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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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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黄口小儿亲自上场了,还挺凶啊,有几分乳虎气势。”站在山岭上观战的田承嗣见王霨亲自率军冲杀,哈哈大笑:“可既然主将上阵,那汝手中当再无兵马可用。传某军令,剩下的轻骑兵,悉数押上,吾要全歼敌军!”

    两千无坐骑的范阳轻骑变身步兵,手持长槊列阵杀入战场,军阵所过之处,不时有素叶骑兵中槊身亡。

    此时王霨已与南霁云汇合,他们本想着能一鼓作气杀出,孰料田承嗣手中依然藏有数量庞大的生力军。

    包围圈外,石弹用尽的庭州砲已开始后撤,心急火燎的卢杞正催促神臂弓集中火力射出通道,可弩炮团数个时辰中后先后经历两场大战,所剩巨弩亦不多矣,无法形成密集的杀伤。

    “从此到东都,沿途并无跨越洛水的桥梁,封节帅部不可能迂回来援;渑池距此地百余里,李副使出发不过两个时辰,就算背生双翼,陇右军也赶不到”卢杞绞尽脑汁,却也想不出素叶军该如何逃出生天。

    “快过河,援助霨郎君!”卫伯玉见形势危急,从北岸树林里冲出,策马跳上木板。

    五百飞龙禁军中来自北庭的将士最先跃出,毫不犹豫催马跟上,其余士卒也纷纷驱马过河。

    为尽快提升马速,卫伯玉猛踢坐骑,飞龙禁军也不断扬鞭高呼,两千铁蹄踢踏着木板,轰隆作响。

    血战许久的素叶军见飞龙禁军来援,本已灰暗的心中忽生希望,田承嗣则捻须苦思:“某手中再无兵力可用,如何阻拦这股气势嚣张的援军。”

    交战双方心思各异之时,忽然轰隆一声响,单薄的冰面承载不住数千铁蹄的敲打,密若蛛网的裂缝交错汇集,终于轰然坍塌,七八块木板当即掉入冰窟。

    冲在最前的卫伯玉见势不妙,猛踢战马,驱策它踏着即将下坠的木板腾空而起。待气力衰竭的战马即将落入冰洞时,卫伯玉从马背上飞跃而起,险之又险跳过凛冽寒气冲天而出的冰窟窿。他的坐骑则加速坠入刺骨冰水,哀鸣不已。

    跟随在卫伯玉马后的六七名飞龙禁军骑兵却没有如此矫健的身手,反应不及的他们在惯性的驱使下一股脑跌入河中。后面的袍泽正欲抛绳搭救,冰洞却越裂越大,逼得飞龙禁军不得不连连后退。

    “可恶!”在冰面上滚了两滚的卫伯玉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他扭头瞥了眼被阻隔在北边的属下,握紧刀剑,发足狂奔,独自一人杀向南岸血肉横飞的战场。

    “天助我也!”田承嗣仰天狂笑:“从武牢关退下的唐军被某狙杀近半,素叶军即将全军覆没,封常清,某看尔怎么守洛阳!”

    “唉,难道吾要葬身此地,父亲大人,孩儿平日不孝,今日陪大人一起上路,也算尽孝心了。”卢杞见退路已断、援军无望,心若死灰。

    “哎呦!”冰面破裂的巨响也让王霨魂不守舍,与他厮杀的曳落河骑兵抓住机会,挥起铁骨朵狠狠砸向王霨的脑袋。

    “霨军使小心!”独自与两名敌人接战的南霁云分身乏术,只能高呼提醒,王霨闻声侧头躲闪,左肩却依然结结实实挨了一击,胸口一阵恶心,一口鲜血翻涌上来,堵在嗓子眼。

    “青山处处埋忠骨,死在洛水之滨也不错,只不知死了之后,能否穿越回托克马克,再次见到小雨。可若穿回去,霄云又该怎么办”神魂颠倒的王霨在赤炎骅上摇摇摆摆,若非两名素叶牙兵手疾眼快,将他护在身后,后果不堪设想。

