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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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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人对储位暧昧不明,朝堂争斗各方无所不用其极。煊煊盛世之下暗流涌动,小子诚心期望与先生共克时艰。”王霨试探挽留。

    “霨郎君过谦了。”李泌轻饮一口色泽乌润的红茶:“汝背依王都护、坐拥万贯家财和百战精兵,又与高翁、高仙芝等重臣广结善缘,是否有某襄助,霨郎君都可成就一番功业。更难得的是,霨郎君始终心怀赤子仁心,入京以来所作所为,皆以天下苍生为重。有霨郎君在,某方敢偷个懒,归山磨练道心。”

    “不知先生欲访哪座名山?”王霨见李泌去意甚坚,不再强留。

    “天山如何?”李泌忽而笑道:“杜长史的《经行记》写尽极西山川风土,勾得某蠢蠢欲动。不敢奢望远行大马士革,庭州、龟兹、碎叶和拓枝城,还是可以走一遭的。”

    “先生若有西行之意,一点薄礼还望笑纳。”王霨从腰间玉带解下一枚银色令牌:“凭此令牌,素叶居各地分号均会照拂一二。”

    “多谢霨郎君。”李泌摩挲过令牌上阴刻的银杏叶和阿拉伯数字后,从袖中掏出一卷丝帛:“礼尚往来,临别之际,某也送霨郎君一点小玩意。”

    “这是?”王霨展开丝帛,放眼望去皆是道家吐纳筑基的心法。

    “某听说霨郎君自创一门功法曰太极,契合天地阴阳玄理。某不通武技,只略懂道门养生之术,故赠年少时偶得的道家心法,据说能修身养性,供霨郎君参详。”李泌借抿茶顿了顿,才继续道:“不过若霨郎君身边有人心火焦躁、心情郁结,也可一同修炼。”

    “心情郁结?”王霨心念一动,猜出李泌送礼的真实意图。

    “霨郎君,某知汝有翻云覆雨之才,然世事难料,之前中枢东宫、李相、五杨三足鼎立,霨郎君多有左右逢源之机。而今李相一党没落,两虎相争,形势愈发恶劣。他日若遇困厄,请君谨记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京师重地,利于搅动风云、左右大局,却不易藏身保命。”李泌谆谆教诲道。

    “多谢先生指点,一旦扭转内轻外重的格局,某就会追寻先生足迹,离开京师。”在实现既定目标前,王霨并不想轻言放弃。

    “愿霨郎君早遂平生志。”李泌举杯祝道。

    “为国为民,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王霨掷地有声。

    膳房窗外,秋雨淋淋、湖水荡漾。客栈门口,成群结队的灾民领完口粮后,正按照素叶镖师的指挥,携儿带女奔向遥远的碛西;而不远处的长安城里,平康坊李府哭声震天、一片戚色;宜阳坊中,杨国忠却喜滋滋地对着升任右相的诏书三叩九拜,京兆尹鲜于向和御史中丞吉温等杨氏党羽则弹冠相庆。

    新旧交替、斗转星移。大唐的运行轨迹,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可未来究竟会如何,却依然晦涩难明。

    本章完)

    。。。

第九十九章:胡将入京势骚然 一() 
铁骑嘶寒风、长道满烟尘。

    天宝十三载754年)元月初三上午,长安东郊官道上,五百名髡发左衽、擐甲披袍的曳落河轻骑一人三马,如狂暴的疾风掠过空旷的冬日原野。数千马蹄踏在干燥的官道上,卷起滚滚尘土。烟尘正中是一辆宽大的四轮马车,八匹骏马在马夫的驾驭下向西奋蹄狂奔。

    骑兵们毫不吝惜马力,不时挥鞭吆喝,催促胯下汗津津的辽东神骏舍命飞奔。一旦发现坐骑体力将衰,矫如猿猴的轻骑兵双脚发力,跳离起伏不定的马鞍,干脆利索地跃上备用战马的脊背。若有战马累垮倒地,就会被骑手直接丢弃;若有士卒掉队,等待他的将是残酷的惩罚。

