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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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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上奏的,早在天马运抵长安之前就加急送到了高力士的案头。中间有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不提醒一下自己!这个王正见,究竟想干什么!!

    李亨虽然心中波涛翻涌,但面上尽力维系着波澜不惊。其余三人看过之后,李林甫站了起来,奏道:“陛下!此事是因御史台查访不明而起!臣请陛下降旨责罚御史大夫王鉷!”

    “哥奴,言重了!御史台本就是为纠察百官、风闻奏事而设的,言之无罪!况王鉷所奏之事皆非凭空捏造,只是不知其中内情而已,可见御史台并无构陷之心。故朕以为,此事可到此为止,不必再提!”

    圣人否决了李林甫的提议,转而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究竟该如何封赏王卿,还得政事堂先拿出个章程来。”

    “陛下!臣接到王鉷的奏章前,已经拟好了王都护的封赏。王都护亲临战场,指挥得当,并敬献天马,扬我国威,可升职从二品开国县公、光禄大夫、赐勋柱国,许荫一子为正七品宣德郎,赐庭州永业田二千亩、钱三万贯。不知陛下以为妥当否?”

    “王卿为人沉稳、虑事深远,不愧为名门之后!将军可先让张道斌转告王卿,其请罪折朕知道了,但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罪过;移拔一土酋耳,死活均无碍国事,其子更不足道也!移拔之女,可善待之于王卿家,若突骑施余部无事,就让她平静度日吧,如果他日有事再议;大食国内乱之事,朕已知,与政事堂商议后,将正式发文告知。”圣人想了片刻,先嘱咐了高力士几句回应密折之事,然后才对李林甫说道:“政事堂赏得有些轻了!不过朕倒是有个惠而不费的提议,定可让王卿欢心!”

    “微臣洗耳恭听圣人指教!”李林甫满脸谄媚之色,让李亨恶心得想吐。李亨心中的怒气尚未平息,一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朕这个法子倒是有些取巧!”圣人悠然一笑:“可加荫王卿二子,长子为正七品宣德郎,次子为从七品朝散郎!并特许王卿诸子随军历练。想来这样可让王卿家宅安宁一些!”

    圣人此言一出,满殿的人都笑了。李亨也赶紧收敛心神,满脸笑色。

    “陛下举重若轻之能,实在非愚臣可及也!多荫一子,于国无费,却可解臣属燃眉之急,妙不可言啊!”李林甫能够屹立政事堂十余年,侍奉圣人的各项基本功绝对扎实!李亨一向口拙,对于巧舌如簧的人一向是又羡又妒!

    “政事堂若无异议,封赏北庭之事就这么定下吧!”圣人对自己的灵机一动甚是满意,笑着坐回御座:“哥奴,谈谈政事堂对大食来使之事的看法吧!”

    紫宸殿外的日晷在清冷的冬日残阳照射下,指针的细影已经快要走过巳时了。殿内的大唐首脑们,则毫不关心时间的流逝,仍在全神贯注地为大唐这艘巨舟掌舵扬帆,这种掌控天下的美妙感觉,没有品尝过的人,是永永远远也不会明白的。

    五千里外,阴差阳错被门荫为从七品朝散郎的王霨,和刚刚同样被庇荫为朝散郎的阿史那霁昂一起,在庭院里的雪地上奔跑着,忙着躲避着来自素叶县君阿史那霄云、王绯和阿伊腾格娜的雪球。

    刚开始时,拥有二十多岁灵魂的王霨,对阿史那霁昂的邀战毫无兴趣,觉得活了两世的人了,居然还得和一群小屁孩打雪仗,真是太没面子了。

    可看见阿史那霄云活泼的身影出现那一刹那,王霨立刻毫不犹豫地搓了一个大雪球,丢进了阿史那霄云洁白胜雪的后颈里。

    少男少女的欢笑打闹声惊天动地,和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起,构成了这世界最细密的美丽。