    战鼓惊山谷、铁骑矫若龙。

    素叶军上下均以为要战死沙场之际,大道上自西向东忽然杀出一彪铠甲鲜明的骑兵。

    当先两员骑将一左一右配合无间,两柄长槊若出海双龙,张牙舞爪撕破范阳轻骑的阻拦,直奔被围在正中的素叶军。两将之后,五千骁骑疾若流星赶月、势若银瓶乍破,狠狠插入曳落河阵列,恣意冲杀。

    化身长枪兵的范阳轻骑背部遇袭,难以转身,登时死伤无算;一千曳落河倒是试图变阵迎战,无奈偷袭者亦是在尸山血海中锤炼出的虎狼之师,一旦占据上风,就星流霆击不断,绝不给曳落河一丝一毫扭转战局的机会。

    被围困的素叶军不意援军天降,绝境逢生的他们咆哮着向西猛杀,护送受伤的王霨与援军汇合。只是由曳落河、范阳军、契丹部形成的包围圈层层叠叠、颇为厚实,短时间内无法冲破。

    “陇右骑兵!”刚刚跳上南岸的卫伯玉从旌旗辨识出援军的身份,惊喜若狂。

    心思缜密的卢杞则满腹疑云:“陇右军怎会来得如此快!?除非王思礼在洛阳遇袭后便风驰电卷来援,否则他们绝不可能在此显身。”

    “陇右军!?”田承嗣大惊之后立即静下心神:“昨日王思礼尚远在渑池磨蹭不前,为何忽而来得如此之速?难道某算错哥舒翰了?不,是某忘了竖子的另一重身份”

    刹那间识破王思礼心思后,田承嗣命身边牙兵齐声高呼:“王思礼,今日栽在尔手中,是某技不如人。但汝若不给某一条生路,吾拼尽数千儿郎性命,也要与霨郎君同归于尽,看尔日后如何去见故主!”

    “幽州田承嗣,有点意思!”顺手刺死一名曳落河后,河源军使王思礼放声吼道:“素闻尔行事狡诈,某不敢信也!”

    “若王军使稍缓攻势,某便命儿郎们后撤,只留一千骑兵看护着霨郎君。以军使之威,还怕区区千骑乎?”

    王思礼瞥了眼李晟,见他点头赞同,便命陇右军暂停攻势,与敌军脱离接触。田承嗣知鏖战过后,兵马疲乏,遂依约东撤,并未使诈。陇右军远道疾行,其实也是强弩之末,救下只剩数百人的素叶军后,也无力追击。

    陇右军监视田承嗣部离去之际,卢杞命素叶军士卒将庭州砲、神臂弓砸碎,悉数抛入洛水。河北岸的飞龙禁军救出落水袍泽,驰马返回洛阳。

    战罢铁衣碎,残兵千骑归。

    晕晕沉沉的王霨坐在李晟身前,低低道:“多谢王军使救命之恩!”

    “霨郎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帅视吾等若子侄,嘘寒问暖、言传身教,某辈当然得知恩图报。吾那傻弟弟闷不吭声守护郎君十余年;四郎呢,宁肯辞官不作,也要赶到汉东郡送大帅最后一程。百年之后见了大帅,他们都能拍着胸脯问心无愧。唯某待在陇右,没怎么照料霨郎君,甚是惭愧。今日幸有机会帮上一把,某高兴还来不及呢,可不敢劳霨郎君相谢,日后” 面有得色的王思礼一开口就刹不住闸。

    “敢问王军使何时从渑池启程?”卢杞插话打断嘴碎的王思礼。

    “嘿,说来巧了!”王思礼瞥了卢杞一眼,兴奋地拍着马鞍道:“吾带五千骑兵轻装急行,生怕赶不上大战,军功都被安西军夺了去。本想着就食陕州,不曾想沿途粮仓已被田乾真焚毁,吾军行至渑池时,粮草行将断绝,只好让云舟郎君返回潼关,飞报高枢密。高枢密经盛王殿下许可,令封节帅调派东都存粮接济吾军。昨日黄昏军粮刚刚送到,儿郎们好容易饱餐一顿,正想着今日一早启程,谁知天未亮时边监军忽然赶到渑池,说东都沦陷,霨郎君危在旦夕。某连忙召集兵马,驰援洛阳。半路正好遇到四郎,得知东都无碍,遂东行武牢,恰好赶上素叶军恶战田承嗣。”