    五百名曳落河轻骑个个都是草原上千里挑一的勇士,一路行来,虽不断有坐骑口吐白沫、倒毙于地,却并无一名骑兵落伍。幽州、河东的沿途州县则早一步接到措辞严厉的军令,匆匆忙忙在沿途备好补充用战马和粮草。因此,不过九天功夫,五百名曳落河轻骑就护送东平郡王安禄山从幽州疾驰京畿。

    颠簸如船的马车内,如肉山般堆满车厢的安禄山一脸倦色、神情不豫。

    儒生打扮的高尚虽同样疲惫不堪,但他还是强打精神掀开窗帘,望了眼京畿的千里沃野问道:“殿下可知堪舆之术?”

    “什么看驴、看马,某只知如何买驴卖马!”憋了一肚子火的安禄山没好气道。他年轻时曾在幽州边境的榷场担任帮买卖双方协议物价的牙郎,对如何买卖牲畜驾轻就熟。

    “殿下误会了,在下想问的是为何秦、汉、隋与国朝均定都关中?”熟知上司脾气的高尚不疾不徐解释道。

    “山一圈、水半环,西北有马,南边还连着个大粮仓,关中进可攻、退可守,只要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这是块风水宝地。”安禄山对高尚的问题甚是不屑。

    “关中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阻山带河,乃四塞之地,自古就是王霸之地,那殿下可知定都长安的破绽何在?”

    “破绽?”安禄山略一思索就给出答案:“长安城中人太多,离不开江淮的粮草和税赋,一旦截断漕运,关中肯定乱作一团。”

    “殿下对天下山河地理真是了若指掌,去年洪灾,漕运受阻,关中粮价一日三涨,逼得圣人不得不同意假借编练飞龙禁军的名目遣散灾民。”高尚别有深意奉承道:“国朝以洛阳为陪都,就是为确保漕运畅通。”

    “洛阳地面太窄,比不得长安开阔,但周遭水运便利,无断粮之虞。”安禄山艰难地挪了挪身子,随口点评道。

    “神都乃天下之中,跨伊、洛、涧诸水,北倚邙山、南对伊阙、东据虎牢、西有崤坂,素有河山拱戴、形胜甲于天下之誉,居之可震慑四海,乃光武中兴之基。”

    “闹了半天,堪舆不就是看地形吗,这有啥神秘的。”安禄

    本章未完,请翻页)山对高尚的故弄玄虚嗤之以鼻。

    “长途跋涉辛苦,某不过与殿下闲聊解解闷。”高尚笑道:“那敢问殿下,天下还有何城堪为龙兴之地?”

    “北都太原如何?”安禄山忽有了点兴致。

    “太原乃河东首府,北通大漠、南控河内,西俯关中、东瞰燕赵,表里山河、易守难攻,得之可成霸业、争天下。国朝初兴亦由此地起兵。”高尚侃侃而谈:“然太原为群山环绕、道路崎岖,利割据不利执掌天下,与长安、洛阳相比,稍逊一筹。”

    “总听江淮的行商夸海口,说金陵好得不行。某只知金陵小娘子颇为水灵,某却不觉此城可与东西两都并称。”安禄山久居幽燕,对南方不甚熟悉。

    “金陵山水环抱、虎踞龙蟠,向有王气。昔战国之时,楚威王灭越,即有方士言此地有王气,威王埋金以镇之,故得名曰金陵;后秦始皇东巡会稽经此地,亦有望气者云,五百年后,江东有天子气出于吴,金陵地形有王者都邑之气。始皇帝畏之,故掘断连冈,改名秣陵,以断其王气,故定都金陵者多短命、孱弱之朝。”

    “果如此灵耶?”安禄山瞠目结舌、将信将疑。

    “汉末之孙吴、南迁之东晋、南朝宋齐梁陈,皆国祚甚短,岂非天命哉?”高尚故作神秘:“殿下,吾自幼博览群书,对望气之学略有所知,放眼天下,除长安、洛阳、金陵外,尚有一地亦有王气,必出天子。”

