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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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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都护府掌控乌浒河以东、天山和真珠水以南的广大区域,统辖龟兹、焉耆、于阗和疏勒四大军镇,有雄兵两万四千人,实力更在北庭都护府之上,乃大唐碛西第一都护府。

    因此,在龟兹城,雄兵悍将、胡人番将随处可见,白衣文士却寥若晨星。至于具有进士功名的读书人,放眼全城,还真只有岑参一个人。在武夫横行的龟兹城中,以诗文见长的他显得格格不入。

    刚开始处理文书的第三天,岑参就发现,安西都护府的奏表文书之中,常常用到“政事堂”这个称呼。而实际上,早在开元十一年(723年),圣人就已经下旨,将“政事堂”正式更名为“中书门下”。

    虽然长安的文武官员在提及中书门下之时,也会习惯性地用政事堂来代称,毕竟从大唐开国一百余年来,朝堂的中枢大部分时间都叫“政事堂”。但在正式行文之时,却绝对不会犯如此显而易见的错误。

    当岑参兴致冲冲将此问题反映给高仙芝时,正专心致志研究碛西地图的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岑参的汇报:“岑掌书,政事堂也好,中书门下也罢,反正最终都是送到李相的内书房里去,如何写又能有多大差异呢?况且,此乃你负责的政务,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办。以后如此琐事不必告我,耽误某处理军务。”

    高仙芝的冷淡和不重视,给满心火热的岑参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他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讪讪退出高仙芝的官房。

    此时,他由衷羡慕起在北庭任职的杜环。因为据兵部的同年讲,杜环之所以能够在北庭如鱼得水,全因为北庭都护王正见为出身太原王氏的世家子弟,文武全才;副都护阿史那旸也是西突厥王室后裔中少见的文采风流之人。因此,进士出身的杜环,深得二人器重,数年间,就青云直上了。

    而目前看,岑参摇了摇头,高节帅虽是高句丽王室后裔,在统率兵马、行军布阵方面有独到之处,但在文采风流方面,估计就不及王正见和阿史那旸了。

    抱着怀才不遇的心境从高仙芝官房退出之时,岑参恰好遇见正要推门而进的封常清。见岑参面色有异,封常清就斜眼一瞥,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岑掌书,有什么事吗?”

    岑参对封常清的感观较差,不愿多聊,就搪塞道:“有点文书规制上的琐事,刚给节帅禀报过。”

    岑参本以为封常清对此会毫无兴趣,因为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混杂着泥土和尘埃的气质,看起来与“读书”二字实在太过遥远了。

    不料,封常清却饶有兴趣地问道:“安西的文书规制有何不妥之处?”

    岑参无奈,只好简单提了句:“政事堂之名早已更改为中书门下,平时怎么称呼无妨,行文之时,还是应当用‘中书门下’四字为佳。”

    在岑参想来,封常清可能压根不明白其中的区别。不料,封常清竟然连连点头道:“岑掌书有心了!安西之地,甚是偏远,武功虽然赫赫,文采却很匮乏。披坚执锐、陷阵冲锋之勇士,比比皆是;舞文弄墨、出口成章之文士,少之又少。因此,文书规制混乱、用词不当等乱象积弊已久,虽不影响都护府的运转,但文书送到长安,却有失脸面。岑掌书不妨放手而为,全力整顿。据闻北庭文书在杜判官到来之后,便整齐规范了许多。此事若有什么难处,不妨找我商议。某虽不才,但也可略尽薄力。”

    封常清说完之后,并不待岑参回应,就推门进入了高仙芝的官房,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岑参,站在原地发愣。他实在不曾想到,面容丑陋、家世寒贱、仆役出身、毫无功名的封常清,居然拥有如此锦绣的言辞和不凡的心胸。

    得到封常清的支持后,岑参就花了数日功夫,细心搜检安西来往文书中的错误,并熬了几夜,写了篇如何纠改的条陈。

    昨晚,岑参终于将条陈写完之时,已经听到了雄鸡报效之声。躺在床上胡乱休息片刻之后,心中兴奋的他就早早醒来,跟随着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步出都护府官衙。

    因为只是想散散心,所以岑参并不曾骑马。在大街上闲走之时,一座座高出坊墙的大小佛寺,在城外雪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圣洁。

    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舞乐,让岑参想起了永远喧嚣的长安西市。苦闷之时,他也曾在西市的胡娘酒肆大喝闷酒,每次喝醉之前,听到的好像都是来自龟兹的音乐。

    那时,长安对岑参而言,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如今,为了脱离牢笼远遁到了龟兹城,岑参却感到,他无比想念那个热闹哄哄的长安和辛苦持家的娘子。

    况且,到达安西以来,除了在封常清那里得到过一点点支持之外,岑参的处境,似乎较之长安郁郁不得志之时,并无什么根本改变。

    浓浓的乡愁让岑参感觉深深的孤独。此时,他恍然明了,人总以为改变环境或许就能够摆脱困境,但其实很多时候,困境是长在自己心上的。心若不变,无论逃到哪里去,困境都会如影相随。只是自己的心究竟应当如何改变,岑参眼前依然一片茫然……

    正沉思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老仆的喊声:“阿郎,快回去,有来自长安的紧急文书!”

