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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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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州内城的大街上,裴夫人坐在马车上,默默想着心事。管家王沛忠骑着马,带领一干家仆和牙兵护卫在马车周围。

    王沛忠以及距离马车最近的家仆们,都是裴夫人出阁之时从娘家带来的,是裴夫人最为信任的奴仆。

    “娘子,可是对计划还有不满意的地方?”王沛忠隔着车窗帘幕,低声问道。

    “某只是想,这阿史那霄云血脉高贵、面若芙蓉、气质清丽、活泼开朗,确实讨人喜欢。若珪儿真能娶她为妻,也是极好的。可惜啊,一朝封为县君,此生难得自由了,也不怪李夫人要回绝。可笑那些不自量力的愚妇,居然还想着捡个便宜美娇。娘,实在是小看阿史那旸了。”

    “娘子,老奴只知道未来难知、事在人为!若娘子有意,我们缓缓图之就是了!”王沛忠言若其名,对裴夫人忠心耿耿。

    “此事不急,某反复思量,敕封县君一事,可能只是阿史那旸的一步闲棋,之后如何,确实还有诸多变数。倒是眼前之事,必须加快节奏了。碎叶城外那么好的机会却浪费了,实在可惜!”

    “这都是仆办事不力之故!说来奇怪,本来我觉得惊马之下,小野种已经快要气绝了,不料居然又活了过来,实在让人难以相信。”王沛忠急着解释。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这次让闻喜堂费尽机巧打造那些个礼物,可不只是为了讨小丫头的欢心啊!”裴夫人此刻并不在意王沛忠的解释。

    “仆明白娘子的急切心情。故闻喜堂从去年底就开始打造这套礼物,不料刚好有了敕封县君之事,倒是送得合情合理、毫无痕迹”王沛忠低低盘算着:“目前人手也早已到位,诱饵今日已经投下,只是合适的地点尚未寻到,且那个王勇甚是碍事,一时还不便发动。”

    裴夫人低哼了一声,似乎又交待了几句什么。但街道之上车马喧哗,两人的低语,很快就淹没于街道上的车马辚辚声中了。

    正急不可耐地给白练驹换鞍鞯的阿史那霄云,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即将要被卷入到一个黑暗的阴谋漩涡中了;而更令此刻无忧无虑的她,压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未来的命运之路是那么地曲折和陡峭。

    许多年后,回首一路风尘的时候,阿史那霄云才蓦然发现,自己的人生之路,是从12岁那年,开始变得坎坷和艰辛的;而点燃自己最明媚生命之火的人,也是在12岁那年走进自己心扉的……

第二十六章:元夕夜放花千树 一() 
元月十五日傍晚,北风呼啸,吹散了天上的碎云,将一轮明月吹拂得皎洁如洗、明亮胜镜。

    北风穿街过巷,吹动着街面上的灯笼和火炬,将庭州城内星星点点的灯火变成荡漾的星河!

    王霨站在阿史那宅门口,轻抚着小红马颈部的三花。小红马十分舒服地打着响鼻,享受着和主人的交流和互动。

    王霨身后,是石雕一样沉默守护在一旁的王勇和十余名家仆和牙兵。

    王勇的乌骊马悠闲地摇着尾巴,眼睛轻蔑地看着拉马车的两匹健马,明显瞧不起拉车的同类。

    装饰秀丽的马车里,王绯对坐在对面的阿伊腾格娜说道:“如果只是霄云一个人的话,她肯定早骑着白练驹,从后宅直接飞出来了。可是雯霞和霁昂都是慢吞吞的性子,所以才让我们等这么久。”

    王绯身后的菊香和梅香相视一笑,知道自己家的小娘子等着急了。

    “小娘子,仆觉得小郎君等得挺耐心的。”阿伊腾格娜答非所问,幽幽说道。

    “恩,某也觉得,霨弟近日特别沉稳,一举一动皆有章法,仿佛是一夜之间就变成小大人了,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了。”王绯说话很留心,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碎叶城。

    “小娘子可曾听说过,草原上有一种雕,每年春日产卵,初生的幼鸟呆头呆脑、模样可笑,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仿佛风一吹就倒。可秋风一起,幼鸟羽翼丰满之后,开始展翅翱翔、摩云御风,就能成为草原天空的最强王者。仆私下里觉得,小郎君也如这鹰隼一般,天生就具有扶摇直上的羽翼,只是之前隐藏于背,未能完全伸展罢了。”阿伊腾格娜透过车窗上的轻纱望着小郎君,轻声说道。

    “伊月的这番话,和‘一鸣惊人’的故事倒是道理暗合。三年不飞,飞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某这弟弟,经过一番磨练之后,确实有点一飞冲天的气象了!”

