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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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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将两边父母都接过来住。

    不料婚期尚未定,自己就横遭变故,穿越到了大唐天宝年间。

    而在大唐,后世所谓的核心家庭模式特别少见,生活在庞大的家族之中是大多数人的常态,与父母共同生活的时间也就要比后世要多得多。

    这一点让王霨感到微微有点不习惯,但同时也填补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情感缺失。

    “傻孩子!你才10岁,怎么就要冲进火场去救人啊!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的父亲和……和……姨娘啊!”崔夫人眼泪稍稍止息之后,就忍不住开始数落王霨。

    王霨对这种饱含爱意的责备并不反感,他想起前世父母的唠叨,心中满满都是感动。

    于是他一字一句地品味着崔夫人的唠叨,回想起自己骑着小红马冲进火场的情形,才发现还有特别急需关心的问题没有问呢!

    “阿娘,我当时什么也没有想,就是怕自己熟悉的人被火烧伤了。阿史那霄……阿史那副都护家的几位都没事吧?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当时是昏迷了吗?”

    王霨问的时候,差点脱口而出就要直接问阿史那霄云的情况,但脱离了火场的险情之后,王霨一时也不想把自己对阿史那霄云的在意表露得太多。

    崔夫人用玉指轻轻在王霨的额头上点了点,不理睬他的问题,继续奚落道:“人小鬼大的孩子,你才多大,就想着去救别人了!水火无情,你别以为自己学了点骑术和刀法就能够去救人了……”

    王霨焦急地想知道答案,奈何崔夫人就是只字不提他关心的事,反而只是不断奚落他。

    王霨急得不行,但也毫无办法,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阿伊腾格娜。

    “娘子,此刻已经是十六日的丑寅之交了。您守了大半夜,一直不曾休息,不若回房休憩吧。大夫不是说了吗,小郎君只是因气急攻心之故,导致气力虚脱,醒来就不妨事了。这边有我和梅香照应呢,您放心。”阿伊腾格娜趁崔夫人停顿想词的功夫,见缝插针说道。

    崔夫人停住了对王霨的奚落,抬眼看了看开启着窗棂的窗户,只见窗外圆月银亮如盘、庭院内万籁俱寂,似乎这只是个普通的月圆之夜。但遥遥传来的士兵巡逻声和哭喊之声,依旧提醒着庭州城居民刚刚发生的惨剧。

    崔夫人停顿了片刻,望着急不可耐的王霨,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霨儿,虽然你如此冒险不对。但想来你的父亲,也会乐于看到,自己的儿子具有一颗宽厚仁义的心和不畏艰险的勇气。尤其是你还临危不惧,在灯楼坍塌之际救下了阿史那雯霞,实在难得。李夫人和阿史德夫人都特别感谢你,你刚昏迷不醒的时候,她们还带着霄云、雯霞和霁昂来看过你。你这会儿也别担心别人了,好好休息,尽快将身体养好。”

    听崔夫人提到父亲,王霨赶紧问道:“父亲大人还在处理火灾之事吧?此事对父亲会有什么影响吗?王勇叔叔的伤不碍事吧?”

    崔夫人这次没有再故意拖延,而是直接回道:“圣人对你父亲颇为欣赏,此刻又是用人之际,想来不会有太多责难。只怕有人借题发挥、浑水摸鱼,借此事攻讦你父亲。此刻他正在前衙和杜判官等人商议救治伤者、调查起因等事。王别将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大夫说休养十几日就好了,只是这段时间他不能骑马了。”

    “阿娘,某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王霨想起了在火场中与人格斗的紫纱女子,对灯楼突然起火之事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某要去告诉父亲大人。”

    王霨一边说,一边着急找寻自己的衣服。阿伊腾格娜跨步上去,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裳放到了床上,并开始帮着王霨穿戴。

    崔夫人无奈摇了摇头,本想劝阻一番。但看着王霨急切的神态,不忍打击他的热情,也怕真的事关重大耽误不得,就只好默许了王霨的想法,并开始帮着笨手笨脚的阿伊腾格娜给王霨穿衣。

    崔夫人望着穿戴完毕的王霨,目光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欣赏和怜爱:“不觉霨儿已有芝兰玉树之态了,若你……若你姨娘能看到的话,当喜不自胜吧。”

    王霨急着去找王正见,对崔夫人的话并没有深思,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阿娘,我还有个姨娘吗?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

    崔夫人听后神情微恸,然后才忍着悲伤对王霨说道:“我有个阿姐,她特别喜欢你,可惜你很小的时候她就过世了……你也不需知道太多,只要知道你姨娘特别疼爱你就够了。”

    王霨听了一愣,仔细搜寻自己的记忆,却并无太多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和信息。看来这个姨娘过世的时候,自己真的还很小吧。

    王霨发愣的功夫,崔夫人对阿伊腾格娜交待道:“伊月小娘子,这深更半夜的,某不方便去前衙,还请你照顾好霨儿!”

