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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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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仲通去年离开益州赶赴长安时,一路上难免也会因感慨行路艰难而惶惶不安吧?”

    想到已升任京兆尹的前上司鲜于向,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崔圆,心海中不禁荡漾出丝丝鄙夷的涟漪。虽同为杨国忠一党,但出身清河崔氏青州房的崔圆面对粗鄙无文的益州豪商鲜于向时,心中难免有点世家子弟的傲气与矜持。

    清河崔氏名列五姓七望,是大唐数一数二的头等世家。青州房虽非嫡支,却也是清河崔氏众房中数得上的翘楚。不过家族大了,难免会贫富不均。崔圆自幼孤贫,虽顶着姓氏带来的耀眼光环,日子过得其实还不如普通殷实人家。若非清河崔氏历来重视文教,族里办有私塾供族人入学,崔圆恐怕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

    崔圆家境贫寒却志存高远,酷爱诗书,喜读杂学,尤其是兵法。他不仅涉猎《孙子兵法》、《六韬》、《尉缭子》、《司马法》等兵家典籍,更曾仗剑游历齐鲁、河洛之地。不过,崔圆虽通览兵书,却始终以文士自许,他的志向是成为一名出入凤台鸾阁、执掌天下权柄的文臣,而非经略边镇、冲锋陷阵的赳赳武夫。

    开元中,圣人下诏搜访遗逸,开恩科网罗天下人才。二十多岁的崔圆参加钤谋射策科考试,一展胸中所学,一篇应对边患的策论写得行云流水,最终得中甲科。

    崔圆本想凭此授职兵部,当个从九品主事。可谁知造化弄人,吏部负责铨选的员外郎见他身形挺拔,有武人之风,竟将崔圆选入千牛卫担任从九品执戟。

    崔圆自负文艺却获授武职,颇不得意,惆怅多年后,总算在天宝四载745年)得遇贵人,转任地方县丞,重回文臣之列,后累迁为从六品吏部司勋员外郎。

    眼见贵妃娘子得宠,杨家鸡犬升天,崔圆眼疾手快,毫不犹豫放下世家子弟的面子,投靠方得圣人青睐却党羽稀少的杨国忠,凭此平步青云,数年间就骤升为从三品剑南节度副使,成为朱紫加身的边疆重臣。

    待去年鲜于向辞任回京、杨国忠兼领剑南节度使,崔圆因多年殷勤侍奉,被举荐为剑南节度副使、知留后事,成为剑南军的实际执掌者,一跃升任节镇一方的封疆大吏。

    “当年费尽心机不愿意担任武职,谁知最后还得与一群不同文墨的武夫厮混在一起,此乃命也?”崔圆自我解嘲道。在世人眼中,他是出身名门、青云直上、一方风顺的幸运儿。可其间求学之艰辛、仕途之坎坷、付出之巨大,不足与外人道哉!

    “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崔圆拍掌而叹:“行到山巅处,方知天地寒!”

    能令崔圆遍体生寒者,无他,剑南之战也!

    杨国忠虽将去年鲜于向贪功冒进、兵败西洱河之事粉饰、遮掩过去,却无法挽回大败对剑南军士气的惨烈打击。

    接任知留后事之差遣后,崔圆本想花两年时间全心整饬兵马,然后再择机征讨南诏。但杨国忠一日三催,逼得他不得不仓促发兵,于今年六月派剑南兵马使李宓率先锋营南下大渡水。

    崔圆虽不敢违逆杨国忠的命令,但他深知新编成的剑南军外强中干,因而叮嘱李宓务必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可轻敌。