    “何地?”安禄山甚是好奇。

    “幽州!”高尚斩钉截铁道。

    “高掌书记莫要诓某。”安禄山双颊肥肉抖动、似笑非笑。

    “在殿下面前某岂敢妄言。幽州左环沧海、右拥太行;北连朔漠、南襟河济,势据形胜,天下要津。且燕赵之地民风彪悍、兵强马壮,得之可虎视天下。”高尚正色道:“若有二十万雄兵,分兵两路,一路沿河北道南下,直扑洛阳,趁邙山险峻不足,可一举克之;一路或走飞狐陉、或走井陉,顷刻间可奄有河东全境。两路大军以河北、河东、河南三道为基业,以幽州为巢穴、以太原、洛阳为双拳,进可西攻潼关,直捣长安;退亦能南下江淮,图金陵、扬州,东西分治,占据半壁江山。”

    “高掌书记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絮叨半日,原来腹中憋了偌大一篇文章。”安禄山对高尚的蛊惑不置可否。

    “而今圣人贪图享乐、右相昏聩无能,殿下帐下已有精兵十五万,若以财帛利诱契丹、奚、室韦、靺鞨等部,三十万大军召之即来,天下唾手可得,殿下岂无意乎?”

    “两都禁军中看不中用,十万幽州健儿足矣。”安禄山喃喃道:“不过高翁从各镇抽调精兵锐卒编练了飞龙禁军,不知战力如何。”

    “原来殿下早有腹案,可喜可贺!”高尚哈哈大笑:“河中节度使阿史那旸素有知兵之名,打磨河中军尚

    本章未完,请翻页)耗费三年之久。至于东拼西凑的飞龙禁军,没三四年功夫,难堪大用。高翁征调张守瑜兵马使入京,恰恰说明禁中缺乏良将。”

    “高掌书记切莫胡言乱语,圣人待某不薄,我岂能叛之。”安禄山作色道。

    “那圣人驾崩后呢?”t

    “圣人的身子骨可不差,某进贡的春药‘助情花香’圣人可没少用。”安禄山淫笑着摇了摇肥嘟嘟的手掌,似乎不愿再谈论此事。

    “殿下,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自李相薨后,杨国忠继任右相,屡次三番在圣人面前进谗言陷害殿下。有道是三人成虎,圣人虽宠信殿下,但架不住杨国忠及其党羽日复一日地构陷。”高尚却不理安禄山的手势,自顾自说道。

    “可恶的杨国忠!”安禄山怒拍车厢、大声咒骂:“他不过狗鼠般的浪荡子,若不是沾贵妃娘子的光,怎能当上右相?李相双目如刀,令人遍体生寒、坐卧不安;杨国忠举止轻浮的狗东西,竟敢欺负到某头上,真是狗眼看人低!”

    高尚见安禄山动怒,心中暗喜,继续添油加醋道:“元日大朝会前,殿下早定下让严孔目担任朝集使,可杨国忠竟借此做文章,在圣人面前诬陷殿下有不臣之心,故而不敢进京。若非御史中丞吉温暗中报信,殿下恐将遭奸相暗算,失去圣人的信任。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圣人眼下还算耳聪目明,相信殿下忠心耿耿。可若圣人老眼昏花呢?杨国忠身居右相,自有千百般手段对付殿下,难道殿下就打算束手待毙?”