    王绯对这个凭空冒出的弟弟并无恶感,因此对阿伊腾格娜的话深表同感。

    对于王绯所说的成语“一鸣惊人”,阿伊腾格娜完全了解,也知道小郎君内心深处隐藏了多么澎湃的力量,她甚至有点焦急地期待小郎君展开双翼腾空而起的瞬间。但她更知道,此刻的小郎君心绪并不平静。

    “人们只知道仰望雏鹰展翼的英姿,可又有谁去关注学习飞翔的痛苦和艰难呢?”阿伊腾格娜暗暗想到。

    站在马车外发呆的王霨,并没有听到阿伊腾格娜和王绯对自己的点评之语,他正满脑子的烦乱,忍受着穿越四个月以来,心灵上最大的煎熬。

    为什么穿越之后,居然会遇见面容神态酷似小雨的人呢?

    穿越以来,在碎叶城外、在大云寺内、在奔马背上、在驼铃声中、在风雪霏霏里,王霨都曾一遍遍地回忆小雨那张如水莲花一样洁白无瑕的脸而痛苦万分、黯然泪垂。

    他知道,自己的手再也无法穿过那浓密如夜色的黑发,自己的心再也不能依偎在那颗纯真的心灵上共同跳动……

    每每肝肠寸断之际,王霨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手,反复告诉自己,自己莫名其妙穿越了,身处一千多年前的大唐,再也回不到之前的时代了。自己只能将小雨深深埋藏在心里,然后背负着小雨给予自己的爱和希望,在大唐认真活下去。

    当然,他知道,自己永远永远也忘不了小雨,他也有意识地用一切机会去纪念小雨。比如,给阿伊腾格娜选择汉名的时候,他首先就选择了“孟”这个姓。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班师回到庭州那日,在风雪迷乱之时,他竟然又一次看见了那朵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水莲花。

    一位和自己穿越后的身份具有诸多交集的唐朝女孩,居然拥有和小雨近乎一模一样的容颜和笑容。

    在重逢水莲花的那一刻,王霨的心灵彻底迷惑和震撼了,他对这不可捉摸、无法言说的命运产生了深深的敬畏!那一瞬间,他真正体味到庄周梦蝶之玄妙,弄不清楚前世今生孰真孰假、孰轻孰重。难道前世和小雨的相逢相知相恋,只是此刻故事的预言和序幕吗?

    那一刹那,王霨拥有了穿越以来的最大喜悦,对于跨越千年的时空之旅少了抱怨、多了期待。

    因此,回到庭州之后,虽然生活依然危机四伏,但穿越之后的孤单和恐惧之心却减轻了很多,仿佛是穿越在狂风暴雨中的夜航船,找寻到了灯塔的方向。

    见过阿史那霄云之后,王霨就在心中反复对比那两朵无比相似的白莲,一枝一叶、一笑一颦皆在王霨脑海里不断回放。

    对比的时候,王霨忽然想起,自己和小雨的定情,也是在一个飘雪的冬日。

    那个夜晚,校园里万籁俱寂,唯有自己和小雨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吱呀声,回荡在两人的心间。

    而这次相隔千年时空,再次相逢水莲花,竟然又是一个雪花飞旋的冬日,冥冥之中似乎有种玄之又玄的天意,指引着他穿越到此时此刻。

    再次得见水莲花的欢喜,让王霨得以用更加积极有为的心态去直面穿越以来的挑战。

    之前每天苦练骑射、刀法和太极拳,对前世的宅男都是莫大的痛楚。但见到阿史那霄云之后,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再一次失去她!我要在乱世将临之时守护着她!”

    怀着这样的执着,王霨燃烧着极大的热情,全身心地投入到体能和武技的训练中。

    或许是两世为人的缘故,更多可能是知道乱世将至引发心态变化的缘故,王霨各方面的进步可谓神速,一向黑着脸不夸人的王勇最近都对他勤奋的态度表示了赞许。

    而王霨也总是找各种理由和借口跟在姐姐王绯后面,甘当她的跟屁虫,因为只有跟着王绯,才有更多的可能接触到阿史那霄云。

    每次看着阿史那霄云那张熟悉而亲切的面庞,王霨才会由衷地感觉心安和踏实。

    但让王霨没有想到的是,幸福总是来得太突然又走的太迅速!

    重逢水莲花不到两个月,就传来了阿史那霄云被李隆基敕封为县君的消息。

    上辈子的王霨看书很杂,对历史尤其是中国古代史比较了解,深知这样奇怪的敕封往往是非宗室之女将要被皇帝送去和亲的前兆。

    “和亲”二字,如同晴天霹雳,无情地击打着王霨刚刚变得坚强的心房,让他寝食难安、六神无主,以至于这几日练习刀法的时候都因为走神被王勇批评了。

    “怎么办?怎么办?”王霨得出阿史那霄云可能和亲的结论后,心里一直纠结不已,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个时候,王霨才真正体会到自己不再身处恋爱自由的21世纪,而是穿越到了皇权至上、等级分明的中古时代。

    在个人自由如此奢侈的时代,自由恋爱可能只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那么,如何才能守护心中的水莲花呢?应该只有逆势而行、竭力变强这一条路可选吧!