    熟知南诏军情的李宓不负所托,在大渡水北畔遭遇南诏军趁雨偷营时不仅没有乱了阵脚,反而奇兵突进,一举围歼来敌。

    待崔圆与奉信王阿布思率大军抵达大渡水时,李宓的先锋营已在南岸安营扎寨,并在渡口搭好供大军行进的浮桥。

    因担心吐蕃出兵援助南诏,崔圆请同罗骑兵四下侦察的同时,命大军一边行军一边操练,缓缓南下、齐头而进,不给敌人可乘之机。

    年轻时崔圆自诩阅遍天下兵典,觉的用兵行师不过尔尔,因此对边镇将领颇为轻视。可执掌剑南军后,他愕然发现,行军布阵绝非轻而易举之事,并不是看几本兵书就能运用自如的。

    好在崔圆深知赵括“纸上谈兵”的悲剧,故而不似鲜于向那般刚愎自用。他充分信赖李宓和阿布思,放手让两人按照自己最得心应手的方式领兵作战。只有在两人意见发生分歧时,崔圆才会出面干涉。

    之所以对李宓和阿布思如此放心,关键在于崔圆深谙杨国忠心中的小九九。世家子弟出身的崔圆虽汲汲于功名富贵,却恪守取之有道的古训,张弛有序,并不过于贪求。而杨国忠这种毫无根基的浮萍之辈,凭裙带关系一朝富贵,很容易膨胀无度,恨不得将所有好处都抓在手里。

    从当前朝局看,经王焊谋反一案,李林甫式微,杨国忠继任右相指日可待。若崔圆与杨国忠易位相处,他会优先集中心力考虑如何稳定中枢朝堂,然后过几年后再求其他。

    而杨国忠目前的打算,显然是相位、王爵哪一个都不愿丢。而延绵近两年的剑南战事,说穿了就是在用剑南士卒的尸骨,为杨国忠铺垫一条封王之路。崔圆甚至怀疑,杨国忠任命贪财好色的张虔陀为云南太守,当是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挑起边衅……

    因此,剑南战事拖延至今,杨国忠既不关注南诏的国力几何,也不在意吐蕃是否会介入,他的眼睛里只有捷报。

    而鲜于向之所以大败西洱河,全是因为没有琢磨透杨国忠的心思,竟痴心妄想毕其功于一役,用战功为自己挣得封王的一线机会。若非他对杨国忠有恩,恐怕早已被杨家抛弃,重新沦为一介商人,遑论贵为京兆尹。

    摸清杨国忠的想法后,崔圆因地制宜,对战事的要求就是“稳”。他不求攻克南诏国都,也不求生擒阁罗凤,唯求大胜南诏一场,尽快完成杨国忠的心愿,早日结束令人如履薄冰的战事。

    剑南军虽无法与碛西、幽并强军相比,但若抱团缓进,南诏军还真无太好的应对之策。阁罗凤大概是见无懈可乘,令南诏军后退数百里,收缩在太和城一带,欲图坚壁清野、诱敌深入,耗死剑南军。

    崔圆听从李宓的建议,在深入南诏国境百余里后按兵不动。他依靠后方充足的粮秣支持,安心收编南诏国内不服阁罗凤统治的部族,却始终不南下太和城决战。

    在此期间,崔圆隔三差五向杨国忠报个捷,一会儿说攻占南诏多少疆域、一会儿报收服多少西南部族,将封王心切的杨国忠哄得心花怒放。

    在杨国忠的严令下,鲜于向等心腹加大搜刮力度,源源不断向前线转运粮秣、兵械、军饷,确保剑南军衣食无忧。从弘农阁转移到益州城的猛油火也运了两车到剑南军大营。

    久不见剑南军上钩,消耗不起的阁罗凤不得不派使臣携重礼前往吐蕃与南诏的边境,邀请等候已久的吐蕃军参战,一起攻打剑南军。

    可即便有两万吐蕃相助,倾国之兵北上的南诏军依然无力吞下据营防守、军械充足的剑南军。双方恶斗半日,南诏、吐蕃联军数次冲锋都被唐军用强弓硬弩和猛油火击退。

    待联军士气衰竭后,养精蓄锐多时的同罗骑兵出营冲杀,将顶在最前面的南诏军杀得连连败退,转眼间就折损近两成兵马。若非吐蕃军军容齐整、败而不乱,同罗骑兵又因水土不服战力下降,南诏军必将元气大伤,死伤更为惨重。