    虽然讨厌散步被打断,但勤勉的岑参,还是急忙回到了都护府官衙。

    刚进入官房,就见一名龟兹驿站的小吏,捧着个尚未拆封的牛皮袋,焦急等待岑参的到来。

    目光一扫封条,岑参也忍不住大惊。就任节度掌书记半个多月以来,还是第一次收到来自中书门下的公。文。

    在检验无误之后,岑参签字画押,收下了牛皮袋。在驿站小吏走后,岑参打开了牛皮袋,取出了其中的公。文。

    打开公。文之后,岑参甚是惊讶。因为文书的内容实在是太简短了,和他预料之中的长篇大论完全不同。

    登记在册并抄录完毕之后,岑参将公。文原文卷好存档,然后急忙带着公。文抄本,直奔高仙芝的官房。

    来自中书门下的文书,无论内容长短,都是极其重要的,任何州县接到之后,绝对不敢耽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来到高仙芝的官房前,岑参听到屋里有人在聊天。但公。文十万火急,岑参就上前敲了敲门。

    进入之后,岑参看到,高仙芝和封常清,正站在地图之前,评论着什么。

    “岑掌书,一大早过来,有何事啊?”高仙芝的声音很轻柔,但在岑参却能听出,那轻柔背后所隐藏的不屑和冷淡。

    “节帅,有来自中书门下的紧急公。文!”岑参连忙将公。文抄本递了过去。

    “中书门下?”高仙芝微微一怔:“政事堂的公。文啊!”

    接过公。文抄本,高仙芝快速扫了一眼,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色。

    “有劳岑掌书了!”高仙芝目光不离公。文,随意挥了挥手。

    岑参退出之后,高仙芝哈哈一笑,把公。文递给了封常清:“封二郎,快看,李相还是更信任安西军啊!”

    封常清接过公。文,略微费力地用斜眼盯着公。文抄本,只见上面只有短短数行字。封常清虽然目力不佳,却立刻找到了公。文中最要害的一句话:“……令安西都护府副都护、四镇节度使高仙芝为大宛道行军大总管,北庭都护府都护、节度使王正见为大宛道行军副总管……”

    “大事定矣!”封常清心头一喜:“主帅之位,节帅是名至实归啊!”

    听了封常清的赞扬,高仙芝微微一笑,故作谦虚道:“其实论及资历,那王正见远胜于某。况且征伐石国,也是北庭军最先提出的。再说,安西进奏院传来的消息你又不是不知道,某之所以能力压王正见,担当行军大总管,全是沾了庭州元夕大火的光。若非王正见内宅生乱、闻喜堂肆无忌惮,主帅之位的归属,恐怕还不好说啊。如今主帅之位归我,也不知北庭那边会不会有情绪啊?一个不好,恐怕影响战事。”

    封常清心中暗笑,嘴上却连忙说道:“节帅太谦逊了。征伐石国虽是由北庭首倡,但如何用兵,全在圣人与李相,岂能私相授受?况且,王正见资历虽深,然北庭军马实力在安西之下,以小统大,岂能服众?由此可见,安西、北庭协同西征,必须以安西为主、北庭为辅。再说,去年王正见大破突骑施,战功不小,但较之节帅远征小勃律之功,还是难以相比。因此,无论如何考量,圣人和政事堂都会将行军大主管之位授予节帅而非王正见。至于庭州大火,只能说是天助节帅,而非侥幸也!”

    提到安西都护府的雄壮兵马,让高仙芝面有傲色。他轻轻点头:“安西兵精将勇,实力远超北庭。别的不说,区区一个安西斥候队正,到了北庭,都被王正见当成了宝贝。北庭的实力,可见一斑。”

第五十章:大军将行谁为主 三() 
“嗯……”封常清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马璘确实有几分武勇,一张长弓,用的是出神入化。不过脾气太躁,不好相处。”

    “小小队正,无足轻重。”高仙芝轻轻挥了挥手,似乎在撵一只并不存在的苍蝇,示意不愿再谈论马璘:“北庭兵将的武勇不如安西,可谋略之士却有一二可观之处。”