    “他已是百官之首,某只是边镇一将,不服软又能怎么办?”安禄山摊开肥厚手掌,作无可奈何状。

    “殿下岂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高尚明知安禄山言不由衷,却不揭破:“杨国忠无才无德,绝非治世之良相。据吉温传来的消息,杨国忠继任右相后,用人唯亲,于私第密定官吏人选;排除异己,命吉温屡屡攻讦陈希烈与张均。闹得长安朝堂乌烟瘴气、文武百官怨声载道。更有坊间流言,说贵妃娘子对杨国忠日益疏远。长此以往,杨国忠必将身败名裂。”

    “如此最好,难怪吉温要投靠某。”安禄山桀桀笑道:“不过,吉温心比天高,区区一个御史中丞填不饱他的胃口。”

    “殿下料事如神!”高尚赞道:“吉温之前数次写密信,意欲殿下支持他进入政事堂。此番他提前告知殿下杨国忠的阴谋,劝殿下驰马进京,讨好之意不言自明。”

    “杨国忠视吉温为心腹,拿陈希烈和张均开刀,不就是为他腾位置吗?”安禄山胸无点墨,对朝争的判断却一针见血。

    “殿下慧眼如炬。”高尚奉承道:“杨国忠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奈何张均背后有东宫扶持,难以撼动。左相陈希烈勉强算是个软柿子,但他一向谨言慎行,一时也无甚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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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胡将入京势骚然 二() 
“有吉温潜伏在杨国忠身边,我们就不会干亏本买卖。”安禄山哈哈笑道:“到长安后你回复吉温,某自会替他铺平入相之途。”

    “诺!有吉温暗中通风报信,长安看似遍地刀山剑树、处处火炕镬汤,但对殿下而言却有惊无险、如履平地。”高尚拱手道:“不过即便有吉温暗中相助,殿下也不可掉以轻心。庆宗郎君和严孔目早已查明,去年冬至大朝会时联络碛西诸镇逼迫殿下入京的罪魁祸首正是北庭王正见,而王正见显然是太子的嫡系……”

    “还有阻拦同罗部和挑拨某与思顺兄长的旧账!”安禄山恨恨地锤了一下车厢:“太子数次暗中作梗,跟某过不去,他日圣人驾崩,某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殿下,储位之争愈演愈烈,东宫能否撑到最后尚未可知。不过某担心的是,无论鹿死谁手,对殿下均非佳音。若太子登基,必倚重王正见等碛西边将,对殿下大大不利;可即便盛王取而代之,拥立之功泰半要落到史副使和李相后人身上,殿下地位将岌岌可危。”

    “崒干与某从小在一起偷鸡摸狗,绝不会负我。”安禄山对史思明极为信任。

    “殿下,即便情同手足,权柄终究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踏实!”

    高尚暗叹一声,心中郁闷不已。前年冬至大朝会廷议时,安禄山猝不及防遭遇王正见等碛西边将围攻,不得不放弃平卢节度使之位。圣人在李林甫的撺掇下,下诏命盛王李琦遥领平卢节度使,原平卢兵马使史思明升任节度副使、知留后事。虽知史思明与安禄山相交莫逆,但高尚从不相信所谓的情谊在滔天权力前能维系多久。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总是曲曲绕绕。”安禄山颇不耐烦。

    “殿下,昔年始皇帝东巡,汉高祖见之,喟然太息曰大丈夫当如是;楚霸王观之,则曰彼可取而代之。天子之位,乃天命所授,五德终始、轮回不休,非一家一姓所私有。今殿下执掌幽州、河东,麾下猛将如云、雄兵如雨,上应天意、下合龙脉,为天命所钟,何不趁中枢朝争混乱之际,取而代之!难道要坐等新皇登基,权势如冰山消融?甚或被三五刀斧手押赴刑场,身死族灭!”

    语出如霹雳,蹄落如惊雷。

    许久之后,安禄山才压着嗓子道:“形势之凶险,某岂不知。只是陇右、朔方、河西、安西、北庭、河中等碛西边镇的人马也甚是凶悍,曳落河在庭州不也吃了点苦头吗?一旦他们起兵勤王,仅凭范阳、河东两镇之兵以少打多,胜算并不大。”