    获胜后,阿布思心疼帐下兵马,不愿追击;李宓则提议以战促和,派使劝阁罗凤上表认罪,重回大唐藩属之班。崔圆将捷报发出后,估算着此战当可满足杨国忠的要求,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也就同意阿布思和李宓所请,命剑南军原地待命,静待杨国忠的指令。

    是役中,崔圆除了完成既定目标外,还有个不小的收获,那就是笼络一员虎将。

    尚未抵达大渡水时,崔圆就在李宓战报中留意到真源轻骑队正李晟,觉得他来历不一般。因而,渡过大河后,崔圆就招李晟来到帐中,有意考校一番,摸摸虚实。

    得知李晟曾担任过王忠嗣的牙兵及哥舒翰的牙兵校尉后,崔圆登时对其另眼相看;待李晟不卑不亢列出剑南军训练不足的弱点、点明南诏军大型兵械不精的短处时,崔圆面上不说,心中已暗暗称是;等李晟回忆石堡大战,点明穿耳箭对吐蕃锁子甲的克制、描述猛油火的巨大威力时,崔圆惊得合不拢嘴。

    如获至宝的崔圆当即将李晟和真源轻骑队编入牙兵序列,调归自己直属。李晟更是连升两级,再次担任牙兵校尉。

第九十三章:拔剑何叹行路难 二() 
事实证明,崔圆虽不擅带兵,却称得上知人善用。他按照李晟的建议,紧急征调铁匠打造一批穿耳箭,对吐蕃骑兵造成不小杀伤。而之前不知该如何使用的猛油火,则被李晟用于守营,熊熊烈焰烧退不少敌军。

    大战过后,崔圆听闻李晟对被俘的南诏士卒特别感兴趣,就大手一挥,将处置俘虏之权全盘交给李晟。而得到杨国忠密信,令他在冬至大朝会前入京献俘时,崔圆特意询问李晟,是否愿意一同前往长安。

    有点意外的李晟略作思索后询问崔圆能否准许他带上下属刘骁。崔圆并不清楚刘骁是何许人也,但出于对李晟的信任,他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

    北风起兮木叶黄,进京献俘兮蜀道凉。

    崔圆一行浩浩荡荡押着南诏、吐蕃俘虏,带着献给圣人的奇珍异宝抵达关中时,风刀霜剑、天凝地闭的寒气让他们惊觉一夜入冬。

    半路上崔圆终于弄清楚,刘骁乃京畿人士,去年被征召进剑南军。西洱河之战时,他被南诏军俘虏,沦为摆夷蛮部的奴隶。后摆夷蛮跟随南诏军偷袭剑南前锋营时,被征为舟子刘骁为李晟所救,遂编入真源轻骑队。

    搞清刘骁的身份后,崔圆蓦然想起,数月前杨国忠曾在信中随口提了句,托他搜寻一名刘姓士卒,说事关贵妃娘子的义女素叶郡主。但大战在即,千头万绪,崔圆觉得杨国忠并不重视此事,早将之抛在脑后。

    听了刘骁的遭遇后,崔圆试探问了句他是否认识素叶郡主。刘骁连连摇头,说自己不过一介平民,和妻子在长安西郊经营家客栈度日,怎么可能高攀上皇亲国戚。

    有点失望的崔圆随口询问刘骁家里的境况,听到他妻子名叫简若兮时,崔圆灵光一闪,当即将简若兮、王霨、素叶郡主等一串名字连起来。

    听闻妻子已经是闻名长安的素叶居掌柜,刘骁不禁目瞪口呆;而得知素叶郡主等一干贵人为寻他四处奔走,刘骁简直难以置信。

    喜从天降的崔圆连忙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杨国忠、一封送素叶郡主。距离长安只剩数日里程时,崔圆接到阿史那霄云的回信。致谢之余,阿史那霄云在信中恳请崔圆准许刘骁离队,前往西郊的若兮客栈与家人团聚。

