的蛇形狭窄条路,车灯里地面恍
忽不清。
4 个参赛队在晴天举行,11个队在天亮时完成了竞赛,还有3 个队竞赛时天
是朦朦发亮的,挨到了女兵队天色转为了黑暗。狼崽子这才明白,穿插C 点虽然
不计时,但万里长征第一步被落下后,再加上后来的三次超时,导致了他们撞上
了现在这倒霉的天气和时间,严重地影响着单项竞赛。
“倒塌,祸不单行!”张高峰站在箱子的左前方,躬着身子,右手抓着箱子
的柄子,气哄哄地骂了一句。
雨水倒泼在地里哗哗轰鸣,倾泻在树上沙沙作响,狂风也在呼呼地嚎叫,将
咫尺的发令声压得轻如游丝。芬兰裁判裹紧雨衣,捏着秒表,凑近中国一队,扯
着嗓门喊了两声Ready ,这才听到李永刚OK的吼叫。
紧跟裁判的一声令下,李永刚吼了一声Go,四个狼崽子猛地一提沙箱,撒开
双腿跑开了。路面被处理了一下,洒了些沙子,可一踏上去还是陷进了半只小腿。
艰难地跋涉完100m平缓路段,就是50m 泥沙混杂的40°斜坡。张高峰的左脚一踏
上斜坡,身子一后仰,脚下一踉跄,整个人稳不住了,下意识里右手一松柄子,
双掌扑向了地面,沙箱的左前角抵触到了泥地。
李永刚负责抬右前角,一看情形急坏了,这个项目比的是时间,精确到秒,
分秒都得必争。他来不及等待,蹲下身子,将沙箱的前端扛在了背上,一咬牙撑
起了身体,脊梁骨跟着咯咯作响,上身几乎弯成了直角,头已无法抬起,腿像灌
了铅直打颤。不知道怎么上到坡顶的,脑子在脊背重负的压迫下发紧发麻,眼睛
在与地面的近距离对视里发花,思维除了沉重就是苍白,走完斜坡的最后一步,
膝关节像是被剜走了,连酸软麻木颤抖的知觉都没了,他再也没有力量撑起百十
公斤负载,嘣地跪在了地上。
张高峰追了上来,帮助李永刚卸下了沙箱,然后爬上了大厢。站在地上的三
个人将沙箱举至胸高挪进大厢。张高峰跳下车子的时候,于新伟冲到了车头左侧,
路是弯曲前伸的,推车的同时他要负责打方向。
三个人待在车尾,张高峰右侧,李永刚左侧,王帮根中间,喊着一二用肩部
抵着车子,8 吨八平柴的重量全落到了他们肩上,抵触着的肉被勒得刀割一样疼,
肩胛骨快整得碎裂了,可连着推了四次,卡车一动不动。他们全傻了,咋这么重
啊,这20m 还是平缓的沙泥路,要是再往前去就是上坡了。
推车运送弹药在国内训练过,但场地设置在平坦光滑的柏油路。这里的地面
不但坑洼不平,而且泥泞打滑,用尽了力气怎么蹬就是使不上劲。李永刚一看阵
势,拼死命没用,歇上5 秒,缓上一口气再说。
第五次推车没商量,必须成功。于新伟暂时跑回了车后。李永刚喊了一声开
始。四个人拼足了全部力气,终于让轮子滚动了起来。跟着这一滚动,王帮根脚
下一滑,好在练出了投弹的臂力,双手紧紧抓住了车厢板子才没被摔倒。他奶奶
的,这一滑叫他来了感觉,建议大家一齐喊一二一统一步伐。这一招不错,推得
顺利多了。说是10吨重的车子,陷在沙泥地里就不再是这个重量了。一憋气,一
放气,全身酸酥酥的,软绵绵的,决不敢停下,只能借着轮子自身的动力一鼓作
气向前推进。
最后一段路很艰难,70m 慢坡,车轮子已经裹满了沙泥,路线扭曲,于新伟
的精力全在把握方向上,只有三个人可以推车。满是泥水的坡路到处是水洼子,
大小窟窿防不胜防。坡路打滑得很厉害,脚也陷得难以使上劲。车子越来越重,
身体越来越累。王帮根一点也看不到前方,不知道走了多少路。没有了前程的感
觉很糟糕,身心都快崩溃了。他气急了,虽然没力气骂他奶奶的,却莫名其妙吼
了一句“快到了”。李永刚一听,他娘的,最后一 喋了,呼地来了力气,喊开
了号子,三位跟着应和着:
用劲推啊!
嘿呼!
拼死命啊!
嘿呼!
就要到了!
嘿呼!