    阿伊腾格娜连忙回道:“娘子说笑了,服侍小郎君是仆之本分,必当尽心尽力。”

    王霨拜别了崔夫人,推门而出,带着阿伊腾格娜走到了如水的月光之中。

    王霨住的庭院并不大,是个精巧的小四合院落。院落的中庭种植着几颗大柳树,时值冬春之交,柳树枯枝萧索,几点寒鸦栖在枝头,将月光衬得愈发清冷动人。

    王霨看了一眼阿伊腾格娜手中的灯笼,笑着说道:“伊月,把灯火熄了吧。月色明亮,不必再用灯火增辉。”

    阿伊腾格娜依言吹熄了右手提着的灯火,两人静静披拂着如纱清透的月色,漫步向前。

    此时此刻,王霨感觉心思一片轻灵,诸多烦恼不再加身。看着和自己相伴而行的阿伊腾格娜,王霨心中也充盈着亲切和关心。

第二十七章:中庭地白树栖鸦 下() 
“伊月,醒来一直和阿娘说话,不曾问你的情况如何?”王霨笑着问道。

    “某未曾受伤,不妨事的。”阿伊腾格娜回答的声音细不可闻。

    “伊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轻灵的月光让王霨的心变得更加细腻和柔软,所以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阿伊腾格娜话语里一直压制着的那一点点不开心。

    “某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只是恨自己年小力薄,遭遇变故之时,不仅无助于小郎君,还总是给你添麻烦,并需要你来保护我。”阿伊腾格娜幽幽说道。

    王霨听后心中更是怜惜,他双手捧起阿伊腾格娜的左手,朝小手上轻轻哈了一口热气:“你不应该这么想,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是男孩,又比你年长,自然应该是我来保护你,难不成还得让你手持利刃守护在我身前吗?”

    阿伊腾格娜听后低头不语,眼圈不觉有些微红,带着哭腔说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王霨抓紧了阿伊腾格娜的手,尽量用自己最阳光、最爽朗的声音说道:“你怎么会没有用呢?你如此聪明、可爱,如月皎洁、如珠瑰丽,我觉得能去保护你简直是我的福气和造化!”

    阿伊腾格娜听了王霨的油嘴滑舌之后,不禁破涕一笑。

    看见阿伊腾格娜绽放笑颜,王霨暗暗松了口气,前世追小雨时练就的无敌功法看来是百试不爽、古今通吃啊!无论哪个时代的女孩子都喜欢听这样的话啊!

    笑容过后,王霨看着弱柳抚风般的阿伊腾格娜,想起她遭遇的家国之变,心中翻涌起滚滚思绪。

    突骑施汗国的所作所为,在大唐君臣眼中自然是无法容忍的背叛和逆行,必须出兵征讨;而在突骑施人眼里,争取自己部族的生存权利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此在大唐、吐蕃、大食之间搞平衡也是必须的选择。

    学习过政治学,研读过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的王霨知道,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

    碎叶之战,从根本上讲,只是大唐、吐蕃和大食三大势力争夺河中地区的一个缩影。

    而在河中地区铁骑纵横的突骑施人,只是三大棋手争夺的棋子,大唐用之以抵御大食、吐蕃拉拢之以西进河中、大食削弱之以蚕食昭武之地。

    历代突骑施可汗的终极目标,可能都是为了能够摆脱担当棋子的命运,翻身成为棋手,至少能够成为河中这盘小棋局的执棋手。

    拥有这样的理想并没有错,但缺乏实力支撑的理想总是容易成为空中楼阁。

    突骑施人欲图摆脱大唐的羁縻,最终得到的只能是无情的打击和灭亡。

    当然,王霨并不是在同情突骑施人。他从政治学的角度理解突骑施汗国的行为逻辑,也佩服移拔可汗在碎叶之战中表现出的智慧和勇气。

    但从大唐的利益看,如果纵容突骑施汗国坐大,唐军将会彻底失去对河中之地的控制力和影响力,丝绸之路带来的贸易利润也会被突骑施汗国分走一杯羹。

    而更为重要的是,对于深喜拓边、极重颜面的天子而言,突骑施汗国的行为是对他天可汗权威的无情挑衅,不彻底打击的话,周边各藩属势力将轻视大唐的权威,迅速分崩离析。

    但是,无论怎样去分析战争的合法性和必要性,由战争带来的人间惨剧总是令人无奈和叹息。

    阿伊腾格娜本应该是个开心自在的突骑施郡主、艾妮塞也本应享受着大食公主的优渥待遇。而无情的战争毁灭了这一切,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想到这里,王霨再次想到几年之后就要面对的,将整个天下拖入到血海之中的恶战,心中不禁再次一紧。