    贵妃娘子对素叶郡主的宠溺长安城中人尽皆知,崔圆早有心讨好却无奈天不遂人愿。如今天赐良机,崔圆岂会平白放过。于是他命南霁云、雷万春带着大队人马与前来接应的剑南进奏院先行进京,自己则轻车简从,带着李晟、刘骁和数十名剑南牙兵,亲自赶赴位于长安西郊的若兮客栈。

    “李林甫日薄西山,杨国忠冉冉升起。某虽踏准这一步,可为家族长盛不衰计,未来决不能单单依靠杨家。五杨烈火烹油、声势浩大,其实圣宠全靠贵妃娘子一人,一旦有变,杨家之权势必如夏日冰山、轰然倒地。若能借此契机广泛结交各方人物,不失为件美事。当然,若

    本章未完,请翻页)陛下龙体安康,还得想办法越过杨家简在帝心,据说王霨深得高翁赏识……”崔圆殚精竭虑,为身家前途痴心谋划。

    咆哮的北风如奔驰在漠北草原的狼群,张牙舞爪撕咬着厚重的马车幕帘,将崔圆从沉思中惊醒。他敲了敲车窗,探出头轻声问道:“李校尉,到了吗?”

    世家子弟的教养使崔圆随时随地都保持着客气、恭谨的神态,即便与下属交谈,他也和声细语、文质彬彬,既不会像杨国忠那样盛气凌人,也不会如鲜于向那般粗鄙不堪。

    “禀崔副使,再行两三里就是刘家村!”归心似箭的刘骁见李晟遥望长安城发愣,急忙答道:“让副使冒寒跑一趟,某心甚是不安!”

    “其实某是想借汝之名头结识一下大名鼎鼎的素叶郡主和霨郎君。”崔圆轻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刘骁不必紧张。

    深谙御下之道的崔圆清楚,恰如其分的开诚布公不但不会损坏上位者的形象,反而能拉近下属之心。

    “崔副使说笑了!”刘骁有点受宠若惊。

    李晟扫了眼风度翩翩的崔圆,却并未将他与刘骁的对话听进耳里。从南至北数千里,李晟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琢磨摆夷部所使的毒针。

    经刘骁介绍,李晟终于弄明白害死大帅王忠嗣的毒药来自南诏摆夷部,名叫“见血封喉”。此毒产自十万大山,乃箭毒木的树液,无色无味却剧毒无比。人畜一旦吸食,片刻功夫就会窒息而亡。摆夷部的先祖最早用此毒猎杀猛兽,后渐而将之用于部落厮杀。只是箭毒木极其罕见,故“见血封喉”产量极少,放眼南诏,唯有摆夷部会使此毒。

    “南诏的毒物怎么会跑到汉东郡?”李晟迷惑不解。他追查大帅死因多年,从未在中原听闻如此狠辣而隐蔽的毒药。正是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李晟才决定跟随崔圆入京。毕竟大帅之死,根子不在西南群山之中,而在长安朝堂之上。

    “究竟是谁下的毒?某查出之后,一定要替大帅讨个公道!冬至大朝会,刘破虏、王思礼、荔非兄弟十之七八也会抵京,找机会得和他们商议一下。”李晟怒气填胸,拳头紧攥。

    “兮娘!”刘骁欢喜若狂的高呼打断了李晟的奔流如江河的怒火,他抬眼望去,只见凌冽的风中翻涌着一面宝蓝色的酒幌,上书四个行云流水般的大字:“若兮客栈”。

    酒幌之下,一名如琬似花的干练娘子紧紧抱住刘骁。北风卷过,女子白色锦袍上的瓣瓣腊梅摇曳生姿。

    见惯厮杀的李晟见刘骁夫妻重逢,胸中不觉也温情脉脉。他翻身下马,遥望东方,忆起远在真源县的父母与妻儿,思乡之情油然而生。崔圆也出了马车,抚须而笑。

    “见过崔副使!大恩大德,妾身结草衔环亦难相报!”简若兮红着脸离开夫君温暖的怀抱,走到崔圆面前肃拜行礼。

    “其实是李校尉将尊夫从南诏军救出,某

    本章未完,请翻页)并无尺寸功劳。”崔圆拱手谦让。

    “若非崔副使用兵如神,李校尉如何有机会救人呢?”简若兮奉承崔圆一句,然后转身向李晟施礼:“多谢李校尉出手相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李晟淡淡回礼,他从未有施恩图报之心。