    稍稍平息了心绪之后,蜂拥前往阿史那家欲图提亲的唐朝大妈们又让王霨更加安心了一点。

    这些大妈固然可能是见识有限,没有充分认识到敕封县君的深意所在,一心只想捡便宜。

    但这也释放了一个信号,那就是,大妈们并不认为阿史那霄云即刻就会去和亲,这和王霨理智恢复之后分析的结果暗合。

    遍观当下,唐朝的国力可谓极盛,虽然已经隐藏了大乱的种子,但在安史之乱爆发之前,大唐对周边各种势力都具有压倒性的优势,暂时并没有需要和亲笼络的对象。

    希望这个敕封只是阿史那旸在李隆基面前表忠心的手段吧,王霨心中这样暗暗祈祷着。

    谁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关于“和亲”的忧虑还没有完全打消,又传来了裴夫人登门祝贺阿史那霄云的消息。

    据说裴夫人还让闻喜堂不惜重金,给阿史那霄云的白练驹打造了一套纯银鞍鞯。裴夫人此番做派,如此高调和重视,释放的信号十分明晰,那就是欲图为王珪求亲。

    上有被皇帝安排和亲的风险,下有被嫡母安排成为“嫂子”的可能,王霨陷入了前有狼后有虎的双重困境之中。而无论是皇帝还是嫡母,都不是当下的王霨所可以抗衡的。

    想到一不留神,自己的“女神”就可能变成“嫂嫂”,王霨简直要疯了!

    为了知道裴夫人登门祝贺的结果,王霨昨天不得不屈身陪伴被自己冷落许久的小伙伴阿史那霁昂,并转弯抹角地从他嘴里打听出来了点消息。

    阿史那霁昂有点呆呆木木,自然对付不了拥有成年人灵魂的王霨。三下五除二,王霨就大概搞清楚了,阿史那霄云的母亲李夫人,对于裴夫人的暗示很谨慎。

    这让王霨的心终于从嗓子眼暂时放回了胸腔之中,至少目前,阿史那霄云还不会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而自己也还拥有亲近女神芳泽的可能。至于未来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十六章:元夕夜放花千树 二() 
王霨的心里正在翻江倒海之际,就听见阿史那家正门的侧门洞里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和悦耳的银铃响。王霨心中一动,就看见一匹浑身银光闪耀的小白马,从侧门中奋蹄而出,将守门的阍者晃得眼花缭乱。

    “绯儿,快看看白练驹这身行头如何?”身披银鼠皮氅的阿史那霄云骑在银光闪闪的白练驹之上,立刻成为最耀眼的明星。

    “啧啧,霄云,你这是要去观灯呢还是遛马呢?白练驹配上银鞍鞯,肯定要比花灯更吸引人啊!”王绯掀开了车窗纱,笑着说道:“你还是坐到车上来,陪我一起说说话,别这么招摇过市了。”

    “某可不敢辜负裴夫人的厚爱啊!也不愿意亏待白练驹!还是让雯霞到马车上陪你们吧!”阿史那霄云自然不愿意弃马乘车。

    “姐姐是为了让白练驹压倒小红马吧?”阿史那霄云话音未落,侧门里传来了阿史那雯霞阴沉沉的声音。

    “雯霞说得对,肯定是你生气白练驹比不过小红马,才非要借这套鞍鞯给白练驹增彩!”王绯一心想让霄云上车同乘。

    “哼哼,白练驹庭州第一,怎么可能比不过小红马!?哪里还需要借助外力!?王霨,你说是不是这样?”阿史那霄云轻夹马腹,来到王霨身边,玉手指着小红马问道。

    “霄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看着那张比月光还要皎洁的面容,王霨喃喃应道。

    阿史那霄云猛地伸手在王霨头上拍了一下:“我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你得叫姐姐!某比你大两岁呢!绯儿,管管你家弟弟,现在怎么没大没小的!”