第二十一章:紫宸谁定平戎策 上() 
大明宫紫宸殿内,漫长的朝议仍在没完没了地进行中。左相陈。希烈觉的小腿已经变得麻木不堪,让他的疲劳至极的大脑无法再昏昏欲睡了。

    陈。希烈对于诸事纷繁的朝议越来越厌恶,但却不能不参加。毕竟自己是大唐政事堂的左相国,在百官中的地位仅次于右相国李林甫,所有的正式朝议都必须有他出席,否则就违背了大唐的政制范式。

    但陈。希烈更明白,自己真正的地位,不过是右相李林甫的“伴食宰相”而已。

    开元初年,姚崇独霸相权,政事堂的另一个相国卢怀慎诸事不管,唯唯诺诺,听命而已,故被时人讥之为“伴食宰相”。

    现在,自己是踏上卢怀慎的老路了,成为李林甫的伴食者了。百官的讥讽、民间的打趣,陈。希烈不聋不哑,都是知道的,但他并不以此为耻,心中反而暗笑世人无聊之极。

    作为自幼专研《老子》和《周易》、精通玄学的大学者,陈。希烈深知抱弱守雌和亢龙有悔的义理。

    和将“弄璋之喜”写成“弄獐之喜”的李林甫相比,自己绝对算得上诗文精熟、满腹学问。否则,也不可能长期在秘书省为圣人讲解《老子》和《周易》。

    但学问之道和治国之理并不完全重叠。在春秋战国之时,诸子的学问和治国富民强兵是紧密相连的。无为有黄老、文治有孔孟、耕战有申韩、兼爱有墨子、纵横有鬼谷、兵法有孙武……想起当时百家争鸣之盛,长年沉醉在经书世界的陈。希烈悠然神往!

    但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学术义理和治国之道逐渐分离。汉家天子一方面倡导众生学儒家之“仁爱”精神,另一方面却教训太子“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

    学术和执政的背离,让皓首穷经者研究一辈子的义理,却仍不通治国之道,不能牧守一方;而任性好侠、放。荡不羁、不修品行、不习学业的魏武帝,则挟天子以令诸侯,南征北讨,青史留名。

    自己的学问再多再精深,和右相李林甫的治国之才相比,只能是可有可无的点缀。而圣人选择自己担任李林甫的助手,其实看中的也就是那么点修饰点缀的功能。

    《老子》有言:“知人者智,自知者明。”陈。希烈不敢说自己有知人之智,但自认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故无论他人如何嘲讽,陈。希烈都老老实实地按照圣人和李林甫的期望,当好政事堂中的点缀。

    李林甫要独霸相权,可以,让他去费神吧,某乐得清闲!李林甫要扳倒太子,可以,让他去折腾吧,某绝不阻拦!李林甫要报复敢言之人,可以,让他去打击吧,某装作看不见!需要某参加的朝会,某就准时参加;需要某签核的公。文,某就毫不迟疑地落笔;需要某讲官话的时候,某就寻章摘句,讲得花团锦簇、妙不可言……

    陈。希烈自认为已深得《老子》之三味,懂得“无为而无不为”,无国事之劳心,无争斗之耗神,悠哉乐哉、富贵平安。

    岂不闻魏晋先贤有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愚者爱惜费,但为後世嗤。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人生苦短,何必诸事劳烦,不若及时行乐。想到这里,陈。希烈忽然想起年前新纳的一房小妾,不禁心神动荡。

    又想到刚才阿史那旸说王正见贵为一方节度使,居然摆不平后宅那点私事,不禁满心嘲弄。内宅的一点小事都搞不定,还能节镇手下的骄兵悍将吗?亏得圣人也是个风流中人,对后宅之事颇有雅量,居然主动替王正见解决难题。如果遇见汉武帝一样毫不怜香惜玉的天子,这王正见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脑子活泛过来之后,殿内外的各种声音就顺着耳朵灌了进来:李林甫对大食国情形滔滔不绝的讲解声、圣人不时追问插话之声、高力士轻微转动脖子不时观察殿内诸人脸色的声音、太子时粗时细的呼吸声、阿史那旸右手食指轻敲左手背的撞击声、殿外小黄门欲图靠近偷听的脚步声……