    崔圆正琢磨如何开口请简若兮帮忙拜会王霨和阿史那霄云,却听吱呀一声响,客栈正门打开,一对璧人般的小郎君和小娘子迎面而来。

    小郎君穿了件纯黑色的貂裘半臂,器宇轩昂、目如点漆,立于风中如剑如戟;小娘子披了件雪白色的狐裘大氅,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身姿散发出勃勃英气。两人并肩齐行,一黑一白,仿佛从吴道子的壁画中飞出来。

    眼尖的李晟恍惚瞥见客栈大门里有人影晃动,可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踪影。李晟本以为是自己眼花,可他见小郎君凝眉向后瞟了一眼,愈发肯定门后的确有人。

    “难道有人欲对剑南军不利?”李晟握住刀柄,示意剑南牙兵暗中防范。可他的疑问很快就有了答案,十余名身形矫健、腰悬横刀的武士跟在小郎君和小娘子身后鱼贯而出,显然是两人的贴身护卫。

    “全是见过血的老兵!”李晟心中一惊,久经战阵的他从护卫身上闻到沙场的气息。

    崔圆根本不曾留意门后的动静,他下意识揉了一下眼睛,连忙堆笑向明媚爽朗的小娘子施礼道:“在下见过素叶郡主!”

    “让崔副使费心了!”阿史那霄云莞尔一笑,因贵妃娘子的缘故,她与杨家一系的官员多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这位小娘子就是素叶郡主,难怪如此大的排场。”李晟放下戒备。

    “崔副使仗义相助,某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所需,素叶居必尽力而为。”面容略显憔悴的小郎君郑重施礼,成熟稳重恍若二十多岁的青年郎君。

    “这位可是名震京师的霨郎君?”崔圆明知故问,不知怎的,他总觉得王霨分外眼熟。可思来想去,崔圆却实在记不起两人什么时候见过。

    “一点薄名,令崔副使见笑!不知崔副使可否借一步说话?”王霨嘶哑的声音中隐隐有点急迫。

    “嗯?”崔圆有点惊讶。他与王霨素无交往,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如此冒昧而失礼地邀他在客栈门口私谈。他瞄了眼簇新的客栈,立即想到客栈里可能还有其他人,故而王霨不方便邀他入内。

    “霨郎君请讲。”电光火石间,崔圆做出了决断,向外随意走了数十步。能让王霨如此在意的事,崔圆下意识觉得自己不应错过。

    崔圆虽猜到客栈里有人,却并不知道客栈正堂二楼内,“义愤填膺”的王珪正站在神色沉静的建宁王身侧嘀咕不已:“郡王殿下,舍弟少不更事,不分青红皂白胡乱结交牛鬼蛇神,屡屡触怒太子,待家父抵京,某一定让家父对他严加管教。”

    本章完)

    。。。

第九十三章:拔剑何叹行路难 三() 
readx;    “王都护这次是携家带口一起上京?”建宁王李倓的回答有点文不对题。

    “正是,家母家妹及两位姨娘都会来长安居住。”王珪有点摸不清建宁王的思路,只好据实而言。相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广平王,而非酷爱策马游猎的建宁王。

    “王都护是铁了心要任京官……”李倓幽幽长叹。

    “郡王殿下,或许家父只是做个姿态,事情尚有回旋余地。”王珪清楚太子对父亲的抉择甚是恼怒,不免有点战战兢兢。

    “但愿如此……”李倓忽而有点说不出的惆怅,与往日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咦,王兵马使两口子怎么躲在门后,不曾出门守着小……舍弟。”王珪险些将“小杂种”三字脱口而出。

    李倓瞥了眼依偎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喃喃道:“两人是在打情骂俏吧,也就是寻常夫妻方有如此雅趣……”

    王珪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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