    “节帅说的可是杜环杜判官?”封常清大致猜出了高仙芝的心意。

    “某那族叔多次在信中提到,杜判官年纪轻轻,却熟知碛西风土人情和各国掌故,更兼政务精熟、长于谋略,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无怪乎王正见如此重用和高看。那远征石国之策,虽由王正见提出、阿史那旸陈之于圣人之前,具体细节,却多是杜环制定,此子之才,可见一斑。此次若非北庭军一并西征,某真想将他借来安西,参赞军机、出谋划策。”高仙芝颇有点“求不得”的急切和无奈。

    “杜判官确实有经天纬地之处,某亦不如其多矣!”封常清见高仙芝如此推崇杜环,连忙谦虚道。

    “二郎此言谬也!”高仙芝对封常清推心置腹道:“杜环才识虽高,却只是谋士之才,长于辅弼,而非统率。汝乃帅才,他日某离开龟兹,能掌管安西者,非汝莫属。两者不可同日而语也。”

    得到高仙芝如此肯定,封常清也禁不住动容:“节帅谬赞在下了。不过,说起谋士,那岑掌书同杜判官一样,也是进士出身……”

    封常清的话还未说完,高仙芝就打断道:“岑掌书虽然进士及第、工于诗书,但从为人行事看,却仍是一略通文字的白面书生,距离杜环远矣。待日后慢慢磨练吧,当下还是先集中心神于西征之事。”

    “主副已分,节帅还有什么担忧的吗?”封常清装出不理解的表情。在回应高仙芝的同时,他心中暗暗叹道:“岑掌书倒是个有才之人,只是太嫩了点,根本不知道如何与上司交流,有机会得多指点指点他。”

    “出征石国,虽说是安西、北庭两军协同,然北庭兵马必然会走最利于大军通行的阴山道,从庭州向西,经阿拉山口穿葱岭,过夷播海、抵达碎叶城。而我军则会走丝路中道,从龟兹出发向西南,经姑墨、温宿、疏勒镇,从勃达岭翻葱岭,转而向西北,经贺猎城、叶支城,到达碎叶城。因此,在会师碎叶之前,两支兵马各自独立西征,谁主谁副,可谓毫无意义。即使是会师之后,北庭兵马我们也不可能完全指挥得动。因此,由某担任大宛道行军大总管,也只是为李相争口气而已,实际意义并不大。两军如何协同配合,却甚是令人头疼。”高仙芝指着地图,冷静分析道。

    封常清眼珠微转,内心深处为高仙芝在大喜之时依然保持头脑清醒感到由衷高兴。不过,这种高兴并不能明晃晃说出来。

    于是,他慷慨激昂地说道:“节帅,话不能这么说。争夺主帅之位,固然可以给李相的脸上增光添彩,但最终还是为了确保西征的胜利。昭武之地,疏离大唐之心渐浓,除了拔汗那国外,其余诸国,近年多不尊王化,只知通商谋利,却甚少遣使觐见。若非有节帅远征小勃律之威,石国、康国诸王恐怕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因此,远征石国,极有可能面临昭武九国的联合反扑。若无节帅统筹兵马,某深忧我军能否获胜。”

    高仙芝闻言一笑,秀美的脸上浮现一丝揶揄之色:“封二郎,马屁拍得有点过了。那王正见也精通用兵之道,如何不能为主帅?”

    虽然用心被高仙芝道破,封常清却依然言之凿凿道:“北庭兵马以防范回纥、黠戛斯、沙陀部为主,征伐河中较少,对于昭武之地,岂有安西上下熟悉?去年王正见能够大破突骑施,还离不开葛逻禄部的襄助。若无节帅点头,葛逻禄部岂会愿意协助北庭军。碎叶大战前,节帅还好心派马队正去给北庭军送情报。若无我军相助,王正见能否逼死移拔可汗还很难说。再说了,突骑施人久经我军攻伐,早已是只病虎,一推即倒。若非我军劳师征伐小勃律后疲惫不堪,这功劳还轮不到北庭军呢!”

    高仙芝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封常清说道:“封二郎,你的一张嘴,生生把北庭军的大功说得一文不值。”

    封常清嘻嘻一笑,继续装着一本正经地说道:“安西兵力之雄、节帅虎威之盛,皆乃实情,并非某这张嘴的缘故。至于安西、北庭两军如何配合,小处节帅可多尊重王正见的意见,但在大关节上,还需节帅一言而决!”

    封常清的“疯言疯语”让高仙芝心情愉悦、浑身舒畅。他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封二啊封二,你的狗嘴里总吐不出象牙。不过,你说的话也并非一无是处。西征关键决策,仍需由我们安西来定,决不能让北庭军牵着我们的鼻子走。”

    议过此事后,高仙芝话锋一转,转而关切地问道:“大军西征所需粮草筹备得如何了?”