    阿史那霄云出手的瞬间,皓如明月的手腕距离王霨的鼻子只有几厘米,一缕少女如梅如兰的馨香倏然而至,钻进了王霨的鼻孔里,让他目眩神迷,完全不顾计较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拍脑袋教训的难堪了。

    王霨的窘态只持续了几秒钟,但也足够被细心人察觉了。

    阿史那霄云俏脸微红,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和自家弟弟年纪相仿的男孩不仅仅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异性,

    一直留意着小郎君的阿伊腾格娜,感觉好玩的同时,心情又微微有点复杂,忽然忆起最疼爱自己的忽都鲁,将目光瞄向其他女孩时自己的那点小委屈,

    站在姐姐身后的阿史那雯霞,盯着姐姐脸上的飞霞,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姐姐等等我,你们可别先走了啊!”阿史那霁昂骑着一匹棕色的果下马,慢悠悠地出现在侧门洞里。他的身后,则跟随着数十名家仆以及北庭别将李定邦。

    阿史那霁昂的出现,将王霨从尴尬之中解救了出来。王霨急忙翻身上马,对阿史那霁昂喊道:“霁昂,快点过来,我们一起策马前行!”

    呼啸的北风越来越紧,将天上的星光吹得摇摇欲坠,将满街的灯火吹得如同荡漾的涟漪。

    可无论北风多紧,都无法阻挡庭州民众元夕观灯的热情!

    王霨知道,唐代所有的城市都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每日傍晚衙门的漏刻“昼刻”已尽,就擂响六百下“闭门鼓”;每天早上五更三点后,就擂响四百下“开门鼓”。凡是在“闭门鼓”后、“开门鼓”前在城里大街上无故行走的,就触犯“犯夜”罪名,要笞打二十下。

    而宵禁制度唯一的例外就是上元节前后三日,也就是从正月十四到十六,金吾不禁,坊市皆开。

    而除夕之夜的驱傩仪式,则是开坊不开市,不限制坊间走动,各地市场却不营业,因此并无元夕这般热闹。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王霨想起了诗人崔液著名的《上元夜》:“玉漏银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明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前世的时候,人们的夜生活早已经发展到花样繁多、超乎想象的地步,除非特殊时期,宵禁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而在宋代以前,我国城市一直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这就使得元夕狂欢显得格外诱人。

    上元节这三天,无论是王公贵族、平民百姓、文人士子、和尚道士、倡优艺伎、良家妇女,在街头可以“无问贵贱、男女混杂、缁素不分”地尽情玩乐,暂时忘却日子过得有多艰难辛苦,抛开一切烦恼和不如意,享受节日狂欢的自由。

    元夕之乐,首在宵禁放开,其次则在观灯赏月。王霨在一众兵马的护拥下,骑着小红马,跟随在马车之后,向庭州城内城的内南门行进。

    一路上,只见昔日夜晚寂静的庭州内城街道,变得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各坊内外,都张灯结彩,到处都是跃动的火苗以及噼噼啪啪的油脂燃烧声。

    王霨细细闻了闻,既有牛羊油脂厚重的灼烧味道,也有松油树脂袅袅的植物清香。

    王霨穿越之后,第一个认识的城池自然是河中之地的碎叶城。但由于唐军没有驻守碎叶城的计划,所以王霨只是简单熟悉了一下那座碛西名城,而没有机会在其中生活。

    北庭都护府的驻衙地庭州城,则是王霨目前生活起居所在。穿越以来险情不断的压力,让小宅男一改前世路痴的本性,找到各种机会查阅地图、实地勘察,终于弄明白了庭州城的大致构造。

    庭州城作为丝路名府和碛西重镇,依托交河支流金满河而建。金满河至西北流向东南,在庭州城西北角附近恰好分流为东西两段,然后再在东南处汇合,成为庭州城天然的护城河。

    庭州城所在地扼守丝路中段北道,是陇右、漠北进出碛西咽喉要道。汉朝凿空西域之时,此地就是车师后部的王城所在地。

    贞观年间,太宗皇帝派侯君集征讨高昌,便在此设立了庭州;高宗皇帝在显庆三年大规模扩建修整庭州城,并依照东西两河渠的走势,建筑了这座南北长、东西短不规则的长方形城池,与四四方方、类似长安的碎叶城风格迥异。

    由于庭州城为北庭都护府的驻衙所在地,故在城内东北角,又依靠着东、北两段城垣,修筑了一座内城。节度使衙门、各级北庭官署和北庭官员的内宅都在内城之中。

    内城不仅城墙要比外城更为高大、厚实,更驻扎有一只600余人的北庭精兵,为保障北庭要员的安全提供了全方位的保护。这内城可谓庭州的城中之城,非达官显贵不得入住。

    为了最大限度保护内城的安全,内城只有两座城门,一座是与外城共用的东城门,门外就是通往陇右、通向长安的通衢大道。

    内城南墙还有座内南门,是联接内外城的唯一通道。内南门修建得非常坚实,如同戍守边疆的堡垒一般,门外更是穿河引渠,形成了一道护城河。

    城内若有变乱,驻扎在内城的士兵只要扼守住内南门,就可攻可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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