    各种声音争相恐后往陈。希烈的耳朵里钻,让他不胜其烦,却又下意识地开始琢磨其中暗含的信息。虽然他是伴食宰相,但首先也是凌驾于万万人之上的宰相,对于政治的敏感度是远胜大多数人的。

    “哥奴,朕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大食国当下的情形,一言以蔽之,就是教义之争为表、王位之争为里,夹杂部族之争,而鹿死谁手尚未有定论?”圣人试着总结了李林甫的长篇大论。

    陈。希烈虽饱读经书,但对大食国也知之甚少,只知道其国在极西之地,开元初曾经和大唐在河中地区发生过小规模的遭遇战。之后,大食国就敬畏大唐的天威,不时遣使入朝。

    “陛下圣明,一言而胜微臣之万语!”李林甫对圣人毫不吝惜阿谀奉承之词。

    陈。希烈知道,单就拍马溜须这一点,自己虽不像张九龄那样有道德洁癖,但至死也达不到李林甫之流这种无节操无下限的境界。

    “哥奴莫要诓朕,朕不过重复汝之意耳!”圣人笑着摇了摇手,一幅不吃李林甫这一套的样子:“阿史那卿,北庭这边对大食国的事如何看?给朕说说你的想法。”

    “启禀陛下!大食国自开元三年(715)兵锋东指以来,始终图谋河中之地,对昭武九国不断威逼利诱,妄图让粟特诸国背叛大唐。大食国兵甲充足、幅员辽阔,实乃劲敌!我军曾在乌浒河畔与大食军遭遇数次,多是不胜不败之局。故王都护在碎叶城救下大食国公主和使者之后,即详细询问大食之事,并立刻将相关事宜急报政事堂。”阿史那旸回禀到此处时,陈。希烈仔细想了想,依稀记得曾有这么一份奏章,不过具体内容他基本都记不得了。

    “遣人护送公主来京之后,王都护深感大食内乱与河中安危息息相关,立即派遣斥候多方探寻大食消息,并找寻来往大唐和大食之间的粟特商队,盘问大食国内乱之情形。微臣从庭州护送天马出发之前,王都护又找微臣深谈了大食国的情形,并托微臣向陛下面禀三事:其一,详查各处消息,大食国内乱甚烈,或有朝代更迭之迹。其二,新兴之黑服大食军,行事暴戾,危害更甚尚白服者。其三,黑衣白服,对河中均存觊觎之心,无论胜负皆不利我,不若维其两虎相争之势。”

    阿史那旸转述的三事,声若金石,让陈。希烈从头昏脑涨中完全清醒过来。

    陈。希烈虽以玄学闻名天下,但并非不知兵事之人,除了身为左相之外,陈。希烈还兼任兵部尚书。当然,陈。希烈不喜俗事缠身,兵部具体事务多交兵部侍郎,自己不过总览而已。

    毕竟兵事重大,兵部尚书之上还有政事堂和圣人,陈。希烈不愿揽着兵权不放,做那出力不讨好之事。不过在兵部尚书之位待久了,对于征伐之事认知渐深。陈。希烈一听王正见的建议,就知他在大食内乱之事上下了大功夫,因为只有在广博的信息中剥茧抽丝,才可能得出这样具体而深入的结论。

    阿史那旸转述完后,圣人、李林甫和太子,都陷入了沉思之中,只有高力士神色不变,依然静悄悄地站在圣人身侧,仿佛不存在一样。

    “王都护的深谋远猷令某刮目相看!”李林甫率先打破了殿内短暂的沉寂:“阿史那副都护,汝转述王都护之见甚详,可刚才陛下问的是你的看法,汝不可过于谦逊啊!”