    专门负责四镇的仓库、屯田、甲仗、支度、营田等事宜的封常清对此了若指掌,他立刻毫不含糊地回道:“政事堂经陇右调拨的粮秣草料已然到位,从四镇各屯田处征调的牛羊、草料正源源不断向龟兹、姑墨、温宿和疏勒等军镇和守捉汇集,数量足够五万大军西征之用。”

    见粮草丰盈、组织有序,高仙芝捋了捋美髯,点头赞道:“有二郎在,粮草无忧矣。粮草无忧,远征可期矣。还有,那派往拓枝城的斥候也该抵达了吧。”

    “节帅谬赞了,整备粮草,本就是某职责所在。”对于高仙芝的赞许,封常清笑着谦虚了两句,然后屈指算了算日子,点头道:“应该到了,只是不知石国副王屈勒是否愿意配合我军的西征之举。”

    “我军以石国正王那俱车鼻施不遵藩属之礼出兵征伐,对屈勒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某倒是不担心他是否配合,只是害怕那俱车鼻施势力膨胀太快,屈勒已经完全被架空,有心无力。”高仙芝叹道。

    封常清若有所思道:“节帅所忧甚是有理!去年碎叶大战时,石国就派兵欲图接应移拔可汗突围。从石国近几年的所作所为看,其叛唐之心日炽。由此可见,屈勒很有可能丧失了对石国朝政的掌控。”

    “无论如何,屈勒在石国经营多年,还是联络一下,聊胜于无吧。军国之事,终究还是得靠手中的横刀和堂堂之阵,而非投机取巧、借助外力。”高仙芝并未对石国副王屈勒抱太大希望。

    “节帅所言甚是!”封常清点头称是,然后严肃地说道:“说起斥候之事,数日前,曾有大食叛军的探子伪装成商队,潜入庭州城,被北庭牙兵发现。王正见那边一口气诛杀百余名大食骑兵,抓捕了数十名大食探子。想来龟兹城也必然是石国和大食探子关注的重点,节帅还需早加安排。”

    高仙芝笑道:“此事某早有安排,已令李嗣业统领二百轻骑,在全城进行搜检。目前已抓捕了数名潜伏的探子,不过尚未发现百人规模的探子。”

    “或许是怀远郡主赴庭州的消息为大食叛军所知,故才有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节帅,既然政事堂已定下以安西军为主,可为什么怀远郡主却安置在庭州之中,这究竟是何意呢?”

    高仙芝望着面带惑色的封常清,犹豫了片刻,才淡淡说道:“此事可能只是巧合,毕竟怀远郡主东行遇困之时,为北庭军马所救。圣人大概也是考虑到此处关窍,才让郡主去庭州。不过,此事也可能是有人操纵。李相固然权倾天下,但也不能一手遮天。”

    对此心知肚明的封常清心中暗笑,他提出此话题,就是为了等高仙芝主动提及长安的争斗。

    “节帅,既然李相对安西寄予厚望,我军必须有所作为,回馈相国的美意。日前李相曾派人送信,欲为长孙李仁之求匹宝马良驹,节帅一定要上心啊。”封常清吞吞吐吐、意有所指地说道。

    “宝马良驹?回馈相国的美意?”高仙芝一愣,旋即明白了封常清不曾明言之意,皱眉陷入沉思之中。

    封常清屏声静气、一言不发,默默地等着高仙芝。

    “若不影响西征大局,某自当厚报相国。”许久之后,高仙芝幽幽说道。

    望着高仙芝脸上若隐若现的痛楚之色,封常清暗暗叹道:“节帅,论及行军作战,你总是出人意料、果敢非常。可在某些关键之事上,你还是有些儒缓,不够狠心啊!殊不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实在不行,就由某来推一把。”

    高仙芝和封常清在安西都护府官署内畅谈之时,北庭都护府官衙节堂,赛伊夫丁坐在“椅子”之上,正口干舌燥地向坐在对面的北庭军将领们讲诉呼罗珊骑兵的作战特点。一袭白衣的艾妮塞公主,则坐在赛伊夫丁正对面的位置上。

第五十章:大军将行谁为主 四() 
宽敞的节堂里,每个人都正襟危坐地坐在新发明的椅子上,专心致志地听着赛伊夫丁的讲解。

    椅子的做工甚是精致,柔和弯曲的靠背和自然延绵的扶手,让人的脊背和胳膊都感到由衷的舒适。在每把椅子的背靠上,还都阴刻着一片绿色的银杏叶子。

    节堂里的布置,和之前完全不同。不再如大明宫含元殿的朝会那样,北部高台上放案几和坐榻,下面分左右依次摆放坐榻。而是在北部高台上放置了把精雕细琢的椅子,椅子前是张宽大的案几。而案几对面,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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