    自己必须加快步伐,为改变这个华夏文明的噩梦而努力。而当下最急迫的,则是守护好身边每一个值得自己珍惜的人,比如霄云、比如伊月……

    王霨信步于月光之中,思索着未来种种,久久不语。阿伊腾格娜观察着王霨的神态,犹豫了半天,才悄然问道:“小郎君是在担忧霄云小娘子吗?”

    王霨一愣,刚才自己心里确实想到了阿史那霄云,不由惊道:“有这么明显吗?”

    王霨的回应让阿伊腾格娜手里的灯笼微微晃动了两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

    迅速平复了心绪之后,阿伊腾格娜笑着回道:“我对抓捕天马前小郎君识破粟特商人时所用的小技巧很感兴趣,之后就一直用心揣摩,常常留意每个人说话以及思考时的神态。对于小郎君自然观察很多,发现你回到庭州之后,见到霄云小娘子时,脸上常有混杂着羞赧和欣喜的神情。刚才见你又有这样的神情,就试探着问了一句。”

    王霨听了之后,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伊月的聪慧简直要逆天了,这么快就让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阿伊腾格娜静静听着,如月光一样静怡。

    王霨想了又想,才又说道:“霄云小娘子长得酷似我的一位故人,所以难免见之则喜。”

    “故人?”阿伊腾格娜慢慢品味着王霨的话,同时抬头观察王霨的神态,似乎在确定他是否撒谎。

    “伊月,别用这种神态看我,我没有说谎!”王霨佯怒,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看来小郎君说的话是真的。”阿伊腾格娜也被王霨的举止逗笑了。

    “看来我得收敛点自己的情绪了。”闹过之后,王霨幽幽说道。

    “小郎君何出此言?”阿伊腾格娜不解地问道,旋即自己回答道:“怕给霄云小娘子带来麻烦吧?”

    王霨不料她这么快就猜到了自己的心思,轻轻点了点头,就不再言语了。

    阿伊腾格娜也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幽幽说道:“不过霄云小娘子明艳不可方物,确实招人喜欢。”

    王霨听后点了点头,没有否定,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觉得气氛变得有那么点诡异,似乎和阿伊腾格娜分享对阿史那霄云的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之处。

    前世的时候,王霨和小雨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同学多年,彼此又是对方的初恋,所以追求起来得心应手、水到渠成。

    而这也说明,小宅男在感情问题上的理解力和战斗力并不高,之所以能够避免单身,靠的完全是福气和运气。

    阿伊腾格娜见王霨许久没有更多的回应,便皱眉想了一会儿,轻笑着问道:“小郎君,你可知道我最熟悉谁说话的神态?”

    阿伊腾格娜略显调皮的问题将诡异的气氛一扫而空,王霨挠了挠头,不解地反问道:“难道不是我吗?”

    “不是小郎君。”阿伊腾格娜满脸坏笑地摇了摇头:“再猜?”

    “容我三思……”王霨学着《三国杀》里孙权的表情,用右手比划出个八字放在下巴上,故作沉思状。

    阿伊腾格娜看着王霨搞怪的神态,愉快地笑了起来。少女的笑声如同叮咚的泉水一样悦耳,让寂静的冬日庭院一瞬间增添了几许春日的气息。

    “我知道了!”阿伊腾格娜的笑声让王霨感觉特别舒适和享受:“一定是裴夫人的神态!”

    “小郎君为什么会这样想呢?”阿伊腾格娜没有说对不对,而是歪着脑袋反问王霨。

    “兵圣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换成你们草原上的话说就是:要了解自己的朋友,但更要了解自己的敌人。裴夫人三番两次刁难你,以你的聪明,肯定会去认真研究她的神情的,以便及时作出判断啊!”王霨的回答引经据典,听起来头头是道。

    “小郎君也很聪明哦!”阿伊腾格娜故意学王霨夸她的语气说话,然后停顿了片刻,微有疑问地说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孙子兵法》里的话我之前也听父汗多次说过。反而是你说的草原上的话,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有哪个草原上的英雄说过这样的话。”

    “哈哈!终于难住伊月了!”王霨开心地笑了起来:“那句话本来就是我杜撰的,你怎么可能听过呢!?”