    陈。希烈跪坐不动,心中暗自品味李林甫的语气,感受到了一丝明责暗助之意,不由开始琢磨李林甫和阿史那旸之间微妙的互动关系。

    “哥奴说的对,阿史那卿务必畅所欲言啊!”圣人对李林甫的提议十分赞同。

    陈。希烈对圣人和右相之间的一唱一和已然司空见惯,故心若止水、毫无波澜。不过,他忽然想到,若是杨钊处于自己的位置,恐怕做不到古井无波吧!

    对于贵妃的宠冠后宫,陈。希烈并无丝毫不满或嫉妒之心。居于重重宫阙之中的圣人无论被宣扬得多么神秘和神圣,在精通黄老之学的陈。希烈看来,这些神秘和神圣不过是维护朝廷威仪的手段。

    通览史书后,读的透的士人自然明白,天子其实也只是个拥有无上权力的凡夫俗子,同样有喜怒哀乐和痴嗔癫狂。而在“色”这个人之大欲面前,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位天子甘当夫子推崇的柳下惠。

    陈。希烈在禁中给圣人讲学时就发现,圣人在武惠妃病殁后,心绪不佳、倍感孤寂,如同一棵行将枯萎的老树,暮气沉沉。

    而精通舞乐的贵妃出现之后,圣人俨然是枯树逢春,重新迸发了勃勃生机,竟日带着贵妃流连于梨园之中,作曲观舞、不亦乐乎。

    难得有贵妃这样与圣人如此投契的人,作为臣子,首先要设身处地为圣人着想,替圣人高兴,而不是风言风语,说些不堪入耳的话。

    天下谁人无私欲?世上何人不偏心?不说别人,单提今日被圣人和殿内诸公反复提及的王正见,不也偏爱幼子胜过嫡长子吗?

    对于贵妃的专宠,甚至贵妃诸兄姐的骤得富贵,陈。希烈都毫不阻拦,因为这不过是圣人对贵妃家族的一点回报而已,较之于贵妃给予圣人的欢乐,并不为多。

    但想到杨钊连升职位、染指权力,陈。希烈内心则十分反感!

    李林甫的独霸朝堂固然非君子所为,但他的权力来自于忠心耿耿辅弼圣人、苦心孤诣处理国事;自己虽无李林甫的治国之才,但能够成为左相,离不开多年的皓首穷经。

    而杨钊此人,并非贵妃近亲,不过蜀中一泼皮无赖,轻浮无状。这样的人,何德何能,居然能位居朝廷重臣之列,且有得陇望蜀之心,一心想进入政事堂,成为大唐相国,竖子敢尔!

    但让陈。希烈有点灰心的是,圣人显然很器重不学无术的杨钊,在多个场合有意无意地暗示甚至明示要让杨钊进入政事堂。圣人的心思越来越难琢磨了,陈。希烈心中暗叹。

第二十一章:紫宸谁定平戎策 下() 
“陛下面前,微臣不敢藏拙。”阿史那旸回禀道:“微臣赞同王都护的判断,大食内乱实我巩固河中之良机也!自大食东侵河中以来,北庭和安西限于路途遥远,对大食的反击并不犀利,抗击大食之事,多倚重于突骑施。然突骑施人两面三刀,渐有与大食沆瀣一气之意,欲将汉家儿郎排斥出河中之地。昭武九姓国小兵微,无力对抗大食之侵吞,也多与大食虚与委蛇。微臣听闻王江宁曾有诗云‘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圣天子在上,春风不度玉门关之言可谓大谬。但我大唐之声威,确已久不至河中地也!微臣恳请陛下发兵石国,重整河中地,震慑大食人!”

    “为何是石国?”圣人眉头微蹙,一语直指要害。

    陈。希烈心念微动,圣人近来虽愈发倦于国政,但统御天下三十年,眼光之精准毒辣,不减当年。阿史那旸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核心其实只有四个字,那就是“发兵石国”!