……
这一喊叫,底气提上来了,车子也快了许多。
后轮终于过了终点线。
车子一停下,四个人齐声怒吼了一声:Ha!王帮根嚓地跃上大厢往车下推沙
箱,于新伟赶紧跑了过来,张高峰忙着向裁判报告。
王帮根彻底累坏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想骂娘,可实在没了力
气。他奶奶的,这玩意儿是啥嘛,吃奶的劲都使上了。于新伟盯着裁判,这回真
的深有感触了,老外的块还是大有作用的。李永刚靠在车厢旁,突然想了起来,
问王帮根那时还有多远,怎么推了这么长时间才到终点。“哪时?”王帮根明知
故问,整个装傻。他待在车屁股的中间,哪能知道还有多远,心里希望着没几步
了,张嘴就喊开了。
推车运送弹药成绩:
中国二队:用时2:21:00 ,超时0:29:00 ,扣分1。68,第7 名
中国一队:用时3:08:00 ,超时1:16:00 ,扣分4。40,第9 名
第二个项目是300m远距离步枪射击。
从第15位的女兵队开始,射击就完全依靠车灯照明了。狼崽子不在乎吃这个
亏,他们很有信心,夜间射击是长项,早已习惯了能见度低的环境,平时常搞车
灯、篝火、蜡烛射击,要是成绩不合格,狼头儿就让他们整夜地怦怦,他们哪个
都是熬过通宵的,都是从煎熬里熬成夜间射击能手的。
按要求,一人压上4 发子弹。裁判喊响了ready 时,车灯打开了。狼崽子傻
眼了,射击场地是个森林环抱的大洼地,虽然很空旷,但长满了绿里发黄的茅草,
300m远的前方,靶子黄绿色,高低远近模样大小不一。草影子,树影子,靶影子,
雨影子,全混在了一起。灯光不太亮忽,风雨里,钢靶子像在忽忽地晃动,越发
显得隐隐约约,虚无缥缈。中国的大西北哪有这种环境,他们全是在戈壁滩练的
射击,哪来的茅草,哪来的大树,虽然半夜里常有鬼哭狼嗥的风雨天气,那种气
候里练射击也是难得的。
推车后肌肉很紧张,到这会儿才过了十几分钟,腿打颤着,臂打颤着,后期
反应综合症起了效应。远距离射击可用跪站两个姿势。茅草太高,站着看得清但
端不稳枪,跪着稳一些但看不清靶子,他们只好采取两跪两站的姿势,瞅着影子
挨个地收拾,听到一声“铛”响,便知道打上了钢板靶子。再也见不到靶子了,
他们结束了射击,可就在扭身时背后忽地一闪,回头一看,车灯加亮了,茅草尖
上又露出了两个椭圆形靶子。于新伟和李永刚一见,立即端起枪来一人干掉了一
个。
刚才数了一下,总共响了11声“铛”,手头还留了3 颗子弹,也就是说,有
2 发子弹打飞了。不过,打飞了的子弹是不扣分的,只要消耗总数不超过16颗就
行。可极为沮丧的是,当他们收起枪来宣布结束射击时,裁判说还有一个靶子没
打掉。
见鬼!
一盆冷水浇成了一头雾水。这次不像手枪射击的幸运,不曾知道有12个目标,
要是知道的话,绝对瞪着眼睛再瞄上几瞄。裁判没有宣布时间已到,他们只花了
3 分47秒,离5 分钟的时间还差一截子呢,足够收拾一个靶子。
中国一队的实在又误了一项第一,关键时刻总是没有中国二队来得精明,光
知道往精确度上收拾靶子。中国二队那几个家伙,精明,运气也好,傍晚8 点多
钟搞的射击,天大亮着,风雨也没这么大,一看每人只准压上4 发子弹,姬文魁
和何健便动开了脑子,认定绝对允许有误差,推测靶子很有可能12个。用时1 分
08秒,数完了12声“铛”,往场地上一扫瞄,再也找不出靶子了,每人都掂了掂
留下的一颗子弹,这一颗子弹就像是吃下的定心丸,他们很自信地宣布结束战斗。
300m步枪射击成绩:
中国二队:未中0 靶,打飞0 发,第1 名(5 个队并列)
中国一队:未中1 靶,打飞2 发,第6 名(3 个队并列)
中国一队走向飞刀赛场时,雨小了,风也小了,瞬息间,暴躁的大自然变得
温柔了,虽然夜色没有改变,但飞刀赛场上的车灯异常亮闪,照着一桩木制靶标,
跟成人一样大小的靶标。
这是一条林间小路,宽约五六米,路面长满了小草。李永刚用力地踏了踏草
地,踏出了咕噜噜的一摊子水,感觉脚下踏实多了,掏出25㎝长的侦察匕首,放
在左掌心掂了掂,他是个左撇子,横刀搁牙一咬,双手紧了紧腰带,翘起拇指,
左右眼轮换闭上瞄了瞄。车灯一照,很难判断目标距离。按济南队传授的秘方平
时练的是10m ,可这一瞄感觉上有点误差,可能要稍微远一点。不过,跳眼法测
距也是有误差的,况且又是夜里。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老距离走吧。可回答完
OK,他没有听到熟悉的Go声,而是叽哩咕噜的一串英语“Throw the knife and
kill the enemy”,他看了一眼裁判,愣愣地站着,不知道要干什么。
张高峰急了,直着嗓子大声地喊道:“投!”
他娘的乖乖,这就是叫他投啊。他还是不放心,这么简单的话,中国话就一
个字,人家怎么放了一大串洋文呢?两天的比赛下来,裁判全是问完ready 下达
Go,射击时也就叫Load,然后喊Fire,哪来这么烦琐的号令。他对哥斯拉的翻译
早已头疼,比赛一开始就给他误导了两回,算了,干脆自己问清楚了吧。他扭头
对着裁判做了个投掷动作,询问了一声:“Go?”裁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