    “小郎君,你太坏了!害的我想了这么久,闹半天是你瞎编的啊!”阿伊腾格娜挥起小粉拳狠狠地在王霨的背上锤了两下,这一刻,她又一次想起了忽都鲁,他也总是愿意忍受自己的调笑和锤打。

    “哎呦!”王霨发出一声惨叫,蹲在了地上:“伊月,你砸到我昨晚受伤的地方了!疼死了!”

    阿伊腾格娜闻言大惊,急忙把灯笼扔在一边,蹲下来帮王霨按摩背部,并不住问具体是哪里难受。

    王霨舒舒服服享受了半天小萝莉的按摩,然后才怪笑一声蹦了起来:“伊月,你又上当了!”

    阿伊腾格娜急的又挥起了小拳头,王霨撒腿就跑,一溜烟地朝前衙飞奔而去。阿伊腾格娜则气冲冲地追在后面,扔在地上的灯笼也不管了。

    栖息在庭院柳树上的乌鸦,被少男少女的欢闹声惊动,它扑棱着翅膀,在圆月当空的庭院上飞了半圈,嗄嗄叫了两声,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就又落在了刚才的枝桠上,继续酣睡。

    而少男少女欢乐的身影已经远去,只留下满院温柔多情的月光。

    在同一片月光之下,在另一个庭院里。阿史那雯霞翻来覆去、耿耿难眠。

    昨晚发生的事一遍遍地在自己眼前回放,她无论睁开眼还是闭着眼,都会看到那个勇敢的身影,也都会想起他将自己扑倒的一幕。想起这些,她的心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

    但想起他焦急寻找自己姐姐的疯狂,她的心仿佛被刀扎一样。

    阿史那雯霞之前虽然无数次嫉妒过自己的姐姐,嫉妒她的嫡女身份,嫉妒她的高贵血统,嫉妒她的活泼明艳。但和这一次的嫉妒相比,之前种种简直都像过家家一样令人觉得无足轻重了。

    她思来想去,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候,远远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也不知道是谁家院落里的寒鸦,吵得她更加睡不好了。

    阿史那雯霞从翻身而起,推开窗户,望着满院冰寒凄凉的月光,心情更是压抑不堪。

    忽然间,风吹疏影摇晃,月光被搅动,发出剑气般的寒芒。阿史那雯霞想起了那位蒙着紫纱的神秘女子以及她发出的邀请,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

    庭州城上,朗朗夜空,温柔的月光被北风卷动,仿佛是少男少女被悄然拨动的心弦。

    许多时候,少年们以为自己已经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并用最重的承诺、最硬的誓言,鞭策自己去奋力征服别人的心和整个世界。

    而人在年少的时候,却往往不知道也不去计较,这些青涩的爱恨,是否需要付尽一生去偿还。

第二十八章:钩沉往事探祸因 上() 
北庭都护府前衙,都护王正见的官署之内,杜环用双手反复摩挲着自己清瘦的脸颊,试图赶走浑身的疲惫。

    上元佳节,本当是举家夜游赏灯的轻松时刻,不料横祸突起,一场大火将“月下多游骑,灯前饶看人。欢乐无穷已,歌舞达明晨”的盛世佳节变成了人间惨剧。

    据方才北庭都护府负责治安的兵曹参军来报,火灾造成的死伤虽然尚未完全统计出来,但被大火烧伤及踩踏致死的民众应不少于40人,受伤者数以百计、不可胜数。

    更为夸张的是,由于闻喜堂和如意居争奇斗艳,导致无数北庭高官的家眷都去观赏灯轮和灯楼,不少人也在火灾中受了伤,其中更是包括都护王正见家的一子一女和副都护阿史那旸家的三个子女。

    这场火灾震动了整个庭州城,本处于休假状态的北庭都护府一众官员都紧急运转起来,着手应对这突发的灾情。

    武侯铺兵继续扑灭残火、归置人群;瀚海军则加强了对南市周边的戒备并辅助铺兵救火;功曹司功参军将庭州城的医学博士及民间医坊都动员起来,前往救治伤者;法曹参军已经着手检验尸体、查找火起之因;西大寺等诸多寺庙、道观闻讯也纷纷组织沙弥、道童前来帮忙……

    经过最初的惊慌无措之后,各级衙署逐渐步入正轨,开始有条不紊地运作,各项救治措施陆续投入实施,由火灾引发的震骇才稍稍平息。

    作为北庭判官,杜环是王正见最为信任和倚重的幕僚。遇见如此突发状况,杜环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

    诸多细碎杂项,都需一一捋清;方方面面的信息,都要逐一过滤:林林种种的政令,都要经他之手发出。

    除此之外,他还得考虑些更高更远的事,譬如请罪奏章、譬如推测事之因果……

    从突发火灾的十五日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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