    “启禀陛下,臣之所以恳乞发兵石国,其依有三。第一,石国为吾之属国,却不遵藩礼久矣。据臣所知,石国去年及前年都不曾入朝献贡;征伐突骑施之际,石国又勾结大食,欲图对北庭军不利。大唐征伐之则师出有名。”

    阿史那旸开口即将礼仪之事作为出师之名,让陈。希烈忍不住颔首赞叹。《左传》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者,其义在礼;戎者,其义在维系礼之序也。

    阿史那旸一语兼谈祀与戎,可见已做了充足的准备。陈。希烈忍不住好奇,这一贯低调温和的突厥王室后人的葫芦里,究竟藏了什么样的丹药。

    “第二,石国内忧外患不断,攻则必克。其内有双王之争,臣记得天宝五载春石国最后一次进京朝贡时,其副王屈勒吐屯与正王那俱车鼻施特勒正王分别遣使进献。而副王一系一向亲近我大唐,而正王那俱车鼻施却与大食勾结甚深。开元年间,副王势大,石国朝拜甚是恭谨。而据北庭汇集各方信息看,近几年,那俱车鼻施年富力强,日益压倒年迈的副王屈勒,权威日盛。故此才有石国多年不来朝觐之无礼举动。若陛下决意讨伐石国,则可吊民伐罪,擒那俱车鼻施、扶植屈勒一系,重铸石国与大唐的藩属关系,并以此为基石,收拢昭武之心,牢固大唐在河中的威权。石国之外患,在于其世仇拔汗那国。两国围绕药杀水中段草场,多有纠纷,刀兵不断。吾征石国,可借拔汗那之兵。其兵马熟悉石国地理风物,若为先锋,吾可事半功倍也。”陈。希烈看着侃侃而谈的阿史那旸,暗暗心折。

    “第三,石国为为昭武九姓之首,却奉大食之令久矣。北庭兵马征讨突骑施期间,安西高都护命马校尉前来碎叶城送信,说发现一支石**队悄悄绕过拔汗那国,在千泉雪山西麓活动。战后经王都护派斥候侦查,得知石国此举是遵大食叛军首领阿拔斯之命,妄图接应突骑施部突围。昭武九姓之国,重利轻义,多见风使陀之徒。突骑施衰落之后,大食日强,兵锋已过乌浒河,逼近药杀水,石国明尊强唐、阴奉大食已非一日。石国乃九姓马首,诸国多唯唯诺诺而已。现石国异心,河中之地除拔汗那国外,多生轻唐之心。征讨突骑施虽已初振大唐雄风,然素叶河谷距离石、康、米等国尚远,诸国仍多不思悔改之辈。唯有兵临石国城下,方可震动昭武之地。且石国距离大食叛军之根基呼罗珊不远,若昭武诸国彻底为我所用,则大食黑衣叛军必如芒在背,东西难顾。如此大食国之内争或可延拓下去,更利于吾经营河中之地。”陈。希烈边听边轻瞥圣人,发现圣人端坐于御座之上,听得十分仔细,不时蹙眉思考。

    “阿史那卿,若黑衣叛军舍内争而全力东侵则当如何?是否会引起河中震动呢?”圣人提出了质疑。

    陈。希烈若有所思,圣人敏锐的思维让他感觉殿内的空气都要凝结住了。趁圣人的威压全部倾注在阿史那旸之际,陈。希烈飞快扫了一眼殿内诸人,但见李林甫风淡云轻、高力士巍然不动、太子李亨双眉凝结。

    “启禀陛下,若黑衣叛军胆敢东进,北庭上下将严阵以待,毙敌于乌浒河之西!不许敌寇染指我河中之地!”阿史那旸慨然答道。

    陈。希烈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心中大为疑惑。这阿史那旸看起来是个挺头脑挺明白的人,前面的奏对都条理分明,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糊涂的话。

    阿史那旸出身高贵、为官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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