    “边监军身在何处?”王霨没想到竟是贪财好色的边令诚报信,无意救了自己。

    “估计已到陕州征调军粮去了。”王思礼嘿然一笑:“霨郎君,边监军何去何从,不劳吾等费心。某听闻武牢已被安贼攻陷,不知霨郎君有何打算。”

    “回河阳。”王霨低声道:“吾奉命镇守河阳,自然要力保河阳不失。”

    “守得住吗?”王思礼抬眼西望,洛阳城已浮现在地平线上。

    “多守一刻,洛阳军民就多条退路。”王霨淡淡道。

    “既然如此,卫别将,烦请告知封节帅,某将率部驻守河阳,与东都成犄角之势,共御安贼。”王思礼扭头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对卫伯玉说道。

第一百零六章:长河冰封胡满川(十二)() 
“诺!”卫伯玉无奈领命,他正要催马离去,却听王霨道:“卫别将,按理某应带兵与封节帅同守东都、共御强敌。只是素叶军伤亡惨重、士气已竭,吾将先回河阳休整。请卫别将转告封节帅,东都门户已丢,恐难坚守,早早疏散百姓;河阳虽小,城防甚固,素叶军绝不会在封节帅之前撤离。”

    “多谢霨郎君!”

    “卫别将孤身来救,大恩大德,某没齿难忘。”王霨艰难抬臂致谢。

    “某并无寸功,不敢领霨郎君之谢。”卫伯玉扶住王霨双臂,感慨万千。他自然希望素叶军、陇右军能与安西兵马合在一起,齐心御叛军。然经此洛川一役,粗疏耿直若卫伯玉亦知,陇右军心不甚诚、封节帅与霨郎君间嫌隙已生。

    卫伯玉汇合飞龙禁军离去后,南霁云悄声问道:“封节帅损兵折将,东都又易攻难守,为何不邀他共守河阳?”

    “南校尉,为将者,可心无旁骛,唯听从号令、冲锋陷阵而已;为帅者,若不识庙堂风向,即便百战百胜,也会大祸临头。自太宗平王世充,百余年来,洛阳从未经历战火。封节帅岂愿成为国朝丧失东都第一人。即便守不住,也得奋力苦战,决不可拱手让之,否则无法向圣人交待。”卢杞低声解释其中的曲曲绕绕。

    “算了,某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摧锋陷阵的武将,任霨郎君差遣吧。”南霁云笑道。

    “劳而受怨、抱柱含谤,换谁也受不了。若非如此,依霨郎君的心性,定会明知不可而为之,自告奋勇坚守孤城。如今保存实力、退守河阳,霨郎君已得为将之三味”这些话卢奕藏在心里,自然不会说给南霁云听。

    三川北虏乱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

    天宝十三载(754年)腊月二十八中午,十万叛军踏破武牢关,杀气腾腾,逼近洛阳城。

    叛军前锋为崔乾佑统领的三万精兵,田承嗣的一万残兵随同前来,在洛阳城中被素叶军杀得丢盔弃甲的田乾真也带领十几名狼狈不堪的曳落河归队。

    在叛军抵达前,洛阳城中早已狼狈鹿骇、人吏奔散,或西奔陕州、潼关,或南下南阳、襄阳,或北上怀州、河东。不过数个时辰,百万人口的雄城街市一空。

    封常清返还洛阳后,收拢两万多兵马,据城而守,与崔乾佑战于上东门。不料叛军攻陷武牢关时夺得不少配重石砲,百砲齐发,落石如雨,唐军不支,退守皇城。驻守河阳的陇右、素叶二军以精骑出城,厮杀片刻,接纳部分溃军进城后,旋又闭门不出。

    崔乾佑命田承嗣率部监视河阳,自己则率兵杀入洛阳。鏖战半日,封常清再败,退出宫城,放倒早已备好的巨木,抛洒铁蒺藜,以阻叛军骑兵追击。

    意欲复仇的田承嗣动用配重石砲围攻河阳南城,但叛军初用配重石砲,不甚熟练,不像素叶军专人司之,故射程、射速均稍逊素叶军。田承嗣攻了半日,毫无进展,只得收兵回营、恨恨而归。