    “殿下勿忧,王正见、封常清与阿史那旸虽皆人中龙凤,然北庭、安西、河中距离长安万里,远水救不了近火;河西是安思顺节帅的地盘,朔方军则兵力偏少;唯有陇右兵多将广,不可小觑。好在哥舒翰沉溺于醇酒美妇、腿疾缠身,不复为殿下强敌。”高尚竭力宽安禄山之心,促其坚定反志,毕竟他不愿一辈子屈居边镇,当一个芝麻绿豆大的掌书记。

    本章未完,请翻页)“王正见最为可恨,变着法子戏弄某,连他家的小崽子也不安生,若得机会,得尽早除之。”安禄山对王正见恨得牙痒痒。

    “据庆宗郎君和严孔目言,王霨手下的素叶镖师均为北庭、安西久经沙场的悍卒,身边还招揽不少游侠剑士,等闲刺客很难近身。曾有人派数十名刺客潜入金城坊,结果一去不回。”高尚解释道:“王霨年纪虽幼,行事却极其谨慎,殿下不可轻视。”

    “王正见一家都是属狐狸的!”安禄山气哼哼道:“总有一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待殿下在大明宫龙袍加身,将太原王氏满门抄斩也未尝不可。”出身寒门的高尚对高高在上的五姓七望怀有刻骨铭心的嫉恨。

    “且不说那么远的事。”安禄山竭力平复心绪:“十五万兵马看起来不少,可军中不少将领均为来自内地的长征健儿,究竟有多少人愿随某起兵,某心中没底。”

    “殿下不必担心,在下略施小计,可将坏事变好事,保殿下逢凶化吉、万事无忧。”高尚起身费力凑到安禄山耳边,正欲献计,不料马车猛然一顿,高尚站立不稳,狠狠撞在车厢壁上。

    “怎么回事,为何停止前进?”安禄山怒声斥责车夫。

    “启禀节帅,前方奔来数十骑,打着飞龙禁军的旗号。”车窗外,双目精光四射的范阳别将田乾真高声回道:“某担心有诈,故令全军戒备。”

    “飞龙禁军?阿浩,领队者何人?”安禄山有点惊讶。

    “距离尚远,辨不清对方将领容貌。观其旗帜,上书一个‘张’字。”田乾真小名阿浩,因行事谨慎、作战勇猛深受安禄山器重,负责统领八千曳落河。

    “难道是张守瑜?若真是他,那就是高翁派来迎接殿下的。”高尚摸着红肿的额头:“田别将,莫非已抵达灞桥?”

    “节帅、高掌书记,我军此刻位于骊山北麓官道上,距离灞桥还有四十余里。”

    “华清宫!”安禄山当即反应过来:“今冬关中干冷,想来是元日大朝会后,圣人和贵妃娘子又移驾华清宫避寒。快扶某下车,张守瑜乃恩公守珪大将军幼弟,某不能失礼。”

    安禄山按住两名曳落河骑兵的肩膀费力下马车时,高尚心中忽然腾升一团疑云:“高翁调张守瑜入京担任飞龙将军究竟意欲何为?”

    寒风如刀、旌旗猎猎。

    “拜见东平郡王!”面若重枣的张守瑜正欲行叩拜之礼,却被安禄山一把拦住。

    “守珪大将军某之父也,世上岂有叔叔向侄儿叩拜的道理?”安禄山一脸亲切,作势道:“小侄叩见叔叔!”

    “殿下是要折煞末将吗?”张守瑜虽暗自得意,却也不敢真受安禄山的大礼,他急忙绷紧全身力气架住安禄山的胳膊:“朝堂之礼在先,末将曾在节帅麾下任职,自然应是在下参见殿下。”

    “殿下,守瑜将军前来必负有圣人之命,还是先听君

    本章未完,请翻页)命再叙家常。”高尚出面为“争执不下”的二人解了围。

    “高掌书记说的不错!”安禄山拍了拍衣裳正色道:“不知圣人和高翁有何吩咐?”

    “圣人口谕:得知东平郡王星夜前来,朕心甚悦!令盛王李琦、左相陈希烈率文武官员在华清宫昭阳门外迎接东平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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