    王霨确认封常清、达奚珣、卫伯玉等已弃城西逃,遂烧断河阳桥,与王思礼一道护送洛阳民众北上怀州。

    在洛水南畔遭田承嗣伏击时,王霨担心洛阳失守时无法从容撤退,遂请阿史那雯霞疾奔河阳,令刘骁争分夺秒修复河阳北桥,并出兵扫清田承嗣留在大河北岸的两个百人队,夺取叛军的近万匹战马。重新贯通的河阳桥遂成洛阳士民撤离的通衢大道,叛军的坐骑则变为素叶军甩掉叛军追击的依仗。

    封常清带一万残兵退至陕州时,正好遇到率五千龙武军闻讯驰援的高仙芝。两人检点兵马、判断形势,知陕州不可坚守,遂合兵一处,据守潼关。

    崔乾佑扫清道路后,马不停蹄,穷追不舍。等他赶到潼关时,高封二人已缮修守具、加固壁垒。虽有配重石砲相助,叛军却无法给予巍峨险峻的雄关以致命打击,且腊月二十九日,素叶居加急生产的数十架配重石砲送抵潼关,崔乾佑只好退回陕州,暂缓攻打潼关。

    东都沦陷天下惊,胡马翻衔洛阳草。

    对封常清寄予厚望的李隆基勃然大怒,本欲将之处死,后因高仙芝上表泣血哀求和李泌力劝,才改为褫夺封常清所有官职差遣,只留下勋爵,命其以幕僚身份在高仙芝麾下效力。至于达奚珣,圣人念其并无大过,只申斥几句便准其乞骸骨。

    高仙芝受封常清牵连,被圣人免了潼关防御使的差遣,返回华州大营,襄助盛王李琦参赞军机。腿疾好转的哥舒翰则被委任陇右兼范阳节度使,接替高仙芝镇守潼关。

    哥舒翰克石堡、复九曲,威名不在高仙芝、封常清之下。然叛军来势太猛,东都沦陷的冲击过于骇人,故哥舒翰出镇潼关并未平息长安朝野的震荡,长安城中人心惶惶,文武百官惴惴不安。

    右相杨国忠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拿不出应对之策;左相陈。希烈唯唯诺诺,于事无补;张均本非将才,只言调兵遣将、稳固京畿,却不知兵从何来、将从何调;京兆尹鲜于向就事论事,建言强化长安宵禁;盛王与高仙芝则联名上折,自陈识人不明上折,请圣人降罪。

    市井街坊里“清君侧”的议论蓦然多了起来,甚至有人私贴布告,乞请圣人诛“晁错”,以安抚幽并边将。杨国忠气得七窍生烟,鲜于向命京兆府衙役四处缉捕,却堵不住悠悠之口。

    中书舍人李仁之上表攻讦素叶军使王霨,说他有意纵敌过河,实乃东都沦陷的罪魁祸首。返回绛州途中的王霨还未来得及上表辩解,高仙芝、封常清、王思礼等先后上奏章,详述田承嗣过河之策,细说素叶军断后一战之惨烈。连最先回到潼关的边令诚也密报高力士,为王霨辩护。李隆基遂将李仁之的奏章留中不发。

    哀鸿遍野中,唯有建宁王上疏,愿携家将前往潼关前线,亲领兵马,为国分忧。李隆基对建宁王的奏疏不置可否。

    蜩螗沸羹之际,素叶居上下得知王霨受伤、素叶军折损近千,人心动荡不安。

    留守长安的阿伊腾格娜当机立断,命巴库特带附离亲卫抓出几名信口开河的多嘴之徒,严加惩戒,才将局面稳定下来。

    阿史那霄云得知此事,又赞又叹,遂赴金城坊探视阿伊腾格娜。到了之后,却见她捏着份来自益州的纸条愁眉紧锁。

    “益州分号近日查清,任海川竟是被段荼罗杀死的!?太子当时为何要帮杨国忠?”虽才过数月,阿史那霄云想起段荼罗已恍若隔世。

    “安禄山起兵前,东宫行踪甚是诡异。”阿伊腾格娜隐隐有所悟,但无确实证据,她不敢妄言:“霄云姐姐,宫中近日如何?”

    “宫中面上还算平静,并无大事,只是听闻高翁身边的一名小黄门近日出手颇为阔绰。”阿史那霄云能自由进出宫禁,王霨便嘱托她留心宫内动静。

    “此事或有蹊跷”阿伊腾格娜提笔记下小黄门姓名。

    阿史那霄云走后,阿伊腾格娜翻出哥哥两日前寄来的密信。忽都鲁在信中略略提了句黑衣大食正兴兵围攻白衣大食的王城大马士革,而阿伊腾格娜更在意的却是哥哥字里行间透出的厉兵秣马气息。

    “某还能重回碎叶城吗?”思及故乡,阿伊腾格娜潸然泪下。

    愁云惨雾、黯淡无光。

    天宝十四载(755年)元日,本该庄严肃穆、喜庆祥和的大朝会因洛阳之败变得冷冷清清、死气沉沉。

    回纥朝集使曳勒罗面上依然恭谨,暗中已开始质疑唐军能否平定叛乱,并揣测安禄山何时会攻入长安。至于替毗伽公主物色大唐宗室子弟一事,自然要放上一放。

    而据曳勒罗观察,各藩属朝集使对天可汗的敬仰之心或多或少都淡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吐蕃使者恩兰?达扎路恭更是毫无顾忌地露出嘲讽之色。

    露布直到天子墀,宫阙欢动龙颜怡。

    栖栖遑遑之时,大明宫外忽驰马送来两份告捷露布,李隆基阅后心神大定,遂命高力士诵读。

    首份捷报来自河东,腊月二十四日,安庆宗率三万河东叛军围攻绛州,试图打通南下道路,威逼关中。却不知其一举一动早被忠于大唐的河东世家密报王正见。

    早有提防的王正见在安庆宗必经之山谷设下埋伏,同时派北庭兵马使王勇携妻子苏十三娘率百余名精兵乔装潜入太原,联络对安庆宗不满的豪门大族、亲朋故友。

    遭遇伏击的安庆宗部损失过半,仓惶北窜,王正见乘胜追击,尾随其后。逃回太原城后,安庆宗急忙征调壮丁,防范王正见攻城,却不知留守太原的叛军已被王勇组织起来的豪门部曲一网打尽,唐军里应外合,将其抓个正着。安庆宗的残部除少部分逃回雁门关外,其余均被王正见俘获。

    第二份奏章来自朔方,李光弼的报捷奏表则言,朔方军率同罗、仆固、党项等部共三万兵马,已于腊月二十九日于武周城(即今山西左云)击败高秀岩部,斩首两千,即将围攻云州。

    高力士念过捷报后,大朝会上欢声雷动,群臣跪贺,因东都失守而带来的惊慌一扫而空。悄然退到御榻旁侧的高力士则悄悄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其实捷报前两日已由随军监军密报御前,圣人本打算当即昭告天下、振奋士气,李泌却别出机杼,在元日大朝会上演出好戏,震慑心怀不轨的吐蕃使者,笼络各藩属国朝集使。

    群臣拜贺后,建宁王忽然离席,乞请圣人准许奔赴前线。圣人犹豫再三,方同意李倓所请,但不许他前往潼关,而是敕封其为北都防御使,协助王正见平定河东。

    熟知朝争伎俩的曳勒罗深信建宁王毛遂自荐乃东宫深谋远虑之举,大唐内部的夺嫡之争将随平叛战事的进行波折不断,盛王风头虽劲,但还远远算不上高枕无忧;太子蛰伏,却仍有反击之力。

    不过李倓的英豪之气还是令曳勒罗颇为动容。漠北男儿并不是无城府的直肠子,但他们最敬佩的还是顶天立地、气壮山河的英雄豪杰,而非满肚子阴谋诡计宵小之徒。

    一瞬间,曳勒罗忽觉建宁王堪为毗伽公主的佳婿,但他也知,李倓已娶王正见之女为妻,据闻王绯已有身孕,想来可汗不会将爱女嫁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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